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原來的世界5·大結局

第7章 第七章神奇的光芒

原來的世界5·大結局 缪热 3621 2018-03-22
張么爺、張子恆、石營長還真就站在一旁看著靜園老和尚、隱露、日渥布吉和香玉四個人在大殿裡打掃那一堆灰燼。此時在他們三個人的心目中,靜園老和尚他們相信了佘詩韻的話,都好比是神誌不清地瘋掉了,只有他們三個人依舊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沒有跟著一起發瘋。張么爺甚至朝張子恆小聲嘀咕道:“你說剛才還機機靈靈的人,咋一下子就變成這樣子了?” 張子恆沒有理會張么爺。 然而,當一堆灰燼被逐漸地清理出去,香玉用一把破掃帚逐漸把地上的灰燼打掃乾淨的時候,張子恆突然間“咦”了一聲,說道:“快看,石板地上有圖案!” 一組奇怪的圖案果然從青石板鋪就的地面上清晰地顯露了出來。這是一組誰也沒有見過的神奇圖案!圖案彷彿是被燒灼出來的,呈炭黑色,一個直徑有兩米的圓圈裡套著一個極其規則的六邊形。圓圈和六邊形中間,又有兩層不同的神奇圖案,內層沿著六邊形的形狀是一圈等距分佈的象牙狀弧形旋轉芒,這些外端尖銳的芒刺,呈順時針旋轉成齒狀排列。而外層圖案,是像極了四隻逆風飛翔的大鳥,大鳥引頸伸腿,展翅飛翔,手足前後相接,它們圍繞在內層象牙齒狀的圖案周圍,排列均勻對稱。整個圖案好似一個神奇的旋渦,又像是旋轉的雲氣或者是光芒四射的太陽在天地乾坤之間運轉。特別是那四隻生動的大鳥圖案,更是給人無限的想像空間。

剛才還自認為清醒過人的張么爺和石營長、張子恆都圍著圖案湊了上去。 張么爺大驚小怪地說道:“咦,這是誰在一堆灰下面畫出這麼規整的圖案?還怪兮兮的。” 張子恆這時突然說:“我看中間的那個六邊形,咋這麼像兆豐前幾天打開後又神神道道蓋上的那口古井?” 張子恆的話令張么爺頓時有種茅塞頓開恍然大悟的感覺,也說道:“你不說我還真把張韋博後花園裡的那口井給忘了。別說,還真像是畫的那口井的樣子。但是也不對啊!那口井的周圍沒有套這樣的圓圈啊,也沒有刻這種圖案啊!” 說著話,佘詩韻這時走進了奇怪的圓圈裡,她站到了那個六邊形的中央。突然,一道白刺刺的光從天空直直地照射了下來,正射在佘詩韻的頭頂上,或者更像是從圖案的線條裡噴薄而出的,一下子把佘詩韻籠罩在一層層神秘莫測的光影裡,使佘詩韻整個人一下子沐浴在了神奇的光暈之中。佘詩韻在這種光芒的籠罩下,腳尖一點,她輕盈的身子便在這層層疊疊變幻莫測的神奇光圈裡舞動起來。

圖案中的六邊形,成了佘詩韻一個人的舞台。 在華麗的光影裡,佘詩韻輕靈的身影舞動出了一種幻覺,時空在此時似乎出現了交錯。日渥布吉看著在光影裡舞動旋轉的佘詩韻,禁不住熱淚盈眶。 “她的世界還在!她的舞台還在!”日渥布吉激動地說。 大殿裡的人都被這奇異的幻景迷住了,痴痴地看著在光影裡舞動旋轉的佘詩韻,甚至暫時忘記了自己現在究竟身在何處。 終於,奇異絢麗的光影在亦真亦幻間逐漸暗淡消失,佘詩韻停止了舞蹈,她呆立在原處,微閉著雙眼,晶瑩的淚水順著白皙的臉龐悄無聲息地流淌了下來。而在場的人仍舊痴痴地看著她,都沒有去驚動她。 張子恆眼睛發直,佘詩韻身體內散發出的美讓他體驗出了一種說不出的美好。他在沉醉間暫時迷失了。

香玉拉住隱露的手,眼睛也同樣濕潤,好一陣子,才朝隱露輕聲問道:“老頭子,我們是出現幻覺了嗎?” 隱露卻說:“不是幻覺,是奇蹟!” “那道光是從哪裡來的?”香玉又問。 “是從無意識的集體意念中來的,是從一個共有的精神世界裡來的。”隱露又說。 而此時,剛才出現在地面上的圖案也隨著那道神秘華麗光芒的消失而消失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變得杳無踪跡。 “咦,那圖案咋不見了?”張子恆終於打破了沉寂,變得大驚小怪起來。 張么爺也大驚小怪地說道:“當真哈,咋地上的圖案不見了?咋不見的?” 石營長更是迷迷瞪瞪的了,看看張么爺,又看看張子恆,再看看靜園老和尚和隱露……他啥話也不說了,眼睛裡全是問號、感嘆號、省略號……

香玉這時走到佘詩韻的身邊,摟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妹子,睜開眼睛,你該醒過來了,結束了。” 而淚水漣漣的佘詩韻卻依舊微閉著眼睛,輕輕搖了搖頭,說:“我不想醒過來,我不想睜開眼睛。我一睜開眼睛,我就失去那個世界了。我好怕失去它。他們還是沒有帶我走,他們還是把我留在了這裡,我還能夠看見他們的背影,還聽見了他們手裡搖動的鈴聲……” 聽佘詩韻說這樣的話,張么爺又憂心忡忡起來,說:“莫不是真的中啥邪了?真要是這樣,就得找仙婆給她治治啊!還在說些不著邊際的瘋話啊!” 張子恆卻說:“么爺,你說這話我都不曉得該給哪個治治了。剛才的事情你也看見了,要不是佘女子說瘋話,我們就不曉得那堆灰底下會有那種怪兮兮的圖。沒有發現那種怪兮兮的圖,佘女子就不會跑到六邊形的圖中間去跳舞,也就不會從天上破天荒地射出一道那麼亮的光來。”

“這個事情太怪了。青天白日的,怪事情就是在眼皮子底下一茬接一茬地發生了。”張么爺自言自語地說。 而石營長仍舊是一言不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整個人就像好奇的傻子似的,那種職業軍人精明幹練的樣子此時已經蕩然無存。 香玉卻依舊在佘詩韻的耳朵邊輕聲說:“妹子,你真的要醒過來,你不能在幻覺和假像中越陷越深。你自己感覺一下,你現在仍舊站在冰涼的石板地上。你還跟我們在一起,你還沒有脫離這個世界。你知道嗎?” 佘詩韻仍舊搖頭,仍舊緊閉著眼睛,淚水順著臉頰繼續流淌,長長的眼睫毛就像拉下的門簾子,掩蓋住的是一幅朦朧的水墨山水。 “我真的不想再看見眼前的這個世界了。這麼冷,這麼孤獨。我真的要到那個世界裡去了。明媚的陽光,清新的空氣,健康快樂的心靈,我真的要到那個世界裡去了。”佘詩韻夢囈似的繼續說,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痴迷。

香玉變得有些擔憂起來,她看了看隱露。隱露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沉重,他小聲朝香玉說:“就讓她在裡面沉浸一下吧。畢竟我們不是她,體會不出她此時的感受。” 香玉卻很擔心地說:“真的要把她叫醒過來,陷得越深,她就越是不願意麵對眼前的這個世界。現在讓她沉迷在這樣的幻覺裡,對她是有害的。她畢竟還真實地存在於這個世界裡。” 張么爺這時也不無擔心地朝隱露問道:“我幹閨女究竟怎麼啦?是不是真的撞了啥子煞了?咋說的盡是不清醒的胡話?樣子也像是沒有睡醒一樣。” 隱露沒有理會張么爺,有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香玉這時又像哄幾歲小孩子似的在佘詩韻的耳邊輕聲地說:“妹子,聽話,你試著睜開眼睛,試著看你面前的人。這些人都是你熟悉的人,都是愛你的人,你一點也不會孤獨的。聽話……”

“為什麼我一睜開眼睛,那個世界就會離我而去?為什麼只讓我做這樣的夢,而又不讓我在現實中找到它?為什麼?”佘詩韻閉著眼睛執著地問。 “因為你現在要面對的是這個世界,你不能生活在夢裡。每個人都不會生活在夢裡。睜開眼睛,妹子,聽話。”香玉的聲音越來越溫柔。 “這個佘女子,睜一下眼睛就有這麼難嗎?”張么爺顯得不大耐煩起來,他走過去,朝香玉大聲說道:“你讓開,我來叫她睜開眼睛。她的眼皮還拿牛皮膠粘上了不成?” 香玉卻說:“你會嚇著她的。” “沒那麼嬌貴!”張么爺的犟勁上來了。他有些粗暴地把香玉從佘詩韻的身邊拉開,然後用打雷一般的聲音湊在佘詩韻的耳朵邊大聲喊道:“佘女子,差不多就可以了,別像小娃娃一樣耍小性子了哈。看人家都在笑話你。”

佘詩韻被張么爺的粗門大嗓嚇得打了一個激靈,淚水漣漣的眼睛終於張開了,就像兩道布簾子一掀而開。 她看著張么爺,表情古怪又驚奇。 “你為什麼要叫醒我?乾爹!”佘詩韻朝張么爺質問道。 張么爺卻氣呼呼地說:“還好,還認得我是你乾爹,你還沒瘋!我還以為你真的中邪撞煞了呢!” 佘詩韻這時卻說:“乾爹,你信我的話嗎?” “啥話你讓我信你的?” “村子裡的人就是從這裡被帶走的。” 張么爺又迷惑地看著佘詩韻,說:“你該不是又瘋了吧?” “真的,我沒騙你。村子裡的人真的是從這裡被帶走的。你要相信我。” “瘋了,真的是瘋了!仙人板板,咋得了哦?”張么爺差點兒就搥胸頓足了。 香玉和隱露這時卻相互看了一眼,神秘兮兮地笑了。石營長和張子恆繼續傻子似的站在原地發楞。

這時靜園老和尚朝雙手合十於胸朝張么爺說道:“阿——彌——陀——佛——張韋昌,這位女施主的話你就儘管信她吧。你就不要再糾纏於她了,她現在很辛苦。” 張么爺變得極不客氣地朝靜園老和尚說道:“我信個錘子!明明是在大白天說不清醒的夢話,你們還讓我信她!我也跟著她一起瘋啊?” 靜園老和尚說道:“你這只在菩薩的蓮花寶座上撒慣了野的潑猴啊,什麼時候才能得到我的度化啊?” 張么爺將手叉在腰桿上,歪著腦袋看著靜園老和尚,喘了口氣地說:“靜園,你也開始說胡話了。一輩子裝神弄鬼的,我都懶得跟你說了。” 張子恆真的有些看不慣張么爺此時的做派了,不耐煩地朝張么爺說:“么爺,靜園老師父說你是一隻猴算是客氣的了,我看你現在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盡見你一個人在那兒跳!”

張子恆的話徹底惹怒了張么爺,他一躬身子,脫下一隻鞋子就要去追打張子恆,張子恆好像早就預感到張么爺有這麼一出,一下子繞到香玉和隱露的身後躲起來。 張么爺朝張子恆惡狠狠地瞪著眼睛,罵道:“還沒老沒少的了,看老子把你的臉打得開花!” 張么爺這麼一鬧騰,卻暫時將心裡的那股焦慮給忘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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