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一個神秘事件調查員的秘密筆記5·長白山鬼王墓

第12章 第十二章長刀長老

走了沒多久,我看見一截蜿蜒盤旋的山路上有一個巨大的山洞,而山洞口站立著兩個威風凜凜的天靈族戰士,我道:“看來你們在這裡的人手真不少。” 龍鱗道:“這也算是天靈族的要塞了,當然會有重兵把守。” 我們剛走到山腳下,就听到上面的人帶有譏諷口吻地道:“老龍頭,還沒見你把錢拿回來,人就先掛了一個,你們長刀真是丟臉丟盡了,不過也難怪,你們丟人是家常便飯。” 龍鱗臉色越發陰鬱,不過卻沒說話。我們一路向上,走到了洞口,只見那兩個人攔在洞口看了我一眼,又笑道:“怎麼,現在人不夠用帶了個雛兒回來?” 龍鱗拔出刀就抵在他脖子上,一路將他逼到了石壁上,另一個守衛戰士從旁邊摸起大斧,忽然銀光閃爍,龍鱗身後的年輕人拔刀就朝他臉上刺去。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四個人就打作一團,他們用實際行動為“不團結”三個字作了最好的詮釋。

龍鱗道:“你可以侮辱我,但絕不能侮辱長刀的長老。” 說損話那人一聽“長老”二字,臉色立刻就變了,道:“你可別拿這種事亂說。” 龍鱗一把收回了長刀,對旁邊打成一團的兩人道:“住手吧,長老可在咱們面前站著呢。” 兩人立刻住了手,那兩名戰士用略帶狐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道:“這位是你們的長老?” 龍鱗正色道:“這位是何長老後人,理所當然的長刀族長老。” 沒有任何人找我要身份證明,沒有任何人對我有絲毫懷疑,就憑龍鱗這句話,兩人立刻放下兵器,恭恭敬敬垂手而立道:“馬三河、遊風見過何長老。”我有些束手無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龍鱗也沒理他們,拉著我朝里面走去。 洞內的空間是非常大的,地面、洞頂已被磨平。沙發之類的家用物品一應俱全,不過並沒有電器,四周牆壁上不知道掛著什麼物件,呈三角形,隱隱透出藍光,雖然單個光體不強,但一溜排在一起,照得洞內清清楚楚。此時有十幾個天靈族戰士圍在客廳里或打牌,或吹牛,一看見我走進來,立刻起身站成一排。這一天的遭遇是我始料未及的,莫名其妙就當了領導。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龍鱗小聲對我道:“我帶您去自己的房間。” 這裡所謂的房間就是在洞壁上挖出的一個個小洞,然後加一扇門,不過裡面的裝飾真不含糊,櫥櫃板床一應俱全,而床上放著我的血詛刀。龍鱗正要出去,我道:“龍哥,你說我是長老,他們就輕易相信了?” 龍鱗道:“天靈族裡沒人敢質疑長老,這是祖規沒人敢違背,但是從古至今也沒人敢冒充天靈族的長老。既然我們認了您,別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我道:“這可是你們非要認我的,我並不希望做這個長老。” 龍鱗正色道:“請長老以後要注意自己的每一句話,天靈族長老是天地間最榮耀的人,您以後絕不能說類似於這樣的話。” 我有些無可奈何地道:“你們這是趕鴨子上架,遲早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

龍鱗道:“天靈族裡沒人敢質疑長老,我們只會以長老為榮。” 我嘆了口氣搖搖手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會兒。” 龍鱗走後,我將血詛刀抽出來,仔仔細細檢查一遍。只見銀光閃閃的刀身上刻著一片細緻的山岳圖案,詳細到每一棵樹木都清清楚楚,甚至還有一株歪脖子楊樹,這種細節的把握讓人覺得實在有些多餘。除此以外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甚至連刀鋒都沒有,不過重量比同體積的金屬物體要沉重很多。 這個大名鼎鼎的凶器至少現在看來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興貨,我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被團長調包了。我將刀裹好,開門剛要出去,只見山洞裡那些玩得正高興的天靈族戰士立刻又站起身子,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他們這種恭敬的動作卻讓我火冒三丈,將門一關,我又回到了房間裡。

這種尊重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種折磨,因為我實在不覺得自己需要別人如此尊重,甚至覺得他們是在用這種方式擠對我,讓我覺得難堪。 坐在床上忽然覺得一陣劇烈晃動,我警覺地站起身子,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巨大生物的脊背上。這是一種奇怪的巨獸,有點類似於鱷魚,但是背脊中部和腹背兩邊長了三路倒刺,形成了天然的屏障,人類戰士透過甲板一般的倒刺縫隙,對巨獸腳下密如螞蟻的牛頭人射出巨大的箭,那些眼珠血紅、身材巨大的牛頭人不是被巨大的箭射倒,就是被這個巨獸的腳踩扁,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而原本血紅的天空此時已變得灰濛蒙,就像破曉時分的天氣。 難道人類軍隊進入反擊階段了?我心裡有些奇怪,因為與我先前看到的戰斗場景之慘狀不能同日而語,不過遠古戰場的血腥殺戮遠比現代戰爭帶來的感官刺激要強烈許多,此時我身處其中,給我的精神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我想起來了,那巨獸似乎就是團長所說的蠻蛟。

過了沒多久,忽然傳來了巨大的號角聲響,我循聲望去,只見東邊灰濛蒙的天空下忽然金光閃爍,接著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動物吼叫聲,之後讓我目瞪口呆的場景出現了。一頭金麟黃須的五爪金龍破空而出,它嘴上長須獵獵,神態威猛至極,接著一振身軀咆哮著沖向地面。直等它下降到了一定的高度,我才看清楚金龍身軀之長簡直不可思議,而充斥在古戰場上的巨獸就像看見了主人般四肢伏地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金龍落地時,整個大地都被震得抖動了一下,簡直就像地震了,而它身上所釋放出的奪目金光讓我根本就不能直視,本來就四散而逃的牛頭人簡直就像見到了瘟神,沒命地朝四處奔跑,有的直接就從斷裂的懸崖跳了下去。 金龍威風凜凜地站在荒蕪的大地上昂起了脖子,但是並沒有追擊敵人的意思。這讓我有些不明白,雖然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見到真龍,但與我想像中龍的模樣並沒有差別,所以我只有震撼,但並沒有意外之感。其次它雖然來到了戰場,但對整個戰局似乎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因為僅僅是追殺這些殘兵敗將,就算是條龍只怕也無法完成這種工作。

就在我疑惑時,忽然灰濛蒙的天空開始透出萬道金光,天幕下金光游動,一條又一條金龍破空而出,晃動著身軀朝地面而來。這種壯觀的景象讓我看得目瞪口呆,也終於明白了龍在這場關乎人類命運的聖戰中起到了怎樣的作用。 一條條金龍踏入地面,大地上那些光禿禿的荒山甚至都被震塌陷了。就在我準備看這些神龍會如何收拾地面上的牛頭人戰士時,猛然間一陣淒厲的寒風從大地上呼嘯而過,蠻蛟身上的戰士們都神情肅穆地望著一排排站立整齊的五爪金龍,雖然寒風吹得他們東倒西歪,有的人甚至從蠻蛟身上掉落下來,但似乎沒有人對這陣怪異的風表現出任何不適應之處。 而本來四散奔逃的牛頭人也停住了腳步,開始在人類戰陣的對面匯集,似乎又有了對抗的勇氣,這種忽然的轉變非常奇怪。如此劣勢,他們憑什麼一戰呢?道理我還沒想明白,忽然頭上一涼,似乎下雨了。

我下意識地用手摸了腦袋上的水滴,卻覺得水滴似乎有些黏稠,一看居然是鮮紅色的,難道是鮮血?我放到鼻子下一聞,果然如此,而天空中悶雷滾滾,接著一道血紅色的閃電劃破天際,接著鮮紅色的血液如暴雨一般從天空中傾盆而下。 戰士們的盔甲很快就被染紅,而蠻蛟不停地舔舐著身上和麵前匯集的鮮血,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液體。天地間立刻充滿了濃烈的血腥味,這種詭異的景象讓我不由得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血雨中的所有生命似乎都有了默契一般不發出一絲聲響,難道這是又一場大戰前的寧靜? 接著血雨越下越大,而大地斷裂處的縫隙忽然一陣火光閃動,烈焰騰空而起,立刻佈滿了所有縫隙。雖然血雨成暴雨之勢,但依然無法澆滅熊熊烈火,在巨大的火光裡我看見一隻巨大血紅的雙手猛然抓住了斷岩,烏黑狹長的手指猶如標槍一般扎進了山地。大量碎石噴射而出,一對巨大的牛角從斷層裡緩緩伸了出來,接著是一雙血紅巨大的眼珠,這一幕恐怖的景象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嚇得身子一翻,從蠻蛟背上摔了下去。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也不知睡了多久,剛才的夢境歷歷在目。我將這些日子做的那些關於聖戰的夢境細細回憶了一遍,好像並沒有任何關聯,可我為什麼會進入這些稀奇古怪的夢境呢? 左思右想不得其中的道理,不過最後即將出現的那個恐怖生物我沒有看見全貌,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僅從體積上來看非常巨大,樣貌也極其凶惡,痛苦血原如果有這樣的東西存在,那將給人類帶來滅頂之災。 不過我也知道自己肯定無法知曉那是個什麼東西,也不可能想清楚陰陽書生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這些只存在於歷史中的事件。呆坐了很久,有人輕輕敲門道:“何長老,吃飯了。” 打開門,只見飯廳香氣四溢,大桌上擺滿了一桌酒菜,而天靈族戰士分立兩旁,鴉雀無聲地看著我。我被他們看得渾身不自在,差點連路都不會走了,渾身僵硬地走到飯桌旁道:“大家別客氣,該吃飯就吃飯。”

龍鱗走到我身邊,開始介紹每一個人。山洞裡有二十三個天靈族戰士,分屬長刀和大斧兩族,也只有這兩族人會被派遣至長白山看守寶藏。介紹完大家都坐了下來,但沒人敢動筷子,所有人都像犯了錯誤的學生似的低著頭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響動,我首先拿起筷子道:“大家別客氣,都動筷子,來,我先敬大家一杯。” 說罷我端起酒杯,絕大部分人都將酒杯端了起來,有三四個人仍舊一動不動,我以為他們還是客氣,便道:“大家喝啊,別客氣。” 只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端起酒杯重重蹾在桌子上,頓時酒灑了一桌,龍鱗臉色一沉道:“馬三,你什麼意思?” 馬三道:“你他媽的說我是什麼意思?別以為找到長老了不起了,天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長刀族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龍鱗一字一字地道:“有種你再說一遍!”

馬三冷哼了一聲道:“再說一百遍都成,我看這位何長老,實在……”話音未落,龍鱗伸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這下出手極重,馬三鬍子拉碴的厚臉皮立刻出現了五道清晰的指印,連嘴都腫了起來。 馬三大怒,伸手就抄起了放在身後的銀斧,他左右兩邊的人立刻攔腰抱住他道:“三兒,你小子可別犯渾。” 馬三臉都青了,牛吼道:“你們放開我,讓我和他拼了。這次丟的可是大斧一族的臉,你們不覺得醜嗎?” 龍鱗盯著他,語調平靜地道:“三兒,今天你和長老第一次見面,你就口出不遜,我打你一個耳光,是教你為人之道。天靈族人要有尊卑之分,這點對世人而言或許只是道德上的一種形式,但是在天靈族是可以殺你頭的,明白嗎?” 這句話一說,馬三頓時收住了手腳,慢慢放下手中的大斧,摸著臉一句話也沒有了。龍鱗挨個看了大斧族戰士一眼,慢慢道:“如果大家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那就請喝了這杯酒,畢竟這是我們長老親自敬大家的。” 我看著所有人喝乾了碗裡的酒,心裡很不是滋味,不過還是將酒一口喝乾,之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放下酒杯望著洞頂發楞。龍鱗乾咳了一聲,小聲對我道:“您不動筷子,大家都不敢吃飯。” 我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面前的碗裡,而桌子上天靈族戰士並沒有一個動筷子,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龍鱗似乎還想對我說話,我將筷子扔到面前道:“我吃飽了,先去睡覺了。” 說罷也不理他,離開飯桌去了自己房間,剛要關門,龍鱗走了進來道:“沒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這些人就是這樣,而且您剛剛上任,不可能立刻就獲得他們的尊重。” 我道:“這對我而言不重要,甚至連這個見鬼的長刀族長老都不是我想要的。” 龍鱗笑道:“這點小小的委屈就受不了了?” 我道:“龍哥,不是我心眼小,裝不下事情,但我壓根就沒想過做什麼長老,更沒想過要帶領天靈族戰士,這都是你在今天莫名其妙強加給我的。” 龍鱗道:“並不是我強加給您,因為您就是如假包換的長刀族長老。” 我道:“沒道理,這麼輕易你就相信我了。龍大哥,你到底想利用我做怎樣的事情,不如痛痛快快說出來,如果能幫忙我一定幫忙。” 龍鱗表情有些詫異地道:“您想得太多了,血詛刀是天靈族的聖物,是任何人都無法仿製偽造的,我們看見這把刀如見長老本人,而且那尊金甲神人也不是可以假冒的,還需要怎樣的證明呢?” 我嘆了口氣道:“讓我做你們的長老,長刀族遲早要後悔的。” 龍鱗表情鄭重地道:“那是您不了解長老對於一個天靈族群意味著什麼,就算您什麼都不說就要我們陪著您去死,也絕對不會有一個人說不,我們就是為您而生為您而死的,絕無怨言。” 我沒有絲毫被感動,有些煩躁地擺擺手道:“算了,咱們不說了,反正都說不明白。” 龍鱗道:“過幾天您會習慣的。”說罷退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入睡。估計到了半夜,我起床開了門,只見兩個長刀族戰士坐在沙發上,看見我立刻站了起來,我道:“沒事,睡不著出去轉轉,應該可以吧?” 那兩人有些莫名其妙地對視一眼道:“沒人能拒絕長老的要求。” 我一聽這種話渾身都發冷,趕緊走了出去,卻見他二人跟了出來,便回頭問道:“你們算是監視我嗎?” 其中一人道:“不敢,但是我們必須保證長老的安全。” 我道:“你們願意跟著就跟著吧。” 這晚我覺得天氣特別冷,沒走兩步就被凍得渾身冰冷,但也懶得回去再穿衣服了,一路向前走了四五十米。這才發現自己穿的居然是拖鞋,兩隻腳在雪地裡凍得通紅,但並沒有一絲不適應的感覺,我乾脆脫了鞋子,在雪地里赤腳走起路來,沒過一會兒腳底越來越熱,被我踩踏的地方積雪立刻就會融化,我心裡越來越奇怪。正在這時,忽然一陣陣呻吟聲傳了過來,我以為遇到了迷路的遊客,循聲找了過去。轉過一片樹叢,只見二三十個黑衣人橫七豎八地躺在雪地中一動不動,只有一個精壯的年輕人捂著胸口微微發出呻吟聲,而雪地裡淌滿了紅色的血液,此時已經結冰。 這一幕慘狀讓我立刻聯想到龍鱗對黑巫師們那種陰惻惻的表情,難道就因為我的一句話,他就殺死了所有人?想到這兒我立刻走到年輕人身邊,扶起他道:“先忍著點,我立刻帶你去接受治療。” 那人看見我表情立刻變得驚恐萬分,用手指著我的臉,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頭一歪也死了。我將他慢慢放回雪地,轉頭對那兩人道:“是不是你們幹的?” 二人立刻否認道:“您真是冤枉我們了,今天晚上我倆壓根兒就沒離開過山洞,而且屠殺一群黑巫師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們只是低等級的族人,接不到這種任務。” 我道:“那麼龍鱗呢?是不是他幹的?” 二人面露難色道:“您就別為難我倆了,這種事情不是我們能說的。” 我嘆了口氣道:“就是我隨口一句話,送了這麼多人命,天靈族和那些魔族勢力有什麼區別?”說罷轉頭對那二人道,“你們讓龍鱗過來見我。” 過了一會兒見兩人沒有動彈,我道:“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長老下的命令?” 兩人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轉身朝山洞方向而去。黑夜的雪原寂靜無聲,如此多的死屍在我周圍,讓我多少有些害怕,就在我轉身準備先離開時,猛然看見一株枯死的松樹根子上蹲著一個模樣古怪的“人”。 我頭皮一麻,因為我確實無法確定這究竟是不是人,只見他滿頭銀髮,但面容卻非常飽滿,看來猶如嬰兒一般,但握著樹幹的手卻又黃又瘦,指甲烏黑狹長,有點像是雞爪子。他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紅白條紋的長袍,從款式上看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衣服了。他盯著我看了很久,就在我準備問他是人是鬼時,他率先發問道:“你就是何壯?” 我點點頭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一陣怪笑道:“你別管我是誰,但我知道你就是何壯。” 我正打算進一步發問,只聽腳步聲響,龍鱗帶著六七個天靈族戰士疾步而來,走到我面前道:“聽說您找我?” 他似乎並沒有看見樹根上蹲著的那個“人”,按道理應該不會,因為他是正面對著此人。難道……想到這裡我心中一陣發緊,樹根上那“人”依舊笑瞇瞇地對著我,但月光下面色有些發青,我不敢再看他,轉過身子道:“這些人是你殺死的?” 龍鱗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道:“長老,您應該知道天靈族的規矩?” 我遲疑了一會兒道:“什麼規矩?” 龍鱗點點頭道:“天靈族是不允許原住民在夜晚降臨時私自出去活動的,除非有長老或是五花戰神的命令。這是最古老的條規之一,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背古訓。” 我道:“如果不是你,這種荒涼之地有誰能將一群黑巫師殺死。”話剛說完我心裡微微一動,朝身後的樹樁望去,那個古怪的人已經踪影全無,不知到哪裡去了,但是雪地上卻沒有腳印。 龍鱗看我表情有些不對勁,以為我還是對他疑心道:“長老,如果您不相信我,我可以發個毒誓。” 我擺擺手道:“只要你沒做這件事情就行了,不過龍大哥我希望你能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我不能容忍一個兇手在我的附近出現。” 聽我說了這話,龍鱗表情才算輕鬆一些,道:“您放心,這事兒就算您不吩咐,我也要徹查清楚。” 我轉身朝住處走去,龍鱗緊緊跟在我的身後,走到一半我轉身問道:“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穿破爛布袍的人?” 龍鱗道:“沒有啊,現場只有我們自己人和那些屍體,難道您看見不相干的人了?那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我搖搖頭道:“也許是我產生幻覺了。”說罷徑直回到山洞裡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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