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一個神秘事件調查員的秘密筆記1·邪神的貢品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火柴的秘密

到了陳團長的家,他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過了一會兒,聽他籲了口氣道:“終於找到了。” 我們抬眼望去只見他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方盒子,像是牛皮硬紙做的,不過看樣子已經有很長時間了,我道:“團長,這是什麼東西?” 陳團長道:“這是火柴。” 我們都莫名其妙了一把,馬天行道:“您打火機沒氣了?” 陳團長笑道:“現在你們不知道,到時候就會明白了。” 說罷打開火柴盒,這裡面的火柴與市面上常見的那種不同,只見一根大約有十厘米左右,通體呈綠色,我道:“團長,這是什麼火柴,幹嘛還染色?” 陳團長笑道:“這可不是染的色,這是用熊膽做的,是特殊功用的火柴,到時候你們會有機會用上的。” 馬天行掏了根香煙出來道:“我現在就用用,看看點出來的煙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陳團長道:“你要是敢用這種火柴點香煙我就服了你。” 馬天行道:“真的假的,我怕這裡面有煙霧彈啊?” 陳團長拿出一根來準備點著,不過擦了兩下卻沒有擦著。團長仔細看了看,只見摩擦火柴的兩邊類似於砂紙的東西早都變了顏色,估計已經受潮失靈了。陳團長皺著眉頭自語道:“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說不該這樣啊?” 說罷左右看了看,只見火柴皮都已發白,上面佈滿了類似鹽點的斑斑白點,馬天行道:“如果這個燃著質量可是一級棒了,團長這是什麼牌子的火柴,你保留了這麼久?” 陳團長道:“這個不是我的,這是我父親留下來的東西,幾十年了,一直沒有機會用它,今天好不容易想為你點一根開開眼,沒想到失靈了。” 馬天行用打火機點了根煙道:“謝謝您上心了,我自己有火。”

說罷拿了根火柴放在打火機上,可奇怪的是火柴並沒有燃著,也沒有因為火烤的原因而變色,陳團長拿過來道:“有本事擦擦你的眼睛。” 馬天行道:“我怕你這個。”說罷毅然決然地擦了擦眼眶,陳團長奇怪地笑道:“還有最後一瓶飲料,晚上我們把它喝乾淨吧?” 喝酒的時候我們驚異地看到馬天行的眼眶底下漸漸紅腫起來,他自己毫無知覺,我正要說跑,陳團長連打手勢,飲料喝了快一半,團長道:“咱這裡誰膽子大啊?” 馬天行道:“這還用說嗎,誰能出團長右。” 陳團長道:“那麼你呢,我看你就很有潛質。” 馬天行道:“我怎麼說呢,應該還算是比較大的吧,只不過還沒有試過。” 陳團長道:“你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淫蕩,能不能說得中庸一點。”

我差點笑噴了出來,馬天行道:“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想表達的中心思想就是這裡除了您就是我膽子最大了。” 陳團長道:“好,既然這樣我就和你打個賭,你晚上敢不敢看窗戶?” 馬天行道:“那有什麼不敢看的,我沒事經常看。” 陳團長道:“行啊,那麼今晚再試試。” 我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睡到半夜忽然聽到馬天行大叫一聲,立刻將我們驚醒了,只見他一頭冷汗地指著窗戶道:“我操,那上面有兩個黃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一樣看著我。” 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被路燈反射有點發紅的窗戶沒有絲毫異樣,我道:“老馬,你是不是眼花了?” 馬天行道:“屁,我才沒有眼花呢,真有一對牛眼珠子,通黃通黃的。” 陳團長一把拉上窗簾道:“你們現在知道窗簾是乾嘛用的了吧?就是專門用來擋臟東西的,據說有一種鬼叫:井野,白天生活在水井裡,晚上就飛出來扒著窗戶看人。”

我給陳團長說的心裡一陣惡寒,道:“團長,您可別這麼嚇唬人。” 陳團長卻是不置可否地一笑道:“睡覺、睡覺。” 馬天行卻是驚異未定地道:“團長,那為什麼我能看見這玩意兒,他們倆卻看不見,這不公平。” 陳團長道:“那是你火氣不旺,怪不得別人啊。” 躺下後何壯道:“那盒火柴。”我們終於明白了。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馬天行道:“團長,我們今天干嘛,那件事情你心裡有著落了嗎?” 陳團長點點頭道:“差不多了,不過還需要辦一件事情,確定一下我的想法。” 馬天行道:“怎麼,還有什麼事情?” 陳團長點點頭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同事小王來到了這裡,我們正感覺無巧不成書,團長道:“交代你的事情都明白了吧?”

小王點點頭道:“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 他沒有逗留就走了。我們一頭霧水,不過陳團長看來沒有替我們答疑解惑的意思,點了根煙抽了一口道:“你們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接手這個案子?” 馬天行道:“難道不是因為這裡面有奇怪的現象?” 陳團長道:“這當然是一個方面了,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這個案子和我有很大的關聯,我真的沒有想到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但它確實就是發生了。五十年前我父親曾經處理過和這個一模一樣的案例,當時死者也是個女孩,也姓王,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然後被定為自殺,沒多久她的父母也相繼自殺了,後來我父親在調查的過程中遇到了一系列的奇異事情,這也是他為什麼會第一批申請加入國家神秘調查組織的重要原因。”

馬天行道:“團長,你說的是真的假的,我都要開始懷疑你說的每一句話了。” 陳團長道:“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可以去翻老資料,絕對有這個案件的記載。” 馬天行道:“那您父親的案子了結了嗎?” 陳團長道:“我早就說過了,那個案子被定性為自殺,這就是最後的結果。不過我父親經過後來的調查搞明白了很多事情,最能肯定的一點就是那個女孩不是死於自殺,而是死於一種邪惡的詛咒。你們聽說過鬼符嗎?” 我道:“是不是一種類似於符籙的東西?” 陳團長點點頭道:“沒錯,這是一種密宗修煉之法,但是必須由四個人一起修煉,缺一不可。” 我道:“為什麼呢,難道這裡面有什麼特別的要求?” 陳團長道:“不錯,玄學一般都講究方位,鬼符也是,它需要人同時佔據天地間的方位,分擔承受可能出現的傷害或是某種隱性力量。”

馬天行道:“不對呀,天地間總共有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四個人怎麼修煉?” 陳團長道:“沒錯,確實必須要有五個人,只是中間那個是被犧牲者,換句話來說,中間的人是祭祀品,供奉邪神用的。” 馬天行道:“那谁愿意當中間那個呢?團長,我看方術也不靠譜。” 陳團長道:“錯,不但靠譜,而且非常靠譜,因為中間那個人一般都是另外四個人欺騙而來的,所以在這之前他都是認為自己要做神仙了,所以說貪念害死人啊。” 我道:“團長,您的意思是說王文娜的死與這事有關?” 陳團長道:“還有一點,一旦中間那個人沒有死亡,那麼其餘四人肯定就會被反噬,因為第五個人在修煉的過程中同樣擁有能力,所以他肯定會報復。” 這下我們都明白了,我道:“看來王文娜的家人是四個人當中的一個,您父親辦理的案子可能也是四個中的一個,如此看來還有兩個倒霉蛋要自殺,或者說他們可能已經自殺了。”

當我做出以上推斷,馬天行沖我鼓勵地豎了豎大拇指,讓我頗為驕傲;而陳團長卻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們要搞明白的事情是如何修復這盒火柴?” 說罷將火柴放在桌子上,我道:“這到底是什麼火柴,何必修復呢?” 陳團長道:“我也不知道,我爸爸說這是我爺爺留給他的,擦著就能看見臟東西。” 馬天行道:“我不用火柴也看到過的,何必還要這個呢?” 陳團長道:“我奇怪的是製作這盒火柴的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製作這盒火柴,難道僅僅就是為了讓我們見見鬼嗎?” 馬天行道:“有這個必要嗎,好端端的我們見鬼幹嘛呢,再閒得無聊我們也不會找鬼玩。” 陳團長搖搖頭道:“這個讓我感覺很疑惑,但是我猜這盒火柴絕對不是表面看來這麼簡單,就是搞不懂為什麼劃不著了。”

鬼課堂—— 同學們,請你們擺好自己的畫筆,今天我們講的是……一頭長發的唐老師詳細地給教室裡的同學們講著硬筆美工應該注意的細節。他是個很有激情的青年畫家,也很有才能,上課總是充滿激情,同學們都很願意聽他的課,所以胖子校長用了很大的代價留下了唐老師。 下課後唐老師繼續和同學們討論了很長時間才散課,對於他來說回家並不是重點,因為他的家就在畫室二樓,校長專門撥給他一個房間,回去後他妻子已經煮好了晚飯,今天是他妻子春節休假後的第一堂課,唐老師笑著問道:“這麼長時間沒有準備專業課了,還行嗎?” 他老婆笑道:“行不行其實都一樣,我教的也不是一般人。” 唐老師笑道:“說的也是,你教的那幫都是專業畫家了,也沒什麼好要你操心的,你就混工資吧。”

他老婆道:“不混工資能行嗎,現在情況越來越麻煩,我們的開銷肯定會越來越大的。” 唐老師道:“什麼麻煩,你是不是又想買房子了,我不是說了嗎沒到時候,在拼個兩年我們自己回去搞個畫室,到時候再說買房子的事吧。” 妻子白了他一眼道:“說什麼夢話呢,和我裝糊塗是嗎?” 唐老師被這句話說得一頭霧水道:“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妻子看看他有些懷疑地道:“你是真有病假有病啊,我就走這麼幾天你就把我的話全忘了?” 唐老師道:“你說什麼了?” 妻子上下看看他道:“你就裝糊塗吧,不錯我知道你和姓陳的關係不錯,不過一碼是一碼,這件事情如果不辦妥了大家以後都不好過。” 唐老師越聽越奇怪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很有意思嗎?” 妻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很嫵媚地笑道:“我知道你早就有打算了,只是不願意告訴而已,算了,我原諒你了。” 說罷還在驚疑不定的唐老師臉上吻了一口,然後收拾自己的畫板去上課了,唐老師對妻子的行為實在不能理解,擔心她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便一同跟著她進了教室,這時大概已經來了有一半左右的學生,他妻子道:“來的暫時不多啊,也好,我們複習一下過年前的功課。”說罷取出教學資料講了開來。 唐老師一個人坐在最後的課桌上仔細地聽著妻子講課,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期間同學們三三兩兩地走進教室,忽然唐老師看到了一個本不該看見的身影,瞬間他的冷汗就流了下來,因為他居然看到了:王文娜。 這個早在年前就自殺身亡的小女孩背著畫板在唐老師目不轉睛的注視下走進了教室,然後她選擇了一個離唐老師很近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打開畫夾專注地聽起課來,而對於她生前最喜愛的老師,王文娜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 唐老師這時候左右打量了一番,他發現這些學生都是非常奇怪的,一個個面無血色、表情呆滯,最明顯的就是手,他們拿著畫筆的手指甲裡沒有一絲血色。唐老師的心猛然顫抖起來,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老婆這間教室的燈光永遠都是一股慘白,而妻子的課永遠都是在晚上,他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己一提起妻子同事們總是一種不解表情的原因了。 而再看他的妻子,他越來越覺得抽象,自己好像對夫妻生活從來沒有什麼明確的記憶,對於過去的生活腦子裡也沒有清晰的記憶,每天發生的事情好像當天總是能夠遺忘一般。 他再也不敢深想下去,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是愛妻子的,他真的不希望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最好就是一場夢而已,可是這真的是夢嗎? 下課了,唐老師一動不動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學生們毫無表情,毫無交流,靜悄悄地從教室裡走了出去,包括王文娜在內,他徹底迷茫起來。” 妻子看著他皺眉道:“走啊,還不回去?” 唐老師深深吸了口氣,跟著妻子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看著她熟練地操持著家務,心裡一陣陣地發寒。過了一會兒,只聽她輕輕嘆了口氣道:“唐子,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我回去一趟你變化竟有這麼大?” 唐老師想了很久才道:“小姚,能告訴我咱們究竟是人還是鬼嗎?” 他妻子放下手上的活計,憐愛地開導他道:“早讓你對自己好一點,你不聽,當然是人了,不過我不是。” 唐老師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並沒有多少驚悚的感覺,反而悲從中來,他捂著臉嗚嗚大哭起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淚水,反正一發而不可收拾,老婆就像“人”一樣,讓唐老師靠著自己的身體用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道:“我知道你辛苦了,我也知道你很累,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是我拖累了你。” 不知哭了多久,唐老師的心情才稍稍平復,他緩緩道:“一切都是為了那張符是嗎?” 妻子點點頭道:“唐子,別勉強自己了好嗎,我真的不希望你這樣。” 唐老師道:“我們還有退路嗎?” 妻子搖搖頭,唐老師拉著她的手站起來道:“小姚,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這句話是我永遠的承諾,天荒地老也不會變。” “妻子”溫柔地靠在丈夫的肩膀上,表情無限幸福。 “那個唐老師是個鬼眼。”陳團長突然道。 “什麼意思?”馬天行問。 “我在他的眼珠裡並沒有看到他老婆的倒影。”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陳團長和唐老師妻子說話的時候卻一直盯著唐老師在看,本來以為是團長害羞,原來他早就起了疑心,馬天行道:“他是鬼眼,那我們是什麼眼,我們可都能看到他老婆了。” 陳團長道:“用科學界的話來說,所有物質都是依附在空間裡的,我們人類生活在三維空間,那麼鬼神有可能就生活在四維、五維空間裡,那麼當這些空間出現平面交集,你就可以看見另外空間裡的生物,所以我們能看見他老婆也不奇怪,而且有可能你看到的明明是鬼,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馬天行道:“團長,我很怕哎,那麼你是人是鬼呢?” 團長對我道:“你看看小馬的眼珠裡有沒有我的成像。” 我過去仔細看了看,馬天行道:“看見沒有,記住無論交情多深,一定要站在真理這邊。” 我道:“實在看不清,你眼屎實在太多了。” 何壯和陳團長立刻笑成了一團,馬天行道:“行啊,你小子也開始損人了。” 陳團長道:“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我說小馬,你也應該請一次客了吧?”說罷團長將車子停在了一個飯店門口。馬天行看了看我們道:“我真沒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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