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我跟爺爺去捉鬼

第345章 相關數術講解

我跟爺爺去捉鬼 童亮 3307 2018-03-22
這是作品相關,但是這些作品相關都是我精心收集修改的,跟爺爺的捉鬼有著莫大的關聯。其實吧,如果你是衝著“捉鬼”來看此文的,僅為娛樂,那也未嘗不好,生活之餘當做調味劑罷了;但是此文中不僅僅是“膚淺”的捉鬼,而是涵蓋了許多中國古文化的精華,在我眼裡,爺爺不僅僅是方術之士的代表,更是沒落的中國古文化的縮影。這就是為什麼作者在故事之外介紹一些作品相關的原因。 六藝者:禮、樂、射、禦、書、數也。 《周禮》:“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馭,五曰六書,六曰九數。” 說到數學,人們馬上會聯想到小學算術—加減乘除,中學時的代數幾何,到了大學又有微積分甚至更加深奧的數論—這些都是現代數學的概念。我國古代也有關於“數”的學問,是文人必學的六藝之一。我國古代的“數”與現代數學中概念有很大的不同,它是一種更大更深的學問,所謂“易數”應該是包含“數術”在內的綜合技藝。

我國古代的數術有很多神奇的東西,但由於各種原因,不僅古代很多科學理念沒有流傳下來,甚至被歷史湮沒、誤解了。我們在歷史學習中可以發現,我國古代數學有著輝煌的成就,一些鮮為人知的有關數術的記載,則需要我們去探尋和挖掘。 我們來看看我國有關“數術”在歷史中的某些神奇記載: 中國北朝(公元六世紀)綦母懷文是一位工程技術專家,他精通數術。一位和尚指著綦母懷文向大家介紹說:“懷文施主精通數術,他可以計算出這棵樹上的棗子的數目。”記載中並沒有告訴我們,綦母懷文是如何計算的,使用了什麼工具,但是他很快說出了這棵棗樹上所有全紅了的棗子,半紅半白的棗子數目。眾人將信將疑,因為高僧不打誑語,綦母懷文又是知名專家—沒人好意思懷疑。於是乾脆將棗子打落,一顆一顆查來,但是少一顆。綦母懷文說:“不會的,請再仔細找找。”果然,還有一顆在樹上。

漢成帝時安定人曹元里也精通數術,簡單快捷的計算方法讓現代數學學者摸不著頭腦。 曹元里有一次到眞玄兔的朋友陳廣漢家,陳廣漢說有兩囤米,忘記有多少石了,請曹元里能否幫助算一下。曹元里拿了一隻吃飯的筷子,圍繞著囤量了幾圈就得出結論: “東囤有米749石2鬥7升,西囤有米697石8鬥。” 於是,陳廣漢將囤封好,將計算出來的數字寫在封條上。後來向外出米,西囤出了697石7鬥9升,囤中有一隻很大的老鼠,而東囤不差毫釐。 第二年,曹元里又遇到了陳廣漢。陳廣漢將出囤時的米的實際石數告訴了曹元里,曹元里以手拍床說:“怎麼不知道老鼠會吃米,真是沒有臉面。” 陳廣漢取來幾塊鹿肉乾和酒,二人邊吃邊談。曹元里用籌碼計算陳廣漢的資產:“甘蔗田25畦,應該收1536枚;大芋三十七畝應該收六百七十三石,有一千頭牛,生產200頭牛犢;有10000之雞,將孵化出50000隻雞雛……”這些看似預測,但據說最終全部實現。

羊豬鵝鴨,曹元里都能說出他們的數目,瓜蔬菜果都知道他們有多少個數。又開玩笑的說:“你有這麼多家業,就拿出這麼點東西來招待我?” 陳廣漢不好意思,慚愧地說:“只有倉促中的客人,沒有倉促中的主人。”曹元里說:“你有那麼多的豬雞鴨鵝,有那麼多的瓜果蔬菜,一頭蒸囤,外加一盤荔枝,就可以了。” 陳廣漢再次謝罪,從廚房重新取來菜餚,兩人高興的在一起喝酒,直到晚上。 曹元里的算學據說後來傳給了傅南季;傅南季又傳給了項滔;項滔後來又傳給了傅南季的兒子傅陸。但是他們都只學到了一些算法,沒有人真正繼承下來曹元里的算學數理的才能並且能有所建樹。 後唐時期,袁弘禦官任雲中從事,尤以精通算學蜚聲朝野。府邸院中有一顆大桐樹,有人開玩笑地說:袁大人能否計算出這棵桐樹上有多少片樹葉。

袁弘禦說:“這有何難!”於是丈量桐樹,在距離桐樹樹幹7尺處畫一個圓,手勢翻飛,口中念念有詞,須臾說“應有樹葉若干”。 同事們覺得沒法查核,派人從樹上摘下22片樹葉,又讓袁弘禦再算。算出結果也讓同事吃驚,袁說:“比照剛才應該少了21片樹葉。”再次檢查發現所摘落樹葉中,有兩片甚小,當成一片了。 算樹葉也算奇怪,算事物未來就真的匪夷所思了。 雲中節度使張敬達有兩隻玉碗,晶瑩剔透,十分愛惜,讓袁弘禦計算一下碗底厚度。袁弘禦測量了徑深,經過一番運算之後說:“明年5月16日你就很容易知道厚薄啦,5月16日巳時兩隻碗都會碎裂的。”薛文美覺得於理不通,張敬達不信,“我將它們好好收藏起來,看他怎麼會碎裂。”隨即讓人用衣絮包好,裝在一隻竹籠裡,存放在庫房中。

第二年5月16日巳時,庫房的屋樑忽然折斷了,掉下來剛好砸在竹籠上,兩隻玉碗全被砸碎。太僕少卿薛文美剛好也在府中,親眼所見全部過程。 上面這三則故事說明我國古代算學、數術的神奇玄妙。可惜記載過於簡單,歷代文字不重視科技運算,沒有正確理解,大多作為茶餘酒後的傳說,確切的過程被歷史湮沒了。 都說我國文化博大精深,然而,究竟博大精深在何處?我們探討古代數術的神奇,或許可以窺見一斑。 首先,綦母懷文、曹元里、袁弘禦等人精通算學,那麼什麼是算學,什麼是數術,二者有何關係?現代科學或者技術理念已經沒有辦法進行定義了。也就是說,根據故事記載,他們有令人佩服的數術才能,讓我們萬分惋惜的是其方法久已失傳了。

其次,綦母懷文的故事並沒有記載使用什麼計算工具,曹元里用的是“食著”—就是筷子,而不是利用權衡。計算家畜、作物收成時也沒有用什麼設備。袁弘禦測算桐樹的葉子,竟然是用測量桐樹圍徑大小。為了驗證計算結果,特意摘掉幾片樹葉,簡直等同於猜測,結果精確到大小葉片都能分辨。 以上說明,古人計算事物肯定有特殊的計算方法,利用極其簡單的工具,獲得完全準確的結果。計算的事物,測量的單位甚至完全無關。袁弘禦計算被摘落得樹葉依據是什麼,完全不得而知。 再者,三個故事計算對像都是難以驗證的(除了計算糧囤),是猜測或預估。用今天現代數學的概念,必須採用統計,回歸等相關理論,有非常繁雜的運算才能得到近似解,而古人顯然並不具有我們可以理解的方法或設備,卻能得出精準的結果,這難道是“易理”推論?

另外,這些算學家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工具,似乎也不需要。綦母懷文計算棗樹果實不僅能給出總數目,還能按成熟的程度分清具體個數。現代數學只能是全部摘下,請人來查數,還必須先行定義好成熟度劃分。這是現代實證科學思想的實驗過程描述。而綦母懷文則神乎其技,他所採取的是真正意義上的“魔幻”般的技術技巧或方法。 曹元里也是神乎其神的,他計算陳廣漢的2囤米時,一隻耗子的消耗都在計算之內。家畜和農作物收成數目,現代數學就只有依靠統計和回歸預測。而曹元里就連到現場看一眼都不要,使用的是籌碼(就是短棍兒),竟然算了出來,還非常準確。袁弘禦不僅能算出樹上的葉子,就連器物甚麼時候破碎都能時刻不差,這不是神話奇談麼!

我們由此可以了解到中國古代的數術有多少失傳了的理論方法和技巧。我國古典文化博大精深,“博”存在何處,“大”何以度量,“精”細微畢現,“深”奧妙無窮! 數術,絕非現代數學定義,概念所能包容的。簡而言之,人們一般認為算卦,占卜是中國古典文化的糟粕,這實質上才涉及到“數術”。古人云:“掐指一算”,是一個推測事物變化規律的過程,所謂“梅花易數”,是這些推測,計算規律中的常數,變量,公式,曲線,相互作用的表現。 (筆者認為這和我國古代文化有關,尤其是數術文化。在袁弘禦的故事猶有體現。簡言之,算卦占卜屬於算命之類,能預知吉凶變化。實質上真正的算命還可以算出很多人類或者自然界其他各種事物,不一定僅指人類活動。)

我國六書之首即為“易”——就是周易,數術文化基本上來源於此。陰陽五行、先天易數之類卜筮之學,體系基本上完整嚴密,都有崇天敬神的本意。數術與現代數學具有完全不同的概念。 至少在宋朝以前,人們對現代意義上的數學,只把其歸入數術中的小部分內容,商人計利而用,士大夫不屑一顧。漢書《屢曆志》:“數者,一十百千萬也,所以算數事物,順性命之理。曰:先算其命……探賾索隱,鉤深至遠,莫不用焉。”所以在古人看來“算數”之學莫不是與“性命之理”息息相關。就在這一點上已經不為受現代科學思想限制的人們所熟悉,甚至是理解了。恰恰就這部分性命之理,正是數術的精華所在,作為玉碗破碎的結果,才能於事先洞見,破碎時刻也毫釐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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