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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永鎮

黃河鬼龍棺 冬雪晚晴 6386 2018-03-22
這麼一想,我倒也是釋然了,當即走過去打量那個豎立在龍眼上的石碑——這石碑就葬在龍眼裡面,如今,被錢教授著人清理了大半出來。 我用手指度量了一下石碑的厚度,大概有著半米來厚,寬度用目測有四米以上,至於高度,我卻是分辨不出來,因為石碑的地基,還埋在泥沙下面,具體有多高,要等到考古工作人員全部發掘出來才知道。 我用手摸了摸石碑的材質,暗嘆不已,這石料明顯不像是附近的產物,古代沒有起重機,單單靠著人力,是怎麼把這巨大的石碑運到黃河岸上的?又是如何把它豎立在這裡的?其作用又是什麼? 而在石碑的兩面,都有著先秦鳥篆,正面是兩個大字,後面卻是密密麻麻的鳥篆銘文,由於泡在泥沙裡面年代久遠,風化現象嚴重,已經不可辨別。

倒是正面的兩個字,我認了出來——永鎮? 大概是看到我打量石碑上的文字,錢教授晃了過來,遞了一支煙給我—— 我也沒有推辭,結果煙來,摸出打火機點燃,順便給錢教授也點上了,順著石碑看上去,石碑下面的地基,已經被清理出來一部分,從上往下看,那些青色的磚塊上,有著黃沙污泥,但依然不減當年的厚重。 地基本身應該是埋在水中的,如今天氣大旱,黃河水位急劇下降,這個水塘才顯露出來,石碑的一部分也露了出來,經過幾天的清理,水塘下面的淤泥黃沙,也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但是,石碑的地基,卻依然沒有挖出來。 如今,助手小何正帶著兩個人,順著石碑往下挖掘,想要把石碑的地基先挖出來。說實話,我心中有些奇怪,這石碑下面有古墓應該不錯,但問題是——就算原本這地方不是黃河眼,但地勢偏低,自然也就潮濕得緊,實在不太合適墓葬,雖然此地風水絕佳,但墓室主人葬入此地,還是免不了受水澇影響,免不了壽身受損,實在不是明智者所為。

也許,當年的地勢並不在地下?我一邊想著,一邊再次打量四周的地形,如果當年的地勢不在地下,此地又形不成黃河龍眼,自然談不上風水佳地。 “急著把你找來,就是想讓你給看看這石碑上的字!”錢教授用力的抽了一口煙,吐出煙霧,神色慎重,緩緩說道,“小徐,我感覺——這古墓若是出土,那一定是顛覆所有考古界的重大發現。” “我不認識這石碑上的字!”我給錢教授潑了一桶冷水。 “小徐,你別逗我!”錢教授一聽,頓時就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你不認識,還有誰認識啊?” “那兩個大字是永鎮,小字——你如果能夠全部復原出來,我還可以試試,現在……”我無奈的攤攤手,我知道錢教授火燒火燎的讓人把我從魔都挖過來,就是為著讓我給他認這個字,然後才可以辨別這古墓的來歷,確認墓主的身份問題。

錢教授本身也是國內有數的考古學家,知識面肯定很是淵博,能夠讓他疑惑不解的,那就證明這個古墓本身就有著古怪。 “教授!錢教授!快過來,有發現!”助手小何站在水塘下面,扯著嗓子大聲嚷嚷。 “來了來了!”錢教授丟下我,快步向著水塘下面跑去。 我也尾隨著跟著下去,胡胖子忙著跟在我身邊,只有那個嚮導姜老頭,依然蹲在水塘邊抽著煙,似乎這水塘地下有什麼,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走過去一看,果然,石碑的地基下面,已經有著幾塊青磚被撬開,露出一截黑黢黢的鐵鍊,那鐵鍊比我手臂還要粗,大概是埋在地下久了,早就鏽跡斑斑。 “哪裡來的鐵鍊?”錢教授不解的問道。 “我看看!”胡胖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去拉車那鐵鍊。

“小心小心,這可是古物!”錢教授唯恐胡胖子使用蠻力,破壞了這些年代久遠的文物。 但胡胖子根本就沒有聽他的,反而用力的拉扯著鐵鍊,這法子還真是管用,那鐵鍊愣是被他拉扯上來了大概半米左右,然後——奇異的一幕出現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鐵鍊陡然被拉得筆直,胡胖子毫無提防之心,整個人被那鐵鍊拉扯著砰的一聲,就重重的一頭栽在了地上。 小何和丹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臉色卻不好看——剛才那樣的表現,似乎鐵鍊的另外一頭,有著什麼東西大力的拉扯了一下子,才導致胡胖子重心不穩,一頭栽了下去。 “他媽的,徐老大,這下面有古怪!”胡胖子從地上站起來,扯著鐵鍊看了看,鐵鍊的一頭從石碑上穿過,牢牢的栓在石碑上,而另外一頭,卻一直垂到青磚下面,不知道在下面鎖住了什麼東西?

“怎麼回事?”錢教授和我同時問道。 “剛才下面好像有人,重重的拉了一把鐵鍊,我……”胡胖子摸摸腦袋,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 “我看看!”我走了過去,伸手便於拉扯鐵鍊,但不料這一次,我居然一點也沒有能夠把鐵鍊拉上來一公分,下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死死卡住了。而剛才胡胖子明明把鐵鍊拉扯上來有半米長。 錢教授很是興奮,不斷的搓著手,繞著石碑徘徊著。我心中卻隱隱感覺不妙,難道說,這下面不是古墓,倒是鎮壓著什麼恐怖的東西? 想到這裡,我抬頭再次打量那高大的石碑,石碑上,兩個古文——永鎮,龍飛鳳舞,帶著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縱然千年流逝,依然氣勢磅礴。 甚至,站在這樣的石碑上,我有著一種打著心底升起的壓迫感,壓著人的神經,極端的不舒服。

“這青磚也不知道有多厚!”突然,錢教授的唯一的女助手丹丹盯著地下的青磚,問道。 我看了看這青磚,表面上的一層青磚縫隙內並不沒有澆灌鐵汁,還要挖掘,但下面的絕對不是這麼好挖的。 “來來來,大夥兒加把勁,今天把這青磚給挖開,我們下去好看個究竟!”錢教授大聲吆喝道。 胡胖子扎拉著泥手,在屁股上擦了一把,湊近我笑道:“這老頭站著說話不腰痛!感情就是一資本家,剝削勞工!” 我抬頭看了看天際,殘陽如血,已經沒入在黃河中,只剩下一抹殘紅,撲在渾濁的黃河水上,宛如是血…… “教授,今天恐怕是來不及了,而且,我估計這地基不太好挖!”我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看了看小何和另外兩個小伙子,都是一臉的疲憊,想來是忙活了好幾天了。

考古考古,看著風光,事實上比老農民還要吃力,就是挖墳倒鬥嘛,而且,由於不能破壞,很多事情必須得手工清理,比倒鬥更加吃力。 “不好挖?”錢教授明顯是一個只有理論知識不具備實際的實驗室老教授。 “這青磚很厚!”我一邊說著,一邊用腳在青磚向上跺了兩腳,然後才道,“不是我給你潑冷水,如果你想要挖,就靠著這三個小伙子,只怕沒有十天半個月,也休想挖開。” “這麼厲害?”錢教授不僅愣然,我看著小何他們三個,也是一臉的不信。 “這地方連挖土機都開不過來!”丹丹是女孩子,跟著累了幾天,手上都磨出水泡來了,聞言,小嘴一嘟,一臉的掃興。 “挖土機開不進來沒關係,我們可以用點別法子!”我嘿嘿的笑道。

“小徐,你有什麼法子就趕緊說,誰都知道你才是行家!”錢教授急道,“你就別逗我老頭子了!” “我不是讓胖子跟著你過來了,你難道就讓他跟著你騙吃混喝的!”我看著胡胖子笑道。 “老大,你別不厚道!”胡胖子聞言,頓時就跳了起來,嚷道,“這地方鳥不生蛋,烏龜不靠岸,我都餓瘦了好幾斤了,你居然還說風涼話?明明是這老頭死腦筋,不讓我用藥。” 丹丹等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我問道:“用藥?用什麼藥?” “對症的藥!”我眼見丹丹可愛,當即哈哈一笑,轉身對錢教授道,“用炸藥直接開吧!” “可這是文物!”錢教授有些遲疑,這些地基啊,這些磚啊,都是好東西啊,炸了豈不可惜? “文物你個妹的!”胡胖子跳起來,指著錢教授的鼻子罵道,“你看看人家小姑娘的一雙手,你個糟老頭咋忍心的?感情不是你閨女?就這幾塊破磚頭,文什麼啊?”

錢教授狼狽不堪的一連退了好幾步,靠在石碑上,只是看著我。 “炸吧!”我笑了笑,看樣子,這幾日胡胖子沒有少罵錢教授,我忍不住又看了看丹丹,挺漂亮水靈的一個女孩子,年齡大概在二十開外,難怪胡胖子一心回護,“如今是黃河大旱,這地方才露了出來,天知道這老天爺什麼時候下個雨,等著水淹上來,你再要發掘,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我說的是實話,水底發掘也不是不行,但工作量就更加大了,而且,一旦進水,文物更加難以保證安全。 誰都知道,那些數百年以上的東西,有些看著好好的,但實際上已經腐朽,一捧就碎,受潮後就更加難說了。 錢教授也被罵的冒火了,當即就跺腳叫道:“成成成,就照你說的,用藥,用對症的藥!真是的,我老頭子考個古,我容易嘛我?丹丹就算不是我閨女,也和我閨女差不多了,難道我不知道心痛,用得著你做好人?”

我聞言忍不住想要笑,錢教授確實是有名的考古學家,但問題就是,這老頭一輩子都沒有參與過發掘古墓,就算偶然參與,也都是古墓已經發掘出來,他只是做後期的鑑定工作。 這次,黃河鬼灘惊現上古石碑,有關部門很是重視,錢教授自動請纓,爭取到了這次的考古工作。 小何是他的助手,卻參與過幾次古墓的發掘工作,錢教授和我父親交情很厚,知道我也曾經參與過一些古墓的發掘,因此臨走前想要我一起過來,偏偏我有事走不開,就推薦胡胖子陪著他走一遭。 胡胖子早年當過兵,是專門做爆破工作的,加上身材魁梧,力大無窮,最是合適做體力活了,以前跟在我身邊,力氣活兒不用我操一點的心。 而原本興致勃勃的錢教授,在黃河鬼灘忙活了好幾天,受了不少胡胖子的怨氣,這才挖到個地基,眼看想要挖開地基,還不知道需要多少天,老頭子自然也掃興得緊。 “老大,我沒帶多少藥,你瞧瞧這地轉!”胡胖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地上敲敲打打,“我擔心如果藥力不夠猛,怕是開不了啊?” “我看看!”我一邊說著,一邊蹲在地上,開始在地磚上敲打了一陣子。 錢教授又給我遞了一支煙,我擺擺手,示意他等下再說,在地上敲打了一陣子,我基本上可以判定,這地磚最薄弱的地方,應該就是距離石碑大概兩米半的樣子。 這個距離,再次讓我有些疑惑起來,我自然知道,像這樣的古墓,自然是規模龐大,從上面打通隧道下去,肯定不能直接達到墓室,絕對有著甬道等等。 只是這甬道,似乎也太過寬大了一些?或者說,這甬道並非從石碑地基開始? “這裡!”我用腳跺了跺,招呼過胡胖子來。 “老大,你確定?”胡胖子忙著問道。 “你老大我什麼時候失過手?”我從錢教授手裡接過香煙,招呼小何和丹丹等人,“大家都散開,讓胖子乾活!” “散開散開,看胖爺我的!”胖子一下子來了興致,連喉嚨都響亮了很多。 我爬到水塘上面,看著姜老頭還在抽煙,當即摸出一包“中華”來,直接整包遞了過去。姜老頭一愣,接過煙,撕開包裝,抽出一支,我忙著用打火機給他點上了。 “向老伯打聽個事情!”我看著姜老頭道。 “小伙子有事只管問,不用客氣!”姜老頭說著,把手中剩餘的煙還給我,我發現,他的右手背上,有著一道猙獰的傷疤——我猜測,這傷疤大概是姜老頭在做農活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鄉野地方,沒有太好的醫療設備,於是就導致了這傷疤癒合得併不算太好,醜陋猙獰。 “老伯一直住在這裡?”我問道。 姜老頭用頭的吸了口煙,吐出煙霧,然後點了一下頭,在暮色沉沉中,老人的一張臉上都是層層點點的皺紋,乾枯暗黃…… 姜老頭只是點了一下子頭,不知道為什麼,透過煙霧和暮色,還昏暗中,老人的目光宛如是狼眼一樣,竟然會發光,看的人心裡發寒。 “這黃土村,以前可有一戶姓徐的人家?”我問道,我還是想要驗證一下,當初姥爺他們是不是盜的就是這個墓? “徐?”姜老頭想了想,搖頭道,“沒聽說過。” “老人家在想想,大概在解放前!”我忙著又道。 “這個倒是有!”姜老頭這次連著一絲的遲疑都沒有,點頭道,“我曾經聽得我爺爺說起過,這黃土村原本有個徐老漢,不知道為什麼得罪了黃河河神,變成了怪物,後來屍體就飄在這黃河上——喏,就是這裡!” 姜老頭一邊說著,一邊來著我向上走了幾步,指著不遠處的河灘道:“當時屍體漂了上來,村子裡面的人都過來看,只是——那已經不像個人了!” “不像人,那還會像什麼?”錢教授也是好奇,湊過來問道。 “怪物!”姜老頭道,“我也沒有親眼所見,只是聽得人講,說是腦袋後面又長了一個腦袋,全身上下,都是腐爛的黑色鱗片,要不是身上還穿著那件破衣服,村子裡的人根本就認不出來。” 我心裡打了個突兒,背脊上沒來由的冒起一股子寒意,腦袋上游長了一個腦袋,豈不就是姥姥說的,腦袋後面有東西?還有那黑色鱗片,也和姥姥說的一樣?如此說來,那個徐老漢,真是我姥爺了? 而且,姥姥的那個故事的真實性,從姜老頭的口中,已經再次得到證實。 “那後來怎麼著了?”我急問道。 “徐老漢的屍體,村子裡的老人說是不吉利,怕是撞了邪,或者就是觸怒了河神,那一天——黃河也是大旱。”姜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又看了看我們。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看向我們的眼神,透著一股怪異的味道。 “後來,村子裡面的老人商議了一下子,就把他的屍體在大太陽下面燒掉了,他女人當天晚上就離開了黃土村,許是死了,或者就是逃荒到別的地方去了。”姜老頭說著,又看了看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這老頭老看我做什麼啊? “小徐,你問這個做什麼啊?”錢教授突然問道,“啊?小徐啊,你也姓徐,難道——” “你盡著胡扯什麼啊?”我白了錢教授一樣。 錢教授打了個哈哈,正欲說話,偏生這個時候,我們耳畔傳來轟隆大響,一瞬間,塵土飛揚,地動山搖。 我忙著掩著耳朵,退後了好幾步,這才看過去。果然,胖子那傢伙在點燃炸藥,居然沒有招呼我們一聲,然後,他自己這個時候,正捂著耳朵,跺腳看著我們笑個不住。這該死的傢伙,看樣子是誠心嚇唬我們。 姜老頭也被突如其來的爆破聲嚇了一跳,但他僅僅只是退後了一步而已,等著一切平靜下來,我們定睛看下去,果然,水塘下面的地磚上,已經出現一個黑黝黝的大洞,足足有著一人多寬。 “成了,老大,快過來看看!”胡胖子首先跳下水塘,然後,站在洞口招呼我道。 “呃……”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洞口打開的瞬間,大概我是被突如其來的爆破聲嚇了一下子,這一顆心就沒來由的跳了起來。 而姜老頭也像是受了驚嚇,真個人都不禁簌簌發抖,我輕輕的嘆了口氣,伸手扶著他道:“老人家,沒事的!” “哎——人老了!”姜老頭一邊說著,一邊向口袋裡面摸索。 我忙著掏出煙來,遞了一支給他,他接了,無奈手指抖得更加厲害,甚至我用打火機給他點火,他接連兩次,都沒有能夠點上,最後,還是我握住他的手,他才能夠點上了火。 我看著姜老頭哆哆嗦嗦的抽著煙,問道:“要不要一起下去看看?” “不……不用了……”姜老頭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嗯,那好吧!”我衝著他點點頭,順著水塘挖出來的階梯,一步步的走下去。 至於錢教授和小何等人,早就迫不及待的衝了下去,甚至錢教授速度太猛,還在地上摔了一郊,滾了滿身的泥沙。 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急沖衝的衝到洞口,探頭向裡面看著。 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天際,僅僅剩下一抹宛如的干涸的血液一般的紅色——深秋的夜,來的總是比較早。 我湊到洞口,張頭向裡面看去,洞口黑黝黝的,什麼也看不清楚。我的呼吸聲被吸進黑洞中,然後又被無限制的放大,呵呵呵—— 從洞口反傳上來的沉重喘息聲,壓的我心臟都有些難受。洞口下面,是無限黑暗,一片死寂,似乎一切生的希望,都在下面隔絕。 一陣冷風吹過,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手電筒!手電筒!”錢教授大聲叫道。 丹丹手忙腳亂的翻出手電筒,擰亮,遞了過去——一道蒼白色的光柱,投入黑暗中。 就在那慘白色的光柱投入洞口的瞬間,我恍惚看到一個黑影,嗖是一下子,躥了開去,迅速的沒入黑暗中。我在低頭向下面仔細看去,卻又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看花眼了?我心中疑惑著,那個黑影到底是什麼?總不可能是人?難道說,是鬼?或者,就是活動在古墓中的邪惡動物? 洞中似乎是一條甬道,什麼都看不見,黑暗——只剩下無邊的黑暗,和一片死寂,一股隱晦的恐慌,慢慢的敲擊著我的心臟,一下子一下子…… “這應該就是甬道了!”錢教授抬頭看著我,問道。 “嗯!”我不置可否的答應了一聲,總感覺心裡有些不舒服,真是奇怪,我今年才二十五歲,平日里注意鍛煉,身強體壯,並沒有任何的疾病,怎麼今天老感覺不對勁?難道連日趕路累著了? “誰下去先探探底?”錢教授叫道。 “教授,我去!”小何自動請纓,這小伙子臉上露出一股極端的興奮之色,也不知道是連日干體力活還是怎麼了,我總感覺,他臉上有著一抹不正常的紅。 “這天都黑了,要不,明天吧!”丹丹是女孩子,終究膽小,害怕的向著我這邊靠了靠。 “嘿……”胡胖子在女孩子麵前,總是不忘賣弄,大聲笑道,“小姑娘,就要天黑了才好。” 我狠狠的瞪了胡胖子一眼,但胡胖子只是咧嘴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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