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長江的密咒

第12章 第十一章要救命,只有尋找蛇神褪下的蛇蛻

長江的密咒 古官 6400 2018-03-22
這件事過去了很久之後,仍然時不時地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在之後的幾年我曾經不止一次地把我當初看到的東西,解釋給一些有見地的朋友聽,得到了不同版本的推論。最多的說法就是說我當時因為極度緊張而致幻,而且大多數人對於我這種離奇的經歷也將信將疑,不過還是有些人的看法引起了我的注意。 其中有一個人的說法尤為獨特,他是我父親文革蹲牛棚時的老朋友,我曾經與其見過幾面,這人沒被打成右派前是大學的歷史系教授。他曾給我寫了封信,其間說到鐵棺這種東西來歷已經不可考究,又被叫做“蛹”,歷來都是在長江邊緣幾個河口出土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風水上的講究。 1974年間陝西省漢江的一處支流枯竭,有人在河床上也發現過這麼一口鐵棺,但是體積要比我見到的那一口大得多,而且是豎立在淤泥中的,露出水面的半截已經鏽跡斑斑了。後來不知怎麼地河水突然上湧,只一夜間那口鐵棺再次被淹沒了,從此再派人打撈都找不到了。

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史料能夠解釋這些鐵蛹到底是做什麼用的,而從某些蒐集到的地方野史和民間地理傳記中,才只言片語地提到這種鐵棺材似乎是和湘、鄂、渝、黔、桂地區少數民族某種神秘“養屍”活動有關。 究竟“養屍”是怎樣養出殭屍?按照民間傳統的葬理說法,均認為“養屍地”在喪葬風水中是最為恐怖、危險和忌諱的墓地。講求的是龍脈“穴氣”,簡而言之就是葬穴的地氣,所覆屍身皆生鳥羽龍鱗。遺體誤葬在“養屍地”後,人體肌肉及內臟器官等不僅不會腐爛,而且毛髮、牙齒、指甲等還會繼續生長。 我覺得這種說法很離奇,但還是很難解釋,為什麼在長江邊上的“蛹”會被鐵棺封死。這種古怪的東西在中國的其他地區並沒有記載,那種“鐵棺”密封得如此嚴實反倒像是為了防止什麼東西跑出來似的。而且當初在攢棺地下墓穴中我確實看到了另一個像是王老跛子的“人”從鐵棺中爬出來,碰到這種事情,實在是無法解釋。

後來那人又給我來了一封信,信上講述了一件他年輕時修復一本明初日誌殘卷時看到的故事。說的是洪武十二年間,四川省合江縣長江、赤水河交匯處曾經發過一場洪水,洪水過後有一口三丈鐵棺被沖到岸邊。 當地人打開鐵棺後,發現裡面躺著一條白色的大蛇,口銜金匣,便以為是祥瑞,於是連夜送往皇城。是夜,明太祖急召宰相胡惟庸、韓國公李善長等人入宮,其間所發生何事無人知曉。 次年,明太祖朱元璋以“謀不軌”罪誅當時宰相胡惟庸九族。十年後,朱元璋以夥同胡惟庸謀不軌罪,又處死了韓國公李善長、列侯陸仲亨等一大批開國功臣。後又以胡惟庸通倭、通元,究其黨羽,前後共誅殺三萬餘人,這也就是歷史上有名的“胡黨之獄”。 這個故事看得我是心驚肉跳,不知道歷史上聞名的明初四大案之一“胡黨之獄”,是不是與那口被沖出赤水河的“鐵棺”有關聯。看情形,在歷史上參與挖掘、運送那口鐵棺材的人和看過金匣的人都被送上了斷頭台。那“白蛇金匣”內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讓明太祖朱元璋這樣一個皇帝不惜朝廷動盪,持續了十年,殺死了三萬人也要保守這個秘密?其中會不會就隱藏著長江鐵棺的最終謎底呢?

這個故事徹底挑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曾特意給我父親的那個朋友寫過一封信,誰知道那人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這個恐怕只有見過金匣的人才知道其中的秘密。 我也是無語了,知道這輩子怕是沒希望了。明代距今已經有六七百年的時間,當年參與過金匣事件的人恐怕早就被朱元璋給滅了口,正史上更不會有所記載,想要了解其中的秘辛無異於大海撈針。 還有一些訊息,是我整理大概的資料時意外發現的,只是其中的內容實在是有些詭異。長江鐵棺雖然埋葬的時間、地點、大小和規模並不一致,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所處的範圍大多在湘、鄂、渝、黔、桂等少數民族的聚集地,沿著長江龍脈向中原腹地蔓延。 早在公元前2500年,在世界上率先使用銅、鐵冶煉技術的,是當時佔據在河北,極大地發展了巫蠱祭祀神秘文化的蚩尤的一支。

後來便開始了戰爭時代。蚩尤部落和中原農牧業的黃帝部落征戰,蚩尤戰敗被殺,部族一部分併入了炎黃部落。另一部分則流散到長沙,再到廣西、雲南和長江中下游一帶,成為苗族、瑤族、羌族的祖先。 而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初長江流域有些地方旱澇,就有河工在河道口挖掘出一截巨大的空心管,足有五六米的直徑,並且越往下就越粗,極深,投入石頭也不見迴聲,深不見底,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河工們都以為是通往黃泉地府、幽冥之地的通道,一個個不敢繼續挖掘,等第二日專家聞訊趕到,那處河道一夜間不知為何急湧如潮,像是突然間從地下冒出來大量的水一般。 後來,有人做過金屬探測,發現在那處長江河床的地下有一個巨大的金屬“柱”狀物體,具體的長度難以探測。只是按照道理,以當時的冶煉技術是不可能達到如此規模的工程的,堪稱奇蹟。

這件事雖然因為社會穩定的需要,後來被相關方面壓下去了,但是某些檔案中還有零星的記載。 當然,這些也只是後話。這個時候王老跛子已經帶我們從後面到了大堂,便招呼我和三胖子在大堂的凳子上坐下來,一直昏迷不醒的小梅和栓子也被好好地安置在一旁。 王老跛子的神色漠然,極為恭敬地走到供奉著青面狐狸的神龕前,點燃祭香舉到頭頂,微微低頭躬身一拜。接連三拜過後,他便將祭香插在了供桌之上的香爐中,忽地抬起頭,莫名其妙地說了句:“諸位還請慢用,先前多有逾舉,還請恕罪。還請行個方便,希望一切平息。” 就著煤油燈昏黃的光亮,整個房間內的情況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供桌之上的祭香微微的火光,縷縷輕煙籠罩在青面狐狸造像的面部,顯得有些陰邪和迷幻,十分詭異。

王老跛子在屋子中的一系列舉動都落在了我和三胖子的眼中,尤其是三胖子,那兩隻眼睛幾乎都愣了,嘴巴張得大大的。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有些將信將疑,這老跛子實在是有些古怪,而且我對於這些鬼神之類的事情一向是敬而遠之,信則有不信則無,雖不至於要否定它,也不認為一定要承認其的存在。 老跛子顯然也猜到了我們的表情,只是笑了下,便恢復了沉默。轉身進入內廳,把掛在門口的一卷竹蓆放了下來,正好擋住了我們的視線。這老頭從屋內取出來一個青花茶碗,又轉身從水缸中舀了一碗涼水,衝入了一些粉末狀的東西。同時從袖子中取出了一張黃符紙,在祭香上點燃,在半空中輕輕一彈投入茶碗中,並囑咐我將茶碗內的黃符水兌給昏迷不醒的小梅喝下去。

眾人聽他說完,皆是目瞪口呆,我很懷疑這碗符水的效果,但死馬當活馬醫,心想這紙灰即便是吃下去也沒什麼危害吧!而且剛才都見識過這老跛子的諸多手段,連忙給小梅喝了下去。過了半晌之後,一直昏迷不醒的小梅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黑血。 果然,黑血中同樣夾雜著一條約有頭髮絲粗細,如金色小蛇一般渾身長滿細細鱗片的“鱗痋”。那鱗痋剛被吐出來的時候,還在地面上的那癱污血上兀自蠕動,被早就準備好的三胖子,一個大拇指按成了肉泥。 再看看小梅,她眉心的黑氣,果然迅速地消退了很多,臉上也漸漸恢復了一些血色。 我和三胖子都鬆了口氣,都知道小梅暫時是沒有危險了。之後三胖子又在王老跛子的指導下,把剩下的符紙水給栓子也喝了一些,暫時緩解他的症狀。

三胖子擦了擦汗,問:“跛子爺,敢情您老還有這份神醫手段。看來栓子和小梅這條小命終於算是保住了。” 王老跛子沒有理會他,只是一個勁地陰沉著臉。過了半刻鐘才連連搖頭,說:“這'金蛹'太過於陰邪歹毒。栓子和小梅體內的'蠡痋'雖然被逼出來了,但身上已經中了蛇毒。看這情形,雖然尚且還能靠硬灌些米湯藥水吊著性命,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能拖個十來天就不錯了。除非能夠找來'老山古龍'的'龍衣'來續命,或許還有可能把這兩條小命從鬼門關給拉回來。” 我知道王老跛子口中所說的老山古龍,其實就是指活過百年的老蟒。 《伏羲考》中就說,“龍即大蛇,蛇即小龍”。蛇的壽命究竟有多長,在自然界也是很難揣測的,但即便是巨蟒,在野外存活個四五十年也算是頂天了。

而能夠活過百年的老蟒一定是在山川大澤里吃過什麼了不起的東西,成了精。它褪下的蛇蛻又被稱為“龍衣”,所有的毒皆可醫治,世間難尋,是無價之寶。 我這輩子見到的最大的一條蛇,就是之前在攢棺那口朱紅棺材中見到的那條陰龍,但也最多是條二十年的老蟒,和老山古龍那種罕見之物還差得太遠。像是那種蛇神,若是沒有特殊機緣的話,想要尋覓怕都沒有一絲線索。我心中暗嘆,難道這栓子和小梅的性命,就此只能夠眼睜睜地看他們死亡嗎? 三胖子和我也自知對於小梅和栓子的生死,要負有很大的責任,憂慮之情溢於言表,就央求王老跛子再想想還有什麼辦法,我們兩兄弟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老跛子也是一臉為難,想了半晌,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壓低聲音對我們說道:“傳說中,修煉有成的蛇神,能夠分草木,定蛇路。凡是它爬過的地方,地上的灌木蒿草會自動向兩邊傾倒,分開一條蛇路。這種妖孽邪乎得很,想要尋它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世間難覓……但我記得此處三百里地以外有一處龍窟,那是中原西周時期移居在長江流域的古巴族中的一支巫氏族人的一處禁地,據說在軍閥混戰的民國時期就出過巨蟒吃人的事情,駐紮在滾龍壩上的土豪部隊被吃了不少人,連爛桿子槍都打不爛鱗片。這世道,是妖孽橫行,越鬧越兇了。前些日子就在滾龍壩還出過'走蛟'的怪事,鬧得捕風捉影,滿城風雨的。如果能進入滾龍壩下的龍窟探探,或許還有些機會找到當年古巫氏族人供奉的那條蛇神褪下的龍衣遺褪……”

我看他眼睛放光的模樣,總覺得有一絲不對勁,這老東西平日里就在這青龍山上看守義莊,什麼時候對山下的事情這麼清楚了?我們在長江古渡口做知青,多少也知道些關於“滾龍壩下的某處洞窟中藏有大龍”之事,也許在那裡可以找到給栓子和小梅續命的“龍衣”。 不過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那龍窟中還有沒有那東西的存在。但眼下救人要緊,也只好尋著這條線索了,就忙問他:“怎麼,跛子爺,您老準備親自出馬去探一探滾龍壩下的龍窟?” 他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不錯,這栓子和小梅是我自幼看著長大的,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性命垂危,老夫要是袖手旁邊,也實在是說不過去!為了這兩個小輩,說不得龍潭虎穴也要闖上一闖了。” “那你怎麼就這麼肯定?說不定裡面啥東西也都沒有呢。” “這就需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他指了指那供桌上那張青面狐狸臉,說,“這是我們這一行當祖師爺留下的信物。當年古渡口的先人曾經進入過那處禁地,期間發生了一系列怪事,他在龍窟中見到了一群帶著祭祀面具的來歷很奇特的'人',根據他留下的信息來看,滾龍壩之名也並非是沒有根據,或許真有長江里的大龍棲息。” 我心中忽然一動,脫口而出:“莫非是那處巨大的烏木巢穴?” 王老跛子眼睛陡然睜大,似乎很訝異於我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忽地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微張,就想說什麼。這時三胖子插嘴進來,朝著王老跛子嘿嘿一笑:“你們說的啥大龍、巢穴的,胖子我聽不懂。不過,跛子爺,你既然是要去滾龍壩探險,怎麼說也得帶上我和二八這小子吧。要是能搞兩條龍皮出來,這以後的日子真金白銀的還長著呢。這次你說什麼也要帶我們一起進去見識了一下。”敢情這三胖子現在正惦記著王老跛子剛才講的龍衣呢。 “不行。進龍窟摸鬥可不是你們想像的這麼簡單的,弄不好,隨時都可能慘死當場。而且滾龍壩這個地方不祥,每過十來年就會發生一些怪事。壩下龍窟內更是機關密布,古巫氏族人又擅長驅鬼施痋,神秘古術令人防不勝防。你們又都是城市知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向你們村支書交代。” “滾龍壩不祥?騙誰呢。”我聽他這麼一說,心中更感驚異,覺得這其中肯定還有很多秘辛。 “你既然知道烏木巨巢,顯然看過了天井處的那塊石門上的陰刻。有些話給你們說清楚吧。當年古渡口的祖上,有人是四塊板行當裡的手藝人,晚年時,從老長沙一帶來到這裡,奔的就是這滾龍壩下的龍窟而來,準備在自己死後埋在這片龍口含珠的寶地。這原本也沒有什麼,但是他從滾龍壩下回來後,就昏迷不醒,只剩下了一口氣。而在其從龍窟回來後的一天,三百里外的滾龍壩忽然發生了大地震,洪水決堤,一瀉千里。有人看見長江渾濁的水中似乎有一條巨大的黑色怪獸在肆虐,這件事當時驚動了很多人。”王老跛子慢慢道來。 此刻就連三胖子也愣了一下,我感到有些後背發涼,王老跛子講的這些話並不像是為了嚇唬我們,而是與當地的傳說大有關聯。 “古渡口的祖上就吊著這最後一口氣,足足熬過了大半年。那個時候,他已經是瘋瘋癲癲的了,據說是在龍窟內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詭異事物,一雙招子也廢掉了。只留下了一些記敘雜亂的石門陰刻,就在一個夜晚忽然失踪了。”王老跛子道。 “什麼?他不是還剩半口氣嗎?怎麼可能跑出去呢!?”三胖子很吃驚。 “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失踪的那個暴雨夜,據說外面狂風大作,有不知名的黑影在古渡口外嚎叫了一整夜,聲音淒厲,不像是人,也不像是什麼動物。有人驚鴻一瞥地看到了他,還穿著當時的衣服,只是全身的皮膚都龜裂成一塊塊,臉已經變成了紅褐色的了,像是爬滿了鐵鏽跡……” 我聽得心頭有些發涼,更覺得整件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為這王老跛子所講的東西足以和我之前在攢棺天井上看到的石門陰刻連在一起。 “他所居住的地方,沒人敢靠近。此後的十年間,古渡口又發生了許多難以解釋的怪事,連本族的弟子都被嚇死了十幾個,一批人就搬走了。現在的人大多是後搬過來的。這個地方才漸漸好轉,很少再發生這些邪乎事兒了。” “倒鬥的人晚年大多都不祥啊。畢竟是挖墳掘塚,壞人風水的大忌,不知道哪天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東西。只是,那滾龍壩子竟然這麼可怕,不知道古巫氏族人在那裡放了什麼。而且那個烏木巨巢是什麼東西留下的還是個疑問。”我聽得是一腦門子冷汗。 我小時候也曾在琉璃廠聽過這般類似的傳聞,說的是只要沾上盜墓這一行的,看到了很多不干淨的東西,壞人風水結下了因果,晚年大多數都不得善終! 現在一聽王老跛子這麼一說,也感受到其中的那些詭異,如果真在滾龍壩下面遇到這些,到時候還不知道該如何化解呢。 “沒錯,滾龍壩下的東西,就是那些手段高深的老人都不敢輕易觸碰,一個不好就是要人命的玩意,而且禍及子孫。你們現在當真還想要進去嗎?”王老跛子嘆息了一聲,問道。 “鬼才相信呢。我說跛子大爺,三胖子我雖然有時候不喜歡用腦子,但也不是被嚇大的,想當年俺們家的父輩也是保家衛國,扛過槍打過仗的。雖然時運不濟,進了牛棚,但是好歹深受無產階級革命思想的教導,對於這些牛鬼蛇神的老一套封建荼毒,就應該打倒在地再踏上一萬隻臭腳。今個說什麼都不管用,胖子我和二八爺早就決定了,一定要一起進洞去看看。這也算是我們為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添磚加瓦了!”三胖子大叫道。 聽到三胖子扯得越來越遠,我連忙白了他一眼,讓這小子住嘴。從小玩到大,我對他的性格秉性實在是太清楚不過的了,這胖子膽太肥,剛才聽了王老跛子的一席話,分明是惦記上還沒見到影子的老山古龍的“龍衣”了。否則,哪會有這麼積極。 我也懶得捅破他,就對王老跛子說:“我對於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到底存在不存在,還保留意見。但是老村支書進山前叫我和三胖子對於小梅和栓子多擔待些,現在他們出了事情,究其原因和我們也有一定的關係。這件事情即便是我們不管,恐怕也會良心不安。所以無論有多大的困難,多大的危險,我和三胖子也是義不容辭,竭盡全力地保住栓子和小梅的性命。” 王老跛子見我們是下定了決定,也勸不動了,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也算是你們有心了。那就先這樣吧,不過,就憑我一個糟老頭子再加上你們兩個沒經驗的愣頭青,這力量還顯得有些不足。也罷,你們先把栓子和小梅送回村子裡,讓他們好生照顧,也能夠勉強維繫些日子。我明天再聯繫一個幫手,這兩天就前往滾龍壩搏上一搏了。至於結果如何,那就只能夠盡人事,各安天命了。”說完他又命我多準備些工具,大多是些應急和防護的開山刀、鏟頭、粗麻繩、火折子以及一些金瘡藥之類的玩意兒。我點頭答應,就商量著各自去忙了。 我和三胖子背著一直昏迷不醒的栓子和小梅連夜下山,到了村子裡又免不了一陣折騰和解釋,在小梅和栓子娘的哭泣中,村子中剩餘的老人幫我們準備好了各種應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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