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盜墓秘史

第11章 第十一章大寶藏

盜墓秘史 文丑丑 12147 2018-03-22
古墓的墓室不大,卻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寶物,有契丹民族自己的,也有其他各個民族的歲貢。克里夫在裡面轉了一圈,完全傻了,他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財物。各種寶石、祖母綠、大貓眼、玳瑁珠佩,還有各種精美的工藝器具,無不是金銀打造。琳瑯滿目,比比皆是,一堆一堆,可謂是金山銀山,看得人的眼睛都要被灼傷了。 “秦漢風,我們發了,我們發達了。”一心想殺掉秦漢風的克里夫這時候手裡面的槍都扔掉了,整個人撲到了那些金山銀海裡面去,和各種珠寶玉石戲耍在一起,他好像瘋掉了。 秦漢風根本不去理會他,而是走到墓室的中間,四處搜索著,他想知道這裡面的玄機。一個古墓,一個填滿了金銀珠寶的古墓,有那麼地簡單嗎? 秦漢風從袋子裡面拿出裴教授那顆佈滿了密密麻麻文字符號的頭顱骨,看著那些黑色的小文字,他心裡又回憶起裴教授被害的那一晚,真是太殘酷和恐怖了。

他不知道這些文字代表著什麼,他心裡面默默念著裴教授留下的那行字:葉密裡,菊爾汗,髑髏王,青牛白馬。 “菊爾汗陵”就是“青牛白馬大汗陵”嗎? 秦漢風挺怕來錯地方。 他伸手在裴教授的頭顱骨上面摸了摸,他想感受一下那些文字的奧秘,那些文字就好像是一個邪惡的詛咒。會殺人的文字,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伸手一摸,裴教授的頭顱骨就抖動一下,嘴巴嗑了一下,險些就把秦漢風的手指頭給咬掉了。 秦漢風嚇了一跳,剛剛觸到那些黑色文字的時候,文字竟然游動起來,就好像他第一次看到的那樣,好像一條條的小蝌蚪。 他害怕了,想縮回手,可是,他感到不妙了。 裴教授的頭顱骨將他的手掌吸住了,好像是摸到了一層膠,完全被黏住,扯都扯不走。秦漢風心中出現一陣恐慌,怎麼了?怎麼辦?

他的手掌完全被吸住,無論如何也縮不回來。 “天啊。”秦漢風這時候看到那些游動著的黑色文字,突然變得血紅血紅的,像是一條條紅色的絲帶,這些血色的絲帶,游動著,一下子被什麼嚇到了一樣,在頭顱骨上面四處逃竄,這時候正一條條地往自己的手掌爬來,然後鑽進了他的手臂裡面。 看著那些黑色文字變成的血絲快速地從他的手指上鑽進去,扎進了自己手指的皮層和肌肉,然後快速地進入他的手掌心,接著就順著他整個手臂爬上來。秦漢風睜著眼睛,就這麼定定地看著這些血絲往自己的手臂爬上來,他感到一陣暈眩。 這好像是一種快要死掉的感覺。 那些血色的蟲子鑽進了自己的肌膚了,要吞噬掉自己嗎? 報應來了嗎?他那個盜墓賊的爺爺告訴過他,做盜墓賊要記得小心翼翼,有些古墓是觸犯不得的,是要遭報應的。這一次,好像真的是闖禍了,秦漢風的心都滲出了一陣冷汗。

那些血絲狀的,曾經殺死裴教授的東西,竟然要進入自己的身體,自己會不會跟裴教授一樣,被吞噬,最後只剩下一副骨架,這些文字佔領自己的頭顱骨,成為下一個“人頭密碼”和“契丹天書”的載體呢? 秦漢風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那些血色蟲子已經在吸食自己的血肉。 他有些頭暈,想睡覺了,一種軟軟的力量正讓他昏昏欲睡。 “秦漢風,你清醒點啊。”一個女子這時候大喊一聲。這個女子已然跑到了秦漢風面前,伸手揪著秦漢風那條被裴教授頭顱骨深深吸住的手臂,然後拿出來一條繩子將這一條胳臂用力縛住,接著便從身上拿出來一塊綠色瑩瑩的東西在秦漢風爬滿血色蟲子的手臂上來回移動了一下。秦漢風微微感受到那塊東西有些冰冰涼涼的,像是一塊藏在地底下的寒石。

不一會兒,秦漢風感到一陣劇痛,撕心裂肺的劇痛。 他咬咬牙,睜開雙眼一看,一壺春正拿著那塊綠色的石頭般的東西幫自己趕走那些惡毒的血色文字。他叫了一聲一壺春,他真是想不到,一壺春竟然沒有死。 手臂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血色的文字回到了裴教授的頭顱骨上面。秦漢風趕緊縮回手,然後是一身冷汗,看著一壺春,看著滾到了地面上的裴教授頭顱骨,嘆了一口氣,說:“一壺春,你居然還活著,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你怎麼來的呢?” “秦漢風,別廢話了,你跟我來。”一壺春這時候扯了扯秦漢風的手就往一個暗門裡面跑去。 秦漢風愕然,還是撿起了地上的那個頭顱骨丟進袋子裡面,然後跟著一壺春走進那個暗門裡面去。大約走了一百米的樣子,前面突然亮出一道白光。

秦漢風跑到前面去,這裡是一個相對較小的墓室,四周已經點燃了各種蠟燭。一壺春靜靜地站在墓室的中間,在她的對面是一張玉雕的椅子,由一頭青牛和一匹白馬拖著,似乎是一個王位。椅子的四周雕滿了各種的契丹族的紋飾和圖案,晶瑩剔透,看上去很是富麗。 一壺春這時候突然對那張椅子跪拜了一下,秦漢風不理解她的這種做法,走上前來的時候,一壺春突然盯著他。 那一雙如同刀鋒的眼神,讓秦漢風有些不適應。 “你怎麼了?”秦漢風問道。 “秦漢風,你想贖罪嗎?”一壺春冰涼的聲音如同從地獄裡面傳出來的一樣。 “幹嗎?為什麼這麼說呢?”秦漢風問。 “你手裡面拿著的是'髑髏王'的詛咒,你必然會遭到血光之災。”一壺春的聲音突然變得那麼地可怕。

秦漢風看到一壺春陰冷的眼神,陰冷的面孔,也不知道一壺春這是怎麼了,他輕聲問道:“什麼是'髑髏王'的詛咒呢?” 一壺春看著秦漢風,冷酷的眼神從來就沒有變動過。 這時候一壺春突然翻出來一卷書,走過來遞給了秦漢風。 “後有一主,號曰迺呵,此主特一髑髏,在穹廬中,覆之以氈,人不得見。國有大事,則殺白馬灰牛以祭,始變人形,出視事,已,即入穹廬,復為髑髏。因國人竊視之,失其所在。復有一主,號曰喎呵,戴野豬頭,披豬皮,居穹廬中,有事則出,退复隱入穹廬如故。後因其妻竊其豬皮,遂失其夫,莫知所如。次復一主,號曰晝裡昏呵,惟養羊二十口,日食十九,留其一焉,次日復有二十口,日如之。是三主者,皆有治國之能名,餘無足稱焉。”

這一卷書正是《契丹國志》,卷首《契丹國初興本末》裡面記錄了這樣一段文字。 秦漢風拿著這卷書看了一會兒。 一壺春這時候冷冷地說道:“契丹統領中,有著三位具有傳奇色彩的領袖,有一位領袖便是'髑髏王'。他的名字叫做迺呵,身形似一尊骷髏。迺呵平日就躲在氈帳之中,還用毯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蓋住,大家都見不到他的樣子。部落髮生重大的事情,族人們會殺白馬灰牛祭祀祖先。這個領袖聽到百姓的祈禱,會變化成人的模樣走出氈帳,為族人解決問題。等事情一結束,迺呵立刻又會回到氈帳之中,恢復骷髏的樣子。之後部落中又出現了一位領袖,名為喎呵。他頭戴野豬頭,身披野豬皮,長期居住在氈帳中。遇到需要處理的事務,他才會從氈帳中走出來,而事情一結束又馬上回到氈帳之中。後來因為妻子偷去了他的豬皮,喎呵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再後來另一位領袖,叫做晝裡昏呵。他只養了二十隻羊,每天吃掉十九隻,僅僅留下一隻。到了第二天,羊的數量又恢復到了二十隻,他還是吃掉十九隻,留下一隻。日復一日,始終如此。”

秦漢風呵呵一笑,一個髑髏王,一個豬頭皮,一個吃羊的怪領主,這些無非是一些添油加醋的東西,他看著一壺春毫不顢頇的表情,他心裡真是覺得無比地可笑。 “其實,我們的'髑髏王'並沒有消失,他一直就在我們契丹民族的身邊。”一壺春說著。 秦漢風呵呵一笑,問:“你是契丹人嗎?” 一壺春說:“想不到吧,我也是契丹後裔。” “然後呢?我既然觸犯了你們的'髑髏王'的詛咒,那我該怎麼辦?”秦漢風問。 “'髑髏王'的詛咒一直在我們族裡面流傳,'髑髏王'是我們契丹人的保護神,他是不允許任何人侵犯我們契丹人的,而且契丹人裡面誰做了對不起天地的事情,他也會給予嚴厲的處罰,這就是'髑髏王'的詛咒。他的詛咒被寫成了一個符咒,然後藏了起來,誰要是觸犯了他,誰就要遭殃。”一壺春說著說著就指著秦漢風手裡面的那個裴教授的頭顱骨說,“那個,那個便是寫滿了咒文的'髑髏王'遺骸。”

“這個不是傳說的'人頭密碼'嗎?一壺春,你坦白地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秦漢風感到一壺春並非那個自己所認識的一壺春,她不再是大酒鬼一壺春,而是契丹後裔一壺春嗎?看到一壺春滿臉認真的表情,秦漢風也知道了、明白了,手裡面拿著的真不是什麼隱藏了三十六個大寶藏的“人頭密碼”,而是可以殺人的死亡符咒“髑髏王”謎咒。 秦漢風心裡總算是清楚了。 “葉密裡,菊爾汗,髑髏王,青牛白馬。”無非都清楚了,然而,這一切又並非那麼地簡單,貝塔這個傢伙還在暗中觀察著自己吧?貝塔到底又是什麼陰謀呢?他把“髑髏王”的詛咒說成是“人頭密碼”讓自己拿走,那麼輕輕鬆鬆就給自己拿回北平去,無非很清楚自己沒多久還是要返回來的。

自己的一切,似乎都在貝塔的預料之中。 “你可以幫我嗎?”秦漢風問一壺春,雖然不知道一壺春現在的身份,他還是想讓一壺春幫忙把手裡面的這個禍害還回去。 裴教授死前念念不忘叫自己把這個“髑髏王遺骸”送回來,看來,裴教授已經知道這是個禍害了,知道這是在契丹族裡面流傳了許久的“髑髏王”之詛咒。再三叮囑叫他送回來,裴教授似乎也很害怕這個“髑髏王”詛咒給秦漢風帶來什麼災難。 秦漢風帶回來了,他不知道如果自己違背了這個詛咒,這個詛咒會對自己怎麼樣。裴教授的死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他有些害怕了。 “秦漢風,我想幫你,一直想幫你。”一壺春說。 “一壺春,謝謝了,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秦漢風焦急地問道。 “把你手裡面的東西還回去吧。”一壺春指著她面前的那個椅子說。秦漢風走過去,看著那個王位般的座位,這個乾淨的位置,是“髑髏王”的寶座嗎? 他回頭看著一壺春,一壺春說:“這個地方就是'髑髏王'的寶座了,你把他的符咒放到那上面就可以了。當時的'髑髏王遺骸'被西遼之祖耶律大石帶到了葉密裡,為了給這個傳奇的領袖一個歸宿,他建立了這座皇陵般的大墓,並說成是'青牛白馬大汗陵',無非是說這是'髑髏王遺骸'的歸宿地。很多人誤認為這是耶律大石建造給自己的墓陵。嘿嘿,卻不知,這裡面埋藏著一個邪惡的詛咒,誰遇到誰遭殃的詛咒。” 一壺春說完的時候,秦漢風也毫不猶豫地將手裡那個裴教授的頭顱骨放到了那個王位上面。這時候,整個古墓突然震動了一下,秦漢風一個趔趄,差點就給晃倒。 他回頭去看一壺春的時候,一壺春突然朝他跑了過來。秦漢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壺春手裡面的一把匕首已經插進了秦漢風的肚腹裡面。 秦漢風感到一陣天昏地暗,他難受地看著一壺春,低聲說道:“一壺春,你要殺了我嗎?” “對不起。”一壺春的刀子已經抽出了秦漢風的肚腹。 秦漢風倒在了地上,鮮血洶湧地流出了他的身體。他感到一陣軟弱,痛意灌滿了他的身體。他意料不到,一壺春竟然對他下殺手,他感到一壺春突然間變得那麼地邪惡。 這一刻,似乎是自己即將死亡的一刻,他伸手摀著流血不止的肚腹。他不能死,也不想死,他想止住流血,他用力摁住自己流血的傷口,忍著痛楚,說:“真是想不到,想不到。” “秦漢風,呵呵,我說秦漢風,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我會贏了你。”這一刻,秦漢風最不想見到的一刻出現了,來的人是貝塔,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四五個人,最眼熟的便是在大戈壁古墓裡面以矯健的身法帶走貝塔的那個老頭子。 “貝塔,嘿嘿,我就知道,這時候你會出現。”秦漢風無奈地說。 “老婆,你這一次真是做得好。”貝塔突然走到一壺春的身邊,一把抱住一壺春,然後親了一下她,說著。 一壺春居然是貝塔的妻子,這對秦漢風而言,真是啼笑皆非。他怎麼能想得到呢?一個大酒鬼,一個偽裝得嚴嚴實實的大酒鬼竟然是自己死對頭的老婆,這個酒鬼還跟自己稱兄道弟。 秦漢風覺得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 在大戈壁的時候,一壺春和貝塔之間是在做戲嗎? 回想起來的時候,大戈壁的一切都是貝塔設計好的嗎? “貝塔,趕快讓'髑髏王'幫幫我們的孩子吧。”一壺春很心急地跟貝塔說。 “不急,不急,我還得跟我們的盜墓賊秦漢風說說這是個什麼事情呢!”貝塔走到秦漢風的面前,他似乎不想讓秦漢風死不瞑目。他告訴秦漢風,其實,他們最早是找不到耶律大石給“髑髏王”建立的這個古墓的,這一切都是拜託了秦漢風。 契丹人遭到金人追擊的時候,耶律大石被迫帶著部分契丹人往西逃。當時,他把象徵著契丹人精神的“髑髏王遺骸”也帶走了,他不敢讓“髑髏王”有什麼不測或者遭到金人的侮辱。 耶律大石到了葉密里後,為了存放“髑髏王遺骸”,所以找了這麼一個地方建造了一個巨型古墓。後來耶律大石遷都了,那時候他南征北戰的,一時間也忘記了存放在這裡的“髑髏王遺骸”。 一直到後來的盜墓流派“魂魘”的出現,“魂魘天宗”的盜墓賊找到了這裡,他們帶走了“髑髏王遺骸”,也將“髑髏王遺骸”帶到了大戈壁古墓。因為“魂魘天宗”的人對於這個“髑髏王遺骸”感到了畏懼,自從拿走了這個東西後,“魂魘”一派就災難無數,門下的盜墓賊子弟也是一個接著一個變異死亡。 為了保護“魂魘天宗”,這個流派的盜墓賊將“髑髏王遺骸”藏進了大戈壁古墓,利用紫河鬼的邪氣鎮壓這個邪惡的盛滿詛咒的“髑髏王遺骸”。 契丹後裔貝塔一心想找到“髑髏王遺骸”,他花盡了心思找到了大戈壁古墓。可惜,他卻不敢去碰這個邪惡的東西,只好讓秦漢風先拿著。其實“人頭密碼”這個傳說是真的,只是被貝塔借過來騙過了秦漢風,秦漢風沒有忘記“人頭密碼”會出現在大戈壁的這個消息是徐小黑也就是阿咕嚕提供給他的。 秦漢風為了尋找“人頭密碼”而闖進了紫河鬼古墓,然後在那裡擺放著的卻是被下了詛咒的“髑髏王遺骸”。 當秦漢風欣喜地帶走“髑髏王遺骸”的時候,貝塔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 因為秦漢風會去北平找裴教授,通過博學的裴教授,秦漢風勢必知道這個東西並不是“人頭密碼”,而是會殺人的“髑髏王遺骸”。到時候,裴教授自然會找到“髑髏王遺骸”的歸宿地,然後叫秦漢風趕緊送回來。 “髑髏王遺骸”的歸屬地在額敏縣的“青牛白馬大汗陵”,是在秦漢風出現在額敏縣後貝塔才猜出來的。之前他就是要秦漢風幫他找到“髑髏王遺骸”的歸宿地。他雖然貴為契丹後裔,但是“髑髏王遺骸”出現在大戈壁古墓,他那時候還在查找它真正的歸屬地。 秦漢風把“髑髏王遺骸”送回來了。 貝塔自然不用太多事,只讓自己的妻子一壺春出馬。 現在“髑髏王遺骸”歸位了,秦漢風也沒有利用之處了。 聽完貝塔的說法,秦漢風感到特別地冤枉,心裡面很不甘心,自己這麼折騰,真中了貝塔的圈套。這樣就白白地給貝塔找到了“髑髏王遺骸”的歸屬之地嗎?秦漢風恨死了,貝塔真是會選人,竟然選擇了自己這個盜墓大家族唯一遺留下來的盜墓賊。當然,貝塔找到秦漢風,自然對秦漢風的盜墓世家瞭如指掌。 “你到底想幹什麼?就為了保護你們所謂的'髑髏王'嗎?”秦漢風感覺到貝塔好像不會那麼簡單,他雖然是契丹後裔,可不見得心地善良,一定有著其他的陰謀吧? 貝塔看著痛苦不堪的秦漢風,一腳踩在秦漢風的臉上,然後得意地說:“我千辛萬苦找到'髑髏王遺骸',我自然是有事找我們的'髑髏王'幫忙。” 秦漢風不知道貝塔說什麼瘋話,只有忍著這些恥辱。 一壺春這時候催著貝塔,說:“貝塔,你別忘記了你的孩子。” “噢,對了,老婆,真不好意思,我還真差點忘記了。”貝塔這時候算是想到了什麼,走到一壺春的面前,親吻了一下一壺春,然後對他帶來的那些人招招手,幾個人立馬走到了王位上面供奉的“髑髏王遺骸”旁,如今的“髑髏王遺骸”已然轉移到了裴教授的頭顱骨上。 這些人一個個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就在自己右手的手腕上都割了一道口子,血液馬上湧出來,這些鮮血落到了“髑髏王遺骸”上面,一下子把這個頭顱骨染得血紅。大概整個頭顱骨浸泡在血泊裡面之後,貝塔才叫這些人收手。 然後是大家都退到了王位下面,一一跪拜下來。 這群人像是某些宗教的教徒一般,嘴巴里面念念有詞。 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語言,到了最後,只聽到貝塔大喊一聲:“萬能的'髑髏王',你現身吧,拯救你苦難的子民。” 貝塔這麼大喊大叫,秦漢風感到無比地好笑,至少心裡面覺得好笑,他不知道貝塔想幹什麼,難道貝塔是想喚醒那一顆頭顱骨嗎? 一壺春說“髑髏王”的故事時,是那麼栩栩如生。 族人有難的時候,“髑髏王”就會現出人身幫助族人把厄運渡走,厄運走了之後,“髑髏王”又恢復了骷髏的形狀,這個不是在開玩笑嗎?當然,秦漢風看到貝塔他們如此,心中將信將疑。貝塔這要是真的召喚出來什麼“髑髏王”,秦漢風真是死了也值得了。 看到貝塔這一群人一副虔誠的樣子,秦漢風心中頓感無邪。 貝塔大喊了幾聲之後,王位上的頭顱骨居然發出來一道白光,這一道白光將滴落在王位上面的血液全部吸光,不一會兒,白光變得無比地通明。貝塔他們看到這個現像後,更是伏地膜拜叩頭,然後嘴巴里面的奇怪語言更是沒有停止。 難道貝塔這些人不是為了古墓裡面的大寶藏而來的嗎? 古墓裡面竟然放著那麼多的財寶,為什麼就不看一眼呢? “青牛白馬大汗陵”裡面的大寶藏是什麼?不是那些堆在外面的金銀珠寶嗎?這個古墓是保護“髑髏王遺骸”而建立,那些珠寶是用來迷惑那些盜墓賊的嗎?然而“髑髏王遺骸”就是這裡面的最大寶藏嗎?貝塔他們在召喚“髑髏王”的時候,秦漢風就忍不住跑出來那麼些想法。 這一刻,或許秦漢風不相信也難了。 “髑髏王”真的出現了。 是一個女子的化身,一個漂亮的女子,一個讓人看到了就會由衷讚美的一個女子。 秦漢風恍恍惚惚間,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女子就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她站在了貝塔這一夥人的面前。 “髑髏王”靈驗了嗎?還是秦漢風自己看花了眼呢?秦漢風瞇瞇眼,仔細地看著那個女子,綽約古典,全身搖曳,皮膚白皙,五官更是精緻無比,沒有一個地方讓人能挑得出有什麼不對或者不好看。 秦漢風不解,真顯靈了嗎?再看王座的時候,裴教授的那個頭顱骨已然不見了。 那個突然出現的神女,不,應該叫“髑髏王”吧,想不到“髑髏王”會是一個女子,是這麼一個窈窕的女子。大傢伙都有點目瞪口呆了,這時候看到“髑髏王”現身,貝塔就給這個女子連連磕頭,然後說道:“萬能的'髑髏王',請拯救你的子民吧。” 那個女子點點頭。 貝塔一陣欣喜,一壺春也是一臉的欣然。貝塔掉頭對自己的那個老頭子隨從說道:“快點,快點把我兒子拿過來。”貝塔這麼一說,秦漢風就奇怪了,莫不是貝塔的兒子出了什麼事?還是撞了邪?難道這個叫“髑髏王”的女子還會救死扶傷不成?貝塔千方百計、千辛萬苦把“髑髏王遺骸”送回來,並且不惜將“髑髏王”喚醒,就是因為他和一壺春的孩子嗎? 這一刻,那個老頭子馬上拿出身邊提著的一個箱子,快速地打開箱子,然後遞給貝塔。貝塔接過箱子後,立馬推到前面的那個“髑髏王”女子的面前。這時候,一壺春看了箱子裡面一眼,突然間忍不住嚶嚶哭泣。秦漢風看不清箱子裡面是什麼,稍稍抬抬頭,不看還好,看了嚇一跳,他還以為那裡面是貝塔和一壺春的小孩,想不到,竟然是一具乾屍。 那具乾屍快腐朽了,身形很小,顯然生前還是一個小孩。 難道那個乾屍就是貝塔和一壺春所生的孩子嗎? 秦漢風感到一陣的莫名其妙,貝塔和一壺春這是怎麼了?怎麼拿著一具孩子的干屍來給這個“髑髏王”看呢?小孩的干屍,看上去蜷縮著身子,模樣特別地恐怖。一壺春這時候越看越是哭得不行,貝塔伸手把一壺春抱住,很顯然,這個箱子裡面的干屍跟他們倆的兒子有關。也不知道這個小孩是怎麼死掉的,秦漢風想知道,貝塔和一壺春夫婦倆那麼拼命找到“髑髏王”,就是為了救活自己的小孩嗎?救活這一具已經化為了乾屍的小孩遺體。 秦漢風明白過來了,貝塔千辛萬苦並非為了什麼,而是想救活自己的孩子。 秦漢風心裡面突然同情起貝塔和一壺春來了。 把小孩的干屍拿出來後,貝塔和一壺春又是給“髑髏王”磕頭。 這時候,那個“髑髏王”突然變得麻木起來,搖搖頭,又是搖搖頭。 “你不是萬能的嗎?你不是對你的子民有求必應嗎?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可以這樣!”貝塔得到“髑髏王”的拒絕後變得甚是瘋狂,站起來就罵起了“髑髏王”。 他是一個偏激的傢伙,毋庸置疑,他很火,他那麼辛苦,無非就是想自己的孩子活過來,那麼多年了,自己的孩子要是還活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了。 自己找到“髑髏王”,無非是深信“髑髏王”可以用她的神力幫自己,幫自己把孩子救回來。 “髑髏王”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 貝塔真的忍不住了,那麼多年,他就日夜冥思著自己的孩子活過來,他就是深信“髑髏王”的能力,他相信自己契丹後裔的身份是可以打動“髑髏王”的。 而眼下,“髑髏王”是請到了,好不容易請到了,可是,“髑髏王”無能為力,貝塔已然傷心欲絕。 一壺春已經撲到箱子前大聲哭泣,跟一壺春接觸那麼久,秦漢風第一次感受到一壺春算是個女人,她竟然是一位失去了孩子的母親。 看到一壺春悲慟的樣子,秦漢風心裡也不好受,他不知道眼前那個所謂的“髑髏王”是什麼東西,是不是神。他只能為貝塔和一壺春悲哀,那個小孩已經化成了一具乾屍,顯然大羅神仙下凡也無可救藥。 “髑髏王”雖然很神奇,但是,這樣拒絕了貝塔夫婦,使本來已經找到希望的貝塔夫婦現在變得甚是絕望。 “髑髏王”他們已經找了很多年了,“髑髏王”的詛咒,他們也破解了,他們請出了“髑髏王”,可是,這個身份詭異的“髑髏王”並沒有給予他們幫助。 “殺了她,殺了她啊。”貝塔突然高叫起來。他身邊的人立馬拔出藏在身子裡面的匕首一一撲到“髑髏王”面前。 “髑髏王”看著這些人要對自己不利,突然驚叫一聲,她的叫聲如同鬼叫。 那些人撲過去的時候,“髑髏王”突然化身一縷黑色的煙霧,立馬將這些人纏住。這些黑色的煙霧看上去雖然輕飄飄的,被纏到之後,如同被五花大綁,而且越綁越緊,直到人死掉。不一會兒,被黑色煙霧困住的幾個人頓時窒息,最後化成了一堆血水,然後慢慢地被“髑髏王”吸收掉,吸乾淨。 看著自己的人被如此殘酷地殺害,貝塔真是發狂了,抄起一把長刀,狠狠地就要衝上前來。他身邊的那個老頭子卻攔住了他,老頭子說:“我來會會她。”他推開貝塔,然後就往“髑髏王”一腳踢過去,他這一腳可是發狠了,只可惜,他儘管武藝高超,但是,他面對的可是神鬼莫測的“髑髏王”。 老頭子很快就被“髑髏王”吸了個乾淨,就連骨頭也沒有留下來。這難道是“髑髏王”詛咒在作祟嗎?秦漢風在一邊看得心驚膽戰。貝塔歇斯底里,他哪裡容得了“髑髏王”這麼地肆無忌憚,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把“髑髏王”找出來,這顯然是“髑髏王”的詛咒在作怪。 貝塔看著自己的孩子沒有得到復活,已經是喪心病狂。 這時候的“髑髏王”突然發出一陣陣駭人的怪笑,惡毒、邪惡、殘酷、陰森、鬼魅般的笑聲震動了整個古墓,這個“髑髏王”就好像一個魔鬼,似乎還要瘋狂地發作。 貝塔紅著眼盯著這個惡魔,他不服氣,不甘心,回憶過去,自己一路找“髑髏王”,精心設計策劃了那麼多,然而一切都白費力氣了,前功盡棄。自從自己的小孩死掉了之後,他就一門心思要自己的孩子活過來,他對自己祖上關於“髑髏王”可以救死扶傷、可以幫助契丹人實現任何願望的事情深信不疑,想不到,自己那麼辛苦,不就為了自己的小孩重生嗎? 無比地絕望,“髑髏王”已然不是那個救世主,而是一個地獄裡來的惡魔。 貝塔真是恨不能殺掉“髑髏王”。 可惜了,貝塔發瘋起來的時候,一邊的一壺春已經忍不住要和“髑髏王”同歸於盡。她燒起來一把大火,然後就撲到了“髑髏王”化成的黑煙裡面,只聽到“髑髏王”聲聲慘叫,而一壺春則是滿臉痛苦地在黑煙裡面掙扎著。她身上燒起了一團大火,大火熊熊燃燒,把她和“髑髏王”一起燃燒起來,一股燒焦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墓室。 濃煙滾過,一壺春看上去就要被大火湮滅。 “老婆。”貝塔看到這一幕,心裡真是急了。 秦漢風對此真是愛莫能助,他肚腹上的刀口子又流血了,他疼得咬牙。 貝塔發瘋地叫著,一壺春很快就被燒沒了,而那個邪惡的“髑髏王”也給燒掉了。那一大圈的黑煙變得一干二淨,地面上掉出來一個東西,是那個寫滿了契丹文字的頭顱骨,頭顱骨掉下來的時候還咕嚕咕嚕地打滾。 “老婆,老婆。”一壺春死掉了,貝塔真是痛不欲生,趴在地上嗚嗚痛哭。 看著那個咕嚕咕嚕打滾充滿了邪惡力量的頭顱骨,秦漢風乾咳了一下,說道:“貝塔,你節哀順變吧,我想,我錯了,你也錯了,我們都錯了。”他體會得到貝塔身為一個父親想把自己的孩子救活的痛苦想法,他也感受到貝塔突然失去那麼個好夥伴、妻子的痛苦。 或許,他心裡想,貝塔也沒有什麼過錯。關於“人頭密碼”,關於“髑髏王”的詛咒,關於“青牛白馬大汗陵”,這一切的背後,秦漢風已經一目了然。 秦漢風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恨貝塔還是該同情他,突然感覺這個一直和自己較量的傢伙是那麼地可憐。 “秦漢風,秦漢風。”貝塔這時候突然仰起那張流淚滿面的臉孔看著秦漢風,他兩眼之間充滿了仇恨,充滿了殺氣。 秦漢風感到有些不對,貝塔這時候站了起來,看著自己小孩的那具躺在黑色箱子裡面的干屍,他說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的好孩子,爹真是無能,窩囊廢。” 他好像發瘋了,手裡面的長刀突然往自己孩子的干屍刺去。不一會兒,在這個瘋癲了的父親的長刀之下,那個幼小的干屍被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秦漢風感到了恐懼。 “秦漢風,我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貝塔這時候好像把一切的罪過都怪到了秦漢風的頭上了。他惡狠狠地看著秦漢風,舉著刀走過來,還一邊說著:“我恨你們,恨死你們了。” “貝塔,你冷靜點兒。”雖然知道貝塔已經無法冷靜,他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貝塔即將要把自己剁碎了吧? 秦漢風感到無奈,但是他不想死,他緩緩地站起來。雖然肚腹上的傷口還在滴血,他也要想著怎麼去對抗瘋掉了的貝塔。 被一個瘋子殺死,那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啊! 秦漢風肯定不甘心,看著貝塔目露凶光,滿臉的殺氣,他叫道:“貝塔,你想好了,你可想好了,你這樣的結局可不關我的事,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少來教訓我。”貝塔大喊一聲,整個人快步躍過來,一刀就往已經沒有力氣了的秦漢風的脖子上砍去。秦漢風趕緊閉上眼睛,這一刻,他毫無選擇了,似乎只有去享受刀子割斷喉嚨剎那間的快感。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刀子久久沒有落到他的脖子上。 回應過來的是一聲槍響。 “老師。”秦漢風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老師克里夫出現了。 貝塔的後腦勺中了一槍,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血液從他的後腦勺噴薄而出。 “這個混蛋,這真是個混蛋。”克里夫這時候拿著一把手槍走出來,走到死去了的貝塔屍體前,伸出腳踩了幾腳,然後又嘭嘭嘭地給了貝塔好幾槍。 秦漢風冷汗落盡,看著克里夫救命來到,倒抽了一口冷氣,說:“老師,多虧你了。” “聖約翰,我不能讓他殺了你。剛剛你幫了我一次,這一次算是還給你。看你的樣子,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哈哈,貝塔這個混蛋,殺了我的保鏢,糟蹋我的女兒,我早就想殺了他,想不到,我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克里夫說著笑著,好像他已經是此時此刻的最大贏家。 “老師,我們離開這裡吧,我死不死,得看自己的命了。”秦漢風說著往肚腹上一抹,傷口還在滴血,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撐多久,感覺特別地絕望,一壺春給他的這一刀刺得太深了,真是讓他無計可施。 克里夫四處看了看,擺擺手,說:“還不行,我想我看到有趣的東西了。” 克里夫說著就往那個掉在地上的“髑髏王”頭顱骨走過去,他把那個“髑髏王”的頭顱骨撿了起來,然後得意了,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髑髏王遺骸'嗎?”他是契丹後裔,想必清楚這個“髑髏王遺骸”的故事。 秦漢風看到克里夫拿起那個“髑髏王遺骸”,忙叫道:“老師,扔掉,快扔掉。” 克里夫哪裡理會秦漢風的好意。秦漢風也是吃那個“髑髏王遺骸”的虧吃多了,可是克里夫好像對這個頭顱骨著迷了,盯著上面的各種文字和符號,痴痴發笑,他說道:“秦漢風,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可是今晚的最大收穫啊。據說,誰可以把'髑髏王'叫醒的話,她便會滿足誰的願望,無論是好是壞,都會滿足。” “老師,你信這個嗎?”秦漢風問著,想到貝塔他們所遭遇的,他猶有餘悸。 “哈哈,我之前是不信,現在我開始信了。這是對的,'髑髏王遺骸'還真的存在,太好了,我想,我克里夫這輩子真是走運了。”克里夫得意揚揚,現在的他,滿心以為自己可以霸占這個古墓裡面所有的財富,包括手裡面的這個神秘而詭惑的頭顱骨。 “老師,扔掉它吧。”秦漢風勸說著。 “不,不,我想,我現在就把'髑髏王'召喚出來。'髑髏王'的詛咒,'髑髏王'的美好願望,萬能的'髑髏王',我想她不會令我失望的。”克里夫還在得意,呵呵笑著,卻不知道那些附在頭顱骨上面的黑色文字正在慢慢地變成血色,然後轉化成一條條的血蟲,慢慢地游動著,正往克里夫的手指上爬去,侵入他手指裡面的皮肉,然後是掌心,接著是進入他的臂膀,然後偷偷地潛入了他的身子。 克里夫哪裡曉得呢?這些血絲一般的文字轉化出來的血蟲正想著把他變成一具乾屍。 遠遠地,秦漢風便看到這些異常。 秦漢風叫道:“老師,你的手。” 克里夫看到自己拿著那個頭顱骨的手的時候,真是嚇得要死,七魂不見了六魄。那些文字正在密密麻麻地往他的手臂上爬動,好像是一群螞蟻,看上去真是肉麻無比,成千上萬,爬滿了他整個手臂。 克里夫這一回哪裡敢大意,嚇得尖叫,想扔掉那個頭顱骨,卻是被黏得緊緊的,怎麼甩也甩不掉。這一下,克里夫心急了,另一隻拿著槍的手趕緊舉起來,嘭嘭嘭就往那個頭顱骨開了好幾槍,那個頭顱骨給他打得支離破碎。 但是已經回天乏力。 頭顱骨上面那些文字已經滲入了克里夫的身子,已經開始在克里夫身子裡面作祟,吞噬著克里夫的血肉和內臟。克里夫疼痛得哇哇大叫,滿地打滾。秦漢風看著克里夫這番痛苦的樣子,真是不忍心多看幾眼。耳朵裡面盡是克里夫撕心的哭叫,那種感覺想必比千刀萬剮凌遲處死還痛苦。 秦漢風趕緊閉上眼睛。 克里夫叫聲停止後,秦漢風才睜開眼睛。克里夫的肉軀已經被吞噬空了,只留下一副骨架,那些血色的文字也慢慢地會聚在克里夫的頭顱骨那兒,慢慢變得灰暗,然後變回原來的黑色,一一黏在了克里夫的頭顱骨上面,就跟黏在裴教授的頭顱骨上差不多。 秦漢風慢慢走到克里夫的屍骨前面,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除了嘆氣還能幹什麼。他撿起貝塔掉在地上的那把刀,把克里夫屍骨上的頭顱骨切割下來,然後放到了墓室裡面那個王位上面。秦漢風對著這個“髑髏王”的頭顱骨拜了拜,心裡面感慨頗多。 走出“青牛白馬大汗陵”之後,秦漢風就往外面的額敏河走去,盤旋在外面的那些兇殘的海東青已經飛走了。 走了一段路,前面突然跑過來三個女子。 是阿咕嚕和姬絲。 當然最驚喜的還是鮑貝兒居然也在這裡。 “我听少爺你說你要到額敏縣來,我就馬不停蹄趕過來了。”阿咕嚕說。 秦漢風點點頭,這個阿咕嚕有何居心,他不再關心了。 姬絲問他:“我爸爸呢?我爸爸呢?聖約翰,你有沒有見過他呢?” 秦漢風呵呵一笑,說:“老師他,他挺好的。” 姬絲這才松下了緊皺著的眉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鮑貝兒呢?她的出現,秦漢風有些想不通,她或許是跟著一壺春來的吧。 “秦漢風,你娶了我吧,好不好?”鮑貝兒看到秦漢風後就一把抱住秦漢風,抱得秦漢風快要窒息了。 鮑貝兒突然這麼說,秦漢風真被嚇到了。看著鮑貝兒一臉的天真,他心里頓時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鮑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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