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新疆探秘錄之黑暗戈壁

第7章 第七章烏斯滿的頭顱

鐵箱子被康巴薩艱難地背出山洞,他們走出布崙加浦的地窩子,布崙加浦激動地握著袁森的手,說:“我為堯樂博斯做了半輩子事,謝謝你們告訴我堯樂博斯已經去世,我為他守了五十年的秘密也終於要結束了!謝謝你們!” 布崙加浦老人說著,流出了淚水。袁森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布崙加浦看了看眾人,向他們揮揮手,慢慢回到地窩子,關上了木門。 地平線深處出現了一線微白,經過這一晚上折騰,天都快亮了。 袁森他們把鐵箱子抬上汽車,驅車趕往烏市。他們都知道鐵箱子事關重大,一路上也不休息,經過市區的時候,派人去買了食物草草吃了,就輪流駕車一口氣抵達烏市。王慧事先已經和田博士取得聯繫,博士在烏市某秘密機關安排人接應他們。他們在天黑之前完成了鐵箱的交接,一隊人馬押著鐵箱子駛出機關大院,朝755師駐地而去。

袁森看著接收鐵箱子的車隊漸漸遠去,心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如果能夠確認鐵箱子屬於導致樓蘭滅國的兩隻箱子之一,楊健教授去向之謎、四手四腳怪人變異之謎,都可以迎刃而解,他這一年的奔波也算有了結果,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可是,他心底又隱隱有一股不安,覺得事情發展不會像想像中那麼簡單,從他介入謎團以來,蹊蹺之事接連不斷,哪裡又曾順暢過! 當晚,王慧就近為他們安排了酒店住下,準備休息好後,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往755師部,向田博士詳細匯報此次探險經歷。 袁森在酒店大吃了一頓,就回房間洗了個酣暢淋漓的熱水澡,之後就爬上寬大舒服的大床。王慧此次為了犒勞大家,特意向田博士申請住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袁森躺在床上舒舒服服進入夢鄉,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直到他在睡夢中聽到哐哐的拍門聲,才裹著浴巾睡眼惺忪地去開門。

拉開門看到門外的王慧,他嚇了一大跳。王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鐵箱子出事兒了,十分鐘之後我們在樓下集合,我會詳細向你說清楚此事。” 袁森關上門,懊惱地拍著腦袋,暗自嘆氣:“連個省心覺都難得睡,果然還是出事兒了——” 他草草洗漱一番,穿上衣服就出門,王慧、康巴薩他們已經在酒店門口等他了。來到門口後,艾凱拉木瞪了他一眼,說:“袁小哥,你看你,都出多大事兒了,就你動作慢。” 袁森朝他揮揮拳頭跳上副駕的位置,王慧啟動汽車,越野車繞著酒店大門的拋物線飛快加速,很快捲入大街上的茫茫車流中。 王慧把車開到一個市郊,說:“昨晚押送鐵箱的車隊半路遭到大規模伏擊,傷亡巨大,鐵箱子被神秘人劫走,截至目前,還不知道劫持的人是哪路人。”

袁森掃了一眼其他人,大家都很迷茫,他道:“我覺得,是不是又是那支一直跟在我們屁股後面搗亂的神秘組織。偽特種兵、伊比利斯古城的怪人還有宋青,我總覺得跟那組織都有聯繫。” 王慧道:“是有可能,不過可笑的是,我們擁有這麼強大的資源,卻一直被這支組織玩弄於股掌之中,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說到這裡,王慧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出了事兒,永遠都只是查查查——” 一群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艾凱拉木小心翼翼地瞅著王慧和袁森,說:“那——接下來的線索就這麼斷了?” 王慧深吸了一口氣,強抑著內心的情緒,說:“不是,田博士最近查到一條線索,他發現槍斃阿山大盜烏斯滿的時候,為烏斯滿收屍的一位戰士,據他說,烏斯滿死後,他的屍骨上出現異象。”

“異象?” “烏斯滿被審判槍斃後火化,燒到後來,他的顱骨怎麼燒都燒不掉,燒成了黑乎乎的一團。當時負責火葬的戰士很害怕,上報給上級,當時軍內正搞運動,倡導無神論,火葬的戰士還被批評了一頓,他也不敢再上報了。” 袁森他們都很吃驚,還沒聽說過燒不化的人呢,烏斯滿的頭顱難道有什麼特別之處? 王慧道:“我和田博士的觀點一致,烏斯滿的頭顱燒不化,可能與他看過X文明埋骨之地的青銅寶鏡有關。” 袁森也想到了這一節,卻不敢相信。在他看來,看了青銅鏡的人後來都離奇死去。最大的可能是看了青銅鏡之後,會產生幻覺,看在眼裡的東西都變了,才導致他們個個以離奇的方式死去。他沒想到,看到青銅鏡的人,身體會發生改變。

“這件事確定嗎?”袁森問。 王慧道:“田博士打聽到了這個消息,可信度90%以上,他讓我們先不要管鐵箱子被劫一事,立刻去卡子彎,找一位叫王東健的老燒屍工。” 說罷,王慧就驅動汽車,繞上公路。在路上,她告誡大家,暗中的神秘組織可能一直跟著他們,有可能還在他們的車上、某個人身上留下了竊聽裝置,所以大家務必小心,不能事事讓人家搶在前面。 半個小時以後,他們抵達卡子彎,也就是烏魯木齊第二火葬場。 向門衛室通報了訪客來意,王慧又亮了自己的軍方身份,門衛室值班員打了一通電話,最後確定在一間會客室雙方見面。 袁森他們在會客室見到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兒,老頭兒正坐著喝茶,抬頭看著他們一行五人,說:“你們是軍方的人?”

王慧點點頭,道:“755特種戰備師。” 老頭兒請他們坐下,一個個遞上茶杯,說:“我們好像和軍方沒有什麼來往,幾位的目的是?” 王慧道:“我們要找的王東健老人已經有七十八歲高齡了,不會是老先生你吧?” 老頭兒笑了笑,說:“我叫王中林,是這裡的主任,你所說的王東健正是家父,他已經在今年年初去世了。” 王中林這句話說出口,眾人心裡都是一沉,袁森暗嘆一聲,又斷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王慧品著茶,沉吟了片刻,對王中林說:“你這間會客室是否隔音?我們需要一個隱秘的地方,談一些涉及軍方秘密的事情。我知道你父親以前也是軍人,得知他去世了,我們很難過,有些事情還需要你的配合。” 王中林點點頭,想了一下,說:“有一處很隱秘的地方,是我以前的老辦公室。”

他帶袁森他們來到大樓最底層的一間小房子,房門上掛著老式的鐵鎖,鎖上有一層銹。王中林邊開鎖邊介紹說,這間辦公室有三四年沒用了,他以前主管燒屍爐的安全工作,這裡距燒屍間近,工作休息都方便,他在這裡住了很多年。後來他升職了,人們嫌這間房子陰氣重,都不敢用,就一直空著。 王中林拉亮了燈,屋子裡果然落滿了灰塵。王中林拿抹布把舊沙發抹乾淨了,請袁森他們坐下。 王慧關上房間的門,開門見山地說:“王先生,你聽過烏斯滿的頭顱沒?” 王中林正在擦桌子,他抬起頭,袁森看到他的臉上落滿昏黃的燈光,有一種驚悚的表情一閃而過,隨即恢復正常。袁森心裡明了,田博士的消息八成不虛。 王中林平靜地一笑,說:“提這些幹什麼,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要不是我父親耿直,堅持向領導匯報,他後來也不會落得那麼慘,唉!”

“怎麼說?” 王中林道:“烏斯滿的屍體,是我父親燒的,你們能找到這裡,相信也知道這個事情。烏斯滿的屍體燒到後來,就剩下一顆黑黝黝的顱骨,怎麼燒都燒不化。我父親覺得蹊蹺,又加燃料燒了三天三夜,那顱骨燒得跟黑鐵一樣,卻連一層表皮都沒燒去。我父親就慌了,以為是見了鬼,上報給領導,領導不問清楚事實情況,就批評了我父親。後來'文革'的時候,部隊整風,有人揪著這件事,硬生生把我父親從團長給逼退役了。退役之後,我父親本來可以去待遇優厚的單位,部隊的級別擺在那裡嘛,他卻強烈要求調到火葬場。他一輩子對烏斯滿的頭骨耿耿於懷,又因為這個退役,總覺得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他這輩子都不得安生。他又燒了幾十年屍體,卻從來沒有再發現過燒不化的屍體,到死都難以瞑目。”

袁森聽了王中林一番講述,心裡一陣發毛,烏斯滿的屍體的確可以說是異類了。只可惜其他照過X文明埋骨之地青銅寶鏡的人的屍骨都難找到了,宋青跌落懸崖,那支考古隊的人死了那麼多年,也不知道屍體都去了哪裡,否則把沒化掉的屍骨挖出來一對比,就能確定是否是青銅鏡造成的。 王慧道:“那烏斯滿的顱骨去哪裡了,你知道嗎?” 王中林道:“我父親發現顱骨有問題,又不敢再上報上去,就偷偷取了顱骨,埋在一處隱秘的地方。據他老人家說,他七十歲的時候,還一個人偷偷挖開看過,都快半個世紀了,顱骨還完好無損。” 王慧說:“我們這次找你了解情況,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烏斯滿有關,他的這顆顱骨將是解開問題的關鍵,破解了顱骨謎題,也許還能解開你父親多年的心結。”

王中林十分誠懇地說:“情況我了解,我願意配合你們找到烏斯滿的顱骨,我也渴望解開這個秘密。” 王慧盯著王中林的眼睛,道:“那你現在有沒有時間?這件事非常緊急。” 王中林點點頭,拿起電話機的話筒,說:“我安排一下,馬上就能陪你們出發。” 王中林安排好火葬場的事情,自己駕了一輛車在前面引路,兩輛車一前一後去了烏市的一個郊區。幾十年前,這裡曾是一處軍事基地,後來軍隊調整,就撤銷了這處基地,他們路過基地遺址的時候,還能看到廢棄的營房和營房上斑駁的宣傳壁畫。 王中林把車停到距營房不遠處的一條河邊,道:“這裡就是我父親以前待過的部隊,現在這支部隊連番號都撤了,我父親也去世了。” 艾凱拉木安慰他道:“我說老頭兒,別老是哭喪著臉,你看你爹走了,像我這樣又年輕又有理想的小伙子又來到了這個美好的世界,生活總是有希望的,是不是?” 袁森踹了他一腳,怒道:“少搗亂。” 王中林在河灘上比畫了一會兒,就確定了位置。 袁森從車上找到工兵鏟一類的工具,分發給艾凱拉木和康巴薩,三個壯漢在河灘上挖了兩米左右,果然就挖出一個半米長的鐵盒子。鐵盒子鏽蝕得厲害,拿起來一按,鐵皮就往下塌,已經全被鏽蝕透了。 王慧接過盒子,遞給王中林,說:“這是你父親的東西,最好由你來打開。” 王中林點點頭,鄭重地接過鐵盒,擺在一塊平地上。他又對著鐵盒拜了幾拜,算是告慰父親和匪首烏斯滿的亡靈,然後,他雙手用力,把鐵盒蓋子朝上猛地一掀,鐵盒蓋的碎片像紙片一樣飛了起來。鐵盒里赫然露出一塊烏黑如墨的頭顱骨。 這就是曾經叱吒風雲,從阿爾泰山到鎮西草原,令牧民聞風喪膽,一度使新疆最高統治者頭疼的大盜烏斯滿的頭顱。他是哈薩克人的巴圖爾,還曾是哈薩克人的精神領袖,他像一陣疾風吹遍了阿山和鎮西,最後又與人民為敵,兵敗如山倒,被處以槍決。 袁森蹲下來,摸了摸烏斯滿的顱骨,漆黑的顱骨上有一層金屬的光澤,袁森的手與顱骨接觸,甚至也有一種摸在金屬上的感覺。 袁森心底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烏斯滿的顱骨是金屬的?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王慧從車上找到一個精緻的紙盒子,將顱骨裝進去,她對袁森他們說:“立刻上車,迅速撤離這裡,時間長了會有變。” 袁森這才回過神兒來跳上車。他們很快和王中林在一處十字路口分手,王慧向他交代了一些保密的事情,並承諾如果解開烏斯滿死因之謎,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他,以慰他父親的在天之靈。 王慧開車速度很快,他們跨越了烏市的市區,去了城區的另一個市郊,又進了草原,在當天下午順利抵達755師的軍營。 王慧早已打電話聯絡了田博士,博士在一處會議室接待了他們。 田博士見到袁森,好一陣寒暄,不過很快就切入正題。王慧把烏斯滿的顱骨擺上會議桌,打開紙盒子,田博士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繞著烏黑髮亮的顱骨轉了一圈,又嚴厲地掃了一遍在座的眾人,說:“我估計這顆頭顱是耐火的金屬,怪不得燒不壞。” 袁森一驚,茫然地看著田博士,他的猜測竟然對了。可是,人的頭骨怎麼會變成金屬的,這也忒離譜了吧?作為一個學自然科學出身的知識分子,他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這於情於理於邏輯都是不可能實現的轉換,它是怎麼實現的呢? 田博士打了幾通電話,安排人過來取顱骨拿去化驗,對年份、材質、成因作進一步的科學分析,再出報告,無論結果是什麼,都第一時間上報。 一切安排妥帖之後,有人端上來茶水點心,田博士衝大家笑道:“在外面風餐露宿的,到處都是危險,今天回家了,好好嚐嚐我的武夷山大紅袍,純天然的。” 袁森小飲半口,那茶入口甘甜,又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潤入喉嚨,慢慢蔓延到體內各處,袁森的精神不由為之一振。 艾凱拉木喝了大半口,豎起大拇指,說:“田老頭兒,還是你們當官的懂得享受,艾爺活這麼大歲數了,都沒喝過這麼好的茶,又甜又香,真是不錯。回頭我們走的時候,你記得送我兩盒。” 田博士哈哈大笑,說:“好說好說——” 王慧正色道:“博士,鐵箱子有消息了嗎?它可是關係重大呀!” 田博士嘆了口氣,道:“各路人馬都派出去了,情報部門、國安、警察,都在加緊工作,還沒有得到任何線索。咱們背後一直有這麼一股勢力,神出鬼沒的,我也曾安排人追踪他們,可是成效甚微,這才導致我們被人家捏在手裡玩兒啊。” 田博士這次跟他們溝通了幾個小時,把這段時間他們的遭遇都詳細打聽了一遍,然後安排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給他們壓驚。飯後,博士又將他們安排在軍隊級別最高的招待所住宿。袁森他們在招待所住了一個星期左右。有一天他飯後無聊,在看一本講述新疆神秘事蹟的小說,正看得入迷,突然接到田博士秘書的電話,說田博士讓他們半個小時之後在一處會議室開會,有進展了。 袁森立刻作好準備,過了一會兒就有車過來接他,他跳上車。到時,王慧、康巴薩他們也到了,博士的位置還空著。過了不久,田博士和艾凱拉木、巴哈爾古麗前後進了辦公室。博士讓他的秘書接好投影儀,他打開筆記本電腦,示意秘書出去。 秘書關好會議室的門,田博士打開了一個電腦文檔,投影儀上出現文檔的標題:烏斯滿頭骨分析報告。 袁森他們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期待著檢驗的結果,心底卻又莫名其妙地開始恐懼。 田博士點開了報告的第一頁,投影儀上出現一排文字,袁森壓抑著激動的心情,把那些內容逐字看了一遍。他越往下看,越覺得心驚,烏斯滿的顱骨檢測報告結果是他完全沒有預想到的,或者說,報告裡的內容完全超出了他的推測。看到後來,他竟然覺得喉嚨裡好似卡了什麼東西,連話都說不出來。 報告裡說,這只黝黑的顱骨經過化驗確定既不是金屬,也不是非金屬物質,它是介於兩者之間的一種東西,截至目前,在已知的化學的領域裡,還沒有發現過該類物質。它擁有很高的耐熱性,為了檢測它的耐熱性,專家曾將這顆顱骨投入3000℃的高溫煉鋼爐裡,顱骨依然完好無損,連一層皮都沒有化去。這個測試結果讓在場所有專家都很震驚,幾乎能改寫自然化學領域的多項理論。 醫學專家經過檢驗確定,除了材質,這只顱骨與正常人的頭顱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特殊的東西。只是,這只顱骨的外觀、形狀、細節方面,與正常顱骨毫無二致,如果說它只是一個模具,未免做得太像了吧?有一些只有自然生長才能形成的細節,人造模具是做不了的,這只顱骨卻擁有這些自然生長出來的細節,委實讓人奇怪。理論上來說,這應該是一顆正常人的顱骨。只是正常人的骨頭應該是由鈣和磷酸鹽構成,而這顆顱骨卻看起來很像是金屬的。 一群專家最後得出結論,經過研究分析,暫時無法判斷該顱骨的成分和來歷,初步推測,這顆顱骨屬於地外生物。 事實上,這顆顱骨的主人,卻是縱橫新疆多年的匪首烏斯滿,一個很正常的人。 田博士看著報告的最後結論,抽了根煙,吐著煙圈說:“查了半天,結論是屬於地外生物的顱骨,扯淡!” 艾凱拉木在那兒可勁地喝著武夷山大紅袍,他也應了一句:“果然是扯淡,還說什麼化學專家、醫學專家。檢查來檢查去,結論就是一句話,老子也不知道它是個什麼玩意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是外星人了是吧?真是扯淡。” 王慧道:“博士,找到發現X文明埋骨之地的考古隊隊員的墓穴了沒?” 田博士吐了個煙圈,道:“那個組織把他們的檔案全部銷毀了,我們又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一個模糊的名單。前幾天派人去核查了一遍,有兩具屍體是土葬的,其他的都火化了,火化屍體那邊的人也找過火葬場,沒聽說燒不化的東西。” “那兩具土葬的屍體出結果了沒?” 田博士搖搖頭,突然他面前的電話響了,田博士拿起話筒,餵了一聲,那一頭說了大概有十分鐘,田博士才掛掉電話。 田博士又抽了幾口煙,才對大家說:“兩具土葬的考古隊員屍體也檢查過了,有一具都化掉了,還有一具剩下部分骨頭,已經作了分析,和正常人屍骨沒有兩樣。” 袁森一直在回味著報告裡的內容,這顆顱骨的材質竟然不能判別,還不屬於已知的任何物質,這一點讓他無法接受。他也不信這顆顱骨屬於地外生物,因為烏斯滿曾經在新疆歷史上活躍過,他是一個正常的人,怎麼死後竟然會留下這麼個東西? 對考古隊員屍體的檢測,完全否定了烏斯滿是照了X文明埋骨之地的青銅寶鏡才導致顱骨變異的說法,所有線索又好像陷入了死角。袁森把他這段時間的遭遇努力回憶了好幾遍,他試圖從中找到新的契合點,有新的火光閃現,好讓他能找到一個方向,不管是否絕對正確,但至少有個方向。 他想了很久,才放棄了。辦公室裡很靜,王慧望著辦公室的窗簾,好像陷入了沉思,康巴薩認真地記著筆記,艾凱拉木仍不放棄品味田博士的名茶,他師妹巴哈爾古麗在那兒偷偷看著他。 而田博士則一直在抽著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田博士抽完最後一支煙,才道:“你們去拉甫喬克古城找堯樂博斯的衛隊長佈崙加浦,他好像說過,烏斯滿在北塔山有離奇的遭遇。” 田博士看了看袁森和王慧,王慧道:“是的,據說那次剿匪行動到最後烏斯滿不戰而降。他率領的數万哈薩克民兵,在北塔山一帶遭遇到了什麼,損失慘重,非戰鬥減員佔了50%以上,剩下的殘兵大多投降,烏斯滿逃到阿爾金山,後來被俘。” 田博士靜靜地聽王慧講完,說:“我去查了剿匪文件,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袁森吃驚道:“怎麼說?” 田博士道:“這個事情非常蹊蹺,以烏斯滿在哈薩克部落的號召力,產生內訌的可能性很小,他可能在中蒙交界的北塔山遇到了什麼東西。”頓了頓,他道,“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再去一趟北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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