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老千3·鬼計神偷

第19章 第十九章港澳天地線

老千3·鬼計神偷 何许人 6616 2018-03-22
“阿姐,今晚一起宵夜吧。”單子凱的聲音慵懶帶著曖昧,儘管被大膽榮盯著,也完全不影響他的實力發揮。 “麥克?” “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好好好,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要不要我現在就請假出來?” “不用那麼急,我老闆不許隨便請假,還是晚上好了。” “不行,我馬上就要見到你,你送外賣來吧,我過來點單。” 掛斷電話,可以看到那個老姑婆興奮地衝出金行,已經朝著茶餐廳走來了。大膽榮嫉妒地把單子凱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酸酸地說:“你小子不去拉皮條真是浪費。” 這晚,單子凱成功地把老姑婆約了出去,當然並不是要在她身上入手,而是因為她手裡有保險櫃的鑰匙。鑰匙必須配合密碼才能打開金庫大門,密碼被老陳拿著,不過單子凱已經趁著下午送外賣的機會,在金庫門邊的畫框縫隙裡留下了一粒比黃豆大不了多少的針孔攝像頭,只要拿到鑰匙,打開金庫大門就不是難事了。

當晚,單子凱陪老姑婆吃宵夜時,趁機摸走了她公寓的鑰匙,遞給喬裝改扮後在擦身而過的陸鐘。老姑婆感覺到帥哥的手在自己身上流連,欣喜若狂,恨不能立刻獻身,完全沒發現對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老姑婆發現之前,陸鐘已經把鑰匙交給路邊上的麵包車,梁融操作一台配鑰匙機,現場複製。完事後,單子凱把鑰匙放回了她的口袋。不過光這樣還不行,單子凱還得繼續犧牲,因為陸鐘要帶上新配的鑰匙去一趟老姑婆的家,老姑婆把金庫鑰匙藏在家裡。 大膽榮負責開麵包車,一路上看著鑰匙從無到有,再跟著他們闖進了老姑婆的家,用金屬探測器把藏鑰匙的地方找到,對陸鐘他們終於有些佩服。相處了大半個月,之前不是扮演外賣小子就是指揮挖地道,第一次看到他們正經行動,讓他既興奮又擔心。興奮的是搞定那家金行,搞定三百公斤的金子並非癡人說夢,他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擔心的是,這幾個小子原來那麼能裝,在一起二十多天,一直沒覺得他們真有什麼本事,還擔心老闆所託非人,搞不好連自己都要被拖累。沒想到他們正經做起事來如此高效,他們本來就是騙子,萬一最後關頭被他們擺上一道,那可就玩完了。他心裡多設了一道防,今後要更嚴密地監控三人,絕不容許他們私底下有任何交流。

陸鐘從大膽榮看待自己的眼神中,讀出了懷疑和防備,奈何深藏心底的計劃還未最終完善,他不得不繼續忍耐。金子得手後怎樣逃過警方的監視和路人的注意,這是最大的問題。第二天,陸鐘去金行送外賣時看到店裡在為客人清洗金手鍊,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了。 正規金行都是用超聲波清洗機為客人清洗首飾,但在不少路邊攤的小作坊裡,還是使用手工操作的辦法,這個辦法最關鍵的程序就是使用某種藥水浸泡。那種藥水,就是王水。王字,三橫一豎,鹽酸與硝酸的體積比為3:1,威力超強,連鉑金和黃金都能溶解。不久前陸鐘他們還用過,用來溶解某扇密室的小門。這種強酸同樣也可以溶解金子,在大大小小的金店裡,幾乎所有重新焊接或者清洗的首飾全都會被這種特製的藥水浸泡一遍。視時間長短,三四十多克的金鍊這麼一泡,可能縮水七八克,鍊子上的金子就這麼不知不覺地到了藥水里。

不少小金鋪打出免費清洗的招牌,其實首飾被免費地一洗,很可能就被偷走價值上千的金子。同理,用這種辦法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金子從金行里偷走,不過是藥水用得多些。通過化工用品店,購買到大劑量的鹽酸和硝酸也不難,最後再通過置換反應把藥水里的金子取出來,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大膽榮聽完這個辦法,忍不住叫了聲好,馬上打電話給老闆匯報。計劃到了這一步,終於有了突破性進展,大膽榮找來一位在金鋪做過幾十年的老師傅,教梁融配置藥水和最後置換金子的方法,自己也跟在一邊學。除了用王水溶金之外,陸鐘還讓大膽榮去準備體積跟三百公斤金條差不多的假金條,內裡是鐵塊,外面鍍上一層薄薄的金水,看起來金光閃亮和真的差不了許多。

按照陸鐘的計劃,金行那邊的人也不能放鬆,他一如既往地跟老陳打麻將,而且越輸越多越玩越大,半個多月,竟然輸給他十多萬。陸鐘牌品極好,不論怎麼輸都決無怨言,絕不虧欠,每次都在桌上把錢付清,最多去金行送外賣的時候,借老陳的手機打打電話,因為他都沒錢交電話費了。當然,每次這種時候陸鐘打電話都是離開大膽榮的監視範圍,所以他打電話的目標也可以更廣泛,比如說,遠在澳門的某個朋友。 距離行動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關於怎樣讓王水接近金店的問題又有了新進展——潲水桶。陸鐘讓大膽榮去買了幾十個大號帶蓋的塑料桶,另外再準備兩輛中型貨車,因為有茶餐廳在,就算晚上運輸潲水被警察發現也很容易找到藉口,其中一車是真潲水,走在前面,後面一車也有少量潲水,大部分卻是王水,預算好,足夠溶解三百公斤的金子。

大概是天意弄人,就在一切細節都計劃好了以後,金行那邊卻又有新變化。預定一百公斤金條的集團客戶決定提前一天取貨,並且約好了下午三點,他們會派專人和專車過來取這批貨。 這消息是陸鐘在麻將桌上聽老陳說起的,此時距離計劃行動的日子不到三天了,預定的假金條還沒有到,為了不引起注意,超大劑量的強酸訂貨也分成了好幾家,目前只送了一半過來。大膽榮一聽這話,臉色都變了,原定是晚上的行動,看來只能提前到十號當天,白天了。 怎麼辦,難道真要光天化日之下拿著槍衝進去?這要是被抓到,老闆肯定不會管的。大膽榮急得雙手抓著頭走來走去,像只沒有目標的蒼蠅,他也不知道究竟怎麼跟老闆匯報才好。萬一搞砸這麼大的買賣,別說是陸鐘他們三個人,就連他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

“大膽哥,放鬆些,沒什麼大不了。”陸鐘輕輕地拍了一下大膽榮的肩。 “怎麼,你有辦法?”大膽榮猛地回過頭,恨不能看穿陸鐘的五臟六腑。 “如果我手裡有支哈瓦那的雪茄,可能會想得出辦法。”關鍵時刻,陸鐘倒是比平時輕鬆了不少,笑得耐人尋味。 大膽榮盯著陸鐘狠狠地看了一會兒,雖然不知道他搞的什麼名堂,但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不是假的,於是說:“好,你等著。” 銅鑼灣,幾乎匯集了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雪茄也不難找到。半小時後,一盒價值四位數的哈瓦那雪茄到了陸鐘的手裡,他馬上拆開包裝分兩支給單子凱和梁融。醇厚的菸葉在燃燒,濃郁的煙霧飄散在茶餐廳裡,那熟悉的氣味回來了,彷彿師父就在身邊,陸鐘閉上眼,美美地吸一口,讓那馥郁的煙霧在口腔中和每一個細胞親密接觸。師父曾經說,尼古丁帶給他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享受,還有精神上的滿足,每每遇上困難或者靈感缺乏,只需抽上一支,天大的難題也能解決。腦海中這些白色的煙霧彷彿凝聚在一起組成老韓的面容,師父在半空中菩薩般微笑,對他說:“別急,問題只有一個,辦法永遠比問題多。”

是啊,辦法永遠比問題多。這句話師父告訴過陸鐘,陸鐘也告訴過小禾。就在這句話在腦海中迴盪的瞬間,陸鐘腦子裡那一連串的小靈感被一條看不見的線條聯繫起來,一個輪廓分明的計劃成型了,一切的不確定都變成了確定,睜開眼,他滿足地笑了。單子凱和梁融看著他,不用說一個字也能看出,那個熟悉的六哥,回來了。 “小子,別光顧著享受,快說你的計劃。”大膽榮可沒那麼好耐心,黑著臉喝道。 “別急,耐心是種美德。”陸鐘這些日子以來那種完全不在狀態的狀態忽然消失,元神歸位,“計劃當然有,不過我希望你先打個電話給老闆,請他好好照顧那兩位貴客。”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在乎你是誰,不過我要你搞清楚,你跟街上那些便宜賣的女人一樣,不過是一堆骨頭一層皮肉。別在我面前裝清高,老子要玩你是分分鐘的事,老子要是不樂意玩你了,你就可以去哭了,我不會把你賣到缽蘭街那種地方,錢太少。我會把你賣到歐洲的私人俱樂部,你死都想不出自己會被人怎麼玩。他們會斬斷你的手腳,把你變成海豚人,你連站都站不起來,脖子上拴著鐵鍊,只能趴在地上當一輩子人形玩具。給我清醒點,下次再見到你還是這個賤樣我就真的把你賣掉!”

鎏金的大門被用力關上,那個人的腳步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悄無聲息,他悄無聲息地走了,就像他悄無聲息地來。司徒穎被關在這間不見天日的房間裡,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那個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她強忍住的淚水決堤般奔湧而下,這一輩子的淚水加起來也沒有這兩天的淚水多,她沒辦法不哭,這是她唯一可以發洩的方式了。她試過砸門,砸窗,砸任何砸得到的東西,但這麼做無濟於事,只能換來的是那個人的毒打。她已經餓了三天,拼了命也打不過他。 除了自己,她還擔心乾爹,那個人把她和乾爹隔離了,聽起來乾爹就在隔壁,他們打他,打得厲害。可就算她在這邊把頭都撞破了,也撞不開牆。鏡子裡的她是那麼陌生,頭髮凌亂衣衫不整面容憔悴,那看起來根本就不是她。在她的世界裡沒有什麼她得不到的東西,沒有她不能駕馭的男人,也沒有能命令她的人,除非她心甘情願去做一件事,否則誰也不能強迫她,就連她的父母也不能。每個人都嬌縱她,由她的性子,從她出生以來就是這樣,可是現在……她最在乎的那個男人已經拒絕了她,追根溯源,那一晚就是她失敗的起點。世界從白的變成了黑的,一切規則都變了,比起肉體上的痛苦她更難忍受精神上的挫敗。如果從一開始那個人就要了她的命就好了,那也比不上現在的痛苦。

那個人簡直是穿著禮服的畜生。接受那個人的存在,對於從未受過挫折的大小姐來說已經足夠沉重了,更難忍受的是那個人說的話,在現在的情況下似乎並無道理。她的傲氣,她的自尊,在力量更強大的人眼裡簡直不足一提。自殺嗎?並不是沒有勇氣,如果沒有乾爹,她真的寧可就這樣死去。雖然被打敗了,但她還是個有擔當的女人,力量再微薄也要堅持下去,不到最後一分鐘決不放棄。 司徒穎哭著睡著,睡著了又接著哭,房間的窗戶被封了,看不見外面一絲一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人又來了。這一次,她沒有再像從前一樣任性地發脾氣,她只是問,能不能讓她見見乾爹。 “想明白了就好。只要你能讓我高興,我可以考慮讓你見見那個老不死的,說不定你還能趕上聽到遺言。”

“你不能傷害他,你答應過的,會好好照顧我們。” “這個遊戲是我設計的,遊戲規則當然也是我來定的,我想怎樣就怎樣。” “你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會讓你知道,不過你要是繼續不聽話,就連遺言都聽不到了。想見你乾爹,讓我看看有多少誠意。” 司徒穎咬著牙閉上了眼睛,滾燙的淚趟過臉頰流入冰冷的心。她告訴自己必須忍耐,恥辱也好,痛苦也罷,人不能只為了自己而活著,只有活下去,才有機會玩到底。 那個人很滿意這匹烈馬終於被他馴服,他也讓司徒穎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遍體鱗傷昏迷不醒的老韓。他是個真正的虐待狂,他人的痛苦能給他帶來莫大的快樂,在後來的日子裡,他不斷地製造這種快樂讓自己滿足。 司徒穎要求自己照顧乾爹,那個昏迷不醒的老頭子沒有半點殺傷力,那個人不屑地同意了這個要求。為了能夠活下去,司徒穎開始吃飯了,正是這個進展讓她獲得了希望。那時候她已經變得很馴服了,那個人對她的看管也放鬆了些,曾潔才有假扮服務員的機會走進這個房間,整理房間。 “好在你一直待在酒店,否則我還真不知道上哪去找你。”曾潔看著憔悴的司徒穎,這個眼中無神的女人,跟她印像中那個潑辣無敵的大小姐判若兩人。 當司徒穎終於弄清曾潔是陸鐘派來救他們時,臉上僵硬的表情才放鬆了一點點。自從被關進這個房間,她哭過鬧過就是沒有笑過。聽完曾潔幾句簡單的介紹,她這才知道陸鐘他們究竟幹什麼去了,人又在哪裡。 “你要跟陸鐘說句話嗎?”曾潔掏出了手機,她要盡快跟那邊取得聯繫,陸鐘會再給出她進一步的計劃。電話很快接通了,曾潔換上不帶感情色彩的口氣:“我要叫外賣。” “剛才你抽雪茄的樣子,像死了師父。”單子凱伸出大拇指,衝著小聲陸鐘說。 “是啊,剛才我還以為你被師父附身了呢,害得我好擔心。”梁融也又驚又喜。 “餵,別浪費時間了,我要聽計劃!計劃!”大膽榮才不在乎這些,他用力地拍著桌子試圖把這些廢話終止。 “OK,計劃是這樣的,只能白天行動,我們就只好扮成真正的劫匪進金行打劫了。”陸鐘輕輕地吐出一串白霧,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玩我啊,這麼沒技術含量的話還要你們來做什麼,我們自己就可以搞定。”大膽榮本以為會聽到什麼驚天大陰謀,一聽這話失望了,馬上出手奪過陸鐘手裡的雪茄。 “有部好萊塢的電影《局內人》,你看過嗎?”陸鐘不驕不躁,笑瞇瞇地從大膽榮手裡拿回雪茄。 “老子只看功夫片、A片,少廢話,直接說主題。”大膽榮一聽好像有戲,再次被吊起了胃口。 陸鐘和單子凱梁融交換了一下眼神,大家立刻心知肚明,臉上露出那種原來如此的表情。 在那部電影裡,一幫劫匪光天化日之下,穿著遮擋住全身的防化服進了銀行,把銀行大門鎖好後,他們命令全體人質交出手機,並換上他們帶來的同一款式連身衣。搶劫完成後,劫匪換上跟人質同色的連身衣,混在人質中一起走出銀行。但是隨後警方發現劫匪們的槍都是假的,被打死的人質也是假的,不過是衣服上安裝了類似道具的血袋,甚至連銀行里的錢都一分未少,這起劫案除了一幫貌似劫匪的人鬧出了大動靜外,本質上根本就不存在。 “電影中,這幫劫匪並不是真的沒有帶走東西,他們其實是奉命去保險櫃裡拿走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最終他們成功了,而且躲過了警察的視線。這個計劃最成功的部分在於,從始至終劫匪們都沒有露過面,人質和警察根本不知道誰是劫匪,連嫌疑人都沒有,不能定罪。”陸鐘說完這一大通話,大膽榮的表情早已由強烈質疑變成了聽的入迷最後變成了心悅誠服。 “你的意思是,我們也學他們一樣,穿得嚴嚴實實混進去當人質?”大膽榮試探著問。 陸鐘頓了頓,歪過頭東瞧西看,顧左右而言他,“說這麼多話好口乾啊。” 大膽榮這個賤人,馬上乖巧地跑去為陸鐘倒了杯茶,可陸鐘還是不滿意,他只好又給單子凱和梁融一人倒了一杯,臉上堆滿了笑,心裡卻罵翻了天,除了大老闆,他還從沒這樣伺候過誰。 “現在可以說了嗎?” “大膽哥對我們這麼好,我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陸鐘臉上多雲轉晴,正色道:“原本我讓你準備的假金條,是為了扔在和我們離開方向相反的路上,把警察的注意力移開。但計劃改在白天,這樣行不通了。你叫人去買五十萬的假幣,到時候站在附近兩個路口的大廈天台上往下扔,白天這裡本來就人多,看到有錢撿則人肯定更多,到時候路一堵,警車也沒那麼快過來,可以給我們爭取多些時間離開。至於那些假金條,我們把真金條弄出去後,把假金條放在金行門口,也可以再爭取一些時間。等到他們發現金條有問題時,我們已經開著裝滿金水的潲水車走得很遠了。” 陸鐘說完,又在紙上畫了個詳細的步驟圖給大家看,把每一個細節又重述了一遍。 “劫匪你們當,我帶幾個兄弟先進去,潛伏著作為人質,做內應。”大膽榮沉默良久,最後說出這麼一句。 提前當人質的人相對更安全些,金行的人知道大膽榮是茶餐廳老闆,到時候即便有警方錄口供他也會因為有人證而相對安全,被排除嫌疑的機率最大。 “沒問題,這裡你是話事人,你說了算。不過我要求的東西都得盡快搞到,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另外那兩台潲水車要搞兩塊車牌,一台尾號是單數,一台尾號是雙數,雙數那台車上放的全是王水,單數那台車上放的都是真潲水,到時候不會把金子扔錯桶。今晚我還要跟老陳打一次麻將,最後探探他們的底。”陸鐘最後交代道。 “放心,我會全部搞定。”大膽榮很用心地聽完了所有話,轉身去安排各種事宜。 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所有人都很忙,太多東西要準備,大膽榮幾乎帶走了所有人馬,以至於監視陸鐘他們的人變成了一個,而且是最不負責任的那一個。那個傢伙喝下單子凱準備的加料奶茶後打起了瞌睡,完全沒發現梁融離開茶餐廳,去外面買了些什麼回來,更沒有看到梁融在大膽榮用過的杯子上提取了指紋。 這晚老陳應邀來打麻將,剛開始陸鐘還和從前一樣屢戰屢敗又屢敗屢戰,他嘴裡雖然不說,心裡卻挺得意,看來今晚又是豐收之夜。沒想到第十圈開始,陸鐘嚷著要搏把大的,把手裡的錢全都押了,逼得大家都加註,他忽然手風大轉贏了把自摸清一色。接下來,他幾乎每一把都胡牌,胡得老陳兩眼發直腦子發木,等到他反應過來,已經倒欠陸鐘三十萬了。 三十萬,比起這陣子自己贏的所有的錢還要多了。老陳滿頭冷汗,頭髮都濕了,他心裡也道阿J這小子的牌好得邪門,八成是出了千,可揭發的話又說不出口,之前那麼多次他自己把把都贏,同樣贏得邪門,人家甚麼話都沒說過。這小子沒準早就算好了,挖了個坑等著自己跳,之前的小贏都是他扔的誘餌,現在是自己吐血本的時候了。 算起來,他要賠掉幾乎半年的薪水,老陳覺得心力交瘁血壓升高,只想趕快回家找點藥吃。算了,認了,下次再也不跟阿J玩麻將就是了,偏偏臨走時阿J又叫住他,還神神秘秘的。 “陳叔,幫我個小忙,這筆賬就一筆勾銷。”阿J小聲地湊在老陳耳邊說道。 “你想做什麼?”老陳立刻提高了警惕。身為金行經理,每天跟大把的金子打交道,想要算計他的人阿J並不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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