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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六章白曉楊也失踪了

原來的世界 缪热 2366 2018-03-22
路上兩個民兵換著班地背張么爺,張么爺卻在民兵的背上時不時地開始呻吟起來。 跟在後面的張子恆不放心,就問:“么爺,是哪兒疼嗎?咋還豬一樣的哼哼上了?” 張么爺喊著疼地說:“剛才真的一點事都沒有,現在怎麼疼上了呢?哎喲!老子是不是被那狗日的打成內傷了?” 兆豐在後面呵呵笑著說:“剛才是有一股氣憋在你的心里和身體裡面,所以你感覺不到皮肉的疼痛,現在你的那股氣卸去了,所以疼痛感就出來了。呵呵……” 張么爺說:“那狗日的對老子下手可真是狠啊!子恆,這筆賬你可得幫么爺我記住咯!哎喲,別真死在半路上了,你么婆婆下半輩子可就孤苦伶仃地遭罪了!哎喲……” 兆豐還是呵呵地笑著說:“么爺,有我在,你就是被打成內傷也死不了的。呵呵……”

把張么爺背回家,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而霜氣卻更重了。 張么爺家的大門是虛掩著的,還沒有進門,張么爺就大呼小叫起來:“老刁婆子,趕緊來撿你老頭子的骨頭了,快散架咯!哎喲!……” 張子恆很反感地朝張么爺說:“么爺,你就不要驚風活扯地干叫喚了,怕別人不知道你進了學習班被吊了鴨兒浮水?” 張么爺才不管張子恆的不滿呢,繼續哼哼唧唧地大呼小叫…… 張婆婆在張么爺的叫喊聲中還真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不過張婆婆的眼圈紅彤彤的,好像剛哭過。看見張么爺是被人背著回來的,越加慌了神,連聲問:“這是咋啦?這是咋啦?” 張子恆朝張婆婆吩咐道:“么婆婆,先不要問,趕緊搬張大椅子出來讓么爺坐。” 張婆婆哦哦哦地轉身進屋端椅子。

大竹椅端出來,張子恆幫著把大竹椅放在階沿上,然後和背著張么爺的民兵七手八腳地把張么爺放進大竹椅裡。張么爺呻吟得更加誇張了,用無辜而且垂死的眼神看著張婆婆,一副臨終前戀戀不捨的樣子。 張婆婆還真被張么爺的樣子嚇著了,哭著說:“老不死的,你究竟咋了嗎?” 張么爺不說話,只是看著張婆婆不停地呻吟。 張子恆就朝張么爺說:“么爺,你就別裝得那麼兇了,么婆婆膽子小,都被你嚇著了。” 兩個背張么爺的民兵見張么爺叫喚得那麼兇,怕責任落到自己頭上,招呼也沒打就急匆匆地走了。 張么爺朝張子恆瞪眼,說:“你個沒良心的,我像是裝的嗎?你來挨幾下試試!哎喲!老子周身的骨頭還真是像快要散架了,哎——喲——”

兆豐笑笑,上去把手伸進張么爺的棉襖棉褲內,把他的手腳挨著摸了一遍,在摸的過程中,張么爺哎呦哎喲的叫得更是誇張了。 兆豐說:“么爺,你的骨頭還真是硬朗,果然一處都沒斷的,沒事,痛幾天自然就好了,沒傷筋沒動骨的。沒想到那小子收拾人的手段還挺專業的。呵呵……” 張么爺齜咧著嘴說:“當然專業了,他老子就是專門整跌打損傷的,都是跟他老子學的。手段真陰啊!” 兆豐哦了一聲,說:“他老子是誰啊?” 張么爺恨恨地說:“還能是誰?吳顯濤啊!” 兆豐一聽,神情就嚴肅起來,說:“原來是他的兒子啊?我說怎麼有點面熟呢。” 張么爺說:“你認識他老子?” 兆豐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認識,打過兩回交道。”

張么爺說:“狗日的一輩比一輩陰險毒辣啊!” 兆豐呵呵地笑笑。 這時兆豐突然想起白曉楊來,說:“小楊子呢?咋沒見她出來?” 張婆婆這時說:“走了。” 兆豐一聽,愣了一下,說:“走了?往哪兒走了?” 張么爺也停止了哎喲,眼珠子定住了似的盯著張婆婆。 張婆婆說:“孩子不見了,她犟得很,一個人死活要去找。” 張么爺一听就急了起來,硬撐著要從大竹椅里站起來,可是沒有成功,急喘著氣瞪著張婆婆說:“孩子不見了?幾時不見的?” 張婆婆有點怕張么爺這副模樣,神情閃爍地說:“我哪儿知道?醒過來的時候孩子就不見了,小白也昏睡著,庹師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們又走了。” 張婆婆邊說邊看著兆豐。 張么爺按捺不住,惡狠狠地瞪著張婆婆,要撐起來,有要打張婆婆的衝動,可是還是沒有撐起來,就罵道:“你個瓜婆娘啊!你晚上睡那麼死幹啥?孩子被偷了都不知道!你看我一會兒咋收拾你。氣死老子了!氣死老子了——”

張么爺在大竹椅裡搥胸頓足起來。 兆豐見張么爺急火攻心的樣子,怕他一口氣上不來噎死過去了,連忙朝他說:“么爺,你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就怪么婆婆。這事說起來還是怪我,是我大意了。” 張么爺莫名其妙地朝兆豐問:“咋怪你呢?和你有什麼關係?” 兆豐說:“一時半會兒這事也說不清楚。小楊子有時就是犟性子,何況還是丟了孩子。就是我在,也不一定攔得住她的。” 張么爺越加著急起來,說:“這可咋整?你看,我沒在好大一會兒嘛,就出那麼大亂子。子恆,趕緊組織人去找我的干閨女,別讓她再受委屈了。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大人沒了就完蛋了。趕緊,趕緊……” 張么爺恨不得馬上就去外面找白曉楊。 張子恆苦著臉說:“么爺,我又不知道她從哪邊走的,你讓我上哪兒去找啊?”

張么爺急得嘴角起泡地說:“到處找!能藏人的地方都找!她應該走不出方圓五十里地!” 兆豐說:“么爺,你現在就安心地休息,小楊子的事情我來安排。你就別瞎操心了,你越瞎操心就越亂。” 張么爺不依兆豐,說:“我咋就叫瞎操心了?你的意思是小白的事和我么爺不相干?她是我幹閨女,我能不操心嗎?狗日的吳章奎,他要是不把老子弄去吊鴨兒浮水,會出這麼大的事情?” 兆豐見張么爺由著性子來,一點也不理性,就加重了語氣說:“那你看咋弄吧?我們都聽你的。” 兆豐的這句話還真把張么爺給噎住了。他瞪著兆豐,氣焰稍微收斂了些說:“這個事情我還真不知道該咋弄!仙人板板!” 見張么爺理性了些,兆豐才說:“你以為小楊子是缺心眼沒腦子?你對她了解多少?我說她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你現在就規規矩矩地在家裡養著,我安排的事情你難道還信不過?”

兆豐的一席話把張么爺徹底說服了,坐在大竹椅裡喘氣,不言語了,可是眼圈卻紅了起來。 兆豐這時又問:“庹觀呢?沒跟著小楊子一道出去?” 張婆婆懵懂地問:“哪個庹觀?” 張么爺又顯得很不耐煩地說:“就是那個庹師!他書名叫庹觀!” 張婆婆連忙說:“在房間裡,小白不讓他跟著去,叫他守那兩口箱子。” 兆豐哦了一聲,就走進堂屋進到房間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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