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天機·富春山居圖

第31章 第三十章富春江在瑞安

天機·富春山居圖 源子夫 6031 2018-03-23
中國浙江,富春江。 富春江下切中生代火山岩,形成長達24公里的著名七里瀧峽谷。兩岸岩石陡立,層巒疊嶂,山水相映,景色秀麗。曾先後在大小語文考試中反復出現的填空題:“鳶飛戾天者,望峰息心;經綸世務者,窺谷忘反。”便是南朝梁駢體文名家吳均在所寫《與朱元思書》中對富春江山水之美的一種由衷讚美。 富春江處於錢塘江中游,由北支新安江和南支蘭江在建德縣梅城匯合而成,早就是杭州、上海通向浙江內地、福建北部、安徽南部和江西東北部的重要水道。上游新安江發源於安徽黃山,經淳安縣,流至建德縣;江水再往東流,經桐廬,流入富陽,曰富春江;再往東,到了蕭山縣的聞家堰,稱錢塘江。 赫赫有名的嚴子陵釣台便隱匿於富春江一段兩岸山色青翠秀麗、江水清澈碧綠的區域之內。釣台分為東、西兩部分。現存的東、西釣台,雄峙江畔,離江面七十多米,背倚青山,下臨綠水,掩映在蔥蘢的古木叢中。東台為東漢嚴子陵隱居垂釣處,西台為南宋遺民謝翱慟哭民族英雄文天祥之處,又名“雙台垂釣”。此為富春江上風光最幽美的處所。

嚴子陵,名嚴光,字子陵,生卒年不詳,東漢著名高士,漢族,浙江會稽餘姚人,妻子梅氏。嚴少年時就很有才氣,與劉秀,即後來的漢光武帝是同學好友。劉秀後來登基做了皇帝,回憶起少年時期的往事,想起嚴子陵,便多次徵召其為諫議大夫,嚴子陵婉拒之並隱居富春江一帶,終老於林泉間,其因此被時人及後世傳頌為不慕權貴追求自適的榜樣。 據史書記載,劉秀在幾經努力之後,某日終於將嚴子陵請到了自己宮中。這對曾經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在這夜彷彿又找到了當年兩人聊天時酣暢淋漓的感覺,及至夜深,光武帝劉秀便索性與嚴子陵同榻而臥。甚至,嚴子陵在睡夢中把腳擱到光武帝的肚皮上,劉秀也毫不介意。結果第二天太史官上奏,說是昨夜有客星犯帝座甚急。劉秀聽完後不禁哈哈大笑道:“這是我和子陵同睡啊,沒事!”

然而嚴子陵卻料定其中必有緣故,他從這件事中,看到了小人的傾軋,官場的險惡,便執意不肯再在洛陽留下去了。當劉秀還想要他做諫議大夫時,他終於不辭而別,悄然離去,隱居於富春山下。富春江畔的“嚴子陵釣台”,據說就是他當年垂釣之處。 “啊——”眼圈黑得頗得幾分國寶熊貓神韻的胡林楠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放眼富春江兩岸處處皆透著一股精神勁兒的天地萬物,越發覺得自己是何其悲催。 昨天早晨,胡林楠因為忽然想到跟《富春山居圖》有關的線索,結果一時忘情地攥住了情人林雨嫣的纖纖玉腕不放。不料事有巧合,他和林雨嫣之間這透著曖昧味道的情景,卻正巧被林雨嫣的未婚夫肖錦漢撞了個正著。 眼見著雙眼因為憤怒幾乎要噴出火來的肖錦漢,攥得拳頭“嘎嘎”作響,胡林楠為了不讓自己像吟出“落紅豈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的大詩人龔自珍一般真因為風流葬送了性命,便當即靈機一動呵呵一笑,順嘴向肖錦漢胡謅道:“錦漢兄,恭喜你啊!你要當爹了!”

“什麼?”肖錦漢、林雨嫣兩人面上當即露出了極度震驚之色。 “《黃帝內經》上有云:'陰搏陽別,謂之有子。'所謂診之寸洪而尺大,肝弦而肺微者,有孕之脈也。如果我方才脈號得不錯的話,嫂夫人應該沒有得什麼病而是有喜了。”胡林楠一邊繼續胡說,一邊趁機輕描淡寫地放開了自己攥著林雨嫣玉腕的手。 “你剛才是在給雨嫣號脈?”肖錦漢此時還沒有從極度震驚中緩過神來。 胡林楠聞言微露不悅之情道:“我剛才不是在給林姑娘號脈,還能是在幹什麼啊?” “哦,哦,哦,”肖錦漢一臉歉意地對胡林楠道,“林楠兄,我剛才出來時見你攥著雨嫣的手腕,當時真的不免有點兒誤會。對不起,這是我對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也難免錦漢兄你誤會,像我師傅傳授於我的醫家絕學攥腕診脈之法,旁人若非事先知道此中奧妙,初看之下的確難免會產生誤會。”胡林楠臉上笑容不改。 “林楠先生,你不是故意在騙我家錦漢和我吧?”林雨嫣心內又氣又笑使勁強撐了半天,才得以保持住她臉上平素那副很嗲、很天真的神情。 胡林楠假裝一本正經地說道:“中醫之道,博大精深,林楠所學不過只是皮毛,豈敢妄言自己能夠斷脈如神。所幸如今科學昌明醫療進步,雨嫣小姐何不一會兒花點錢再藉助科學之力二次確認一下,這樣林楠我方才所說是真是假,不是可以一目了然了嗎?” 林雨嫣強壓著內心的怒氣,眉毛微挑道:“那我應該如何按林楠先生所說借助現代科學的力量二次確認?”

胡林楠坏笑道:“嗨,出門左拐,去藥店花十幾塊錢買盒驗孕棒即可!” 林雨嫣瞇著眼睛盯了胡林楠片刻,饒有深意地點了點頭,抄起自己的手包便向門外走去。 “錦漢和林楠先生,你們倆先談跟《富春山居圖》有關的正經事吧,我自己出去轉轉。”說完也不等胡林楠和肖錦漢做出反應便從胡林楠身旁走過,一臉喜滋滋地推門而去。 走過胡林楠身邊時,林雨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胡林楠,你真是一個壞人。” “你這話應該算表揚吧。”胡林楠低聲笑著說道,眉毛壞壞地一挑即收。 在林雨嫣出門後,肖錦漢簡略地向胡林楠說了一下跟《富春山居圖》剩山圖有關的情況。原來幾個月前,在台北“故宮博物院”的《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失竊後,幾家頗有影響力的媒體亦先後對此事做了相關報導。結果不想這些報導竟然無意間引發了幾位位高權重的人物,對藏於浙江博物館中的《富春山居圖》剩山圖產生了拿到家中或會所裡一睹為快的濃厚興趣。浙江博物館高層既不願開罪這幾位手眼通天的人物,又擔心若真將《富春山居圖》剩山圖外借萬一造成些許損壞,自己便成了中華民族的千古罪人。於是乎在開了一天的會後,最終一致決定一面以國內某學術單位為了進行相關研究已將《富春山居圖》剩山圖借走之名委婉地拒絕了幾名權勢人物的無理要求,一面委派相關負責人暫時將剩山圖藏在一秘密所,以耐心靜等海內外媒體或個人對於《富春山居圖》的獵奇熱情最終被時間磨蝕殆儘後,再將國寶取出。

不想就在浙江省博物館剛剛因為上述原因轉移了《富春山居圖》剩山圖幾日後,一夥來歷神秘的盜寶集團便闖進入了浙江省博物館試圖劫掠。由於剩山圖已提前被轉移走了,所以盜寶集團自然是不可能達到他們的目的。結果惱羞成怒的盜寶集團,便轉而劫持了負責秘藏剩山圖的負責人進行拷問。這名負責人禁不住盜寶者所使用的種種逼供手段。在自己整個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七零八落之後,到底扛不住酷刑便將秘藏剩山圖的地點透露給了盜寶集團頭目。 就在盜寶集團準備對這名負責人滅口之際,包括肖錦漢和染香等國際刑警在內的警察正好及時趕到。雙方在博物館中發生了激烈交火,結果負責秘藏《富春山居圖》剩山圖的負責人雖被警方成功救出但是整個人因為傷勢過重陷入了昏迷狀態。

而就在警方試圖從幾名在雙方交火過程中被俘人員身上尋找線索之時,結果卻發現所有被俘的盜寶者都偷偷咬破了各自藏在自己牙齒中的毒藥自殺身亡。 就在警方認為手上線索全斷已經無計可施時,那名負責秘藏《富春山居圖》剩山圖的負責人忽然在醫院中因為迴光返照甦醒了過來。負責人對當時守在他身邊的染香只說出了一句“已經把《富春山居圖》藏回了它的誕生地”死亡了。 “有鑑於林楠兄您在台灣破解周亮工身上'血眼'符號時的出色表現,加之您本人對《富春山居圖》案件有著其他專家難以企及的深度了解,所以有關方面便決定派我和染香來請您再次跟我們一起繼續偵辦此案。”肖錦漢話雖然說得既周到又客氣,但話裡話外實際上沒有任何跟胡林楠商量的意思。

“好啊!能夠再次跟肖兄您並肩戰鬥,這真是我的榮幸。”胡林楠笑著說道。胡林楠本人算得上是個心思活絡的人,眼見著自己協助偵辦《富春山居圖》一案之事肯定沒得商量,索性開始說起漂亮話來。 “沒想到,林楠兄你答應得這麼痛快。”肖錦漢有點驚訝於胡林楠的反應。 “協助你們警方追回我中華民族失竊的國寶,是每個有熱血的中華兒女義不容辭的光榮和責任。”胡林楠的話越說越漂亮了。 “難得林楠兄竟然這樣深明大義!”肖錦漢對胡林楠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對了,林楠兄,由於有關部門鑑於台北'故宮博物院'《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失竊後媒體大量報導所帶來的不良影響,認為咱們接下來的尋寶、護寶行動要盡量低調行事。所以整個《富春山居圖》專案組,只由咱們四個人組成。”

“四個人?” “對啊,我、你、染香,還有——”肖錦漢低垂著眼,說著說著竟然老臉一紅。 “還有誰?”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在胡林楠心中。 肖錦漢把自己的臉別了過去,神態更加忸怩地說道:“還有作為專案組另一學術顧問的雨嫣。” 聽到跟自己曾經春風一度的林雨嫣,竟然也是《富春山居圖》專案組的一員,想到自己在未來的一段時期內可能始終都要面對現在這樣微妙麻煩的男女關係,胡林楠的內心頓時充滿了一種極大的恐慌。 在和染香會合後,胡林楠、肖錦漢、染香、林雨嫣找了一處咖啡館略做商議,結果四人皆覺得搶在盜寶集團之前找到《富春山居圖》剩山圖一事刻不容緩,當即驅車從杭州來到了富春江嚴子陵釣台附近的桐廬縣。

不想當晚在四人借宿的桐廬嵐亭度假酒店中,胡林楠之前所隱隱感覺到的人際關係危機竟以一種令人啼笑皆非的方式爆發了。 在入住桐廬嵐亭度假酒店之時,身為未婚夫妻關係的肖錦漢和林雨嫣不避嫌地開了一間房,胡林楠和染香的房間則被安排在肖錦漢、林雨嫣房間的兩側。 舟車勞頓加之一路上和眾人討論《富春山居圖》盜竊案帶來的心力交瘁,讓胡林楠到了自己的房間便一頭栽倒在鬆軟的大床上昏昏睡去。誰知當他在夢裡神遊正酣之時,一聲聲彷彿被人從身體最深處擠壓而出的男女呻吟伴隨著陣陣有節奏的撞擊聲,忽然毫無徵兆地不斷從隔壁肖錦漢和林雨嫣房間中傳來。 鬼哭狼嚎,肆無忌憚。 胡林楠被突如其來的大響動,嚇得一屁股從床上坐起來。醒來,月如鉤,在窗外。月光,在他的心中釀成一種別緻的哀淒。回憶起兩日前,此時正在隔壁房間跟自己未婚夫肖錦漢纏綿的林雨嫣,亦曾用類似的聲音跟自己偶遇紅塵,似有情似無情地彼此撫慰對方身體上的寂寞。胡林楠只覺心內不由自主地因為人生聚散離合的微妙,而生出一陣陣惆悵和蒼涼。 不知不覺,天雷地火初動時的激烈,漸漸化作了清揚入笛的長音短奏。 也許是由於心生愧疚,也許是為了讓自己的未婚夫肖錦漢不懷疑自己的熱情,也許是出於對胡林楠某種複雜難言的情緒,也許什麼都不為,林雨嫣在這一夜的呻吟聲似乎特別的悠長、特別的淒美。 胡林楠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在充斥著林雨嫣柔聲的月夜中,竟然慢慢地平靜了生命被慾望和煩惱糾纏的慌亂,不知不覺進入了一種“天地與我為一,萬物與我為一”的空明之境——“如入火聚處,自得清涼法門。” “咚、咚、咚”,捶門聲敲斷了肖錦漢和林雨嫣房間中的抵死纏綿,也敲斷了胡林楠精化斂氣凝神的過程。雙眼神光內斂的胡林楠氣定神閒地打開了房門,結果一見敲門的女人,他馬上就不淡定了。 “這個騷娘兒們!”站在胡林楠門外的染香別過臉向著肖錦漢和林雨嫣的房間恨恨地啐了一口。披散著頭髮,光著腳站在走廊裡,全身上下只裹著一件賓館浴袍的染香顯然也是被肖錦漢和林雨嫣的交歡動靜擾了清夢。 “爺們儿,過來,幫老娘把火點上。”染香推開傻站在門口的胡林楠,徑直走進了胡林楠的房間,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她從浴袍兜里掏出一包煙,拿出一根兒叼在了自己嘴裡。 胡林楠關好門回到房間。他偷瞟了一眼坐在自己凌亂不堪的床上的染香。只見寬大浴袍胸口處若隱若現地起伏著兩個形態飽滿微微泛著艷紅色的滑潤乳房,隨意交叉盤坐的兩條修長玉腿被浴袍下擺所遮掩,在它們的盡頭似乎像是有著一個宛若幽暗密林般的神秘懸念。 胡林楠只覺得自己小腹猛地一熱,剛才通過靜坐好不容易進入的清明澄澈境界,頓時通通煙消雲散。大家都是在紅塵裡打滾的成年人,誰又能不知道誰的那點兒心思。 “爺們儿,傻戳在那兒乾嗎?過來啊!”染香似笑非笑地看著胡林楠。 “我不過去,怕犯錯誤。”胡林楠裝傻充愣地搖了搖頭。 “呵呵。”染香笑了,月光下她的笑容有著一種華麗的光芒在流轉。 “就是給我點個火兒,你能犯什麼錯誤啊!” 胡林楠苦笑道:“嗨,我擔心的不就是這'天干物燥,點火就著'嘛!姑娘,你可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爺們儿,你可真會聊天兒。”染香笑了笑,然後眼波微微流轉了一下,她道,“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這麼一個站著撒尿的大老爺們儿又有什麼可怕的啊?” 胡林楠沉默無語,因為染香的話都是實話。隔壁房間,林雨嫣剛剛消停了一會兒的呻吟聲又開始繼續,空氣裡灼熱的慾望在燃耗。 “啊!啊——”染香忽然放開嗓子彷彿呻吟般地叫了兩聲,然後嬌笑著對胡林楠招手小聲道,“爺們儿,趕緊過來啊,跟我一起使勁兒滅了隔壁那兩個放蕩貨!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可就要直接過去動手把你揪過來了。” 胡林楠回憶起染香在台灣血戰當地黑幫的情景,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子,只好悻悻地走了過去,沉下半個屁股虛坐在床沿儿上。 “姑娘,我覺得吧,想叫就叫要叫得響亮,但咱們想要真的叫得響亮,就肯定需要底氣十足。要想底氣十足,就不能洩了元氣,所以吧——”胡林楠因為慌張開始胡言亂語。 “想什麼呢你!德行!”染香一巴掌拍在了胡林楠的後背上。 “哎呦,姑娘,您悠著點兒勁兒,疼!”胡林楠被染香一巴掌打得咬牙切齒,一時忘記了小聲說話。 肖錦漢和林雨嫣房間傳來的聲音一下子全都消失了。瞬間之後,一陣陣宛如報復般地聲浪開始洶湧而來。 “跟姑奶奶我叫板!”染香眉毛微微一挑,瞇起了眼睛。 “行,今夜姑奶奶我還就跟你耗上了!”染香自言自語地說道,說完便又在胡林楠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啊——”胡林楠又是一聲慘叫。 “爺們儿,給我大聲地叫,使勁兒地搖晃床,他們兩個沒公德的人不是不讓咱們好好睡覺嗎?咱們也不能讓他們倆睡安穩了!”染香此時的表情,多少帶著點兒天真,有點兒像一個頑皮的小女孩。 “啊——”在染香鐵掌威脅下大喊大叫了一晚上的胡林楠,在無限風光的富春江畔又打了一個個長長的哈欠,腳底髮飄,一陣眩暈。 “林楠先生,看不出來你竟然是個那麼有激情的人!”一臉春光的林雨嫣裊裊地走到了胡林楠的身邊巧笑倩兮地說道。 胡林楠發現林雨嫣雖然臉上有笑,但她眼中女人的怨卻很濃很濃,濃得化不開。他瞬間明白自己在林雨嫣心裡其實一直都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落花流水,緣分弄人。人世間的愛恨永遠不能細想。 胡林楠心中暗嘆一聲,到底別過臉去故做輕鬆地說道:“其實我更喜歡'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安逸。” 林雨嫣雙眸中浮現出了一種冷冷的灰色光彩,將嘴唇一角咬成了蒼白,冷笑著對胡林楠低聲道:“胡林楠,你的確是個壞人。” 胡林楠苦笑著沒法回答。因為他不知道林雨嫣說得是對是錯。 遠去的林雨嫣很快就成為了遠處肖錦漢身邊的一道背影。她裊嬝娜娜在苦尋盜寶集團蛛絲馬跡而不得不待在肖錦漢的身邊,清麗細潤宛如一泓靜泉。 “紅塵偶遇,牽動前緣,曾經現在,雲淡風輕。”胡林楠一瞬間心內閃過一陣傷感,為他多年來始終畸零的情遇,也為不知曾幾何時失落在現在喧囂生活快節奏中的簡單愛情,也許所有的愛情都是一種誤會吧! “誤會!” 胡林楠整個人一陣被靈感擊中時的強烈顫抖,他興奮地跑到肖錦漢等人身邊,喘著粗氣大聲說道:“我明白了!咱們都誤會那位《富春山居圖》剩山圖負責人的話了!” “哦?” “《富春山居圖》中的富春江不是在富春江,而是,而是,在,在溫,溫州瑞安——”只見胡林楠話沒說完,便臉色蒼白得身子一軟,暈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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