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一個神秘事件調查員的秘密筆記1·邪神的貢品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奇怪的圖形

馬天行道:“問到什麼了?” 陳團長道:“沒有,那幾個孩子戒備心很強,腦子也很清楚,對問題有很強的預判性。” 馬天行道:“聽您這麼說也是老手了?” 陳團長道:“他們從小就在社會上跑,只要不是傻子,肯定比一般孩子懂的要多。不過這個事情牽扯到人命官司,我擔心會連累到他們。” 馬天行道:“人犯了法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不是嗎?” 陳團長心不在焉地道:“看不出來你挺正直的。” 馬天行道:“這個不敢當,我也只是隨口說說,反正抓壞人也不是我們負責的。” 陳團長道:“有時候殺人的未必是壞人,被殺的未必是好人,法律和道德是兩種判斷方式。” 馬天行道:“團長,我覺得這句話不應該從您嘴裡說出來。”

陳團長笑道:“我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但是我盡量控制自己的感情。” 馬天行嘆了口氣道:“我們都知道團長是個具有大智慧的人。” 陳團長笑罵道:“放你的屁,好好乾活吧。” 我們一下午都在整理資料,受害者的資料,包括近年來那些比較蹊蹺的丟失孩子的家庭的資料,只看得我們是兩眼昏花,頭腦發脹,但是從其中我們並沒有找到半點相關聯的地方。 關了電腦,我揉著發酸的眼睛道:“團長,我看這件案子難搞,因為線索太分散了,很難找出其中的關聯性,而且最主要的是,對方沒有明確動機。” 陳團長道:“是啊,以他這種能力肯定不是想抓一幫小孩子回去要飯,他真要錢,去銀行搶就行了,所以問題就出在這裡面,他到底為什麼要搶這些孩子?”

馬天行道:“我過去在武俠小說裡面看過相關劇情,說一個修煉邪功的人,需要童男童女採陰補陽,大概不會真有這種人吧?” 陳團長道:“誰知道呢,再說吧,我腦子太亂。” 第二天市局給了我們一份報告:孫老三死於他殺,但是現場並沒有提取到任何與案情有關的線索,案件偵破工作雖然有序展開,但是並不明朗。 我道:“他們給我們這份報告是什麼意思,好像這點與我們無關吧?” 陳團長道:“咱們是京里來的人,要在古代那就叫欽差,他們當然不敢怠慢,怕我們萬一回去說了對他們不利的話,那就真麻煩了。” 馬天行道:“這樣啊,我一直覺得自己很低調了,沒想到這層身份還是給自己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陳團長道:“你只要別偷懶,你的工作就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想貪污都沒人會給你送錢的,安心吧。”

過了一會兒陳團長又道:“昨天我頭腦太亂了,但是剛才忽然想到一點情況,我們假設一下這個罪犯如果真是羅海波殺死的,那麼很難講他過去沒有做過類似的案件,因為這個人是當地的打拐英雄,所以我們可以先調查這些年有沒有莫名死亡的人販子,如果有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調查,我想畢竟會飛的只是極個別,我們擺不平他,可以從那些不會飛的人下手。” 馬天行道:“嗯,這個提議很專業,我也確實不想和那個能把牆撞個窟窿的人正面交鋒。” 何壯道:“遲早的事情,你以為能躲掉。” 馬天行道:“遲一天是一天,我可沒你這樣的本事。” 我們說乾就乾,當下聯繫王局長希望他能幫忙提供這方面的資料,沒一會兒來了一個警察,他介紹自己姓名叫王旭,是公安局專門負責調查失踪人口的,羅海波也是被他帶回來的。

陳團長道:“這麼說那些孩子如果要論其實也是您的管轄。” 王旭道:“沒錯,但是您也知道,畢竟現在拐賣人口的現象太過嚴重,所以我們不可能做到每件案子都能偵破的地步,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力量破案。” 陳團長道:“這是,我能理解你們辦案不易,不過這個羅海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因為我聽說他是個打拐英雄。” 王旭道:“這個稱號是市里為了表彰他先進的個人事蹟所頒發給他的,因為他確實解救了很多被拐賣的小孩。” 陳團長道:“也就是說這個稱號不是虛的?” 王旭道:“沒錯,怎麼了?” 陳團長道:“那麼您認為孫老三的事情與他有沒有直接的關係呢?” 王旭道:“我是個警察,在案子沒有了解之前,我們不能為任何嫌疑人證明,所以這個話我不好回答。”

陳團長道:“那倒也是,但是畢竟打拐這個工作也是具有風險性的。我就是想知道在孫老三之前,有沒有出現過人販子被殺的事情?” 王旭道:“這個從我掌握的資料來看,應該有一次吧,至少有一次,也是一個人販子被人用榔頭砸死了。” 陳團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那麼這個案子破了嗎?” 王旭道:“沒有。” 馬天行道:“還真奇怪,看來只要牽涉到這方面的謀殺案好像都很難破。” 王旭道:“您說這話沒什麼別的意思吧?” 馬天行立刻意識到了自己話的不妥,忙道:“您別往心裡去,我就是隨口說說。” 陳團長看了他一眼道:“是啊,他那就是隨口亂說的。我想問一下,這個案子您估計和羅海波有關係嗎?” 王旭道:“絕對沒有,因為當時他不在本市,而且他還沒有開始自己的打拐生涯。”

陳團長道:“是嗎,那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王旭道:“大概四五年前吧,那個人是六年前被害的,羅海波還沒來到這裡。” 陳團長道:“這麼說他不是本地人了?” 王旭道:“是的,他是記者嘛,肯定是跟著所在單位的發展轉移了。” 陳團長道:“那麼他之前在哪裡呢?” 王旭道:“他是陝西人,具體哪個城市的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接觸的還是太少,不過如果你需要他的資料我可以幫你們匯集。” 陳團長道:“那真是麻煩您了。最後再問您個問題,那幫孩子咱們政府準備怎麼安排啊?” 王旭道:“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很簡單的道理,政府肯定首先尋找他們的家人,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找到,那就安排送到當地福利院。” 結束了這次談話,我道:“團長,你看怎麼辦?”

陳團長道:“我們還是有必要去孩子那裡了解一下情況,這次避開那個主意大的,找小孩子,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名堂來。” 當我們把這個想法彙報給了王局長,他道:“我們也有人在做那些孩子的工作,不過他們什麼都不肯說,戒心很重,但是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情況,他們這幫孩子裡有一個好像精神出了問題,我們的人還沒有來得及過去,你們可以去他那裡試試。” 陳團長道:“好的,那謝謝您了。” 出了警局,陳團長道:“我覺得那個王旭有問題,按理說一個孩子出現了精神上的狀況,是個很嚴重的事情,為什麼他沒有將這個情況告訴我們?” 馬天行道:“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公安局已經掌握了這方面的情況,他至少沒有瞞著所有人,或許是把我們忽略了吧。”

我隨口說了一句:“他不是忽略我們,而是給自己創造一點時間,因為他能掌握公安局的調查方式,但是卻掌握不了我們的,所以瞞我們一會兒是一會兒。” 陳團長笑道:“行啊小子,這個推理很有創造性。” 其實大家都沒拿我的話當回事,包括我自己,那都是沒事瞎說著玩的。 出了門我們去了當地的腦科醫院,因為有了公安局的介紹信,醫院的人立刻給我們安排見面,不過到了病房,我們大家全都吃了一驚。 因為這個孩子剛剛出現症狀,不算嚴重,所以留在了觀察室觀察,裡面只有他一個病人。可是當我們進去後裡面卻空空如也,醫生問護士道:“你怎麼回事?人呢?” 護士嚇得臉都青了,道:“十分鐘前還在這裡的。” 醫生道:“那現在呢,沒誰問你十分鐘前的情況。”

護士急的眼淚都出來了,道:“真不知道,這門當時也是鎖死的,你們沒用鑰匙就打開了,肯定有人來過。” 陳團長立刻就急了,道:“快去找監控。”結果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忽然聽到一聲大叫,循聲望去,只見三個人站在醫院的走廊上,個子稍矮的那個穿著運動服,帶著運動帽,本來看是挺不礙眼的,可這個時候卻手舞足蹈起來。 護士道:“就是他,他在那裡。” 而站在少年身邊的那人懷裡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看樣子應該是個大人,不過他也帶著一頂帽子,帽簷壓的很低,這時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少年身邊走了過去。 他越是鎮定,其實漏洞就越明顯,因為在他身邊叫嚷的病人,居然沒有讓他有一絲的斜視,這與人的正常表現不符合,於是我們立刻跟了上去,不過考慮到醫院裡面病人的特殊情況,我們沒有立刻進行抓捕。

那人知道我們跟上,急匆匆地下了樓,向街上跑去,出了醫院大門,我們立刻追了過去,他雖然跑得很快,但是畢竟懷裡抱著一個孩子,而且話說回來,就是給他一副劉翔的裝備,也別想跑過何壯,他那個速度曾經抓過貓,何況人乎。 只見何壯一馬當先地離我們越來越遠,離那人越來越近,說也奇怪,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他卻始終抱著那個小女孩,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一幕意想不到的慘劇卻在此時發生了,就在他打算衝過馬路的一瞬間,一輛高速行駛的車子製動不及,猛地撞到了他,那人在危險發生的一瞬間,用瞬間的速度變換了一下姿勢,被撞上後他承擔了所有的撞擊力,而小女孩被他緊緊抱在懷裡。 當我們趕到現場,那人帽子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受到驚嚇的小女孩哇哇大哭,卻安然無恙,而那個人卻是雙目無神地望著我們,血從鼻子、耳朵、嘴巴里開始滲出,看樣子就知道肯定不行了。 而出乎我們的意料,他居然是——羅海波,因為公安局提供給我們的資料有他的照片,而他的長相非常容易辨認,昨天被人救走後今天居然就冒著風險回來,似乎是要帶兩個孩子逃走,這點著實讓人覺得奇怪,當然現在已經不是給我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了,救人要緊,陳團長立刻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而那個司機哭喪著臉站到我們邊上道:“大哥,這人可是你們追出來的情況,無論如何你們不能走。” 馬天行不耐煩地道:“行了,別廢話,你讓我們走我們也不會走的。” 陳團長打過電話後蹲在羅海波身旁道:“羅記者,你要挺住,救護車一會兒就來。” 羅海波似乎是勉強地笑了一下,忽然噴出一大口鮮血,頭往一邊漸漸歪去。我們心裡都不是滋味,畢竟如果我們不追他就不會出這個事情,而且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醫生看了一下他的瞳孔,摸了一下脈搏,搖頭道:“不行了,大家抓點緊,看看能不能救回來。” 而我們通知了公安局,得到授權後,我離開了現場,趕去了醫院,而他們三個在那裡接受事故調查。 到了醫院,羅海波已經開始了急救手術,但是沒過多長時間,醫生便結束了手術,出來告訴我道:“人已經死亡,你們準備一下後事吧。” 我心裡一緊,隨著醫生進了手術室,只見羅海波躺在手術台上,表情平靜,當護工正要將白布蓋上時,我忽然看到一個奇怪的符號,忙上去揭開白布,只見在羅海波的左胸口處紋著一個藍色的六角形的圖形,大小和一個拳頭差不多。 我覺得非常奇怪,不過沒有帶照相機,於是我詢問了一下護工羅海波的屍體準備怎麼處理? 護工翻了我一個白眼道:“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們醫院哪管這麼多?” 我道:“我的意思是他不會被立刻送走吧?” 護工一邊搬動屍體,一邊道:“肯定要在太平間放放了,給你們一個緩衝的時間,就是火葬場現在也下班了。” 我得到了這個消息,立刻出了醫院去交警隊找到團長,將情況匯報了一下,順帶拿了照相機,當我再次回到醫院,要求去看屍體,護工很不耐煩地將我帶到四樓道:“最裡面就是了。”說罷看都不看我一眼,下樓就走。 我立刻就蒙了,要說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進過太平間,更別說自己一個人了,但這是為辦案子,我總不能給王局長掛個電話,讓他派幾個警員來陪我進太平間吧,那還不給人笑死。 在門口猶豫了半天,鼓了半天勁,最終我還是走了進去,推開門那嘎啦啦的門閂聲,都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陰冷的房間裡,那雪亮的日光燈讓我的頭皮一陣陣發緊,這屋子裡是真安靜,十幾具屍體被白布蓋得嚴嚴實實,這時我才想到忘記問羅海波的屍體是在哪裡了,可是我知道自己決不能再度出去,出去就不會有膽量第二次進來,於是我從門口開始掀開那掩蓋在屍體面部的白被單分辨屍體,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一聲古怪的吱吱聲響。 我頭皮一緊,立刻感覺到自己渾身如墜冰窖,因為我能分辨出來那個聲音來自我的背後。 我的冷汗瞬間出了一身,並且依舊不停地流出,而這時吱吱聲越來越響,我把心一橫,轉過身子,這一看不要緊,頓時肝膽俱裂,只見其中一具屍體,雖然被白布蓋著,但是居然不停地抖動起來,我當時就想到了殭屍的傳說,魂飛魄散之下轉身就打算往外跑,可是又讓我大吃一驚的是一個衣著非常古怪的女人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旁。 我大驚之下,張嘴就要狂吼,那個女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按住我的嘴巴,接著另一隻手從腰間抽出一把似乎是用某種動物骨頭做的匕首,抵在了我的咽喉上,逼著我將我推到了角落。而她的力氣大的驚人,我估計別說我,馬天行都不一定能比她力大。 她緊緊地抵住我,我動都動不了,而她的匕首依舊牢牢地橫在我的咽喉上,讓我覺得這柄刀似乎隨時都能將我的喉嚨割破,而且我懷疑我的表皮已經破了一層,應該流血了。 因為我倆的臉離得特別近,所以我很清楚地看到了她的模樣,這是個至多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兩道眉毛既黑、且長、又濃,皮膚比正常人略黑一些,是那種健康的麥芽色,眼睛又大又圓,睫毛又長又卷,鼻子嘴巴簡直如雕刻出來的一般,單看長相是個非常標準的健康型美女,不過就是表情凶狠了點。 既然是美女,讓我驚悸的心情略微平靜,而且一陣陣的女兒體香飄來,我居然有種被催眠的感覺,而咔的一聲響,又讓我清醒過來,這時我看到了一個讓我終身難忘的情景,羅海波居然坐了起來。 此時太平間外面,護工大聲道:“你照片照好了嗎?” 女孩將我的嘴放開,不過匕首卻抵得更緊了,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了,便道:“快了,我馬上就出來。” 女孩立刻將我的嘴堵了個嚴實,護工腳步漸漸離去,我清楚地聽到了羅海波長長地喘了一口氣道:“這次事情沒辦好,估計難辦了。” 女孩子沒說話,“嗯”了一聲,接著她鬆開了抵住我喉頭的匕首,做了個“噓”的手勢,而羅海波在床底下摸出一套衣服,穿上後居然輕鬆自如地站到了地上,就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般。 因為這裡並沒有窗戶,女孩子一馬當先出了太平間,羅海波壓低了帽簷,對我道:“有空還是多對付那些人販子吧,別老把槍口對準自己同志。”也跟著走了出去,留下我在太平間裡打起了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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