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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四幕-1

狼與香辛料Ⅳ 支仓冻砂 12705 2018-03-12
聽到有人因為吃了麥子而死亡,最先浮現在羅倫斯腦海裡的是被叫做里德裡吾斯的業火的毒麥。 據說如果吃了那種毒麥,從四肢的骨頭內側開始就像是被燒塌似的腐爛,邊痛苦地呼叫邊慢慢地死去,即使只是少量食用也會使人看見不存在於這裡世界上的惡魔的幻象;如果是孕婦的話那就是流產了。 那是惡魔將有毒的假黑麥添加進了麥穂里而產生的毒麥,在收穫的時候沒有察覺到的話,如果又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磨成麥粉,那麼這些毒麥會流向什麼地方就誰也不知道了。 當知道那是毒麥的時候,就是已經是有某人吃了下去而產生異常的時候。 在種植麥子的農村,毒麥是乾旱和水害相並列的最壞的情況。 這種毒麥的恐怖並不是吃了毒麥的人會死亡或痛苦。

最恐怖的是那一年所收穫的麥子既然不知道在那裡被混進了里德裡吾斯的業火,那麼全部的麥子都不能吃了。 [這個村子裡沒有中毒的人嗎? ] [我想起來了村長,吉恩婆婆得了感冒而臥病不起。 ] [大家只是在收穫祭典的時候吃過新麥做成的麵包吧?那麼,至少至少在那個時候磨成粉的麥子還是安全的。 ]放在村子中央又大又平整的岩石,好像是在村子裡舉行重要的會議時的會議場。 燃燒著熊熊的火焰火堆,睡眼腥腥的村民圍在火堆旁,廣場周圍所修建的建築物是在這個村子裡有著重要立場人物的住所,那些人正在發表著各自的意見。 [根據哈肯姆的消息,昨天傍晚,好像有個鞋匠的男人吃了用從林特島的麵粉屋買了小麥做成的麵包後就死了。四肢成紫色,在痛苦中死去。埃賓魯庫的參事會不久就查明了那是我們村子出產的小麥。因為哈肯姆聽到那個消息後立馬就騎馬回來報信了,所以那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事就不清楚了,但是按照預想,埃賓魯庫的參事會向領主巴頓伯爵派出急使的同時,正在進行將麥子返送回村子的作業吧。天亮後應該會有埃賓魯庫的正式使者到來的。 ] [將麥,麥子送回來………]旅館的主人剛一嘀咕完,在岩石上圍座成一圈的村民全都沉默了下來。

打破沉默的是站在圍成一圈的村民外面的,在岩石上少數的女性之一伊瑪。 [收的貨款也必須還回去,對吧,西姆村長。 ] [……………是的。 ]村民都臉色蒼白的抱著頭。 如果要用錢的話,就會沒錢了。 而且也不能想像村民會很珍惜的存錢。 但是,在岩石上的人裡,也有沒有抱著頭的。 村長西姆,酒館的老闆娘伊瑪,教會的主人愛爾撒,還有羅倫斯在西姆那時送信來的男子,當然還有羅倫斯和赫籮。 是因為單純的有存款呢,還是並不是因為膽大而只是冷靜的看清了這場騷動本質吧。 就算是從旁人的視點來看的話,也不是什麼很難明白的事。 這次毒麥的騷動是埃賓魯庫的自導自演。 [村長,現在怎麼辦才好,買雞和豬,或者修理鐮刀和鋤頭都需要使用錢。 ] [而且不光是那樣,因為今年的大豐收。所以我採購的酒和食物都是比平實還要好的上等貨,支付貨款所需造成的現款的減少也就意味你們的現款大量減少。 ]常在酒館喝酒的人,不管是誰都落入了抱頭苦惱的境地。

因為伊瑪的話越來越多的男人垂下了頭,伊瑪向著村長說道:[可是,村長,事情不僅僅是那樣吧? ]曾經獨自一人背著釀造鍋邊旅行邊叫賣的伊瑪的威嚴果然和其他村民不同。 如果伊瑪去大城市的話,就算讓她掌管一間商會都不奇怪。 [是呀,既然毒麥已經被混進了村里的麥子裡的話,那麼村里的麥子也不能吃了,今年雖然是大豐收,但是去年並不是。 ]麥子從播種到長出果實收穫的時候,如果能收穫播種時的三倍的話就算是過的去了,如果是四倍的話就是豐收了。 從中取出來年播種的份的話,就能知道為了來年歉收的時候所要儲備的麥子的分量。 一大意的話,或許因為今年豐收而將儲備下來的麥子全吃光了也說不一定。 總之現在這個村里的糧食的情況正是最糟糕的樣子。

而且也沒有錢買新的麥子。 [怎麼辦呀,即使可以忍受貧困,但也忍不了肚子餓呀。 ] [雖然正是那樣,但是,我——]打斷了西姆正說著的話,在旅館老闆旁邊的男子突然站了起來,指著羅倫斯說道:[將毒麥混進去的難道不是這個傢伙嗎!這個商人不是拿著麥子來到這個村子的嗎!將毒麥混進我們的麥子裡讓我們的麥子報廢,企圖高價賣出手中的麥子吧! ]這也是羅倫斯預想到了的情況。 雖然羅倫斯知道西姆並不是持有惡意的將羅倫斯和赫籮帶到這裡來。 如果沒有在這裡看見羅倫斯和赫籮的身影的話,被疑神疑鬼的心態驅使著的村民就算人人拿著武器四處搜索也不奇怪。 [沒沒沒錯,一定是那樣!他們其中一人不是有拿麥子去伊凡那裡磨麵粉嗎!不,一定是和伊凡連手為了毀滅村子而來的吧! ] [沒錯,就是伊凡!他曾去過愛撒謊的磨麵粉的伊凡那裡的!將他和伊凡綁起來,讓他老實交代出到底給那些麥子混進了毒麥。 ]村民們一個個站了起來,正打算全部一齊襲擊過來的時候。

突然邁前一步,擋在村民面前的正是愛爾撒。 [請等一下。 ] [現在不是女人出來的時候,一邊去! ] [你說什麼? ]體積有愛爾撒三倍大的一瑪徑直走到愛爾撒身邊,男人們頓時洩氣的畏縮下來。 西姆村長清了下嗓子後,場面姑且控制下來了。 [伊凡在教會裡。 ] [亂七八糟的懷疑等以後在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被退回村里的麥子的退款問題。 ] [沒沒錢的話也沒辦法吧,只有等到來年…………。 ] [雖然如果真能那樣的話就好了。 ]對於村長的話,男人們都呆住了。 [您的話是什麼意思呀………………村長。 ] [埃賓魯庫或許會趁著這個機會撤消很早就想撤消的村子和城裡的契約。 ] [怎麼可能……………。 ]年長的男人們,相繼的在臉上露出了枯澀的表情。

[村長您這是在說什什麼呀,埃賓魯庫的傢伙應該不能向這個村子出手才對呀。弗蘭茨司祭就是那樣幫了我們的呀? ]羅倫斯不知是西姆隱藏了村子和埃賓魯庫關係的詳情嗎,還是那些村民單純的沒有想要去理解。 但是,答案立刻就公佈了。 [大致上就是說,愛爾撒繼承弗蘭茨司祭的位置這件事沒能得到認同,被小看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 ] [沒錯沒錯,一天到晚都呆在教會裡,也不去田裡勞動卻還有領取一人份的麵包。今年的豐收也是多虧了托魯埃翁大人。不管怎麼樣教會的小女孩什麼也——] [住口! ]不安容易點燃不滿的火焰。 不滿的火焰也是從容易指責和燃燒的地方依次燃燒起來。 看見愛兒撒一臉認真的樣子,很容易想像是否是在策劃怎樣保護竭盡全力為了村子的弗蘭茨司祭流下來的遺產。

當然和愛兒撒成功合作過的的西姆也是很清楚愛兒撒的想法的吧。 而且村民到底是怎樣看待愛兒撒的,從剛才的話來看就很能讓人明白了。 羅倫斯察覺到了愛兒撒面無表情的緊緊的握著拳頭。 [那麼,村長,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才好? ] [總之,先去確認各自在收穫祭典之後所分配的錢還剩多少,和越冬的儲備還有多少。和埃賓魯庫的交涉的話,得等埃賓魯庫的使者來了之後在說。大概最早也得天亮才會到吧。我們也在天亮為止先解散。各自回去確認剛才說的事項。 ]雖然男人們發出了不滿的嘆息,但在西姆再一次重複了一遍之後還是不情願的站了起來。 在從岩石的會場下去的時候,向羅倫斯和愛爾投去了包含著憎恨的目光。 雖然村民那樣做是很不講道理的,但至少村長西姆還是自己這一邊的就已經不錯了。

如果連西姆都成為敵人的話,羅倫斯和赫籮只要使用最壞的手段了。 (美少女變身嗎) [愛爾撒。 ]在村民當中,西姆一邊杵著拐杖一邊走了過來向愛爾撒開口說道:[雖然或許會讓你很痛苦,但是現在請暫時忍耐。 ]愛爾撒無言的點了點頭,接著西姆又看向了伊瑪。 [伊瑪太太也跟著愛爾撒去教會吧,那些血氣方剛的傢伙說不定會去搗亂。 ] [就交給我吧。 ]羅倫斯立刻就明白了在這個村子裡的力量關係。 那自己和赫籮所站的位置是怎麼樣的呢。 [羅倫斯先生。 ]最後西姆向著羅倫斯說道:[我也和村里的其他人一樣對你有所懷疑,你來的時機實在是太巧合了。但是請你不要認為馬上就做出那樣的判斷的我們太過愚蠢了。 ] [如過我也站在西姆村長的立場的話,大概也會那樣說的吧。 ]西姆就那樣皺著眉頭,好像稍微安心似的點了點頭。

[為了保證你們兩位的安全的同時,也為了不讓其他人加深對你們的懷疑,請羅倫斯先生來我家住吧。 ]羅倫斯認為沒有被不容分說的綁了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隨便引起騷動的話或許會出現流血場面也說不一定。 所以羅倫斯老實的點了點頭,跟在西姆和村民的後面向西姆的家走去。 ' 喝了些酒,能用玩笑的口吻將賺錢的情報都已經和盤拖出的時候。 那個村子裡有禁閉室,類似的傳聞偶而會在酒席中傳出。 以為有什麼好事爽快地進了村長家,沒想到一進去就被關進了禁閉室。 如果村民全體都守口如瓶的話,誰也不會知道那個商人的行踪。 而且在變賣了商人所有的全部東西以後,在將他作為為了祈禱豐收的祭品來使用。 不可思議的資金運轉情況良好的村子,一定會流傳著像那樣的傳聞。

但是,好像至少這個特雷歐村沒有那樣的事。 羅倫斯和赫籮被安排的是一間有窗戶的普通的房間,羅倫斯初次來到西姆家時進入的房間就在旁邊。 房間沒有上鎖,如果想要強行出去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但在現在的情況下,在這里大概比在教會安全吧。 對於擬訂作戰方案也是個不錯的環境。 [你怎麼看? ]羅倫斯和赫籮相鄰的坐在房間的中央放著那個比腿還矮的桌子兩邊的兩人座的長椅上,用即使門口有監視的人也聽不見的音量竊竊私語。 [應該乖乖的放棄書離開的。 ]赫籮的發言意外的膽卻。 但是,在赫籮的臉上一點也沒有被罪惡的意識所折磨或後悔的表情。 赫籮的目光不知在註視著那裡,看起來正在頭腦中不斷的思索著什麼。 [那個想法是否正確還很難說。我們為了打聽去修道院的路而在到達埃賓魯庫的那一天出發。那是前天的事,而現在埃賓魯庫突然發現毒麥。一般來說村民一定懷疑有某個懷有惡意的人將毒麥混入麥子中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那時候最有可能被推到最前端的會是誰?是我們。 ] [因為只有沒有背景的商人和美麗的少女兩個人在旅行,如果騎馬的話馬上就能追上。 ]雖然像是苦笑似的讓人討厭的口吻,這比起因自己的原因而是一副哭出來的樣子來說,這樣更像赫籮。 [我們來到這個村子的時間是被懷疑就是將毒麥混進麥子裡的時候。給村子帶來災難的惡魔通常都是從村子外面來的。 ] [光是用嘴想證明咱們是冤枉的那根本不可能。 ]羅倫斯點了點頭。 毒麥是否是因為惡魔而帶來的,或者惡魔是否是被誰帶來的都沒有關係。一發生了災禍人們就想尋求原因。 做了壞事的並非惡魔。挑起壞事的才是惡魔。 [情況也未免太順利。這件事不管怎麼考慮也是埃賓魯庫為了支配特雷歐而採取的手段。說起來埃賓魯庫和特雷歐因為稅金的問題而在不斷的爭執著,在這周邊的諸侯都是知道的吧。像突然出現似的在特雷歐的小麥里混進毒麥,不管是誰,大概都會懷疑是埃賓魯庫自導自演的吧,那樣的話作為特雷歐後盾的那些人是不會沉默的,因此埃賓魯庫非常需要有誰來做替死鬼,剛好來到那裡的商人也就是我們。幸運的能使那個計劃實行。 ]這樣最後的圈套也大體上明白了。 [在和村子交涉的時候再提出這樣的交易:如果將下毒的犯人交出來,欠款的返還可以稍微延後一些。 ]於是呼埃賓魯庫一邊向周遭主張這並不是自己自導自演的,一邊將特雷歐變成自己的東西,羅倫斯和赫籮為了埃賓魯庫的慾望而要和斷頭台的露水一起消失。 [埃賓魯庫也不想與我所屬的商會起衝突,當然不會進行我們是否是真正的犯人的裁決。直接砍了頭了事,大概會向特雷歐的傢伙主動提出:只有不說出我們的來歷,就多少減輕些他們的欠款。這樣就萬事搞定了。 ]赫籮嘆了口氣,用牙齒咬著大拇指的指甲說道:[汝會甘心那樣嗎? ] [怎麼會。 ]說完羅倫斯縮了縮脖子,雖然笑了起來,但是還是沒有想到能打開局面的辦法。 [如果逃走的話就等於承認了是自己投的毒,汝的畫像大概會被貼的到處都是吧,這樣的話汝連生意都做不成了。 ] [那樣的話我作為商人的生命就結束了。 ]應該怎樣做呢。 這時候,赫籮好像突然察覺到什麼似的插嘴道:[唔,對了,汝向汝所屬的那個商會尋求幫助怎麼樣? ] [尋求幫助嗎?如果能那樣的話…………啊啊,對了…………]羅倫斯“咚咚”的敲著自己的頭,赫籮以懷疑的目光注視著羅倫斯。 [有你在呀。 ] [什麼意思? ] [善意的意思,如果騎在你的背上的話能比馬還要快的逃到別的城市吧? ] [當然。 ] [因為不是超長距離的貿易,既然是那樣比馬還快的只有船了。想張網捉住我們的埃賓魯庫的那伙人,也只能以馬的速度來張開捕捉我們的大網。如果是那樣的話? ]羅倫斯不知道赫籮小聲的發出[恩。 ]的一聲是在嘆氣還是在同意。 [對方堅信我和你在聯絡哪裡的商館之前就會被追兵捉住。如果逃進商會的話,商會大概會保護我們吧。商會裡出了不折手段的使用毒麥來做生意的傢伙的話,對商會來說也會是非常糟糕的事。所以商會也會全力阻止對方的吧。 ] [那,如果是想要陷害咱等的那些傢伙也是那樣考慮的話,咱等只要先逃進商會或許對方就會放棄吧。 ] [但是。 ]因為覺得情況或許會好轉,羅倫斯在心情好起來的同時,在腦海裡浮現出了這次事件的結局。 [那之後,是誰會又被當作是犯人呢? ]當然不用問,被人看作為騙子,常常被投以懷疑的目光,而且處於能將毒麥混入麥子的絕好位置的磨麵粉的伊凡。 赫籮好像也立刻察覺到了羅倫斯想說什麼似的。 但是赫籮以明顯的不耐煩的口吻,就像是最開始就放棄似的說道:[那就將伊凡也帶上就可以了吧,反正他不是很想到村子外面的世界去嗎?應該不會拒絕。如果那個小姑娘也有危險的話那也帶上她吧。因為汝實在是個愚蠢的爛好人。真是的麻煩死了。 ]如果就連羅倫斯和伊凡也消失了的話,就連埃賓魯庫再想將其他人作為犯人也是不可能的吧。 而且,如果是那樣的話至少磨麵粉的伊凡會被認為是犯人,埃賓魯庫也會向周圍主張:正是因為是犯人所以才逃走了。更何況知道羅倫斯是有所屬商會的情況下,沒必要引起糾紛。 [但是,問題是那樣做的話必須暴露你的真實身份。 ]聽到羅倫斯的話,赫籮吃驚似的笑了起來。 [咱的心胸還沒那麼狹小。確實…………。如果被誰害怕的話,或許又會傷害咱那脆弱的心靈。 ]赫籮露出稍微責備的目光是因為,以前羅倫斯在帕茨的地下水道初次見到赫籮的真正的樣子的時候,可恥的後退了吧。 但是,赫羅嘴角揚起,露出尖牙,帶著小惡魔般的笑容說道。 [難道是說,汝希望知道咱的秘密的只有自己嗎? ]羅倫斯無言以對,只好假裝咳嗽了兩聲。 房間裡迴盪著赫籮從心底發出的高興的低笑聲。 [如果汝真的願意那樣的話,咱倒是無所謂。 ]羅倫斯也覺得一定沒有比這樣更好的解決方法了。 [當然雖然我說的那些是最壞的情況,但變成那樣的可能性是很高的,雖然馬車和貨物很可惜,但只有當作掉進谷底了。 ] [讓咱成為你的新馬車也無所謂的喲。 ]真是太過一流的玩笑。 [在哪個世界裡有握住車夫的韁繩的馬呀。 ]幾乎是同時傳來了赫籮大膽的笑聲和敲門聲。 站在打開的們前面的是西姆。 或許這個村子的危機對於老人來說是過於沉重的負擔。 或許是因為掛在走廊上的蠟燭的燭光的原因,僅僅是短短的時間之內西姆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稍微有些話想和兩位談談,可以嗎? ]和赫羅的密談會被聽到,這種可能性基本連想都沒想過。 再說羅倫斯也不認為赫籮會那樣大意。 [恩,我們也正想和村長您談談。 ] [那麼,失禮了。 ]西姆杵著拐杖慢慢的走進了房間,在被開著的門前面站著一位村民。 或許是對打鬥不太習慣吧,站在那裡的村民看起來一臉的緊張。 [請將門關上。 ]聽到西姆那樣說,站在那裡的村民雖然吃驚的睜大了眼睛,但是在西姆再說了遍後還是不情願的關上了門。 那名村民一定是毫不懷疑的相信羅倫斯就是犯人。 [接下來。 ]將燭台放在桌子上西姆開口說道:[兩位到底是什麼人? ]相當高明的問法。 羅倫斯用經商用的笑容對應著回答道:[雖然想說我們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但是,我們到底是誰想必您已經知道了吧。 ] [確實我曾經問過羅倫斯先生是什麼人,當然我也不能確定你說的是否是實話,一定是那樣吧。 ]西姆的目光看向了坐在羅倫斯旁邊的赫籮。 赫籮將頭埋在頭巾裡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似的。 [你們是來打聽去德恩多蘭修道院的道路的吧,那你們去那座修道院到底是有何貴干呢? ]讓西姆讓步是第一步。 羅倫斯來打聽修道院的事的時候,西姆表面上回答不知道而掩飾了過去。 西姆應該是想弄清楚羅倫斯是否是埃賓魯庫那邊的人。 但是,在弄清楚後又打算怎麼做。 [在卡梅爾森相識的人那裡告訴我們德恩多蘭修道院的院長的,正確的來說不是我要尋找修道院,而是我的這位旅伴,但是。 ]西姆最擔心的大概就是羅倫斯和赫籮是埃賓魯庫那邊的人吧。 但是,現在的西姆卻沒有慢慢的和羅倫斯周旋打聽羅倫斯來此的真正目的的時間。 西姆像喘息似的深呼吸了一次,向羅倫斯投以了下定決心似的目光說道:[你們不是受埃賓魯庫的委託而來的嗎?到底收了多少錢來這個村子的。 ] [我們確實是順道路過了埃賓魯庫,但那隻是我們旅途的一站而已。我們是為了我們自己的目的而尋找德恩多蘭修道院的。 ] [說那樣的謊言! ! ]西姆用嘶啞的聲音怒吼著,身形在搖曳的燭光映照下如同惡魔一般。 [我們和這個村子與埃賓魯庫的紛爭完全沒有任何關係,我之所以能理解這個村子和城市的關係是因為在酒館聽見的談話和伊凡以及愛爾撒的話,最後根據我自身的經驗推測出來的。 ]西姆害怕的是羅倫斯和赫籮是埃賓魯庫派來暗中調查的。 毒麥的問題不像異端之類的問題是用金錢就可以解決的。 根據交涉的結果村子還能在一次的重新掙作起來。 但是如果事情涉及到教會的話就不能善終了。 [真真的真的沒有關係嗎? ]西姆自身也應該知道自己的提問是連自己也不能完全認可的答案。 但是,又不得不問。羅倫斯只有這樣回答道:[當然是真的。 ]西姆就像是吞下了被燒的又紅又燙的鐵球似的低著頭,座在椅子上費力的扶著拐杖,好不容易將上半身支撐了起來。 西姆慢慢的將臉抬了起來說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西姆應該很清楚村民們的經濟情況才對。 羅倫斯稍微考慮了下,馬上就理解到了:如果已經賣出去的麥子又被全部退回的話,是多麼讓人絕望的情況。 因為相當於半年或者一年一度的大豐收全部變成了零。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能藉給我們您的智慧和…………錢嗎? ]聽到那句話,赫籮稍微有了些反應。 或許是聽到借錢那句話,讓赫籮想起了在留賓海根發生的事吧。 羅倫斯因為落入別人的陷阱,落得差點破產的地步。為了借錢而在城市里四處奔走。 在水池裡溺水時,即使會喝進水也要勉強呼吸似的。 但是,羅倫斯是商人。 [智慧的話可以藉給您,但是。 ] [不會是說白給吧。 ]羅倫斯的目光和西姆銳利的目光在空中交錯著。 羅倫斯並不認為特雷歐村能拿出對等價值的東西。 那樣的話,剩下的選擇也就只有幾種了。 [用你們的人生安全來交換。 ]雖然是個小村莊,但怎麼也是個集團,西姆正是他們的首領。 商人所擁有的貨幣在貧窮的小村子,確實算是很多。 但是,當他們拿起鋤頭和鐮刀的時候,就不是像商人那樣弱小的存在了。 [這是威脅嗎? ] [之所以沒有將你們不容分說的綁起來,是因為羅倫斯先生曾經拿著小麥到我這裡來問候過。 ]真是高明的使用方法。 但是,即使羅倫斯不接受威脅也不會使情況好轉。 而且已經和赫籮決定了行動方針,因此,現在先假裝服從西姆的話會更加容易行動。 [好像我除了答應就別無他法了。 ] […………] [但是。 ]羅倫斯稍微伸了下腰,清楚的看著西姆的眼睛說道:[如果能夠挽回事態,我想要與此相應的報酬。 ]不懇求饒命和多少給自己留點現金而是依然的要求報酬,西姆在一瞬間楞了一下,但馬上恢復了自我後點了點頭。 西姆大概會認為羅倫斯相當有自信的人物吧。 或者只是想那樣相信而已。 實際上羅倫斯那句話只是奉承西姆的謊言而已。 如果可能的話羅倫斯想採取更加穩妥的方法離開這個村子,那樣的話,埃賓魯庫的使者來了,最好能看清這個村子的將來。 如果這件事不是埃賓魯庫為了製造出支配特雷歐的契機的行為的話,就無法判斷出毒麥是自然產生的或者是某個懷有惡意的人帶進來的吧。 這個毒麥事件就這樣含糊不清的結實的可能性很高。 [那麼,請告訴我詳細情況吧。 ]或許會奇蹟般的想出解決的方法也說不一定。 在羅倫斯心底的一角邊那樣想著邊向西姆那樣說道。 羅倫斯越聽越覺得事情越嚴重。 本來弗蘭茨司祭和埃賓魯庫所簽定的契約本身就是從沒聽說過的,了不起的東西,從幾乎是特雷歐單方面在要價將麥子強賣給埃賓魯庫這一點來確實看很奇怪。 但是,從弗蘭茨司祭所收集的地下室的書來看,很容易就能想像到弗蘭茨司祭有強有力的後盾存在。 四角用鐵加固並且是用皮革所裝訂的書,光是一本就是一筆財產。 在愛爾撒的桌子上,互相聯絡的信件邊境的伯爵和大教區的司教好像也都是弗蘭茨司祭的私人朋友。 雖然好幾次被懷疑為異端,但之所以到死為止都能過著自己熱中的生活,不難想像大概正是多虧了弗蘭茨司祭的人脈吧。就像很多繩索所編織成的網會非常的強韌似的,和人之間的關係也能那樣成為力量。 西姆雖然說他自己也不知道弗蘭茨司祭到底是怎樣和埃賓魯庫簽定契約的,但是西姆所說的應該不是謊言才對。 雖然根據羅倫斯的推測弗蘭茨司祭大概是掌握了支配埃賓魯庫地區的伯爵的弱點才能簽定那種不平等的契約吧,但大概事實也離羅倫斯的推測不遠吧。 弗蘭茨司祭毫無疑問是個厲害的人物。 但是現在並不是感嘆已故之人厲害的時候。 羅倫斯看出瞭如果自己拯救了這個村子現在的窮狀毫無疑問會對自己的生意產生利益。因此羅倫斯稍微認真的考慮起問題來。 而且,靠著弗蘭茨司祭所留下的契約過著奢侈生活的村民也會變的很慘淡吧。 也可以說將羅倫斯所持有的金幣和銀幣加起來的總金額在誤差範圍以內。 如果麥子被全部退會了的話,那時就是村子破產的時候。 但是,就算那樣說也沒用,所以羅倫斯從能能考慮到的可能性開始說道:[按照正常情況來考慮的話,應該是在明年賣麥子的時候補償今年沒有支付的部分吧。 ] [也就是說? ] [就是說將明年在田裡應該收穫的麥子用如此這般的價格買進。 ]因為村民就連所謂的買青苗這種事也不知道,所以羅倫斯明白了:這裡的村民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的無憂無慮的生活。 [那。那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暫時也能克服一下。 ] [但是,這個顯然對我方這邊有利,因為是將還不存在的東西當作現金支付,作為對方如果不要求多少減點價的話就非常的不划算。之後如果我們以那個金額出售過一次的話,以後不管是有多麼大的豐收也得不到應該追加的金額。 ] [怎,怎麼會那那樣………………] [如過那樣的話,就算明年是和今年同樣的大豐收收入也會減少。又得必須用後年的麥子再來補足明年不足的,這樣三年以後收入也會相應的減少。而且如果村子遇到歉收的時候對方或許會乘人之危的取消交易。接下來會怎麼樣村長也應該明白了吧。 ]正是因為如此在其他的村子就算是在沒用農活的冬季,也會拼命的做副職。 為了村子的土地不被奪取,即使是一點點也希望盡可能的多賺些錢。 [如果村里連稅金也不用交的話………………因為那樣想著,所以才拼命的要保護弗蘭茨司祭留下的東西…………。 ] [那種想法本身並沒有什麼錯,但是村民卻完全不了解弗蘭茨司祭所留下的恩惠是多麼的了不起。 ] [恩……………。雖然完全是現在的事,但是說起來弗蘭茨司祭為了代替埃賓魯庫改善和這裡的關係突然來到了這個村子並且住進了教會。我們雖然修建了教會,但是我們並沒有捨棄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信仰的本地的神托魯埃翁的人。即使是那樣弗蘭茨司祭也說沒關係,也沒做過傳教之類的事,就這樣一直到弗蘭茨司祭去世為止。 ]羅倫斯心中想道:或許村民反而認為弗蘭茨司祭是托魯埃翁大人所派遣來的幸福的使者也說不一定。 [真想不到有這樣的事…………。 ] [西姆村長就沒有預想過有一天會發生這種情況嗎? ]聽到羅倫斯直接的提問,西姆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並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說道:[是稍微想過…………。但是,像遇到柯巴斯的酒之類的…………] [柯巴斯的酒? ] [啊,我們就是那樣稱呼毒麥的,柯巴斯的酒能用黑色的麥子製作出來。所以我不認為是因為疏忽而將能至人於死地的程度的毒麥混入小麥的。 ]羅倫斯也認同西姆所說的話。 [懷疑是被人人為的加進去的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想法。 ] [村里的人之所以會懷疑旅客,是因為應該懷疑的是村外的人。 ] [接下來應該懷疑的就是磨麵粉的伊凡。 ]西姆點了點頭後,又再一次點了點頭。 [雖然剛才只是和愛爾撒稍微聊了一下,但愛爾撒似乎立刻就懷疑到埃賓魯庫頭上了,我也真是太沒用了。光是認為只要種好麥子並有銷路的話就會穩如泰山,根本沒考慮過會發生其他事。 ] [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埃賓魯庫自導自演的,只要埃賓魯庫的使者來了的話大概就能清楚了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那之前和愛爾撒談談。 ]羅倫斯之所以會和西姆商談,就是為了能巧妙的說出這句台詞。 [明白了…………。 ]西姆站了起來,走過去將門打開吩咐了在門口監視的男人幾句後轉身向羅倫斯說道:[請跟著這個人,他會帶路的。 ]西姆邊杵著拐杖邊給羅倫斯和赫籮讓開了路說道:[人上了年紀…………。身體好像稍微有些吃不消了。事情接下來再談吧。雖然很丟臉………………]聽到西姆那樣說,看守的村民慌張的將自己坐的椅子讓出來,西姆好像很痛苦似的坐了下來。 雖然西姆不跟著去教會對羅倫斯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但是從熱血的村民手中保護羅倫斯和赫籮的人也是西姆。 如果是為了穩妥的話,沒有什麼比的上西姆在身邊來的更穩妥。 因為西姆倒下的話羅倫斯也會覺得很困饒,所以並非演技,羅倫斯在說了些保重的話之後就離開了西姆的家。 在廣場上依然燃燒著火堆,村民們聚集在一起在說著些什麼。 羅倫斯和赫籮剛從西姆的家出來,村民們的視線就一齊看向了兩人。 [真是嚇人呀。 ]赫籮那樣小聲的嘀咕道。 如果作為嚮導的村民背叛的話,羅倫斯和赫籮大概會先遭到村民的圍毆然後再被吊起來吧。 簡直是一觸即發的氣氛。 短短的到教會的路,羅倫斯不禁覺得變的好長。 [伊瑪太太,我們是被村長吩咐來的。 ]好不容易走到了教會,帶路的男子邊敲著門邊邊用比敲門聲更大的聲音說道。 帶路的男子大概跟周圍的人說過:之所以領著羅倫斯和赫籮去教會是因為村長的命令吧。 讓村民感到最害怕的就是被同村的人所敵視。 沒過多久門打開了,羅倫斯和赫籮一進入教會,帶路的男子明顯的如釋重負地鬆下肩膀。 男子看向羅倫斯和赫籮的包含著憎恨的目光,很快就被所關閉的教會的門扉所阻擋了。 羅倫斯心裡想著:雖然是煽堅固的門,但當村民拿出目光以外的東西時,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雖說是村長的吩咐,但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雖然進到了教會裡面,但也沒有領著羅倫斯和赫籮繼續往裡走,就像是為了阻擋羅倫斯和赫籮似的伊瑪那樣說道。 [有些話想和愛爾撒談談。 ] [和愛爾撒? ]伊瑪懷疑似的瞇起了眼睛。 [我們和西姆村長約定了只要藉出我的智慧和財產就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但是,為了最有效率的運用我拿出來的智慧和財產,正確的情報是必要的。而且,愛爾撒小姐比村長更清楚現在的現狀。 ]如果是曾經一個人旅行過的伊瑪的話,應該會同情捲入這種不講理的事件的羅倫斯的。 伊瑪向和起居室相反的方向翹了敲下巴說道:[愛爾撒在那裡,跟著我來。 ]之後就走了過去。 赫籮的目光就那樣一直望著禮拜堂的方向。 如果沒有羅倫斯的話,或許赫籮早就闖進教堂,銜著書消失在地平線的遠方了。 在教會禮拜堂的左側要嗎是記錄事要嗎是聖務室。 從走廊的拐角處漏出的蠟燭的光亮,一走過去就看見了伊凡的身影。 伊凡站在走廊左側的門前,羅倫斯一看見手持利斧的伊凡,就很容易明白伊凡為什麼站在那裡了。 察覺到羅倫斯一行人的伊凡,先是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之後臉上又浮現出了複雜的表情。 在這個村子裡被懷疑投毒的兩人,伊凡當然知道不是自己做的,但是,伊凡是村子裡能看到麥子處理的全部過程的極少數人之一。 或許伊凡覺得羅倫斯沒有向麥子裡投毒的可能性。 [愛爾撒在吧。 ] [啊,恩,但是。 ] [是村長允許了的。羅倫斯!羅倫斯! ]伊凡就像是被伊瑪撞開似的從門口移開了身體。 伊凡拿在手裡的斧頭的斧刃部分看起來已經生鏽了,斧柄也好像被螞蟻什麼的啃食過似的。 羅倫斯很了解即使是那樣的武器也要拿著它守在門口的伊凡的心情。 因為羅倫斯也曾經在帕茨的地下水道用破爛不堪的身姿守護在赫籮面前過。 [有什麼事嗎? ] [有客人。 ] [誒?啊……………] [我是來找您談談的。 ]愛爾撒露出了比想拜訪教會卻錯過了時間時還要吃驚的表情。 [那麼,請進——] [愛爾撒。 ]說話的是伊瑪。 伊瑪轉過頭隔著肩看著正要退回屋內的愛爾撒說道:[沒問題嗎? ]這句話指的是羅倫斯和赫籮吧。 羅倫斯被伊瑪用毫不客氣的就算打起來“能贏羅倫斯嗎”的懷疑的目光看著。 伊凡屏住呼吸的在旁邊監視著。 [雖然不能信賴,但可以信任。因為我至少知道這兩位向神祈禱的方法。 ]倒像是赫籮喜歡用來嘲諷人的話,說話人愛爾薩這麼想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頭巾下赫籮的表情,雖然就好像是在說“不想將小人物看成對手”似的但是如果不反駁的話又不舒服的樣子。 [我明白了,那伊凡這裡就交給你了,要好好的守著喲。 ]“磅”的一聲在伊凡的肩膀上敲了一下的伊瑪從走廊回去了。 沒有提出同席的要求,說明伊瑪的心胸非常的寬廣。 有伊瑪在這教會的話,不管是愛爾撒還是伊凡都會感到安心吧。 [失禮了。 ]羅倫斯首先進入屋內,赫籮也緊跟其後。 拿著斧頭的伊凡也打算進入屋內,但是被愛爾撒阻止了。 [你就在外面。 ] [為,為什麼呀? ] [求你了。 ]伊凡這樣不肯罷休也是有道理的。但在愛爾撒再一次請求後,伊凡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但仍然是一臉的不滿。 羅倫斯慢慢的將掛在腰間的錢包取了下來,交給了伊凡。 [這個是如果丟了,不管多麼有有錢的商人都會痛哭的錢包,將這個交給你,作為信任我們的憑證。 ]雖然裡面並沒有放入羅倫斯的全部財產,但是伊凡還像接到了什麼滾燙的東西似的來回看了看羅倫斯的臉和手中的錢包,露出就快要哭出來似的表情說道:[放哨就交給你咯。 ]聽了羅倫斯的話後,伊凡向羅倫斯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 愛爾撒走過去將門關上後,轉身回到了屋內。 [真是漂亮的手法呢。如果羅倫斯先生是埃賓魯庫的人的話,那我們村子就只有放棄抵抗的份了。 ]愛爾撒用混雜著嘆息的口吻那樣說道。 [您也那樣懷疑嗎? ] [如果是那樣的話,到這個教會裡來的達官顯貴,在怎麼也不可能乘坐裝滿小麥的馬車來這裡。 ]愛爾撒邊自己坐了下來邊請羅倫斯和赫籮也坐下後,就像是忍耐著嚴重頭痛似的用手指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另外,要懷疑是你們下的毒,比要相信你們是來查異端證據更難。 ] [此話怎講。 ] [恩…………雖然好像就連西姆村長也在懷疑你們呢,但不這件事………不管怎麼看都是埃賓魯庫做的手腳。但是,沒有想到會使用這種手段。 ] [弗蘭茨司祭是今年夏天去世的,對吧。只有半年時間就要準備好毒麥的話是非常困難的。不管是在那裡如果出現了里德裡吾斯的業火…………。不,柯巴斯的酒的麥子的話,都會悄悄的處理掉。 ]雖然準備好了毒麥,但之所以一直沒有實施,或許是因為沒有能作為好的藉口的像羅倫斯這個樣錯過季節的旅客的存在。 但是按照常理來思考的話,弗蘭茨司祭的存在也是讓埃賓魯庫感到害怕的原因之一吧。 反過來說,也可以推斷出如果只有愛爾撒了的話,埃賓魯庫就會毫無顧忌了。 [村里的財政已經陷入了絕望的狀態,如果向作為村子後盾的大人物尋求幫助的話,大家會因為父親的緣故而幫助我。但是光是說服他們讓村子維持現狀我就已經盡了全力了……如果在做這以上的要求的話,或許連好不容易找到的後盾也會失去。 ] [……。大概會變成那樣吧。 ]羅倫斯說完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那麼,愛爾撒小姐覺得今後我們會怎麼樣呢? ] [如果相信神的守護的話當然就不用擔心,因為神是全知全能的。 ]是聖職者的話會露出笑容的那樣說吧。 因此,愛爾撒嘴角露出了沒能隱藏住的笑容小聲的說道:[是問我嗎? ] [能看清埃賓魯庫策劃的這場鬧劇的大概只有愛爾撒小姐和伊瑪太太吧。 ] [還有您兩位吧? ]羅倫斯之所以問愛爾撒正是因為不想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 這之後,埃賓魯庫的使者來了的話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關於這一點羅倫斯和愛爾撒的見解毫無疑問是一致的。作為和被運回來的麥子的交換大概會有誰被帶回埃賓魯庫吧。 羅倫斯點了點頭後目光看向坐在旁邊的赫籮。 頭巾下的赫籮露出了快要睡著的表情。 好像是在說:咱知道自己應該登場的時候,到那之前就讓咱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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