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A的臉上,A皺了皺眉,睜開眼睛,隨即“騰”的一下坐起身來,看到周圍的環境,不由得驚呆了!只見自己身處在一間旅館的客房裡。 A愣了一愣,四下打量了一番,站起身來,徑直走到窗戶位置,伸手拉開窗簾,只見窗外竟是人山人海的重慶朝天門碼頭。
這時房門響動,A回過頭來,只見王玲雨端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早點,笑吟吟地走進房間。 A看著王玲雨,皺緊了眉頭。
王玲雨:“餓了吧?吃點早飯吧!”
A:“我怎麼會在這兒?”
王玲雨將托盤放到桌上,道:“你已經安全了,這裡是朝天門碼頭!”
王玲雨取出護照和船票,放到A的面前,道:“這是護照和船票,一小時以後,我們就可以坐船離開這裡,我會帶你先到上海,再從上海坐船到澳大利亞。”
A看著王玲雨,難以置信。
王玲雨看著A,繼續道:“你不是說過,希望有一天能給我幸福,和我遠走高飛嗎?”
A看著王玲雨,腦中念頭急轉。
王玲雨:“你怎麼了?”
A:“不,我現在不能跟你一起走!”
王玲雨看著A:“為什麼?”
A:“你不要問為什麼,我不能跟你一起走!”
王玲雨:“那……你要去哪裡?”
A:“你送我回白山館!”
王玲雨愣住了,道:“白山館?!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氣才把你弄出白山館嗎?”
A急道:“我知道,小雨,對不起,我必須要回白山館,我不能跟你走!”
王玲雨有些激動,大聲道:“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A搖頭:“我不能告訴你!”
王玲雨:“你還記得前些天你為我試藥嗎?你都可以為我死,為什麼不能和我一起走?為什麼?”
A搖頭:“這是兩碼事!”
王玲雨緩緩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A:“小雨,對不起!”
王玲雨:“你告訴我的那些話全都是假的,對不對?”
A:“對不起!”
王玲雨怒聲喝道:“告訴我,對不對?”
A沒有辦法:“小雨,實在是對不起!是,我是一直在騙你!”
王玲雨哭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我?”
A:“小雨,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請你把我送回白山館!”
王玲雨渾身顫抖,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A的臉上,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滾!你給我滾,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了!”
A一愣,默默地離開房間,王玲雨撲倒在床上大聲地慟哭著。
A走出房間,在房門口站立良久,轉身下了樓梯,徑直來到前台:“我打個電話!”
服務員:“您請!”
A拿起電話,猶豫良久,開始撥號:“您好,請幫我接白山館,找徐行良徐隊長!”
就在這時,突然,一隻手按在了電話上。
徐行良:“表哥,找我啊?”
A抬起頭,只見徐行良身著便裝,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著他。
徐行良:“怎麼?沒想到吧!”
A點了點頭,伸出手來,徐行良看著A。
A:“你抓我吧!不過,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徐行良看著A:“哦?”
徐行良笑了,良久,湊到A的耳邊,笑吟吟道:“表哥,你真他媽的是個渾蛋!”
徐行良將A的手按下去,直起身來,道:“不著急!走,表哥,我請你喝杯酒。”
兩人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徐行良一揮手,侍者端上來兩杯酒。
徐行良:“請!”
A沒有動,徐行良拿起酒杯,輕輕喝了一口。
徐行良:“表哥,剛剛為什麼要往白山館打電話啊?”
A:“我要自首!”
徐行良一笑:“哦?自首?”
徐行良:“我很想知道,你不是一直想離開白山館嗎?現在有機會為什麼不跑呢?”
A:“我是黨國的軍人,我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跑了,這樣的話,我身上的冤屈就永遠無法平反了。”
徐行良:“哦?就這個原因?”
A:“還有,無論我和小雨以前是什麼關係,但她現在畢竟是你的未婚妻了,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帶著她走了。”
徐行良笑了,晃動著酒杯,道:“表哥,你覺得你這一番話,我能相信嗎?”
A:“相信不相信是你的事情,再者說了,有你在,你覺得我跑得了嗎?”
A和徐行良對視著,徐行良會心一笑。就在這時,遠遠地傳來警笛的聲音。
A拿起酒杯:“我敬你!”
徐行良一愣,兩人碰杯,A一口乾掉杯中的酒,站起身道:“來吧!”
徐行良掏出手銬,將A銬住。這時,孫德亮帶著大隊人馬衝進了大堂。
孫德亮:“徐隊長,這回多虧你了!”
徐行良一笑:“孫館長誇獎了!”
孫德亮問A:“王玲雨在什麼地方?”
A:“她在樓上!”
孫德亮對手下道:“你們幾個把王大夫請下來!”
黃茂才:“是!”
眾人剛要上樓,突然,只見樓上房門一響,王玲雨滿臉淚水地走出房間,沿樓梯走下來。大夥兒看到王玲雨的樣子,都愣住了。
王玲雨下了樓,在眾人面前站住。王玲雨對徐行良一笑:“行良,對不起!你說的很多話到今天我終於明白了!”王玲雨說完,徑直走到孫德亮面前,伸出手:“孫叔叔,你抓我吧!”
孫德亮沒有動。
王玲雨:“孫叔叔,我對不起你!”說完,王玲雨身子一晃,昏倒了。
孫德亮一把扶住王玲雨,大聲道:“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王大夫送醫院去?”
眾人趕忙上前,徐行良接過王玲雨。
孫德亮:“行良啊,王大夫就交給你了!”
徐行良:“孫館長,您放心吧!”
孫德亮看了看A,一揮手:“給我帶走!”
眾人押著A走出大堂。
老錢打開207牢門,大聲道:“進去!”
A失魂落魄地走進房間,“咣當”一聲,牢門關上了。馮進軍趕緊迎上來,緊張道:“我說兄弟,怎麼回事兒?這一晚上你去哪兒了?”
A什麼也沒說,身子晃了晃,馮進軍趕忙扶住他,將A扶到床上。
馮進軍急道:“我說兄弟,到底怎麼啦?出什麼事兒啦?”
A面無表情,失魂落魄靜靜地坐著,什麼話也不說。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走廊傳來看守的大皮靴聲,看守喊道:“放風了啊,放風了啊!”
A仍然毫無表情地坐著,外面的看守喊道:“207號的,幹嗎呢?還不趕緊出來!”
馮進軍趕忙賠笑道:“長官,長官,我同屋……今天有點不太舒服,就讓他在屋裡待著吧,我去,我去!”
看守:“趕緊趕緊!”
馮進軍擔心地看了看A,走出牢房。看守關上牢門,馮進軍再次回頭,擔心地看了看A,只見A仍愣愣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