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上古秘符1·天坑龍影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龍缸遺寶

我見狀趕緊攔住徐衛東,對曲凡解釋道:“曲同志,徐連長早就金盆洗手,不干盜墓了。在火車上你也應該聽見了,那位沈大夫也不曾盜過墓,他們兩人還都救過我的命。所以就別再翻那些老黃曆,搞窩裡鬥了。現在大家都在'122'的控制下,想必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大家還是相互體諒些吧。” 曲凡瞟了我一眼,終於沒有再說什麼。這時沈芳華也過來打圓場:“算啦,徐白鬼。你一個前輩就別跟小年輕兒計較了。你不是餓了嗎?趕緊吃東西吧。”徐衛東一向還是很給沈芳華面子的。他氣呼呼地坐回了桌子旁邊,撕開一袋壓縮餅乾,自己嚼了起來。 這一下氣氛變得很僵,誰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幾個人吃完後便各自上樓睡覺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那個司機如約而至,不過這次他並未開車,而是步行前來的。他告訴我們這次任務的大本營就設在村後那座陡峭大山的山腰上,別說開車了,連條小道都沒有,人只能徒步上去。 貴州本就是多山之地,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說,而且雨量十分充沛,山上的植被也生長得異常茂密,因此爬山並不是一件輕鬆愜意的事。相反,由於坡度大山體濕滑,加上霧氣籠罩,我們的登山之行是非常危險的。不過好在那個司機帶的路似乎是已經被人走通了,阻礙前進的那些植被已經讓人砍斷清理了出來,有些地方甚至還標註了記號,所以我們行進得倒也順利。 我們一路向上,大概是在中午前後抵達了山腰處。這裡的坡度相對較小,山勢還算平緩。而且由於日照的關係,地面上也沒有山下那麼潮濕,確實是一個適宜紮營的好地方。我們跟隨那個司機繼續往前走了一段,終於來到了他所說的大本營。

那是山腰上最平整的一塊空地,其間多餘的植物樹木都已經被清理乾淨,地上還鋪設了防滑墊。空地中搭有四五頂綠色的軍用帳篷,周圍還豎著幾盞三角架照明燈,中間則放著一台小型發電機,似乎是用來給照明燈供電的。發電機旁邊還堆著一些木頭箱子,裡面裝的是食物和水,還有不少的槍械彈藥。那個司機隨後把我們帶到了最大的一頂帳篷前,示意我們自己進去。 帳篷裡已經有三個人等在了那裡。其中一個人就是之前我見過面的宋主任。他見我們進來後,起身道:“各位同志辛苦了,奔波了一路,累壞了吧?呵呵。我先給你們介紹一下——”他指了指坐在右邊的一位中年人,“這位是趙隊長。”那位趙隊長應聲站了起來,向我們微笑致意:“我叫趙黔生,歡迎同志們的到來。”

隨後宋主任語氣一變,用一種極為尊敬的口吻說道:“趙隊長旁邊的這一位,是我們特地請來協助工作的水族鬼師:九百老爹。” “九百”是水族古老的一個複姓。水族人在接受了漢族文化後,很早的時候就開始使用漢姓,常見的姓氏有韋、吳、莫、潘、蒙等。但由於水族人講究同姓不婚,故而又將一些漢姓破為大、小兩姓,如大韋、小韋、大吳、小吳等姓,所以水族人的複姓很多。但“九百”這一複姓和上述不同,這一姓氏可以追溯到水族的前身上古的駱越族,絕對是相當的有歷史、有來頭。 沒想到“122”的效率還真高,連鬼師都已經找來了。我趕緊把目光轉向那位“九百老爹”。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打著黑布包頭的精瘦老人,年紀看上去大概在60歲上下,穿著一身青黑色相間的對襟長衫,下邊打著綁腿,外面罩著一件黑色的大氅,大氅之上還繡著很多奇異的金絲紋飾。老人此刻正舉著一支細長的煙桿,穩若磐石地坐在凳子上吸著煙。

聽到宋主任介紹後,老人依舊坐在原地並未起身,只是微微抬頭掃了我們一眼。我也藉此看清了這位鬼師的面容。 那是一張瘦削的臉,上面佈滿了深深的皺紋,每一道皺紋都像是用刀刻出來的一樣,線條縱橫分明,傳遞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和智慧。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竟完全不像是一個老人的眼睛,明亮而又深邃,似乎還蘊藏著某種力量,彷彿瞬間就能洞悉你內心的一切,讓人不敢和他對視。 宋主任見九百老爹並沒有和我們打招呼,也不勉強,繼續對我們道:“來,你們也作個自我介紹,大家以後就要共同工作了,都互相了解一下。”於是我們幾個簡單地各自報了一下家門,隨即也都落了座。 “現在我來向大家說明一下這次的任務。”宋主任說著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個皮箱,小心翼翼地從裡面取出了一面青銅鏡。我定睛一看,正是藏在大鯢腹中玉匣裡的那面銅鏡,我為它還捱過一針麻醉槍,上面的花紋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

宋主任接著說道:“經研究發現,這面銅鏡是古人製作的一面特殊的透光鏡,其中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信息。下面就請曲凡同志把這一信息給大家展示一下。”他說著把目光投向曲凡,微笑道:“曲同志,麻煩你了”。 透光鏡是中國古代的一種青銅鑄件,之所以稱為之透光鏡,是因為當光線照射在鏡面時,鏡背的花紋會映現在鏡面對面的牆上。現代研究認為這是由於鑄造應力和彈性形變迭加發生作用而使鏡面與鏡背花紋之間產生相應的曲率,從而出現的這種透光效果。在通常情況下,專家的這種解釋也許是正確的。但是眼前的這面透光鏡,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只見曲凡起身在帳篷上掛了一張白色的幕布,隨後點亮了一盞煤油燈,並把帳篷上的透光窗全部遮住。這樣一來,帳篷裡只剩下了煤油燈這一點兒光源了。準備停當之後,曲凡舉起了那面銅鏡,走到了煤油燈的側後方。

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在前方白色的幕布之上,出現了一幅以明暗光斑形式組成的畫面,畫面裡有點有線,曲曲折折,還有一些山和水的造型,其中很多地方還標註有文字,用的正是那種神秘的鬼書。 毫無疑問,這是一幅地圖,一幅古人隱藏在透光銅鏡之中的地圖。不過我注意到這幅光影地圖似乎並不完整,它周圍的邊緣處極為模糊,而且其中的線條仍舊在向外延伸,看來這只是一張全圖的一部分。 這時,宋主任開口了:“各位看到了,這是一張古地圖。經過相關部門的仔細研究,這幅圖大致描繪的就是我們今天貴州省的西南部。而這裡——”他拿起一支鉛筆,指了指地圖中央處一塊最為顯著的山形光斑,“就是我們目前所在的這座山。”他的鉛筆又向下移動了幾厘米,“這個環狀的部分和旁邊的鬼書就是對這座山的註解。這也是我們這次的任務:我們要搞清這註解是什麼意思,古人在這座山里到底隱藏了什麼。”

我仔細地看著地圖,發現在山形光斑的底部,確實還有一塊環狀的光斑,就像是一個小圓圈一樣,旁別還注有一行鬼書文字,不知是什麼意思。 “九百老爹,”宋主任把目光投向了那位老鬼師,“麻煩您老給看看,這行泐睢是什麼意思?” “泐睢”是水族人自己對鬼書的稱謂。 “泐”就是文字的意思,“睢”指的就是水族、水族人。 可是九百老爹好像根本就不關心眼前的事,剛才一直都在悶著頭抽煙,壓根兒就沒怎麼抬眼看過那幅地圖。聽到宋主任問話,這才無奈地把頭抬了起來,似乎心裡很不情願。 “您看看,就是這行字。”宋主任趕忙再次用鉛筆指了指。 九百老爹的目光掃過地圖:“這個是——”誰知話到半截,他的臉色突然一變:“不認識……我看不懂。”

宋主任聞言仍舊是一臉的笑容:“九百老爹,要是連您老都不認識,恐怕沒有哪位鬼師能認得出來了。您再仔細看看,興許您剛才是沒看清楚。” 這時旁邊的趙黔生也插話道:“九百老爹,宋主任是從北京來的人,您老就放心吧。” 九百老爹低著頭猛地抽了幾口煙,片刻之後,他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緩緩開口道:“那行泐睢用漢話說,大意就是'龍缸遺寶,鎮鬼通神'。” “龍缸遺寶,鎮鬼通神。”我心說九百老爹翻譯得還真好,要知道水族有自己的語言——水語,很多水族老人一點兒漢話都不會講,更不要說用漢語去解釋神秘的鬼書了。不過這句話裡仍然有一個不解之處,九百老爹說的那個“龍缸”究竟指的是什麼呢? 宋主任此刻和我有著同樣的疑問,就听他繼續追問道:“九百老爹,您老說的那個'龍缸'是什麼意思?”

“龍缸就是龍缸。地圖上的泐睢就是這麼寫的,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九百老爹回答得很乾脆,似乎並無隱瞞。 “這……”宋主任聞言後一臉的為難表情,顯然很是困擾。就在此時,只見曲凡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銅鏡,在後面開口道:“龍缸就是大石圍,我的老師也把它稱做天坑。” 天坑? !我和徐衛東、沈芳華三人面面相覷,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訝。 曲凡此言一出,連九百老爹都抬起了頭,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打量起了這個年輕人。 所謂天坑,是指具有巨大容積,且陡峭而圈閉的岩壁。一般呈深陷的井狀或者桶狀。它具有非凡的空間與形態特質,其平均寬度與深度都超過了100米,是一種特殊的巨型喀斯特負地形景觀。這種特殊地貌有很多別稱,如石圍、岩灣等,中國地質界早期的一些專家將其定名為天坑,只在學術圈子里內部使用。 (在唐增先生去世後五年,即2005年,“天坑”這個術語在國際喀斯特學術界獲得了一致的認可,成為了國際標準用語。——逍遙於津補注)

因此,當時我們對曲凡口中的天坑一詞仍舊是似懂非懂,在他進行了詳細的解釋後,大家才恍然大悟。 “感謝曲同志的講解。”宋主任的臉上此刻又恢復了微笑,他對我們道,“這就可以說得通了。'龍缸遺寶',必然指的就是古人在天坑里面留下了寶物,而此物可以'鎮鬼通神'。當然,'鎮鬼通神'肯定是古代封建思想的餘孽,大家都是革命同志,就不用去理會這些了。那麼我們下一步的工作很簡單,就是進入天坑去找到這件'遺寶',為革命工作作出我們的貢獻。各位可以去吃飯休息了,今天好好休整一下。我會給大家分配各自的任務,明天一早我們再行動。” 會議就此結束,大家各自回到自己住的帳篷裡吃飯休息。我和徐衛東、曲凡被安排到了那位趙隊長的帳篷裡,九百老爹則是單獨住一間,沈芳華是這裡唯一的女性,因此也被單獨安排在了最小的一頂帳篷裡。除了我們這些人,營地裡還有七八個人,分別住在另外的兩頂帳篷裡,他們一部分是趙隊長手下的民兵,其餘就是宋主任帶來的隨行人員了。 吃飯的時候,徐衛東湊了過來,對我低聲道:“別聽那個宋主任胡咧咧,什麼'工作很簡單',這不是扯淡嗎?誰知道那個倒霉天坑里頭有什麼玩意兒。咱哥倆被人千里迢迢地弄到這兒來,肯定是躲不過去了。不過我還得跟你說,到時候有什麼事你可別充英雄瞎逞能,讓那幫人先去蹚雷。懂嗎?” 我對他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果不其然,晚上的時候,宋主任便通知我和徐衛東參加明天的尋寶任務。除了我們倆,這支所謂的尋寶隊還有六個人:曲凡、沈芳華、九百老爹、趙隊長和他手下的兩位民兵。 第二天一早,我們這支八人組成的尋寶隊準備好了乾糧裝備,就開始上路了。我和徐衛東跟其他的人差不多,都帶上了手槍和步槍,徐衛東還在腰上別了一把軍用匕首。曲凡只拿了一把小手槍,沈芳華則依舊拎著她那隻急救箱,而那位九百老爹兩手空空,只是在腰間多了一把造型奇異的朴刀。 起程之後,我們一路向上,直奔山的頂峰。趙隊長一邊用砍刀開路,一邊向我們介紹說,這座山當地人管它叫天怒山,是這一代山麓的主峰,聽說山後確實有一個巨大無比、深不可測的坑,很像曲凡描述的那種天坑。只不過當地人把它叫做“鬼坑”或者“冥坑”,說它是人間通往冥界的入口。更誇張的是,有人曾經聽見從坑里傳出過大型勞作的聲音,好像是有很多人在坑底建築施工一樣,老人們都說那是陰魂厲鬼在給冥君修殿宇,稱之為“鬼作”。 “有這麼邪乎?”我忍不住開口問道。趙黔生描述得聲情並茂,極為生動,這讓我心裡還真有些惴惴不安。 “這不算邪。”趙黔生繼續道,“我還聽說在月破之夜,坑內還時不時地會傳出淒慘的哭聲,還有詭異的笑聲,聽過的人都說那是坑內的冤魂厲鬼在哭笑,因為那種聲音根本不是人能夠發出來的。” “不會吧?趙隊長你說得也太那個了。”沈芳華在一旁插話道。 “沈大夫,我這也是聽人說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因為有那個冥坑,這天怒山自古便是禁地,早無人煙了。山腳下的那個村子,是解放後新建的,可你們看現在就已經被廢棄了,根本沒人去住。前些天宋主任通知我到天怒山集合的時候,就有老輩人告訴我千萬別上山,否則小命難保。”沈芳華對外的身份還是醫生,所以趙黔生也稱呼她為沈大夫。 “無風不起浪,咱們還是小心兒為點兒為好。”徐衛東聽了趙黔生的話,表情異常嚴肅。他又把頭轉向九百老爹,恭敬地問道,“九百老爹,您老的閱歷豐富。您對趙隊長說的那個冥坑知道些什麼嗎?” 九百老爹聞言看了看徐衛東,緩緩道:“我只知道凡是下到裡面的人,不管是死是活,反正沒有一個再出來的。”九百老爹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他的這句話一出口,每個人的心裡都好像被壓上了一塊石頭,有點兒喘不過氣。 難道我們一行人都是送死去的?那九百老爹他自己為什麼也要跟來呢? 然而前路未卜,現在多想也是無用,我一咬牙,繼續發力向山頂進發。終於,經過一段時間的艱苦攀爬,我們一行人登上了天怒山的頂峰。我立在山頂之上,迫不及待地放眼望去,就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自己一輩子也忘不掉的景象。 原來這天怒山的山麓竟是一個月牙狀走勢的山脈,而就在這個月牙的環抱之中,赫然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圓形坑洞,直徑最寬的地方少說也得有個四五百米,坑洞的四壁彷彿是用刀削出來的一般,切面極為平直,可以說是真正的絕壁。遠遠望去,這個天坑就像在大地上開鑿出的一個巨大豎井,直通向深不可測的地心。坑口的下方還瀰漫著濃重的白色霧氣,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這個天坑太大太深了,幾乎可以用宏偉來形容。要不是親眼所見,我恐怕做夢也想像不到這世上還能有如此的奇觀。 “那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天坑了……”沈芳華在一旁喃喃地說,她似乎也被這宏大天坑的氣勢所震撼了。 我知道沈芳華懂的東西多,於是開口問道:“沈大夫,你知道這天坑是怎麼形成的嗎?” 沈芳華搖搖頭:“不清楚。這個天坑地洞的規模太大了,人力顯然是做不到的。只能說是天公造化了。” “下面可能有水位極深的地下河,這樣日積月累使地表塌陷或者沖蝕就可以形成天坑。”曲凡突然開口說道,“我老師曾經這樣推測過。” “你說什麼?!這天坑里有河?”徐衛東突然破天荒地接過了曲凡的話頭。他隨即轉頭對沈芳華道,“沈家小姐,這裡有山有河,你看出什麼沒有?” 沈芳華聞言一愣,帶著疑惑再次望向遠方。突然間,她好像看出了什麼,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對啊!這天坑處於天怒山脈的懷抱之中,這是'靠山';坑內有河,這叫'藏水'。徐白鬼,這是'靠山藏水'!天坑里肯定有重寶!” 後來沈芳華告訴我,在形勢風水里,“倚山面水”的地方已經算是難得的龍穴寶地了,而“靠山藏水”則比前者還要好上千百倍,是真正的可遇不可求之所。 徐白鬼點了點頭:“沒錯,沈家小姐,我和你想的一樣……” “沒那麼簡單。”曲凡忽然再次開口了,他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屑的神色,冷冷地說道,“你們看得太膚淺了。腳下的天怒山脈,明顯就是一個月牙,而那個圓形天坑,應該可以比做太陽。我告訴你們,這裡還是一個風水局,一個天造地設的風水局——日月同輝。” 我聞言心說:曲凡同志啊,虧得您還姓“曲”,說話怎麼就那麼直呢?不管人家是對是錯,您這種語氣和措辭不就是找彆扭去的嗎?好在徐衛東只是臉色一沉,嘴裡冷哼了一聲,並未發作。看起來他這次是同意了曲凡的說法。我望向沈芳華,她也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曲凡的判斷是正確的。 大家沒有分歧就好,團結才是勝利的保證。不過為了避免摩擦,還是少討論這些“學術問題”為妙,我決定立刻招呼大家繼續向天坑方向前進。可話還沒出口,就听九百老爹在後面幽幽地說道:“無論是'靠山藏水'還是'日月同輝',那龍缸都應該是個好地方。你們幾個後生,難道就沒想過為什麼當地人反而會把這個好地方叫做冥坑,當做冥界地府的入口嗎?” 我們聞言大吃一驚,幾乎同時把目光投向了九百老爹。是啊,徐、沈二人和曲凡的說法雖然不同,但他們都一致認為那天坑應該是個寶地。既然如此,那里為何還會發生“鬼作”鬼哭的現象,甚至被人們視為邪惡索命的禁地呢?難道說這裡已經從吉地變成兇地了? 九百老爹望著我們,直了直身子,緩緩開口道:“遠道的後生們,你們還年輕,那個龍缸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都走吧,別把命搭在這裡。”話音未落,九百老爹突然閃電般地拔出了腰間的朴刀,只見一道寒光閃過,趙黔生和那兩個民兵的腳筋頃刻間已被他割斷,三個人隨即全部癱倒在了地上,他們捂著自己的腳,嘴裡不住地發出呻吟。 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一點兒徵兆都沒有,我們幾個人一下子都傻了,徐衛東已經忙不迭地把步槍端了起來。 “沒有你們的事,你們都回去吧。”九百老爹平靜如水,把刀收回了腰間,隨後伸手指向了曲凡,“你,跟我一起下龍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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