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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中國朱洛巴石盤

亡命科考隊 尚烨 4202 2018-03-22
我們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一座居民樓前,上了三樓,何影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白髮老者站在門前。 老者看到何影先是很高興,但是看到何影身後的我們時,稍稍皺了皺眉頭。 老者非常直接的拒客方式我們當然看得出來。 何影見狀,急忙拉著老者進了屋,不一會兒,她從門口探出頭來,調皮地一伸舌頭,說:“進來吧。” 我和張凡有些緊張地走進了老者屋裡。屋裡的陳設把我和張凡給驚呆了:滿滿一面牆都掛滿了紙,紙上都是我們在洞裡見到的那種符號。不但如此,桌子上、椅子上也都放滿了關於符號方面的書籍和臨摹的拓帖。 我和張凡正在暗自驚嘆的時候,老者首先開門見山地說:“小影說你們拍了些符號的照片,可以讓我看看嗎?”

我聽了急忙把相機拿出來,打開顯示屏,畢恭畢敬地遞給了老者。 老者一手接過了相機,另一隻手扶了扶眼鏡,看了看相機的顯示屏,感覺屏幕有些小,便轉手遞給何影,示意她把相機連接到電腦上。 等何影連上電腦,老者走到電腦旁邊,神情嚴肅地看著我拍攝的那些符號照片。老者手拿著鼠標,不停地放大和切換,看得仔細又認真。我和張凡站在旁邊,連氣也不敢出,只能耐心地等他看完。 過了二十多分鐘,老者的視線從屏幕上移開,仔細詢問了我們是怎麼找到那個山洞的,並且對山洞內的情況非常感興趣。 我把來到德令哈市以後的情況都對老者詳細地說了,但是為什麼來沒有告訴老者,不告訴他的原因並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覺得這件事有些太過離奇,說了他可能也不會相信,反而會引起他的反感。

老者聽完我的敘述,沉默了片刻,說:“你們還是回去吧,那個地方有些危險,以後不要再去了。” 張凡見老者看了我們的照片,什麼都沒解釋就要攆我們走,就不由得有些生氣,剛想說什麼,一旁的何影就拉住老者的胳膊說:“舅舅,他們有一支和你一模一樣的鋼筆。” 老者一愣,轉頭望向我和張凡,問:“是真的嗎?你也有朱洛巴英雄筆?” 什麼巴英雄筆這個名稱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知道他所指的就是那支包裹裡寄來的舊鋼筆。我從包裡拿出來,遞了過去。 老者雙手顫抖著接了過來,眼裡似乎有了些晶瑩的淚花。這樣的反應讓我有些吃驚,看來這支筆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老者端詳了很長時間,然後抬起頭,聲音有些哽咽地問道:“這筆你是從哪兒得到的?”

看到老者如此動情,我也不管他相信不相信了,就把如何收到包裹,又如何發生一系列巧合的事告訴了他。 出乎我的意料,老者聽後並沒有表現出不相信,而是在沉思著什麼。 我試探著問道:“您既然知道這筆的來歷,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者聽了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雖然這件事是絕密,但是他既然把筆寄給了你,我想一定有他的用意,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我和張凡互相看了一眼,心裡有種馬上就要知道真相的興奮,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希望能從老者口中得到所有疑團的答案。 老者並沒有馬上說話,似乎是在考慮從何開始。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道:“1989年,白公山科考計劃代號叫捕雷行動。這個計劃的製訂是極其絕密的,科考隊不隸屬於任何編制,而是受某首長直接領導。他們執行的任務源於一個非常大膽的設想,而這個設想一旦被確定,那就會有一個驚人的發現。”

說到這裡,老者搖了搖頭:“很顯然,這個計劃失敗了,整個科考隊最終全部失去了聯繫。據說只有一個人逃了出來,但是還瘋了。由於這個計劃制訂時就有反對的聲音,認為計劃本身就是非常荒誕不經的,所以,當這次科考失敗以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插嘴道:“那這個計劃究竟是什麼呢?” 老者說:“這個計劃的起源得從巴顏喀拉山圓盤說起。” “巴顏喀拉山圓盤是什麼?”何影在一旁快言快語地問道。 老者走到一個書櫥旁邊,從成堆的資料裡面找出了一個文件夾,從裡面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說:“這張就是巴顏喀拉山圓盤的照片。” 我接過這張已經陳舊而發黃的照片,好奇地看了起來。 照片上是一個石盤,又大又圓,厚約兩厘米,中間有一個小孔,一圈圈螺旋狀的凹槽逐漸延伸到石盤的邊緣,看起來就像是一張唱片。

張凡在我身旁伸著腦袋看了看,說:“不就是一個圓形的石頭片子嗎,這有什麼特別的?” 老者說:“如果你知道這個石盤的來歷,就不會這麼想了。這個石盤因為和一個名叫朱洛巴的種族有著某種關係,所以也叫中國朱洛巴石盤。這是在1938年的時候,國內的一隊考古學家在青海南部的巴顏喀拉山考察時,在一個不太顯眼的洞穴內偶然發現的。當時一共挖出了七百多塊這樣的石盤,經過測定,這些石盤都是一萬多年以前的東西。” “嗯,新石器時代的產物,做工還是比較精細的。”我點了點頭。 老者笑了笑,說:“確實是屬於新石器時期,但是你聽說過那時候的人會用電嗎?” “用電?這怎麼可能?”我搖了搖頭。 “這些石盤的一部分曾經送到蘇聯進行過檢測分析,證明里面含有大量的金屬元素,而且石盤有著特別高的振盪頻率,可能長期處於高電壓狀態,於是有些科學家就提出了這可能是某種電路的組成部分。”

張凡皺著眉頭說:“看來那時候的人不但能用上電,而且還是高壓電!” 老者說:“這正是無法解讀的地方,所以有很多人對這些石盤的用途進行過猜測。根據石盤的形狀,大多數研究者傾向於'信息載體'這一種說法。”說到這裡,老者用手指著照片上石盤的螺旋狀紋理繼續說,“這些石盤看起來就像現在的唱片,雖然不能發聲,但是有著和唱片相似的功能,那就是儲存信息。很多專家都試圖對此作出一種解釋,但是無一成功。直到後來一個姓徐的科學家在聽到了當地的一個傳說後,終於破譯了石盤上的信息。 “這個傳說本身也比較離奇,說是在很久以前,在這個地區從天而降了一些相貌極其醜陋的人,他們有著碩大的腦袋和瘦弱的身體。當地的部落認為他們是不祥的人,就對他們發起了攻擊。在當地的洞穴裡,也發現了一些簡單的壁畫,上面畫有太陽、月亮和星星等。這些岩畫表現出來的對天文的認知,顯然已經超越了當時人類的理解。直到現在,這個地區仍舊生活著兩個十分特別的部落,一個叫朱洛巴,一個叫康巴。他們的人種與世界上其他地區的任何人種都不一樣。他們身材矮小,平均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腦顱的容量也比一般人大一百毫升左右,而且有著獨一無二的血型,這些人的種族是個謎。

“根據這個傳說,這個姓徐的科學家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在一萬兩千年前,有個外太空船在巴顏喀拉山脈著陸時失事,石盤上所刻的螺旋形就是講述了這些外來人如何懷著和平的目的來到這裡,在飛船墜落後,被當地部落追殺,他們只好藏身於山洞。” 聽到這裡,我對太空船的這種荒誕說法感到吃驚,忍不住說:“這樣的事讓人有些無法想像。” 老者聽了微笑道:“我這都是公開的資料,在網絡上你都可以搜到的。當然,這裡面還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那這件事和捕雷計劃有什麼聯繫呢?”我問道。 “我國的科研部門也成立了關於巴顏喀拉山石盤的研究小組,但是當時並沒有被列為機密課題,而我正是這個小組的成員之一。”說到這裡,老者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但是這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隨即老者便又板起臉說,“後來,有一個姓趙的教授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認為這些石盤有可能真的是一些信息的載體,但是更像是某種物體的零件。趙教授的這個設想得到了我們研究小組大多數人的認同,但是,無證據的設想只能作為研究方向,並不能作為研究成果來向上面匯報。

“那一年,我國的地震監測系統偶然間發現,在白公山附近地區的電磁波異常。經過判斷,應該是孕育過程中,由震源體產生的輻射異常。正當地震部門感到緊張的時候,這個電磁波卻又神秘地消失了。 “但是這個電磁波又不斷出現,漸漸地,監測部門發現了其中的規律,這個電磁波的發生是有規律的,每隔四十多天就會發生一次。這一現象引起了科研部門的興趣。由於當時研究人手不夠,加上我們的石盤研究也一直沒有進展,上面就將白公山研究小組和我們的小組合併到了一起,另外還加入了一個姓劉的教授。 “這次合併有了偶然的發現,當白公山出現電磁波異常的時候,巴顏喀拉山石盤就會產生劇烈的震動,似乎像是有某種東西在召喚它一樣。這種神奇的現象最終促使我們做了一次白公山地下深層勘探。勘探結果讓我們極其興奮和迷惑,在白公山的地下有著巨大的石洞,而不停散發電磁波的,是洞裡的一個巨大的神秘物體。

“當時我們所有人都感到非常興奮,大家一致認為白公山的地下肯定會有特別的發現,但是令我們沒想到的是,新加入的那個姓劉的教授竟然一個人自己抱著石盤偷偷跑進了洞裡。” 聽到這裡,我插嘴道:“自己進那個洞豈不是自尋死路?” 老者說:“劉教授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他自己興奮地說剛剛進洞就有了發現,然後他直接寫了一份報告給上面遞了過去,這就有了後來的捕雷計劃。這個劉教授,就是後來這個科考隊的隊長。” 我“啊”了一聲,說:“原來劉教授就是劉建國啊!這個捕雷計劃的目的是什麼呢?” 老者搖了搖頭,說:“具體的行動計劃是絕密,目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後來的行動失敗直接導致我們的科研小組被解散。當年我在這個課題上花費了大量的心血,所以,小組解散後,我並沒有跟隨他們回北京,而是留下來,繼續研究這些東西。”

老者的這些話讓我微微有些失望,聽他講了這麼半天,原來他也不知道捕雷計劃到底是什麼計劃。我想要得到的謎底不但沒有解開,反而又多了一些。 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凡突然開口問道:“那這支鋼筆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見到它好像很激動啊?” 老者嘆了口氣,打開桌子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支鋼筆,和我那支放在了一起。可以看出兩支筆除了顏色不同,外形是一模一樣的。老者抬起頭,說:“這是當年筆廠給我們科研小組特別定制的。我想,給你寄包裹的人,應該是我們小組的成員之一。” “你能確定是誰嗎?”我問。 老者搖搖頭,說:“不敢確定,但是從這支只筆的顏色來看,好像應該是劉教授的。” 我吃了一驚:“劉教授?劉建國?科考隊的隊長?” “時間太長,我也有些記不清了,只是模糊地覺得應該是他的。我記得當時我們整個小組只有他用的是這樣紅色的鋼筆。” 老者的這個回答讓我陷入了沉思:難道科考隊裡有問題的那個人真的就是劉隊長?如果真是他的話,給我這樣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寄來那個包裹又是什麼用意呢? 當老者抬起手看手錶時,我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急忙起身和老者告別。老者和何影把我們送到了門口。 張凡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我們在洞裡拍攝的那些符號是什麼意思呢?” 老者說:“這個我還得仔細研究一下,等有了結果,我會讓小影給你們去電話的。” 我看了看站在老者身後的何影,只見她用手揚了揚手機,說:“你在車站給我打電話時,我已經把你號碼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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