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盜墓之王3·海底神墓

第12章 第二章蕭可冷的身世

盜墓之王3·海底神墓 飞天 6380 2018-03-22
毫無疑問,在朝鮮人眼裡,金純熙是最有希望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成為國家歷史上最年輕的領導人的。可惜政局猶如六月裡的天氣,忽風忽雨,就在三年之前,這個身體健康、智慧超群的年輕人突然患上急病,兩週內病情惡化,變成了貨真價實的植物人,到今天為止仍躺在平壤市的革命軍人療養院裡。 如果蕭可冷有這麼聲名顯赫的大哥,最起碼也該在國內仕途上春風得意才對,怎麼會流浪江湖,要靠手術刀的庇護才能生存下去? 我看著她的臉,五官相貌,的確跟屢見於國際報紙上的金純熙的面容有幾分相似。 “大哥成為植物人以後,二哥發誓要查明事件真相。那時候,他仍在赤焰部隊裡擔任中級職務,利用手裡的職權,最終拿到了大哥急症發作前,與元首見面時的一卷錄音帶。裡面的對話內容清清楚楚,大哥的急症都是元首在搞鬼,因為他不希望有人在國內的聲譽漸漸高過自己,這是一起典型的'功高震主'然後被無情誅殺的案例。”

我說不出什麼,只有靜靜地聽著。 “二哥因為偷竊國家機密而獲罪,被迫流浪江湖。當時,我在英國讀大學,接到二哥的緊急電話後,馬上易容改裝,在假護照販子的幫助下,改為中國國籍,然後直飛日本,隱蔽下來。至於我跟神槍會的關係,也的確如蘇倫姐所說,我的義父曾是神槍會上一代中的高手,在江湖械鬥中陣亡,所以孫龍先生很照顧我,漸漸地跟會裡的幾位當家人都混得很熟——” 她極度疲憊地抹了把臉,彷彿這些冗長的往事敘述,已經耗盡了身體裡的全部精力。 中國古人常說,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放之四海皆準,朝鮮做為中國的近鄰,文化作風、國家管理統統藉鑑了中國封建社會的歷史,他們的元首當然明白“一山不容二虎、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的道理。

所以,年輕有為卻不懂得韜光養晦的金純熙便成了徹徹底底的政治犧牲品,而他親手創建的赤焰部隊完整地落入了元首的控制中,活脫脫是一出“為他人作嫁衣裳”的鬧劇。 我取了一張紙巾遞給蕭可冷,這麼冷的天,她的額頭上竟然不斷地有汗珠滲出來,可見這段慘痛經歷帶給她的巨大傷害。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她得到“赤焰部隊有所行動”的消息時會大為震驚了,因為這一次她或許會與自己的國人同室操戈,展開殊死搏鬥。 房間裡的空氣凝重得像罩了一層沉甸甸的積雨雲,悶得人透不過氣來,連燈光也變得黯淡了許多。 蕭可冷苦笑了一聲,用紙巾抹掉了鼻尖上的幾滴亮晶晶的汗珠,接著向下說:“風先生,本來這些話我沒必要對您說,就算您不信任我,我仍舊能在北海道順利地生存下去,直到積蓄起足夠的複仇力量,但現在看來,事情又起了新的變化,咱們必須緊密地團結在一起,才可能平安自保。我跟蘇倫姐雖然不是同胞姐妹,但我們之間的感情比親姐妹更深厚,她的話,我到任何時候都會服從,所以才把自己的身世告訴您。希望從現在開始,大家真正開始推心置腹地合作,不再相互猜忌。”

說到這裡,她挺起胸膛,長出了一口氣,輕輕甩了甩短髮,猶如完成了一件極其重要的大事。 現在我能理解蘇倫談及蕭可冷的來歷時,一直都吞吞吐吐的原因了。蕭可冷的低調隱匿,只是為了報家破人亡的血仇,跟其它的江湖仇殺無關。如果她的真實身份被洩露出去,朝鮮人肯定不會放過她。 “對不起,小蕭,以前是我太苛求你了。”我真心誠意地向她道歉。 蕭可冷虛弱地擺了擺手,再次搖頭:“沒關係,朋友之間,本來就該以誠相待,只求風先生以後不要因為我是異族人再耿耿於懷就好了。” 我稍加沉吟,迅速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小蕭,對於耶蘭和安子的死,你有沒有其它想法?如果他們真的死於獠牙魔之手,你能解釋一下,獠牙魔為什麼偏偏找上這兩個人?”

蕭可冷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狀態,簡練地回答:“我無法解釋,不僅僅是我,連張大師他們幾個,都弄不明白。特別是邵白、邵黑兩位大師,一直都在反復強調,他們探察不到獠牙魔的詭異訊息。按照以往的經驗,只要是有鬼妖異類出現,他們修煉的'招靈術'自然而然便會有所反應,但現在,他們什麼都感覺不到。” 我在屋子中間輕輕踱著步,同時又發現了一個新的矛盾:“獠牙魔殺死了奔馳車司機和堅尼,但卻放過了關寶鈴,為什麼?如果是因為獠牙魔只殺男人、不殺女人的話,那麼安子的死又是怎麼回事?” 蕭可冷的目光追隨著我的腳步,忍不住出聲提醒:“風先生,請盡快看完那些資料吧。蘇倫姐說過,'大殺器'並不僅僅只有美國人在關注,全球的野心家們似乎人人都對這件神秘武器充滿了好奇心。”

我回到桌子前,重新拾起那疊紙,向後翻動著。 梳子通過伊拉克的內線關係,找到了馬約諾夫,並且成功地用美女、洋酒、金錢套出了他埋藏在心裡的一個巨大秘密——“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為什麼會爆炸?” “馬約諾夫說,'大殺器'一開始是落在前蘇聯人手裡,據說他們是從北冰洋的冰山上找到了這件東西,探測到它的成分構成後,馬上送往核電站,準備調集全國的物理科學家,準備對'大殺器'進行系統的研究。可惜,測試'大殺器'的秘密實驗室發生了突然爆炸,製造了當年最轟動全球的慘劇,他分析爆炸的起因,是因為有人切斷了對'大殺器'進行不間斷冷卻的電力供應設備,導致這件東西表面溫度急遽上升,才會引起了連鎖爆炸。”

翻到這筆陳年舊賬,讓我臉上又一次浮現出苦笑:“大殺器?核電站爆炸事件?” 梳子的報告,對切爾諾貝利爆炸事件只是一帶而過,接下來的內容更是匪夷所思——“爆炸發生後,'大殺器'神秘失踪了。馬約諾夫接受過至少一百次以上克格勃的調查審訊,他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沒交代。二零零二年春天,當馬約諾夫秘密進入巴格達市郊的一家化學工廠時,隨身攜帶了一本用'帕加帕拉'語做為密碼編譯的小冊子。至此,'大殺器'又出現了,我們的尖端秘密情報人員甚至有機會用針孔相機拍到了那件武器的圖片,可惜並沒有及時傳遞出來,被伊拉克的反間諜人員捕獲。” “我的推測結果,伊拉克政府正是擁有了像'大殺器'這樣的危險武器,才敢於向西方國家挑釁,並且希冀通過'大殺器'製造出超級核彈,將北美和歐洲全部置於核彈攻擊範圍之內。如果給予他們足夠的時間,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世界軍事格局,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伊拉克的軍事狂人們才不理會什麼'核大國互制條約',只要核彈製造完畢,首要目標便是對準北美的政治核心城市。”

“伊拉克人的美夢並沒有做太久,聯合國核武器調查組進入巴格達之後,運用各種先進探測手段,檢查了幾乎所有可能藏匿'大殺器'的地點。事情在此時起了巨大的轉機,伊拉克政府匆忙決定,從海路將'大殺器'運走,畢竟此時核彈還沒有成型。當然,調查組事先預料到伊拉克會有這種轉移罪證的行動,也在海岸線方面佈置了安檢力量,只是略微低估了伊拉克人的能力,在伊拉克政府核心武裝部隊裡,竟然有精通五行遁術的日本忍者存在,而'大殺器'之所以能成功運抵公海日籍貨輪,正是這些日本'橋津派'的忍者在其中穿針引線。” “當前,可以近似地說'大殺器'落在了日本人手裡,但卻是被江湖勢力操控而不是日本政府。所以,東北亞的局勢變得十分微妙,南韓、朝鮮都開始蠢蠢欲動,出動了政府的王牌特工人員,都想把'大殺器'搶先控制在自己手裡,必定會引發一場黑暗勢力的混戰——”

看到這裡,我長出了一口氣,因為在舵藍社那場大爆炸之前,我清楚地聽那兩個橋津派女忍者嘴裡露出過“大殺器”這個詞。 梳子的情報分析非常全面,將全球範圍內的每一件看似毫不相關的怪事迅速聯繫到一起,馬上構成了“大殺器”的遷移路線。我明白在這薄薄的十張紙的報告後面,應該是幾萬張、十幾萬張紙的高度濃縮。 我還記得小美和美濃提到過的一艘船的名字——哥倫比亞野狼號,會不會就是那艘從伊拉克運走“大殺器”的日籍貨輪?那麼,橋津派、渡邊城、皇室大人物、日本政府,這四者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記得舵藍社一戰之後,我曾跟蕭可冷探討過這個問題,並且要她通過神槍會的關係搜索那艘貨輪的下落。 蕭可冷搖搖頭,迎著我探詢的目光:“目前北海道沿線港口根本沒有這樣一艘船,要在幾千艘貨輪裡面尋找特徵如此不明顯的一個目標,無異於大海撈針,更何況,按照橋津派忍者簡短的談話內容,根本無法確定那艘船是否真實存在,或者只是一個隱密的代號也未可知。”

我明白蕭可冷的意思,但我明顯地發現她有些心不在焉,並且變得坐立不安起來。 此時,舊的伊拉克政府已經土崩瓦解,美英聯軍控制了那片遍地石油的富饒之地,似乎“大殺器”事件也該告一段落了。那麼,蘇倫傳這些資料給我,又是什麼意思? 我取出壓在最下面的那張蘇倫的電話記錄,蕭可冷的筆跡非常潦草:“'大殺器'的最終歸屬會直接影響到東亞、東北亞格局,並且在這個範圍內,隨時都會碰觸到美國五角大樓的敏感神經,最終導致一場大規模混戰。無論是哪個彈丸小國拿到它,在自尊膨脹和利益驅使之下,都會加速以'大殺器'為基礎的核彈開發,將整個環太平洋地區置於即將噴發的火山口之上。所以,盡可能地收集橋津派忍者的行動消息,不得已的情況下,甚至可以跟渡邊城集團虛與委蛇,獲取最新情報。”

蕭可冷再次拉開屋門,任冷冷的夜風寒氣直灌進來,吹得我手裡的紙張簌簌作響。 蘇倫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不希望“大殺器”最終落在日本人手裡,但這樣大規模的狙擊行動,只怕不是幾個人甚至幾個江湖組織就能做到的。美國人雖然在媒體上公開承認伊拉克方面並不存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純屬情報錯誤,但暗地裡卻一時一刻都沒停止過對它的搜索行動。 “小蕭,你有什麼心事嗎?”我看著蕭可冷不停地踱來踱去,忍不住詢問了一聲。如果她是在為赤焰部隊的事憂心忡忡,就完全是杞人憂天了。每個人在世間生存,只該專注於自己的計劃,決不能企圖以一人之力,把全世界的所有苦難憂懼都承擔下來,那樣的力量,根本不是地球人能夠具備的。 蕭可冷甩了甩短髮,不安地彈著指甲,沉吟了半分鐘,才緩緩地回答:“情報最後說,赤焰部隊進入北海道,就是為了'大殺器'而來。元首已經下令,務必殺傷全部轉移、保護'大殺器'的日本忍者,奪寶而回。朝鮮國內,已經佈置好了製造、發射核彈的一應平台,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我不禁冷笑:“怪不得最近朝鮮媒體口氣如此強硬?原來是跟伊拉克人犯了同樣的目標性錯誤。” 幾乎每一個小國家的戰爭狂人,都會在擁有超強軍事武器後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跳出來叫囂一番,好讓全世界的目光焦點都聚集到他身上來。近百年來,中東地區、非洲大陸、東歐小國都有這樣的先例,不勝枚舉。 我忽然大叫了一聲,恍然大悟地想通了這樣一件事——“幾方勢力虎視眈眈地聚集到北海道,目標並不是傳說中的'日神之怒',而是一度被媒體傳得沸沸揚揚的'大殺器'。或者可以這樣說,只要擁有毀滅地球的力量,就算'大殺器'的威力比'日神之怒'遜色一萬倍也足夠引起所有勢力覬覦了,畢竟毀滅地球十次和一千次,沒有任何實質上的區別。” 蕭可冷拍拍額頭苦笑起來:“您的想法跟蘇倫姐一模一樣,她希望明天早上可以接到你的電話,並且要我轉告——自古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不假,如果'大殺器'轉化為超強核彈,那麼所有的愛情肥皂劇都該從中掐斷了,請您切記。” 百忙之中,蘇倫也沒忘了諷刺一下我跟關寶鈴的關係,看來,女孩子喜歡吃醋的天性,必將貫穿她生命裡的始終,一刻不停。 我放下了這疊紙,突然發現自己的思想長久以來被“海底神墓”和“日神之怒”禁錮住了,並深陷其中,一葉障目,不見森林。孫龍、大人物都曾屢次表達出強烈的獲取“日神之怒”的決心,但現在從這份絕密情報上來看,大家真正關注的是可以瞬間左右戰局的“大殺器”。 “風先生,記得明天打電話給蘇倫姐,她雖然人在川藏邊界,但心卻已經有一半留在這裡了。”蕭可冷悠然長嘆,彷彿是在感慨蘇倫的用情之深。 “我會的。”這份資料弄得我的頭有些發脹,希望明天早晨會有所好轉。 既然大人物已經離開楓割寺,所有的軍方警戒人員肯定已經全體撤退,我心裡感受到的壓力無形之中又減輕了許多,轉而考慮再次去幽篁水郡與藤迦會面,以取得更多的關於那塊“海神銘牌”的資料。 一想到被傳得沸沸揚揚的“日神之怒”成了“大殺器”的幌子,我情不自禁地苦笑起來。這是一個神話和謠言滿天飛的年代,稍不小心,自己就會被荒誕無稽的傳說蒙蔽住雙眼,在錯誤百出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蕭可冷伸手在門扇上輕輕彈著,半是調笑半是譏諷地問:“風先生,長夜清冷寂寞,蘇倫姐說過,要我多注意你的人身安全,請配合一下。” 隔壁就是千嬌百媚的關寶鈴,蘇倫、蕭可冷對我不放心,也完全是情有可原,但我的心思卻早就不在男歡女愛上,已經深深地融匯進了面前這份情報裡。 忽然,我聽到西北方向響起“嗵”的一聲,似乎是有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的動靜。 “小來?”我低聲驚叫著,急速向門外躍出去,從蕭可冷身邊一掠而過。在外面負責警戒任務的只有小來一個人,他的武功和應變能力還沒到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一旦有高手來襲,他未必能輕鬆應付得了。 “咔嗒”,這是我身後的蕭可冷單手握槍、拇指彈開保險栓的聲音。 我沒有絲毫停頓,雙膝一彈,縱上屋頂,隨即伏下身子,再次側耳傾聽。屋頂上的風聲很緊,帶著令人窒息的寒意。 東南面的寶塔、正東面的冥想堂、正北面的幽篁水郡、西北面的藏經閣都歷歷在目,各處天井院落裡,還有零星透出的燈光,偶爾有僧侶們沉鬱囉嗦的誦經聲傳過來。我像一隻靈巧的壁虎一樣四肢攤開,緊貼瓦面,不顧青瓦上薄薄的寒霜。 在這個狙擊武器日新月異的年代,即使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狙擊手們的紅外線熱敏望遠鏡也能準確地搜索到目標,並且毫不遲疑地予以狙殺。我可不想盲目地暴露在殺手們的槍口下,如果攫取“日神之怒”成了無奈的幌子,那麼我的重要性也迅速降低到了零點,再不可能是孫龍與大人物苦苦爭取的目標對象了。 “嗒”的一聲,從我左前方的一根半米高的青磚砌成的煙囪後面傳出來,那也是槍械彈開保險栓的聲音,不過槍手的動作異常小心,將金屬機件碰觸的聲音降到了最低。 “咕咕、咕咕”,貓頭鷹的叫聲從煙囪後面響起,那肯定是小來。 我貼著瓦面向前移動,很快便到達了煙囪側面,在高度警惕的小來膝蓋上輕輕一碰,低聲問:“什麼情況?” 這個位置恰好處於各處燈光交織之外的死角,但隱蔽者卻能憑藉煙囪的遮擋,清晰無比地觀察到四周的動靜。 “剛剛有個人從牆外被拋擲出來,一落地就沒再發出動靜,估計不是重傷就是被重手點中了穴道。”他小心地指向正前方一大片黑魆魆的圍牆,但那邊冷清寂靜,看不出什麼異常。 圍牆與我們腳下的屋子中間,是一條六米寬的通道,一直通向冥想堂的位置。此時,真的有個身材極其瘦削的人蜷縮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身上穿著灰色的僧袍,頭髮極短,肯定是楓割寺裡的僧人無疑。那麼,誰會無緣無故扔他進來呢?難道又是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的疑兵計? 圍牆北面的屋頂上驟然閃出一個人影,手裡的短槍被路燈光一照,寒光一閃即沒。 小來的反應真是夠快,槍口一抬,手指已經準備發力扣動扳機。我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右手食指噗的彈中了他的肘尖麻穴,讓他扣動扳機的動作再也無法繼續。這種“手指拂穴”的功夫,遠比重手點穴來得輕快,只制敵,不傷敵。 “小心,那邊是蕭小姐,不是敵人。” 蕭可冷的反應和動作都非常快,剛剛在我躍上屋頂之後,馬上繞出院子,向發出動靜的位置包抄過去。 她躍下屋頂,從圍牆側面的一個小門裡緩慢地緊貼牆角走出來,警覺地舉槍戒備著。當她走到地上趴著的那人身邊,才小心翼翼地收起槍,向我們打了個“沒事”的手勢。的確,方圓百米之內,沒有任何活動的人影,那個把人拋擲進來的偷襲者,好像突然從空氣中消失了。 我吩咐小來:“小心警戒,特別是關小姐房間裡的動靜。”如果再讓敵人聲東擊西地偷襲了關寶鈴,那簡直就是我人生的一大恥辱,我絕不會在同樣的危機狀況裡跌倒兩次。 小來默默地點頭,放開握槍的手,在袖子上擦了擦掌心裡的冷汗。他的身邊,還放著一把加了迷彩偽裝的短柄衝鋒槍,那是近距離遭遇戰的利器,連發狀態下,飛彈如雨,非常犀利。 我躍下房頂,走近蕭可冷,她正用腳尖小心地將地上的人翻轉過來,仰面向上。 “這個人,應該是楓割寺負責接待的僧人之一,名字叫做石島,跟從前的兵見僧職責相同,我們打過幾次交道。” 蕭可冷輕抬腳尖,噗的踢在石島左肋下,褲腳帶起一陣颯颯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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