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晚上,療養中心裡,除了藤本先生的房間外,還有另一間房間也打開了窗子,但是房間裡的人有沒有聽見窗外傳來的琴聲就不得而知了。
與昨天一樣,荻原照例幫倉野夫人打開窗戶通風,但因為從傍晚起就忙得團團轉,直到隔天中午才想起來忘記去關窗戶了。而那時倉野醫師整天都在醫院裡,未來中午與我們在一起,另一位護士去幫倉野夫人做例行檢查時,卻沒發現窗戶打開,於是那扇窗戶便一直開著,直到早上。
後來發現窗戶沒關的人是早上偕同醫師去探忘倉野夫人的未來——因為室內很冷,未來看向四周才驚覺窗簾正隨風飄動。她趕緊關上窗,倉野醫師則急忙幫妻子測量體溫。
就在那時,倉野夫人的頭緩緩地轉動,幾乎在同時,她也靜靜地睜開眼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的未來在一邊注視醫師夫婦——倉野夫人張嘴,似乎想對身邊的丈夫說些什麼,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嘴型很明顯地就是“老公”兩字。
絕對是這句話——告訴我這件事的未來用力地一再重複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