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館三號樓的地下通道內,第二塊鐵板轟然倒下,露出亮光,黑牙、齙牙張、A等人拿著馬燈,站在外面。眾人滿臉泥水和汗水,但都很興奮。 A提著馬燈,邁步走進來。黑牙等人跟著進來。
A走到下一塊鐵板前,伸手摸著第三塊鐵板。
黑牙:“張副處長,怎麼樣?”
A:“按照現在的進度,10天左右,鐵板就可以全部挖通!”
黑牙:“那這麼說,再有10天,咱們就可以出去啦?”
A點了點頭,眾人先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兒,緊接著,歡聲雷動。
黑牙:“閉嘴閉嘴!娘的,不怕外面看守聽見啊!”
眾人趕緊閉嘴,但都是一臉興奮的神色。
A:“弟兄們,再咬咬牙,等出了白山館,我做東,好好謝謝大夥兒!”
黑牙:“張副處長,您客氣個啥啊,要是沒有您,咱們誰出得去啊?你們說是不是啊,弟兄們?”
眾人:“是啊,是啊!”
A和齙牙張交換了個眼神兒,兩人都笑了。
深夜,吉普車開進白山館,王玲雨下了車,見徐行良和黃茂才遠遠走來。
徐行良:“喲,是小雨啊,怎麼?下山啦?”
王玲雨:“哦,下山辦點事情,你們忙著,我先回去了!”
徐行良微微一笑,王玲雨匆匆離開。
徐行良望著王玲雨的背影,良久才回過頭來,黃茂才不懷好意地坏笑道:“怎麼著?徐隊長,要不,兄弟替您巡夜去?”
徐行良:“你小子就知道廢話!”
黃茂才嘿嘿笑著,看了看徐行良,又看了看王玲雨離開的方向。
徐行良:“走啦!”
王玲雨走進房間,疲憊地坐到椅子上,擰亮檯燈,取出包裡的護照和船票,靜靜地看著出神。
黃茂才與徐行良走上圍牆查崗,慢慢向前走去,巡查完畢,兩人來到圍牆把角的一處崗樓邊站住。黃茂才掏出香煙,遞給徐行良,徐行良擺了擺手,黃茂才自己將煙點上,兩人趴在圍牆上,看著眼前的整座白山館。
黃茂才:“徐隊長,最近怎麼樣?”
徐行良:“什麼怎麼樣?”
黃茂才一笑:“還能是什麼啊,您跟王大夫唄?”
徐行良自嘲地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黃茂才嘆了口氣,喃喃念道:“妻子豈應關大計,英雄無奈是多情啊!”
徐行良回過頭來看了看黃茂才,道:“你小子是把我比成吳三桂了?”
黃茂才:“徐隊長,兄弟跟你說句心裡話,要論對付女人,哥幾個誰能比得上您啊?無論什麼樣的女人,您還不是手到擒來?偏偏這個王大夫,唉!”
徐行良一笑:“人啊,都是賤,我也一樣!”
黃茂才嘆了口氣,勸道:“天涯何處無芳草,王大夫這事兒,我看要不算了吧!”
徐行良:“人活著總得有點追求,這樣多有意思!”
黃茂才:“也是!”
兩人沉默了一陣,黃茂才突然道:“對了,徐隊長,我忽然想起個事兒來。”
徐行良:“怎麼?”
黃茂才:“您有沒有覺得,王大夫剛才……好像有點什麼事啊?”
徐行良看了看黃茂才:“我也注意到了。”
黃茂才:“兄弟還是那句話,所謂女人心,海底針,這女人嘛,還是得盯緊點!”
徐行良:“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辦公室裡,王玲雨還拿著那本護照和兩張船票,靜靜地出神。這時,敲門聲響起,王玲雨趕忙將護照和船票收好,才道:“請進!”
徐行良推門走進房間,道:“剛巡完崗,見你的燈還亮著,就上來看看你!”
王玲雨微微一笑,徐行良拉了把椅子,在王玲雨對面坐下:“怎麼了?小雨,有心事?”
王玲雨笑了笑,喃喃自語道:“心事?每個人都會有心事。”
徐行良:“說得不錯,不過有心事還是說出來得好,否則時間長了,心事就變成心結了!”
王玲雨:“你也有心結?”
徐行良:“我?當然有啊,我的心結,就是你!”
王玲雨一笑:“有心結,不是好事兒!”
徐行良:“那要看這個心結最後能不能打開了!”
王玲雨喃喃道:“是啊!”
王玲雨沉吟了片刻,抬起頭來,問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有一個辦法可以打開自己的心結,但是為此要花出巨大的代價,究竟應該做還是不做?”
徐行良:“多大的代價?”
王玲雨:“很大很大,付出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
徐行良笑了,搖了搖頭。
王玲雨:“怎麼?”
徐行良:“賬,不是這麼算的!”
王玲雨看著徐行良,徐行良也深深地凝視著王玲雨,良久,突然湊近王玲雨,緩緩說道:“小雨,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王玲雨聽到徐行良的這句話,一下子有些慌了,連忙解釋:“我?沒有啊。”
徐行良一笑:“沒有就好!”
徐行良伸了個懶腰:“時候不早啦,你早點休息吧!”
王玲雨笑笑,徐行良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徐行良拉住門柄,突然停住,卻並不轉身,沉默了片刻,說道:“我覺得,不妨一試!”
王玲雨一愣:“你說什麼?”
徐行良轉過身,道:“如果能夠打開心結,多大的成本都值得一試!”
王玲雨愣了愣,被動地點頭。徐行良一笑:“好了,休息吧!”
徐行良走出房間,眉頭緊鎖,沉思了良久,才大步離開。
徐行良離開後,王玲雨又靜靜地坐了很久,再次拿起護照和船票看了看,隨後將護照和船票收好到包裡。王玲雨來到酒櫃前,倒了一杯酒,取出一粒藥丸,放入一杯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