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一個神秘事件調查員的秘密筆記4·異能學院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入口

我們下了車,馬天行道:“之所以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一是怕你壓力過大,二是因為你的身世非同小可,校長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也是這兩天才聽團長說的,所以你別怪我們。” 我搖頭道:“大家都是為了我好,這點我心裡有數。” 馬天行拍拍我的肩膀,道:“還是校長有先見之明,與其對你一味的好,不如讓你和大家共同經歷風雨,這樣感情反而更加牢固。” 我道:“只希望一點,阿雪不是因為這些事情才嫁給我的。” 馬天行笑著捶了我一拳,道:“你小子別瞎想了,校長能蠢到用自己女兒的幸福換取一些本來就屬於他的東西?再說阿雪對你是否真心。難道還需要我們來證明?” 我道:“這倒也是,不過很長時間沒見到阿雪了,我真有些擔心。”

馬天行道:“你那是閒操心,阿雪在團長的保護下,任何危險都不會有。” 說話間,我們來到了一處山林。這是一座不算大的土山,有七八十米的寬度,我們在正中間,山體的兩邊和後面是大片的農田,再遠處就是一棟棟農捨了。馬天行道:“就是這裡了。” 我有些不解地道:“你的意思是這裡就是龍墓入口?” 馬天行笑道:“當然不可能,哪有這麼寒酸的龍墓。準確地說這裡是通往龍墓的入口。” 我左右看了看,道:“難道這裡有個地下道?” 馬天行道:“現在龍墓周圍早就被封鎖了,你以為憑我們這樣能隨便進入?你沒成殺人犯我還能去申請調查,以你現在的身份,我是不應該跟你合作的。” 我道:“別廢話了,我倒要看看龍墓裡究竟有怎樣的秘密。”

當下馬天行不再廢話,帶著我向山頂攀爬而去。土山並沒有多高,十幾米的樣子,還沒走兩步,就已經到了山腰處。馬天行停住腳步,用手指著身邊的幾株小樹念念叨叨的,不知在幹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他直接走到一株小樹前,用手搖了搖,道:“就是它了,咱們得想法子把這棵樹給掘了。” 說想法子,其實也無法可想。之後我們兩人蹲在地上用手開始刨土,刨了沒一會兒,馬天行齜牙咧嘴地舉起手道:“我的手指頭都快不是我的了,你小子基因倒好,挖坑到現在居然沒事。” 我心裡一怔,舉起手仔細看了看,發現除了指甲縫裡有些泥污之外,沒有任何感覺,按理說挖了這麼長時間的土,至少應該有些疼痛的感覺。馬天行拿起一塊碎石,狠狠地砸在地上,道:“你看見沒,這泥土算瓷實的,要不然你一個人刨吧,我歇會兒。”

說罷,走到一邊抽煙去了,我又仔細看了手指頭一遍,慢慢插進土地裡,沒有任何受阻礙的感覺。接著我三下五除二飛快地挖了一大捧土,手指頭並沒有因為加重了力度而出現一絲疼痛感,這種細節在我的生活中肯定經常出現,只是我從來沒有註意過而已。 腦子裡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坑就越挖越深了。沒一會兒只聽咣的一聲輕響,我接觸到了一塊鐵板,馬天行這時走了過來,蹲在鐵板旁道:“你小子也真夠可以了,在鐵板上劃出這麼大動靜居然都沒事。”邊說邊拂去鐵板上的浮土,只見一塊滿是鏽跡的鐵板出現在了樹根旁邊,他拔乾淨根鬚,拽出了一根長約20厘米的鐵鍊,接著用力一拉,嘩啦一聲鐵板被拉開,一個半平方米左右的洞口出現在我們面前。 除了眼前的幾級石頭台階,再往裡就看不見了,黑黢黢的洞口冷氣噝噝地向外直冒。馬天行道:“從空氣流通的程度來看,應該還有別的洞口。”

我道:“怎麼辦,就這麼下去?” 馬天行道:“那你還準備怎麼下去?你背我或是我背你都不合適。” 我道:“我的意思是這裡面有沒有危險,我們不能這麼赤手空拳下去。” 馬天行笑道:“你搞錯了,不是我們下去,而是你下去。” 我心裡咯噔一下,道:“那你留在這里幹嗎?” 馬天行道:“何壯大哥,這個洞口是需要有人在外部將它掩蓋好的,否則周圍的村民隨時可以來個龍墓一日免費遊,你覺得那樣合適嗎?” 我道:“可是我對路線一點都不熟悉,你就放心讓我一個人進去?” 馬天行道:“你這不是沒有通行證嘛,只能走捷徑了,我通過那些看守後會在龍墓入口處等你的,再說,這路線也沒啥複雜的,你進去後筆直地向前就可以了。”

我道:“你這麼有把握?” 馬天行道:“你可得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一味地退縮可不是你應該有的品質,別讓你的老祖宗失望。相信我,拿出自己的勇氣來,沒有你辦不成的事。” 我望著黑黢黢的洞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你確保這裡面是安全的?” 馬天行急得直跺腳,道:“哪有那麼多疑問,我要是有心害你性命,至於冒這麼大的風險把你槍回來嗎?直接告訴痛苦血原你的真實身份不就結了。” 我實在沒有藉口可以把這事推了,因為看不出有任何風險,無非就是走一段地下道而已。猶豫了一會兒,我道:“那你可得在龍墓入口等著我,否則我不認識路。” 馬天行從身後拿出一支強光手電,道:“你放心吧,組織不會放棄你的。” 我只能小心翼翼地從洞口走了下去,等整個人全部進入洞內,忽然光線全部消失,馬天行已經將蓋子合上了,周圍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心裡一陣陣地發毛,趕緊打開手電,雖然是強光手電,不過由於洞內的空間出乎意料的大,所以根本照不到多遠的距離。我四下照了照,猛然間發現面前的路就是幾級石梯,之後就是很窄的一條石板路,而兩旁居然是深不見底的大斷裂帶,石板路其實是斷裂後殘存的山體,我只要一個不留神,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顯然僅從這條路來看,馬天行就欺騙了我。我趕緊原路退了回去,用力砸了鐵蓋子幾下,不過只發出一些悶響,等了一會兒,馬天行並沒有把蓋子打開,我又怕又怒,兩條腿抑制不住地抖動起來。 過了很久,我的情緒才稍稍平復,看來等著別人救我是不可能了,只有自尋出路。沒辦法,我只能前進,想到這裡我鼓足勇氣下了石梯。向黑暗深處挺進。踏上石板的一刻,我差點兒想爬著走了,不過好在洞裡太黑,我看不出懸崖到底有多深,只能一點點向前挪動著。不知走了多久,面前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斷層,雖然用手電可以照到對面的山路,但我知道憑我的能力,絕對不可能跳過這裡,眼見此景,冷汗立刻遍布全身,巨大的恐懼感再一次席捲而來。 眼下我進也不是,退也不行,偏偏全身上下除了人民幣就只有一個手電了,我能怎麼辦?沒想到老天似乎有意和我作對,我覺得自己陷入了絕境,手上的手電光線忽然就暗了下來,顯然是電源不夠用了,剛才發呆的時候浪費了太多的電源。想到這裡我徹底絕望了,乾脆關了手電,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光是我想放棄,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我腿軟得實在站不住了,沒想到自己這麼窩囊,居然還是陰陽書生的後人,如果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仰天長嘆,失望頓足。想到這兒,我乾脆躺倒,沒想到腦門猛然碰到一個涼颼颼的物件,我嚇得整個人一激靈,彈了起來。黑暗中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聽不見。過了一會兒,我鼓足勇氣忽然打開手電,只見面前不遠處垂著一根粗如手臂的綠藤,剛才我碰到的就是這玩意兒,可能是之前神經太緊張了,沒有看見它,想到這裡,我苦笑了兩聲又關了手電。 忽然腦子裡靈光一現,這根藤蔓不正是我越過斷口最好的工具嗎?只要它夠結實,我一定可以做得到,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激動,打開手電。此時光源又弱了不少,顯然耗盡電量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了。不敢再耽擱,我目測了一下斷口的長度,有七八米的距離,而藤蔓從洞頂垂直而下在地上盤了還有三四米,用它跳躍這個斷口綽綽有餘。我走過去用力拉了拉藤蔓,覺得非常結實,這應該是一截生長了很多年的老藤了。我心裡有底,便不再猶豫,深吸了兩口氣,將手電插到腰間,握住藤蔓向後走去,一邊走一邊不斷地給自己鼓勁。到了相當一段距離,我使勁跳了兩下,覺得腿部力量恢復一些,立刻大步向前跑去,藉著微弱的手電光亮看到了路的盡頭,用力一躍立刻騰空而起,就像盪鞦韆那樣向對岸蕩了過去。

這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手電在身上插得併不牢固,受到震盪後掉了下去,我心裡叫苦不迭,猛然間覺得腳下一震,感覺站住了。萬幸的是雖然丟了手電,但總算是平安地站在了山路上。 不過從手電下墜的勢頭,我終於知道了懸崖有多深,這簡直就是一處地下山脈,深度不可思議,手電在空中下墜了好一會兒,也沒落地。過了一會兒亮點一滅,也不知道是沒電了還是摔壞了,四周再也沒有一絲光亮。 真沒想到中國居然還有這樣的地貌,簡直聞所未聞。我手一鬆立刻就後悔了,當我再伸手抓那截藤蔓時,它已經彈回去了,而我憑空摸了一圈,周圍沒有任何東西,也就是說如果前面沒路,我連退都退不回去。 既然沒退路了,我反而覺得心裡稍微好過了一些,反正就這麼回事,摸著往前走唄。不過可能還有斷層存在,盲目往前是不可取的,反正也沒有人看見,我趴了下去,慢慢向前爬去。

爬了很久,一路倒也沒再遇到要命的斷層,不過山路越來越窄,到最後我兩腿簡直就是懸空騎在上面,又爬了很遠才覺得山路漸漸寬闊起來,心裡一寬,爬得更快了,沒想到前進四五米,腦袋咣地撞在了一塊岩石上,雖說我身體可能比一般人“瓷實”,這一下也撞得我七葷八素。 此時的山路已經寬闊了不少,我用手摸了摸,發現身前的並不是石頭,從形狀分析應該是一塊石碑。我整個人慢慢從石碑上翻過,落地後卻發現眼前的一切不再是漆黑一片,地面上閃爍著微微的青光,只不過被石碑所擋,必須翻過它才能發現。 青光雖然微弱,但是星星點點的一大片。所以我能清楚地看見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眼前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和剛才坑坑洼窪的天然山路不同,這裡被人為地修復平整了,四四方方的像一個大棋盤。青光是“棋盤”四邊鑲嵌的寶石所發出的,棋盤中央赫然站立著一具白森森的骷髏,它身著一件鏽跡斑斑的鐵甲戰袍,頭戴金冠,左手持劍穩穩地站立著,看來支點全在那把劍上。

我對歷史沒有研究,不知道這是哪個朝代的兵將,不過居然出現在這裡,讓人有些費解,難道這人直到爛成一副骷髏,都沒有人替他收屍?不過看他的姿勢倒是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雖然臉上的肉一點都沒了,看不出絲毫表情,但在當時他應該是蠻有英雄氣概的。 想到這裡,我對他生出一絲敬意,在這裡爛成骷髏還屹立不倒,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從他身旁小心翼翼地繞了過去,這時才發現了其中的道理,這具骷髏根本就不是被那柄劍支撐著,而是他背後有一柄烏黑的鐵叉,從他後心插入,鐵叉一段抵在地上,支撐著那具骷髏倒不下來。想到這裡我繞到他身前,果然看見一截鐵叉從他體內穿過。 這人很明顯是被鐵叉的主人殺死的,不過我可沒有心思破案了,從他的扮相上分析,兇手現在估計也爛成一堆了。我沒有停留,重新繞了過去正要走,忽然被一樣東西吸引住了,心裡著實一陣激動,立刻走了過去。 在這塊方石板的每一角,都有一個圓形的小鐵籠,裡面插著一支火把。不過當我走到一支火把前,忽然又覺得不對頭,看骷髏的樣子不像現代人,可是火把旁邊的銅盆里居然滿是黑黝黝的燈油,難道一直有人來這裡添加燈油? 眼前也考慮不了太多,我拿起一支火把,只見上面纏裹的布都完整如新,在燈油裡蘸了一下,掏出隨身攜帶的打火機一點,火把立刻熊熊燃燒起來。這個效果可比強光手電好多了,周圍頓時亮了起來。 我回頭看了看那塊大石碑,忍不住走了回去,因為剛才翻過來的時候,覺著上面好像刻著字,回到這塊一人多高、半米寬的石碑前,見上面果然刻著三個篆書字體,可惜我不認識,便拿出手機,將字拍了下來。 就在這時我看見山洞的入口處一亮,接著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鑽了進來。我以為是馬天行跟了過來,不過洞口被蓋了起來,我立刻意識到進來的這個人可能不是馬天行,於是趕緊將火把踩滅。 沒一會兒,對方點燃了一支火把,我隱約看到來者的身形異常魁梧,他熟練地通過了那個斷口,接著走到了石碑前,似乎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熟悉。我不知他是敵是友,但是周圍也沒有躲避之處,只能悄悄縮在石碑下方,沒想到這人一伸腿就跨過了石碑,身材之高讓人嘆為觀止,不過從背影我立刻認出了這人居然是怒漢。 只見他精赤的上身肌肉結實,身上斜掛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大斧。他並沒有註意到石碑下還藏有一個人,徑直向前走去,路過骷髏旁他連腦袋都沒有歪一下。 走到了棋盤邊緣,他抬腳就跨入了黑暗中,不過並沒有跌落懸崖,似乎是懸空而行,一直走到了遠處的山路上,筆直向前,走過一個彎道後人影就不見了。 我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走到棋盤邊緣,只見從這裡到對面山路上的空間佈滿了點點的碎石,就好像美化荷塘的羅磐石橋那樣,不過每塊石頭最多也就是半個腳掌那麼大。這段路也是危機四伏,一不小心就會跌入萬丈深淵,不過我也沒得選擇,只能鼓足勇氣慢騰騰地從碎石上走過去,有驚無險地踩到了對面的山體上。這段山體也不是啥好路,就是一道呈彎刀形的山路,路的一邊是山體,另一邊就是萬丈深淵了,山路最多也就比兩個腳掌並排寬一點,看得我是頭暈腦漲,當下側身扶著山體慢慢向前挪去。 當我轉過一個小彎道後,心中暗道不妙,因為怒漢就站在我立足點的正前方,而他面前是一塊光滑如鏡巨大的水晶石,那上面應該能倒映出我來。正當我想退回去,卻見巨大的水晶石上出現了一幕非常可怕的景象,只見一個身著皮衣、雙手和麵部皮膚雪白、超級強壯高大的人,將一個個倒掛著的活人人皮用一種非常特殊的刨子一張張剝下來,被剝皮的人瞬間就成了一個“紅色的血人”,巨大的痛苦讓他們身上的肉都顫抖了起來。 接著那人將被剝皮的人丟進一個巨大的青銅容器裡,而後面的人源源不斷被送上來,就像待宰割的生豬一樣。 怒漢看了一會兒,哼了一聲,接著走過了水晶石,向後走去。對那上面慘不忍睹的畫面,我實在沒有看下去的膽量,等怒漢走遠,我也繞過了水晶石,遠遠地跟著他走去。 之後的路就是寬大的山路了,山體似乎在這裡又復合了,雖然崎嶇不平,但和之前相比,好走了很多,居然還有幾株枯萎了的杉樹。怒漢走得很急,沒有發現身後有人尾隨,其實他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我。 走了十幾分鐘,我隱約看到前面有一座黑黝黝的石門,怒漢走到門前,伸手就將石門推開,大步走了進去,接著又將石門關上了。我從一株杉樹後走了出來,也來到了石門前,只見這座石門足足有兩個我那麼高,我估計以自己的力氣,絕對推不開這種噸級的石門,不過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我伸手一推,還沒用勁,石門居然已經開了一條縫。 這倒出乎我的意料,透過門縫我看見裡面是一處圓柱形的並不大的空間,而緊挨著門口的就是一節節固定在石牆上的鐵棍,一直通往圓柱形空間的頂層,這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梯子,而是一截截被敲進去的鐵棍。我聽了聽裡面沒有絲毫動靜,估計怒漢已經上去了,這才推開石門走了進去,果然圓柱形就像個煙囪,而透過上方的出口,能有限地看見一座穹頂。 穹頂是白玉雕刻的,中間有一截蜿蜒的青玉龍體,我立刻抓著鐵棍攀岩而上,才到一半就看見一個人走到了出口旁,居然是馬天行。 看到自己安全到達了目的地,我心裡一激動上得更快了,三下五除二爬到了出口。馬天行伸手將我拽了出去,拍了我肩膀一下,道:“你小子還真行,我以為你沒膽子走那截山路呢。” 我道:“不走難不成等死啊,你這是逼我,聽你說得輕鬆,那段路簡直就不是人走的。” 馬天行呵呵笑道:“你也感覺出來了?路難走點是小事,後面還有更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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