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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程勁鬆的死

亡命科考隊 尚烨 6491 2018-03-22
我見事情暫時平息,就開始繼續尋找能出去的洞口。 這時,我突然對洞里中間那三個圓圓的東西有了興趣。自從順著鐵鍊下來之後,見到的東西都是金屬的,只有這三個東西是白白的,光潔得如同玉石一般。我叫來馬彼得,從他手裡要過來洛桑的藏刀,半開玩笑地對他說:“這東西要是寶石的話,也算沒有白來一趟。” 馬彼得驚訝道:“難道你想砸下來一塊帶走?” “廢話!不砸下來,這麼大誰能帶走!”我把藏刀倒轉過來,用手柄狠狠地向這個白玉石般的東西砸去。 這個看似玉石般的東西竟然沒有我想像中的堅硬,只聽“啪”的一聲,這個圓形的東西就被我砸開了一道裂紋。我剛想繼續砸第二下,從裂紋中散發出來的氣味讓我覺得有些不對頭。 這是股腥腥的氣味,和我們剛進來時聞到的氣味是一樣的,只不過濃烈了好幾倍。我猛然想了起來,這個氣味是那個有著蛇一樣觸手的襲人生物的。這三個圓東西,恐怕也不是什麼玉石,而是它的蛋——我們現在竟然在這個動物的老巢裡。想到這裡,我砸蛋的手僵在了空中。

這濃烈的氣味從蛋殼內一出來,不止是我想到了這一點,馬彼得、洛桑和張凡也同時想到了。馬彼得衝過來使勁朝著其中一個蛋殼踹了一腳,蛋殼倒地,裂開一個大口子,從裡面淌出來一些濃濃的綠水,和在那兩個解放軍戰士身上發現的液體是一樣的。見此情景,洛桑也怒不可遏,上去狠狠地踹向另一個蛋。洛桑這一踹明顯是要給那兩個年輕戰士報仇,力道又準又狠。踹完之後,似乎還有些不解恨,又轉身把我跟前這個也給踹倒了。當三個破裂蛋殼裡的液體淌完之後,從裡面滑出來一個物體,有著十多只觸手,樣子就像章魚一樣。 原來襲擊德國人的就是這個東西,可以想像,這個東西長大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整個空間裡瀰漫著很腥的氣味,何影緊緊地捂著鼻子。張凡看著那三個幼小生物的屍體,問道:“這麼濃重的氣味,你們說會不會把那個生物給引過來?”

我和洛桑還有馬彼得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大聲說:“當然能!”說完,同時向鑽進來的洞口撲去。 最先撲到洞口的是我。我趴在地上,剛想往外鑽,在洞的那頭竟然有一個黑白物體擋在那裡。我還沒看清楚這是個什麼東西,這個黑白色的物體突然動了一下,竟然是隻眼睛。而我此刻竟然能夠看出,這隻眼睛裡充滿的是憤怒。 我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向後面退去。 這隻眼睛慢慢地從洞裡鑽了過來,接著整個身子像沒有骨頭的爛泥一樣,也從狹小的洞裡逐漸出來,然後開始慢慢膨脹,最後竟然幾乎塞滿了整個空間的四分之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這麼龐大的身軀,會是從那麼狹小的洞口裡鑽進來的。 這個章魚似的生物用兩隻觸手支持著自己的身體,其餘十多只像蛇一樣的觸手四處舞動著,也不知道是它的什麼部位還不停地發出呼呼的聲音,似乎是十分生氣——看來它已經從濃烈的氣味中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蛇一樣的觸手舞動著,慢慢地接近了我們。大家都很清楚,一旦觸手纏住我們,後果將會是什麼,但是現在這裡能躲避的空間很小,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站在我身邊的何影已經被嚇得大聲尖叫起來。 我猛然想到洛桑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長期在黑暗裡生活的生物,視覺基本已經退化,它們是靠嗅覺或是聲波來判斷食物位置的,於是,我大聲喊道:“大家都跳到蛋殼流出來的黏液裡!”說完,自己就勢趴在了地上,並且打了個滾,使全身都粘上那種綠色的黏液。洛桑他們幾個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緊跟著跳進黏液當中趴了下來。 黏液散發出來的濃濃腥氣差點兒讓我嘔吐出來。我強忍住胃部一陣陣劇烈的收縮,屏住呼吸。我感覺到背上有東西在輕輕地撫摸,我知道那是這個怪物的觸手。想到前面德國人變成白骨的恐怖場面,我緊張得一動也不敢動。

觸手在我背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就移開了。我慢慢睜開眼睛,看見那觸手正在程勁鬆的身上來回擺動,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心裡暗道一聲“不好”!程勁松被洛桑扎破的胳膊上血還在不停地流,血的氣味恐怕會讓這個怪物有反應。剛想到這裡,就看到那隻觸手猛地收緊,程勁鬆一聲慘叫,就被捲了上去,整個身子被怪物吞掉。片刻後,一具血淋淋的屍骨從怪物嘴裡掉了出來。我緊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這駭人的場面。 這時,外面傳來了機械運轉的轟鳴聲,怪物似乎受到驚嚇,十多只觸手亂舞了一番,然後靜止了下來,慢慢地遊走到另一端的牆角,身體逐漸縮小,竟然消失不見了。 黏液的氣味和剛才血腥的場面,使我再也忍受不住胃部的痙攣,哇哇地吐了起來。

何影和張凡也是如此,坐在地上不停地嘔吐。 馬彼得快速站起來,也不清理身上綠色的黏液,快步走到那個怪物消失的地方,想一看究竟。 洛桑也緊跟了上去,看了一眼,轉頭招呼我們:“快來,這裡有個洞。” 張凡說:“有洞我也不過去,那個怪物或許就在外面等著我們呢。”話剛說完,就扭頭又哇哇地吐了起來。 張凡話雖然這樣說,但是進來的那個洞外面是死路,目前也只有這個洞可以走,雖然很危險,可也是唯一的出路,因此冒一下險還是值得的。 洛桑和馬彼得已經鑽了出去。我扶著何影走到洞口前,先讓她鑽了過去,然後我示意張凡跟著過去。張凡的眼神還在閃爍,心裡猶豫著鑽還是不鑽。我見張凡這樣,也不再管他,自己先把背包用繩子拴在腰上,拖在身後鑽了出去。我知道,只要我們一出去,張凡肯定會馬上跟過來的,這一點,已經屢試不爽了。

這個洞嚴格來說是一個長長的通道,狹窄而曲折,僅能容一個人爬行通過。兩旁依舊是密密麻麻的機械構築成的牆壁,身體一不小心就會被突出來的金屬物給刮破,必須非常小心地爬行才可以。 要不是通道內還有那個章魚似的生物殘留的黏液,我們都不敢相信,剛才那個怪物就是從這個通道裡過去的。看來這個軟體動物肌體的伸縮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像。 我們幾個都提心吊膽,擔心那個怪物會返回來,所以在減少響動的同時,都是盡量加快速度。順著怪物黏液的走向,我們轉過好幾個拐角,雖然通道的高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但是通道寬度在逐漸擴大,漸漸地,已經能容得下三四個人並行向前爬了。但是在一個拐角處,黏液突然消失了,這讓爬在最前面的洛桑有些緊張,他四下張望著,生怕那個怪物會從黑暗中突然躥出來。跟在他後面的馬彼得輕輕拍了他一下,待洛桑扭頭後,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原來通道的上方出現了一個洞,看來這個章魚似的怪物是向上去了。

洛桑決定順著通道繼續向前爬,這和我們幾個的想法一致。我們寧願在這裡迷路,也不願意跟在那個生物的屁股後面。 事實證明我們的決定是正確的。在轉過了一個拐角之後,前方不遠處竟然能看到一絲光亮,這讓我們幾個既高興又緊張:高興的是找到了出口,緊張的是在這個洞裡,竟然能看到光線,說明出口處應該有人在活動。按照最基本的邏輯分析,應該就是那幾個德國探險隊員。 我們幾個減緩了速度,慢慢地爬到通道口處。原來這道弱弱的光是從一些機械連接的縫隙中透過來的。縫隙不是很大,就是一個瘦小的人也很難鑽過去,我們稍稍感到有些失望。我看了看這些機械連接處,指著一個凹凸不平的連接桿問洛桑:“這是什麼東西?” 洛桑看了看,說:“這個叫凹凸桿,是帶動齒輪用的。”

馬彼得看著這些非常原始但結構複雜的機械說:“看來這裡是爬不出去了,不如我們回去,走那條生物爬走的路。” 馬彼得的這句話一出口,立刻遭到了我和張凡還有何影的反對。對我們來說,任何一種死法都要比被那個生物活吞了強。 洛桑也搖了搖頭,表示反對:“走那條通道風險太大,我們還是看看這裡有沒有別的辦法。” 我從後面爬到前面,和洛桑仔細看了看這些機械連接處露出的縫隙邊緣,發現有個地方只要卸下一個小齒輪就可以讓這個空隙增大,就可以讓一個人鑽出去。 我吃力地把背包拉到身前,想從裡面找出把工具,看能不能把這個小齒輪給卸下來。洛桑和馬彼得都看出了我的意圖。洛桑指著我準備拆卸的那個齒輪搖了搖頭說:“沒用的,這上面根本就沒有能拆卸的地方。”

我無奈地拉上背包的拉鎖,把它推到身後。 馬彼得指著那個凹凸不平的連接桿說:“這裡好像可以利用一下。” 這個連接桿正和那個小齒輪相連,因為是凹凸的設計,所以在運轉時這個小齒輪應該不是在原地轉動,而是在晃動中旋轉,所以,只需要把那根連接桿轉動一下,那個齒輪就會往旁邊移開一點,就可以讓這個縫隙加大到能通過一個人的空間。 洛桑也看出了希望,試探性地伸手轉了一下那個小齒輪。本來以為這個連接著千萬機械零件的一部分根本就不可能會被人力轉動,沒想到洛桑輕輕地一轉,這個齒輪連同著上方咬合的大齒輪都跟著轉了一下。 洛桑詫異地收回手,連聲說:“太不可思議了!” 我見此情景心裡暗喜,既然能輕易地轉動齒輪,看來挪出個空隙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也伸出手,轉動起那個小齒輪,果然沒費多大力氣。我興奮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齒輪也越轉越快。 過了一會兒,我們都發現了一個問題,雖然用手轉動齒輪不怎麼費力氣,但是轉了這麼一會兒了,齒輪僅僅移動了一丁點兒的位置。如果想完全移到理想的位置,至少還得一個小時。 洛桑見此情景,伸過手來,說:“看來一時半會兒還真弄不好,你先歇一歇,我們輪流來轉。” 我把手從齒輪上拿開,說:“得快一點兒啊,不然那個怪物要是過來,我們就麻煩了。” 洛桑表情凝重起來,說:“你不說那個怪物還好,你一說我又想起了在洞中的蘇紅梅和隊長老劉的屍骨了,他們死得真慘啊!” 我說:“目前看來,應該是怪物襲擊了蘇紅梅,然後把她的屍體拖進了洞裡,然後老劉臨死前的慘叫聲又把怪物吸引到了大廳裡,它又把老劉的屍體給拖了進來。”說到這裡,我頓了一下,說了句我不情願說的話,“它是把他們兩人的屍體給它的孩子當食物了。” 張凡在後面聽了大吃一驚:“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如果當時怪物有幼蟲的話……啊!這麼說,這個洞裡不止一個怪物了,而是……而是好多……” 洛桑點點頭:“這個當然,在發現那三個圓球是那個生物的卵時,我們就已經知道了。” 張凡張大了嘴:“這麼長時間了,它們不停地生,那這個洞裡得有多少怪物啊?” 洛桑說:“也不會很多。這個物種的數量在洞內不是很多,它們在結合時難免會有近親繁殖的現象存在,雖然不停地下卵,但是成活率不會很高。經過長久的優勝劣汰,它們的數量會越來越少,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洞內碰到這種怪物並不是很頻繁的原因。我初步估計,洞內的怪物也就是三隻左右。” 張凡仍舊沮喪地說:“三隻啊,那也不少了,我原來以為就只有這一隻呢。” 我伸出手,對身後的張凡說:“你就少說兩句吧,現在是死是活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洛桑說:“好歹程勁松死了,老劉他們也可以瞑目了。” 我聽了,說:“瞑目?他們怎麼瞑目?科考任務沒有完成,以前負責的首長一直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情況。本來你們下洞的爭議就很大,作為當初堅決支持你們的首長或許會受到很大的壓力。” 洛桑愣了片刻,說:“也許你說得對。我當初上去後,無論怎樣都應該跟首長聯繫一下,說明地下曾經發生了什麼。但是你考慮過沒有,我們下來後,什麼成果都沒有,而且隊內還出現了殺人兇手,如果把這個結果照實匯報上去,恐怕首長的壓力會更大,還不如讓我們全部消失的好。” 我想了想,說:“你想得太多了,這不應該是一個科研人員所考慮的,其實你只要按照實情匯報就可以了。不過,這次如果能出去,還是有很多發現可以匯報上去的。” 洛桑說:“是啊,二十年了,也不知道當初那位首長怎麼樣了。”說完,低頭想了一會兒,“程勁松雖然死了,但是事情總算是有個交代。老劉臨死前給過我一個聯繫號碼,這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我把這個號碼給你們,你們都記住,我們這些人無論是誰出去,都和上面聯絡一下吧,我不想讓我們整個科考隊的人就這樣默默無聞地埋沒在青藏高原的地下。” 見洛桑說話時神色比較凝重,知道他對於這件事非常認真,我拉了一下背包,準備從裡面拿出筆和紙把號碼記錄下來,洛桑卻制止我說:“還是記在心裡吧!只要人出去,就能通上電話。” 張凡在後面說:“已經隔了二十年了,原來的號碼都已經層層升級,還能不能打得通啊?” 洛桑說:“這是一個五位數的專線電話,能不能打得通我也不知道,但這至少是一條線索吧。” 我替換下洛桑搖動齒輪的手,對他說:“你說吧,不管能不能打得通,我都會試一下的。” 洛桑點點頭,然後一字一頓地從嘴裡吐出了五個數字。我在心裡默念了幾遍,由於號碼比較簡單,很容易就記住了。 這時,齒輪間的縫隙也已經加大了許多,從目測來看,進出一個人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停下搖動齒輪的手,想從這個縫隙中鑽過去看看,洛桑卻在一旁抓住了我,從身後摸出他那把隨身攜帶的藏刀。 洛桑的這個動作嚇了我一跳,剛才他一臉真誠地讓我們記電話,使我放鬆了對他的警惕,想不到此刻他竟然會突然出手。幸好洞內比較窄,使他揮刀的速度不是很快,我一把抓住他拿刀的手腕,厲聲道:“你想幹嗎?” 洛桑見我這樣,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由得笑了起來:“你拿刀別到齒輪的縫隙裡,防止滾回來。” 我明白了洛桑拿刀的用意,不由得為自己剛才的舉動臉紅了一下。我把刀從洛桑手裡接了過來,然後找了個齒輪連接處的縫隙斜著插了進去,然後又用手使勁往下撥了一下齒輪,覺得卡得很緊了,這才開始鑽進空隙中。空隙的前進距離很短,只爬了兩下,便到了空隙的邊緣。我雙手扒住邊緣,把頭伸出去往外一看,吃了一驚。原來我們的通道口在一個垂直的峭壁之上,那弱弱的燈光在我們下面足有一百多米。這麼高的距離讓我有些失望,感覺剛才的努力又白費了。我無奈地從空隙中爬了回去,把看到的情況跟洛桑他們說了一下,並且著重強調下面有燈光。如果推測沒錯的話,德國人的探險隊應該正在下面。 張凡和何影聽了有些垂頭喪氣。洛桑沒有說話,低下頭,似乎是在想什麼辦法。馬彼得卻表現得比較興奮,從後面擠了過來,從空隙中爬過去看了一下,然後回來說:“我看過了,雖然距離對你們來說比較高,但是牆壁都是外露的機械組織,攀附點比較多,還是很容易下去的。至於燈光,我也觀察了一下,只有兩個光點,而且都是固定不動的,或許是探險隊扔掉的照明設備。關鍵是我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從這個地方下去。” 張凡在後面著急地說:“你有沒有搞錯,我們沒有受過你那樣的專業訓練,別說是下去了,就是讓我們往下看一下,兩腿都會哆嗦。” 馬彼得笑了笑:“不是讓你們徒手攀爬下去,我背包裡有攀岩繩,等會兒你們順著繩子往下走的時候,不要往下面看,我覺得這樣滑到下面,你們應該可以做到。” 聽到馬彼得說他背包裡有繩子,我不禁暗自慶幸能在這個洞裡碰上馬彼得——到底是專業人士,工具準備得比我們齊全多了。 馬彼得不緊不慢地從背包裡拿出繩子,用一個三角形的鋼圈掛住了已經打好結的繩子一頭兒,找了個齒輪間的縫隙塞了進去,然後使勁拉了拉。確定已經固定好之後,便帶著繩子鑽了出去,臨下去之前,他叮囑我們幾個:“下去之後,如果沒什麼問題,我會使勁拉兩下繩子,另一個人就可以繼續下了。” 我和洛桑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馬彼得從空隙中露出的頭便消失不見了。過了幾分鐘,繩子抖動了兩下,我和洛桑對視了一眼,知道馬彼得已經安全著地,並且一切正常。我喊過了何影,讓她第二個下去。何影爬到空隙口往外看了一眼,接著就把頭縮了回來。看得出來,她也是非常恐高,但是只猶豫了一會兒,便咬了咬嘴唇下去了。 輪到張凡的時候,張凡又想婆婆媽媽,我對他說:“你抓緊點兒,那些怪物說不定馬上就會來。”張凡聽了這話便不再猶豫,立刻快速地爬出洞口,消失不見了。 當繩子再次抖動的時候,洞內只剩下我和洛桑。我示意洛桑先下,洛桑推讓著說:“還是你先來吧。”多說無益,時間在這裡顯得尤其寶貴,我也不再推辭,鑽進空隙內,順著繩子往下滑。 往下滑動的時候,由於心裡非常緊張,我的手緊緊地抓著繩子輪流交替。牆壁仍舊是齒輪與管子互相纏繞組成,落腳點倒是非常多,但就是這樣,我的兩隻眼睛也只敢向上看,好在能照到上方的光線很弱,可視度很低,所以基本沒有什麼距離感。這幾分鐘讓我覺得十分漫長,我正在想何時能到繩子盡頭的時候,腳下突然一頓,踩到了實地。 我鬆了口氣,先把繩子拉了兩下,示意洛桑可以下來了,然後低聲喊張凡和何影。然而喊了兩聲卻無人回答,我猛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按說他們三個下來之後應該在原地等待才對,現在竟然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踪。我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在沒確定下面是否安全的情況下,貿然拉了繩子。我剛想大聲通知洛桑不要下來的時候,腦袋後面卻挨了重重的一擊,我只覺得“嗡”的一下,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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