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恐怖無距離·傳達室的保安

第36章 第36章

京巴狗悲吼一聲,拼命在地上翻滾,想把身上那個黑影甩出去,但那個黑影的四肢就像有吸盤一樣。怎麼甩也甩不下來。很快狗肚子就被拉開了一個大縫,腸子流了出來,京巴狗“嗚嗚”的低鳴幾聲,朝妻子的方向悲傷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翻滾中妻子一直看不清黑影的樣子,現在,看到黑影放開了抱住京巴狗的四肢,獰笑著朝妻子走來。 那個黑影看起來就像一個發育不完全的三歲小孩子,或者說,很貌似娃娃魚,四肢纖細,頭扁扁的,身子也扁,光滑的皮膚上象抹了一層油,但卻長滿了疙瘩,但他是站立行走的,走起來搖搖晃晃,速度不是很快,藍幽幽的眼睛死死盯住妻子的腹部,發出人類才有的慾望。 他邊走邊笑,猙獰的笑,笑聲就像一隻青蛙被蛇纏住後的那種輕微呱呱聲,很快就靠近了妻子,伸出長滿疙瘩的小手輕輕摸著妻子的小腿。

“砰”,一聲巨響,木門瞬間被撞了開來,怪物受到了驚嚇,趴下身子,迅速的向後遊走,樓上的那個男青年沖了進來。 男青年迅速看了一下室里四週,目光停留在了小白狗身上,大吼一聲:小白。然後憤怒的轉眼看著那個怪物,似乎要冒出火來。 怪物毫不遲疑,直向床底游去,年青人大步追去。但怪物已經鑽進了床底,年青人一把把床朝外面拉了出來,卻見床底牆面一道狹長的橫向裂縫,裂縫外面還見怪物的兩條細腿蹬了蹬,然後就沒了。 2、3公分的縫,那個怪物居然鑽了進去,而且好像在裡面迅速遊走,因為妻子聽到牆壁裡發出那種明顯的彈珠落地的登登,登登的聲音,然後很快就是樓頂橫向傳來移動重物的噌噌聲音。 這個怪物能自由的在大樓結構內游走。

青年人搖了搖頭,也無可奈何的樣子。轉身抱起了死去的小白狗,走到妻子身邊,騰出手來輕輕的拍了拍她,:大姐,你有針線沒有。 妻子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能動了,她沒理那個青年的話,一把抱住了京巴狗,痛哭起來。青年人又拍了拍她肩膀,“大姐,別哭了,想把小白救回來您就快拿針線來,要細,太粗不好。” 妻子立刻衝進了房間,拿出針線盒放在桌上,看青年一邊熟練的在狗肚子上進行手術,一邊嘀咕,“比我剛把小白揀回來時它被車子撞的那次還厲害,這姓尤的怪物還真越來越厲害了,再進化下去我也快治不了它了。饕蠱的傳說還真不是忽悠人的。 妻子聽得迷糊得很,但有個地方她是明白的,忍不住問青年:你說姓尤的,難道剛才那怪物是人,哪有那樣的人啊,還姓尤? ”

青年頭也不抬,專心縫下最後一針,說“曾經是人,油鍋裡撈錢的那種人,哎,大姐,剪刀在哪。” 妻子看看針線盒,連忙去廚房拿了一把剪刀,出來時發現年青人已經蹲下用牙咬斷了線,站了起來。 年輕人在妻子端來的清水盆中洗乾淨了手,看了看躺在桌上的小京巴狗(我們以後就叫它小白把),說:這回起碼一個星期不能吃東西,不然沒準肚子傷口又撐裂開來。小白聞聲醒來,先看了看地上的骨頭,再看了看焦急的妻子,然後很不屑一顧的看了主人一眼,對剛才的話表現了嚴重抗議:“汪,汪汪”。 妻子目瞪口呆,這小白真的很饞,很強大。 青年上去給了狗頭上一個栗鑿,“還這麼貪吃,早和你說苗人不能吃豬肉,你是我的狗,也不准吃肉餡餃子。我都扔了你還去垃圾堆揀,你丟人不。

小白埋下頭,把兩個爪子搭耳朵上,做出一副很不想听教的姿勢。 妻子汗。 青年人繼續教訓,“你這狗頭掛了不要緊,不過傷害了你身體裡的金蠶蠱怎麼辦。那是多麼貴重的蠱種啊……” 雖然妻子不明白,但也聽不下去了,拍了拍桌子,同時聽不下去的還有小白同學,憤憤然跳下桌子就往門口跑,大有老子不干了的意思。 年青人搖頭苦笑:這到底是哈巴狗還是胡八一啊,革命氣焰這麼囂張。對了大姐”,他抬頭看著女人,“門我很快幫你修好,那個怪物也不會再來找你了。我正常不在家,您找不到我也別奇怪。記得你看到的事別告訴別人。就這樣,我去看看小白,傷才好,別再出什麼事。 ” 年青人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對女人說:大姐,您來,我告訴您個事。

女人走過去,年青人低頭輕輕在她耳邊說:當心你身邊的人。 “什麼”,妻子沒懂他意思,追問。 “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說,反正,”年輕人搖了搖頭,“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我也不是很明白,也沒時間問,你照顧好自己吧。” 年青人看了一下女人的肚子,輕輕說,“照顧好自己和寶寶,希望你能生個兒子,如果我還回來,一定會來看你們的。” 年青人走了,妻子呆呆出神,突然見小白又溜了進來,叼起了地上的骨頭,衝女人點點頭,踏著小碎步跑下樓了 要當心你身邊的人! ! 這天丈夫回來,妻子突然問他:貓崽吃什麼最補?丈夫不耐煩的說:老鼠! 妻子點了點頭。 幾天后的中午,丈夫對妻子說:我晚上請幾個過去的同事來聚聚,你燒幾個菜。

妻子恩了一聲。 晚上幾個老同事都很高興,尤其誇妻子菜燒得好。肉炒得嫩,湯燒得鮮。 有位老同事很感慨的說:現在豬肉都沒以前好吃了,難為弟妹還燒這麼可口。 又一個同事捧道:是啊,現在買到這麼精瘦的肉可不容易了。 妻子挺個肚子微笑著看著他們,被誇得很高興。 酒酣的時候一個同事問丈夫還有辣椒醬沒有。丈夫想了想說:冰箱裡有,自己拿。 同事醉薰薰的跑去開了冰箱,到處翻找,猛的他鬼叫起來。 正談得熱火的幾個人嚇了一跳,那個老同事不滿的罵道:老胡你被龍蝦夾了手了?鬼叫什麼? 開冰箱的同事回頭怪叫道:老鼠,老鼠。 冰箱裡有老鼠?怪事了,幾個同事連丈夫都跑過去看熱鬧。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冰箱裡放滿了密密麻麻被扒了皮的老鼠,有的用保鮮膜裹著,有的就用盤子盛著,一個個被扒了皮的老鼠頭大張著嘴,露出尖尖的牙齒。

妻子正從廚房裡走出來,手上端了一盤醋溜肉片,看大家都圍在冰箱邊,奇怪地問:你們不吃菜乾什麼呢? 所有的人都盯著她手上的肉片,一步步的後退,丈夫啪的一下關上了冰箱。 大家爭先恐後的向門口湧去,有的人已經忍不住要吐。 妻子奇怪的問丈夫:大家這是怎麼了?丈夫驚恐的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客人都走光了,丈夫大吼著問妻子,“你今天是什麼意思?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嗎?你當他們是什麼,是貓嗎?” 妻子愣愣的反問:難道我們不都是貓嗎? 丈夫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突然想到一句:對了。那麼多老鼠,你哪買的,我們這裡菜場什麼時候賣這個了? 妻子簡單的回答:貓送的。 丈夫倒抽一口冷氣,更說不出話來。

晚上,丈夫看著妻子耳朵上那曾經被黑貓咬出的洞,愣愣的出神,再也閉不上眼睛。 忽然,丈夫聽到門外好像有什麼動靜,但仔細聽,又沒有具體聲響,但總覺得外面有東西在往房裡窺探。 丈夫想了想,沒有驚動妻子,悄悄的爬下床,走到門邊通過上次鬧貓後才裝的貓眼往外看去。 綠油油的好像是什麼東西堵住了貓眼,看不到外面。 但立刻,那個綠東西見丈夫眼睛貼了上來,立刻後退了。 是貓眼,貓眼窺視器外面,是一隻真正的貓眼,綠油油發光的貓的眼睛。 剛才就是它,在透過貓眼窺視器往裡面張望。 一隻隻貓象疊羅漢一樣堆在黃家門口,最上面一隻貓就在朝里面張望。 貓們似乎知道丈夫在門後望著它們,獰笑一下,齊齊跑下樓去了。

第二天一早丈夫就去了以前曾給妻子打狂犬育苗的醫院,找到那個醫生,詳細的追問。 丈夫問醫生:狂犬育苗有沒有失效的可能。 醫生答:很有可能。 丈夫大驚:那失效的後遺症是什麼。 醫生答:那患者很有可能像貓一樣瘋狂。 丈夫快要癱瘓了:那她會不會認為自己是隻貓,還逮耗子吃? 醫生一下子抬起了頭:這位先生,我建議你現在立刻就去打一針,我發現你比貓還瘋狂。 丈夫汗。 無比鬱悶的丈夫回到家後更加無比鬱悶了,因為妻子已經把自己的枕頭被子都搬到了沙發上。並且已經不和他說話,就像眼裡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丈夫覺得妻子最近做的事情是故意給自己臉色看,但也不好說什麼。都說懷孕期的女人性情古怪,也許自己最近也太不關心她了把,沒準她還對那次自己把她推倒的事耿耿於懷。

夜裡,丈夫摸著黑,輕輕的起身,撫摩著沙發上妻子的手。 妻子在沙發一下子弓起了身子,像只貓一樣趴著,頭側向丈夫。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幽幽的閃著光,丈夫一下子想起了昨天夜裡在門口看到的貓眼,渾身都寒了起來。 夫妻兩就在黑暗中靜靜的對視著。丈夫覺得喉嚨髮乾,清清嗓子:老婆,我只是想…… 妻子喉嚨裡低吼了一聲。不像貓,像老虎。 丈夫嚇得連忙跑回了床上,心想,難怪人家說女人像貓,肚子越大越象。 不過再過兩三個月生了就好了,想著想著,丈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丈夫早早起來,到廚房燒好了早飯(過去這都是妻子的事),然後輕聲喊妻子來吃飯。 這一刻,丈夫知道真的出事了。 妻子像貓一樣四肢著地,一步步的爬了過來,大大的肚子拖在地上,儼然一隻懷崽的母貓。 丈夫驚叫一聲,連忙跑過去想把妻子扶起來。不料妻子低低咆哮一聲,一下抓在他的臉上,長長的指甲劃破了丈夫的面皮。 幾滴血慢慢的從爪印中滲了出來,丈夫捂著臉退了好幾步。 妻子就像看不見丈夫的傷口一樣,繼續爬到桌下,沿著桌邊,用手扒著桌腿,人立起來,伸長脖子,很快的舔光了桌上盤子裡的早飯,又拖著大肚子慢慢爬回了沙發,打個哈欠蜷在上面繼續睡覺。 丈夫一步步的退出門外,喊來了所有的鄰居。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人多不但幫不上忙,反而嘰嘰喳喳的都快把丈夫吵暈了,也吵醒了沙發上的妻子,警惕的看著面前這些人,低低的咆哮著。 丈夫急得快哭了。 有老成的鄰居問起怎麼會變成這樣,丈夫委屈的回答:誰知道啊,只知道她前陣子好像被隻黑貓咬了一口,但打過疫苗了的啊。 所有人大驚,腦海裡立刻浮現出狂犬病這三個字,立刻退出了門外,王老爹追問丈夫:你有沒有也打一針? 丈夫老實回答:沒有。 王老爹立刻建議丈夫去打狂犬育苗。丈夫還在猶豫,幾個熱心的鄰居不由分說的把他押進了出租車,直奔醫院而去。 門砰的關上了,孤零零的房間裡,一個孤零零的女人,象貓一樣的女人,輕輕的用手撫著自己如盆的腹部。 醫生一眼就認出了曾經來過的丈夫,立刻就給他打了針,然後強制隔離了他24小時看反應。 丈夫在恐懼中度過了24小時。 等折騰夠了出來的時候,丈夫這才想起,一天過去了,自己不在家,家裡的妻子吃什麼,總不能指望現在都和貓一樣的妻子再能自己燒飯吃把,而且還是個懷孕的貓。 丈夫火燒火燎的回到家,看到鄰居都在自己門口圍著,看他來了,搖搖頭紛紛讓開。 王老爹想和他說什麼,但張了張嘴,苦笑了一下,也退後了一步讓開。 丈夫莫名其妙的開了門,卻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房間裡,沙發前,圍了幾十隻貓,都在默默的看著妻子,有的貓嘴裡還含著正在掙扎的老鼠。 妻子正狼吞虎咽的啃著半隻老鼠,周圍一堆老鼠骨頭,還有新鮮的鼠屍在地上,還有幾根魚骨頭。 聽見開門聲,妻子沒反應,但所有的貓都掉過頭來,冷冷的眼睛幽幽的看著門口的丈夫。 丈夫嚎叫起來,用手中的鑰匙狠狠的向面前這些貓砸了過去。 “喵”的幾聲,所有的貓都紛紛的跑動起來,從二樓的窗戶翻了下去。 丈夫呆呆的看著這個沙發上正啃著老鼠的自己已經不認識的妻子,貓妻。 當丈夫走出樓道口的時候,所有的鄰居都同情的看著面前這個憔悴的男人,終於王老爹忍不住喊住了他:小黃。小黃。 丈夫愣愣的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大家不說話。 王老爹走到他身邊,低聲對丈夫說:你老婆的事,大家很同情,不過”他聲音壓得更低了,“那個孩子,你還準備讓它生下來嗎? ” 丈夫渾身一震:是啊,他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就現在的妻子,生下來的會是什麼,會是一個正常的嬰兒? 一個吃老鼠,和貓一樣的女人,會生出一個正常的孩子,還是一窩…… 丈夫全身都抖了起來。 王老爹回頭看了看大家,大家默默的點了點頭。 輕輕的,但是堅決的對丈夫說:這個孩子,不能留。 丈夫死死的盯住他王老爹的嘴。 王老爹繼續說下去:小黃,你聽過宋朝狸貓換太子的故事麼?丈夫點點頭。 王老爹悲哀的搖搖頭:你聽過的不是真相,傳說裡狸貓換太子的故事只是後人編排了掩蓋真相的。其實當時,那個皇后生下的就是個貓一樣的怪物。而書上說,那個皇后懷孕的時候,也被一隻黑貓咬過。以後她的表現,就和你老婆現在是一樣的。 “不過,”王老爹繼續說,“你老婆還是有辦法醫救的。” 丈夫撲通一聲跪在了王老爹面前:“王老爹,王老爹,求求您救救我老婆。求求您了。” 王老爹嘆了口氣,低低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丈夫眼裡射出狂熱的光芒:好,我掐死它,我一定掐死它。 夜裡,丈夫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沙發上的貓妻,眼淚一滴滴的掉了下來。早上王老爹說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等你老婆把那個怪物生下來,你親手掐死它,才能恢復你老婆的神智。如果一個時辰內不掐死它,你老婆也就永遠恢復不了,而它,那個孩子,活下來就會和母親一起成為非貓非人的怪胎。你想好了,是救老婆,還是救那個怪物。” 要是換以前有人對他這麼說,他一定毫不猶豫的選擇掐死這麼說的人。可現在…… 看著沙發上的貓妻臃懶的翻了個身,象貓一樣的環著,丈夫哽咽了起來。 一個房間,一個哭泣的丈夫,一個貓一樣沉沉睡著的妻子。 妻子生產的這一天,終於來臨了。 丈夫聽從鄰居的安排,請了一個大家介紹來的熟悉的接生醫生,鄰居里留了王老爹和幾個穩重的大嬸,就在家裡準備將孩子生下來。 妻子四肢被綁在一張木椅上,不住的掙扎厲嚎著,由於生育前的陣痛,發出長長的貓嘶。丈夫扭過頭去,不忍心看將要發生的事情。 接生醫生開始行動了,妻子的貓嘶聲變的越發淒厲,丈夫死死的咬住嘴唇,掉過頭去,眼淚滾滾而下。 隨著妻子猛的一聲大吼,接生醫生叫了一聲:“生了。”然後將一團血肉捧給了王老爹。 王老爹默默的將那團血肉捧給了丈夫:小黃,你自己看了辦把。丈夫愣愣的看著那團血肉:是個男孩。 不像他們講的那樣是個怪物,雖然身上殘留著母親的宮血,全身皺皺的像個小耗子,但還看得出是一個很漂亮的男孩。 丈夫愣愣的看著手上的胎兒,淚水一滴滴的掉在正哭鬧的嬰兒身上:我怎麼能捨得下手,這是我的親生骨肉啊。 突然背後妻子厲叫起來,掙扎著想掙開四肢上的皮繩,接生醫生連忙用勁按住妻子的頭部,沒注意手一滑,被妻子一口咬住了嘴邊的手,連皮帶肉撕了一大口來,惡狠狠的吞下肚去。接生醫生痛得抱手大叫,旁邊一個大嬸拿起醫生的手術箱,對妻子頭部就砸了下去,立刻妻子頭上冒出了鮮血。 但妻子沒有暈過去,反而掙扎的更厲害了。幾個人都摁不住她,反而連人帶椅子被她掙的咯咯亂響,啪,妻子左手的皮繩被掙斷了一根。 王老爹對著丈夫大吼:快下手,快掐死這個怪種,不然,你妻子就再也救不回來了。 丈夫頭上青筋一根根的暴了出來,兩手抖得跟篩子一樣,就是掐不下去。 兩個大嬸死死按住了妻子掙脫出來的手,但妻子見丈夫就要下手,一聲厲嚎,反手把抓自己手的大嬸遠遠的摔進了牆角,一抓又撕斷了綁住腳的一根皮繩,就想站起來。不料一個平衡失去,連椅子帶人倒在地上。 王老爹啪的一個耳光打在丈夫臉上,厲聲罵道:你他媽還等什麼,掐啊。 妻子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悲嚎,丈夫一聲慘叫,青筋暴起的右手朝哭鬧的嬰兒粉嫩的小脖子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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