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亡命科考隊

第6章 第六章岩畫

亡命科考隊 尚烨 6948 2018-03-22
進入這個洞口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兩旁的石壁摸上去感覺十分冰冷。 走過了通道,洛桑站住腳,扭過頭對我和張凡說:“把你們的手電筒都打開。” 我和張凡掏出各自的手電筒,打開往四下照了一下。這裡又是一個很大的石廳,與剛才那個如出一轍。我剛想往前邁步,洛桑喊道:“注意腳下!”我和張凡便硬生生地停住了已經邁開的腳,拿手電筒往下面一照,只見腳下的地面上有著很多窟窿。這些窟窿有大有小,大的一米見方,小的直徑也有三四十厘米,足夠陷下去一隻腳了。 我蹲了下來,拿起手電筒往窟窿裡照了照,這才發現,腳下這塊地面竟然是一整塊的巨大石板,而石板下面因為距離較遠,看不太清,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流動,感覺應該是暗湧的水流,只是聽到的不是嘩嘩的聲音,而是一種沙沙的聲音,讓人有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我站起身,吐出一口氣說:“要是真的掉下去,恐怕不知道會被水流沖到哪裡了。” 洛桑在旁邊咳了一聲,說:“下面要是水流你就幸運了,至少還能給你保存個全屍。” 我和張凡聽了這話大吃一驚,問道:“下面不是水流是什麼?我看到似乎是流動的東西啊。” 洛桑一字一頓地說:“是蟲子,是成百上千的黑色蟲子不停地在動,所以才會發出那種聲音。如果有人掉下去,我可以向你保證,不出一分鐘,就會變成一堆白骨。” 我急忙拿手電筒往四周照,生怕在自己的身旁就出現這種生物。 洛桑見我如此,笑了笑說:“這種長期生活在洞裡的動物,視覺基本沒有了,而且這些蟲子只過群體生活,所以只要不掉進去,就不會有事的。” 張凡在一旁用顫巍巍的聲音問道:“這洞裡怎麼會有這種動物呢?”

洛桑回答說:“我們科考隊來的時候,隊長老劉就對我們說過,在洞窟裡也許會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生物體系。在羅馬尼亞有個莫維拉洞穴,就有這樣的例子。當時,羅馬尼亞政府想在黑海附近建造大型電廠。為了確認當地土質能否支撐重型建築,在勘探土壤的時候,發現一個洞穴中有硫黃溫泉,水中生存著大量無脊椎動物,有幾百種新生物,其中有三十五種被科學家認定為新物種。它們只出現在這個洞穴裡。因為已經存活了數百萬年,所以這些生物堪稱活化石。在冰河時期,它們是躲避在地下的倖存者。老劉對我們說,即使核戰爭摧毀了整個地球,所有地表生命蕩然無存,莫維拉洞穴中的生態系統依然能夠倖存下來,因為這個系統不依賴太陽能和地表食物。” 我說道:“這些都是無脊椎動物,應該都是體形比較小的,對人構不成什麼威脅。”

洛桑搖了搖頭:“你錯了。從理論上講,洞穴中的動物的體形根本不受限制。我們在科考的過程中,就時刻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我們。” 洛桑的話讓我背後升起一股寒意,不禁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等走過這塊滿是窟窿的地方後,我回過頭,看著腳下問洛桑:“這樣奇怪的石板,好像並不是天然形成的。當時,你們科考隊就沒懷疑過嗎?” 洛桑沒有說話。我在手電筒余光的反射下,看到洛桑的臉上似乎詭異地笑了一下,但是隨即便恢復了正常。 洛桑的詭異笑容讓我心裡猛地一緊。我把頭轉過去,想看看張凡跟過來沒有,卻發現身邊根本沒有他的人影。不過,在離我十多米遠的地方,有一束亮光照射在石壁上,石壁前面還站著一個人,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石壁。不用問,這人一定是張凡。我衝著他喊了兩聲,他竟然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根本不理我的呼叫,還在那裡入神地看著石壁。看他這麼認真,也許是發現了什麼東西,我也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張凡身子一顫,這才回過神來,激動地指著石壁,說:“你快看!怎麼會這樣?”

看到張凡激動成這樣,我把手電筒往石壁上一照,原來上面有五幅繪製得很簡單的畫,似乎是用小石頭用力刻畫上去的,很淺很淺的顏色,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等我把畫的內容看完之後,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第一幅畫畫的是一個人在打開一個包裹;第二幅是兩個人差點兒被汽車撞到;第三幅是一個人在看日記本;第四幅是三個人站在一個洞口前面;令人震驚的是第五幅:三個人正站在石壁前看壁畫。 我一扭頭,洛桑不知何時也過來了,也在入迷地看著眼前的這幾幅圖畫。這幾幅畫分明畫的就是我前面的經歷,一直到現在。我呆呆地站在壁畫前,嘴裡喃喃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洛桑看到這裡,也愣住了,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原來讓他找到了。”

我問洛桑:“什麼找到了?” 洛桑似乎猛地想起了什麼,說:“不好!我原來以為,他困住我們,是想要挾我找到東西來作為出去的交換條件,現在看來,他是想困死我們!” 這些天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讓我有些失去理智,我大聲對洛桑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的那個他到底是誰?” 洛桑被我這一嗓子吼得嚇了一跳,猶豫了一下,剛想說什麼,突然,張凡伸出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悄聲說道:“聽,是什麼聲音?” 我支起耳朵仔細一聽,遠處傳來了沙沙的聲響。這種聲音我剛才聽到過,只是沒有這次這麼響。我屏住呼吸,想听出聲音的來源。這個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從四面八方慢慢圍了過來。 洛桑叫聲“不好”,聲音急切地對我說:“你剛才吼的聲音太大了,那些蟲子可能是受到了震動,被吸引過來了。”

我拿起手電筒往四周一照,頓時頭皮一陣發麻。只見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正流水般地湧過來。這次我看清楚了,這些蟲子每隻足有煙盒那麼大。別說這麼多的蟲子,就是這個頭我也是頭一次看見。 “怎麼辦啊?”張凡的話裡已經明顯帶有哭腔了。 洛桑拿著手電不停地照著,想看看有沒有一條能衝出去的路。但是很明顯,這是徒勞的,重重疊疊的蟲子從四面湧過來,別說路了,就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而我們背後是一塊光滑的石壁。 沙沙的聲響越來越近,我拿手電筒沿著石壁照了過去,想看看有沒有一處可以攀爬的地方。果然在前面五六米遠的石壁上面,有幾塊突出的石頭,下面有幾個凹口,可以沿著爬上去。但是這些黑蟲子已經把我們和這塊可以攀岩的石壁給隔開了。

蟲子越來越近。我放下背包,從裡面拿出油爐。這本來是準備在野外做飯用的,沒想到一次飯還沒有做,就先用來滅蟲了。洛桑見我拿出油爐,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拿出打火機,在一旁準備著。 我把油爐的蓋子打開,把裡面的油衝著對面的石壁潑了過去。洛桑迅速打著了火機,扔了過去。只聽“轟”的一聲,一條火龍燃燒起來。被燒著的蟲子滋滋地冒著火苗,旁邊的蟲子似乎感覺到了熱度,開始往兩旁退開。 洛桑首先沖了過去。我挎上背包,把手電筒塞到褲腰里,急忙拉著張凡,緊跟著跑了過去。 洛桑飛快地爬了上去,上面竟然有個狹小的平台。洛桑把手伸了下來,拉住張凡。此刻的張凡已經有些腿腳發軟了,我在下面使勁地推他,也沒能上去一點兒。眼看著燃燒的火苗在慢慢熄滅,我著急地對張凡喊道:“你還沒結婚呢,你甘心嗎?”

這句話像是刺激了張凡,只聽張凡大喊一聲:“我媽給我算過,我不是童子命。”說完,腳下一使勁,竟然上去了。 油爐的油量有限,很快,火就已經完全熄滅,黑色蟲子再次聚攏了過來,有幾隻已經爬到了我的腳下。我使勁一跳,先抓住了上面一塊突出來的石頭,然後再用腳尋找能蹬住的地方。 等我爬上小平台,身上的汗水已經把我渾身都濕透了。平台的空隙只能讓我們互相緊挨著站立。我從褲腰里拿出手電筒,往下照了照,這些蟲子仍然聚集在下面。這裡的坡度雖然不能讓它們上來,但是我們也無法下去,所能做的,也只能在這平台上耐心等待了。 我擦了擦汗,第一次感覺到了此行的危險,但是更讓我弄不懂的是剛才壁畫所畫的情景。 我問洛桑:“我們能不能出去真不一定了,你也別把你知道的情況帶到墓地裡去了,你就把科考隊的情況跟我們講講吧,你口中的他到底是誰?”

洛桑猶豫了好長時間,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我口中的那個他我真不知道是誰。不過我可以把我們科考隊進洞以來的所有經歷都對你們說一遍,包括每個人是怎麼死的,你們也分析一下,看看這裡面哪個人的嫌疑最大。” 我和張凡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洛桑皺起眉頭,仔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說:“科考隊一共九個人,誰也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只有隊長老劉知道。老劉在進入山區之後,就對我們說過,所有行動一律聽他指揮,任何人都不能單獨離隊。不告訴我們執行什麼任務並不是怕我們不能保密,而是對我們的生命負責。然後給我們八個人每人發了一張字條,如果他遇到意外,剩下的八個人就把字條匯集到推選出來的負責人手裡,這樣新推選的負責人就會知道此次任務的目的是什麼。我們八個人既不能向別人洩露自己手裡字條的內容,也不能打聽別人手裡字條上的內容。”

張凡插嘴道:“如果是另外的人死了,手裡的字條怎麼辦?” 洛桑說:“不管誰出現意外,老劉都會把死去的人身上的字條找到或者補上,交給別人保管。我手裡的字條上寫的是:八面玲瓏。別人手裡的字條寫的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當時,我們一隊九個人來到白公山時,也發現了這裡磁場紊亂的現象。指南針和一切通信設備都不能使用了,甚至有些科研用的儀器也成了擺設。好在隊長老劉似乎比較熟悉這裡,帶著我們沿著一條通道進入了地下。進入地下後,首先發現問題的是副隊長趙秉義和岳叢林這兩位搞地質的專家。因為這裡屬於雅丹地貌,所以似乎很難形成這樣一個地下洞穴。” 我問道:“為什麼會形成不了?” 洛桑說:“雅丹一詞的原意是具有陡壁的小丘。這種地貌都是風蝕壟脊、土墩、風蝕溝槽及窪地的地貌組合。有些乾旱地區的湖積平原和沖積平原常因乾縮而龜裂,在定向風的長期吹蝕下,裂縫逐漸擴大而成為溝槽,這些溝槽有時可以出現五到十米的壟脊。雖然這樣,但是由於地表土質的原因,很難形成地下洞穴,因為容易坍塌。” 聽了洛桑的解釋,我和張凡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洛桑繼續說道:“趙秉義和岳叢林觀察了洞穴的岩壁,發現有炙烤的痕跡。但是提出疑問後,老劉並沒有什麼反應。看來他已經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了。”說到這裡,洛桑笑了笑:“其實當時我們隊裡的其他成員都開始有些不太滿意老劉了,因為不管什麼事他都不跟我們溝通,只是一味地行使隊長的權力。但是到了最後我才明白,老劉不告訴我們,是正確的。 “我們開始在洞穴裡按部就班地採集標本。由於我是搞機械的,所以我和那兩個解放軍戰士只能是閒著沒事,傻呆呆地看著他們忙個不停。” 我插嘴問道:“隊裡不是還有一個女的嗎?她在幹什麼?” 洛桑說:“武成發現了一個石廳,石壁上有很多怪異的符號,和我們來時在石壁上看到的差不多。蘇紅梅在不停地記錄這些東西。” 說到這裡,洛桑臉上的神情凝重起來:“這些片段我回憶過無數次,並沒有什麼異常,而且第一天的工作完全是在一種輕鬆的狀態下完成的。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事情就開始變得有些詭異了。 “趙秉義死在了自己的睡袋裡,身上沒有一點兒外傷,而且面無表情,似乎還很安詳。隊長老劉錯誤地估計了問題,他認為趙秉義僅僅是死於意外,可能是身體有隱疾,在這樣艱苦的野外環境下,突然發作造成了死亡。老劉指揮著我們在洞內把趙秉義的屍體用石塊掩埋後,便把趙秉義身上的字條交給了武成保管。 “但是我們科考隊的其他成員可不這麼想,因為來時我們都做過嚴格的體檢。如果趙秉義身體有隱疾,在來之前就會被發現的。當趙秉義死後,我們隊員之間開始互相不太信任了,每個隊員互相對望的眼神都變得不太一樣了,而且大家在互不信任的同時,都懷疑的一個人就是隊長老劉。 “變化最大的是岳叢林。自那以後,他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的。到了晚上,他突然在我身邊悄悄地對我說,其實,他知道趙秉義是怎麼死的。 “當我問他是怎麼回事時,他卻又一言不發了。我也沒有繼續追問,因為我也不敢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話,只好暗中觀察他的舉動。 “後來我們在石廳內發現了一個很隱蔽的洞口,隊長老劉變得很興奮。當我們進入這個洞裡時,發現了一個無比神奇的地方。” 洛桑說到這裡,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長串低沉的轟隆聲。洛桑停止了回憶,皺起了眉頭:“這個煩人的聲音又來了。”說完,拿起手電往腳下照了照,看了看岩石的下面,發現剛才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開始湧動,向著另外一個方向爬去。 大概是這串低沉的轟鳴聲把它們給吸引了過去。不大會兒工夫,剛才還密密麻麻的蟲子就已經毫無踪影了,速度之快,讓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洛桑扭頭對我和張凡說:“抓緊走。”自己就先跳了下來。 我和張凡也怕那些蟲子再聚集過來,也急忙跟著跳了下來。 洛桑拿著手電筒照著前面,快步往前走。我和張凡只能被動地跟在他後面。 我們兩個邊走邊用手電筒不停地往四周石壁和地上照著,生怕會有那些可怕的蟲子再冒出來。 走著走著,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就停下了腳步,喊住了洛桑:“如果外面拿掉我們繩子的人也是科考隊成員的話,那他會不會把出口處給堵住呢?我們這樣就算是找到了出口,不還是出不去嗎?” 洛桑回答說:“這個倒不用擔心,出口是個很大的洞口,是不會被堵上的。我擔心的是他會在暗中算計我們。” 我聽了,冷冷地說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你解答一下。” 洛桑聽了這話,愣了一下,說:“你說吧,只要是我知道的。” “你為什麼要領我們到這裡來?剛才我回想了一下,我覺得在德令哈市的旅館門口遇到你也太巧合了吧。我覺得是你有意在那裡等著我們,然後一步一步地引導我們來到這裡。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領我們到這裡來又有什麼作用呢?” 洛桑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這是一個意外。” “我知道這是個意外,如果不是這個意外,我想我也不會被困在這個洞裡了。”我不相信地回答道。 洛桑說:“那天,我剛好路過那家旅館,結果碰到你們兩個剛出來。你還記得你出旅館門口時拿出的那張地圖嗎?正好讓我近距離看見了上面的字跡,那熟悉的字跡我是不會忘記的。我就知道你們是為了那個東西而來的。於是我就臨時想了個辦法,裝作自己是導遊,想跟著看看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經過在路上的試探,我發現你們兩個確實對這個洞穴一無所知。我後來準備帶你們離開,結果掉進這裡了,所以我說這確實是個意外。只是讓我也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有人跟在我們三個的後面。現在想來,那個人不是跟踪著我,就是一直跟踪著你們兩個。” 說到這裡,洛桑看了看我和張凡,又說:“我想知道,你們現在是不是仍然對這裡感興趣?” 張凡被剛才見到的那些蟲子嚇得不輕,聽了洛桑這話,腦袋搖得比撥浪鼓還快。 我想了想,對洛桑說:“既然有人莫名其妙地給我寄來包裹,就肯定有他的用意。剛才在洞裡看到那幾幅畫,似乎我與這個事也脫不了乾系,我就是想躲恐怕也躲不了了。” 洛桑聽完我的話後,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嘴裡喃喃說道:“他給你寄包裹到底想幹嗎?難道他想拿你們做實驗?” 我和張凡聽了這話,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頓時緊張起來。我們兩個都知道做實驗用的小白鼠,被關在籠子裡任人宰割,想不到我們也成了被人做實驗的對象了。 張凡結結巴巴地問洛桑:“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實驗啊?” 洛桑嘆了口氣,低聲說:“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 洛桑這話氣得我差點兒蹦起來,我一手抓住他大聲吼道:“你賣啥關子,快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 洛桑把左手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小聲說:“我只知道你這樣大喊大叫會把剛才那些蟲子再引過來的。” 他的這句話讓我嚇了一跳,想起剛才的場景,身上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我鬆開洛桑,和張凡不約而同地用手電筒照向四周,同時也支起耳朵仔細地聽著。還好,周圍一切如故,並沒有什麼東西過來的跡象。 這時,洛桑用手一邊揉著被我攥疼的手腕,一邊說:“相信我,有些事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等我們出去後,你們就抓緊回去吧。這件事情的凶險,不是你們能想像得到的。”說完,嘆了口氣,“二十年了,我都沒能擺脫掉。” 聽了洛桑的話,我沒有追問他,因為以我目前對他的了解,知道問了他,他也不會說的。 說實話,我和張凡現在真的有些後悔來這個地方了。現在確實想著能夠快些出去,然後遠遠地離開這個鬼地方。 洛桑見我和張凡沒有說話,知道我們已經有了回去的心思了,便嘿嘿地干笑了兩下,轉身往前面走去。 他這兩聲乾笑在這個黑漆漆的洞裡顯得有些恐怖。我和張凡急忙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生怕他會把我們兩個甩掉。過了幾個洞口,洛桑似乎找到了熟悉的路,行走比以前快了很多,遇到岔口,也是毫不猶豫地就跨過去。 漸漸地,我開始發現這裡的洞穴結構很奇怪,總是走一段狹窄的通道,然後連接著一個石廳,每個石廳都有好幾個通道口。洛桑總是選擇做著三角記號的通道走。我特意照了一下別的通道,發現每個通道口都做有記號,有的是圓圈,有的是方塊,還有其他不同的簡單幾何圖案。 等走到其中一個石廳時,洛桑停了下來,指著石壁對我們說:“這個石廳是比較特別的,上面有很多符號。” 我拿起手電往石壁上照了過去,果然,整個大廳的石壁上滿滿的全是一些古怪的符號。我走過去,用手摸了摸,卻出乎我的意料,這些符號竟然不是刻上去的,而是在石頭上天然形成的。 我轉過身問洛桑:“你們一開始進入這裡時,科考隊裡的蘇紅梅就是在記錄這些符號嗎?” 洛桑點了點頭。 我心裡一陣高興,說:“看來我們已經接近出口了。” 看著這些奇怪的符號,我從包裡拿出相機。隨著閃光燈的不停閃爍,我把石壁上這些符號盡可能地都拍了下來。 洛桑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我的舉動,一言不發,等看到我拍得差不多了,才說:“該走了!”說完,便轉身自顧自地走了。 既然找到了以前科考隊發現過的地方,按照洛桑所說的,應該離出口比較近了。 果然,跟著洛桑走了沒多遠,就看到遠處有光亮照射進來。我和張凡激動地對視了一眼,心想:“我們終於走出來了。” 洛桑先是小心地走了出去,四下望瞭望,然後沖我和張凡擺了擺手,示意沒什麼問題。我和張凡也隨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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