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一個神秘事件調查員的秘密筆記1·邪神的貢品

第15章 第十五章兩個人的秘密(一)

陳團長批了報告,申請下來一定的武器裝備,因為這是在民居之地,和黑龍江那裡的情況有所不同,所以像狙擊槍這種重型槍械上層沒有同意供給,我們只得到了兩把手槍和三十發子彈,團長一氣之下和有關領導大吵了一架,效果十分明顯,兩把槍立刻變成了一把槍。 路上陳團長一邊開車一邊大罵,馬天行道:“領導,現在已然是這樣了,再罵也無濟於事,我看何壯本來就是不用這些東西的,而且主要戰鬥力是他,所以影響不算大,一把槍也就差不多了,無非就是起個震懾作用,以我對我們工作的認識,真碰到了那些玩意兒,槍屁用都沒有。” 陳團長道:“事實也是如此,不過這些人的做派實在可惡,萬一真有危險呢,他們從來不考慮這些,反正拼命的不是他們,真以為我沒辦法了,小看我。”

馬天行道:“這麼看來您還有私貨?” 陳團長沒有說話,加大油門向自己家而去。 陳團長的家是在三環外的一個小區裡,也就是個一般檔次,而且我這才知道陳團長到現在都沒有結婚,所以進了屋子後場面非常凌亂。他打開壁櫥,將裡面的衣服一股腦地抱了出來,然後打開了一個夾層,從裡面拿出一個類似於鋼筋打造的鐵棍,大約一米長,不過可內縮,固定後大約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還有一面透明的圓形玻璃,有點類似於防暴盾牌,大小也差不多,讓人搞不懂的是上面滿是小孔,不過沒有把手之類的固定用具,只是一塊玻璃,隨後拿出一面鐵板,大小與玻璃相仿。 接著又拿出一個小鐵盒,裡面滿是鋼珠,陳團長道:“就這些東西了,搬到車子上去。”

我們抬著東西上了車,馬天行道:“團長,你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別是自己在家研究的鞭炮發射器吧?管用嗎?” 陳團長沒有理他,對我們道:“你們還有東西要準備嗎?沒有我們今天就走。” 我道:“總要帶些衣服吧?” 陳團長道:“別那麼多廢話了,衣服我給你買,我指的是必須要帶的東西。”接著將唯一一把手槍扔給了馬天行。 看我們都不說話,陳團長也不再說什麼,開著車子就走了。這一路我們顛簸辛苦自不必提,不過大家整日在一起閒扯也蠻有意思。從他們那裡我又知道了許多他們曾經執行過的任務,無一不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不過愉快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就在離開北京五天后我們又來到了這個神秘的村子。 當然因為有了心理準備,所以這次沒有冒失地就這麼進去,陳團長道:“你們誰有打算?”

馬天行道:“別的倒還好說,就是那裡蛇太多。上次碰到了小姑娘,但我們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幸運,而且村子裡的人明顯對我們懷有敵意。我想得到他們的幫助應該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陳團長道:“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至少有兩個人我們可以爭取,一是那個小姑娘,另外一個就是那個年輕人了。他上次既然幫了我們,就說明至少在行為上他是不贊同村子裡那些人的做法的。當然我們並不知道這個村子的人做過什麼事情,不過小姑娘未必能接觸到裡面深層次的東西,所以那個年輕人是我們爭取的重點。我們要想辦法和他接上頭。” 馬天行道:“這是肯定的,不過怎麼接頭呢?總不能提著兩瓶酒登門拜訪吧?” 陳團長道:“我們先暗中調查,你們注意到沒有,這個村子下午一個人都不出來,這肯定是不正常的。我想如果不是風俗如此,那麼就可能是某種特殊的原因導致,我們需要調查的就是這個原因。”

馬天行道:“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陳團長道:“今天晚上,千萬記住咱們不是來操蛋的,絕對不能做傷害村民的事情,你們記住了嗎?” 他這句話其實是對著何壯說的,何壯點點頭,陳團長道:“上車休息,我們晚上行動。” 上了車後我們用望遠鏡對村落進行了長時間的監控,不過沒有任何異常,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整個下午村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出現,一直到了夜幕降臨村子裡的人才出來,對於這點我們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會有如此奇怪的作息時間。 陳團長抽著煙道:“真邪門兒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道:“團長,要不然我們去這個村子所在的鄉里調查一下情況,看看他們上級是不是會有答案。” 陳團長道:“絕對不行。這件事幾十年前就有了,甚至可能更早;如此長的時間他們都能守得住秘密,說明他們早就有對付外人侵入的方法。我們這麼做反而容易打草驚蛇,所以一定要沉得住氣。”

沒有辦法,我們只能一直等到夜深,估計村子裡的人全部睡著了才整理好裝備進入村子裡。要說調查也確實沒有什麼好的切入點,我們只能用非常傳統的辦法——安裝竊聽器,不過只能安裝在老族長屋體外側,肯定要影響竊聽效果,但也沒有辦法。就在我們四個人鬼鬼祟祟地做完這一切,忽然聽見一個小女孩道:“阿大,你不能這樣,要讓著阿二一點。” 聲音在深更半夜的夜幕中傳來顯得無比詭異,我們各自身上一寒,趕緊躲進月光找不到的屋角陰影中,只聽窸窸窣窣聲響不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聲音,接著小姑娘哼起了非常古老的歌曲。我們面面相覷,估計他們三個心裡也在想:是不是遇到山鬼了。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那些奇怪的聲響才漸漸平息,接著是腳步聲。我們壯著膽子從陰影處向外探去,月光下一個梳著兩個辮子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去,看背影依稀就是那個驅蛇的小女孩。半夜三更在這黑洞洞的山里她居然沒有絲毫的膽怯,這種膽量讓我們幾個老爺們都自愧不如。

一會兒小姑娘進了屋子,那間茅草屋亮起了燈。我們一直等到屋裡的燈滅,這才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回到了山那頭的車子上。陳團長點了根煙道:“真是邪了門兒了,好不容易覺得這個小丫頭是個正常人,結果還是她最古怪,你們說這小丫頭是不是人?” 我打了個寒噤道:“別這一個村子裡的都不是人。” 陳團長道:“這不可能,人和……那個東西是有區別的。我能看得出來,他們肯定是人,這是肯定的,關鍵是小姑娘在做的究竟是什麼事情?這可真要命了,怪事越來越多,看來我們要考慮在這兒買套房子慢慢耗了。” 馬天行道:“團長,要我說這件事情也好辦,我們乾脆萬變不離其宗,就從青牛下手,反正圖像、圖片資料都帶了,我們就直接去鄉里,讓鄉政府的人出頭徹底調查這件事情,我想這可能是最簡便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陳團長道:“我昨天和小羅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馬天行道:“我聽見了,不過有一點這個地方的情況實在太複雜了,我想解決頭緒太多的問題根本不能跟著情況走,就是找到一個根本,然後在這上面下功夫,否則分散了精力不說,最後反而有可能一頭都撈不著。” 陳團長看了馬天行一眼道:“你行啊,真人不露相嘛!” 馬天行笑道:“這不還是領導好嗎,如果是一個嫉妒心強的領導,打死我也不會給他糾錯了。” 陳團長哈哈笑道:“你小子真不算厚道的。”然後想了想又道:“就按小馬的意見辦,不過我們還得備一手。”接著對我又交代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我們驅車去了這個村子所在的鄉政府,那裡的辦事人員一聽說我們的來頭立刻上報了上級,沒多久我們就坐在鄉長的辦公室裡,大家寒暄過後,團長將資料都擺了出來,鄉長看了看道:“陳團長是第一次來的吧?”

陳團長道:“不是,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鄉長道:“哦,那麼第一次來的時候應該是什麼情況都沒有得到了?” 陳團長道:“是啊,老鄉們好像對我們特別排斥,主要是我們對情況也不熟悉,怕萬一引起誤會,所以沒多做停留,這次來就是希望能將事情徹底搞清楚,好對國家有個交代。” 這句話也不是拿大壓人,事實情況也確實如此。我們就是一個對國家、對人民負責任的團體。鄉長聽了這話考慮了一會兒道:“陳團長,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這件事情老實說我也知道一點情況,從表面來看可能是有點難以令人相信,但是如果說穿了那就是一個笑話,不過是個帶有一定悲劇色彩的笑話。你要是相信我,我現在就可以說給你聽。” 陳團長道:“那還用說嗎,我們既然來了肯定是希望能得到你們的幫助,如果鄉長能有資料那是最好不過。”

鄉長點點頭道:“那我就說了,這件事情起因是這樣的。這個村子因為地理環境比較特殊,一直非常落後,很少得到政策幫扶,因為他們處在的地點實在太特殊了。幾十年前,村子裡出了一個文化人,具體叫什麼名字我也給忘了。他當時好像研製出了一種蓄電量很大的蓄電池,現在看來是沒有什麼,不過在那個年代可以說很了不起了。所以這個人就希望通過合作方式改變村子裡老鄉的生活,而且從縣到鄉都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也上報了市裡,不過到了市一級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這一拖就是好多年,最後蓄電池的市場是不用說了,各種各樣的哪裡還能想到他呢。這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用精鐵鑄了兩頭牛,內部進行了改造,用電機系統,使用蓄電池動力,並放入黃河中進行了實驗;但是重量還不夠,最後加了個純鐵的拖車,這才穩定住;不過可惜雖然他的蓄電池蓄電量確實充足,能夠支持鐵牛在水底行動很長時間,但是他依然得不到任何重視。這麼下來村子裡的人肯定對……你也知道了,人嘛,都是喜歡歪怪的,他們就覺得可能是社會對自己不公平,對待外來人態度都不好,其實說到底就是這麼回事。”

陳團長不動聲色地道:“你的意思是圖片上的青牛其實是村子裡的人做實驗用的機器牛?” 鄉長道:“是啊,記得第一批人過來調查的時候我們還特地帶他們去實地調查過。那時候我還是個辦事員,不過那次調查就是我組織安排的。當然如果你們希望再去實地考察的話我也完全可以替你們牽這個頭。” 陳團長道:“那可是太感謝鄉長了,如果你有空,那麼我們最好走一趟。” 鄉長看了看時間道:“現在正好,如果到了下午他們是不待客的,誰去都一樣。” 說罷他安排好工作,帶著我們就去了那個村子。那些村民見我們又回來了,表情甭提多難看了。我估計要沒有鄉長在場,他們可能當場就會動手。沒一會兒老族長帶著那個年輕人顫巍巍地走了過來,鄉長道:“老爺子,我帶科學家們看看你們那兩頭大鐵牛,好幫你做做宣傳啊。” 老族長擺擺手道:“都這麼些年了,咱不想那個了,科學家們要看就帶他們去看好了,伢子你帶他們去看看。” 年輕人對我們道:“你們跟我來。” 說罷他當先帶頭而走,我們跟了過去,路上我瞅沒人注意,抽空子將紙條塞到年輕人的手上,那是我們的聯繫電話。 走到山後的一座圈養牲口的棚子旁,我們確實看到了兩座鏽跡斑斑的鐵牛,周身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閃著青光,而那個出現在視頻裡的“木拖鬥,其實也是純鐵的,看樣子分量不輕。” 陳團長眉頭立刻緊皺起來,道:“這牛真能下水嗎?” 年輕人點點頭道:“沒錯,如果需要,我可以現在就啟動它。”說罷拉了牛尾一下,果然,鐵牛嘎嘎作響,機械地走動起來。不過從仿生學的角度來看,它的每一個動作其實已經趨於完美,如果遠看基本看不出什麼破綻來。 我聽到團長暗暗道:“真是奇了怪了。”不過疑問當面是沒法問的,團長只是對青年道:“謝謝你,對了,能問下貴姓嗎?” 青年淡淡地道:“免貴,我姓馬。”說到這裡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看了陳團長一眼。 陳團長點點頭道:“原來是姓馬,嗯不錯,我們部門也有個同事姓馬的,不過退休了。” 青年仍是語氣不變地道:“是嗎?那麼請帶我向馬公問好。” 我們聽了都是心頭一震,立刻明白了七八分,不過唯一沒有弄清楚的就是他是怎麼來到當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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