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盜墓之王2·亡靈之塔

第22章 第二章神之潮汐

盜墓之王2·亡靈之塔 飞天 6531 2018-03-22
“風先生,這幾個月來,楓割寺裡發生了很多怪事。寶塔旁邊的地面上不定時地會有活水湧上來,水勢最大的時候會一直漲滿寶塔所在的天井,更詭異的是,每次漲水,寺裡總會有僧人莫名其妙地起火自焚,燒化成灰……” 兵見接過美金之後,幾乎是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肚子裡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了。他一直跟在我身邊,迅速在迴旋的長廊裡前進著。 從這個地方能看到寶塔四層以上的狀況,乳白色的塔身即使是在昏黃的夜色裡,仍然清晰可辨。 “是嗎?剛剛天龍僧的自焚,也是這種情況?”我皺著眉取出電話,向蕭可冷回撥過去。 “是是、肯定是這樣!這種莫名其妙的火焰,讓寺裡的同門恐慌得無地自容,最怕有一天燒到自己身上。輩分高些的師叔們曾經翻閱藏經室裡的典籍,得到一些古怪的啟示,原來這種天火殺人的事件,從很久很久之前便開始了,據說是'日神之怒'在地底發生動蕩之後,無名邪火無處發洩,便只能通過'水之脈'噴湧上來,誰碰上算誰倒霉——”

這樣的解釋,純粹是誤人子弟的胡言亂語。自古水火不能相容,火焰又怎麼可能通過水脈來傳播? 蕭可冷的電話通了,她在那端發出用力拍打胸口的動靜:“老天!你終於肯打電話回來了!幾時回來?見到張百森前輩了嗎?他來過尋福園,會晤過王江南和關寶鈴——” 一提到關寶鈴,她的聲音里便帶著一點莫名其妙的酸溜溜的味道。 在她的連番問號轟炸下,我根本不得要領,苦笑著反問:“張百森來楓割寺到底有什麼目的?是敵是友?” 說話的空當,又拐過一道彎,淙淙的水流聲簡直就是響在耳邊一樣,清晰無比。 蕭可冷頓了頓:“什麼?是敵是友?唉,他是大亨的朋友,大亨跟手術刀先生又是摯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跟我們至少不會有衝突的,不過他抱著的那個孩子卻很古怪,老氣橫秋地問了好幾個關於別墅佈局的問題。你見到他們了?還有,千萬不能在寺裡留宿,千萬千萬……”

不能在此留宿的理由,肯定就是、也只能是——她懷疑楓割寺裡會出現“獠牙魔”這種只有鬼怪神話裡才有的怪物。 “哎呀——”身後的兵見失口叫起來,身子一晃,咚的一聲撞在長廊側面的石柱子上。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夜色裡,他正痛苦地用力摀住胸口,拼命揉搓著。 蕭可冷急促地問:“怎麼了風先生?有什麼不對嗎?”深深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讓我著實感到心裡暖融融一片。 不知道兵見在搞什麼鬼,以他自身的武功,撞這麼一下,根本沒什麼關係的。我沒理他,繼續大步向前,這裡的事不是三句話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我只能簡短地告訴蕭可冷:“我不會留宿寺裡,不管多晚都回別墅去。只是,'亡靈之塔'下面湧出了很多地下水,並且有名老僧被突如其來的天火焚燒,還有龜鑑川、布門履兩位大師也現身了……”

蕭可冷“哦哦”地答應著,這麼多事一股腦兒說出來,她肯定也有些頭暈腦脹。 “風先生,等我一下,你有沒有聽到召喚聲?你聽……有召喚聲……” 兵見又叫起來,連蹦帶跳地追上我,拖住了我的胳膊,驚恐地向寶塔的尖頂指著。他現在的所作所為,跟起初那個鎮定冷靜、大方得體的接待僧人已經完全不同,我真懷疑是接二連三的受傷,把他的腦神經給磕碰壞了。 “什麼召喚聲?”我想掙脫他,但他的手死死揪住了我的衣袖。 “來自'亡靈之塔'的召喚——是地下的神在召喚……我不想死、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他的手漫無目的地向前指著,因為那塔頂上空空蕩盪,什麼都沒有,只能看到每一層塔樓上整整齊齊的飛簷斗拱。

我什麼都沒聽到,除了一直就存在的水流聲。 “是死神的召喚,聽……聽……死神在唱歌……死亡的輓歌……”他越發語無倫次,眼睛吃力地瞪起來,牙齒也咬得咯咯亂響,喉結更是在滑稽地上下顫抖著,可見心裡的恐怖已經堆積到了極點。 我無比相信自己的聽力,如果我都沒聽到的話,任何聲音都只能是他的“幻聽”。情急之下,我用力甩手,將他的身子跌跌撞撞地推了出去。與此同時,我猛然跨上三四步,已經拐過了最後一個彎,穿過月洞門,進入了寶塔所在的天井。 剎那間,眼前的古怪景象,讓我忘記了手裡的電話,只是迅速地在眼睛上用力揉了兩把,再次低頭看著地面。 地面上映著點點繁星,星光迷人之極。細看,星星是倒映在水里的,而此時滿地都是清澈的水,一直漲到天井的四邊。寶塔也在水中,至少它的第一層已經被水漫過了一半,塔影同樣倒映在水里,隨著水波一切輕輕蕩漾著。

蕭可冷一直在叫:“餵、喂喂……” 電話的工程塑料殼子被我攥得咔咔直響,眼前的景象讓我渾身一陣一陣發冷。 水波帶著寒意,明晃晃的,像是一面巨大古怪的鏡子。它們,是從哪裡湧出來的呢?廣場上鋪砌的石板縫隙非常細微,地基也應該非常堅實,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大的水勢湧上來? 我已經站在水邊,相隔不遠處的一座日式涼亭頂上,木然站著懷抱閒雲大師的張百森。涼亭的頂是灰褐色的,跟他們兩個穿的衣服很是協調,幾乎渾然一體。 沒人能解釋眼前的怪異現象,特別是當我蹲下身,伸手掬起一捧清水之後,聞到的是平常井水的甘甜,而不是海水的濕膩咸腥。 “這就更奇怪了,木碗舟山附近所有的干淨飲用水都要靠地下管道從北海道的純水處理廠傳送過來。難道……是某處地下管道破裂?這就更不對了,這麼一大片水,足有幾百個立方……”

兵見腳步拖沓地走到了月洞門下,瑟聲感嘆著:“就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不知道哪裡來的水,黃昏湧上來,一直到明天上午才慢慢退下去。幸好……幸好天龍僧已經自焚,最起碼今晚不必擔心有人會再次被妖火奪去性命……” 他的手仍舊捂在心口上,一副痛苦不止的樣子。很難想像他這樣外表堂堂正正的男人,內心卻是自私之極,只要自己不死,身邊死多少同伴都不要緊。 我對著話題,艱難地解釋著眼前的一切:“小蕭,塔下湧出來很多水,茫茫一片,這樣的奇景或許只有親自上來看看,才能感受到它有多麼奇特……” 仔細向水面下觀察,無數細密的水泡正從石塊縫隙裡飄蕩上來,足以證明,水源就在地下。 蕭可冷驚嘆連聲:“是嗎?這樣的事我可從來沒見過!不過,會不會有危險……如果可能的話,您還是先回尋福園來,一切等天亮了再討論吧?”

我苦笑著回答:“好吧,不過水勢已經阻住了去路,我繞道出寺,很快就能回去。” 既然無法喚醒藤迦,留在這裡,看這些越來越古怪的事情次第發生,自己卻根本無法插手,有心無力,再拖下去也沒什麼用處。 合上電話,剛想命令兵見帶我從另外的路徑離開楓割寺,突然聽到張百森氣沉丹田的一聲吼叫,龍吟虎嘯一般,將滿院子的水,震起了粼粼的水波。他的身子急速拔起,向前飛躍,雖然抱著一個七八十斤的人在懷裡,卻絲毫沒有累贅感,身子輕飄飄地向前躍出十米,腳尖踩在水面上,發出極輕微的“唧”的一聲,波瀾不驚地再度掠起,再次降落時,便踩在了寶塔二層的欄杆上。 他的輕功至少可以在江湖上排名前十之內,若沒有懷裡抱著的閒雲大師牽累,怕是一次騰躍就能跨越如此遠的距離。

這時,天井四面的灰牆上邊,探出了無數明晃晃的光頭,都在好奇而忐忑地向天井裡望著。在我跟兵見身後,衣袂掠風之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來,龜鑑川與神壁大師帶著象、獅、虎三僧趕到了,頓時把這個兩米寬的月洞門全部擠滿。 據見諸報章的資料推算,龜鑑川已經是一百三十歲高齡的老僧,但他飛奔時的氣勢,卻像是只有四十歲上下的精壯大漢,說話時思路明確,毫無老態龍鍾之感。 “風先生,對眼前的怪事,你有沒有自己的看法?”他的雙手合十於前胸,表情異常嚴肅。今晚雖然不是嚴寒的冬夜,但氣溫應該已經接近攝氏零度,他赤著上身跑出來,竟然絲毫都沒有畏冷顫抖的跡象。 “我?我能有什麼看法?這些大概都是楓割寺珍藏的秘聞吧?怎麼從來沒見你們在日本旅遊雜誌上披露過?”我恨日本人的不誠實,猶勝恨他們對中國人的不禮貌。情況如此詭異,他們又不如實向遊客和旅遊部門匯報情況,一旦發生遊客死亡事件,那可就太慘無人道了。

“風,你要不要到塔上來?”張百森向我招手。他們兩個站在二層塔上,扶著欄杆下望,像是站在大海遊輪的船舷上。 很明顯,蕭可冷不清楚張百森的來意。在冬季的旅遊蕭條期,我有理由相信,任何一個出現在北海道楓割寺的人,都只為了兩個目的:海底神墓與日神之怒。 我搖搖頭,若是真想看個究竟,不如直接翻上寶塔最高處,居高臨下來俯瞰一番,或許能真正發現點什麼。剛剛想到這裡,閒雲大師與龜鑑川已經幾乎同時叫出來:“不如上塔頂看看好了——” 他們兩個,話同時說出口,動作也同時發生。 龜鑑川從我身邊嗖的掠了過去,用的是“登萍渡水”的輕功身份,腳尖急速點擊水面,發出一連串“唧唧呱呱”的動靜。距離寶塔還有三米距離時,他的身子直挺挺地拔起來,一躍之下,已經超過了第三層塔的高度,手掌在飛簷上一搭,暴喝一聲,再度飛升,以這種接力方式連續飛升了兩次,緩緩落在塔頂。

閒雲大師早就到了,他的升空方式,卻是得益於張百森快如怒馬奔騰的腳下功夫。他們原先是站在二樓,剩餘的五層樓梯,只用了三秒鐘時間就跑完了,領先龜鑑川一步站在塔頂上。 他們三人的視野此時想必已經非常開闊了,俯瞰下面的一片白茫茫的汪洋,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既然水已經漫到月洞門的位置,中間最深的地方絕對超過兩米,真的是個恐怖的數字,但是最恐怖的還在後面—— 兵見又叫起來,身子扭動著,雙手死死摁在胸口上,臉上露出痛苦難當的神情。他的輩分很低,神壁大師不耐煩地訓斥著:“餵,兵見,你在幹什麼?快點滾開!”身為主持,神壁大師的脾氣也太暴躁了些,如此粗魯的出家人實在少見。 兵見的痛苦不是裝出來的,腳下踉蹌著向前跨了幾步,已經“嘩啦”一聲踩進水里,一直淹沒到小腿。 “我的心臟……我的身子好熱……熱……”他開始脫衣服,三把兩把就把上身裸露出來。 “熱……熱……熱……”他大叫著,雙拳狠狠擂在胸膛上,發出“嗵嗵、嗵嗵”的詭異動靜。 僧人們的目光立刻被分為兩方,一方好奇地盯著塔頂的張百森、閒雲大師、龜鑑川,盼著他們能有所發現,找到“神水、天火”的秘密;另一方,則全部皺著眉看著兵見在淺水里跳來跳去。 我剛剛試過,水很涼,就算是在盛夏酷暑的時候,也不可能做為洗澡水來用,但眼下兵見的意思,卻是要脫光衣服後,先在水里泡一泡清涼敗火才行。沒人阻止他,像是在看著一個小丑的無聊表演,甚至很多人臉上都現出了鄙夷的神色。 就在兵見低頭脫掉自己白色的僧褲時,驀的一團亮閃閃的火焰騰的在他頭頂冒了出來。 這一瞬間,相信所有人的思想都跟我一樣,是被火焰震懾住了,全都忘記了出聲提醒他。兵見的腰是彎著的,脫褲子的動作一下子止住,緊張地看著水面上自己的倒影。火焰映在水面上,像是新年晚會上的水幕畫,鮮活而燦爛地燃燒著,漸漸將他的肩部以上籠罩住,跟剛才的“洗髓堂”里天龍僧起火時一模一樣。 “啊——救命——”兵見狂叫了一聲,掩飾不住自己的驚恐,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裡,已經向前直撲,將平滑如鏡的水面拍打起來,向兩邊“嘩”的潑灑出去。 水能滅火,這是地球人全部都知道的物理道理,就算在中國人的五行八卦中,也明確的有“水克火”的標識。 兵見反應如此迅速,應該能夠在自身被嚴重燒傷前自救,他站立的地方水深超過半米,滅火是足夠了。不過,火焰並沒有被熄滅,而是在水中持續燃燒著,絲毫不受水浸影響。灼燒的劇痛感,令兵見像只走投無路的青蛙,四肢划水,向更深的地方游去。 神壁大師悲憤地低語著:“邪火、邪火……哪裡來的邪火?是上天要把楓割寺趕盡殺絕嗎?” 帶著火焰游動的兵見如同一條形狀古怪的熱帶魚,一直向前游著,最後一頭撞在寶塔的基座上。火焰已經籠罩到他的腰部。他摸索著爬進寶塔的第一層裡,尋找到向上的樓梯,蹣跚地開始向上攀登。 這種人間慘劇,令許多寺裡的雜役悄悄縮回了頭。 沒有任何辦法能阻止兵見的死亡,當他從寶塔二層冒出來時,全身都被火焰包住了,跌跌撞撞地走到欄杆旁,靜默地站立了片刻,身子慢慢前傾,噗通一聲栽落下來,濺起一陣細碎的浪花。 幾乎有超過三百雙眼睛看著兵見的突然自焚,一直看他在兩米深的水下慢慢燒完,火焰由狂熱轉成微弱,然後緩緩熄滅,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麼結束了。 神壁大師、象獅虎三僧同時低沉地念誦著一段悲天憫人的經文,這樣的“天災、天火”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能做的只是為死者超渡而已。 一場突如其來的莫名之火,一片來無踪去無影的浩蕩之水,似乎全部是由這座神秘的“亡靈之塔”而起。如果這種詭異的突發事件接二連三地出現,肯定寺裡的僧人們會惴惴不安地產生各種各樣的謠言。 當謠言越傳越盛,真相也就永遠不為人知了。 我向前跨出一步,一腳踩進水里,因為我想撈出兵見的骸骨,看一看到底有什麼古怪之處。 “不要輕舉妄動!”閒雲大師遙遙地伸手一指,水面上驀的掀起了齊胸高的大浪,阻住了我的去路。 他的聲音並不十分響亮,卻把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地送進我的耳朵裡:“有些話,我只對你一個人說,別人無法聽到。尋福園的'一箭穿心局'只是表象,當日的建造者匠心獨具,絕不可能弄出這麼一個'自尋死路'的佈局。我看不懂你跟建造者的關係,但知道你身體裡蘊藏著無可名狀的巨大力量。那些古老的預言,你懂、我懂,很多人都懂,上天的啟示對所有的有緣人都是公平的,只是每個人領悟開竅的時機不同而已。” 我仰望塔頂,他的身影與張百森融為一體,無法看清。 “努力吧!我看到你身上的光輝潛質,拯救未來的人必將是你,而我們——我、張百森、龜鑑川、布門履終將成為你麾下的一員,並且將有更多的高手加入進來,甘心追隨你,為拯救未來而努力。你是唯一的救世主,請一定得善待自己,保全自己……” 聽到他這番話,我只想哈哈大笑。 所謂“救世主”是絕對不存在的,從小到大,學到的哲學道理都明白無誤地表明:“人定勝天,每個人的未來掌握在自己手裡。”如果我是救世主,為什麼既不能飛天遁地,又不能千種變身,或者吐火噴雲、行雲布雨? 我的心思只是一轉,閒雲大師的話便接下去:“關於救世主的概念,你的看法完全錯誤。一個真正的救世主,只是一柄世界上最精妙的鑰匙而已,他可以打開任何空間、任何時間上的任意一扇門,卻不必有絕頂的武力、絕頂的權力。鑰匙,能打開莽夫們聲嘶力竭卻不為所動的鐵閘,也能任意穿梭於時空門戶之內,相信我——” “他能看穿我心思?”我在心裡暗自冷笑。自己有多大能力——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我希望自己成為將來天下第一的“新盜墓之王”,超越大哥楊天的成就,但那是十年之後,甚至三五十年之後的事。 “救世主?算了吧,那是哄看客哈哈一笑的噱頭而已。”我聳聳肩膀,正想冷靜地反駁他,塔上的雙方已經突然開始交手—— 塔頂的地形肯定非常狹窄,而且瓦面上鋪滿了天長日久的濕滑青苔,想安穩立足都很困難,哪能夠盡情發揮武功招式搏鬥?所以,龜鑑川與閒雲大師一招之間,便陷入了比拼內功韌勁的焦灼狀態。 四隻手交叉相握著,龜鑑川略處下風,因為他的身高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張百森與閒雲大師相加而來的高度的,但他的身為楓割寺的“地主”,身後有三百多名寺僧的力量支持,已經搶先佔據了取勝必需的“地利、人和”兩大要素。 可惜此刻身邊沒有望遠鏡,只能憑肉眼看他們比拼的過程,即使瞪大了眼睛,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大概狀況。 “噗——”的一聲,一片灰瓦從塔頂落下來,跌進水里,極其響亮地濺起一大片浪花。 神壁大師不安地吆喝著:“小野、南仁,去我的房間拿望遠鏡出來……”有人答應著飛奔而去,其餘人都摒住呼吸抬頭仰望,生怕錯過了這場江湖頂尖高手的對決。 楓割寺歷代尚武,所以寺裡的僧人們個個身懷武藝,對技擊的追求比對佛法的參悟更熱心。尚武的人,看到高手過招,猶如饕餮者看到滿漢全席一樣,根本挪不動步子。 “我們不是過招,這是心靈交流的另外一種形式。連龜鑑、布門兩位高僧,都看得出你的不俗……如果假以時日,你身體裡的異能得以發揮,將會對地球的未來造福……” 閒雲大師的聲音裡,忽然又添進了龜鑑川的話:“小兄弟,楓割寺的未來拜託你了,我會隨閒雲大師一起去雪域荒原,找到藏密前輩對《諸世紀》的領悟。知道嗎?所謂的《諸世紀》預言,只是歐美諸國對這些上天警示語的總結——我們能夠想像到的真相是,日本有日本的末日預言,中國也有……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七大洲、四大洋的任何地方,都留著上天的警示,只是看有沒有人能及時找到並且領悟罷了……” 我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用力倚在一根石柱上。這些話給了我巨大的震撼,並且醍醐灌頂一般提醒了我:“既然諾查丹瑪斯能接收到上天的警示,做出這些準確的預言,那麼在古老的中國、亞洲、美洲、非洲,豈不是也會有很多人能接收到這些驚世駭俗的啟迪?每一種族只要找到屬於自己的預言就夠了,何必為了諾查丹瑪斯的話畢生苦苦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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