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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第四百五十五章城市面前的土著

人性禁島 破禁果 4104 2018-03-22
“杜莫,你既然來過一次,那就由你尋找一家入住的酒店。不過,你要警惕一點,這一帶也許會有傑森約迪的眼線,咱們不可招搖。” 杜莫左打快艇的輪盤,沿著湖泊往福卡普城西北角駛去。懸鴉告訴我,這一帶的確有海盜們的耳目,只要我們不入住超豪華酒店,少與本地人交流,還是可以有效避開這些傢伙的。 福卡普市區很熱鬧,這裡貿易頻繁,除了紅色皮膚的人種,白人和黑人隨處可見。由於歷史和文化的交匯,大部分市內原住民,多帶有混血特徵,屬於黑皮膚的亞洲人。 杜莫帶我們來到一家三星級的酒店,兩艘快艇交了租位費用,停靠在酒店樓房的後面。這家酒店名叫麥西倫,白色的大廈高十層,裡面進出有電梯,只是門口沒有站著露大腿的接待女服務。

我想,這家酒店老闆之所以不如此鋪張,是因為他想給顧客一種上帝的感覺,而不是皇帝佬兒過宮院一般的感覺。除非當地人的腦子裡還在意淫,總覺得做皇帝好,忘記了自己已經不是個奴才。 杜莫大步在前面走,極力發揮他此時導遊的價值。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們分組前後拉開距離走。等我最後一個進入這家酒店,杜莫已經趴在服務台上,搖晃著大腦的和服務領班小姐說笑。 “哎!我說女士,你再仔細想想,我可不是頭一次來光顧你的酒店,福卡普城還有幾家更豪華的酒店,為什麼我偏偏來捧你的生意……” 杜莫對這名被逗得只顧低頭痴笑的女人說得起勁兒,見我一走進酒店大堂,他就立刻收起了話茬,拿起鑰匙揮手說:“疾風先生,咱們上去吧,房間已經訂好了。”

懸鴉和小珊瑚,已經遠遠走到電梯門口等待,池春拉著伊涼,坐在大堂的休息沙發上,她顯得格外淡定,只伊涼眼睛裡透出些惶恐,怯懦地四下巡視,一時不太適應這種裝飾豪華的場所。 杜莫拿著客房的鑰匙,我們乘電梯上了九樓,電梯的門一打開,一名濃妝豔抹的服務生小姐,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可一看到我和杜莫身後還站著兩個女人,這名女服務的臉色頓時僵化,飽含熱情的笑意收起了大半。 “先生,你們幾號房,把門牌鑰匙給我吧,我帶你們去。”女服務是個白人,她一頭烏黑的捲發,鼻樑高挺且嘴巴性感。只是套在腰上的粉色裙子,短到剛剛與紫色內衣褲持平。兩隻膨脹誘惑的乳房,被鵝黃色的緊身吊帶吃力地撐托,彷彿這女人走路時只要動作幅度稍大,她身上這件半透明且薄如禪翼的衣服就刺啦一聲破裂。

服務生女郎走在前面,腳下的粉色高跟鞋,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噠噠直響。飽滿的大屁股被短裙緊緊裹成一團,隨著兩條銀白絲襪的大腿左右擺動,給任何一個不缺乏想像力的男人產生一種想扒光之後抱在床上使勁兒撞擊的慾望。 杜莫的眼睛,此刻全被這個白皮膚女人的臀部勾引住,若不是我腳下留意,定會踩到杜莫的腳後跟,使他窘迫一番。 “女士,你是新來的嗎?我上次入住這家酒店的時候,怎麼沒見過你。在福卡普城,恐怕就屬你們酒店裡面漂亮女郎最多。我以前接待的大客戶,一般都喜歡來麥西倫。” 池春走在我後面,用手指偷偷捏了我胳膊一下,她是一個經世的女人,顯然聽得出杜莫的心思,也更明白這家酒店的服務內容,以及這名女招待的潛在性服務。

女人在女人面前,任何勾引男人的技巧都會瞬間蒼白,這名穿著惹火的女招待,現在還看不出,池春和伊涼到底與我們是怎樣的關係。 但她從杜莫對自己肉身特殊部位亂瞟的眼睛,已經看出這個男人正處於飢渴,慾望鏈條上的獵物已經出現,只是礙於池春的氣質和姿態,她暫時不敢太過直白地捕獲杜莫的生理需求。 “噢!先生,您常來我們酒店嗎?難怪你會喜歡上這裡,我的名字叫哈妮,你有什麼要求,可以隨時撥打客房內的電話,我們二十四小時提供服務。” 這句話聽在杜莫耳朵裡,暗指的意思很明白,女招待已經看出來,池春和伊涼不是杜莫帶的女人,她也極有可能,真把我們幾個當成了杜莫的客戶。 “哈哈哈,好的,好的。”杜莫故作一副商界大老闆的姿態,很是滿意地回答著女招待。

客房的門打開了,池春和伊涼入住一間,懸鴉和小珊瑚入住一間,最後杜莫對我說,他想一個人住一間,讓我多陪陪池春和伊涼,畢竟很久沒見,她倆很想念我。 我明白杜莫的意思,這傢伙估計是想半夜撥打服務電話,約那個女招待親熱一晚。不過,杜莫現在還不知道要女郎陪過夜的價格,小珊瑚也還沒把現金交給杜莫。而杜莫褲袋裡的那顆紅寶石,肯定不會拿出來在這名女人面前炫耀。除非,杜莫只讓人家看看摸摸,然後這女郎就減免了他的那筆嫖資。 “杜莫,你不是小孩子,也跟了我這麼久,該注意和提防的地方,我都告訴過你。但現在,我必須再叮囑你幾句,你身上那顆寶石,不可拿出來炫耀。這酒店的女郎,萬一和本地黑惡勢力勾結,或者他們之間有聯繫,那麻煩可就會找上來。咱們現在,最怕生出是非,而且懸鴉告訴我,這一帶有傑森約迪廣布的耳目,你別誤了大事。”

“嘿嘿嘿,追馬先生,瞧你說的,我身上現金還有幾塊錢,哪裡夠與那小白妞睡一覺的錢。寶石絕對不敢亂拿出來炫耀,你放心就是了。” 望著嘿嘿憨笑的杜莫,我知道這傢伙性急起來顧不得許多,就再次叮囑說:“你可別忘記,在貝魯酒店時,隔壁為何有個礦主吞槍自殺。你現在又有了寶石,再怎麼著也算富人,可別做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砲灰。” 杜莫現在的防禦力,在水泥森林的慾望洪流面前,還是很薄弱。他完全意識不到,白天那個看似潔白如玉、香水沁人的女招待,究竟給多少男人服務過,而用她肉身發洩的嫖客們,又與哪些妓女和吸毒墮落女有染,杜莫完全被一具肉殼迷惑,假如這是戰場,那跟毫無意識地往敵人潛伏區奔跑一樣,距離地獄很近。

“追馬先生,我都懂,那娘們儿確實對我有意思,她是為了賺錢,我會在酒店買一盒高質量的安全套,和她好好享受一晚上,不會耽誤大事。” 杜莫一邊說著,一邊脫掉身上的衣服,露著周身彪悍黑亮的肥肉,光著腳丫子往洗浴間走去。 “嘿嘿,我這會兒先洗洗,然後大餐一頓,接著美美地睡到深夜十二點,等那個撩人的女郎晚上過來跟我上床,我也好盡顯男人本色。嘿嘿嘿……” 杜莫發傻地笑聲,從浴室傳了出來,我不知道懸鴉和小珊瑚晚上會怎樣,但我現在必須得嚴密盯住了他倆,絲毫大意不得。 “那好,現金放你桌子上了,沒有我的許可,你不許離開酒店到外面的街上。晚上的時候,動靜小一點,別影響到隔壁,住這裡的房客,很多都是紋身的大光頭,這些人的來頭,多半與福卡普官面掛鉤,最好不要與其摩擦。”

我檢查了一下杜莫客房的窗戶,在室內也並無發現偷裝了針孔攝像,於是便轉身離開。 “追馬先生,不瞞您說,上次我和貝比爾兩個人,奉傑森約迪的派遣,來聖瑪麗角偵查那些準備出海的貨輪,當時入住這家酒店時,就因為晚上搞女郎的聲響太大,與幾個黑社會的傢伙打起來。結果,嘿嘿嘿,我揍得他們滿地找牙。” 杜莫攥著牙刷,使勁捅著滿是牙膏泡沫的嘴巴,又對我說:“其實,全是因為貝爾比那傢伙變態,給了一名女郎幾百阿里亞之後,非要把人家折磨的筋疲力盡,哀嚎不止,那樣他才會有快感。” 聽杜莫提到貝比爾,我不禁想起,這個矮瘦的海盜已經被懸鴉摔死在澡盆裡,現在的海魔號,不知是怎樣一種情況。 “想起這件事,我就一肚子氣,要不是我出手,那些黑社會的傢伙們,肯定要把他打死。因為他虐待了人家相好的妓女。可是,貝比爾這個混蛋,一回到海魔號上,就把我狀告給了傑森約迪。說我如何魯莽,而他自己又是如何聰明,如何會講好聽的話,如何拿小禮物賄賂抓走我的警察,才買通了路子,讓我活著回到船上。”

我冷冷一笑,望著氣惱的杜莫,滿口噴著白沫對我講起他上次在這裡發生的糗事。 “我這會兒想起這事,都恨不得馬上回海盜船上抽那混蛋兩嘴巴。媽的,他也不想想,若不是這個混蛋自己找小姐變態,我能被警察抓去嗎?我當時就該看著他被那幾個黑社會活活打死。呵,咕嚕嚕嚕……” 杜莫說完扭過臉去,咗了一口水龍頭,然後仰起脖子沖洗滿口的牙膏沫。他上次來麥西倫酒店,窺察各艘出海的貨輪,那時的他,肯定剛加入海盜不久,總想露一下身手,替夥伴出頭。 可那時的杜莫,渾身還帶著一股非洲貧困村落的土氣,再加上貝爾比有意排擠他的到來,怕杜莫今後搶了自己飯碗,自然是一有機會就陷害杜莫。 “哼!你記住教訓就好,那一次,你招惹到的不是黑社會,而是灰社會。”杜莫跟我在一起,我總會處處提高他的意識,讓他最快懂得如何在城市當中遵守法則。

“什麼灰社會?那些傢伙出手狠辣,一個比一個兇殘,簡直黑得要命,怎麼可以說是灰社會。” “杜莫,這裡不是叢林荒山,城市裡的人,有他們自己的一套模式和慣性。黑代表惡勢力,白代表官面,黑白一旦混合,攪合在一起,那就是灰色。你說它黑,人家不黑,因為有白的給中和;你說它白,它也不白,因為與黑有染。賊與官一旦勾結,就成了灰色社會。本地居民看似可以太平地生活,可一旦碰觸到灰色地帶的利益,那時就會飽嚐苦果。” 杜莫用毛巾抹著嘴巴,走到茶几前打開熱水,給我泡了一杯茶葉遞過來。 “追馬先生,我怎麼不懂你說什麼?難道居住在有吃有喝的大都市裡,也會受這般欺壓?” 我接過杯子,看都沒看漂浮在上面的茶葉,就又放回到桌子上。 “我給你打個比喻,幾百年前,發達資本家用槍砲轟炸你們的部落,然後販賣黑奴,這是一種硬性的剝削和侵略;現在,你的家鄉應該有很多種植園,發達資本家放下了槍砲,轉而用生產鏈條,不打你們也不罵你們,可卻讓你們永遠處於經濟低端。這樣一來,用錢迫使窮人的妻女賣身給他,迫使窮人的父子像狗一樣去追舔他;比起燒殺淫掠,要過癮得多,偽善的多。所謂灰色,就是控制住賺取大把鈔票的產業,集權在少數人手裡。這裡的鑽石市場,其實正是這個道理,你之所以被警察抓走,就是因為你惹到了他們的伙伴。” “是啊!黑與白乾嘛要對立,如果勾結起來利益更大,那不就狼狽為奸了。追馬先生,咱們在這種地方可要處處小心,若不然非得吃虧。” 我點了點頭,坐起身,臨走出杜莫的客房門口,忽然回過頭對杜莫說:“不要使用酒店的杯子,你不知道那裡面用來裝過什麼。我見過一個傢伙,喜歡把男人的壓抑發洩到裡面,所以……” 砰地一聲,我關上了杜莫的房門,既然已經引起這傢伙的思考,我也就不必再多說什麼。 “哈哈哈,追馬先生說得太對了,貝比爾就是一個這樣的混蛋,他有一次和我在南非城時,就乾了這種事,退房後,還領著我偷偷跑上樓,看看究竟是哪個倒霉蛋,會使用他污染過的杯子喝水。” 客房木門在關閉的瞬間,杜莫大笑著對我喊道,其實杜莫不知道,貝比爾已經死了,從做人二字上,他應該被杜莫看不起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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