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驚魂十四日·1/14第五季

第22章 第九章

穆雷輕手輕腳地靠攏,他站在穆東城身後,探頭一望,臉色驟然大變—— 他只當兒子正在註視著什麼,沒想到他正在做著如此可怕的事——穆東城正把一個嬰孩按在一個裝滿水的桶裡,想要將這嬰兒溺斃! “不!”穆雷大叫一聲。把穆東城嚇得猛抖一下,魂不附體。他驚恐地回過頭來,望著父親:“爸……您,什麼時候……” 穆雷顧不上跟他說話,把那男嬰從水中抱起,試探著他的呼吸。還好,只是嗆了幾口水,沒有淹死。 穆雷抱著嬰兒到穆東城的房間,用一條毛毯把他裹住,把他抱在懷中,穆東城誠惶誠恐地走進屋內,不敢正視父親的眼睛。 穆雷用體溫給予這個嬰兒溫暖,直到嬰兒的臉色恢復了些許紅潤,他才鬆了口氣。他把男嬰放在床上,蓋好被子,這才怒目望向穆東城,喝道:“你剛才在幹什麼?想殺了這個嬰兒?!”

穆東城嚇得渾身哆嗦,戰戰兢兢地說:“爸,你聽我解釋……這……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嬰兒,他是一個怪物!” 穆雷瞪大眼睛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從頭說起!” “爸,我說了您也不會相信的。”穆東城猛烈地搖著頭,“別說您,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天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穆雷一字一頓地說:“你說實話,我會相信的。” 穆東城緊咬著嘴唇,許久後才緩緩道出:“那天,就是我們到岳川古鎮去的那天晚上,我們在膳品居發現了那樁分屍慘案。您當時看了第一眼後,就因為反胃而出門嘔吐,而我在原地站了幾秒,突然產生了一個怪異的念頭……” 穆雷盯視著兒子。 “說下去。” “你還敢跟警察打電話?”穆雷瞪大眼睛問道,“你不怕引起他們的懷疑嗎?”

“他們不會懷疑的。我想他們不會發現這些碎肉少了一塊。” 穆東城說:“而且,我問的十分巧妙,裝作關心安慶的進展,然後順便問了一下老先生的屍體怎麼處理的。劉所長告訴我,由於聯繫不到老先生的任何親人,那些殘肢第二天就送到火葬場火化了。” “就是說,警察沒有發現這些肉有什麼變化,或者說他們沒能發現這肉的秘密,就已經把屍體處理掉了?”穆雷說。 “是的。”穆東成說,“於是我意識到,現在擁有這種肉的,只有我一個人,我既緊張又害怕,每天看著這塊肉越變越大,我也越來越恐懼。” “你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我?”穆雷問。 “我想過要告訴您的!但我害怕您會責怪我。”穆東成惶惑的說,“爸,當我看到這塊每天都會長大的肉時,有些明白您在幾十年前吃的是什麼了,毫無疑問,就是這種肉!但是……這是那老先生的屍體呀!況且幾十年前爺爺怎麼會弄到這東西呢?我害怕您接受不了,也想繼續看看這肉會發展變化成什麼樣,所以……才一直瞞著您。”

穆雷臉色慘白,說道:“於是,你就一直把這塊肉'養'在衛生間裡。” “是的……那個金屬盆子,已經裝不下它了。於是,我買了一個嬰兒洗澡的那種大盆子,把這肉放在裡面。我本來以為,它會一直變大下去,沒想到,大概一個星期之後,這肉……出現了一種恐怖的變化。” 說到這裡,穆東城一隻手摀住嘴,神情駭然。 過了好一陣,他才說道:“一天早上,我到衛生間去看,發現這肉竟然長出了一隻手!我嚇得不知所措,隱隱猜到它最後會變成什麼樣,果不其然,又過了一天,另一隻手長了出來。然後是腿、脖子,最後……也就是今天上午,它……長出了一顆頭,並且,像一個初生的嬰兒般,他開始呼吸,哭鬧,這塊肉……最終變成了一個活人!”穆東成說著這裡,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渾身顫抖,面無血色,驚恐的幾乎要嘔吐出來,“這實在是太恐怖了!我從來就沒想過,現實生活中,竟然有這麼離奇恐怖的事情!”

“所以,你就想把他溺死?”穆雷瞪著眼睛說。 “我還能怎麼樣?爸,聽了我說的這些,您不覺得這個嬰兒是個怪物嗎?這種恐怖的生物,怎麼能讓他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管他是什麼,都是你造的孽!”穆雷吼道,“要不是你冒出那種古怪的念頭,把這種肉帶回來,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現在,你說他是怪物也好,恐怖的生物也罷,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個男嬰!”他指著床上的嬰孩,“不管他之前是什麼,現在他是一個人!既然是人,你就沒資格剝奪他的生命!” 穆東城臉色蒼白的說:“吧,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您要我養活他?把這怪物當做兒子一樣養大?” “你不該養活他嗎?是你令他活過來的!”穆雷面紅耳赤地咆哮道:“還有——不准你再叫他怪物!”

穆東城愣了幾秒,不知道父親為何如此憤怒,但一向聽從父親安排的他,此刻竟然堅決的選擇了抗拒,“不!爸,就像您說的,這件事是我引起的,所以,我會用我的方式來解決!” “你的方式就是殺了他?你怎麼這麼沒人性?這是一個活生生的嬰兒呀!” 穆東城搖頭道:“不管您怎麼看待,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怪物,如果把這種生物養大,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不會發生什麼怪事的,他會像其他普通嬰兒一樣長大成人。”穆勒的語氣忽然軟了下來,幾乎是在懇求,“東城,就當我求你吧,你千萬別對他下手,他,他……”穆東城好奇地望著父親,“爸,您哪兒來的根據,覺得他會像普通人一樣長大?還有,您為什麼這般維護他?” 穆雷凝視了穆東城一分鐘,說到:“您想知道答案嗎?”

“當然。” “好吧。”穆雷緩緩點著頭,巴宰老房子找到的那封信摸出來,遞給穆東城,虛弱的說到,“本來,我是打算讓你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的,現在看來,必須讓你明白真相了。我剛才去老屋收拾東西,在你爺爺的書櫃裡找到的,你看看吧,看完就知道了。” 穆東城從信封裡取出信紙,展開觀看。 寫下這些東西,我是很矛盾的。不知道這封信會不會有朝一日被家里人發現。他們一般不會動我這堆古董書,不過在我死後,也說不定會翻來看看——不管怎樣,都無所謂了,等家里人發現這封信的時候,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我答應過大恩人的,這件事,我永遠不會講出去。我做到了,這輩子,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件事。但我最後還是忍不住把這件事寫在了智商,不是我不守信用,要用這種新式把這件事透漏出來,而是這件事關係一個人的身世。如果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到這封信,並且明白其中的意思,也算是我對他有個交代吧。當年,我在全家快要餓死的時候,走投無路,只能選擇自殺。我走到河邊,準備投河自盡。這是,和我一個差不多年齡的男人出現了,他拉住了我,問我為何要死、我告訴他,我家才出生幾個月的嬰兒——我的孫子——由於沒有奶水。今天已經死了。而臥和我的兒子,兒媳婦也快要餓死了,我們一家人都走到了絕路。

這個男人十分同情我。他說,可以幫我渡過難關,但條件是,一定要保守秘密。我答應了,這個男人叫我等一會兒。不久後,他拿著一包東西回來了,裡面裝著一大塊肉。他對我說,這是一種神奇的肉,會自己變大。只要不把他一次性吃完,每天剰一些,就能永遠吃下去。他把這肉給我,要我答應兩個條件:第一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關於這塊肉的事:第二是,當有一天,我們渡過了難關,糧食不再緊缺的時候,就把這種肉一次性全吃光,不要再留它在世界上當年,我在全家快要餓死的時候,走投無路,只能選擇自殺,我走到河邊,準備投河自盡。這時,一個和我差不多年齡的男人出現了,他拉住了我,問我為什麼要死。我告訴他,我家才出生幾個月的嬰兒——我的孫子——由於沒有奶水,今天已經死了。而我和我的兒子、兒媳婦也快要餓死了,我們一家人都走到了絕路。這個男人十分同情我。他說,可以幫我渡過難關,但條件是,一定要保守秘密。我答應了,這個男人叫我等一會兒。不久後,他拿著一包東西回來了,裡面裝著一大塊肉。他對我說,這是一種神奇的肉,會自己變大。只要不把它一次性吃完,每天剩一些,就能永遠吃下去。他把這肉給我,要我答應兩個條件:第一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關於這肉的事;第二是,當有一天,我們渡過了難關,糧食不再緊缺的時候,就把這種肉一次性全部吃完,不要再留它當時,我半信半疑,答應了他提出的條件,拿著肉回到家,切下一半,煮了一鍋肉湯。這種肉是我一生中吃過的最美味的食物。我和兒子、媳婦吃了後,都恢復了體力和精神。第二天,我驚訝地發現,這種肉果然如那個男人所說,神奇地變大了。我欣喜萬分,知道他所言不假,我們真的能靠這種肉度過這段艱難的日子。於是,我每天切一半,把剩下的一半藏在一個壇子裡。這種肉足足讓我們吃了一年。我告訴兒子和媳婦,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也不准他們打聽這肉的來源。糧食關過後,我們的日子好過起來,不再為食物發愁了。這時,我想起了恩人說過的話,叫我在這時,把這種肉一次性吃完,一點都不要留。我非常想照他說的去做,但是又想到,誰能保證以後不再發生飢荒呢?如果我一次性把這肉吃完了,再遇到災害年,我到哪兒去找恩人,找這種肉呢?於是,我做了違背當初諾言的事——沒有把這種肉全部吃掉,而是悄悄地藏在了我的另外一個住所——一間小房子裡。我本來只是想把它儲備起來,每隔一段時間去割一些,免得這塊肉長得太大。沒想到的是,一個星期後,我發現這塊肉竟然長出了手,後來又長出了腳。半個月後,竟然長成了一個胖乎乎的男嬰,而且是活的:我驚詫萬分,不知道我們吃了一年的肉,怎麼會變成一個人? !但事情既然已經發展至此,我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把這孩子抱回了家。我對兒子和媳婦說,這個孩子是在路邊撿到的。由於孫子在飢荒中餓死了,兒媳婦的身體又出了毛病,再也懷不上孩子。所以,他們歡天喜地地接受了這個男孩,認為這是上天賜給他們的孩子,根本不知道,這孩子是由那塊肉變成的。我也不敢告訴兒子、媳婦,怕他們心裡不舒服。於是,我把這個孩子當做老穆家的後人,當成親孫子一樣疼愛,給他取名為“東城”,並打算把這個秘密一直保存在心裡……當時,我半信半疑,答應了他提出的條件,拿著肉回到家,切下一半,煮了一鍋肉湯,這種肉是我一生中吃過的最美味的食物,我和兒子,媳婦吃了後,都恢復了體力和精神。

第二天,我驚訝的發現,這種肉果然如那個男人所說,神奇的變大了,我欣喜萬分,知道他所言不假,我們真的能考這種肉度過這段艱難的日子,於是,我每天切一半,把剩下的一半藏在一個壇子裡。這種肉足足讓我們吃了一年。我告訴兒子和媳婦,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也不能打聽這肉的來歷。 糧食關過後,我們的日子好過起來,不再為食物發愁了。這是,我想起了恩人說過的話,叫我在這時把這種肉一次性吃完,一點都不要留。我非常想照他說的去做,但是又想到,誰能保證以後不會在發生飢荒呢?如果我一次性把這些肉吃完了,再遇到災害年,我到哪兒去找恩人,找這種肉呢?看到這裡,穆東城的臉色已經沒有一絲血色了。他的身體像篩糠一樣猛抖著,頭像撥浪鼓一樣搖晃,嘴裡用一種哭腔重複著:“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穆雷悲哀地說,“抱歉,東城……這麼多年,我一直都瞞著你,正如這封信上面所說,我真正的兒子其實在飢荒的時候就已經餓死了。你是被爺爺抱回來的。當時,他只說是在路邊撿到的你,我信以為真了,直到今天看到這封信,我才知道……”

說到這裡,穆雷望著穆東城:“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一定不能對那孩子下手了吧?他是你的兄弟,或者說他和你……就是同一個人。” “什麼?什麼意思?”穆東城走到父親面前,抓住他的手臂,“這不是那個老先生的肉變出來的嗎?怎麼會跟我是同一個人?” “直到現在,你還沒明白嗎?”穆雷說,“當我看到那孩子的臉,再想起那老先生的臉時,就全想明白了。東城,我當初看到那老先生時,就覺得他看起來有幾分面熟,還有這個孩子,你不覺得他和你長得很像嗎?”穆東城惶恐地望向床上睡著的男嬰,此刻他已經睡著了。那臉上的五官,真的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如果沒有聽到父親這樣說,他完全不會聯繫起來。 穆雷憂傷地說:“當初,那老先生年輕的時候,自己身上的一塊肉給了你爺爺。後來,這塊肉變成了你。而你現在把那老先生身上的一塊肉撿了回來,這塊肉又變成了一個男孩。也就是說——膳品居的老先生、你,以及現在這個男嬰——全都是同……”

“不!別說了!”穆東城痛苦地抱著頭,“怎麼會這樣……我自己,也是由一塊肉變成的?”他發出諷刺的大笑。 “我口口聲聲說這嬰兒室個怪物,結果……我才是一個活了幾十年的怪物?!” “東城,別這樣說自己!”穆雷痛心地說,“你不是怪物,那老先生和這孩……” “那我們是什麼?您告訴我,我們是什麼?”穆東城流著淚說。穆雷仰面長嘆一口氣,說道:“本來,我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種事的,但現在已經經歷了,我只能得出一個結論。”他定睛望著穆東城:“你們當然是人類,但恐怕不是地球上的人類。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些來自遠方的朋友吧。”穆東城望著父親,和他對視了許久,微弱地問道:“我是誰?我該怎麼辦?”穆雷定睛看著他,回答道:“你是我兒子。你以後要繼續好好地活。” “那他呢?”穆東城指著床上的男嬰。 “他是你的兒子,是老穆家新的一員。為他取個名字吧。”穆東城的眼淚再次溢出眼眶,和地球上的所有人類一樣。 “東城,別這樣說自己!”穆雷痛心地說,“你不是怪物,那老先生和這孩子也不是。” “那我們是什麼?您告訴我,我們是什麼?”穆東城流著淚說。 穆雷仰面長嘆一口氣,說道:“本來,我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種事的,但現在已經經歷了,我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他定睛望著穆東城:“你們當然是人類,但恐怕不是地球上的人類。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些來自遠方的朋友吧。” 穆東城望著父親,和他對視了許久,微弱地問道:“我是誰?我該怎麼辦?” 穆雷定睛看著他,回答道:“你是我兒子。你以後要繼續好好地活。” 尾聲十多年後,江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古鎮上,開了一家私房菜館。主廚的是一個十六歲的天才少年。這家私房菜館規矩頗多:每週只開週一和周三兩天,只做一桌,限制晚餐;吃飯的人數只能在6到8個人之間;不興點菜,主廚做什麼吃什麼;不管吃到什麼菜品,不能打聽食材來源和烹製過程。儘管有如此苛刻的規矩,好食之人仍然趨之若鶩,因為在那裡,熊吃到獨一無二的極品美味。私房菜館的主人,就只有那少年和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有時,外人會聽到這個年過半百的女人,竟喚這少年為“當家的”,他倆的關係,匪夷所思,引入遐想。當家的少年和這個女人,空閒之時喜歡在院子裡泡杯清茶,隨意聊天。也會憶起往事。一天傍晚,女人問道:“當家的,咱們為什麼非得開菜館不可呢?”少年仰望星空,幽幽地說道:“反正我們也回不去了……在這裡,總要找些事情來做吧。”他扭頭望著女人,笑道:“而且,難道你不覺得嗎?我們'老家'的東西,比這裡的食物好吃多了。我總是想讓這裡的人嚐嚐。”女人苦笑著嘆了口氣。 “我們流落在這裡,已經好多年好多年了……”她憂傷地說:“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已經是這裡的人了。”少年拍著女人肩膀安慰道:“這也沒什麼不好。這裡雖然不能和我們老家相比,但也算不錯。我們現在所在的江南水鄉,不就是這裡的一個。”好女人默默點著頭,說道:“咱們這回把菜館開在這江南水鄉,應該不會再遇上什麼麻煩?” 少年說:“應該不會了,我們現在已經不賣'那道菜'了。上次被人吃出來,差點探到了我們的身份。” 少年笑道:“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嗎?其實已經猜到了。” “這麼說,我們當初為他們設的那個局,沒起到作用?” “是啊,他們既沒被我們'陷害',也沒有因為懼怕而就此罷休——真是令我們枉費心機。”少年哈哈笑道,“不過,我也不完全是因為他們,才這樣做的。當時我年齡大了,也想藉此機會重生一次。” “也是……對了,你怎麼知道他們猜到我們的身份了?”少年深不可測地一笑;“我如何不知?我能感應到我的兄弟呀。” “他們知道了我們的秘密,為何沒有公之於眾?” “他是我們的一員,怎麼會暴露自己呢?況且,他還養育著一個年齡和我差不多大的兄弟呀。” “這麼說來,你倒是不孤單了。”少年望向女人:“青惠,你也不孤單呀。你以前再生時,不是也多留了幾個姐妹嗎?”女人笑起來:“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不知道她們現在何方。” “總有一天會見面的吧。”少年抬頭望向遠方。 “這個世界上和我們長得一樣的人,都是我們的兄弟姐妹。只是有時,他們自己只是有時,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呢。” 哥特的故事講完了。北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故事真是把我害慘了!” “為什麼?”哥特不解的問。 北斗說:“前半部分,聽你詳細介紹故事中出現的那些美味佳餚,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但解密之後,又讓我有些作嘔……真實服了你了,哥特!我還是第一次聽某個故事,胃都跟著翻騰呢!” 北斗說的話,似貶實褒,哥特淡淡笑了一下。 萊克也表露出自己的欣賞:“這個故事題材新穎,頗具神秘感。尤其是最後的尾聲,堪稱點睛一筆,讓結局意味深長,令人浮想聯翩。” “確實是個讓人驚訝的好故事,”夏侯申讚歎道,“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作家,竟然能以五十多歲的人作為故事的主角,而且各種描述都符合其年齡特點——是在難能可貴。” “既然大家評價這麼高,就讓我們趁著餘味未盡的時候,給這個故事打分吧。”白鯨說。 “謝謝大家的誇獎。”哥特站起來,“我去拿紙和筆。” 不一會兒,哥特拿著一把簽字筆和白紙回來,挨著發給眾人。等大家打完分後,他把紙收起來交給南天和龍馬,由他們倆統計打分。 平均分統計出來後,南天和龍馬對視一眼,神情愕然。 “怎麼了?”紗嘉問道,“分數計算出來了嗎?” “等等……我再算一遍。”龍馬汗顏道,他又用幾分鐘的時候仔細复算了一遍,吐出一口氣,“沒錯,使這個數字……” “到底多少分?”暗火問。 南天抬起頭來,望著眾人:“9.5分。” “啊……這麼高?”紗嘉倒吸了一口氣,驚訝於自己第一名的地位才保持一天就被哥特以絕對優勢奪走了。 大家都顯得有些驚訝,特別是哥特,他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能獲得這麼高的分數,興奮的滿面紅光,站起來鞠躬致謝:“真是感謝大家厚愛了!” 哥特的致謝,對心高氣傲的大作家荒木舟來說,彷彿市一中諷刺。以前輩身份自居的他,竟然一再輸給了這些年輕人。他臉上實在掛不住,卻又不好發作,只要懊惱的站起來,拂袖而去。 眾人望著荒木舟上樓的背影,未免覺得大作家有些太沒風度了。但之前了解荒木舟的,都知道他雖然架子大,但其實就是這樣一個不掩飾自己內心情緒的性情中人。 “我們也回房吧。”夏侯申說,他望向克里斯,“小天才,明天晚上就該你了,準備好了嗎?” “嗯,昨天就準備好了。”克里斯毫無顧忌地說。 夏侯申一愣。 “……你好像絲毫不擔心'犯規'這個問題?” “不會的,”克里斯把握十足的微笑道,“我的故事絕對不可能犯規。” 夏侯申揚起一邊眉毛:“是嗎?你如此有自信?難道你的故事有什麼特別之處?” “那是當然。”克里斯神秘的一笑,“明天晚上你們就知道了。” 克里斯的話引得眾人心癢難耐,但現在也不便再多問,只有各自散去,等待明晚的來臨。 按照以前的慣例,統計完分數之後,打過分的紙就由龍馬或者南天放到櫃子最下層的一個角落裡。南天剛要把今晚這疊紙放進櫃子,哥特走過來說道:“南天,能把打分的紙給我看看嗎?”南天略微有些詫異:“分數都計算出來了,還有必要看嗎?” 哥特有些難為情的說:“我就是想看看……大家分別給我打的是多少分。” “之前你收起來的時候沒看嗎?” “沒仔細看。” 因為得了目前最高的分數,想再回味一下?南天暗忖。他笑了一下,把這疊紙交給哥特。 “你拿去看吧。” 哥特接著紙,挨著一張一張地翻看,他看得很慢、很仔細,就像是在細細品味一杯香醇的咖啡,南天暗暗好笑,對哥特說:“你慢慢看吧,一會兒放在櫃子下面那一層就行了。” 啊,好的。 ” 南天超樓梯走去,他走到樓上自己的房間門口,往下看了一眼——哥特一個人還站在原地看著那疊紙。這時,他感到有些奇怪——總共11張紙,11個分數,值得看這麼久嗎? 南天打開房門,走了進去,但是並沒有立刻將門關攏。他站在門口昂起頭,悄悄注視著下面的哥特。一分多鐘後,他看到哥特朝兩邊的樓上偷偷瞄了幾眼,然後將那疊紙迅速的對折幾下,揣進衣服口袋,向樓上走去。 南天心中一怔——他為什麼要把這疊紙拿走?毫無疑問,這種行為不可能是沒有意義的! 南天關上房門,背靠著門思索了幾分鐘,突然,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難道哥特…… 這個念頭讓他驚愕不已,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他決定立即去找紗嘉。南天悄悄打開門,走到隔壁紗嘉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說道:“紗嘉,你告訴我,剛才你給哥特的故事打了多少分?”紗嘉疑惑的問道:“分數都統計過了啊,問這個乾嘛?” “我一會兒跟你解釋。你先告訴我,你打了多少分?” 紗嘉想了想,說:“我給他打的是8.9分。” 南天倒吸一口氣:“你沒記錯吧?你真的打的是8.9分?” “當然不會記錯。這是剛剛發生的事呀,怎麼了?” 南天睜大眼睛,心中的猜測已經得到證實了。 “果然是這樣……到底怎麼回事?” 南天把剛才看到的一幕告訴紗嘉,紗嘉費解的問道:“哥特干嗎要把打過分的紙悄悄拿走?” “我之前也很疑惑,但是來找你後,我已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南天憤慨的說道,“哥特作了弊,所以他的分數才會這麼高!” “啊!?”紗嘉大吃一驚,“他是怎麼作弊的?” “他居心叵測,為了作這個弊,他在兩天前就開始做準備了!”南天凝視著紗嘉說,“你想想看,前面九天晚上,都是北斗負責去拿紙和筆的。但是從第十天晚上——就是荒木舟講完故事後——哥特就把這個任務接了過來。他把紙和筆發到大家手裡,之後再收起來,交給我和龍馬統計分數。本來我以為他只是想為大家服務一下,現在看起來真的是太天真了!他這樣做,就是為了今天晚上打下基礎!”紗嘉愣愣的望著南天。 “你還沒明白嗎?”南天說,“”不妨讓我把今天晚上哥特的作弊過程虛擬一下吧——他講完故事後,像前兩天晚上一樣,到櫃子那裡拿出紙和筆,發給大家。因為連續三天都是他來做這件事,所以我們已經適應了。 “接著我們分別打分。哥特挨著把紙收起來——你仔細回想一下吧——他收的很慢,當路過尉遲成和徐文的位置時,那兩張椅子是空的!這是關鍵!他只有做些小動作,就可以利用這一小段空缺,背對著我們,把事先準備好寫了高分的紙和某些紙對調——只要動作利落,只需要一兩秒!這樣一來,當紙交到我和龍馬手裡的時候,就全是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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