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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四章滴血開棺屍殺神

盜墓手記 文丑丑 14472 2018-03-22
遭到方鼎的嘲笑,紀香很是尷尬,看清楚眼前之事後,她瞪了方鼎一眼。 方鼎笑道:“這個也把你給嚇住了嗎?你看上去膽子也不是怎麼大嘛。” “我知道,我第一感覺感到不對而已,那有什麼!”紀香哼一聲說。 “好好,這樣的東西我見得多了,幾個陶罐子而已。” “那你知道他們的來歷嗎?” “我猜猜,這個也不難猜出來,無非是造墓者放進來的唄,嘿嘿,靠白起一個戰魂哪裡能鎮壓這裡面的幾十萬森羅鬼兵鬼將。所以為了給白起一支軍隊,便命人打造這些長得鬼頭鬼腦的兵馬俑來做白起的軍隊。鬼軍遇到鬼軍那就有戲了,可想而知,白起在這裡也不寂寞嘛,死了還有那麼多的兵馬追隨。”方鼎看著眼前的這些兵馬俑解說著,好像也不假。紀香點點頭,方鼎笑了笑。在眼前這些兵馬俑的胸前可是刻著一個粗獷的“秦”字的,噴上了黑漆,看上去還是那麼地油光滑亮。

“好吧,算你說對了。”紀香努努嘴,說。 “走了,我敢肯定,'殺神戰甲'離我們不遠了。”方鼎已經穿過了眼前這些兵馬俑形成的縫隙,往前面大步跨過去,紀香跺跺腳就跟上去。來到墓穴的前面,看到那些發出嗚嗚悲鳴的陶管,方鼎狠狠就踹過去,踹開了幾根後,那嗚嗚的悲鳴才沒有那麼大聲。 接著方鼎便帶著紀香往前面走去。 這個墓穴越往前面去就越大,走了一段後,突然就空曠得令人心裡面發慌,沒有鬼臉獠牙的兵馬俑,沒有那嗚嗚悲鳴的陶管子,靜靜的如同死去了一般,有的聲音就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如此空曠的一個墓穴那真是奇怪得很,方鼎和紀香慢慢往裡面走去,四周圍黑漆漆的,手電筒掃射的時候,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都是黑漆漆的,看來這裡面的墓壁乃是黑色的,和這裡面的漆黑渾然一體,看上去已經沒有區別。

沒有光線,黑色的墓壁,完全混淆了眼睛,所以感覺會是那麼地空曠無比。 “如果這時候有隻鬼出現在你的身後,你會怎麼樣?”方鼎突然轉過頭去問紀香。 “我會先咬死它。”紀香回答。 “我想想啊,你的牙齒能咬得住不?” “有什麼咬不住的?那總不能先給鬼咬住。” “嘿嘿,那你現在有沒有感受到有一個影子如影隨形跟著我們呢?”方鼎突然一把將紀香拉到自己的身邊,悄聲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令紀香頭皮發麻的話。 紀香推了推方鼎,說:“你別惡搞了,我們自己的影子不也緊緊跟著我們嗎?” “噓,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們被一種東西盯上了。”方鼎還是那麼幽魅的聲音。 “什麼東西?”紀香這一刻不由得小心翼翼往四周看了看。

“你說呢?”方鼎還故意賣關子。 “難道這裡面真的有什麼不對勁嗎?真的跟傳說的一樣,這裡面有靈異體?那我們該怎麼辦?方鼎。”紀香這時候也有些感覺到了,是有一個很輕微很輕微的腳步在跟著他倆,方鼎不說還好,說出來的時候,紀香心裡面八成以為是見鬼了。 方鼎還是保持那麼一股怪異的聲音,悄悄地說:“自從我們從門道裡面出來進入墓穴後,這個東西就一直緊跟著我們,而且越來越多,好像是要吃掉我們一般。” “那怎麼辦?”紀香已經把手槍掏出來。 “見機行事。”方鼎壓著聲音說。 “那我們就這樣一直走進去嗎?讓它們一直跟著嗎?”紀香憂心忡忡。 “不,我們要趕走他們。”方鼎心裡好像已經有計劃。

“怎麼做?你說一聲,我馬上照著辦。”紀香也變得謹慎起來。 “等一下我回身打電筒,見到光後他們就露出行踪。你呢,不用客氣,開槍射殺他們。”方鼎說完的時候,紀香還沒有回過味來,他已經轉身手裡面的電筒一擺一搖,一道燈光閃過,前面頓時就出現了幾個黑色的身影。紀香遲疑了一下,隨著燈光就開出了機槍,嘭,嘭,嘭,幾聲慘叫,槍聲迴盪在墓穴裡面。 方鼎提著手電筒快步走到前面去,手電筒的光照射到。 “哇,剛剛你可把我給嚇死了,我還以為真的是那些靈異體。”紀香氣喘吁籲。 “有時候人比鬼還可怕。”方鼎咧嘴一笑。 被射殺的是鬼爺的幾個手下,這幾個人想必是鬼爺留下來殿後的。他們原本躲在那些詭異的兵馬俑後面的,看到方鼎和紀香進來,為了殺掉方鼎和紀香不讓他們搞破壞,這幾個人就偷偷跟在後面尋找機會,想不到,他們腳步已經踮得很輕,卻也逃不出方鼎的耳力。看著這幾個人的死狀,方鼎說道:“看來鬼爺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剛剛會不會打草驚蛇了?”紀香問。 “哈哈,怕什麼?反正要和鬼爺好好聊聊天。”方鼎笑道。 “嗯,我還要親手殺了他。”紀香點頭說。 “哈哈,看著辦吧。”方鼎苦笑,轉過身子繼續往前面走去,紀香跟著。 兩人慢慢前行,走到一處地方的時候,突然發現腳底下已經不是石頭鋪成的墓道,而是多了一層的水。紀香扯著方鼎,說:“這裡面有水。” “那怎麼了?”方鼎疑問。 “前面有死人。”紀香驚叫起來。 “快,快跑。”方鼎這時候伸手一推紀香,轉身就往後面跑去,紀香不明白這是怎麼了,跟著跑動起來,在方鼎的帶領下,很快就從那一處透水的路段跑到石板鋪成的墓道上來。方鼎氣吁吁地說:“好險,好險。”

“前面怎麼了?”紀香剛剛跑得太著急,現在也是氣不順,呼吸不透。 “看到沒有?”方鼎揚起手電筒往前面照射過去。 光線照射過去的時候,在距離有10米這樣子的地方,處於一灘黑色的水里面,而水面上則擺滿了屍體,骷髏架在下面疊滿了一堆,在上面則是趴著幾個盜墓賊,看上去好像是鬼爺的幾個手下。他們死在骨頭堆上面,死相寧靜,只是一身的針刺,特別是臉上,全部扎滿了針刺,整個臉看上去就好像刺猬一般。 “剛剛跑過來的時候我還聽到沙子撒在水面上的聲音。”紀香驚訝地說。 “那不是沙子,而是鐵針。”方鼎說著就將手電筒的光照射在那邊屍骨對著的天面,光線一去,就無數的反光出現,上面竟然懸著一根根的針。 紀香看到後,感嘆無比,說道:“這邊是古墓裡面的'懸針'設計嗎?”

“不錯。”方鼎收回手電筒,將光照耀在前面的屍骨上面。 “我常聽說,很多古墓喜歡在墓道裡面設置、懸針懸劍用來保護古墓。”紀香說。 “是的,所以千萬不要去涉水,不然的話就觸碰到上面的鐵針。這些針可是染過毒液的,不說一大堆往身上紮,就是一根針就可以要人的命了。”方鼎解釋著。 “那他們這些人都是進來的盜墓賊咯?”紀香問。 “興許是。”方鼎回答。 “哈哈,幸虧你反應還不慢,不然我們也要滿身刺了。”紀香笑道。 “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這裡面突然多出那麼淺的一池死水,的確有些不可思議,像這樣的地貌,這裡面應該還沒有到地下水這一層吧。水動針落,有些盜墓賊缺心眼,所以丟掉性命是很正常的。”方鼎繼續說著,紀香聽了許久,問:“那前面豈不是去不了?”

“去前面乾什麼?我們去不到,鬼爺他們也去不到。”方鼎說。 “那就是說,鬼爺他們剛剛遇到了懸針,現在已經往回走了嗎?”紀香問。 “是的。”方鼎很肯定的回答讓紀香很無語,紀香說:“如果鬼爺往回走,那一定會遇上我們的,可是我們剛剛也只是遇到幾個嘍囉而已。” “所以你先等我說完再辯解,嘿嘿,我估計,鬼爺他們一定是找到了一個更有利的去路。”方鼎琢磨著,紀香更不明白了,說:“這裡面就只有一個洞道的。” “誰說的?趕緊找找旁邊的墓壁,搞不好就可以找到出路了。”方鼎說完就亮著手電筒往一邊的墓壁摸去。看到方鼎那麼地認真,紀香自然也不能閒著,手電筒一擺就往另一邊的墓壁尋找去。她真不知道這個墓壁還能開出一個門來,那麼黑漆漆的,她就是碰也不敢多碰,“殺神之穴”在她的心裡面還是有著不少的驚險,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古往今來,所謂的墓室都喜歡四通八達,嘿嘿,我見多了,沒事還多出來一個門,或者多出一個坑。”方鼎還在那邊呢喃著,喋喋不休,紀香罵著:“你有時候還真是囉唆,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嗎?真是的,我考古系的。” “誰知道呢?有些東西是書上沒有的。”方鼎笑了。 “不跟你說了,真是無聊。”紀香很沒有力氣地說。 “嘿嘿,小心摸到蜘蛛了。”方鼎還不忘調侃她。 “蜘蛛摸不到,倒是摸到了門道了,還不過來瞧瞧。”紀香大聲叫嚷,故意將嗓門提高,叫喚著。 方鼎鬱悶了,說道:“餵,你好像是故意的哦,叫那麼大聲,想做我老娘嗎?呼來喝去還輪不到你咧。” “想我做你老娘,還得問問你老爸要不要。” “嘿,我老爸準樂死了。”

“那你老娘呢?” “準氣死。” “哈哈,那你呢?” “我是無所謂了,反正我跟他們關係不算很恰當。”方鼎一邊說一邊很失意地走到紀香的面前,然後看著紀香前面的墓壁,問,“你說的發現在哪裡?” “就在這裡。”紀香拿著手電筒打在墓壁上面,在黃色的燈光下,方鼎靠近一點瞧去,墓壁上面印著幾個手掌印,形成一個北斗模樣,是的,一共有7個手掌印,大小一樣,列在墓壁上,離地面有3尺左右,這些掌印看上去也不是很深,只是輕輕地印在墓壁上面。也不知道紀香的眼睛怎麼會那麼地犀利竟然可以看得出來,方鼎的心裡又驚又喜,也幸好紀香還能明察秋毫,不然真的要錯過這個機會了。方鼎已經在幾個掌印裡面慢慢摸索著,紀香看著不明白,方鼎將手一個一個的手印去合一合,不過他那隻手哪裡有墓壁上的手印大,她不明白方鼎在神神秘秘地做什麼,把7個手印都摸透了後,方鼎就閉上眼睛,然後舉起鼻子在7個掌印裡面嗅了一遍。 “你在幹什麼?”紀香看到的方鼎完全就是一條被訓練過的軍犬。 方鼎並沒有去理會紀香,把7個掌印都嗅了一遍後,他就最末端的一個掌印裡面狠狠一敲,只聽到咯吱一聲,一道亮光,在這個墓壁上真的出現了一個門縫。紀香看著真是不由得大感意外,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這裡有個名堂,叫'七朵蓮花',是古墓裡面一個很別緻的設計。”方鼎說。 “七朵蓮花嗎?那麼好玩的名字。”紀香笑問。 “哈哈,你看看,上面的掌印排列得像什麼?”方鼎指著那些掌印說。 “像北斗七星,看出來了。”紀香欣然說著。 “是的,這裡面有一個是機括,可以打開這背後的門。”方鼎說。 “就是你剛剛碰到的那個掌印嗎?” “不錯,只要找到這個掌印,就可以打開這個門了,這裡面只有一個機會,所以千萬不要弄錯了,如果弄錯了的話,這四周應該會潛伏著不少的危險。” “可是你剛剛做到了。” “不止我做到了,鬼爺也做到了。” “啊?難道鬼爺他們就在這個門的後面嗎?” “不錯,我敢斷定就是在這個門的後門。而且'殺神戰甲'也是在這個門的後門。'七朵蓮花'是一個多麼有趣的設計呢,嘿嘿。”方鼎冷笑著說。 “那你怎麼知道是第幾個手印?”紀香不明白這一點了。 “我亂猜的,'七朵蓮花'的設計都是令人摸不透的,我只有亂猜。”方鼎說。 “我不相信你是猜的,你怎麼可以拿我倆的性命開玩笑。”紀香瞄瞄四周,四周靜悄悄的,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什麼不測在附近。 “好了,我是根據鬼爺留下的手掌餘溫判斷出來的。嘿嘿,鬼爺來過那麼多次這裡,顯然對這個地方已經瞭如指掌,可以打開這個'七朵蓮花'的設計也不意外。我判斷鬼爺他們也是剛剛進去不久,所以他進去的話一定要打開'七朵蓮花',這樣的話,他就會在這7個掌印其中一個留有手的餘溫,就靠著這點餘溫我才找到那個掌控著這後面的門的手印,所以就輕易地打開了。”方鼎咧嘴笑著說道。 “這個你也能做到嗎?”紀香真是難以置信。 “我是個盜墓賊,嗅覺、視覺、聽覺都有過訓練的。”方鼎得意地說。 “那好吧,算是服了你了。”紀香這時候是想不服也難了,鬼爺怎麼說也進去有一段時間了,這裡面還有餘溫嗎?紀香想都不敢想,要是有的話只怕也沒有什麼感覺,方鼎竟然還能判斷出來,她鬱悶了,想想,或許是因為鬼爺留有氣味吧,方鼎嗅到了鬼爺的氣味,好像這個也不怎麼靠譜的。總之她對方鼎真是無言形容。 “嘿嘿,我們進去吧。”方鼎已經拉開了那道門縫,果真出現了一個門道。 紀香點點頭就鑽進門道去,方鼎跟在她的身後。 門剛剛掩上的時候,方鼎和紀香就有點後悔走進這個門道。 也數不清有多少支槍口對著他倆,反正人數是蠻多的,一大群人很快就將他們倆包圍住,才剛剛進門就被抓住,真是有點說不出的納悶。本來還有些悅然,現在只能說是相當地痛苦了,這些人都是鬼爺的手下,好像守株待兔多時了。 不過門道也不是很深,一進來便是另外一個空間,這裡面火光閃耀,不再那麼地黑暗。看上去還真是有點見太陽的感覺,火把四處閃耀,鬼爺一干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方鼎和紀香兩個人的身上。看到鬼爺後,紀香就忍不住發火了,手裡的手槍一擺就要槍決了鬼爺似的,可惜給一個盜墓賊奪走了她的手槍。她也只有瘋叫的分兒了,方鼎則是默然,不一會兒,人群散開,鬼爺從人群裡面走出來,當他看到是方鼎和紀香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意外,冷冷一笑就說:“該來的還是來了。” “鬼爺,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啊。”方鼎一邊說著,一邊碰了一下叫嚷著要殺了鬼爺的紀香,示意她不要亂叫。鬼爺嘿嘿一笑,說:“方鼎,怎麼樣?你們個個都想阻止我來拿走'殺神戰甲',這一次我看你們還有誰可以阻止我。” “哈哈,隨便拿,隨便拿。”方鼎笑道。 “紀香小姐,我警告你,你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鬼爺不怎麼理會方鼎,而是走到了紀香的面前罵了幾句紀香。紀香看到鬼爺後顯得極為不理智,這時候鬼爺怒眼相視,她看到方鼎無動於衷,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時間委屈無比,內心一酸,眼睛裡面滾滾便是欲要流淚。 “鬼爺,咱們盜墓賊聊咱們的,你別碰她。”方鼎叫道。 “哈哈,她也是一個盜墓賊,她可是東野風隊裡面的。”鬼爺笑道。 “非也,非也,其實她是個臥底,國民軍的臥底。”方鼎居然把紀香的身份說了出來,紀香還真是無語了,瞪著方鼎,真不知道方鼎要做什麼。鬼爺看了一眼紀香,哈哈大笑,說:“是嗎?原來是國民軍的人,我說怎麼突然多了一個人。” “鬼爺,你這個大漢奸。”紀香忍不住大罵。 “嘿,你比我好不到哪裡去?罵我是漢奸,嘿嘿,我鬼爺就是漢奸,怎樣?我也是靠自己的能力來混口飯吃,真不知道哪裡礙著你們了。”鬼爺火冒三丈,恨不得給紀香幾個大巴掌,他來到紀香的面前,說,“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不對頭,只是迫於小哲郎的關係,我看就算了,諒你也不能做出什麼英雄事蹟來。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小哲郎被我們的愛國盜墓賊方鼎先生給槍殺了,所以,紀香小姐,看來你歸我管了。”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去摸了摸紀香的尖瘦下巴,紀香晃晃腦袋,不給鬼爺碰到,她罵道:“你別胡說,小哲郎是你殺死的,東野風也是你殺死的。” “嗬,那個誰會相信?笑死人了,你想去告我的狀嗎?不要忘記了那一句古話,惡人先告狀。你想想,如果我說小哲郎和東野風不幸遭到了方鼎的襲擊,然後為大日本帝國犧牲了,這是多麼偉大的榮耀呢!你以為日本人會相信你這個臥底嗎?”鬼爺狠聲笑著,大夥兒都跟著一起大笑不已。 “是,全是我一個人幹的!哈哈,鬼爺你最好還要把我給綁起來交給安騰,那樣你就可以再建一功。到時候,飛黃騰達了,別忘記了黃泉路上的我還在等著你。” 方鼎在一邊也跟著起哄,鬼爺這時候走到方鼎的身邊,笑道:“不用綁起你,我可不想讓安騰看到一個活生生的方鼎,那樣多不好。” “這個說得好,太妙了,一個死掉的人可是不會說什麼的。可是,好像送個死人給安騰不是太吉利吧?我覺得還是送一個活生生的方鼎好。”方鼎笑道。 “吉利,怎麼不吉利呢?”鬼爺大笑。 “那我還是先恭喜恭喜你。”方鼎向鬼爺拱拱手。 “何喜之有呢?”鬼爺問了一句。 “你如願以償了,哈哈,拿到了'殺神戰甲',得到了安騰的青睞,鬼爺你可真是威武了。”方鼎這時候反倒是拍起了鬼爺的馬屁來。 紀香真是火大了,方鼎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膽小鬼,怎麼到這個地步後會向鬼爺這樣的人的妥協?她罵道:“是啊,威武得很,勢必遺臭萬年,遭我國人千世萬代的子子孫孫唾罵。” “嘴真是硬。”鬼爺冷了紀香一眼。 “鬼爺,有一點你還不知道,我可是紀太歲的女兒。”紀香說。 “那又如何?紀太歲都死在我的手裡面了,你自然也不例外。”鬼爺不屑一顧,他走到方鼎的面前,笑道,“方鼎,你這一次可不要想著阻止我了,哈哈,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法去看看傳說中的'殺神戰甲'呢?” “啊,我沒有想過要阻止鬼爺你的。哈哈,鬼爺要是想讓我看看的話,我真要把眼睛擦亮起來。嘿嘿,不知道鬼爺有沒有誠意呢?或者不會客氣,或者很大方。”方鼎說的話和鬼爺那是一唱一和,也不知道兩人心裡面在想什麼。方鼎的一番話,鬼爺自然也是笑了笑,說:“歡迎,非常歡迎,不讓你見識一下,就殺掉你,我心痛哪。” “看你的賤樣就知道你喜歡折磨我。”方鼎笑道。 “嘿嘿,不是我喜歡,是你看起來太令人討厭了。”鬼爺也笑著說。 “是嗎?昨天照鏡子的時候我還得意洋洋地告訴自己長得不錯,想不到在鬼爺你的心裡我會是那麼地萬惡,天殺的。鬼爺,小弟還有點不明白的要問問,你明明有機會殺掉我的,為什麼沒有給東野風機會?你早就知道了'殺神之穴'的所在,何必還要我去耍東野風呢?”方鼎將心裡面的疑團說出來,這時候,也不怕鬼爺不會回答。 “這個嘛,過一會兒你去問問你的師父李金手吧。”鬼爺冷笑。 “關他什麼事?” “我答應他不會動你一根汗毛,嘿嘿,不過現在我要反悔了。” “那是他告訴你'殺神之穴'的條件嗎?” “算是吧,再說本來還想利用你殺掉東野風這個小鬼子的。” “那你真是想得美,可惜東野風命太好,我殺不死。” “我沒有想得美,東野風命不好,因為你已經殺死他了,就在剛剛。” “好,好,說得好,是的,是我幹掉的。” “所以,你不用想太多,這個世界也不用那麼費勁地去留戀,等一會兒我就送你看看你的師父李金手,你們應該話題多著呢。”鬼爺詭笑著。 “好啊,麻煩了。”方鼎哈哈笑著。 “無須客氣,應該的,應該的。” “那我們現在可以去看看所謂的'殺神戰甲'了嗎?”方鼎心裡面還是記掛著“殺神戰甲”,他這麼一說,鬼爺就哈哈大笑說道:“你小子也忒急了,忒急了,哈哈。” “怎麼?難道鬼爺你還沒有找到嗎?我看你這般地春風得意,難道出狀況了?” “不瞞你說是有點小小的麻煩。” “是嗎?我倒是很喜歡看看鬼爺你的麻煩有多小?” “好,哈哈,你們讓一讓,讓一讓,別擋著,我邀請了我們的方鼎來瞧瞧我們的傑作,哈哈。”鬼爺說著,甩甩手,叫自己的部下讓開一條道路出來,然後迎著方鼎走到前面去,後面的紀香自然也跟著。她對於方鼎還有著信心的,她已然看出來方鼎還是沒有放棄拿到“殺神戰甲”,保護這個寶物。 在前面,已經被挖出來一個大坑,這個坑不是剛剛挖的,看上去已經有多年了。 方鼎看到的時候,這裡面的泥土已經不是新翻出來的,所以他的心裡判斷這是以前紀太歲他們進來尋找“殺神戰甲”的時候挖到的。這個倒是給鬼爺撿到一個大便宜,也不用再費那麼多的力氣和時間來挖土。在大坑的中間端放著一個方形的棺材,這個棺材看上去乃是青銅所鑄,長6尺,寬3尺,高2尺,可謂是一個很大的棺材。 在棺材的四周則是鬼爺的手下,他們正在努力地要把這個棺材打開,什麼工具都使用了,可是,那個棺材好像紋絲不動。方鼎遠遠便看到他們使用了大大小小各種奇門工具,鍊子、錐子、錘子、鋸子,一大堆,狠敲猛打,左割右鋸,棺材還是完好無損。 方鼎覺得奇怪了,很快走到前面來,這時候一靠近,他的內心就不由得喟嘆,眼前這個棺材可不是一般的棺材,而是一副精心打造出來的無可挑剔的“四象寶棺”。看到棺材的整個面貌後,方鼎的內心是豁然開朗,他看著鬼爺,鬼爺吟吟在笑,也不知道他心裡玩什麼鬼點子,方鼎也不理會,在棺材的四周觀賞了許久。 “四象寶棺”被譽為是最難打開的棺材,這樣的棺材在青銅器時代比較常見,這些棺材以青銅鑄造,跟普通的棺材不一樣。 “四象寶棺”是沒有棺材蓋的,普通的棺材是二合一,而“四象寶棺”則是完完整整地連在一起。普通的棺材是先將棺材打開再把死者放進去,然後蓋上蓋子,“四象寶棺”卻不同。它們是把所要放到棺材裡面的東西一起鑄澆,然後外面形成一個棺材的外殼,其實東西已經放在了裡面,這樣就好像一個密不透風的箱子。 很顯然,“殺神”白起的戰袍“殺神戰甲”是拿出來後,在四周做了一個模型,接著將青銅鑄澆,慢慢燒出來這樣的一個棺材模樣,可以說是水洩不透,嚴嚴實實。 “四象寶棺”為何稱之為四象?這是以棺材前後左右的圖案來命名的,在棺材的四周,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像圖案,各佔一面,而且描繪得栩栩如生,刀法流暢,線條流利,看上去威嚴無比,儼然有皇家氣息。 在頂面的棺材上則是四個圖案,相對比較小的四象之印,用刀子雕鏤出來的,屬於陰文刀法,線條下凹。只因年代久遠,都生長出來不少的銅綠、銅青,把那些看上去流暢而粗獷的刀線淹沒,青綠遍布,四像圖案若隱若現,看上去神秘無比。 方鼎看著這一口“四象寶棺”,棺材還是連著地面鑄澆起來,要想把棺材搬運離開那還真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心裡面也知道了,為什麼師父李金手和紀太歲沒有能把“殺神戰甲”帶走,不是不想,而是完全沒有辦法。 “四象寶棺”的牢固性,那真的不是一般地牢固,棺材打不開,也搬不走,一時間想不放棄也沒有辦法,誰叫自己遇到了這麼困難的“四象寶棺”,還好的就是這樣的棺材在古墓還是很少遇到的,畢竟這樣的鑄澆方法還是失傳了,這樣精湛而繁雜的工藝,那可不是說說而已。在這裡碰到了“四象寶棺”,方鼎只有說,想拿走“殺神戰甲”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方鼎走了一圈,隨著他的到來,旁邊的盜墓賊也停止了對“四象寶棺”的開啟工作,紛紛看著方鼎和鬼爺。方鼎看到這些盜墓賊還沒有能損壞“四象寶棺”半點毫毛,暗暗竊喜,想想,只怕是鬼爺也拿這個棺材沒有辦法。 “這個乾什麼?”方鼎這時候突然發現了不遠處對著一堆的火藥、炸藥、砲彈。 “你說呢?”鬼爺摸了摸“四象寶棺”,很是愛惜地說。 “你想炸了它嗎?你瘋了?”方鼎暗叫不好。 “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特別是'殺神戰甲'。我千辛萬苦進出這里三次了,第一次紀太歲和李金手打不開這個棺材,也就罷了,我們退出這裡。第二次進來,還差點就找不到這個地方,你也知道'殺神之穴'的構造,外面很容易使人迷路,進來第一次就很難進來第二次,那一次,我好不容易說動了紀太歲,可是,他怕我破壞了'殺神戰甲',將我又從這裡面逼出去。這一次,我總算是靠著自己的能力再一次回到這個老地方,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拿走'殺神戰甲'。”鬼爺激動無比地說著。 “哈哈,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方鼎嘲笑著鬼爺。 “為什麼?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因為那是'四象寶棺',你打不開的,無論如何。” “我不信,不可能。”鬼爺冷笑著叫自己的手下繼續想辦法開啟那口“四象寶棺”。 “你想炸了它,那也沒有用。”方鼎很肯定地說,他心裡面知道了,鬼爺遇到的麻煩可不是一般地小,假如用炸藥的話,只怕只有一起死在這裡面了,炸藥爆開,這裡面可真是要塌了。看著那一堆火藥,方鼎的心情真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我一生就只為了這一塊'殺神戰甲',別的不說了。”鬼爺說著,看著方鼎,臉色一變,說,“現在你已經見過了,我想,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要送你上路了。” “不急,不急,我什麼時候死不是死呢?”方鼎擺擺手。 “呵呵,那可不一定,我現在就要你死。”鬼爺狠聲道。 “我真擔心你會後悔。”方鼎冷笑。 “我從不後悔,殺了那麼多人,你見過我後悔嗎?” “或許,我還可以幫幫你。”方鼎這時候走到“四象寶棺”的前面伸手摸著這口古老的棺材,淡淡地說著,樣子可是一點也不著急。 鬼爺跟到方鼎的面前,輕聲問問:“不知道你還可以幫我做什麼?” “如果我告訴你,我可以打開這一口棺材,你會不會很開心?”方鼎輕輕地說。 “啊?哈哈,那真是開心得不得了。”鬼爺大笑。 “那你可要想好了該不該現在就殺掉我?” “那就看看你能不能讓我開心咯,嘿嘿,我還真不相信你可以做到。”鬼爺對方鼎半信半疑。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方鼎已經躍上了棺材上面,然後從身上掏出那把一直留在身邊的匕首,唰的一下就在自己左手的手心劃開一刀,然後聽到他嘴巴里嘰里咕嚕念了幾句咒語般的詞彙,流血的手一揮,血唰的一下射出來,然後從他的手心流下來,往棺材上的那些圖案裡面滴流而下。 就在大家都看不懂方鼎在幹什麼的時候,鬼爺卻是一聲大叫:“滴血開棺。” “滴血開棺”是一種很古老、很邪惡的盜墓方式,這種以滴血的形式,如果意志力能和血液融合的話,就可以把古墓棺材裡面的屍主激活。然後利用集萬惡、萬怨於一身的具有很強大的幽暗殺傷力的屍主來替自己辦事。 這種神秘的方式一度盛行於南方巫氣、巫風大行其道的荊楚大地。那時候,這樣的秘方自然是流傳在極少數有名望的巫師、仙師中,也曾是一度被禁用的巫術之一。如此邪惡的巫術,如果落在一些野心家的手裡,他們會利用這個方法把一些古墓裡面的屍主驚醒,然後利用這些屍主來危害人間,禍留人世。 這些埋怨多年的屍靈,身上封藏著無盡的靈殺之氣,一些喪盡天良的巫師把他們利用起來,燒殺搶掠,壞事做絕,為自己牟利。 當時大多數巫師是不推崇這個方式的,都認為那是很不人道的。死者死去,幼兒出生,都是天理。現在讓死去的人復活,喪屍一樣禍害人民,這是得不到允許的,死了的就死了,讓他們的屍體死灰復燃,那是褻屍,是萬惡的。屍體一旦復活,不僅要殺人放火,更是難以控制。所以又有名稱為“滴血開棺屍殺神”。 據說還沒有一種方法可以把滴血而生的屍靈重新回歸棺木。當時的辦法只有是一些功力深厚的名師對那些已經被不軌分子催生的屍靈進行強行毀屍,很殘忍。人本來死了,可以平平靜靜地不再受人世之間的煩惱,但是被催活後,害人禍物,又給粉屍碎骨。 後來曾經有人把“滴血開棺”的法術流傳出來,那時候,很多人利用了這種不正道的邪術來把自己身邊或自己所發現的古墓裡面的屍主復活牟利,大批屍靈的產生,很多人進行了抵抗,引起了一次很激烈的屍靈大戰。 不過,不久後,有一位仙師研究出了一種暫時性穩住屍靈的方法,那就是催眠術。這種催眠術,先把屍靈催眠後再進行火化,那時候,此法一出,水到渠成,屍靈一度消失在人類的視野中。 後來的主禍人,也就是把屍靈復活的那個人得到了應有的處罰後,巫師界決定雪藏此術,把一切與“滴血開棺”的東西,書也好,記載也好,口頭也好,都毀滅的毀滅,封殺的封殺,不會讓其再得以重現人間。經過無數人的努力,的確做到了把這種很邪惡的方式處理掉,後人幾乎沒有人知道“滴血開棺”這個東西,也沒有再出現屍靈亂世的現象,還得人間一太平一清淨。 方鼎的這個“滴血開棺”的啟墓方法,是在師父李金手留下的一本古籍裡面略略瀏覽到的。他當時看到的時候很不理解,也沒有太多留意。 試著想想,滴血來把屍體復活,那不是開玩笑嗎?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死了人會因為一滴血而復活,儘管說是喪屍,但是,想來想去,可能嗎?完全不可能,100個人也有100個說不可能,說故事去忽悠小孩子也許可以嚇嚇那些幼稚的人兒。 所以,方鼎一直把那當做故事了,一個神話,一個歷史傳說,畢竟那也是年代久遠的事情,沒有歷史考證,誰也說不清楚。不過,這種鬼東西,就算是有歷史考證,就算是有證據,那也很匪夷所思,也是誰都說不清楚。的確是這樣,沒有考證還好,有考證,越說越亂。 方鼎現在利用這樣的方法來開啟“四象寶棺”,鬼爺可是嚇住了,想阻止也來不及,血液已經滴在了“四象寶棺”上面,而且已經在那些圖案裡面蔓延,漫漫流動,隨著上面的凹形刀刻線路流動,漸漸地還把那些銅綠給染紅。 要是真的開了棺材,裡面的屍體復活了,可真是天下大亂。 這樣冒險的行為,鬼爺可不敢,只是方鼎已經做了,鬼爺面如土色,呆呆地盯著棺材上面流動的血液。鮮紅的血液隨著線條流動,不一會兒,在棺材的上面就出現了一面規規則則、清清晰晰的“四象”圖案,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一一將自身的輪廓表現出來,鮮紅的血液成了它們的描紅,看上去,這個圖案,就好像一個極為神秘的圖騰。 方鼎看著“四象寶棺”,他不知道等一下會發生什麼,但是,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會畏懼,因為他也是在試驗,他不知道所謂的“滴血開棺”能否成功。他心裡面只有一種慾望,那就是打開這口“四象寶棺”,至於所謂的“屍殺神”,他可沒有像鬼爺他們那麼地擔心,因為他知道這裡只是“殺神”白起的衣冠墓,並沒有白起的真身。 眾目睽睽之下,方鼎的大膽舉措,真是令人心驚膽戰。 不一會兒,方鼎突然向鬼爺笑了笑,說:“鬼爺,你害怕了嗎?” “我怕什麼?你都已經動手了。”鬼爺現在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四象寶棺”會被打開,恨的是方鼎剛剛太大膽了,如果褻瀆了神明,那真是要遭殃了。 “哈哈,既然不怕,那我就動手了。”方鼎說完,流血的手就往“四象寶棺”上按下去,然後稍稍一用力。還真神奇了,“四象寶棺”咯吱一聲,“啪”的一下,上面一層就彈開來,一道白色的光從棺材裡面照射出來,大家一時間全部擁過來看看棺材裡面怎麼了。 “'殺神戰甲'嗎?哈哈,哈哈,找到了,終於被我找到了。”鬼爺狂笑不已。 是的,“四象寶棺”裡面果真是藏著一具陶俑,一具將軍俑,外形彪悍,身體魁梧,霸氣凌人。顯然是按照“殺神”白起而做成的一個將軍俑,在這個陶俑的身上,果真是披著一件寶甲,像是金銀錯,灼灼生輝,大家看到這一片“殺神戰甲”的時候,無不生敬畏之心,仰慕之情,貪婪之念,看得都目不轉睛。 “太精美了,太精緻了。”方鼎的內心不由得發出感慨。 眼前的這件“殺神戰甲”,哪裡像是一塊戰甲?好像一縷輕紗,一片絲綢,薄如蟬翼,似乎風輕輕一吹就可以吹走了,透明、乾淨、精細、巧妙,如此地無可挑剔。真是無法相信這會是一件戰甲,沒有硬度,沒有厚度,如何防身?不過記載裡面的“殺神戰甲”就是如此地獨特,薄如蟬翼,輕若柳風,感覺便如旭日新生,涼而薄,著甲而去,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乃是舉世無雙的至寶。 想當年白起穿上這一件“殺神戰甲”,那是何等地趁人不備,只怕刀劍之傷,如同隔靴撓痒,只要穿著重甲在裡面即可,即使睡覺的時候也可以穿著,如此地輕便,不言而喻。 大家都沉醉在這一件寶甲身上的時候,方鼎突然大叫一聲:“不好了,有人來了。” 他一叫,大家都回頭看著進來的那個門。 哪裡有什麼人?知道被騙了後,回過頭來的時候,方鼎已經在自己的手上再割一刀,血液飛濺,噴灑到棺材裡面的將軍俑身上,不好,遇到了血,“殺神戰甲”突然不見了,剩下的只是一堆黃泥沙撒在那具將軍俑的胸前。 “戰甲呢?戰甲呢?”鬼爺發瘋了,撲上來,整個人都伏到棺材上面,伸手到棺材裡面尋找消失了的“殺神戰甲”。 真的是曇花一現,剛剛大飽眼福,“殺神戰甲”就不見了。 方鼎不慌不忙。鬼爺找不到“殺神戰甲”,回身一把抓住方鼎,問:“你做了什麼手腳?” “你說呢?”方鼎冷笑。 “你的血,對了,遇血即化,遇血即化,是了,你的血。”鬼爺驚叫。 “哼,我說過,我不會讓'殺神戰甲'落入你手裡的。”方鼎狠狠地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鬼爺鬆開方鼎,整個人發瘋、發狂了。 這時候方鼎從棺材旁邊躍下來,那個棺材頓時“啪”的一聲,打開的那個蓋子就合了上來,把棺材裡面的那具將軍俑給封住了,重新生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棺材,打開的縫也合上。這時候,方鼎拉著紀香,低聲說:“我們趕緊離開吧。”紀香點點頭。 棺材重新合上,得不到“殺神戰甲”的鬼爺相當地憤怒,看到棺材又合上,發瘋了的他撲到棺材面前,撿起方鼎的那把匕首在自己的手心割一刀,然後讓血滴流到棺材上面,哪知道棺材一點反應也沒有,最終,他怒了,見到一個人就拖過來割傷對方的手,然後讓對方的血滴落在棺材上面,一時間,這裡面的人都害怕了鬼爺,全亂了。 方鼎這一刻已經帶著紀香悄悄地從門道裡面跑出去。 方鼎知道鬼爺已經喪心病狂,再留下來會有生命危險,還不如趁鬼爺發作的時候趁亂逃跑。紀香跟著方鼎一路從“殺神之穴”裡面出來,她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來到了“殺神之穴”外面的時候,後面的“殺神之穴”突然發出來幾聲轟隆,幾個爆炸,整個“殺神之穴”就坍塌下去,轟然留下一個大坑。 方鼎的心裡已然清楚,鬼爺是開不了那個“四象寶棺”的,最終點燃了所帶去的炸藥,欲以利用炸藥將“四象寶棺”炸開,可惜這一炸,整個古墓都給炸壞了,“殺神之穴”在炸藥的破壞下,整個墓穴都坍塌了。 看著慢慢塌陷的“殺神之穴”,方鼎和紀香真是一身冷汗,幸虧是早一點跑了出來,不然就給鬼爺這個發瘋了的人給害死了。 “方鼎,你說說,那個'殺神戰甲'怎麼就不見了呢?”紀香跟著方鼎往恐怖谷外面走去的時候,問了方鼎一下,剛剛太神奇,才轉瞬,“殺神戰甲”就由一件看上去是那麼精美的戰甲變成了一灘沙子。 “你說呢?”方鼎故意不說出來。 “難道'殺神戰甲'真的遇血即化嗎?傳說裡面好像是這樣的。”紀香回答。 “傳說而已,不值得去相信的。”方鼎這時候從身後一掏,竟然讓他把“殺神戰甲”變戲法一般從手裡面變出來。 看到“殺神戰甲”竟然出現在方鼎的手裡面,紀香可真是傻住了,呆若木雞地看著方鼎。方鼎看到她這個傻樣,說:“怎麼?傻了吧?” “原來是你拿走的。”紀香感嘆,驚喜無比,她還以為“殺神戰甲”真的毀了。 “我師父李金手在還沒有被稱為李金手的時候,你想得到他叫什麼嗎?”方鼎得意地問。 紀香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可是,你怎麼做到的?只有一瞬間。” “不知道了吧,那我告訴你,他之前是叫李鬼手的,擅長一種叫'鬼手'的手法,可以移花接木,可以偷龍轉鳳。”方鼎嘿嘿笑著說。 “你也學到了嗎?”紀香問。 “是啊。想當年我遇到師父的時候,他的雙腿已經被那個萬惡的大軍閥砍掉,他這樣的人,你想想,要想生存下來,沒有點本領怎麼可以?要是沿街乞討,這樣動蕩的社會,誰還能施捨?就算可以都是各安天命,自己掃自己門前雪罷了,哪裡還有人情可講?我師父從不去乞討,雖然流落街頭,憑藉這一手'鬼手'的功夫還是餓不死他的。”方鼎追憶當時遇到李金手的時候,那時候真是很幸運,正好是他遇到李金手施展這一手“鬼手”的功夫,他看到後就上去認人,誰知道看清楚了才發現已經有過一面之緣。 方鼎後來也叫李金手將這門獨特的手法教給自己。想不到在今天這時候派上了大用場。 “殺神戰甲”他已經偷走,而那個“殺神戰甲”遇血即化的傳說正好讓他掩人耳目。 “厲害,厲害,我真是佩服死你了,剛剛我可是擔心死了,還以為'殺神戰甲'真的就沒有了。”紀香雀躍叫著。 “我說過,我不會讓'殺神戰甲'流失的。”方鼎笑著說。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它呢?”紀香問。 “先收藏起來,等天下太平了再說。”方鼎說。 “我可以看看嗎?這件戰甲真的太美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美的戰甲。” 紀香問著方鼎,方鼎也沒有拒絕,伸手就把“殺神戰甲”遞給紀香,說:“看吧,好好看個夠。” 接過了“殺神戰甲”的紀香可真是喜出望外,捧著這軟綿綿的戰甲,便如同拂輕紗捧碎瓊,那種感覺若有若無的,曼妙無比。 “我有個好主意。”紀香突然說。 “什麼?”方鼎正要問問是什麼好主意的時候,紀香卻是拿著一把手槍對著方鼎。 “幹什麼?你要幹什麼?”方鼎傻了。 “方鼎,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樣子還不知道我在幹什麼嗎?”紀香笑道。 “你想獨吞'殺神戰甲'嗎?”方鼎問。 “你說呢?”紀香冷笑著,整個變了一個人似的。 “為什麼?”方鼎不解。 “好了,不跟你玩了。老實告訴你吧,我並不是中國人,也不是國民軍的人,更不是紀太歲的女兒,我是叫紀香,但是我姓的是鈴木。”紀香坦然說道。 “明白了,一切都是假的咯?” “有真有假,有虛有實。” “看來你對於'殺神戰甲'的渴望真不輸給鬼爺他們。” “那當然,我的任務就是要將'殺神戰甲'帶回大日本帝國。” “讓我想想吧,好像這個任務很艱鉅。” “那當然,不過我做到了眼。” “不,你沒有做到。”方鼎突然邁上前一步,他的手裡面突然多了一顆炸彈。 “你?”紀香傻了眼。 “我看到鬼爺他們帶了那麼多的炸藥,我順手牽羊偷走了一顆。”方鼎笑道。 “你想怎麼樣?” “這個是我要問你的。你說吧,你一槍可以殺掉我,但是我的炸藥一響,你、我、'殺神戰甲'三者都會消失,一個也不能少。嘿嘿,你敢開槍,我就引爆它。”方鼎晃了晃手裡的炸彈,又說道,“我方鼎是爛命一條,死不足惜,你和'殺神戰甲'我想還是完整無缺好一些,你說呢?” “你是個瘋子,真是一個混蛋。”紀香大罵不已。 “不用想很久的,唉,你要是姓端木多好,幹嗎姓鈴木呢?”方鼎感慨著說道。 “好,這一次我認輸。”紀香將手裡面的“殺神戰甲”和手槍交給方鼎。 方鼎拿到“殺神戰甲”後就收進身上的衣服裡面,而紀香的手槍,則是把子彈清空,將子彈丟進自己的褲兜後,手槍扔到一邊,然後將手裡面的那個炸彈扔到紀香的面前,紀香大叫一聲就趴下了。 炸彈沒有響。 倒是方鼎已經大搖大擺地往前面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恐怖谷升起來一層厚厚的灰色霧氣,霧氣不停地漫捲,不一會兒就把整個恐怖谷籠罩起來。看著慢慢走進霧氣裡面的方鼎的背影,紀香咬咬牙,慢慢站起來,心裡面真是啼笑皆非,這個男人,她似乎曾經擁有過,又或許沒有。 雲霧繚繞,方鼎的身影在前面漸漸地變得迷糊,直到消失在紀香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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