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我在新鄭當守陵人2·府庫龍骨

第17章 第十七章巡山將軍

這個結果讓我們大多數人都跌破了眼鏡,特別是看過他表演的宋旭東和趙家兄弟,眼睛瞪得溜圓,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這個神情和語言都為之一變的矮子。 “哼哼,沒想到那些河猴子對你這麼好,竟然沒把你給吃了,也好,那你也乖乖的跟他們躺在一起吧。”張老娃用槍指著老柳頭示意他向我們靠攏。 “知道為什麼河猴子不吃他麼?”老鐘不知道什麼時候卻站了起來,用一把槍對準了張老娃的腦袋,一邊問話,一邊示意他把槍遞過來。 形勢發生了逆轉,本來是一邊倒的景像在瞬間就被扭轉了過來,這時候老柳頭才挨個把大家都給扶了起來,拿起來射燈挨個看眼白,很鄭重地對老鐘說:“我們要趕快上去,他們拖延不得,要不是你用涼草丹給他們先服下,估計這會子都開始發作了。”

老鐘一點頭,用槍比劃了一下張老娃:“怎麼樣,張將軍,前面帶路,把我們送出去吧。” 誰知道張老娃一攤手:“晚了,咱們誰都出不去了,你們進來的時候動了鎮宮的三十六將,現在剛過子時,可知道今天是陰曆多少麼?” 老鐘想了一下:“陰曆七月十三。” 張老娃笑了一下:“你說的是剛才,現在已經過了子時了,已經是陰曆七月十四了,今夜鬼門打開,百鬼夜行,這地宮里鎮守的萬千冤魂,恐怕今晚是要出來換換空氣了。” 張老娃的話音剛落地,就听見趙宇突然喊了一聲:“快看!” 只見在張老娃剛才所站的藍色光柱裡,竟然慢慢的立起來一塊石碑,石碑上蹲一隻狴犴造像,那石碑喀喇一動,出現了一個水井大小的洞口,只見那洞口裡緩緩地冒出來一個人頭,面色蒼白,雙手扶著石碑往外爬,還沒等他爬出來,緊接著一個人頭也慢慢地鑽了上來,個個都裸著身體,旁若無人地往外走著。

我們頓時都看傻了,難道,難道真的是百鬼夜行麼? 只見那些人一個一個不緊不慢地往外爬著,他們面無表情地沖我們越走越近,直到快要脫離那道藍色的光柱時,突然嗤的一聲,身上燃起騰騰的火焰,藍色的火焰開始不斷地升騰,不大會功夫就只剩下了一幅骨架。 緊接著是第二具也慢慢地走過來,快走出藍色光柱的時候,身上也冒出了藍色的火焰,焰滅之後卻是白色的骨架,輕輕地一歪斜,喀喀拉拉的骨頭散落了一地。 一個接一個的人走了出來,一個接一個的自燃,然後成為一幅骨架,看得我們一干人等是目瞪口呆。 身邊的張老娃嘴裡卻喃喃地數著數:“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直到數到二十七的時候方才停下來,疑惑地看著我們。 他竟然看了半天之後輕輕地說:“還差九個,就湊夠了三六之數。”

這邊的老柳頭也在緊張地計算著什麼,三十六個銀甲武士,三十六個金甲武士,還有這二十七個自燃的行屍,只差九個,就湊夠了一百零八個,正好是天罡地煞的合數。 我們彼此面面相覷,難道這真的會應到我們身上不成?就在這時,那個閃耀著藍光的石碑慢慢地熄滅了光芒,剛才所有的藍色光影在一閃而過之後歸於黑暗,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老鐘吩咐我和宋旭東看好張老娃,他帶著老柳頭一步一步朝那座石碑走了過去,火把點燃處三個血紅的字赫然在目:“鎮龍巖”,石碑上的狴犴似龍非龍,面目猙獰,體態兇惡,頭上一隻獨角,虯首鳥嘴,嘴裡一顆硃砂色的紅石頭。 我也緊緊地跟在他後面,突然發現在那石碑附近散落了很多白色的石頭,大小方圓一致,握在手裡似乎有絲絲涼意,感覺起來更像金屬。老鐘回頭瞪我一眼,示意我別跟著他,我趕緊後退,握著那塊石頭回到了原位,剛站穩,就听老鐘叫趙宇和趙旭過去幫忙。

老鐘剛剛走近這個石碑,就听見喀啦一聲響,好像踩壞了什麼東西,整個墓室彷彿被炮仗點燃了,連鎖一般開始了喀喀啦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老鐘臉色瞬間煞白,猛地回頭大吼:“快跑。” 似乎一切都有點來不及了,彷彿地震一般,所有的東西開始在腳下顫抖,我們九個人沒有懸念的被震倒在了地上,三十六個金甲武士似乎越來越高,隨著不斷的晃動身形開始不斷的變大,變高。 等我的視線穩定下來以後,我才發現自己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環顧四周才發現,我們竟然被沉進了一個圓形的大陷坑里,整整比原來我們所站立的位置落差了將近有六米深。為什麼我知道這裡會有六米深,因為就目前我一米七九的身高,站在這裡,僅僅到了陷坑不到三分之一的高度。

我抬頭朝上面看,邊緣處影影綽綽地站立著幾個人,從模糊的身影可以看出來,是老鐘和趙家兩個兄弟,我再看身邊,卻是王魁、呂強還有那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我和老鐘他們被這個下沉式的陷阱意外的給分開了,他們都被擱在了上面,而我竟然和三個時刻算計我的人呆在了一起。王魁和呂強交換了一個眼神,那個眼神裡竟然有絲得意,似乎有種意料之中的驚喜。 就在我剛察覺出來有點不對勁的時候,只見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竟然翻個身,在我的驚訝中坐了起來,朝我們仨點點頭,然後扶著牆壁站立起來,對王魁和呂強說:“打開了?” 兩個人一臉的得色,竟然從剛起身的那個人身上摸出來兩件巴掌大的袖珍小弩,閃亮的銀頭對準了我的腦門,那個人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我們本以為你們要搜搜他倆的身呢,所以武器都藏我身上了,沒想到你們那麼放心,這兩把弩已經硌了我半天了!”

那人朝四周一看,頓時開懷大笑:“終於來到這裡了,不枉費我三番五次差點丟了性命,還搭上了我的兩頭盜獸。” 他的話音剛落地,就听見高台之上,老鐘所處的那個位置兩個人驚呼了一聲:“二叔,你不是已經殯天了麼,怎麼還在?” 那人好像沒聽見一樣,劈手奪過呂強手裡的那隻袖珍小弩刷的一下就射出了一支三棱箭,貼著我的鬢角就飛了過去,一扎長的弩箭只剩下二指長的金屬尾翼留在外面,剩下都牢牢地釘進了光滑如鏡的石壁內。 我的手心腳心和背心處一片濕漉漉,一陣肝顫,有點摸不著頭尾地看著這三個人。 他仨相視而笑:“傻小子,我們的目標就是你,老婁家的唯一傳人,你知道這最後的捆龍台機關曾經讓多少人有去無回麼,當年也就你爺爺曾經在這裡救回來過一個人,自從我們聽說你也被鐘開鼎招安,我們的計劃就全改了,全都是圍著你小子一個人轉的?”

“什麼,全是圍著我一個人轉的?”我心裡飛快地計算著敵我實力,想著怎麼盡快擺脫目前的困境。 “別打其他的主意了,六米高的平台,上面的人再有膽量也不敢貿然跳下來,趕緊把這道門打開才是正理。”那個剛剛醒來的人,晃著手裡的袖珍小弩得意地說。 讓他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眼前的情形,我們四個現在是一個圓柱形的凹坑里,就像一個超級大餐杯,四周是白瑩瑩的拱形石板,用手觸摸,平展如砥,環繞了一周,竟然沒有絲毫的接縫。 在他們驚詫的目光裡,我裝模作樣地四周走了一圈,然後抬頭朝上望,不知道怎麼回事,原來還探頭探腦朝下看的人,卻一個人影也看不見了。 “這幫狗日的。”我心裡一陣悲涼,莫不是他們已經畏難而退,把我們獨自丟在了這裡,想到這裡,我更慌了。

“什麼?這裡沒有門?”聽完我有關這裡沒有門的描述後,這三個人驚了,他們面面相覷,很快最後那個醒來的人很快就反應過來,狠狠的一拳揍在我的肚子上:“胡扯,爺們幾個都探好的路,怎麼會沒有門?” 我的胃部一陣痙攣,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這小子顯然練過,拿捏得恰到好處,胃部和鼻子都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這一拳讓我幾乎要吐出來。 “石壁光滑如砥,扣之若金石,咄咄之聲沉穩透力,你呂家是挖墓掘墳的高手,你自己去查一下,看是不是如我所說。” 聽我這麼一提醒,呂強也回過來神,一伸手從懷裡掏出來兩樣東西,我一看,豁,真是好東西。 一件是經過改裝的聽診器,聽診器前端的那個探頭足足有巴掌大小,另外一件是一個小橡皮錘子,只見他把那個巨型聽診器貼在石壁上,邊探邊用小錘去敲打,隨著他不斷的變換方位,臉色是越來越難看,最後,如同瘋了一般把所有的石壁敲了個遍,最後無力地靠在石壁上,聽診器和錘子都頹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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