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長江的密咒

第8章 第七章鎖在棺材裡的鎮宅花斑巨蟒

長江的密咒 古官 7183 2018-03-22
我和三胖子陳建國、栓子、小梅等人沿著筆直走廊一直衝到拐角處,四周漆黑的一片,只剩下一連串交錯的“噠噠”的腳步聲和眾人粗重的喘息聲不住地響起。但還能夠在黑暗中看到兩團若隱若現的鬼火似的碧綠色眼珠子,三胖子大罵了聲,一馬當先就跟著衝過去了。我心中覺得隱隱有些不對勁,但還是帶著小梅和栓子兩個人緊跟著趕了過去。 那老黃皮子扭過頭,奸笑一聲,衝入了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我們四人一直追到迴廊的盡頭,這才發現眾人在不知不覺間竟然跑到了義莊的另一半區域。而那隻該死的老黃皮子也已經失去了踪跡。 空蕩蕩的房間內立刻就沒有了聲音,死寂一片,陰冷得有些瘆人。藉著手中的煤油燈,等眾人完全看清楚周圍的環境時,臉色一下子都變了,小梅更是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一口口棺材死氣沉沉地排列在我們的面前,每個棺材的下面都用四塊磚頭墊高,整齊地碼放在一起。地面上,棺材上都撒滿了白色的紙錢,從屋頂的天窗上吹來了一絲絲涼風,捲起十幾張白色的紙錢落在了我們的腳邊,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陰氣,眾人呆呆地望著這義莊最深處的區域,半晌後才驚醒了過來,都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小梅按著胸口半天說不出來話,最後才說:“怎麼回事,我們怎麼被……被帶到這裡來了?” 三胖子也覺得事有蹊蹺,對我說:“哎,我說八爺啊,這下子情況可有些不妙啊。剛才撒丫子追得歡,老子還沒看清楚周圍的佈置呢。怎麼他奶奶的就跑到這義莊停放棺材的地方了?我看咱們都被那狗日的黃皮子給耍了,想不到胖爺我一輩子精明,到了這邪門的青龍山竟然被這麼一隻畜生給弄到陰溝裡去了。”

這時栓子在旁邊小聲地埋怨道:“咱就說嘛,這黃大仙不能得罪。你看看,這不就是遭報應了嘛……” 三胖子一瞪眼還想說話,我趕緊攔住他,說:“現在也不是爭論的時候,那老黃皮子把我們引到這里肯定也沒安好心,鬼知道接下來還會出什麼亂子,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我對栓子幾個人簡單地解釋了兩句,眾人都覺得有道理,也就放棄了對老黃皮子的搜索準備離開。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就听到走廊的門口“咣當”一聲巨響,震得四周的牆壁一陣顫動,簌簌地往下落灰。眾人被嚇了一身的冷汗,連忙回頭,就這一眼,大家的臉色刷的一下全都白了。 迴廊門框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落下來一個大鐵柵欄,把出去的路堵得嚴嚴實實的,擋住了眾人出去的唯一的通道。

我們一行人頓時一個個臉色全都變了,鐵柵欄落下去後,好一會就沒了聲音,整個大廳再次恢復了平靜。進來的時候大家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到那隻老黃皮子的身上,根本沒有誰會注意到在門框上還有這麼個機關,現在眾人被鐵柵欄這麼一關,頓時成了甕中之鱉,想出去可就難了。 這個時候,就听到三胖子罵道:“狗日的,一定是他娘的那隻黃皮子乾的好事,要讓老子抓到它,非得把這老畜生給生剝活劈了不可。” 栓子在一邊也是唉聲嘆氣的,按照他的話說,老黃皮子是黃大仙轉世,是不能夠得罪的。現在眾人不但得罪了黃大仙,還想要把它扒皮抽筋,這報應自然就來了。 小梅在一旁也被嚇得臉色蒼白,對我說:“這下該怎麼辦?我們被關在這攢館之中,前後無路,進退無門的。如果不想個法子出去,就只能活活被餓死在這兒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但沒有一句話能夠說到點子上的,反倒是越說越心虛。

我知道當前的形勢必須早作決定,否則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於是讓大家都靜一靜。 眾人都看向了我,三胖子問我現在還能怎麼辦。我說:“當先的情況絕對不能夠自亂陣腳。現在迴廊的門被封死了,我們只能另謀他處了。先看看四周有沒有什麼出口或者通道,如果能找到窗戶之類的門戶,就可以設法出去。” 嘆息了一聲,我接著說:“而且,依我看這義莊處處都有古怪,肯定不只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之前走廊兩側就有這麼多被磚頭砌死的房間,現在連這攢棺裡面都設置有鐵柵欄的機關,顯然是不想讓某種東西出來或者是離開這兒。但是直到現在,除了剛才那老黃皮子有些邪性之外,我們並沒有發現這裡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三胖子說道:“奶奶的,胖爺我一早就覺得這裡有啥不對勁了。不用說,這義莊的王老跛子也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是守夜人,但到現在胖爺我也沒看到半個人影。這地方裡的東西最好別蹦出來。否則惹惱了胖爺我,就算是躲到老墳裡胖爺我也要把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玩意。”

我在旁邊道:“別說這麼多了。總而言之,大家要小心點。再不濟也要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以防可能出現的變故,也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 眾人待在這義莊里一時半會也出不去,聽我說得有道理,也就稍微地放下心來,便在整個攢棺裡摸索著沿著一個個棺材查找了起來。期間我和三胖子還到迴廊門框處查看了一下那鐵柵欄,發現那柵欄上鏽跡斑斑,已經有一定的年頭了。開合處還被一個同樣佈滿了銅鏽的大銅鎖鎖得嚴嚴實實,沒有工具根本別想打開,我們也就斷了直接破門而出的想法了。 我們正欲回身搜查其他的地方,這時候聽到攢棺的盡頭,有兩個聲音說:“二八哥,三胖哥這裡有個洞。” “這屋頂的洞太高了,就算是下面有這口棺材,咱們還也得墊些東西才能夠爬得上去吧!”

這二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死寂一般的攢棺還是能聽得清清楚楚,我和三胖子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興奮。連忙朝著小梅和栓子兩個人所在的區域跑了過去。 一股十分古怪的腥臭氣息傳來,我們來到了攢棺的盡頭,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磚牆,沒有窗戶,只有在屋頂正中心的位置上有個露天的“洞”。如果更準確地來說,那應該是個為了採光而在房頂上開的“天井”。從天井中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月光,上面佈滿了蜘蛛網,看樣子應該很久沒有人上去過了。 攢棺內到處都擺放著棺材,而在這個“天井”下面卻是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口比其他棺材要大上近一倍的上等朱紅色的棺材擺在那裡,與其他棺槨孤立開來,上面佈滿了塵埃,不知道放置了多少年。

看著這口朱紅色大棺材正上方的天井,我和三胖子頓時大喜,雖然覺得這棺材的佈局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太往心裡去。現在對我們來說最要緊的就是先離開這裡,其他的東西可以另議。 我和三胖子陳建國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上去一個人看看。這天井很高,可以由一個人踩在另外一個人的肩膀上搭成人梯,再加上天井下面的這口朱紅棺材的高度,站在最上面的那個人就可以上去看看外面究竟是什麼情況。 以三胖子的體型,如果要疊羅漢的話那隻能是我上去了。下面雖然有小梅和栓子看著,我們還是不敢太過大意。三胖子先上去試了試那口朱紅棺材的棺材蓋是不是結實,兩人商量了一下待會的聯繫方式,就決定動身了。 現在正是夜晚時分,除了煤油燈探出的微弱光線外,四下里一片漆黑,探著頭也看不清楚天井內的具體情形。我踩在三胖子的肩膀之上,努力地向上探出腦袋,從天井上方偶有涼風掠過,直接就灌入了脖頸處,再加上洞上方的濕度大,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天井的四壁都是磚頭砌成,長滿了苔蘚,四壁滑溜得難以攀爬,看這磚牆的老舊程度,古舊已經有了些年代了。 忽然我的頭就撞到了一個東西,顧不得疼痛我連忙拿起煤油燈照過去,見在天井的最上端壓著有一道厚重的石門,只留出大概一個拳頭的空隙,月光就是從那空隙中揮灑下來的。而我剛好就懸在那厚重石門向下一點的位置上。 我對下面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已經到了頂點。冷風不斷從那石門留下的空隙中吹來,我縮了縮脖子,用手推了推那石門,發覺那石門完全是一塊天然形成的青石板,非常沉重。 石門的正面刻著些密密麻麻的陰刻符文,看樣子陰刻的年代已經很久遠了,石壁上部分剝落模糊,佈滿了塵埃,如果不是很注意決計是發現不了的。我並不認識其中的含義,但看著像是《金剛經》之類的鎮壓邪祟的經書。

尤其讓我感到驚奇的是,在石門上,竟然還刻著與義莊前廳大堂上供奉的那位“青面狐狸仙”一般的神像。 此刻我將半個身子探入天井之中,藉著昏黃的煤油燈,一眼就看到了那張弔詭邪異的狐狸臉,不由得一怔。 那石刻圖案中生著一張狐狸臉的老頭,身穿少數民族的服裝,形像生動,像是正躲在某處偷偷觀看什麼儀式。在他的身前一塊空曠的地方,一群赤身裸體的“人”正圍繞成一個巨大無比的圓圈,每個人都戴著面具,跳著古老神秘的舞蹈。在圓圈的正中心放置著一口口排列整齊的大棺材,每一口棺材都半敞著,露出裡面直挺挺死人的半截屍體。這些屍體都戴著古怪的青銅面具,身著一種類似於魚皮的衣服,鱗紋分明,一個個都顯然經過了精心地裝扮。

緊接著有一幅陰刻上,是一株巨大的古木,早已經不知道枯死了多少年了,每一根枝幹樹杈都巨大如篷,數十個人都合抱不過來;下一幅圖,有很多的類似於奴隸的人被懸掛在樹乾之上,血液順著古木上開鑿的紋路流淌;還有幾幅的畫面上模糊地出現了一個無邊無際的巢穴,那巨大的巢穴看起來很簡陋,卻大得出奇,由許許多多的黑色的巨木堆積而成,如山一般,看起來異常神秘和磅礴。 從石門上的陰刻來看,這顯然是某個部落或者某種勢力的祭祀場面,我一直看下去,卻越看越奇怪,這種祭祀的場景非常古怪,讓人無法理解。 我皺了皺眉頭,接著往下看去,期望能從中找到答案,後面的圖案就是一連串儀式性的東西了。許多酷似奴隸的人被殺害,他們的鮮血染紅了那巨大的古木樹杈,許多帶著面具的“人”把這些死人的屍體扔下了深淵……接下來的幾幅圖卻戛然而止,像是有人不想讓人知道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將其從石門上抹去了。 這些刻在石門上的連環圖案看得我是雲山霧罩,不知所云,但是有一點總是讓我覺得有些古怪,那就是這每一幅陰刻中都會出現那狐狸臉老者的身影。他的動作十分地小心,始終鬼鬼祟祟地隱藏在黑暗中。根據我的推測,這個人是在偷看那群面具人神秘詭異的獻祭儀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整個石門的陰刻圖案就應該是這個狐狸臉老頭所留,最不濟也是和他或者他的後人脫不了乾系。 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於是就又仔細地在石門上查看了一下,終於在貼近石門和天井壁的交界處發現了半幅殘圖。抹掉上面的污漬,我藉著煤油燈的光亮,就湊上去看。 陰刻圖案上是一幅側面圖,那個長著狐狸臉的老頭還是躲在黑暗處鬼鬼祟祟地偷看,在面具人儀式的隊伍中,一個像是首領的“人”的面具似乎掉了下來。 如果按照我以前的想法,這些面具只不過是舉行儀式的道具之一,並沒有什麼其他出奇的地方。但是當那個首領彎身撿拾面具的剎那,露出了始終隱藏在面具後的臉,我卻被嚇了一大跳。 在那個面具人的臉上,似乎佈滿了堅硬的鱗片。因為陰刻圖上的石壁已經剝落嚴重,看不清它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但顯然不像是人類。 按照我的理解,在鄂西地界上能用青面狐狸作為指代的就只有土夫子行當裡的“四塊板”了。這個盜墓賊應該是在偷看某個古老而神秘的祭祀儀式。那株巨大的枯木就類似於某些古老神話中的通天巨木之類的東西,是某種神權的象徵。只是這群掩飾住真實面貌的“人”又是在幹什麼,難道是在祭祀那巨大烏木巢穴之中的東西? 更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的是,那巨大的烏木巢穴究竟是代表著什麼?真的是某種巨型爬行類的生物或者是什麼還未被人類發現的巨鳥的鳥巢嗎? 如果這石門上的陰刻圖案都是按照一定比例雕刻的話,那麼對比被釘死在古木樹杈上的奴隸屍體,那佔據這個烏木巢穴的東西,可就大得實在是常人無法想像了。 我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石門的陰刻圖案上,正在猜想著,卻聽到下面三胖子的催促聲,這才想起來現在的處境,不由得尷尬地撓了撓頭。又仔細地搜索了片刻,還是沒有能夠找到出去的道路。這石門上雖然沒有任何的鎖扣,但想要將其從天井上移開,恐怕需要撬棍才可以。 我見一時半會也出不去,就在此向下喊了一聲,讓胖子放我下來。我把在天井內見到的情形同他們說了一遍,所有人都嘖嘖稱奇。三胖子更是驚呼不已:“他奶奶的,真是奇怪了。連天井都被蓋上蓋子了,這裡荒山野嶺的,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又沒有什麼金銀珠寶,難道還怕人給偷了不成。實在是沒轍了,要不然你們幾個把我給弄上去,讓胖爺我搬開石門。” 我說:“那敢情好。不過,就憑胖爺你這體格,把我們三個全部弄死,也扛不起來您老哇。所以你還是給我省省吧。你要是從上面摔下來,摔死你事小,萬一再把誰給砸死了,那可就連買棺材的錢都省了,直接放在這義莊棺材裡,就地入斂了。” 這當然只是些玩笑話了,此時此刻我和三胖子他們都清楚,這毗鄰在長江古渡口邊緣被無數離奇傳聞包裹的“青龍山”,絕對不是一個善了之地。尤其是這半山腰上的義莊中更是古怪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與我們之前的想像完全不同,青面狐狸,被磚牆砌死的房間,陰笑的黃皮子,攢棺內的鐵柵欄,天井上鎮壓的石門……難道這裡真的只是一個為客死他鄉之人提供暫時安息之地的義莊?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惴惴,也更加地好奇,在這青龍山上的義莊中究竟還隱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想起那大堂神龕上供奉的青面狐狸,這義莊的守夜人王老跛子必定是“四塊板”行當裡的老手無疑,他究竟是什麼人?現在又在什麼地方?這義莊的古怪是否與他有關呢?還有天井石門上的陰刻圖案,裡面的內容光怪離奇,匪夷所思,是不是這王老跛子的先人所留?還有……各種各樣的念頭在我的腦海中翻來覆去,最終也沒琢磨出個子丑寅卯來。 就在這時三胖子陳建國冷不丁地一拍我的肩膀,打斷了我的思緒,只聽他說:“嘿。二八爺,我怎麼越想就越覺得這事不對勁,這地方不太乾淨啊。我突然想起這麼一件事來,你看這天井上壓著的大石門像什麼?我怎麼越看就越覺得像是老北京的鎮宅石。尤其是你說這上面還刻著看不懂的符文,這裡又是義莊,莫不是真有什麼臟東西被鎖在這裡,被咱們給碰上了?” 我的心中原本就有些隱憂,現在一聽三胖子這麼說心裡更是不由得一突。說起鎮宅石,在北方最為常見。早些年在民間各種上吊鬼、殭屍、邪魅害人的事情屢有傳聞,久而久之,民間惶惶,所以漸漸地老北京的四合院不管貧窮富貴,都要在大宅房屋內外放置鎮宅物,以求風水平順。 要論來歷,現在早就說不清道不明了。只是聽老人講,這是早年間流傳下來的鎮宅守戶、驅兇避邪、鎮壓邪祟的方法。老書中就有記載,叫做:“埋石鎮宅,邪祟不拜。”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我和三胖子商量了一下,聯想到天井石門上陰刻的古怪符文,也不由覺得那就是用來鎮壓邪祟的,這義莊內的確有些地方不太乾淨。我們這一聊開了不打緊,反倒使一旁的小梅更加緊張了,她靠近我一步小聲地說:“二八哥,你們快點別說這些了,我都覺得心裡更不踏實了。咱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啊,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只有等守夜的老王頭早些發現我們了。” 我發現經過這一連串事情,小梅的膽子確實是變小了很多。不過這也正常,接連遇到這麼多古怪的事情,連我和三胖子這樣的老油條都覺得心中有些膽寒,更遑論她這個女孩子了,她心裡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了。 就在我和三胖子商量著接下來怎麼辦的時候,那邊一直不說話的栓子臉色忽然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並且對我們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們都是一個激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嚇成了這樣,連忙走到栓子的身前,全部俯下身子傾聽。 而就在下一刻,所有人的臉色全部都變了。這一次我們聽得清楚,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整個攢棺裡突然多出了一種古怪的聲響。是一種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的,類似於指甲抓撓蓋板的聲音。 那聲音極其輕微,卻異常刺耳。在這死一般寂靜的黑暗深處,就如同一隻貓爪子不斷地搔撓著眾人的心臟,讓人在提心吊膽中越發地感到一種難以抑制的不安的情緒來。 很快,我們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那口朱紅色棺材上。那聲音就是從這口巨大的朱紅棺內傳來的,所有人終於感到自己的心被揪了起來。 這朱紅色的棺材上面佈滿了塵埃,不知道放置了多少年,現在突然從這棺材內傳來抓撓蓋板的聲音,這說明了什麼問題? 我的心跳動的頻率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三胖子等人都受到了攢棺內詭異氣氛的感染,一個個臉色都開始變了。 隨後又是“咚”的一聲悶響,原本應該是嚴嚴實實的棺材蓋子猛地向上頂了一下。 所有人都感覺心中一緊,都停住了腳步,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我心中隱隱地有些不安,但還是抬眼朝著那口朱紅色棺材的方向望去。我和三胖子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發現朱紅色的棺材被那股力量震得偏離的方向,露出了一條狹窄的黑洞洞的空隙。 幾個人都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感受到了對方心中的忐忑不安,我們讓栓子和小梅站遠一些,我和三胖子兩人分成兩個防線朝著那口朱紅色的棺材靠近了過去。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棺材的旁邊,那塊棺材蓋與棺材板之間的黑色空隙也隱隱地出現在我們面前,黑洞洞的一時半會也看不出裡面有什麼東西,只是從其中隱約地傳出來一種古怪的腥氣,像是某種魚類身上的黏液的氣味。 我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四周重新回歸到死一般的寂靜,只有眾人粗重的喘息聲還依稀可辨。我和三胖子再次去傾聽那朱紅棺材內的指甲抓撓的聲音。這一次,卻發現什麼也沒有聽到,只是一瞬間的工夫,棺材內似乎連最後一丁點聲音也消失了。 眼瞅著就要到洞口了,眾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朱紅棺材之上。這口棺材與攢棺內的其他任何棺材都不一樣,明顯是上等的紅木製作而成,而且體積更是比一般的棺材要大上一圈。如果按照這個標準,那麼躺在裡面的人的屍體將大得出奇,怕是最少也要有三米五的高度。 我和三胖子互相做了一個手勢,強自按下心中的恐慌,兩人合力把沉重的紅木棺蓋再向外移動了十幾公分,希望能夠看清楚棺材內的東西。然而,當我最終把煤油燈移到朱紅棺材的上方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朱紅色的巨大棺材內沒有我們想像的屍變發生,甚至沒有一件入殮的衣服。因為裡面躺著的根本就不能算是人,而是一條足有常人小腿粗細的花斑大蟒。碩大的頭顱蜷縮著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像是死了一般。 “他娘的,這、這棺材他奶奶的竟然躺著一條死蛇。”三胖子一聲驚呼,直接打破了攢棺內的平靜。引得在後方的栓子和小梅也不由好奇地靠了過來,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就在這一瞬間,站在我左後方的栓子忽然驚呼了一聲,連連後退。我們心頭一驚,連忙朝著朱紅棺材內躺著的那條花斑大蟒看了過去。發現不知道在何時,那條死蛇兩隻血紅色的眼珠子猛然圓瞪,居然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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