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一個神秘事件調查員的秘密筆記2·龍族的後裔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看家本領

陳團長道:“這個你放心,我心裡有數,不過我始終覺得那兩個殺手出現得有些奇怪,並不是說他們的本領,而是我覺得他們的動機很奇怪。比方說那個用鞭子的,如果他是天靈族的人,那麼出現就是為了要我們的性命,可是一擊後便抽身而走,這與他們的目的不符合,大壯說的兵器只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判斷點應該是這點,既然來是為了殺我們就不會隨便出手,更不會隨便就走。” 馬天行道:“還是團長說得讓人心服口服,確實是這個道理。天靈族的人既然搞了幾千年的暗殺,那麼經驗應該是相當豐富的,那個用鞭子的人雖然本領大得嚇人,但是他的行為不是暗殺,還有天靈族殺了這麼多人,可普通人從來就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就是因為他們一貫採用的手段就是暗殺,既然是暗殺哪有這麼高調的。”

陳團長道:“小馬,你說到現在的話,只有今天這句是最靠譜的,我想就憑我們兩人現在的推斷就可以肯定一點:那個人很可能不是針對我們。” 我道:“您的意思是校長對我們的擔心有可能是錯誤的?” 陳團長考慮了一會兒道:“雖然我從心裡佩服校長,但並不是說我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馬天行道:“這才是團長的風格,您要是對誰一味地承認可就做不了我的偶像了。” 陳團長道:“別放屁,這與你說的是兩碼事,我是就事論事,絕對不會把個人感情摻揉進分析調查里,這會讓自己的判斷出現導向性失誤,是調查工作的大忌。校長就是帶入了個人感情因素,他知道了有天靈族的存在後,理所當然地認為我會受到致命威脅,所以一旦出現奇怪的人或事,他就會把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身上,會認為這些人是來殺我的。不過我分析這件事情很可能與我們無關,而是與他們的部門有關。”

馬天行道:“您這可說得太玄了,僅憑猜測可不夠!” 陳團長道:“所以我要去小雪那裡看看,作個肯定。” 馬天行道:“小雪那個只屬於失竊案,與這件事情有什麼關聯?” 陳團長道:“回來你會知道的,我們現在就動身吧。”說罷帶著何壯、阿雪出了病房。 馬天行道:“團長的腦子我是跟不上,還是太平睡覺吧。” 誰知合上眼我們就一直睡到團長回來,叫醒我們後,團長道:“我的推測完全正確。” 馬天行道:“說說您的道理。” 陳團長道:“道理很簡單,通過楊成龍的預言我肯定了這點,他是一個可預見未來者,羅子問過他到底有什麼本領,他的本領就是這個,是特異功能中級別非常高的一種,行里的稱呼是先知,我們國家迄今為止只有他一個。既然是他說出來的話,那麼應該是預言才對,可是我去現場後發現小雪的黃金被盜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那就不能稱之為預言。”

馬天行道:“所以您覺得楊成龍的預言其實是另有所指,小雪的事情只是湊巧遇到而已。” 陳團長道:“沒錯,我們現在有兩點需要關注,一是楊成龍預言裡那個將遭受重大財產損失的到底是誰?還有他說明天我們會聽到一個非常熟悉的名字,那麼也就是我們的老熟人了,這個人是誰?我想這兩點或許會對真相的還原有幫助。” 說話間小雪給我們每人削了一個蘋果,我沒要,因為我特別不習慣蘋果的味道。馬天行道:“你小子太挑口了,我還頭一次聽說有人不吃蘋果的,這麼些年我倒真沒注意過。” 我道:“那太正常了,團長家裡從來就沒有水果,我就是想表達也無從下手。” 團長一邊大口地啃蘋果,一邊道:“別光扯淡了,最近的事情很不平常,我覺得有必要提醒校長注意這些情況。”

馬天行道:“那您就告訴他唄,據我觀察,校長不是那種排斥別人意見的人,而且您也是為他好,不是嗎?” 陳團長想了想道:“還是等事情決定了再說吧。” 瘋狂的綁匪—— 我們確實很期待第二天,因為第二天就是NBA決賽了,早上做了直播,湖人毫無懸念地奪得了總冠軍,科比又是MVP,一切都是如常。不過我們從早到晚都沒有等到自己熟悉的人出現,馬天行道:“看來這個先知的發揮確實不穩定,我們壓根兒就不該把他的話當真,說不定之前那個預言也是假的。” 陳團長道:“你這個人也太現實了吧。我看事情未必這麼簡單,楊成龍絕對是個出色的預言家,我相信他。” 我道:“這點我也相信,之前我確實經歷了他預測得非常準確的情況,你們也都知道。”

馬天行道:“我不是和你抬槓,但是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說不准的,誰敢打包票。我剛才說得確實有點過了,不過如果說他的預言百分百地準確,估計他自己都不相信。” 正說話呢,北京台又開始報導早上湖人隊奪冠的事情,包括這是他第幾次奪冠,科比第幾次獲得了MVP云云,馬天行道:“這還有沒有天理,除了公牛又是湖人,老是一家獨大,觀賞性可就不高了。還有這科比我沒覺著比喬丹強在哪兒,怎麼就沒人能超過他呢,怎麼總是他啊?” 說完這話團長臉色一變道:“你剛才說什麼?” 馬天行愣了一下道:“您不至於崇拜科比到這份上吧,我這可沒說什麼。” 陳團長道:“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你剛才的話提醒了我,楊成龍只是說今天會有一個我們熟悉的名字出現,可沒說是人呢。”

馬天行道:“您是說科比?這和咱們有關係嗎?再說了今天一天我們聽了這麼多人名字,怎麼能說就一定是科比呢?” 陳團長道:“首先科比這個名字我們都熟悉,其次今天只有這個名字出現得最多,如果不是他還能有誰呢?” 我道:“難不成科比是天靈族的人,當然從他打籃球這方面的能力來看也不是沒可能。” 何壯道:“沒錯,天靈族裡有黑人也有白人,他們有自己的語言,沒有交流方面的差異。” 我道:“這可就真扯大了,科比居然是龍族守衛?” 陳團長道:“你們也別得風就是雨,楊成龍並沒有說這個名字的主人究竟是個什麼身份,還有他也沒說這個人究竟會與我們有什麼樣的關係,你們怎麼就扯到龍族守衛上去了?” 馬天行道:“現在是草木皆兵啊。不過楊成龍忽然說到這個名字自有他的道理,總不能他只是預測到了科比會奪得今年的MVP吧?”

陳團長嘆了口氣道:“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之後我們又分析了科比與小雪失竊的黃金會不會有關係,後來大家一致認為他完全沒有作案的時間。 陳團長道:“這件事情我們要暫時放一放了,因為太混人,完全有可能出現我們錯誤判斷的情況,所以還是和楊成龍接上頭再說吧。” 我對阿雪道:“對方盜竊你那批黃金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陳團長道:“我作了現場分析,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資料,而且這件案子也不能報警。數量如此巨大的黃金礦石,被查出來那才是真的麻煩,我們只有寄希望於校長了。” 過了幾天,我的傷勢有了明顯地好轉,除了能動,肋部的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馬天行醒來後見我在地上走動道:“還是你小子運道好,我怎麼就把腿給摔斷了呢,同人不同命啊。”

我道:“你也恢復得不錯嘛,過幾天就能拆石膏了。” 馬天行道:“團長呢?” 我道:“可能去買早點了吧。”話音剛落,只聽嘭的一聲響,門被人撞開了。一個人左手用刀抵著一個在門外保護我們的特情人員的脖子,右手用槍指著另一人的頭,三人一進兩退走進了病房,外面過道的人看到我們這裡發生的情況,非常自覺地兩邊走開。 那人用低沉的聲音道:“你們互相用手銬把對方銬在床上。” 兩個保護我們的特情人員也沒了轍,只好照辦。那人又讓他們交出鑰匙,然後一腳踢到陽台上。我和馬天行倒是非常鎮定,因為還不知道對方來此的目的,只見他忽然把槍對著我道:“你,和我走。” 我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對我說話,腦子立刻飛速轉開,想起了對策。馬天行道:“羅子,別和他走,這小子就是在飯店殺人那個。”

他眼睛一瞇,又用槍對準了馬天行,我趕忙攔到馬天行的身前道:“我得罪你了?” 那人道:“給你兩秒鐘考慮,如果你不和我走,我就打死你同事然後再乾掉你。”說罷將槍換了一個位置,還是對準了馬天行。 我道:“你鎮定、一定要鎮定,我和你走。” 那人道:“那就別廢話了,想拖到你們團長回來,是嗎?” 他一句話就說透了我的心思,看來和他玩陰的是不行了,而且從他那天殺人的手法來看,這個人絕對是個冷血殺手,如果我不照辦他可能真的會殺死馬天行,所以我沒有別的路好走。他見我走過來,很警惕地用槍對著我,一直等我走到他前面後才道:“別想耍花樣,否則我一槍崩了你。” 我們一前一後剛出了房間,只見兩個醫院的保安正好對面走來,他們估計得到了消息,趕來處理情況。忽然砰砰兩聲槍響,他二人還沒反應過來,每人心口中了一槍隨即倒地。

他這兩槍是透過我後腦發射的,我的左耳立刻被嗡嗡的聲音所充斥,但是此人冷血到這種程度還是我沒有料到的,落在他的手裡估計也沒個好了,我豁出去了,轉過身子對他道:“你瘋了!為什麼要殺他們?” 他表情冷靜得讓我吃驚,只是用槍對著我的腦門道:“你要是繼續這麼磨磨蹭蹭的,我保證這裡死的人會越來越多。” 此時醫院的走廊裡滿是護士和病人,我真害怕會有人繼續遭到毒手,只好和他進了電梯。這時他把槍收到衣服裡面,道:“你最好別亂來,如果惹惱了我,我就殺人。” 我轉過頭對他狠狠道:“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罵人,因為我實在憤怒到了極點,任何惡毒的詞語都不足以用來詛咒這個冷血殺手。到了一樓他面無表情地跟在我後面,我們出了醫院大廳,他道:“往左邊走,有一輛黑色福特,門沒鎖你上駕駛室。” 我道:“老子不會開車。” 他道:“看來你對別人的生命很不在意。” 我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忙道:“OK!我知道錯了,我來開車,我來開這該死的車子,行了嗎!” 他有些殘忍地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蠻不錯的。” 我們上了車子,開車出了醫院。就在車子駛出大門的時候,我看到團長和何壯手裡拿著早點往醫院裡面走去,雖然醫院有早點,但是團長怕不合我們胃口,所以一日三餐基本都是團長買和阿雪送的。就這麼擦肩而過,也許就成了永別,我心裡一陣難受,他很警惕地左右看了看道:“你最好老實點,否則就會有無辜的人為你的行為埋單。” 我道:“你為什麼會找上我?” 他冷笑一聲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找你的不是我。” 我道:“你為什麼要殺害這些無辜的人,你用他們來針對我,是不是太卑鄙了一點!” 他道:“這有什麼卑鄙的,人之常情而已,只能怪你太懦弱,這些人的死對你有什麼妨礙?你完全可以製止我,可惜你莫名其妙的忌諱太多。” 我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是人,不是冷血的禽獸。” 他不屑地笑道:“禽獸,能當禽獸也挺不錯的,我這個禽獸能控制住你這個人,看來你還不如禽獸。” 我道:“放屁,有種你別拿人來威脅老子,除了這招你還有別的本事嗎?” 他道:“你抱怨這麼多有用嗎?就算我給你槍你敢殺了我嗎?” 我道:“有種你把槍拿出來。” 他從懷裡摸出手槍,放到駕駛室上道:“槍就在你的面前,有種你就打死我,沒種就別瞎嚷嚷。” 我毫不猶豫拿起手槍對著他腦門就扣動了扳機。我承認當時也確實是氣昏了腦子,所以壓根就沒有考慮後果,只聽吧嗒一聲扳機響,槍卻沒有響,原來他早把子彈給退了,不過我的舉動似乎也惹毛了他,他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抵到我的脖子上厲聲道:“信不信我一刀就要你的命?” 我大聲道:“來呀,你除了殺人還有別的本事嗎?有種你就乾掉我。” 冰冷的刀鋒在我脖子上停留了一會兒,還是拿開了。他拿回手槍,上上子彈將東西都收了起來,平靜地道:“好好開車,不要想耍花樣,否則我就殺人,你說得沒錯,我只有這個本事。” 雖然這次交鋒看來我在氣勢上壓倒了對方,但是也有副作用,那就是我也立刻冷靜了下來。既然冷靜了,自然就有那麼一點點害怕,其實誰都怕死,所謂不怕死只是一時頭腦充血,沒有想到後面的事情而已,當然英雄除外,不過我可不是英雄,所以我當然怕死。 身邊坐的是個極度冷血的殺手,他手裡有槍,雖然他暫時沒有把槍口對准我,但是從他殺人的方式來看,如果想要我的命他絕對不會有絲毫猶豫,而且他既然綁架了我,肯定不會是毫無理由的心血來潮,自然是因為我有他需要利用的地方,當然事後會不會殺人滅口?這個問題就很難回答了。 按照他一路指點的方向,我們來到了一個還算熟悉的地方,說明白點,就是來到了我曾經觀看馬戲表演的那個大馬戲團,他道:“下車,進去。” 我下了車子,現在只是早上,馬戲團的舞台冷冷清清,只有兩個人在打掃衛生,沒誰注意我們。他將我帶到後台,只見有三個人坐在裡面,其中一個讓我大吃一驚,居然是用鞭子抽裂車子的那個人。這次離得近了,只見他滿頭長發微微發黃,下巴上滿是絡腮鬍子,面容彪悍,身體非常健碩。看見我他咧嘴一笑,這時靠裡一個光頭道:“是羅同志吧,請坐,用這種方法把你請來實在是有點唐突了,見諒吧。” 我道:“你們殺人了,攤上人命官司了,知道嗎?” 光頭面無表情地道:“請你來是希望你能幫我們做點事情,如果你同意,我們立刻讓你回去。” 我一愣,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花樣,他看著我道:“其實這件事情一點都不難做,你只要向我們提供校長平日里的一些動向就成了,這個對你來說不難做吧?” 我道:“你認為我會答應嗎?” 光頭道:“你們校長不是好人,我們已經關注他很長時間了,說白了,這個人就是一個漢奸,靠出賣尊嚴討外國人好,你覺得支持這種人是對的嗎?” 我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當我是3歲孩子嗎?” 光頭哈哈一笑道:“你可能以為我是在忽悠你,你知道校長的真實身份嗎?” 我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校長不是普通人。” 光頭道:“嗯,既然你知道了這點,那我們溝通起來就方便多了。雖然你不知道校長的身份,但是從你們團長對校長如此尊重的行為上也應該能猜出來他是一個大人物,我這句話你不反對吧?” 我道:“沒錯,校長確實是個大人物,所以我不認為你們這幫雜技運動員能對他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們三人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笑罷,光頭道:“那麼你能不能接受世界上有一群具有特異功能的人,他們確實是人,但是從能力上卻又遠遠高於一般人?” 我看了看那個長頭髮,心裡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們這個馬戲團的人能做出那種不可思議的表演,原來你們都是具有特異功能的人!” 光頭一拍巴掌道:“你果然很聰明,能明白這點我們交流就方便多了,長話短說吧。校長基本上管理著全國所有的特異功能者,另外他也是世界異能人協會主席,從權力上來講他除了在國內是老大,即使在世界上他也是老大。當然從異能人這個角度來說,我們本身對國家的概念並不是很強,因為普通人對我們的防備心理非常強。任何一個國家對我們這樣的人都是想盡辦法控制起來,因為他們擔心我們的能力會對社會造成威脅,所以我們在任何國家都是非常不受歡迎的一群人。除了被歧視,在政策上我們也要承受比普通人嚴厲得多的法律,校長作為異能人的領頭者,從來沒有為我們爭取過一點利益,他永遠都是附和著那些普通人的社會,犧牲我們的公平性。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他只知道出賣我們換取他自己的高位。小羅同志,如果你覺得我這句話不公平,那麼請你想一想當你們在調查工作中遇到自己能力不及,而完成不了的任務時,那些所謂的特異功能者他們在哪兒?他們幫過你們嗎?既然他們有超能力,為什麼這些複雜的案件不由他們去完成,而由你們這群普通人來做。因為校長是個懦弱腐敗的領導,他只期望自己過得愉快而已。還有這段時間他跑到國外去開會,為了什麼?不就是因為異能人受不了那些不公正的待遇,絕大部分都起來抗議,你可別以為他會解決這個問題,他會做的就是替那些普通人打壓異能人而已。” 光頭越說越激動,顯然他認為真理就在他這邊。不過他的話並非對我一點作用沒有,相反他說的那點確實也讓我覺得疑惑。為什麼我們出生入死而那些身俱超能力的人卻安安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裡享清福,這是很不合理的,也是一種變相的資源浪費。 光頭看我半天沒說話,道:“你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嗎?” 我這才回過神來,道:“不管怎麼說,校長至少不會亂殺人。” 光頭臉色一變道:“原來我都白說了,不過你以為我真的就把希望寄託在你身上了?”說罷對另一人道,“你覺得自己對他的分析透徹嗎?” 那個坐在他身邊一直沒說話的瘦子點點頭道:“從他與你的對話來看,我至少能分析出一點他的性格特徵了,短時間內我想他們不會發現什麼。” 光頭道:“那一切可就拜託你了,別搞糟了。” 瘦子沒說話,站了起來,我不知道他們要玩什麼花樣,忽然他面容一變,居然變得和我一模一樣,接著頭髮也開始縮短,髮型變成中分,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另一個“羅歡”站在了我的面前,除了衣服不一樣,哪都一樣。 光頭道:“你去吧,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他剛要走,我一把拉住他道:“你們實在是太卑鄙了,想栽贓給我,是嗎,除非殺了我……”話沒說完,只覺得後腦被人重重一擊,頓時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一張床上,雖然光線非常昏暗,但是仍刺得我頭一陣陣發痛,我隱約看見床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勉強抬起頭看到居然是那個冷血殺手。此時他仰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估計是聽到了我的動靜,坐直了身子。我和他一對視,哼了一聲,躺了回去,他一笑也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忽然我聽到一陣悠揚的口琴聲,是他吹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音調低沉幽怨,但是銜接自然流暢,毫無斷點,絕對具備專業水準,我道:“行啊,沒看出來你還挺有音樂天賦的!” 他道:“每天閒得難受,就吹口琴打發時間了。” 我道:“真看不出來,你這麼有雅興,我以為你除了殺人沒別的愛好了。” 他道:“殺人只是一種手段而已,我不覺得有什麼錯,對那些普通人我從來沒有過內疚。” 我道:“你當然不會內疚了,沒人會對自己的獵物內疚的,因為你不懂什麼叫生命。” 他笑道:“生命並不是給我這種人討論的,我比屍體多一口氣而已,沒人會憐惜我的生命,同樣我也不會憐惜別人的生命。”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想要別人的尊重是靠自己爭取來的,而不是靠殺人這種殘暴的手段威嚇來的,況且你殺的都是無辜的人,我不認為你這種行為有開脫的理由。” 他道:“我從來沒有殺過無辜的人,我殺的都是該死的人。” 我道:“醫院裡的兩個保安也是該死的?請問他們惹到你什麼了?” 他從懷裡摸出手槍,丟到我的面前道:“你把彈夾抽出來看看。” 我想了想,抽出了彈夾,發現子彈和我平時看到的不一樣。這子彈是透明的,前面有一截針孔,透明的身體裡能看見一些流動的液體,他道:“這把槍是我經過改造的,打的都是麻醉彈,如果是真槍,你的耳朵早就被震聾了。” 我吃了一驚,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為我不知道他這麼做是不是想騙得我的信任,然後加以利用,他道:“殺光頭那晚你們真的也在現場?” 我道:“我們剛好在那裡吃飯,對付他你用的不是麻醉槍吧?” 他道:“摸摸你的枕頭。” 我伸手進去,又摸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手槍出來,他道:“這才是我殺人用的槍。” 我道:“這麼說今天我被人用一把麻醉槍給劫了?” 他道:“就是這樣,保護你們的特情人員都是廢物,當然也是你們團長太聰明,知道了我們要對付的是校長,所以把校長安排在你們身邊的那些異能特情人員都勸回去保護校長了,這樣我才有可乘之機,否則還真不好辦。” 我道:“我與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他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個殺手,他們不會告訴我內幕的。” 我道:“這麼看來殺校長也是你的任務之一了?” 他道:“不出意外應該是這樣。” 我立刻舉起了手中的槍,對著他的腦門道:“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這次我可有了把握,槍裡面不但有彈夾,彈夾裡還有貨真價實的子彈,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大意地把槍給我,因為早上我已經向他證明了我有扣動扳機的勇氣。 他卻連動都沒有動,懶懶地道:“開槍吧,我知道你有這個膽量,殺了我你正好可以替校長除去一個最大的威脅。” 他不但沒有討饒,甚至還要求我開槍,這種套路我以前可從未見過,想了想我還是放下了槍道:“你真的不想活了?” 他點點頭。我道:“那你為什麼不選擇自殺呢?” 他道:“我不會自殺的,如果我不死就會繼續殺人,直到有人殺死我為止,今天其實我應該把真槍帶著,可惜我沒有帶。” 他越是這種態度,反而越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道:“你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有苦衷?” 他苦笑了一聲道:“我只不過是個非常卑微的生命,地球不會因為我而改變什麼,所以我的苦衷無足輕重。” 我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人都會有麻煩,你可以把你的想法說出來,或許我有法子幫你解決呢。” 顯然我的話對他有一定的觸動,他想了很久,長長嘆了口氣道:“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不過看得出來你應該是個好人。” 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現在的神態來看,他根本就不像個殺手,如果我沒有親眼所見那天晚上的場景,絕對不會相信他是個殺手的,而且從後來幾天的相處,我越發覺得這是個很簡單的人,沒有事的時候他唯一的愛好就是吹口琴,要不然就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性子平靜得令人髮指,總之這是個非常奇特的人,既冷血又很單純。 我就在他們後台的一個房間,只不過這裡是個全封閉的房間,沒有窗戶,進出完全就靠一扇門,也沒人特別看著我,但是我知道跑不了,“冷血殺手”告訴我,他們有人能遠距離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所以壓根兒就跑不了,我現在除了擔心自己的結局,也很擔心團長那邊會不會遭到馬戲團這幫人的毒手,還有他們到底會怎麼對付校長,這都是困擾著我的事情。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老叫你冷血殺手吧?” “這個稱呼其實蠻不錯的,比我原來的名字好聽。” “你本名叫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珂畢。” “科比?” “王字旁一個可,畢昇的畢。” 我終於明白楊成龍的那個預言了,“科比”和他名字是諧音,而那個要倒霉的人其實是我。我道:“真想不到你其實早就被我的一個同事給算出來了。” 珂畢道:“你是說楊成龍吧?” 我道:“他你也知道?” 珂畢道:“校長身邊的人我都知道,這也是我暗殺的目標之一。” 我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道:“你瘋了,他只不過是個20歲出頭的年輕人,對這樣的人,你也下得了手?” 珂畢道:“我只負責殺人,其餘的不歸我管,我也管不著。” 我道:“你何必要把自己隱藏得這麼深,其實你根本就不想殺人。” 珂畢似乎不屑地一笑道:“你說這個有意思嗎,你知道我殺了多少人嗎?” 我道:“如果你真的冷血,去醫院那天你就不會只帶麻醉槍。” 我這句話似乎給他很大的震動,珂畢昂著頭想了半天后才道:“如果你再閒得沒事瞎琢磨我,我就一槍把你崩了。” 我道:“槍就在你手上,你動手啊?” 珂畢道:“真難得,又遇到一個不想活的。”說罷從身上摸出一把左輪手槍,退出彈膛,用手一打,等彈膛旋轉起來後他將槍一抖,合上彈膛後,他毫不猶豫對著自己太陽穴扣動了扳機,只聽吧嗒一聲輕響,接著他把槍扔給我道,“你敢嗎?” 我拿起槍道:“這有什麼不敢,裡面絕對沒有子彈。”說罷退下槍膛,我頓時愣住了,原來里面居然有一顆子彈。 想了一會兒,我對珂畢道:“你是不是瘋了?” 珂畢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真怕死假怕死?” 我道:“我是真怕死,有誰不在乎自己生命的,有幾個人像你這樣?” 珂畢起身道:“你明白這點就行了,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還會在乎別人的嗎?” 我道:“瘋子,你真是個瘋子。” 說話間門突然開了,一個耳朵大的不正常的人走進來道:“老珂,你沒事可別往溝裡帶我們,這小子要是死了,大家都麻煩。” 珂畢道:“行了,我知道,你們少來煩我。” 大耳朵面色一變道:“我說你是不是有點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他話剛說了一半,珂畢從懷裡又摸出一把槍道:“你要是再廢話一句,我立馬就乾掉你,信嗎?” 大耳朵忙擺手道:“好,算你牛,這總行了吧?”說罷關上門出去了。 我道:“看來你和他們相處得併不愉快?” 珂畢道:“只要是人,我就沒興趣和他們廢話。” 我道:“可我也是人啊。” 珂畢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你不想利用我,我只恨利用我的人。” 我道:“你說這話是不是太矛盾了?你既然知道別人利用你完全可以脫身而出啊,選擇可是在你自己,而非旁人。” 珂畢道:“沒錯,我確實心甘情願被人利用,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不討厭這些人。” 我道:“比方呢?” 珂畢道:“比方說馬戲團這幫人。” 我想了想道:“老實說以你的本事不應該這麼屈著自己,應該能有更大的發展。” 珂畢道:“這話對我早就沒有作用了,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嗎?槍斃10次都綽綽有餘了,你以為我還有退路嗎?” 聽了珂畢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忽然有一些酸楚的感覺,應該是為了他吧,很難相信世上居然還有活得這麼壓抑的人,不過沒等我說話,大耳朵又來到我們房間道:“你們準備一下,情況有些不對頭。” 珂畢沒有理他,也沒有動,大耳朵道:“好像是那邊的人。”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對珂畢來說就像一針興奮劑,他騰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表情也變得冷酷起來,似乎是咬著牙道:“你敢肯定?” 大耳朵道:“你覺得我聽力有問題嗎?” 珂畢沒說話,他從床底下拽出一個包,打開後裡面除了手槍就是子彈。他挑了兩把,又掛了兩個彈夾在身上,吸了口氣對我道:“你自己好好待著,千萬別出去,這裡應該很安全。” 我點點頭,珂畢和大耳朵轉身出去了,並且將門反鎖了起來。我覺得逃走的機會終於來了,從包裡隨手拿起一把槍,走到門口心咚咚狂跳起來。此時已近深夜,馬戲表演早就結束了,我清楚地聽到過道上人急促的腳步聲,不過一會兒就靜了下來,之後再沒有半點聲音,簡直比墳墓還要安靜,忽然我屋裡的燈晃了兩下熄滅了。這個手法我當然不陌生,因為我們也做過類似的培訓,這是進攻前的一系列準備,號稱三斷,分別是切斷電源、電話信號、天然氣供給,果然沒過一會兒忽然槍聲響了起來。 這一響就響成了一片,我毫不猶豫,立刻朝門鎖開了一槍,然後一腳將門踹開,可是端著槍沒走兩步,猛然就覺得一股強烈的光源直射過來,我下意識地用手遮住眼睛,只聽有人大聲叫道:“放下你的武器,立刻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我道:“我是好人,我是被他們綁架的。” 我想為自己解釋,可是對方估計也緊張過度,壓根就沒人聽到我說的話,就不停地大聲讓我放下武器投降。當我視力稍微恢復了一點,只見外面已經停了很多輛警車,所有警員都拿槍對著我,而我身後是寬大的表演場地,沒有任何遮擋物體,也沒有人,不知道為什麼馬戲團那幫人一個都不見了,包括珂畢。 這場面可不小,和我看到的警匪片有一比,只是這次似乎我成了主人公,於是我立刻想將手槍放下來,可是一鬆手我就呆住了,因為槍黏在了我的手上。 警方可能以為我要負隅頑抗,於是有人用擴音器繼續大聲道:“你已經被包圍了,趕緊放下武器出來投降,這是你唯一的出路。如果你想要持械頑抗,只有死路一條而已。” 我也急了大聲道:“我放不下這把槍。” 顯然我這句話說得非常不恰當,當然這不能怪我,因為面對這個場景我怎能不緊張。他們道:“我再說最後一遍,如果你不放下手上的武器,我們就要採取特別行動了。” 我急了道:“我沒別的意思,這把槍黏在我的手上了,我放不下來,我不是犯罪分子,我是被他們綁架過來的。” 話音剛落忽然我的手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慢慢拿著手槍抬了起來,這下我萬念俱灰,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那幫特異功能者作任何較量,因為他們實在太強大了,也許他們早就想幹掉我,今天正好順便做了這事而已。想到這裡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不是我窩囊怕死,而是我實在覺得自己死得不值,天靈族的人沒要了我的命,我的命是葬送在了自己同族人的手上。 對方當然有權利對一個有“直接威脅”的罪犯還擊,槍響了,我只覺得胸口一痛,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後倒飛而去,重重摔在地上。劇痛讓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我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當我醒來後發覺自己躺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白色的如盒子一般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和旁邊測試我體徵活動的機器而已,說是病房,從機器上來看似乎又不是醫院的專屬設備。我的意識很清楚,我知道自己沒死,因為地獄裡是不會有氧氣管的,當然天堂裡也肯定不會有,唯一有這玩意兒的就是人間。看來我又被搶救了回來,真是命大啊。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地喘了口氣,只見房門一開,團長居然走了進來,我以為自己眼花了,閉上又睜開再看一遍還是他。他笑道:“你沒看錯,就是我。” 我鼻子裡還插著兩根氧氣管,但並不妨礙說話,便道:“您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了?” 陳團長道:“這次任務本來就是我組織的,要不然你早挨槍子了,打你的那個是橡皮子彈。” 我滿腦子霧水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您是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按理說應該有個假的我把您迷惑住了?” 陳團長笑道:“我是那麼好迷惑的?我可不是傻子,你應該知道這點。” 我道:“沒錯,可是那人也太像了,按理說您應該不會看出他的破綻啊?” 陳團長道:“從身體上看當然是看不出了,一開始我也確實被他迷惑住了。尤其是他親口告訴我對方是來刺殺校長這個消息後,我真沒懷疑他會是偽裝的,不過很快我就發現了破綻。” 我道:“怎麼了?” 陳團長笑道:“也該這小子倒霉,他那天吃了兩個蘋果,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了,故意放了兩個假消息,暗中註意這小子果然在通風報信。我也裝糊塗,一直等把你下落查清楚後才抓了他。那天晚上我看到你舉槍就知道你肯定是被人控制了,立刻讓人用防暴槍打的你,因為我擔心他們會對你下黑手,還不如我們自己動手好控制,不過後來才發現他們其實早就跑沒影了,在馬戲團裡我們找到了失竊的古玉和阿雪的那批黃金。” 我道:“原來都是他們做的,也難怪,不是他們也作不出來這種案子。” 陳團長道:“是啊,誰能想到整個馬戲團都是一幫異能人呢,他們在這裡就是以馬戲為幌子,尋找刺殺校長的機會。” 我道:“可是他們偷盜黃金和古玉又是為了什麼呢?” 陳團長道:“我已經匯報了校長,他說回來告訴我,但是這應該不難猜,他們肯定是在籌措資金。” 我道:“團長,這麼看來校長擔心我們其實是錯的,真正要防備的應該是他。” 陳團長嘆了口氣道:“這個世界上瘋狂的人實在太多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人命在他們眼裡簡直狗屁都不是。” 聽團長的口氣似乎有點疲憊,我道:“團長,你也別太擔心了,我看他們想殺校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團長道:“豈止是不容易,壓根就不可能,你知道校長是什麼人?” 我道:“他應該是個特異功能者。” 陳團長笑道:“他當然是異能人了。但是你知道嗎?他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幾個頂級異能者,他會攝心術,也就是說他可以控制你的意識行為。” 我道:“就和我那天晚上一樣?那天我就是被人控制了。” 陳團長道:“比你遇到的這個人厲害多了,他是攝心,也就是說他不光控制你的身體,連你的思想都可以控制,而且他知道你在想什麼,甚至可以改變你的想法,而且他對你做的這些是在你完全沒有知覺的情況下做到的。” 我道:“那不是很可怕?” 陳團長道:“是啊,正因為校長有非常強大的異能,所以他才感覺到超級能力的可怕。他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兩件,第一,培養異能人的成長。第二,抑制異能人濫用自身超能力。” 我道:“這兩點好像有點矛盾。” 陳團長道:“一點不矛盾,異能人雖然是天賦異禀,但是能力強弱卻需要靠後天鍛煉,校長就是指引著這些人在正確的道路上讓他們的能力越來越強,但同時他必須要想辦法限制異能人利用自己的能力為自己謀私的可能。因為一旦這些人有這種念頭是非常可怕的,你也看到那個馬戲團的人了,他們在那些訓練有素的特警面前逃脫不費吹灰之力,而且就算是正面交鋒,憑我們這些人武器再強大都沒用,那天晚上他們只是擔心有校長的人在場,所以才會撤退。” 我道:“可是以校長的能力他們連接近校長的可能都沒有,怎麼進行刺殺任務呢?” 陳團長道:“不知道,但是從他們假裝馬戲團的手段來看是打算在這裡慢慢耗了,不過意外的是被我們抓了一個同夥,識破了這幫人的詭計。不過我們也要提防他們的後手。” 我道:“沒想到剛出病房又進來,想幫你們也幫不上了。” 陳團長道:“你還是好好休息吧,這個案子不歸我們管了,校長負責的機構已經完全接手這件事情。等你傷養好,我們就要回去做屬於我們的調查工作了。” 我道:“這是什麼地方?” 陳團長道:“你放心,絕對安全,這裡是特殊任務管理局內部的醫院,特地撥出一個房間給你療傷的。對了,我要走了,這裡不允許人久留的,明天再來看你。” 我和團長道了別,回頭想想發生的事情,真覺得恍若隔世,本來以為自己要死了,結果沒想到警察居然是去救我的,那幫異能人聰明反被聰明誤,剛想到這裡,門吧嗒一聲輕響,被人推開了,只見三個陌生人走了進來。 因為這是內部醫院,我倒不怕他們會是異能人,不過這三人表情古怪得很,不知道想幹什麼。其中一個伸頭出去左右望瞭望,才把門關上。三個人都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兩個瘦子,一個胖子並且頭禿得很厲害,說胖只是和瘦子比較稍微壯實一點而已,他先走到我床邊上道:“你叫羅歡?” 我點點頭道:“你們是……” 他從懷裡拿出一個證件,身份標誌是這裡的工作人員,等我看清楚了後,他將證件揣了回去道:“羅歡同志,我們需要向你調查幾個問題,希望你能配合。” 因為這幾個人進屋時那種莫名其妙的行為已經引起了我的警惕,所以我道:“有什麼問題,等我領導來了再說吧,我個人是不會回答的。” 他們三人互相望了一眼,還是那個人道:“羅歡同志,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也請你放心,我們調查的問題與你們本身並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只是想知道你被綁架的那幾天有沒有接觸到一個叫珂畢的人?” 我心念一動道:“有啊,怎麼了?” 對方看我回答得比較爽快,表情稍微輕鬆了一點道:“是這樣的,珂畢這個人槍殺了我們兩位同事,現在已被列為A級通緝犯,所以我們在調查他的下落。後來我們得到消息說他可能藏匿於一個馬戲團裡,我們估計你可能見過這個人,所以就過來了,你放心,我們是有完全證據的,那晚他進入特殊任務處理局槍殺兩名特情人員,雖然我們沒有錄到完整的行凶過程,但是我們錄到了這個人進來和逃走時所有的視頻資料。” 我雖然對珂畢沒有惡感,但對他濫殺無辜這點是不贊成的,所以他們既然來做調查,我肯定配合,不過我還是多了個心眼道:“可以,如果你們能帶我去看那段資料,我完全可以配合你們調查,這是我的義務。” 那人忙點頭道:“那可太好了,我馬上安排。” 沒一會兒又來了兩個人,他們推著一個輪椅,經過醫生的指點,他們拔除了我鼻子上的氧氣管,老實說我覺得自己現在完全不需要吸氧,也可以走路。不過他們還是很小心翼翼地將我抬到了輪椅上,推我去了一個非常大的機房,門牌寫著“微機資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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