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一個神秘事件調查員的秘密筆記2·龍族的後裔

第15章 第十五章殺人蝴蝶

經歷過飛天將軍的事件讓我相信了人類的力量是無窮大的,那些能力超群的人或許就生活在你我身邊,只是我們沒發覺而已,最要命的是我可能隨時會面對這種人的追殺,這種生活真是讓人非常沮喪。因為我擔心自己有一天會猝死,而真正的原因恐怕根本無法調查出來,一想到這裡,我就無比難受,有心立個遺囑,可是卻發現自己名下並沒有多少財產。總之現在的生活對我而言有點煎熬,但無論如何我不能自殺吧! 阿雪安慰了我很多次,她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那些守衛是不會殺我們的。” 我覺得這是個非常單純的姑娘,單純到安慰人都不知道如何安慰。 “實在不行,老子就報警,我不信法治社會就沒人管這事了。”馬天行躺在陳團長屋子裡的沙發上大聲嚷道。

陳團長道:“你去報警吧,最多搭上幾條人民警察的性命。” 馬天行道:“大壯,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明明知道巨大的危險就在我們眼前,卻抱著能夠破解的法子不願意告訴我們,這是革命同誌所為?” 何壯道:“你怕什麼,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不就結了。” 馬天行道:“我不要你陪葬,我想活,你是不是可以滿足我?” 何壯道:“不是我不說,只是這個法子你要真用了生不如死。” 馬天行道:“你別危言聳聽了,沒什麼能比活著強。” 陳團長道:“行了,小馬,你有完沒完,人生在世總是要面對死亡的,能死在這些人的手上我覺得也是一種殊榮了,你怕什麼,怕也沒用。” 馬天行道:“您這總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其實沒人想死,包括您,大壯明明有法子,卻就是不說,看來他是想要諮詢費呢。”

何壯道:“你放屁,我要你的臭錢!” 馬天行道:“那你就說啊,能不能用,我自己有甄別能力。” 陳團長道:“你也別吵了,我告訴你,還記得龍族守衛的對頭嗎?” 馬天行道:“您是說陰陽書生?我記得這個人好像您也說過的,您當時不是說他是個頂級巫師嗎?” 陳團長道:“沒錯,我也不是瞎說,陰陽書生是黑巫師膜拜的邪神,壯子說的是陰陽書生的來歷。你不是怕被龍族的守衛追殺嗎?如果你投奔了陰陽書生,那估計小命就能保住了,但是有一條,你必須得知道真龍所在,否則你的下場絕對會比落在龍族守衛的手上慘100倍。” 馬天行道:“我哪能知道這個,壯子要不然你透露一點口風給我,如果我能投靠了陰陽書生,那我絕對給你回扣。”

何壯道:“別說你,我都不知道真龍在哪兒?守龍潭的人分三類,我是最外面一層的。” 馬天行道:“怪不得鬼都怕你,原來你是他們祖宗的老相識了。” 我道:“說來說去還是無解,我們盡量過好每一天,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吧。” 正當大家都垂頭喪氣的時候,陳團長家那台從來沒關過的電視機報了一則新聞,立刻將我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只見電視裡一個女人哭得披頭散發,樣子頗為猙獰。這是一則兇殺案的新聞,那個女人的丈夫被殺了,不過從被害者的身份來看似乎來頭不小,是個跨國集團的中國區總裁。陳團長笑道:“這下老湯日子又難過了,驚天大案啊。” 說罷摸出電話,撥了個號碼接通後,陳團長道:“老湯啊,我是老陳,估計你現在又暈了吧?”

不知道湯隊長說了什麼,陳團長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道:“哦,是真的嗎?” 之後兩人又交談了很長時間,陳團長基本沒說什麼整話,就是“哦、嗯、是、啊”這樣的語氣助詞,掛了電話後,陳團長昂著頭想了半天道:“這個案子真是奇了怪了。” 馬天行道:“團長,老湯和你說了什麼,怎麼讓你這麼感嘆?” 陳團長道:“首先可以明白告訴你們一點,這個案子沒有什麼非人類的情況出現,不過從老湯說的那些細節來看,我覺得這個案子也很奇怪。” 馬天行道:“有什麼不對,兇殺案無非就是手段特殊一點而已,還能有什麼?” 陳團長道:“話說得沒錯,不過這個案子兇手用的方法也確實太特殊了一點,不知道他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被害者名叫萬高天。這麼具有氣勢的名字你們大家應該不陌生吧?”

我道:“當然知道了,這個人經常上報紙的嘛,大企業家啊。” 陳團長道:“沒錯,就是他,昨天晚上他在自己的臥室裡被人殺害,他的妻子就睡在他身邊。等聽到槍響,他妻子起身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兇手的踪跡。” 我道:“不會吧,這殺手跑得也太快了吧?” 陳團長道:“他壓根就沒有跑,而是在開槍之前這個人已經離開了。” 我道:“團長,你這話邏輯性有問題。人走了還怎麼開槍,難不成他還特地為這事設計了一個遠程遙控器,沒這個必要吧?” 陳團長道:“那倒不至於,不過這個殺手確實也想了個很奇特的法子,他把手槍固定在暖氣片上,扳機用沾了水的繩子裹住,等繩子上的水分蒸發之後自然縮緊,從而拉動扳機,萬高天就是被這種方法殺死的。”

馬天行道:“行,這小子真有想像力,不知道追殺我們的人是不是也會用這種稀奇古怪的方法對我們下手。” 何壯道:“你放心,龍族守衛不是用刀就是用箭,手法絕對不會這麼複雜。” 陳團長道:“小馬,你能不能別給自己添堵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擔心也沒用。我們就說這個案子吧,你們談談自己的想法,兇手為什麼要用這麼奇怪的方式殺人?” 我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誰知道這些人到底在追求些什麼,很難說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陳團長道:“雖然說這個案子不屬於咱們管,不過也確實蠻有意思的,我們可以當練習嘛,好好推敲一下。” 馬天行道:“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殺人的方式千奇百怪,他這麼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我們瞎猜能猜出什麼來?沒有意思的事情。”

陳團長笑道:“自從你知道那件事情后,整天就魂不守舍的,不是我批評你,大丈夫生於天地間,只要對得起良心,死又何妨?” 何壯道:“團長說得對,天行、羅子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離開你們,如果真有人來追殺你們,那麼他必須先過我這一關。” 我道:“壯子,說真的,如果你阻攔他們,他們會不會連你一塊幹掉?” 何壯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自從何壯的秘密給我們知道後,他就像徹底變了一個人,也不沉默寡言了,整天說的話不比我們任何一個人少,而且口才還挺好。 馬天行道:“對了,之前聽你說陰陽書生是在尋找龍的住處,這個秘密你肯定知道,他們如果對你下手,就算你本事再大,可是孤身一人雙拳難敵四手啊!” 何壯道:“我倒不擔心,陰陽書生只會找普通人下手,絕對不會對龍族守衛起歪念的。我們不可能說出龍的下落,無論如何都不會,當然我們也確實不知道,這點他比我們都清楚,而且抓我們的成本太高,陰陽書生雖然不是人,可也要過日子的,他會算著呢。”

馬天行道:“你用這種口氣一說,無形中拉近了陰陽書生和我們之間的距離。” 陳團長笑罵道:“放你的屁吧,我可不會為了苟活,而委身於這種東西。”說罷起身道,“該上班了,不能因為可能橫死,我們就消極怠工啊。” 當我們到達單位,已經遲到了約三十分鐘,不過因為我們工作的特殊性質,領導從來不會因為我們遲到早退而處罰我們,所以僅從上班方式來看,我們還是非常舒適的,不過一到單位我們就被領導找了過去。 坐下後領導道:“小陳啊,你們事情又來了,有一個生物學的業餘愛好者昨天報警,說看到一隻蝴蝶差點把人給叼走了,這個案子我看也只有咱們能辦了,你們去和當事人交流一下。” 那人是中學的一個生物老師,平時沒事也好做點這方面的研究,因為感興趣,所以以水平而言,可以算半個生物學家了,以他這種求學的精神來看,還是非常讓人佩服的。而且這個人在學校裡也是教學骨幹,雖然生物課在中學並不是一門主要學科,但是絲毫不影響此人在學校的地位,所以首先接待我們的是校長。

王校長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知識分子,長得文質彬彬,大家寒暄過後王校長道:“我還真不知道科研所裡有專門調查神秘事件的機構,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陳團長道:“話雖如此,不過還是希望王校長盡量幫我們保守這個不算秘密的秘密。” 王校長笑道:“理解,大家放心,我不是一個喜歡把別人事情拿出來當談資的人,而且你們工作的特殊性我也了解,確實不適合大張旗鼓地宣揚。” 陳團長道:“您能理解那是最好了,比方說像韓老師遇到的這件事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說給一般人聽,就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王校長道:“是啊,韓老師是我們學校的一面旗幟,也是整個教學組的驕傲,所以他說的話我們自然不能等閒視之,第一時間就報了案,而且畢竟也有人受到傷害,那就更不能怠慢了。”

陳團長道:“這是對的,否則我們這種調查部門還有存在的必要嗎?不過在詢問韓老師之前我們必須進行一些正常的調查手續,請您配合一下。” 王校長道:“我責無旁貸,您儘管說。” 陳團長道:“那好,我可以請您介紹一下韓老師的一些個人資料嗎?我指的是您能掌握的那些,不牽涉隱私的。” 王校長道:“嗯,這個沒問題,韓老師叫韓長生,是通州人,1963年生,今年41歲。他在我們學校已經任教14年了,也算是元老,我只比他早進校1年而已。其實以他的能力這個校長的位置本來應該是他的,不過他除了對生物學感興趣,對別的都不感興趣。教育局的領導幾次找他談話,希望他能接替這個校長的職務,他都不同意,所以就由我來頂替了。不誇張地說,韓老師是位德才兼備的學者型教師,他淵博的生物知識讓很多生物學科班出身的研究生都自嘆不如。我們這裡經常有各高校的生物學碩士、博士來和他探討問題,這是本校特色之一,也是我們的驕傲。” 陳團長道:“是嗎?作為一名中學教師能做到這份上,也算是不容易了。” 王校長道:“那是當然了,這位就是韓老師,具體還有什麼細節上的問題,大家現在可以繼續討論了。” 我們轉過頭,只見一個白白淨淨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身著藍色中山裝,衣服上一個褶皺都沒有,頭髮梳得油光可鑑,一看就是個非常講究的人,沒有那種做學問的人普遍的不拘小節之感。 陳團長道:“您是韓長生韓老師?” 韓老師微一欠身道:“正是鄙人,您一定是科研部的陳團長了,剛才王校長給我打了電話,我立刻就過來了,幸會、幸會。” 陳團長很客氣地道:“您言重了,我最佩服的就是老師了,再厲害的人其實都是老師教出來的。” 韓老師道:“老師只是開門的那個人,進來後的修為還得看個人的天賦與用功的程度,教書育人是老師的天職,我們只是儘自己的責任而已。” 陳團長道:“您太謙虛了,對了,聽說您見到了叼人的蝴蝶,我在想這種情況的出現合理嗎?因為自然界的蝴蝶最大的也就和人的巴掌差不多,能叼起人來那也太誇張了。” 韓老師笑道:“當然不是那種蝴蝶了,我見到的那隻蝴蝶比一個人都高,當然說叼走有些誇張了,但確實把人拖離了地面。” 陳團長拿出筆記本道:“您可以詳細說一下過程嗎,我需要知道具體的情況。” 韓老師想了一會兒道:“那是上個星期天吧,我這個人有收集昆蟲標本的愛好,因為現在是深秋了,我想在氣溫下降前最後搞一次昆蟲的實體標本,於是就去了賀州村,您知道那個地方吧?” 陳團長道:“我知道,通州和北京之間的一個村子。” 韓老師道:“對,我是通州人,所以對這條路所有的地點都熟悉,那裡是我經常去搞昆蟲標本的地方,有很多生物學的愛好者也常去那裡,不過現在是秋天了,人並不多。那天下午到村子周邊去搜收昆蟲標本的除了我,只有一個叫魏慶忠的人,他是首鋼的工人,不過對標本也特別感興趣,我們互相之間也都認識,本來是很正常的一次活動,不過老魏在一片荒草里撥拉的時候,忽然騰空飛起了一隻巨大的蝴蝶,並將他帶離了地面大概有半米的高度吧,然後可能是力不能支,最後還是放開了他。老魏和我都嚇得夠戧,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巨大的蝴蝶,我就猜想是不是某種特殊的原因導致昆蟲體變異,否則很難解釋這個問題。” 陳團長等了一會兒,確定他的話已經全部說完了,才道:“韓老師,我不是懷疑您說話的真實性,但是有一點不得不考慮,現在可是深秋了,這個季節能有蝴蝶嗎?” 韓老師笑道:“您這個提問很正確,按道理說蝴蝶只會在春夏季才有。但是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任何物體如果有超出正常水平的體徵出現,那麼它的所有特性完全有可能出現變異,比方說水里的物種,隨著它們所在環境深度壓力不斷的加大,它的體型也會完全隨之改變。蝴蝶當然也會具備這樣的特性,當它的體型發生了質的變化,很難說它的體表、體內特徵不會改變,如果改變到適合秋季、甚至冬季都可以存活的狀態也不是沒有可能。” 陳團長道:“您這麼一解釋我也算明白了,不過根據您的知識,自然界是否出現過體型如此巨大的蝴蝶?” 韓老師道:“沒有,絕對沒有,自然界不會有這麼大的昆蟲出現,這是目前地球環境所造成的。因為昆蟲體型的大小與氧氣含量有關,目前地球空氣中的氧含量不足以支撐大型昆蟲自身的供氧量,它達不到這種水平,所以昆蟲不可能長大,這就是物種的進化特徵。一個物種的進化總是根據最適合它自身條件的外部環境變化的,如果違反這點,那麼這個物種肯定是自取滅亡。” 陳團長想了一會兒道:“按您的話說,這麼巨大的蝴蝶在地球上是不可能存活的?” 韓老師道:“沒錯,暫不說氣候、食物這些別的因素,這個環境就應該對它造成致命打擊,然而我們確實是看到了這個物種的出現,甚至它襲擊了我們。” 陳團長想了一會兒道:“如果您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是否可以配合我們做兩點工作?” 韓老師道:“您說。” 陳團長道:“首先我們要去找魏慶忠,然後我們要去做一下實地調查。” 韓老師道:“責無旁貸,萬一這要是個新物種,就有可能改正科學界一個錯誤的科學觀點,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王校長道:“那韓老師就配合陳團長他們調查這件事情吧,你的課我們可以暫時找人來代,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們學校必須支持。” 韓老師向校長表示了感謝,我們起身下樓而去,經過聯繫,我們知道了魏慶忠因為受了驚嚇沒有上班,在家休養,陳團長立刻向魏慶忠的家裡趕去。 魏慶忠的愛人是個樸實的中年婦女,看到我們表情比較難過,道:“我們家老魏年輕的時候精神不太好,得過這方面的疾病,本來讓他收集昆蟲標本也是養病的一種手段,沒想到受了這麼大的刺激,我真擔心他的病會出現反复。” 韓老師道:“嫂子,你也不用太擔心,等老魏休息一段時間後再做定論,這段時間我會經常來看他的,說不定在觀察期他就恢復好了呢!” 魏慶忠愛人道:“真是太感謝韓老師了,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韓老師點點頭道:“這幾位是科研部門的同志,想找老魏了解一點情況。如果他病情還算穩定,那我們就隨便聊聊;如果現在還是有點起伏,那麼我們就來看看他。” 魏慶忠的愛人還是非常識大體的,沒有阻攔我們,只是道:“請幾位盡量不要刺激他,我就怕他病情加重。” 陳團長道:“您放心,我們肯定會對被調查者負責的,如果他的精神狀態不適合進行詢問,我們不會勉強。” 女人沒說什麼,開了房門讓我們進去,只見一個滿臉鬍子拉碴的漢子臥在床上,呆呆地直視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看樣子就不對勁兒。 韓老師沖我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先走到了魏慶忠的身邊,輕聲道:“老魏,我是長生啊,你還好嗎?” 魏慶忠沒有作出絲毫反應,韓老師道:“老魏,這是你們集團的高層領導,他們來看你了,你認識他們嗎?” 魏慶忠還是沒有反應,韓老師起身對我們道:“看來他有點兒小麻煩,還是等等再說吧。” 我們自然不能勉強什麼,出了魏慶忠的家,韓老師道:“我們現在只有去實地做調查了。” 陳團長道:“那還得您帶路,我對那裡不熟悉。” 韓老師把我們帶到了一片滿是荒草的地方,他指著荒草林道:“這裡原來種的是玉米,不過承包這塊田的人進城打工了,所以田地也荒了,不是這片玉米林也藏不了這麼大的蝴蝶。” 陳團長圍著這片滿是枯草的田地轉了一圈道:“您說的蝴蝶就是在這片枯萎的玉米林裡,是嗎?” 韓老師道:“是的,這也是我個人很奇怪的一點,為什麼蝴蝶會棲息在這片枯萎了的田地裡,這本身與它的覓食習慣也不同啊?” 陳團長道:“那也未必,也許那是一隻肉食性蝴蝶呢?” 韓老師道:“您的這個想法很有創意,這個假設也確實可以成立。” 陳團長道:“看來這個地球上又出現神秘不可知的生物了,不過韓老師,關於這隻大蝴蝶,我們該如何實施抓捕計劃呢?畢竟對昆蟲類的生物我還沒有打過交道。” 韓老師道:“這種蝴蝶雖然體型巨大,可能具備一定的攻擊性,但總體來說,它對人類的威脅程度並不高,所以我希望還是盡量以活捉為主,如果真的能發現一個新物種,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關於巨型蝴蝶的線索,我們轉了好幾圈,卻始終不得其所。天色漸暗,我們只有選擇回去,路上韓老師道:“如果你們需要我參與調查,我一定不會推辭。” 陳團長道:“那真是太謝謝您了,要是我們遇到不明白的情況,會來諮詢您的。” 回去後我們把現場的土樣和玉米林部分樣品帶回去做了檢驗,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陳團長道:“看來,除了目睹這只蝴蝶一次,否則沒有破案的可能了。” 馬天行道:“要說這個案件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蝴蝶長得再大也不會吃人的,相反可能讓人感覺更加美麗而已,就算破不了案,至少對社會不會有什麼負面影響。” 陳團長道:“話是不錯,不過既然我們知道了這件事情,總要盡一份力嘛,萬一真破不了那又是另外一說了。” 第二天我們又去了現場一次,做勘察,依然不得所踪,馬天行道:“我看不放手都不行了,守株待兔是最好的辦法。” 正說話,陳團長的電話響了,接通後他一聽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掛了電話後,陳團長道:“我們得去魏慶忠家裡一趟,他病情加重了。” 我道:“看來這件事情對他的刺激是非常大的,不過因為一隻蝴蝶給嚇成這樣,這人膽子也實在太小了。” 陳團長道:“這種事情難說得很,不過人家已經夠可憐的,咱們也別再說三道四的。” 電話是韓老師打的,魏慶忠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已經被送到了腦科醫院。當我們趕到時魏慶忠的妻子孩子,韓老師都在,住院手續已經辦理過了,他愛人滿臉憔悴,看來精神也處在崩潰的邊緣。 陳團長道:“昨天我們去您家裡,感覺魏師傅病情還算穩定,怎麼一天時間變化這麼大?” 他妻子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去買菜,回來後老魏就在家裡又砸又鬧的,家里東西被他搞得一塌糊塗。我當時就蒙了,後來還是兒子回來打電話給醫院的。” 韓老師道:“看來這件事情對老魏的刺激還是非常大的,真是沒有想到,他自己本身就是昆蟲標本愛好者,怎麼會對這種事情一點免疫力都沒有。” 陳團長道:“他如果本身就具有這樣的精神病史,很可能是舊傷未癒又添新患,兩者相疊導致病情加劇發作。” 說話間,一個醫生走過來道:“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他妻子道:“我是他的妻子,大夫,我們家老魏到底怎麼樣?” 醫生道:“你們也實在太大意了,他本來就有精神病史,怎麼能又讓他受這麼重的刺激呢?” 他妻子沒說話,陳團長插嘴道:“病人受的刺激嚴重嗎?” 醫生看看陳團長道:“你是誰?” 陳團長道:“我是病人的表弟,沒什麼大事情,怎麼就把人嚇成這樣呢?” 醫生道:“這與膽子無關,精神病人本身就容易產生比普通人奇怪的幻覺,一件在你們眼中看來比較正常的事情,在他們眼里或許就是另外一副樣子。這個病人還處在觀察期,病因如何現在還不得知,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知道。” 陳團長道:“醫生,你這句話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是病人在不久前又受了新的刺激,而不是老病的忽然發作?” 醫生道:“從他的身體指標的測試數值來看應該是這樣。但是精神疾病難說得很,以我的工作經驗來判斷,他不久前受到刺激是無可非議的,區別就是這種刺激可能來自兩個方面,一是來自外部,也就是受了外部環境的影響;二是可能來自自身,也就是突然產生了某種幻覺,導致自己受到驚嚇。” 陳團長道:“難道病人還存在自己嚇到自己的可能?” 醫生道:“沒錯,對一個精神病患者,這是完全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妻子道:“早上我出去買菜,孩子又去上學了,家裡不可能有人的,所以……” 陳團長道:“這麼說一定就是魏師傅自己的原因了?” 他妻子抽泣道:“這都怪我,沒有把他看護好。” 陳團長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從醫院出來後,馬天行道:“團長,按理說自己把自己嚇瘋了,這個可能性不大吧?” 陳團長道:“那也未必,病人本來就有精神病史,他出現幻想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把自己嚇成這樣也算真不容易了,這就是命啊。” 馬天行道:“說到命這個話題,我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身上,扳著腳指頭算算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天?” 陳團長道:“我們這個命基本也就算是交給老天爺了,所以別再自尋煩惱了,好好珍惜每一天吧!” 馬天行道:“您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辛酸?” 陳團長道:“那是有感而發,很正常,暫時不說這事了,不知道老湯那案子進展咋樣,我去騷擾他看看。” 說罷陳團長拿出電話,撥了號碼後道:“老湯啊,我是老陳,你被公安局辭退了嗎?” 老湯的聲音很清晰,因此我們每個人都能聽道:“託你吉言估計快了。對了,今天又出了一件謀殺案。怎麼樣,晚上有空嗎?我們交流一下。” 陳團長道:“行啊,不過我可沒有心情再喝你那個雞蛋湯了。” 老湯笑道:“今天晚上我請客,下館子,這總行了吧?” 陳團長道:“那我這兒人可多,你得多準備點人民幣。” 老湯道:“不就你們四人組嗎,來吧,這點實力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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