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一個神秘事件調查員的秘密筆記1·邪神的貢品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失踪的孩子

辦完了鬼殺手這個案子,出於對周洪生的尊重,我們一直和張雪保持了良好的友誼,當然其中也是因為我們擔心這個小姑娘會不夠堅強,但是之後她用一系列的表現讓我們放下了心,太平了一段時間,我們天天朝九晚五地過著白領生活,這對於我們可以說是一種腐敗。因為寶劍鋒自磨礪出,我們這種人一旦太平的時間長了就容易居安不思危,最直接的一個表現就是長肉。 馬天行一進辦公室就大聲嚷嚷道:“壞了,壞了。” 我們一大家人都驚異地望向他,他繼續道:“我又長了一斤肉,團長,等下次任務開始的時候,你要給我一段時間做個減肥,要不然影響我的身手。” 陳團長笑道:“你別在那兒放歪屁,至於嗎,這一點肉就影響身手了。” 我道:“馬哥天天趴著不動才是你的強項,多斤把肉算什麼的?”

馬天行道:“行啊羅子,你就拍領導馬屁吧,今晚下班有你好受的。” 陳團長道:“就你個小樣的還學會威脅人了,怕你把媳婦叫來啊。對了,聽說你最近處了一個,帶來讓領導幫你把把關啊。” 馬天行道:“您聽誰亂嚼舌頭根子,我要是談了早請你們吃過飯了。” 這時同辦公室的唯一女文員小麗道:“我說小馬,雖然天天是你們幾個泡在一起,但是你有女朋友請吃飯可得把我們都算上,要不然我就告你搞分裂,設立小團體。” 馬天行道:“行,我知道了同志們,你們就等待我勝利的消息吧!” 話剛說到這裡我們領導就伸頭進來道:“怎麼,你們都收到消息了?” 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逗得我們哈哈大笑,這個五十多歲的中年胖子,很無辜地看著我們不知道為什麼瞬間就成了我們的笑料。老實說我們的領導是非常慈祥的一位長者,所以沒人怕他,看他這副樣子我們笑得更加厲害,他怔了一會兒,自己也開始笑了。

不知笑了多久,我們挨個停止,他對陳團長道:“老陳,你跟我來一趟,有個事情可能需要注意。” 說罷兩人走了出去,過了沒一會兒,陳團長回來後道:“看來又有任務了。” 馬天行道:“我真是個破嘴,剛剛說要減肥,機會就來了。” 陳團長道:“嚴肅點,我現在和你們說工作呢,大家聽仔細點,剛才老領導說:廣西、湖南、安徽、陝西這四個地方壓根兒沒有聯繫的四個家庭都遇到了一個相同的麻煩,孩子被人給拐了。” 沒想到是這樣一件事情,我們立刻“切”了起來,馬天行道:“團長,這個事情不是我說,真不屬於我們管,老領導早上閒的沒事找您聊天吧?” 陳團長沒有理他,繼續道:“奇怪的不是孩子被拐這件事情,而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描述,這分別於不同省份的家庭都看到了一個會飛的人,而正是這個人將他們的孩子給奪走的。你們聽好我用的這個字——奪,也就是說罪犯時衝入他們的家裡,硬生生地將孩子給搶走了,而當他們追出去的時候發現那人居然飛走了,聽明白了嗎?”

我們面面相覷,馬天行道:“他們親眼看到,這個人會飛?” 陳團長道:“沒錯,就是一個會飛的人,我想分別住在四個省份的人應該沒有多少可能去統一自己的口徑,所以我認為他們說的一定都是真話。既然有這樣的巧合,我想足以說明這件事情確實非常奇怪,所以我們馬上就要去執行這項任務,畢竟失踪的都是些孩子。” 我道:“太可惡了,這些瘋子居然會對孩子下手,真不知這些才出生的生命招惹到他什麼了。” 陳團長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準備。” 馬天行道:“那我先去買火車票?” 陳團長道:“現在還不至於,我們要電話聯繫一下當地派出所的同志,了解一下案情的來龍去脈,再準備下一步的打算。” 說罷我們立刻行動,分別打電話給其中一個家庭所在地的派出所,了解過情況後大家一碰頭,基本都是和老領導說的一樣,一條不帶多,一條不帶少的。陳團長想了想道:“算了,還是去其中一個家做個實地調查吧!”

向領導打過報告,我們去了安徽的安慶市,因為那裡是最後一次案發的現場,距離案發日只有一天時間。這次我們沒開車,坐的火車,下了車後當地公安系統的同志負責接待了我們,我們也不敢耽擱,畢竟這是孩子的事情,就怕有意外情況,一邊向受害人家庭趕去,一邊在車上和當地的公安同志交流情況。 沒多久我們來到了一個簡易搭建的生活區內,這裡一看就是條件非常不好,是收入極低者居住的地方,穿過了兩條污水橫流的小巷,我們來到了事主的家裡。他們是長豐農村,在安慶做油漆生意的,看來生活的非常不好,租住的地方大約只有十來個平米,僅能放一張大床。 女主人一聽我們的來意就在那裡抹眼淚,一句話也不說,男的黑著臉,大上午的抱著一瓶劣質白酒咕咚咚地灌著。公安局的同志皺著眉頭道:“王興,這是調查這次事件的負責人,特地從北京趕來的,你別光顧著喝酒,好好介紹一下情況。”

我拿出本子準備記錄,陳團長道:“王師傅,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告訴我的,那麼現在就能開始了,咱們酒能過一會兒再喝嗎?” 王興“咣”的一下放下酒瓶,顯然已經有些上頭了,口齒不清地道:“我這孩子才他媽兩歲,被人從家裡搶了,你們、你們是乾嘛的,問我什麼,還不去破案?” 陳團長皺了皺眉頭,對女的道:“大姐,我看你丈夫可能搞不清楚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你能將情況介紹一下嗎?” 女的唯唯諾諾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大家出了屋子,陳團長道:“他們這家人怎麼這樣,是不是丟了孩子刺激得神經有點不正常了?” 公安局的同志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據當時的調查記錄來看,這個男的脾氣非常暴躁,動不動就毆打妻子和小孩,而且酗酒如命,我看要不然先回去,等他清楚點再說。”

這時對面樓的一個老奶奶探出腦袋道:“你們是調查那個會飛的人是嗎?” 陳團長道:“是啊,您知道嗎?” 老奶奶走出屋子道:“我當然知道了,那天我正好就在家裡,聽到他們叫,我就出來了,正好看到那個人跑到前面巷子的盡頭,然後就飛走了,看得清清楚楚。” 陳團長道:“您看見他長相了嗎?” 老奶奶道:“這個沒有,因為我看到的就是背影。” 陳團長道:“那您能看出他的身高和大概年紀嘛,還有男的女的您能看出來嗎?” 老奶奶道:“應該是男的吧,因為他足有一米八幾,塊頭又大,女的應該很難長成那副樣子。不過他穿的衣服很奇怪的,肩膀上面和腰上面好像套著個鐵圈,衣服也不像是布料子做的。” 陳團長道:“這麼說來這個人給您很直觀的印象就是首先看著就不像個普通人是嗎?”

老奶奶這時候警惕地看了事主屋子裡一眼,壓低聲音道:“我跟你說,你們年輕人不信這個,我們是信的,孩子的爸爸不是個東西,是老天爺派來的神仙救孩子的。” 陳團長道:“您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可以明確解釋一下嗎?” 老太太表情變得氣憤起來道:“這個男的是個畜生哦,天天打老婆小孩,老婆打打嘛也就算了,畢竟是個大人,那個小孩子給他打起來你看著作孽哦。兩歲的小毛伢,在哪家裡不慣的跟什麼似地,他老酒要是灌飽了,管你小孩子受得了受不了,用他那個腳踹的。有一次把小孩子一腳從屋子裡踹到外面來,傷心哦,小伢子哭得半天都沒有喘過氣來。當時我都嚇死了,抱著小孩拍了半天,最後把吃的東西全吐出來了,臉都發紫,後來我真急了,也報了警,那天我沒把小孩給他送回去,第二天他在外面又是哭,又是打自己嘴巴的,我看著也難過,就讓他作保證從此以後不打小孩了。不過沒用的,沒兩天他就又打起來了,所以我講這是老天爺來救那個孩子,要不然遲早要被他打死。”

聽了老奶奶這番話,陳團長道:“我想這不會是孩子家裡的親戚吧?” 老奶奶道:“你這個同志講話有點好笑,我們正常人哪個是能飛的,他們家裡的親戚我見過不少,我覺得不會有能飛的那種。” 陳團長道:“真太謝謝您了,您對我們提供的這些情況非常有用,如果您後面還想起來什麼,請給我打電話。”說罷遞給了老奶奶一張名片。 孫老三的生意—— 孫老三努力睜開了似乎已經連在一起的雙眼,昨晚的一場爛醉讓他現在的腦袋還是頭疼不已,一摸身邊,那個花了一百五十塊錢陪他過夜的妓女已經不在了。他腦子一驚,酒意全無,急忙打開櫃子,只見裡面的錢還是整整齊齊地碼在裡面,這才放下懸了一半的心。 這時一個女的道:“放心,我上廁所去了,沒誰來偷你錢的,孫三爺誰不知道啊,偷了你的錢我還怎麼混呢?”

孫老三嬉皮笑臉地道:“沒想到你還真起的早,來,爺好好親親。” 說罷伸手就拉,女人道:“去去,先刷了牙再說,一嘴的大蔥味。” 孫老三嘿嘿笑著下床去刷牙洗臉,等他再回來妓女已經穿好了衣服,他一把拉住她道:“怎麼,你耍我?” 妓女道:“我耍你什麼,你只是包我一夜,沒說包我一天。” 孫老三道:“我就包你一天了,白天也不准走。” 妓女道:“你給我錢了嗎,沒錢玩感情啊?” 孫老三道:“錢好說,你知道我可不是小氣的主,趁現在啥都行,抓緊時間來一個。” 他抱著妓女正要往床上倒,忽然一個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嚇了自己和女人一大跳,受此驚嚇孫老三立刻覺著自己“不行了”,他氣的低罵了一聲,從抽屜裡取了一百五丟給妓女道:“滾蛋。”

這是一個租下來的倉庫,被一塊薄薄的塑料布隔成了兩段,他怒氣沖沖地掀開塑料簾子走了過來,只見四五個三四歲左右的小孩有男有女,渾身發抖地躲在桌子底下,而另一個小女孩左手小指已經掉在了地上,她哭得撕心裂肺。 孫老三皺著眉頭道:“趕快給她包紮好,死了我這錢可白花了。”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左手握著刀,抖個不停,很明顯剛才是他下的手。孫老三看他這副樣子,從褲子上抽下皮帶,用帶鐵的那頭對著他的頭狠狠一下抽過去,道:“你他媽的裝什麼死相,老子不是白養活你們的,快動手。” 少年的血立刻就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但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傷口,只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卷臟兮兮的紗布,也不顧小女孩疼的變形的臉,硬生生地將傷口纏裹了起來,摩擦產生的疼痛讓小女孩越哭越響。 孫老三氣的舉起皮帶就向那小姑娘抽去,少年忙將她摟在懷裡,背上狠狠挨了一記,他疼得呲著牙,但是卻仍用懦弱的聲音道:“三叔,孩子疼沒辦法,您就饒了她吧,我帶她出去。” 孫老三道:“放你媽的屁,帶出去招公安來啊,好好在這裡待著!這些人就你最笨,下次再這樣毛手毛腳的,老子廢了你。” 說完這話,孫老三擦乾淨皮帶頭上的血跡,重新系在腰上,出了倉庫。 不在倉庫的孫老三從外表來看絕對是個公務人員,得體的襯衫,筆挺的西褲,皮鞋烏黑髮亮,拿著個公文包,梳著個背頭,看上去風度翩翩,如果不說他做的生意,那麼很多地球人可能還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缺德無恥的混蛋。他一開始是買那種身體有殘缺的小孩子上街乞討要飯的,後來乾脆發展成搶、拐,因為這個沒有成本,不過因為這樣得來的孩子未必有殘疾,而他又覺得讓孩子裝殘疾可能會露餡,所以乾脆使用一些非常殘忍的方法,讓孩子變得殘疾。 他做這行很早,算是這行里的“佼佼者”,而且他也有自己一套獨特的“管理”方式,也就是讓那些帶著孩子出去的乞討者(俗稱:倒掛),親手去傷害每一個需要弄殘廢的小孩,這樣一來就能控制住這些年紀大些的孩子,而他自己卻從沒有親手搞殘過一個小孩。 早上出門去每個“營業點”轉轉,是孫老三多年以來的一種“堅持”。他認為作為一個“管理”者,必須要親自參與到“第一線”才能把“產業”做大、做強,而在他的“辛勤耕耘”之下,“事業”真是蒸蒸日上,現在已經“如日中天”。 他來到了本地最繁華的一個街道,他本人在這裡有“三個點”。今天是禮拜天,他發現雖然只是早上,但是收穫已經頗豐,孫老三滿意地點點頭,去茶館喝茶了。 就在他走了後沒多久,一個將鴨舌帽壓的非常低的男子,走到其中一個抱著孩子跪著在地下乞討的女孩面前,他放了一張五元的紙鈔道:“你懷裡抱的是你妹妹?” 因為女孩面前用粉筆寫著“來此要飯的原因是替妹妹籌集治病的費用”,她抬起臟兮兮的臉龐看了那人一眼點點頭,那人道:“你妹妹得的是什麼病?” 這一句話就問住了她,她懷裡抱著的孩子是個腿被打斷的孩子,但是如果要說骨折似乎有點牽強,但是就是藉女孩兩個膽子她也不敢說實話,因為她怕孫老三,這個男人曾經揚言如果自己敢做出任何一件讓他不高興的事情,他就會殺了自己全家。 想到這里女孩又低下了頭,那人道:“沒事,我是記者,你告訴我你妹妹究竟得了什麼病,說不定我可以幫幫你們。” 正說到這裡,忽然那人覺得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轉頭只見兩個年輕人站在他後面,看樣子有些痞氣,他站了起來道:“怎麼了?” 其中一個小子,二話不說對著他的鼻子狠狠一拳就打了過去,那人猝不及防,暈頭漲腦地坐到了地上,這下周圍幾個要飯的驚叫起來,趕忙向四周跑了出去。 一個小年輕道:“警告你一次,沒事別冒充記者在這裡騙人小姑娘,我知道你們這種混蛋的齷齪心思,記住以後這裡你少來,下次再見到你就不是一拳能了結的。” 說罷兩人揚長而去,而那人摸了摸自己被打出來的鼻血,將手指放到嘴裡面,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這時旁邊一個賣汽水的老人家道:“小伙子,你沒事吧,這幫人兇的狠,你可別惹他們。”說罷從身上摸了一張衛生紙遞給了他。 那人道了謝,接過紙巾擦了擦鼻子站起來,他左右看看那些因為受了驚嚇跑遠的幾個正在乞討的半大孩子,沒有再說什麼,按了按帽子,將手插到口袋裡走了。 到了晚上“下班”後,幾個半大的孩子帶著幾個小孩子回到了那座陰森森的倉庫,當天在家裡“值班”的那個少年已經將孫老三的酒菜擺好,而他們只是一鍋糙米飯,和一小碟臭鹹菜。 孫老三已經開始吃喝起來,大聲道:“趕快交賬啊。” 兩個男孩、兩個女孩畏畏縮縮地走了進來,將一疊疊皺巴巴的錢交到了孫老三的手上,他也沒數,不過從分量上感覺還是比較滿意的,這時他看著其中一個女孩子笑道:“英子,別說叔看你是越來越俊了。”說罷伸手在她的臉蛋上扭了一把。 而站在英子身邊的那個男孩,表情很細微的有了些變化,瞬間握緊了拳頭,但他還是努力忍住了,而英子卻沒有任何表情。 孫老三又仔細上下看了看,笑道:“英子,你去燒水洗個澡,今天就陪叔喝酒嘮嘮嗑。” 少年道:“三叔,她要是洗了澡至少一個禮拜也不能要飯了。” 孫老三將杯子在面前狠狠一頓道:“媽的,這裡有你個小狗崽子說話的份,她不能要飯了正好在家裡給老子燒飯,我看你是在作死。”說罷摸了個空啤酒瓶就要砸他。 英子卻一把攔住孫老三手上的啤酒瓶子,平靜地道:“三叔,我聽你的馬上就去洗澡,你也別為難栗子了。” 栗子道:“英子。” 女孩並沒有理他,而是拖著他們三個人的手將他們拖了出來。栗子兩眼通紅道:“我去和他拼了。” 英子一把抱住栗子的腰輕輕地道:“哥,別這樣,只要你以後不嫌棄,咱們總能在一起。” 栗子的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其他的小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瞪著無邪的眼睛看著他們兩。 英子便默默地去燒了一盆洗澡水,在寒冷的過道裡,沖洗起來,孫老三得意洋洋地在裡面唱著京劇,似乎不急著喝酒了,而其他的孩子沒有敢說話的,都埋頭吃起了飯,那個早上將女孩剁了一個手指的少年雙目無神地緊緊摟著小姑娘,到現在也沒有鬆手,而小女孩吵鬧了一天現在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彷彿過了很長時間,英子將自己梳洗乾淨,這其實是個非常漂亮的少女,欣長的身材,白皙的皮膚,長眉入鬢,杏眼流波,如果不是做了要飯花子,那麼她應該是個非常出色的少女。 英子穿好衣服,走進了倉庫,當她從栗子身邊穿過的時候,栗子一把牢牢抓住她的胳膊,英子轉頭對他淒然一笑,搖搖頭掙了出來,繼續向裡面走去,放下塑料布,身影立刻就變得模糊了,而孫老三唱戲的聲調也戛然而止。 過了一會兒他笑道:行啊英子,沒看出來你出落的這麼水靈了,來陪叔喝一個。 兩人似乎喝了一杯酒,孫老三道:“你以後也別出去了,就在家裡陪叔吧,叔給你錢,養活你。” 等了一會兒見英子沒說話,他道:“說呀,你幹嘛?” …… 孫老三道:“英子,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既然進來了拉個臉給他媽誰看吶?” 英子還是不說話,孫老三這下真急了,呼的站起來,啪的打了英子一記耳光,道:“我讓你說話,聽明白了嗎?” 這下栗子急了,他抄起那個少年早上用的那把菜刀就準備衝進去,忽然肩膀一緊被人抓住了,栗子回頭一看吃了一驚,因為這個人居然是中午被打的那個青年,這時他沒帶帽子,只見左邊的臉頰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乍看似乎不是好人。他衝栗子擺擺手,然後將栗子手中的菜刀奪了過來,但是並沒有放下。 孫老三又扇了英子幾個嘴巴,氣喘吁籲地站了起來,一把將英子推倒在床上,道:“你還以為自己是公主吶,告訴你,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說罷上來就撕英子的衣服,栗子眼珠子都快滴出血來了,他剛要往裡面衝,卻被刀疤臉推到一邊,而他提著刀往裡面走去,忽然孫老三慘叫一聲,如觸電般地退了幾步。 刀疤臉估計不好,快步上前,一把扯開塑料布,只見英子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手上握著一把剪刀,此時剪刀和她的手上滿是鮮血,而孫老三捂著肚子,不過看傷口並沒多重,只是被劃了一條長口子而已。 他看看英子,又看看刀疤臉道:“好啊,你們這幾個忘恩負義的小畜生,居然聯合外人算計我來了,他媽的老子今天要你們的命。” 說罷摸個啤酒瓶就衝刀疤臉劈頭砸去,刀疤臉抬起一腳就把他踹倒在地上,然後轉頭對栗子道:“帶著孩子先出去。” 栗子知道他要幹嘛,立刻和幾個大孩子帶著那些小孩子走到倉庫外面,刀疤臉用被子將英子全部蓋住道:“你先忍一會兒。” 英子早就嚇呆了,什麼也不知道說,刀疤臉望向孫老三。此時孫老三早抖成了一團道:“大哥,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饒了我,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 刀疤臉笑道:“我要你錢幹嘛?” 孫老三道:“那你說要什麼,什麼我都能給。” 刀疤臉忽然語氣很古怪地道:“孫老三,你真不認識我了?說罷揭下臉上那條傷疤。” 孫老三一雙眼睛立刻變得滾圓,他立刻拼命向角落退去,道:“你認錯人了,你認錯人了。” 那人也不再廢話,將假的刀疤貼回臉上,上去舉起砍刀一下兩下,直砍到孫老三一動不動這才停手,此時他渾身上下都是鮮血,刀疤臉用袖子將臉擦了擦,將外套脫了下來,扔在地上,連被子將人的抱了起來,走到倉庫外面,將英子交到栗子的手上道:“你們把這個人的錢能搜出來的全部帶走,趕快回家吧。” 這幫孩子卻沒有一個人動,刀疤臉道:“怎麼,我說話你們聽不懂?” 栗子道:“我們沒有家了,我們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被他拐出來的,那時候都太小了。” 刀疤臉道:“那你們也要走,這里馬上就要來警察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將英子手上的剪刀取了下來,用一塊布仔細擦拭後插回到腰里。 栗子壯著膽子朝里面看了看,只見孫老三血肉模糊一團,栗子道:“哥,我們想跟著你。” 刀疤臉笑道:“你們跟著我,我怎麼辦,我可負擔不起你們這麼多人。” 栗子道:“沒關係,我們要飯能養活自己。” 刀疤臉道:“那麼我和他有什麼區別呢?”說罷指了指孫老三。 栗子道:“那不一樣,我們是心甘情願服侍你的。” 刀疤臉道:“我可是個殺人犯。” 栗子道:“你殺的是個壞人。” 刀疤臉盯著栗子看了很久道:“你真想跟著我?” 栗子用力點點頭,刀疤臉又問其他人道:“那你們呢?” 另外兩個大點的孩子都道:“我們願意,如果今天不是你,那這些孩子過幾天可能都要被弄殘廢了。” 刀疤臉走到上午被斷指的小姑娘面前,舉起她的手來看了看道:“斷指還在嗎?” 動刀的那個少年顫顫巍巍地從口袋裡將手指頭取了出來,刀疤臉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接上了,盡量試試看吧。” 說罷走到屋裡將孫老三的錢全部搜了出來,然後點了一把火,帶著孩子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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