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詭案筆錄之滅頂之城

第9章 第八章三個相同的推論

詭案筆錄之滅頂之城 异度侠 7594 2018-03-22
我產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陸華跑了! 雖然我安慰白楓說昨天晚上所見到不是陸華,可是自己卻不相信這句話!如果那不是陸華,那白楓接到的陸華電話就沒有辦法解釋。唯一的可能是陸華確實被惡鬼附體了,惡鬼利用陸華的身體想要殺死白楓,只是沒有得逞。那麼,現在陸華身體裡是否還潛伏著這個邪惡的幽靈呢?如果陸華真的逃跑了,那答案應該是肯定的!可問題是,為什麼惡鬼沒有趁著昨夜的黑暗離開陸華的身體,而要繼續留下來呢?它想要幹什麼? 正在我想著的時候,陸華卻出現在走廊的另一邊,我看到他的身影,不禁啞然失笑。 陸華手裡端著一隻熱氣騰騰的碗,離得老遠就可以聞到的香氣使我斷定那是一碗雞湯。是的,經過這一天一夜的驚嚇和折騰,白楓應該早就餓了,她也確實應該好好地補一補!

沒想到像陸華這樣一個粗壯的男人,竟然會如此細心!所謂情之為物,可能真的能令一個人發生徹頭徹尾地改變。 雞湯還有點燙,陸華不停地交換著手:“快接一下!”看到我木然地站在門口,他急急地說。 我伸手接過來,說:“陸隊長,你真是一個新世紀的標準好男人!” 陸華不好意思地笑笑:“哪裡,哪裡,她昏迷了一天一夜,應該餓了,你快送過去吧,趁熱喝,不然就腥了!” 我看著他,奇怪地問:“你為什麼不自己送去?”可這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真是糊塗,在沒有解開這個疑團之前,白楓對陸華還是心有恐懼,他送來的湯,白楓不見得會喝。 這時正巧一名護士走了過來,我便將碗遞給她:“麻煩你了,護士小姐!” 那名護士誇張地嗅了嗅,讚道:“真香啊!”然後就走了進去,聽到她在裡邊叫道:“白警官,開飯了!這可是別人精心給你熬的雞湯,我都饞得直流口水了!”

我突然想起白楓說的話,也許這個謎團只有那家醫院能夠解釋,我等不及明天了,不知道今天晚上會不會又有人出事,這件事越早弄明白越好。於是拉著陸華就往外走,一方面他留在這裡也是坐立不安,另一方面我不敢肯定他是否安全,如果再向白楓發起襲擊,恐怕悲劇就不可避免了,讓他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應該是明智的決定。 白花花的陽光照在陸華身上,我看他沒有一點不舒服的表情,就算惡鬼還在他身體裡,現在這種時候,它也應該不敢露頭。 陸華一邊走一邊問我去哪裡,我只是催他快上車,一會兒再告訴他。 陸華給我提供的專車昨晚已經撞壞了,現在只有開著他的車去,上了車他又問:“去哪?” 我將在白楓口中得知的醫院名稱告訴他,陸華沒多說什麼,開著車就出了門,不用我告訴他怎麼走,在這裡他比我熟悉!

陸華一直埋頭開車,對白楓的事隻字不提。我感到很奇怪,不禁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白楓對我說了什麼嗎?” “你肯說嘛?”陸華掃了我一眼,笑了笑,“如果事情真的涉及到我,我還是不問最好!這點常識我還是知道的。” 刑警大隊長確實比一般人覺悟要高,不該問的,絕對可以忍住:“你感冒好些了嗎?” “還好,不過就是有點怕見風,一見風就頭痛!”陸華說。 “晚上睡眠怎麼樣?” “還可以,不過要吃兩片安眠藥!”他看了我一眼說。 我知道他看出了我問這幾句話的意思,作為經常和各種刑事犯打交道的刑警大隊長來說,我的“誘供”方式並不高明。 “我知道你在懷疑我!雖然我不知道白楓說了什麼,可是我能感覺到她對我的恐懼是真的!”陸華情緒有些低落。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陸華苦笑一聲:“看到她躺在病床上,我心裡真的很難受!”陸華又低聲說。 我沒想到陸華會跟我說這些,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深沉內斂的人,不會輕易表露自己的感情,也許是感冒使他身體的抵抗力下降,而身體的不適確實可以影響到一個人的心情,更會使一個人變得脆弱。 想起躺在病床上的白楓,我心裡也有點懊惱,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不光是白楓陸華,還有現在不知道情況怎麼樣的李教授!我想應該問一下他現在的狀況,畢竟他是因為我捲進來的,如果我沒有選擇中心醫院,李教授也不會遭遇如此恐怖的傷害。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這兩天來一直忙得不可開交,哪有工夫為這個小玩意充電,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

“用我的吧!”陸華說著將手機遞過來。 我摸到他手機的時候突然想到白楓接到的那個電話,於是偷偷打開他的通話記錄查看。 陸華確實很忙,電話記錄幾乎每天更新一次,所儲存的50條通話記錄幾乎都是今天的,隔天的都沒有。還好,昨天晚上離現在還不算遠,沒有給覆蓋掉,上面有一條凌晨一點半的通話記錄,上面的名字赫然就是白楓! 也就是說,白楓昨天接到的電話是真的,那麼同樣的道理,昨天晚上白楓見到的陸華可能也是真的! 我向他偷偷瞥了一眼,他臉色如常,看不出一點異樣來:“你有沒有存蔡峰的電話?”我故意問。 “第201條就是!”陸華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 他記得很準確,難得這麼短的時間,他能將一位新朋友的電話號碼的位置記得這麼清楚。

電話響了兩下就被接了起來,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傳過來:“你好,陸隊長,我是蔡峰,有什麼事嗎?”看來他還在實驗室裡忙活。 “是我,異度俠,李教授怎麼樣了?”我問。 “沒什麼大礙,只是流血過多,現在清醒了,正在休息。” “情緒還好吧?” “還算穩定,不過我們沒有告訴他發生的事情!” “對,暫時先瞞著他,他恐怕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你有什麼新發現嗎?” “沒有!”蔡峰頹然道。 我安慰了幾句,讓他好好睡一覺再說,他笑了一聲,我就掛了電話。
那是一家很小的醫院,只有一座六層的小樓,醫院裡很冷清,看來生意並不怎麼樣。 門口站著一位面容靚麗的護士,見我們兩個人走進去,馬上迎出來笑著搭訕。現在的醫院,服務越來越差,花錢越來越多,護士卻越來越漂亮!不知道醫院到底是靠看病的水平還是靠美麗的護士去招攬生意。

我們不願意和她多耽誤工夫,陸華亮出證件,我們就直接撲到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是一個只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頭髮梳得油光可鑑,西裝革履,如果不是他自己說自己是院長,我們還真把他當成了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 當我問起三年前有沒有收治過一個叫李默然的老人時,院長沉吟了一會兒,可能覺得警察登門肯定沒有好事,所以就開口否認了。 我笑著說:“那你們怎麼拿他的照片做宣傳,我是看了他的病情介紹才慕名而來的,沒想到是假的!”我做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 那院長應該是聽我口音是外地人,而且網站上確實有關於死者的信息,想賴也賴不掉,何況又是當著警察的面。馬上變了一副面孔,使勁拍了一下腦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看我這記性,時間太長了,收治過的病人又太多,我都忘了。對不起,對不起!是的,三年前,我們確實收治過一個名叫李默然的腦瘤晚期患者,不過經過我們手術切除,加上後期的藥物調理,他已經康復出院了,聽說現在生活得很幸福!”

幸福?我真搞不明白他是通過什麼來判斷李默然生活幸福的。不過,我不想糾纏在這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上,於是開門見山地問:“他患的真是腦瘤嗎?” “那還有假,頭上鼓起了這麼大的一個腫塊,我記得清清楚楚,還是我親自做的手術呢!”他一邊說一邊做著手勢比劃著。 我知道如果這麼問下去,恐怕扯上兩天都套不出一句真話來,於是在下面捏了捏陸華的手。陸華會意,便板起了臉,一本正經地說:“看來得請這位院長先生到公安局才能講清楚了!” 院長立即就慌了手腳,連忙說:“別急,別急,你們讓我回憶一下,時間太長了!”他皺著眉頭沉默了足有一分鐘,才從頭說了起來。 現在想來,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感謝一下這位院長,如果不是他,我還理不出整件事情的頭緒,也不會找到了事情的突破點,那麼後果可能比將來所要發生的一切嚴重得多。


這位院長說話總愛誇大其詞,在這裡我不想將他那套說辭原原本本的記錄下來,所以下面我所敘述的內容已經是刪節版的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年,對照後來的結果,我相信我沒有忽略掉什麼重點細節! 那是三年前的一個夏天,這家私立醫院裡來了一位就醫諮詢的小伙子——通過陸華的證實,這個人就是李默然的兒子(以下簡稱小李)。而當時接待他的專家就是這位院長,他的名字叫王希才——至於他是不是這家醫院的唯一一位專家,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的對話內容基本上是這樣的。 小李問:“大夫,我想知道我父親患的這種腦瘤能不能醫治?” 王希才一邊翻看著病歷一邊說:“這應該屬於顱外腦瘤,這種腦瘤並不多見,如果是長在顱內,腦瘤壓迫大腦皮層,恐怕他現在已經無藥可救了。有沒有去其他醫院看過?”

小李說:“醫院倒是去過一些,結論也和您說的大體差不多!” 王希才說:“為什麼沒有在其他醫院做治療?” 小李沮喪地說:“大部分醫院都建議採用化療和電烤方法,因為據他們分析腫瘤細胞結構,說是屬於惡性的,就算做了手術也多半會轉移,而且雖然腫瘤生長在顱外,可是有很多血管和大腦相連,所以手術的危險性很大!我父親聽到要做化療,就死活不同意醫治了!” 王希才說:“其實只要採取局部手術,切除大部分腦瘤,不要去動血管周圍,就不會破壞到血管,對大腦皮層也不會有太大傷害。至於後期的調理也不一定非得使用化療方法,其他方法也可以(後面省略了關於後期調理方法的話,我認為這和整個事件沒有多大關係)。病人精神狀態怎麼樣?” “很不好!經常處於昏迷狀態,剛開始還只是早晨愛睡懶覺,後來連白天也愛呼呼大睡,近期就更嚴重了,每天只有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是清醒的!而且還老愛說夢話,連說話的聲音也和平時不太一樣,聽著像兩個人!” 王希才說:“這是因為腦供血不足引起的缺氧症狀,如果腫瘤切除後,就可以恢復如常!” 以上基本上就是兩人的談話內容,對於王希才的分析,我不能說全無根據,但是他的判斷在後來證明是站不住腳的。 在這次談話過去不久,李默然就被送到了這家醫院進行治療,我問李默然當時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王希才沉吟了一下,從他嘴裡說出了四個字:“消瘦,憔悴!”這或許也是李默然給他留下的第一印象。 住院一星期後,李默然進行了一次手術,手術還是比較成功的,基本上清除了顱骨上的腫瘤,據王希才回憶說,腫塊很大,是一個硬肉包塊,裡邊三分之一的部分是黏稠的膿液。 聽到他敘述到這裡,我突然問道:“你們有沒有對膿液細胞進行過分析?有沒有什麼特別發現?” 王希才洋洋得意地說:“作為一名稱職的醫學工作者,我們當然要對腫瘤進行病理方面的檢驗!外面厚厚的一層皮肉確是具有惡性腫瘤的病理表現,可以肯定是具有轉移特性的,而裡邊的膿液雖然細胞結構很特別,卻不具備惡性癌變細胞的病理結構!” “有什麼特別的?”我問。 “膿液細胞的排列很多,好像是……”王希才好像不知道用什麼詞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微微皺著眉頭。 我先前聽到過蔡峰的分析,於是說:“你是不是想說這裡好像一個人體的大腦!” 王希才點點頭,突然又搖了搖頭,道:“從細胞分析來看確實有點相像,可是這樣說也不准確,怎麼說呢?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我更願意說這裡像是一個'殘缺的電腦主機',這裡雖然具備了分析處理信息的能力,可是卻完全不能運轉!” 我對他為這個膿包起的名字感到很新奇,於是問:“你既然用了'殘缺'兩個字,那據你判斷,這裡缺少什麼?” “連接顯示器的線路,它不可能發號施令,因為它根本接收不到信息,雖然它有了處理信息的能力,可是卻不能夠實現這個功能!” 他的這些話,無疑也證明了蔡峰推測出的結果是正確的。 “除非……”王希才苦笑著搖搖頭,好像對自己下面想說的話感到很好笑。 我盯著他的眼睛,通過他略帶自嘲般的笑意知道了他沒有說出的話:“你的意思是說,除非這是一台無線電的遙控裝置!” 陸華和王希才同時吃驚的看著我,陸華吃驚的是我這個近乎天方夜譚的推測,而王希才卻是吃驚於我說出了他心裡的猜測。 “不可能,不可能!”王希才馬上又對這個判斷表示了懷疑,“雖然我曾經產生過這種想法,可是我們通過對他大腦和脊柱神經中樞的檢查,並沒有發現能夠實現無線傳輸的'接收器'!” 我不想將我們在李默然腦核中發現的那顆眼睛一樣的東西告訴他,因為這件事太詭異了,假如那確實是一個“傳感設施”,膿瘤可以通過它對人體進行控制的話,這絕對是一個令所有人抓狂的結果! 接下來的談話就基本上沒有什麼有用信息了,李默然經過手術以後身體和精神狀態都有所好轉,一個月之後就出院回家了。
在我和陸華開車往回趕的路上,陸華突然問我:“你剛才是隨便說的還是有什麼根據?” 我知道他問的是關於遙控神經的說法,於是我將今天早上手術的情況告訴了他,陸華聽著我的話,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其實我又何嘗不是這種想法呢?因為我本來就對惡鬼附體的話表示懷疑,那麼最合理的解釋也只能是我剛才的推測!但如果這個推測就是事實真相的話,那麼陸華腦子裡是不是也長著一隻“眼睛”呢? 不過使我更加難以理解的是,為什麼會在他腦子里長出這麼一個東西?這時,我突然想到白楓,想到李教授,他們的怪異行為是不是也是這個原因?可是無論如何,這應該和我們掘開李默然的墳墓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繫,要不然也不會單單在和屍體接觸的這些人身上發生這種情況!為今之計,只有先驗證這個假說是不是成立,才能夠作出下一步的打算。 我們趕到中心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半,天色慢慢黑了下來,陸華讓我獨自一個人去瞧瞧白楓,她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看來沒什麼大礙,只要再休息兩天就能夠出院了。 接著我和陸華走進了李教授的病房,看到這古板的老頭很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我們以為他睡著了,輕輕地走過去,卻看到他正大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躺著,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 我慢慢走到他床頭,李教授略顯無神的眼睛向我眨了眨,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大聲說:“你知道嗎?是眼睛在作怪!”
我聽到李教授這幾句話心裡一驚,忙道:“李教授,你說什麼?” 李教授抓住我手臂的手加重了力量,語氣也變得異常凝重:“我敢肯定,是它控制了我!” 我聽得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教授看見我疑惑的神色,才深深吸了口氣,平復著自己的情緒,然後張開嘴,嘴唇向兩邊翻著,示意我看看他的嘴巴,道:“我的牙齒怎麼樣?” 李教授已經是年屆六十,一般人到了五十歲以後,牙齒都不會太好。當然也有例外,有一些七八十歲的老人牙齒依然十分牢固,可是,李教授並不屬於後者,他的牙齒已經磨損得很厲害,並且參差不齊,掉了的牙齒便形成一個個的狹小空洞,他用舌頭輕輕抵了抵僅剩的幾顆牙齒,大部分都已經開始活動了。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一本正經地說:“我已經連吃花生米都很費勁了!” 雖然只是寥寥數語,但無疑他已經知道了這次受傷是自己啃噬所致,他向我展示自己快要掉光的牙齒的目的,自然是說像他這種牙口,如果要硬生生地將指頭咬掉嚼碎是完全不可能的。不過,我還猜不出他到底發現了什麼?於是問:“您有什麼發現?” 他一字一句地說:“我認為我們都被那具殭屍控制了,而且我的腦子裡一定也生著一隻眼睛!” 他的話讓我有點吃驚,我還沒有開口,不知道他是怎樣得出的這個結論? 李教授繼續說:“在我自殘的時候,我感到自己的精神已經飄出了自己的軀體,我能夠意識到自己所做的,而且每次我想要重新控制意志的時候,總是被一隻眼睛頂了出來!” 這次我不是吃驚,而是震驚了,我知道西方靈學界提出的關於靈魂脫離肉體而存在的學說,並且也知道當一個人死亡的時候,身體會有瞬間的失重,據說這個失掉的重量就是靈魂的重量!當然,至於靈魂脫離肉體之後,可以看到自己周圍情景的這種說法也早已不是什麼稀罕的新聞。我震驚的不是李教授的話證明了靈魂存在的論題,而是這些話是在李教授口中說出,從這麼一位正統的醫學教授口中說出,如果不是他真正有所感知,他絕不可能這樣說! 而更令我感到震驚的是他所說的這隻眼睛,它到底代表了什麼呢? 我問道:“您是說,您腦子裡也長著這麼一隻眼睛,正是這隻眼睛代替了您的大腦,控制您的身體?” 李教授重重地點了點頭:“我一直在想這隻眼睛的作用,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殭屍的腦子裡?它和膿包又有什麼樣的聯繫?雖然我懷疑過小蔡關於膿包擁有思考能力的論斷,可是現在我相信了,這隻眼睛是一個接收器,一個可以無線接收膿包指令的接收器!”這是他第二次使用殭屍這個字眼,這表明,現在,他已經承認了殭屍這種東西的存在,這本來是一件令我感到高興的事情,但是我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對於他的觀點,我只能表示沉默,因為同樣的猜測我在那家私立醫院時也曾經大膽提出過,不過那時我只是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就連我自己都不認為這是事實。現在李教授的猜測(或者叫感知)竟然和我不謀而合,這是否意味著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那麼,您是說您腦子中也長著這麼一隻可以接收信號的眼睛,而接受的信號是由殭屍身上的膿包發出的?”我說。 “是的,也許是我們得罪了它,它在實行報復,用我們自己的身體來報復我們自己,而且我相信它不但給我安裝了一個接收器,還給我某種超常的本領!” 我知道它所指的是什麼,其實他在給我看他參差不齊的牙齒的時候我就能夠想到了:“那麼,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其實答案很簡單,可是現在我腦子裡很亂,一會兒認為李教授的推斷有許多疑點,一會兒又覺得他推斷得很有道理! “毀掉它,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被它控制,不能再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了。與其在恐懼中等待,不如當機立斷的毀掉它!”李教授斬釘截鐵地說。 我有點猶豫,因為就整個事件來看,這個膿包是事件的關鍵環節,在沒有搞清楚它的生髮機制和作用原理的情況下,我們不應該這麼草率,但這個膿包太恐怖了,短短兩天內,白楓和李教授就相繼出事,陸華好像也被控制了,如果再讓它留在世上,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被它所害?我點了點頭,道:“好,我馬上去辦!” 等我跑上樓去找蔡峰的時候,他還在實驗室裡忙活,蔡峰的敬業精神沒得說。我看著他蓬亂的頭髮和佈滿血絲的眼睛,突然有點感動:“工作不是一天的事情,你現在應該好好睡一覺!” “我不困,就算躺下也不一定能夠睡著!”蔡峰聲音有點低沉。 “有發現嗎?” 蔡峰說:“我發現腦核中的東西有問題,它更像一個……”可能是他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好,說到這里略微頓了頓。 “無線電波接收器!”我接口說。 從他吃驚地張大了的嘴巴可以斷定他正在搜索的形容詞正是我剛才說出的這幾個字。這是從第三個人口中得出的第三個答案,和以上兩個完全一樣。如果說我的答案是信口說說,李教授的答案是模糊的感知,那麼,蔡峰的答案應該是客觀事實!因為,他首先是一個暫時沒有受到傷害的旁觀者,其次,他是一個負責任的醫生,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證實,他不會說出這個結論。 於是我將自己的推測還有李教授的感知通通講給了蔡峰聽。 他聽完後點點頭,然後說起了他的證據:“我發現,每當我對膿包實行不同程度的刺激的時候,腦核裡的東西都會有相應的反應!”他說著拿一根極細小的銀針輕輕地刺了一下膿包,遠在三四米以外的一台檢測機器的屏幕上的亮點開始了無節奏地跳動,這台機器和它旁邊的殭屍相連,雖然殭屍蓋著白布看不清楚,但是很明顯,機器的檢測線一定和殭屍腦中的眼睛相連! 蔡峰抽出銀針,用手指輕輕地按了一下膿包,顯示屏上又開始了一陣跳動。 這就證實了我們的推斷,那個眼睛確實是一個類似於無線電波接收器的東西。可是,關於李教授另一個推論——我們腦中也被安裝上了同樣的接收裝置!這個又怎麼才能證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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