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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避世高人

原來的世界3·月之煞器 缪热 6542 2018-03-22
落到澗底,崔警衛踩到的是一處鬆軟的長滿青苔的地面。有幾隻不知名的小獸從灌木叢中被驚擾了出來,不懷好意地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靜園老和尚撣了撣僧袍,對崔警衛說道:“我們走吧。” 穿過一片落滿了金黃色落葉的矮樹林,幾間掩映在翠竹叢林裡的茅草小屋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小屋裡炊煙裊裊,一般稻米之香彌散在空間裡。崔警衛不由自主地深深嗅了一下,這種異香讓崔警衛感到心暖和沈醉,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是被帶進了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茅屋的柴扉悠然而開。一條毛色油亮的小黃狗從開啟的柴扉裡擠出來,烏溜溜的眼珠子調皮地盯了靜園老和尚和崔警衛一眼,然後顛著小身子骨一溜煙跑了。緊接著,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神態安靜慈祥地走了出來。他看見靜園老和尚和崔警衛,似乎有點吃驚,馬上又露出驚喜萬狀的神情,疾步朝靜園老和尚迎上來說道:“靜園,果然是你嗎?”

靜園老和尚滿面春光地笑道:“隱露師兄,你還是那麼精神啊!” 被靜園老和尚叫做“隱露”的老者上來抱住靜園老和尚又是拍肩又是點頭,神情歡喜親熱至極,他連聲說道:“我在山中渾然已經忘記了寒暑變遷,這一別大概已有二三十年之久了吧?” 靜園老和尚說道:“整整二十五年了。” 隱露哈哈笑道:“二十五年也不來看望師兄一眼,看來人情真的是薄如紙啊!” 靜園老和尚這時說道:“我帶了一個後生晚輩來,你不會介意打攪了你清靜寡淡的日子吧?” 隱露笑道:“哪裡,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歡喜還來不及呢!再說,一直在這與世隔絕的荒澗裡生活,有時還真的希望到有聲有色的塵世裡調節一下感覺。” 靜園老和尚哈哈笑道:“看來師兄的修行還遠沒有到家啊!”

隱露笑道:“什麼修行!說白了也就是避世!哈哈哈……” 靜園老和尚順勢說道:“萬水千山的世界,你是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啊!這不,我這不是找上門來了嗎?” 隱露說道:“怎麼?又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靜園老和尚說道:“你知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我還真是遇到麻煩事了,所以就找你來了。” “有事慢慢說,先進屋。我那陳年老窖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嘍。” 說著隱露就將靜園老和尚和崔警衛往屋內引。 剛一進屋,隱露就聲如洪鐘地大喊起來:“二娘,你看是誰來了?” 茅屋的廚房間突然就探出了一張半老徐娘的俊俏臉蛋。一見靜園老和尚,歡呼雀躍地從廚房裡走出來,¨、 、 、¨笑吟吟地說道:“是靜園來了啊!難怪我今天一大早就听見喜鵲在我的房前屋後叫個不停呢!”

靜園老和尚得體地笑道:“香玉嫂嫂還是那麼伶牙俐齒啊!” 少婦不滿地說道:“別跟著這個老傢伙喊我,還是叫我'香玉妹妹'吧。” 隱露卻不滿地說:“你都在這兒跟我住那麼多年了,還不承認是我的老婆啊?再說現在靜園已經是一把白鬍子的出家人了。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香玉卻撅嘴說道:“靜園就是變得老態龍鍾了,他在我的心中也是個白馬王子。” 隱露小聲罵道:“真不知羞!”又朝香玉做了個鬼臉。 靜園老和尚倒被弄得不好意思起來,有些尷尬地笑道:“一來就看見你們兩個鬥嘴皮子。這麼多年了,還是老樣子,也不知你們兩個是怎麼磨合在一起的。老夫老妻的,也不怕這年輕人見笑。” 一旁的崔警衛還真是笑了,因為他從這三個人中間看出了某種私人的糾葛和貓膩……

隱露卻並不在乎靜園老和尚的話,依舊說道:“靜園,你不知道,這幾十年裡她對我可惡劣了,想到山外走親訪友的,她橫豎不讓,就只准我每天圍著她的屁股後頭轉。我的那些老朋友想見我,非得親自到我這兒來。” 香玉卻說:“誰讓你年輕的時候風流輕浮的,我咋知道你到外面是去會你的哪個老相好去了。” 隱露無奈地說道:“看看,又來了!一輩子就抓住我的小辮子不撒手了。誰沒有年輕過嘛!是不是嘛?” 靜園老和尚笑道:“師兄,看來你隱居得也真是勉強啊!” 隱露說:“我這哪叫隱居?純粹是被嚴加看管起來了!當坐班房!” 香玉嬌聲笑罵道:“活該!” 隱露卻說:“那我還可以誣衊你成天想著靜園呢!” 靜園老和尚連忙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師兄,你就不要把我這個出家人扯進來了吧。你們兩口子的私人關係已經夠成問題的了。”

香玉依舊說道:“我就想著靜園了,怎麼樣?” 隱露無奈地罵道:“越老越不害臊了!” 靜園老和尚說道:“一來就淨聽你們兩口子賽嘴皮子了。我耳根子還真是落不了清淨。” 這時隱露對香玉說道:“今天師弟那麼大老遠地來了,你去整幾個拿手好菜,我要陪師弟好好喝一回。我可是好久沒有盡興了。” 香玉說:“那把你養的那隻金雕燉了?” 隱露說:“你怎麼老是打我的那隻金雕的主意,那隻金雕和我已經有深厚的感情了。你就別想了。” 香玉卻說:“它老抓我的小雞崽呢?” 隱露卻說:“誰叫你不把你的小雞崽看好呢?” 靜園老和尚說:“你看,又來了?” 隱露說:“快去吧!看看,師弟已經聽我們兩口子鬥嘴聽得不耐煩了。”

說著話,隱露便把靜園老和尚和崔警衛引入茅屋的正廳裡坐了。要說這屋子裡的家甚還真是簡陋。凳子全是古樹老樁做的,茶几也是山里的藤條編就,但是編織的工藝倒是顯得很精巧。這在簡陋中倒也顯出一種古色古香的情趣。 屋子正中掛的一幅畫像特別顯眼,一襲青衫的一個老者神態安詳地在一棵老松樹下袖手背立,一派臨幽泉聽松濤的古典意境。 隱露手腳輕巧麻利地給靜園老和尚和崔警衛泡好了茶,屋子里頓時生出滿屋子的清香。 靜園老和尚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說道:“師兄,你這茶葉可謂是世間極品啊!” 隱露得意地說道:“那是當然。這可是我親自爬到對面的那座山峰上,在一棵千年老茶樹上採下的。這座山峰上就這一棵老茶樹,採日月之精華,長出的茶能不是極品嗎?很金貴呢!”

“師兄過的可真是神仙日子啊!”靜園老和尚說道。 隱露嘆了一口氣,說:“要是香玉不時常擠對我,日子就更完美了。” 靜園老和尚笑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把她降伏?” 隱露說:“開始是降伏住了,對我也是知冷知熱百依百順的。可是這幾年又性情大變了,老是喜歡和我抬槓,而且必須是她贏!” “香玉在這兒陪著你,已經是夠委屈的了。你是應該讓著她點。”靜園老和尚說。 隱露卻說:“我是一直在讓著她呀!我想可能是更年期吧!” 靜園老和尚笑道:“我一個出家人,對這個倒是沒有什麼研究!” “知道你沒有研究。” 靜園老和尚輕咳了一聲,清了一下嗓音,說:“我今天來的確是找你有事情的。” 隱露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說:“你說。”

“你還記得起那個御風吧?” “記得!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記得!怎麼,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靜園老和尚沉吟了片刻,盯著隱露的眼睛,隱露的眼神倒是變得有點躲躲閃閃的了。 “其實她一直住得離我很近。只是我們之間一直沒有相互理會罷了。”靜園老和尚說。 隱露有些吃驚地說道:“什麼?你一直就知道她的下落?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靜園老和尚挑了一下眉毛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又怎麼樣?找她討個說法?” 隱露說:“我總得問清楚她究竟把我的紫豫弄到哪兒去了呀!她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呀!不能老是躲著不見我呀!” 靜園老和尚說:“你看,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還念念不忘。要是讓香玉嫂嫂知道你的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她又該和你沒完沒了的了。女人心,海底針,你還是規矩點。”

隱露不滿地說:“你個出家人對女人的心思知道得比我還清楚,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出家人的。” 靜園老和尚被隱露搶白得有點尷尬起來,特別是當著崔警衛這個後輩的面,於是又說道:“算了,當我什麼也沒有說。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隱露喝了一口茶,說:“你說,我聽著呢!” “御風一直和一個原來叫神風的人糾結在一起。具體他們是因為什麼利益糾結在一起的,我現在也沒有搞清楚。不過他們現在倒是分道揚鑣了,而分道揚鑣的真實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隱露說道:“這和你來找我有什麼關係?” 靜園老和尚說道:“你聽我慢慢說嘛!” “你說。” 靜園老和尚繼續說道:“現在我倒是不怎麼擔心御風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倒是擔心那個叫'神風'的小子會生出大麻煩。”

隱露又忍不住接過話頭說道:“你不是一直守在憬悟寺的嗎?能生出什麼大麻煩?” 靜園老和尚說道:“所謂的憬悟寺已經不在了。這個我倒是不擔心。我現在擔心的是神風這個小子在夢澤里馴養出了許多噬血如命、貪婪成性的食腐獸。他現在自己管自己叫'夢魔'。也許他最終有一天是會將馴養的食腐轉化成人形,來到世間里為非作歹、肆虐成災的。” 隱露有些吃驚地說:“這個小子究竟是什麼來歷?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我曾經也聽說過食腐獸這個東西,但是那是要通過特別的法力從狼群裡甄選的。難道這個小子有這套法力?” 靜園老和尚說道:“我想他應該是從那兒得到這樣的法力,不然在他的夢澤里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食腐獸,而且現在的這些食腐獸有很大的一部分已經可以直立行走了,這太可怕了。” 隱露臉色也凝重起來,說道:“這的確是一件不可以掉以輕心的事情。這小子怎麼會在夢澤里馴養這種人獸不清的怪物?” “因為他手裡有夢精靈的法杖!有了這根法杖,他便肆無忌憚。”靜園老和尚說。 隱露驚異地說道:“什麼?夢精靈的法杖?他怎麼會有那個玩意兒?” “我也不大清楚。現在夢澤里已經變得瘴氣瀰漫、猛獸肆虐了。” “你到過夢澤了?” “沒有。但是可以想像得到。現在還有更為要緊的事,那道封印之門已經鬆動,連接天地信息的紅寶石也不知去向。地面上的世界也是亂成一鍋粥,很麻煩!” 隱露盯著靜園老和尚說道:“怎麼樣?這下曉得麻煩了吧?我早就奉勸過你,不要捨不得那個看似浮華實則污濁不堪的紅塵俗世。那是一個臭氣熏天的大染缸,遲早會出事的。我也不知道你這個師弟腦子裡成天想的是什麼,修行、修心,我看你是越修越遠嘍!” 靜園老和尚被隱露搶白得有點不大自在起來,說:“我這不是求你來了嗎?” 隱露說道:“你別來求我。我現在好不容易才從那個花花世界裡抽身出來。我是一輩子也不想再捲入那個世界裡去了。太磨人了。” 靜園老和尚說:“我不是來求你親自去幫我的忙的,我是想讓你給我引見一個人。” 隱露警惕地說:“誰?” “馮衝!”靜園老和尚說。 隱露一聽,說:“靜園,你是老糊塗了嗎?你是想製造一場戰爭嗎?” 靜園老和尚說道:“不是我想製造一場戰爭,而是這場戰爭一直在孕育。我想避開它,可是我避不開它。它一直就在那兒孕育。現在終於抬頭了。” “馮衝是不會給你這個面子的。” “所以我不是求你出面嗎?” 隱露的神情越來越嚴肅起來,他沉吟了半晌說道:“馮沖自從把他的那支部隊從黑竹溝的斷龍石秘密地帶進原始森林之後,便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他是想在另一個世界維持一種平衡,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將他的這支部隊再從黑竹溝的斷龍石帶出去的。” 靜園老和尚說:“也許他會。馮衝的為人你比我更清楚。這麼多年來,你不是和他一直保持著聯繫嗎?況且我並不是要他將這支神秘的部隊直接介入外邊的世界,我是想讓他將這部隊直接帶入夢澤。我這樣做絕不是從個人的私人感情出發,而是想還一個乾淨的夢澤給這個世界。” “但是你打的是馮衝的那支神秘部隊的主意,這個事情就很難辦了。你應該知道當初馮衝是下了多大的決心、經歷了千難萬險,才將他的這支部隊帶入了黑竹溝的斷龍石。現在他的這支部隊已經訓練成了一支神奇的部隊,這支出沒於原始叢林裡的神秘部隊的真實目的我不清楚,但是這支部隊對外界非常排斥我卻是知道的。” “我這不是找你去當說客嗎?” 隱露卻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馮衝這支神秘部隊的具體方位。只是有時候馮衝會帶上他的兩個警衛來我這兒和我下下棋聊聊天。他的行踪也從來不告訴我的。我是個不大愛管閒事的人,所以也沒有怎麼刻意問過他關於他這支神秘部隊的事情。他也總是來得神秘去得縹緲的。” 靜園老和尚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茶水,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隱露,說:“你不會是在搪塞我吧?” 隱露有點不高興地說:“你連這點也信不過你的師兄嗎?” 靜園老和尚冷笑一聲說道:“士別三日都將刮目相看。何況我和你一別就是二十五年。” 隱露顯得相當不高興起來,說:“師弟,你這樣說話未免就太不把你師兄當成一回事了。你師兄雖然現在徹底隱居了,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一直是毫不含糊的。關鍵是我真的不知道這個馮衝究竟在哪個具體的方位啊!除非他今天碰巧來我這兒陪我下棋。” 靜園老和尚見隱露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分兒上了,臉上浮現出失望的表情。 崔警衛一直靜靜地坐在一旁聽這兩個前輩說話,越聽越糊塗。他真的搞不明白如今的自己究竟是被捲入到了一種什麼樣的複雜的紛爭中了。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隱露這時突然一拍腦門說道:“有一個人興許知道這個馮衝的蛛絲馬跡。” “誰?”靜園老和尚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 “香玉!”隱露說。 靜園老和尚有些不大相信地說道:“香玉怎麼會知道馮衝的下落?” 隱露說:“其實馮衝來找我下棋完全是打的一個好聽的幌子。他是瞄準香玉做的一手好菜了。他每次都是嘴饞的時候才到我這兒來的。來了敷衍了事地陪我下棋,等到香玉的飯菜端上桌了,這雜種帶著他的兩個警衛員胡吃海塞一頓,然後立馬拍屁股走人。” 靜園老和尚不由得笑道:“想不到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還有這個愛好。” “是個人他都有這個愛好。你當和尚的不也經常吃肉嗎?” 靜園老和尚見隱露當著後輩的面說這樣的話,立刻說道:“你可別誣衊我啊!我可是吃長素的。” 隱露並不給靜園老和尚面子,說:“你騙鬼!吃長素的人會像你這麼紅光滿面?” 靜園老和尚極不耐煩地說道:“你不信拉倒!” 隱露不依不饒地說:“我還真是不信了。如今這世道,啥都不信了,連鬼神都鎮不住人心的邪惡性子了,你們和尚還有什麼清規戒律可以守的?這世界還真是被你們搞得越來越擰巴了。” 靜園老和尚很不耐煩地說:“你怎麼越扯越遠了?這和我們今天的話有關係嗎?” 隱露大大咧咧地說:“老子是有些事情實在看不慣,順便發發牢騷。別以為我住在這與世隔絕的崇山峻嶺裡就對外面的音訊一無所知。你靜園不要想編點什麼彎彎繞的事情來忽悠我。我明白著呢!我只不過是不想再捲入到你們那個亂七八糟的世界裡去罷了。你信不信,只要我隱露一出山,我的那些門生故吏一樣買我的賬!” 見隱露開始有點海闊天空地吹牛了,靜園老和尚有些惱火地說:“是是是,你隱露的面子大。行了吧!” 隱露端起茶碗美美地呷了一口,說:“那是!” 靜園老和尚又繼續說道:“你還是先給我透露一下香玉為什麼會知道馮衝的行踪的,然後你再跟我吹牛吧!” 隱露回過了神似的說道:“我是不是說得有點跑題了?” 靜園老和尚譏諷地說:“你說得豈止是跑題,簡直跑得沒有邊了!” 隱露很不服氣地說:“跑題了我把話題再找回來不就得了,看你羅唆的,真是……”於是隱露又接著說,“馮衝每次來,頂多和我下上兩盤棋,只要聽見香玉在廚房裡一弄出動靜,立馬就叫他的警衛員來和我對壘廝殺,他就跑去給香玉打下手去了。其實他的心思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他不就是想在香玉那兒偷師學藝嗎?然後回去親自弄,免得嘴饞的時候老是天遠地遠地跑到我這兒來蹭吃蹭喝的怪麻煩。幸好我多了個心眼,提前和香玉打了招呼,每道飯菜都留了關鍵的一手,叫他永遠學藝不精。這樣他就不得不經常往我這兒跑了。你還別說,香玉在這件事上搞得我還挺滿意的。” 靜園老和尚依舊不得要領地問:“這和香玉知道他的行踪有什麼關係呢?” 隱露說道:“他給香玉打下手,不就得和香玉說話嗎?女人家的好奇心重,總愛問東問西的。馮衝的好多事情我還是從香玉那兒無意中聽來的呢!” 正說著,香玉卻推開柴門一臉喜色地走進來了。 香玉朝隱露說道:“老傢伙,又在靜園的面前嚼我的什麼舌頭?” 隱露神情有些慌張地說:“沒有說你什麼,靜園是想問問你馮衝的事情。” 香玉看著靜園老和尚,說:“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人來了?” 靜園老和尚若無其事地笑道:“只是對這個人比較好奇而已。” 隱露卻在一旁說道:“你有什麼話就跟你嫂子說吧!別遮遮掩掩的。” 香玉是個明白人,立刻說:“你這麼大老遠地來,我猜就知道你準是有事。怎麼樣?我沒有猜錯吧?” 靜園老和尚說:“嫂嫂猜得對。我的確是遇到難辦的事了。” 香玉說道:“既然你都說是難辦的事了,那這個事情一定就小不了了。你把這個老傢伙帶出去幫你不就得了,還找什麼馮衝?” 靜園老和尚擺手笑道:“這件事我師兄出面是無濟於事的,必須要馮衝出面才可以化解。” 香玉疑惑不解地說道:“馮衝可是一個赳赳武夫,他能夠幫你化解什麼事啊?” 靜園老和尚說:“此事說來話長,也很複雜,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嫂嫂只需要告訴我馮衝的行踪就行了,我好去找他。” 香玉說:“哦,我明白了。你這是想讓馮沖調出他的神秘部隊去幫你解圍?你這是要打仗啊,靜園?” 香玉突然大驚小怪地睜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靜園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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