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恐怖無距離·傳達室的保安

第22章 第22章

遠處的妻子驚叫一聲,要說警察的身手還真不是蓋的,瘦警察一個反擒拿托住了丈夫的肘部,就勢一擰,將丈夫按在桌上,轉身對胖警察說:“NND,老張,快把這傢伙銬了,好在進來就發覺這傢伙不對勁,要不一個不提防沒準真遭了這傢伙的毒手。” 丈夫掙扎著大叫:“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人面獸心的怪物。怪物!”妻子縮地遠遠的只是哭,都不敢發出聲來。胖警察隨手煽了丈夫一個耳光:MD居然敢污衊我們人民警察,你個瘋子。老劉,把他帶所裡去。 一耳光打下來,丈夫倒是清醒了許多,愣愣的看著兩個警察。忽然反手抓住了瘦警察的手,“你們真是警察同志啊,唉,唉,不是我誹謗你們,是我真的遇見怪物了。真的,不信你問我妻子。” 瘦警察一把把他的手又按了下去,厭惡的說:“不用你操心,我們會問的,不過是在把你送走之後,像你這樣拿刀威脅,你老婆想說什麼還不是都聽你的。”胖警察已經掏出手拷,拷住了丈夫的雙手。

“老張你留下問個口供,我把這瘋子送所裡去”,瘦警察經常對胖警察說,丈夫帶著哭腔,用腳踢著門框,掙扎著對妻子大叫,“老婆你對他們說啊,說我們真的看到怪物了,你說啊。”妻子遠遠的蜷縮成一團,嚇得哭泣哽咽的抬不起頭來。瘦警察憤怒的一把將丈夫扯了出去,“你丫的還不老實,嚇誰呢你,給我走。” 叫喊聲,哭泣聲,以及院子裡鄰居出來看熱鬧的議論聲,漸漸隨著警車的遠去而散去。 警察局裡: 胖警察點上一支煙,肯定的對瘦警察說:“這傢伙瘋了。” 瘦警察掐滅了手上的煙頭,“要不要再找個醫生確診一下。” 胖警察搖了搖頭,“不用麻煩了。首先,他妻子已經證明他那天回來後,就一個人自言自語在房間裡兜圈子,一會就衝出來拿了菜刀揮舞,說是有怪物,他要保護老婆,嚇得那娘們……哎,一定嚇的不輕那,那麼漂亮的一張臉,白成啥樣了。”

瘦警察嘿嘿的笑了起來。 胖警察白了瘦警察一眼,“瞧你那小樣。”“他老婆還說他一會自己跑出去敲門,一會自己進來抵門,你沒見那,那門被拍的漆都掉了。這傢伙勁還不小。” 瘦警察點了點頭,大有同感,“是啊,老張,你知道我是特警退下來的,沒想到鎖住那傢伙的手他還能反抽出來,好在抓的快,不然這麼危險的瘋子在外面遊蕩,對大家是個嚴重威脅啊。” 胖警察也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那傢伙還一口咬定保安隊的李隊也是他說的怪物同夥,一會在,一會不在的。要不喊來問下?” 瘦警察搖了搖頭,“聽他瞎扳,老李我認識,大高個,挺帥,人老實,才死了老婆,整天悶悶不樂的,工作起來挺瘋,說他怪物,靠!” 胖警察也笑了,“是啊,都瘋子說的話,他丫的還說不是他報的警,結果呢,一查記錄就是他家的座機號碼。真是鬼話連篇啊。”

瘦警察也笑了,忽然想起了什麼,“哎。我說老劉,這人會不會是短暫性神經受損,還治得好把?” 胖警察悲哀的搖搖頭:估計不是。聽他老婆說,搬進新房子起那人就神經叨叨的的,還老說床頭牆上有人,三番五次的說,他老婆都拿手機錄了音的,你說,唉,哪還有得救。這個男人,算廢嘍。 瘦警察也搖了搖頭:廢了! 某精神病院裡,一個男人來到接待人員前,“我是王德東的朋友,想見見他。”接待員甲正要翻名冊,接待員乙捅了捅他低聲說:就是那“怪物”!甲恍然大悟,立刻合上了名冊,面有難色的說:不好意思,您那朋友這時候不適合見人。 男人冷冷的看著接待人員,:哦?為什麼,是不是要我去找院長問問?接待員乙一把拉住了他,“先生,實在對不起,事實上是你那朋友總是說他見到了怪物,誰不相信他就和誰拼命。現在病區的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就叫'怪物'。沒辦法,我們就……多給他打了幾次鎮靜劑……您能理解把……我們也是為了其他病人的安全……”

男人冷冷的說:“我就是要看看我朋友,別的和我無關。”甲和乙對看了一眼。 十分鐘後,在一座只有一個佈滿柵欄的小窗戶的房間前,男人對接待員說,“請你走遠點,我有幾句私話和我朋友說說。甲和乙連忙走得離男人遠遠的,這時候甲才對乙說:這人邪門啊,我不知怎麼,見他就發寒,乙贊同的說:是啊,打心底寒,總希望離他越遠越好,沒准他就是他瘋子說的怪物呢。 甲笑了起來。 男人見接待員走遠了,扒在窗戶上輕聲的喊:王德東,王德東。 房間裡丈夫聽到喊聲,目光呆滯地轉過頭來,呆呆地看著那男人。 男人輕聲的說:王德東,王德東,還記得我嗎?丈夫盯著男人看了一會,慢慢搖了搖頭。 男人盯著丈夫的眼睛,輕輕的對他招手,“來,你來,你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來啊”

丈夫像被蛇盯住的蛙,慢慢的爬下了床,向窗戶邊走了過去。 終於丈夫走到了窗戶邊,隔著窗戶看著男人的眼睛,頭向左歪了歪,眨了眼睛想了想,又向右歪了歪,眨了眼睛又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男人將臉湊得離窗戶更近,“真的不記得了?來,再近點,再想想,來。” 兩人湊得幾乎臉對臉了,突然,男人口中伸出一條紫色分岔的長舌,舔在丈夫湊得正近的鼻尖上,極其淒厲的叫了一聲,“有嗎?” 丈夫像是從噩夢中驚醒,“怪物,怪物”的狂叫起來,瘋狂的想把手從窗戶的柵欄上伸出去掐住那男人,男人退後了一步,冷冷的看著發了瘋的丈夫。 看護聞聲趕來,用警棍敲打著丈夫的手,手都被敲爛了丈夫還是執著的拼命向外伸著,瘋狂的大叫:怪物,怪物,離她遠點,離我老婆遠點。

男人站得遠遠的冷冷看著丈夫,然後掉頭走了。 一星期後,男人在一個站台前和一個高個子男人擦肩而過,在平齊的瞬間兩個人都停住了。 高個子頭也不回地對男人說:剛才放你兜里的是剩下的20000元,你點點。 ”,男人在陰影裡搖了搖頭,說:不需要。 高個子起步要走,突然又站住了,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又忍住了,緊接著終於忍不住還是說,“說真的,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演員。”,陰影裡的男人冷冷一笑,回:“你是我見過的最冷血的怪物。” 高個子嘿嘿一笑,問:“那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對嗎?”,陰影裡的男人放步向前方走去,邊回:“沒準,也許很快就會再見了。” 高個子打了個冷戰,搖了搖頭,也向前方走去。 1810的房間裡,還是那面紫色背景牆前的床上,一男一女在纏綿。

事畢,女人軟綿綿的趴在男人胸膛,手指輕撫著男人的胸毛,突然問:“你是怎麼找到那個男人的?”“緣分唄”,被她撫摩的那個男人遐意的閉上眼睛,得意的說。 “在你勸你男人買了這房子後,我有天巡夜,就發現這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小區樓道裡,帶回去一審,居然還是個失業的演員,有飯吃啥都乾。我本來想讓他去殺了你丈夫的,不料無意中看見他居然用舌頭舔了一下鼻尖,心裡一動,才想出了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女人心有餘觸的說:不過看見他那被夾住的手,還真不敢相信他是個正常人啊。男人嘿嘿一笑,“假的,橡皮的,能轉是裡面穿了根鐵絲。不是你乘你男人不注意開門縫放他抽出去,我還怕他露餡呢。” 女人被男人在胸上摸了一把,嬌哼了一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要不是我在他回家前就撥了110電話,警察哪能正好來看他發瘋啊。對了,當時保安處接電話的都是你把?”

男人親了一下女人的鼻尖,“當然是我,兩次都是我啊,嘿嘿,也就那傻瓜會上當。他哪知道你在裡面開了手機,我們在外面對你們在裡面的情況都一清二楚啊,哈哈,哈哈。” 女人捶了男人一下,“死樣,還笑,不都是為了你啊,說起來他對我還真不錯,怎麼我就偏偏看上你了呢。”“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麼”,男人得意的親著女人說。 “對了,那你老婆的死……”男人笑而不答,眼睛向上看著那面紫牆。 “怎麼當時會想到把牆塗成這個顏色,有些驂。”女人說:“那你就不知道了,我聽人家說過,男人在情緒緊張的時候看到紫色,就會使神經收緊,容易產生幻覺,你以為我男人就那麼容易情緒激動啊,還不是因為我讓裝潢的把這面牆放在了床頭,折磨的他精神異常,都為了你,你還不謝謝我?”

男人依然看著那面牆,隨口答道,“謝謝,謝謝,不過明天趕緊把顏色換了,趕明別把我逼瘋了。”女人嬌笑起來,用腿纏住了男人:“那你先緊張一下給我看看。” “……怎麼了,”女人看男人沒動靜,不由停止了動作,斜起來看著男人的臉,男人皺著眉頭,“別說,好像真有幻覺了,我好像看見……”女人打了個寒噤,鑽進了被窩:“你們男人怎麼都愛嚇人啊,真是的”“沒事,可能太緊張了把,你先睡把”男人說。 一會女人就發出了均勻的呼聲,可男人盯著那面牆越來越不放心,站起來輕輕的撫摩著那面紫牆,當然什麼事情也沒有,男人長舒了一口氣,剛想爬上床,突然,牆中間伸出和牆一樣的顏色的兩隻手,或者說是兩隻爪子,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那個在門外大叫過的的男人的頭從牆裡面穿了出來,伸長舌頭厲聲大叫:良心,你有嗎?有嗎? ! 要說我為什麼對紫牆的事情那麼清楚,不好意思,他家就是我裝修的。本來我就對妻子堅持要丈夫把牆塗成紫色覺得奇怪,不合常理,所以我一直注意他家的動向。 最後,在那座精神病院裡,我從那丈夫和妻子的瘋話中,(沒錯,是丈夫和妻子。因為後來大家發現那個姓李的保安隊長死在房間的床上,脖子上兩道紫印,不過致命原因卻是他的心臟突然破裂。而妻子赤身裸體的縮在床下,嘴裡一直喃喃著“怪物,怪物”,於是人們就把她也送到了丈夫在的那精神病院裡),得出了大概情況。 不過裝潢規矩裡倒沒說過不能把牆塗成紅色,所以我這點問心無愧。當然也沒人說能把牆全部塗成血一樣的紅。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經驗告訴我們,往往你害怕什麼,就來什麼。驗收那天,房主---就是那別墅老闆,大力拍著我的肩膀,“好,小張手藝不錯,看這牆上,幾朵紅玫瑰畫得多像啊,有水準。” 我腿一軟,當時就矮了半截。誰畫玫瑰了,居然還誇我畫得逼真?不就是一面簡單的紅牆麼,咋硬看出玫瑰來了。我怎麼看不到?這牆上,到底塗得是什麼鬼東西。 但帳都結了,人家新房子我總沒道理說些晦氣話掃人家興把,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只能求上帝保佑我順順噹噹了,希望那兩桶漆不要跟我做怪。 當天夜裡,我睡得正迷糊,手機響了,一看號碼,就是那別墅的主人--尤總。我猛地一個激令,壞了,出事了。 出乎意外,電話那頭尤總倒不是我想得那麼暴跳如雷,或者是膽戰心驚,而是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帶著幾分疑惑,“小張,你給我牆上塗的是什麼?” 我腦子嗡的一下,立刻結巴起來,“尤總,是這樣,你知道,裝潢上,那個乳膠漆是白的,當然……當然紅的更環保,紅的那叫,那就不叫乳膠漆,叫……”我自己閉上了嘴,知道說下去估計自己也吐不出什麼好話來。 估計電話那頭尤總也是聽得一頭霧水,沉默了半天,吐出一句話來:你明天早上來我公司一下。 啪,電話掛了,我翻來覆去看著天花板,只希望這個黑夜沒有盡頭。 但,天,還是亮了。 熬到了八點鐘,我穿上西裝出發去尤總的建築公司,一路心裡忐忑不安是可以理解的,但更不安的事,似乎從出發開始就有人注視著我。 你有沒有一個人在黑暗中走夜路的經歷,或者半夜起來在燈亮不了的旅館裡上廁所,對,就是那種覺得被人注視,但猛回頭卻發現什麼也沒有的感覺,叫人心裡發毛。 丫的,這可是白天啊,我暗罵了一句。 “汪汪,汪汪”,突然覺得身邊什麼東西在蹭我小腿。我低下頭,暈,哪來的京叭狗,更要命的是……你見過狗笑嗎?這京叭狗就長了一張天生的笑臉。笑的驂人,還拼命的咬我的鞋跟。 “晦氣,”我暗罵一句。望望四周沒人朝我看,左腳輕輕一勾,滿指望那京叭狗會成個滾地葫蘆,不料……那狗居然一個人立,向後翻一個跟頭,我眼都看直了,險些閃了自己的腰。 那京叭狗依然人立著,突然對我說:“有狗你老前?”嚇得我連退幾步,定了定神,睜大眼睛看那地上的狗。那京叭狗這回倒沒人立,氣定神閒的看著我,笑著說“有狗你老前?” 我的吃驚大家可想而知,狗咬人不算新聞,狗罵人那可就是爆炸性新聞了,可我還是把握不准它是不是在罵我,“什麼有狗你老前?意思在我老人家的前面有隻狗?這倒挺像英語裡的倒裝句了。”停,停,現在不是考慮這狗說的人言是什麼意思,而是為什麼這狗會說人話把。 “逮住它,”我腦子裡迅速閃過這個念頭。 “逮住老子就發了。” 我正準備撲過去,那狗一直微笑著看著我,卻似乎也感覺到我的意圖了。退後幾步,忽然,做了一個動作,一個我以後經常在噩夢中驚醒的動作。 那個京叭狗看著我,忽然張開了嘴,嘴越張越大,30度,45度,90度,很迅速的張成了180度。 也許您在這看我說感覺不到,我當時可嚇得要發瘋了。您想像一下,狗嘴的上顎和下顎翻成了一個平面,兩行口涎順著嘴角流到了地上,“汪”,忽然,從它張開嘴後能清晰看到的喉嚨管裡叫了一聲。 我揉了揉眼睛,沒錯,不是幻覺,太陽下我看得比誰都清楚。何況……旁邊幾個行人也驚叫起來:“天那,那是什麼,快看那狗,好可怕啊。”原來不是我一個人看到。 狗嘴翻成了原狀,又成了那張討厭的笑臉。再盯了我一下,“有狗你老前?”,說完踏著小碎步悠閒的跑開了。這回打死我也不敢動逮它的念頭了。 “有狗你老前?”? !我忽然不由自主的想,這話似乎好熟悉啊,可怎麼就是不明白,我以前當然不可能聽過這麼沒邏輯的話,可怎麼就是覺得熟悉呢。 八點半了,不能再拖了,狗也好,狼也好,那個尤老闆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老虎,我甩甩頭,小跑起來。 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撲”,一團鳥糞落在我衣服上,“靠。”,我立刻站住掏出面紙擦拭,“撲,撲,”眼鏡上又落下兩團,這也太邪門了,我抬頭看去,一隻烏鴉正在我頭上盤旋。 見我抬頭望去,烏鴉也不飛了,就地落在旁邊的電線桿上,冷冷的盯著我。我還從來沒被一隻鳥這樣瞪過,要說感覺把……感覺那就是一……鳥人,真的,怎麼看那眼睛都是有靈性的,我一點都不懷疑它馬上就要對我說話。 不過……我彎腰拾起一石子就要砸過去。今天已經夠霉了,我可不想再聽烏鴉對我說什麼。烏鴉查覺到了我的意圖,“刮刮”叫著飛了起來,然後直線向我衝了過來,狠狠的在我頭上鑿了一下。 我啊的大叫一聲,想抓住它,可它溜的比煙還快,眨眼又回到了電線桿上,看著我猛然叫道:油蟈立牢鉛,油蟈立牢鉛。 我打了個寒噤,站住了,它,不對,是它們,到底想對我說些什麼? 手機響了,一接是尤總的,“小張你到哪了?”“是尤總啊,我就到,就到。”我慌忙合上手機,玩命的向前奔去,臨走不忘看了一眼那烏鴉。 烏鴉立在筆直的電線上間,縮著頭,鐵鑄一般站著,鳥眼悲哀的看著我。 跑不上二三十步遠,忽聽得背後“啞——”的一聲大叫;我悚然的回過頭,只見那烏鴉張開兩翅,一挫身,直向著遠處的天空,箭也似的飛去了。 這場景怎麼眼熟……暈,想起來了,是魯迅的藥一文中最後的場景,記得那裡面有個人被人家用饅頭蘸血吃了……血……血一般的漆。天哪,我到底招惹了什麼。 我腦中一片混亂,不知不覺就到了尤總的辦公大樓前,推開轉動門,迎接我的居然是…… 一隻拖把! 我向東,拖把也向東;我向西,拖把也向西,我忿然對那拖地的女工說“大姐,你是拖地還是拖人啊。” 那清潔工緩緩的抬起頭來。 媽呀! 我吃驚並不是因為這女工長的有多醜,而是她臉上那種表情。一種咬牙切齒痛恨的表情,好像不是她拖把擋了我的路,而是看到我故意踩死了她孩子,還在屍體上跳舞一樣。我看看四周,沒人,也就我看到她表情了把。 我忍不住想問:大姐,至於嗎?貌似我不認識您那,幹嗎做出這麼嚇人的表情來。可女工的一個動作打斷了我想問的話。她猛地放下拖把,貼近我耳邊,惡狠狠的說了一句。然後拾起拖把就走。 我愣塄的站著,忽然大叫起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真的明白了,原來,什麼有狗你老前,什麼油蟈立牢鉛,它們和剛才那女工在我耳邊說的話一樣,那是一句:油鍋裡撈錢。 很普通的一句話,人們常用來罵我們這些生意人的一句話,難怪我耳熟。 可不至於這麼鳥飛狗叫人抱怨的都來罵我這句話把,帶著疑問,我走進了尤總辦公室。 室裡尤總正在玩弄一支萬寶龍簽字筆,聽我進來,頭也不抬,問:小張你知道我最喜歡聞什麼味道? 我還真沒準備進門就回答這個問題,愣了一下說“美酒?”尤總不抬頭,笑著搖了搖頭。 “女人?”我繼續猜,尤總不抬頭,繼續笑著搖了搖頭。 我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汽油味?”很多人都喜歡聞汽油味道的,尤其是喜歡冒險的男人,我估計這次不會錯了。 尤總抬頭看了看我,笑著又搖了搖頭。 我咬了咬牙,說了出來,“血腥味。”腦子裡浮現出曾經油漆工頭給我打電話時那種帶著哭腔的聲音:“老闆,那不是漆,是血啊!”我發現自己說話也開始帶哭腔了。 尤總隨手把簽字筆一扔,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朝我招了招手,我也站了起來,卻沒敢過去。 “過來,怕什麼?”尤總打開了身邊的大保險箱,讓我過去。 我靠近一看,“喝”,箱子裡全是鈔票啊,有捆好的,有散落的,密密麻麻,我看得面紅耳熱,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鼻尖。 尤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陶醉的說:'你聞到沒有? ” 我也跟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空氣裡好像只有點舊報紙腐爛的味道,只好搖了搖頭。 尤總朝我看了看,繼續的深吸了一口氣,“難道你沒聞到鈔票的馨香?” 我老老實實的回答,:聞到了,不過不是我的,沒感覺。 ” 尤總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邊說,“年輕人,要感覺到自己鈔票的馨香,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數不清的風險和陷阱等著你闖,就好像……” 我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脫口而說,“就好像……油鍋裡撈錢。” 尤總突然睜大眼睛看著我,臉色變得和發過水的魷魚一樣慘白。他退後幾步,猛的從辦公桌裡掏出一把手槍頂住了我腦門,希斯底里的大叫:你他媽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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