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彪回到孫德亮辦公室,將剛剛的搜索情況匯報給孫德亮,孫德亮眉頭緊鎖,喃喃道:“難道……是我判斷錯了?”
孫德亮百思不得其解。馮彪也在凝神苦想,突然,他眼睛一亮:“孫館長……”
孫德亮抬起頭來。
馮彪繼續:“卑職以為,張海峰之所以在禁閉室吐血,可能……可能不是他吞了東西進來的原因!”
孫德亮:“哦,那是什麼原因?”
馮彪:“卑職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孫德亮:“什麼事情?”
馮彪:“那天晚上,卑職和老塗帶張海峰到您的辦公室,路上遇到了徐行良,不知道為什麼,徐行良那小子打了張海峰一拳!”
孫德亮:“你說什麼?徐行良打了張海峰?”
馮彪:“是!而且徐行良那兔崽子下手重得很,張海峰當時就吐血了!”
孫德亮瞇起了眼睛,沉吟了片刻,喃喃道:“徐行良?”
孫德亮抬起頭來,罵馮彪道:“你怎麼不早說?”
馮彪:“這個,卑職……”
孫德亮打斷馮彪:“好了好了,這事兒你就先不用管了!”
馮彪:“是!”
孫德亮踱了幾步,站住:“不過,張海峰的事情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李處長那邊對這件事很重視!”
馮彪:“是,卑職明白!”
馮彪離開後,孫德亮在原地站了許久,喃喃自語:“張海峰!”
這時,窗外隱隱的雷聲傳進來,孫德亮抬頭望去,窗外烏雲滾滾,山雨欲來。
深夜的108牢房,電閃雷鳴之中,A靜靜地躺在床上,窗外的夜空烏雲滾滾,不時有閃電劃破夜空。朦朧之中,A似乎再次看到武裝攻打白山館的那一幕,敵人的機槍掃過,同志們一片一片地倒下……A“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大汗淋漓。 A坐在床上喘著粗氣,猛一抬頭,只見陳文海陰陰地坐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神色詭異地看著自己。
陳文海淡淡地問道:“怎麼?張先生做噩夢了?”
A沒有回答,看著陳文海。
陳文海的手裡拿著A的那枚工具,他將那枚工具舉到A的眼前:“張先生,我現在終於知道你進白山館是乾什麼來了!”陳文海盯視著A,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來執行任務的,對嗎!”
A瞪大了眼睛,一下子驚呆了。
陳文海一笑:“張先生,不要緊張,我慢慢告訴你!”
陳文海把玩著那件工具,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件東西應該絕對不屬於白山館,而是張先生你,從外面帶進來的,對嗎?”陳文海頓了一頓,繼續道,“白山館有最嚴格的入獄體檢,要想把這樣的一件工具帶進來,恐怕絕不容易吧?而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它吞到胃裡,這也恰恰可以解釋為什麼你我第一次見面,你就要動手打我,並且要求獨立牢房,原因很簡單,你要把這件東西吐出來,否則,你當時就會有生命危險,對嗎?”
陳文海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繼續把玩著那件工具:“張先生,這麼精巧的工具,我這輩子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啊!我想,它應該絕對不屬於一般人所有吧?這件工具我研究了很久,思來想去,在白山館這個地方,它恐怕只有一個功能,就是幫助你來越獄,對嗎?”
A看著陳文海,沒有回答。
陳文海:“張先生,你進白山館的時候就帶了這樣一件東西,這說明什麼?說明你進白山館就是為了離開這裡!所以,你的任務是——來救人的!”
陳文海目光逼視著A,兩人良久的沉默。
A:“你到底想要什麼?”
陳文海:“沒什麼,我想和張先生合作,一起離開這裡!”
A:“如果我不答應呢?”
陳文海一笑:“你會答應的!我們有的是時間對嗎?張先生慢慢想,我會等你的!不過你記住,不要試圖從我手裡搶走這件東西,即便睡覺的時候,我也會把這件工具放在嘴裡,只要你敢動手,我就把它吞下去,到時候即便你殺了我,也不可能再拿回這件工具。”陳文海說完,站起身,“好了,時候不早了,張先生也早點休息吧!”
陳文海說完上了床躺下,黑暗中,兩人都仰面躺在床上,都睜著眼睛,各懷心事。
陳文海笑著喃喃念道:“曉婉,等著我,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