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詭案筆錄之滅頂之城

第7章 第六章鬼上身

詭案筆錄之滅頂之城 异度侠 6240 2018-03-22
此時恰是正午時分,耀眼的日光從窗戶裡照射進來,晃得我眼睛發疼。 我輕輕從床上爬起身,悄悄地打開門向隔壁房間走去。隔壁的房門緊緊地關著,我將耳朵貼在門上,那聲音聽得越加真切,咯茲咯茲…… 沒錯,聲音就是從這屋子里傳出來的! 睡覺之前曾聽白小娟說過,隔壁是李教授的房間,只不過蔡峰這間休息室是在整個樓道的中間,左右都有屋子相連,所以我也不敢斷定這房間是不是李教授的,更加不知道裡邊藏了一個什麼怪物?憑我的經驗,如果不是獅子老虎,那肯定是藏獒之類的大型犬類才能夠發出這種聲勢的咀嚼聲。難道有醫生酷愛寵物,竟將這種大型怪獸養在醫院裡? 不過也難說,如果這個房間確實屬於李教授,以他古怪的脾氣,這種事絕對能夠做的出來。

我知道藏獒是一種兇猛的犬獸,攻擊性很強,除了主人之外,不懼怕任何人,所謂“一獒抵三狼”正是它兇猛的最形象的比喻。如果這屋裡真的藏著一隻藏獒的話,我一開門,它就會猛撲過來,我還真不能不防。因此在開門的時候,我就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可是等我緩緩地伸手將門推開一條小縫的時候,那聲音卻突然消失了! 如果它一直在忙著咀嚼自己的美餐,我還不是太害怕,這說明它的注意力還沒有轉移到我這個貿然闖入者身上,可是一旦它不再發出那種讓人聽著脊背發毛的聲音時,我的心臟就開始怦怦地狂跳起來。 我悄悄地將一隻眼睛湊到門口,向裡邊張望,右手卻死死地抓緊門把手,時刻小心著它突然撲過來。 屋裡靜得很,甚至於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這麼大的猛獸怎麼可能一點聲息都不發出來?

由於門開得非常小,我的視線被夾成一條小小的細縫,只能看到半張床鋪和半開的窗戶,窗簾被從窗子裡透進來的微風輕輕一吹,就如同穿在女鬼身上的白衣,輕輕舞動,房間裡空無一人。 我頭皮開始發緊,略略怔愣了一會兒,心裡盤算著是否應該將門再推開一點,好讓自己的視線能夠將整個房間看清楚。 正在我猶豫的當兒,那咯茲咯茲的啃噬聲又突然再次發出,這次聲音出奇的大,好像就在門後面! 我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不管屋裡藏得是不是一隻野獸,我都要看個究竟。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將門打開,身子也隨即向左邊一閃,避免正面面對房門,假如那野獸突然衝出來,也不會一下被它撲個正著。 可是,事情大出我的預料,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衝出來,只不過我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那人好像並沒有聽到我猛然推開房門的巨大聲響,而是繼續低著頭在啃咬什麼東西,從後面能看到他整個頭不停地左右晃動,雙手捧著什麼東西,正吃得津津有味。

從他半白的頭髮和身上的白大褂看,倒和李教授有幾分相似! 原來不是什麼野獸,我暗自籲了一口氣。也許李教授忙活了整整一夜,睡覺的時候也沒有吃飯,現在醒來肯定肚子餓了,在偷吃什麼豬蹄鳳爪之類的東西,也難得像他這麼大年齡還能有這麼好的牙口,聽著他津津有味的咀嚼聲,我不禁也感到飢腸轆轆,不由得吞嚥了幾下口水。 我剛要出聲招呼,突然發現不太對頭,我開門這麼大的聲音他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緩緩地向他前面繞去,剛轉到他側面,看到他在啃咬的東西時,腦子裡嗡的一聲就懵住了。 他抱著啃咬的竟然是自己的手指頭! 他的左手的小指已經被咬的只剩下光禿禿的一節骨頭,而此時他正在啃自己的無名指,手指的第一截已經咬掉了,鮮血淋漓,連同前臂的半截衣袖也已經染得血紅一片!只見他一張嘴又咬在無名指第二節上,咯茲一聲,就咬下一半。看他臉上半點表情也沒有,雙目緊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好像一點痛苦也沒有!

看到這裡,我終於明白剛才的咀嚼聲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到了這時,我怎麼還能夠冷眼旁觀下去?於是大叫了幾聲李教授,可他卻充耳不聞,仍然不緊不慢地咀嚼著鮮血淋漓的半截指頭。我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伸手就去拉他的胳膊,但他力氣竟然大得驚人,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仍然不能將他的手臂拉住,他又將指頭湊到嘴邊,張口又要咬下。 事情緊急,我也顧不上出手的輕重,一隻手死死拽住他的手臂,另一隻手豎起掌刀,猛地擊在他的後腦,就在手掌與他頭顱接觸的一剎那,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拉著他手臂的左手傳了過來。 我知道自己這一下出手很重,以我的經驗,現在的力道足以砍段兩塊疊放的磚頭,李教授果然晃了兩晃,向前一趴,栽倒在地。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掌,掌緣被他咬開很大的一個口子,鮮血汩汩的湧出來,如果我出手稍微慢上一點,恐怕就會被硬生生地撕下一塊肉來! 來不及理清混亂的思緒,我急忙飛奔跑下樓,一邊跑一邊大聲呼救,聲嘶力竭,完全變了聲音。 等我和醫院的醫生急急忙忙地跑回去的時候,只聽到李教授疼的啊啊大叫,額頭冷汗直冒,眼睛血紅! 我跟著擔架一直將李教授送到搶救室。昨天晚上,他還在這裡親自主持搶救白楓的手術,可是誰能想到,不到一天,他卻成了這間手術室的病人! 這事很快驚動了整個醫院,許多醫生護士看我的眼神都露出了恐懼厭惡的神色。也許在他們眼裡,正是我帶來了這場災難,我自然也成了一個會給別人帶來厄運的煞星。 我坐在走廊裡的一張長椅上,腦子裡一片混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可怕事情會接踵而至,壓的人喘不過氣來?我一會兒想到自己的那個可怕的夢,夢裡的情景現在不是都一一應驗了嗎?無論是應在白楓身上,還是降臨到李教授的頭上,結果不都是一樣嗎?一會兒又想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言語怪異的白楓,她的突然遇襲和李教授的恐怖舉動是否真的如同流傳的那樣:這是殭屍的冤魂在對驚動他安寧的人實施的報復!如果事情果真如此,那下一個被報復的人會是誰?是我還是蔡峰?如果是我,我又會遇到怎樣的情況?但願下一個是我,這樣也好讓我能親眼目睹一下這個冤魂到底長什麼樣?不像現在這樣陷入猜測和擔憂之中。

正當我胡思亂想著的時候,陸華和蔡峰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蔡峰用酒精幫我手上的傷口消毒,然後仔細地用紗布纏好,陸華一臉憂慮地看著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只能搖搖頭,將自己所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說給他們聽! “看情況,有點像……鬼上身!”蔡峰遲疑地道:“李教授的舉動完全是無意識的,而且應該也感覺不到疼,難道真是……殭屍復仇?” “不會!”陸華斷然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三個人為什麼會沒有事?”他說完這幾句話,眉頭又皺了起來。我知道他一定在想:也許下一個就輪到了我們其中的一個了。 我平定了一下紛亂的思緒,說:“現在事情越來越糟糕,我也不知道下面會發生什麼?不過我認為這和殭屍復仇扯不上關係,但卻一定和那具殭屍有某種聯繫。咱們一切要小心,一方面應該對白楓加緊保護,另外一方面要抓緊破解開那膿包裡的秘密。”

兩人點點頭,陸華說:“我來對白楓進行24小時保護,現在李教授受了傷,研究殭屍的事,就要多麻煩蔡醫生了!” 蔡峰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我覺得咱們還應該在白警官身上找找線索,也許昨天晚上她真的見到了什麼東西!” 我突然想到一種方法或許可以讓白楓將昨天晚上看到的情景說出來:“蔡峰,你們醫院裡有沒有會催眠術的醫生?” 蔡峰一聽,也恍然大悟:“對,對!也許催眠可以讓白警官說明看到的一切,我們醫院還真有一位老醫生會催眠術,我馬上去找他!”說完,站起身就急忙走了出去。
那個大夫大約有五十多歲的樣子,矮胖身材,長著一張娃娃臉,名叫唐夢成!他在聽到我們的請求之後,立即沉下了臉:“小蔡,你搞錯了吧?誰告訴你我會催眠術!沒有的事,我只是一個外科大夫,這種精神方面的高超手法我怎麼能夠掌握?”

蔡峰一邊賠著笑一邊恭維道:“您太謙虛了,咱們醫院誰不知道您是這方面的專家,這事情很緊急,就算是為了院長,您也一定要幫忙!” “對不起,我不會催眠術!”唐夢成冷冰冰地說。 我看出他是在有意推諉,也許是關於惡鬼復仇的傳言使他心生畏懼,這才故意躲避,怕自己被攪進這件事情中來。如果不打消他這個念頭,恐怕再勸說也沒有用,我於是正色說:“唐教授,你認為人死了有靈魂嗎?” 蔡峰聽我問出這句話,微感詫異地瞥了我一眼,因為這個問題,他曾經問過我。 唐夢成略微皺了一下眉頭,囁嚅道:“這個……這個,從醫學上來講,應該沒有吧!” 我要的就是這個回答:“既然沒有靈魂,那鬼魂復仇的傳言又從何說起?”我看他眼神動了動,繼續說:“您是醫學專家,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所以大家都尊敬你們,如果因為一個絲毫沒有憑據的傳言就畏首畏尾,那又怎麼當得起醫生這個稱呼!再者說,白警官和李院長都因為這件事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如果我們不盡快查清楚真相,難道您忍心看到更多的人受到同樣的傷害?咱們再退一步講,如果傳言是事實,那麼只要屍體在醫院一天,危機便沒有解除,早晚有一天,厄運恐怕也會降臨到醫院裡每一個人身上,您能逃脫的了嗎?”

從第一眼見到唐夢成,我就看出他是和李教授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娃娃臉便暴露了他的性格弱點,他這種人意志容易動搖,缺乏主見,需要有人在旁邊時刻提醒才行,不過,這也是他性格的優點所在,那就是容易接受他人的意見。所以與其低聲懇求,不如曉以利害。 當我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唐夢成身體猛地抖了一下,緊緊咬了咬嘴唇:“好吧,我試試吧!”
催眠的時候最忌諱別人在旁邊擾亂受催眠者的心神,所以我們三個都等在病房外面,只有唐夢成自己走了進去。 蔡峰已經告訴我,對於白楓的第二次檢查沒有發現明顯的病變,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這屬於精神方面的問題,再高明的檢查儀器對於人的精神都無能為力。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但願催眠術能夠起作用!

我們通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窗可以將房間內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只不過隔了門聽不到裡面說話的聲音。 唐夢成慢慢走到白楓床邊,在一個凳子上坐下,眼神柔和,面容恬淡。他緩緩地張嘴說話,我知道說的肯定是諸如你現在感覺到很累,需要好好休息,現在你將閉上眼睛之類的心理暗示語言。 催眠術有著數千年的發展歷史,中西方都有,因為其能夠通過催眠控制人的精神,從而令受催眠者聽從施術者的命令而被古人稱為巫術邪術,能夠掌握這種技能的人也被視為異類,不是受人崇拜,就是遭人鄙視。其實,催眠術並不神秘,它只是通過語言或者眼神對人實施某種心理暗示,而這種心理暗示只有通過受施者自己心靈的感應才能發揮作用。反言之,如果受施者對於實施催眠的人所做的暗示沒有回應,那麼也就不可能受到控制,到了近代,催眠術經常被用於治療心理方面的疾病,效果比較明顯,所以很多心理學專家都不同程度的會使用這種方法! 應該說唐夢成的催眠術已經很高超了,因為即使隔著窗戶聽不到他宛如夢囈般的輕柔聲音,單看到他的柔和麵容,沒用多長時間,我就感到自己睏意襲來,懨懨欲睡,連連打起了哈欠。 我剛想轉過臉不去看他時,突然見到他張著的嘴凝立不動了,臉上柔和的表情漸漸轉為詫異,我立時睏意全消。 而此時我卻看到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的白楓嘴唇不停地翕動起來,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唐夢成的臉上又再度轉為柔和,緩緩閉起雙目,嘴唇也不再動,如同木雕一樣地凝坐在凳子上。而白楓的嘴唇還在不停地翕動著。 又過了一會兒,唐夢成竟然打了一個哈欠,好像要睡覺一樣。我知道事情要遭,急忙推開了門,就听到白楓嘴中在發出一種柔和的聲音:“我困了,現在就要睡著了……” 當我輕輕走過去,拍了一下唐夢成的肩膀,白楓和他同時說:“不對,我怎麼睡著了?”他就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急忙拉著他往外走,背後還聽到白楓聲音異樣的話:“太厲害了,我居然被她……”這時我們走出了病房,白楓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唐夢成冒了一頭的冷汗,不停地搖頭:“不行,不行,催眠術對她根本不起作用!” 蔡峰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這時突然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明白了,她既然能夠感應到別人的心理活動,那麼你想做的心理暗示對她就根本不起作用!” “我現在懷疑她是否具有聽力!”唐夢成說。 “如果她現在沒有聽力,那麼你所做的一切恐怕都是徒勞的!”我也意識到我們的方法可能從一開始就錯了。 “也許……”陸華頓了一下說:“我們可以用別的方法對她進行催眠!” 唐夢成疑惑地看著陸華:“我所知道的催眠方法就是通過語言和眼神,如果兩種辦法都沒有用處,那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陸華搖搖頭:“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不能進行直接催眠,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試試間接的辦法?” “你是說……”我好像聽懂了陸華的意思。 陸華點點頭,道:“既然她能夠感應到身邊人的心理變化,假如我們對她身邊的人進行催眠,那麼……” 唐夢成也完全聽懂了,不禁興奮地使勁拍了一下陸華的肩膀,大聲叫道:“行啊你,看你人模狗樣的,還真有兩下子,這方法準行!” 我和蔡峰沒想到他居然會冒出這麼一句無厘頭的話來,不禁相視一笑,陸華也被他說得怔在當地。 也許是興奮所致,唐夢成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有什麼不對,依然興奮地說:“就這麼辦,就這麼辦!你們誰接受催眠?” 我剛要自告奮勇地應承下來,身後突然有一個女人說:“唐教授,您看我行嗎?”聲音清脆悅耳。 我轉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白小娟已經站到了我們後面,也許是剛才大家都把心神集中到討論這件事上,竟沒有一個人聽到她的腳步聲。 白小娟見我們都轉過頭去看她,臉上微微一紅,急忙說:“我只是……想幫幫你們的忙!” 唐夢成一邊搓著手,一邊說:“你再合適不過了,就是你了,本來男女心理就不太一樣!” 既然商量妥當,我們馬上就依法施行,唐夢成去辦公室拿了一個耳機一下扣到白小娟頭上,跑出老遠對著一個麥克說話:“能聽到嗎?”也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搗鼓出這麼一套玩意兒。 白小娟大聲喊道:“能,聽得可清楚了!” 臨進病房的時候,蔡峰使勁握了一下白小娟的手,囑咐她小心,白小娟點點頭,推門走進房間,坐在病床邊的凳子上。 由於是單純用聲音催眠,唐夢成害怕我們在旁邊會受到波及,於是走進了對面一間無人的病房裡,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張病床上,看他身子挺直,盤膝而坐,儼然一副老僧入定的架勢。 我們轉頭去看房間裡的白小娟,她端端正正地坐著,雙目閃閃放光,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表情既興奮又緊張。而白楓如同在念叨咒語一樣,嘴唇不停翕動,大約說的都是白小娟此時緊張的心裡話! 過了一會兒,白小娟輕輕打了個哈欠,眼睫緩緩垂下,嬌小的身軀也慢慢地軟癱在椅子上,又過了一會兒,她身子向後斜倚,靠到了背後的牆上,雙目疲累地睜了兩下,又緩緩合上,頭一歪,整個人都倚靠在牆上,應該是睡著了。 白楓的嘴唇也輕輕地掀動了兩下就停住了。 成功了! 我心中撲撲地跳得厲害,見唐夢成向我們做了個進去的手勢,於是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走到床邊,深怕聲音一大便會將兩人驚醒。 事先我們已經交代好了要向白楓提的問題,就等著唐夢成依次提問了。 沒過多大會兒,只見白小娟在睡夢中微微皺了皺眉頭,夢囈般地喃喃說:“我、不、知、道……”而白楓好像睡得很沉,竟然微微發出如同小貓般的鼾聲! 又隔了片刻,白小娟喃喃說:“我好好的,我什麼也沒有見到!”白楓還是毫無動靜。 這當然不是我們想要的答案,也一定不是白楓所看到的情景,難道熟睡中的白楓,居然失去了感知白小娟心理變化的能力? 就在這時,白楓突然輕輕咳了兩聲,手指動了動,竟然微微睜開了雙眼,看著我辨認了好一會兒,才沙啞著嗓子張口叫道:“異先生?”聲音明顯帶著疑問的語氣,和適才平平的聲調截然不同。而現在白小娟卻正在熟睡! 又是大出意料,我和蔡峰、陸華面面相覷,滿腹的疑竇都寫在了臉上。 正在這時,白楓一下從床上躍起來,猛地撲到了我的懷裡,雙手死死撰著我的衣裳,身子抖得厲害。 我知道當著陸華的面,白楓的這個舉動一定使他極為尷尬,但白楓大傷初醒,我又不可能將她粗暴地推開,只好輕聲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陸隊長不是到了嗎?” 她身子突然猛地震了一下。伸出抖得如同篩糠的手,指著陸華,聲音顫抖地說:“他不是陸華,他……他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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