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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詭異小樓

402女生寢室 悦言 5798 2018-03-22
薇薇和李婧走進了病房,看到陶紫正躺在床上,兩眼緊閉,臉色比之前顯得稍微緩和了一些,不那麼蒼白了。但表情仍然有些緊張,呼吸稍顯粗重的昏睡著。 薇薇坐在了陶紫的旁邊,輕輕的握住了陶紫的手。她發現陶紫雖然正在沉睡,但手卻仍在微微的顫抖著。薇薇眼圈兒一紅,眼淚頓時落了下來。 “對不起陶紫。”薇薇哽咽著,“都怪我不好,我不應該跟你說那麼多,把你害成這個樣子。” “這也不能怪你薇薇。”李婧在一旁安慰道,“陶紫這丫頭也太魯莽了,也不跟咱倆商量一下,就一個人跑到那個鬼地方。” “你別再埋怨她了。”薇薇抬起頭看了一眼李婧說,“她也是為了我才去那裡的,李婧,我覺得自己現在就是罪人,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好了薇薇,你也不要過於自責了。”李婧用手撫摸著薇薇的肩膀說,“陶紫應該會沒事的。” 兩個人正說著,突然發現陶紫在床上動了一下,而後就看到陶紫的嘴動了動,含糊不清的嘟噥著什麼。 “陶紫,陶紫。”薇薇探著身子,把臉湊到陶紫面前,小聲的問,“你怎麼樣了陶紫,好些了嗎,我是薇薇呀。” 在薇薇的呼喚下,陶紫終於睜開了眼。但薇薇能夠看出,陶紫的眼神是呆滯的,似乎無視面前的她。 “陶紫,我是李婧呀,你能認出我嗎?”李婧也把頭湊了過去。 陶紫依然沒有什麼反應,嘴裡仍然不停的嘟囔著。 “薇薇,仔細聽聽,陶紫究竟在說什麼?” 薇薇把耳朵靠近陶紫的嘴邊,但聽了半天,卻一個字也沒聽懂。 薇薇朝李婧搖了搖頭,李婧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陪護床上。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了,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了病房。 “醫生,陶紫真的要轉到精神病醫院嗎?”薇薇急忙站起來,衝著走在最前面的一名醫生問道。 “恐怕是這樣的。”醫生走到陶紫的跟前,用手在陶紫的眼前晃了晃,然後又翻開陶紫的眼皮看了看說,“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建議病人轉院。我們醫院不是治療這種病的專科醫院,臨床經驗並不十分豐富,治療的手段也很單一。如果轉到專科醫院,會對她病情的恢復大有幫助的。” 醫生看了一眼薇薇和李婧,接著說道:“你們和患者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她的同學。”李婧回道。 “她的家人呢?” “她家在外地,我們學校領導可能正跟她的家人聯繫。” “嗯。”醫生點了點頭說,“你們先在這裡陪著她,如果有什麼事,及時通知護士。”

第二天,在學校的安排下,陶紫被轉到了京蘭市精神病院繼續治療。 陶紫的父母在接到校方的通知後,當天晚上就坐飛機趕到了京蘭市。當薇薇正在病房裡陪著陶紫的時候,陶紫的父母,在張副校長的陪同下,走進了病房。 陶紫的母親一看到自己的女兒,眼淚登時就流了下來,用手撫摸著陶紫的頭,不停的唏噓著。薇薇實在看不下去了,默默的流著淚,走出了病房。 夜幕悄然降臨,秋風蕭瑟,黃葉凋零,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淒涼的衰敗之氣。薇薇獨自坐在窗前,眼望漆黑的窗外,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禁不住難過起來。 李婧被裴翰文約出去了,寢室裡只剩下了薇薇一個人。望著冷清的房間和一張張空蕩蕩的床鋪,想著昔日那熱鬧的場景再也不復存在,薇薇實在控制不住了,撲到床上哭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薇薇止住了哭聲,從床上坐起。她穿好衣服,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走出了寢室。 當薇薇來到陶紫的病房時,陶紫的父母正站在走廊裡,似乎在說著什麼。 “叔叔,阿姨。陶紫怎麼樣了?” “是薇薇啊,陶紫醒了,不過神誌還是不清楚。”陶紫的父親說道,“你進去看看吧,你和她是好朋友,也許她能和你說點什麼。” 薇薇走進了病房,看到陶紫正半躺在床上,雙眼怔怔的看著對面的牆壁。 “陶紫,你好些了嗎?”薇薇輕輕的走到陶紫的床邊,“我是薇薇,你能跟我說句話嗎?” 陶紫慢慢的轉過臉,眼睛緊緊的盯著薇薇。 “有鬼,死了好多人,曼曼也在。”陶紫喃喃的衝著薇薇說著,突然,陶紫像是著了魔一般,那張小臉頃刻間變得扭曲起來,雙眼充滿了恐懼,衝著薇薇大喊道,“快跑薇薇,他馬上就要追來了,快跑!”

陶紫一邊說著,一邊突然伸出雙手,用力的推向薇薇。 “啊!”薇薇猝不及防,向後倒退了好幾步,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在病房外的陶紫的父母聽到動靜,急忙跑了進來。陶紫的父親跑到床邊,緊緊的把陶紫抱在了懷裡:“陶紫,沒事了好閨女,沒事了,沒事了……” 這時,值班的醫生和護士也跑了進來。 “快,100mg的肌注氯丙嗪。”醫生扭頭對護士說完,又衝陶紫的父母和薇薇說道,“請你們先出去一下,病人需要安靜。” 薇薇和陶紫的父母走出了病房。 “這可怎麼辦好呀!”陶紫的母親趴在門上往裡面張望著,陶紫的父親也唉聲嘆氣的在走廊裡來回踱著步。 過了一會兒,醫生和護士走出了病房,對陶紫的父母說道:“患者的病情很不穩定,最好不要打擾她,讓她多休息。”

薇薇趴在門上看了看被恐懼折磨的憔悴不堪的陶紫,心底陡然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果敢,她擦了擦眼淚,悄悄的向電梯口走去。 薇薇走出醫院,來到路邊,伸出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父,麻煩拉我去平康路148號。” 司機扣下空車燈,出租車在夜幕中向前駛去。 四十五分鐘之後,薇薇走下了出租車。她抬頭看了一眼在黑夜裡矗立著的小樓,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沿著小院的圍欄向一側走去。 夜風淒迷,冷月高懸。在夜幕的掩映下,薇薇小心的繞著圍欄,一邊走,一邊向裡面觀察。小樓像以往一樣,從外面看不到一絲的光亮,在漆黑的夜色下顯得孤冷而詭秘。 當她剛走到小樓的北側時,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在小樓西側的圍欄外晃了一下,薇薇嚇了一跳,急忙矮下身子,偷偷的向那邊看去。

但薇薇看了半天,剛才的那個黑影再也沒有出現。而就在這時,薇薇隱隱聽到,從小樓的西側傳來一種輕微的響聲。由於角度問題,薇薇看不到小樓的西牆,她想轉過去看看,但又擔心剛才的那個黑影,故此,她只得躲在圍欄下的陰影裡觀察著前面的動靜。 一個身材瘦削的人影出現在了薇薇的視線裡。薇薇心裡一驚,雖然她看不清這個人的相貌,但從體態上來看,很像杜雨辰。 就見那人慢慢的向小院的西南角走去。薇薇看到,在這個人手裡,似乎還拿著一把鐵鍬樣的工具,那鋒利的刃緣在月光下閃著微微的寒光。 薇薇屏住呼吸,瞪大眼睛,連大氣都不敢出,仔細的向那個人觀望著。 小院的西南角是一片類似於苗圃的半圓形闊地。有幾棵兩米多高的樹木掩映其上,把那片地遮蓋的黑糊糊的,甚至連清冷的月光也無法穿透。

薇薇眼看著那人走進了樹叢,一晃便消失不見了。而就在這時,之前的那個在圍欄外的黑影又再次出現了,這次薇薇看的比剛才清楚了一些。這個黑影的身材,比之走向樹叢中的那個,更顯得魁梧健碩。 這個黑影在圍欄外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薇薇躲在角落裡看著,一動也不敢動。 看了一會兒,薇薇發現,黑影似乎放棄了尋找,轉身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中。而就在這個時候,西南角里的那個人,拿著鐵鍬樣的工具從樹叢中走了出來。 當那人走出了薇薇的視線之後,薇薇才繼續沿著北側向西面走去。 來到西面的圍欄。藉著月光,薇薇看到,小樓的西牆上只有四扇窗戶,並沒有門。 薇薇不禁疑惑起來,剛才那人明明就是從西面出現,而後又消失在了西面,但既然小樓沒有門,他會到哪裡去呢?難道是跳窗而進?想到這裡,薇薇禁不住吸了口冷氣。雖然她從不相信怪力亂神之說,但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系列過於詭異的事情,使得她真的對自己的信念有些動搖了。

圍欄並不是很高,薇薇又觀察了一會兒,決定從圍欄上跳進去。她已經想好了,今晚不搞清楚這小樓裡的秘密,她絕不回頭。 想起陶紫在病床上的那一幕,薇薇不再猶豫。她雙手抓住圍欄上的鋼筋,用腳緊緊踩住一旁的石柱,用力把自己的身子支撐起來。 薇薇終於跳進了院子。她貓著腰停頓了有幾秒鐘,然後沿著圍欄的一側向剛才那人消失的小樓西牆走去。 薇薇把小樓的西面牆,從北頭到南頭整個看了一邊,但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 “難道那人真的是從窗戶進去的?”薇薇大惑不解,她又看了看那幾扇窗戶,發現都是從裡面緊緊的鎖死了。深色的厚重窗簾,將室內的一切都阻擋在了窗外。 “沒有鬼,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鬼呢?”薇薇再一次給自己打氣,“好你個杜雨辰,今天本小姐一定要扒下你的那層鬼皮,看你還敢再裝神弄鬼!”

薇薇想到這裡,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一股豪氣,挺著胸脯向小樓的大門口走去。 當她走到小樓的門口,正準備伸手摁門鈴時,突然發現,門似乎並沒有關嚴,一道漆黑的門縫靜靜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薇薇用手推了推門,大門慢慢的開啟了。 進,還是不進?薇薇看著那道幽暗的門縫,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將是什麼。 薇薇再次給自己鼓了鼓氣,邁步走了進去。 客廳裡依然亮著那盞昏黃的壁燈,所有的景像都和以前一模一樣。而且那種熟悉的、淡淡的香味依舊瀰漫在整個房間裡。薇薇慢慢的走到客廳裡,眼睛不住的朝四下張望著。 “杜雨辰,你在嗎?”薇薇略顯發顫的聲音在客廳裡清晰的迴盪著,但,沒有人回答她的問話。 薇薇抬起頭往樓上看了一眼,發現上面更是昏暗幽冥,什麼也看不清。 “杜雨辰。”薇薇再次喊道,但等了一會兒,仍然沒有人回應她。 薇薇順著樓梯向樓上走去,當她來到二樓時,看到了那間自己曾經呆過的屋子。 她推開房間的門,看到那盞苟延殘喘的檯燈,依然在那張靠牆的桌子上,向下散射著模糊不清的光暈。 薇薇看到了那張自己曾經躺過的床。床單依然慘白的令她心顫。當她正準備離開這間小屋時,突然看到在床下的地板上,有一個東西正靜靜的躺在那裡。 薇薇走過去,撿起了那件東西。當她放在自己的眼前看時,禁不住大吃一驚! 這是一個女孩子戴的手鍊,薇薇看出來了,是陶紫的! 薇薇記得很清楚,這串銀質的手鍊是陶紫去年買的,她也很喜歡,陶紫曾幾次要送給她,但她並沒有接受。 薇薇拿著這串手鍊,禁不住怔怔的發起呆來。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陶紫在跑出這幢小樓前,一定是遭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事情,甚至是更恐怖。不僅如此,從這串手鍊來看,陶紫也一定在這張床上躺過。 當薇薇拿著手鍊剛走到房間的門口時,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一樓的客廳里傳來! 薇薇的心猛地劇烈的跳動起來。起初她以為是杜雨辰,但仔細一聽,卻又不像。 這個人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又很猶豫,像是在沒有目標的尋找著什麼,踩踏地板的腳步聲忽左忽右,似乎並不是朝某一個既定的方向走。如果是杜雨辰的話,他絕不會在自己的家裡,漫無目的的來回徘徊。 薇薇正想著,突然發現腳步聲停了下來。但僅僅過了幾秒鐘,腳步聲便在樓梯上響了起來。 薇薇吸了口冷氣,她急忙重新走進了小屋,然後輕輕的把門關上。 她迅速的在屋子裡看了一遍。她不知道外面的那個人會不會進來,她此刻必須給自己找一個藏身之處。 但屋子裡連個櫃子都沒有,桌子下面肯定是不行的,只要外面的那個人一進來,就會發現她。薇薇最後把視線轉向了床下。 小屋的門果然被外面的人推開了,薇薇躲在床下,緊張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來人走進小屋之後,在床邊停住了腳步。 薇薇看到,這個人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男式皮鞋,鞋面上光滑的皮革在晦暝的房間裡,閃著幽幽的光。 黑皮鞋在床邊站了片刻,便轉身走出了屋子。薇薇長長的鬆了口氣,但她還不敢從床下鑽出來,因為她聽到,那腳步聲仍在門外徘徊。 大約又過了有一分鐘,門外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了。薇薇在床下又呆了一會兒,在確認外面那人真的走了之後,才從床下鑽了出來。 她打開門,輕輕的走到二樓的欄杆處向下看了一眼。客廳裡靜悄悄的,這種令人窒息的沉寂讓薇薇覺得無比壓抑。 她本想直接下樓,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當她轉過身時,看到旁邊的一間屋子的門虛掩著。 好奇心驅使著薇薇推開了房間的門。屋子裡同樣有一盞檯燈,光線也同樣的昏暗。薇薇在門口遲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走了進去。 當她走進房間之後,立刻被裡面的景象吸引住了。在這間屋子的一面牆上,並排掛著三幅油畫。 由於光線太暗,薇薇只能走近油畫才能勉強看清。 第一幅油畫上面,畫著一個短髮女孩兒。當薇薇把視線移向畫中女孩兒的臉上時,不禁驚呆了! 她在油畫裡看到了自己,除了髮型和服飾不同之外,畫中的女孩,簡直跟自己一模一樣。女孩穿著一件藍色的連衣裙,站在一個窗戶的旁邊。背景是漆黑的夜空和窗外繁茂的枝葉。 薇薇盯著畫中的女孩,看了足足有幾分鐘。畫中的景象,讓她覺得是如此的熟悉,此時她真的有一種感覺,似乎自己就是畫中的那個女孩,而自己的對面,就是為她作畫的杜雨辰。 薇薇身上突然打了個冷戰,急忙把視線又轉向了第二幅畫。 第二幅畫中的人物很奇怪,是一個年齡大約在四十多歲的男人。男人的表情很痛苦,赤裸著上身,齜牙咧嘴,面容扭曲,佝僂著身子。在他的背上,背著一塊被極度誇張的石碑。可以看出,石碑的體積和畫中男人的身子極為不成比例,似乎作畫人有意要讓這個男人承受這種巨大的壓力一般,或者說恨不得石碑能把男人在頃刻間壓垮。而在男人的面前,則是一個沸騰著熱水的池子。男人的腳已經站在了池子的邊緣,並且身子向前傾斜。雖然男人還沒有跌進池中,但從畫面上男人的姿勢來看,被沸水淹沒業已是無法逆轉的事了。 “太殘酷了!”薇薇再也看不下去了,轉而把視線投向了第三幅油畫上面。 當她看到第三幅油畫,薇薇再一次震驚了! 畫面上是一男一女兩個六七歲大的孩子。男孩身上穿著黑色的燕尾服,領口扎著黑色的蝴蝶結;女孩身上穿著白色的維多利亞式宮廷婚紗。 男孩和女孩手挽手站在一起,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後,站著一位手拿聖經的牧師。 畫面的背景是深色調的,隱隱能夠看到牧師身後的十字架。 雖然畫面上的場景像是在舉行一場西方式的婚禮,但男孩和女孩臉上的表情卻是木訥的,臉色也均是蒼白異常,絲毫沒有婚慶時的那種喜悅。 “就像咱在商店裡看到的那種結婚玩偶,漂亮極了!”陶紫的聲音突然在薇薇的耳邊響起! “啊!”薇薇禁不住向後退了兩步,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 她不敢再看下去了,眼前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薇薇慢慢的從房間裡退了出來。她站在房間的門口,用力的晃了晃頭,又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太陽穴。她現在不得不承認,杜雨辰和他的這幢小樓,的確給自己帶來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是那麼的虛無縹緲,如夢似幻。 她現在才發現,身處這幢小樓裡,她的意識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清醒過。而在這種朦朧的狀態中,她所看到和聽到的,都委實過於的詭異了。她真的希望,自己所遭遇的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境,當自己從這場夢中醒來時,一切又都復歸原樣,時間又重新回到放暑假之前的那一刻。 但曼曼的死和陶紫的住院,又不得不使她正視自己所面臨的這一切。她承認自己是一個感性的女孩,但她從來沒有讓自己的這種感性過度的氾濫過,從而淹沒自己客觀看待事物的理性。 既然一切看起來虛幻,但又全部真實存在,那麼,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呢?薇薇第一次感到了迷茫,感到了無助,感到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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