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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章沼澤

詭盜雙星 玉七 10774 2018-03-22
但這些事王大憨還是不知道的好,免得嚇著他,所以我們幾人也不點破,胖子這時定下神來,摸著手腕雪雪呼疼,原來李哥情急之下,也沒注意拿捏勁道,那絲繩本就是天山雪蠶絲所製,堅韌無比,胖子塊頭又大,加上身陷沼澤中還有附帶的重力,雖然將胖子帶了出來,但也將胖子的手腕勒了一道血印出來。 李哥抱歉的笑了笑,陰娘子對胖子喝道:“少得了便宜還賣乖,那點皮肉之傷對你根本不算什麼,要不是李飛天及時拉了你出來,你那一身肥肉就得埋在這沼澤里給這些青草當肥料了”。胖子哈哈笑道:“怎麼可能!胖爺我天生就是有福之人,你們看我的面相,肥頭大耳,那裡是夭折的樣子,這點沼澤要是能埋了胖爺的一百大幾十斤肥肉,那胖爺也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陰娘子見胖子一身泥水狼狽不堪,還在那大吹特吹,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卻沒有心情去笑,翠兒尚在朱五等人手中,生死不明,我們卻被這沼澤攔在這裡,這可如何是好!不想不急,這一想我大冷的天,硬是急出一頭汗來。 李哥等人也都束手無策,李哥的絲繩鏢雖然有七米長,但是這沼澤卻有四十多米寬,根本打不過去。兩邊山壁有滑不溜手,豪無落腳點,如果強行攀爬的話,萬一爬到一半掉了下來,那很快就會被這大沼澤吞沒,連解救的機會都沒有,想從兩邊的山壁上攀爬過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我看了半天,也沒想出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讓我們幾人安全渡過面前這片大沼澤的,心裡那個著急啊!恨不得能插上兩個翅膀飛過去! 王大憨這時忽然冒了一句出來:“要想過這沼澤,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風險實在太大,如果有一點閃失,估計想救都沒有辦法。”我們現在那裡還管什麼危險不危險,一聽王大憨說這話,頓時升起了一絲希望,五個人九隻眼睛一齊盯著王大憨。

王大憨緩緩的道:“我們打獵的時候,有時候也會遇到一些動物仗著身體輕靈躲在一些小型沼澤里,獵人們一般不敢踏足,也不願意冒這麼大的危險去抓一個小動物,不過有些特別珍稀的動物,可以賣很高價錢的,那就另當別論了,所以獵手們也研究出一種辦法可以進沼澤的,不過辦法很土,而且根據沼澤類型的不同,也不一定都能使用。” 我急道:“你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了,你們以前都是怎麼過的沼澤?”王大憨又想了想,一咬牙說道:“那我就說了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面,萬一誰真的出了什麼事,千萬不要怨我!”胖子再也忍不住了,跳起來嚎道:“你這也是七尺高的漢子,怎麼說話做事這麼婆媽!別說出事不會怨你了,就算明知道前面是刀山我們也還不是一樣得爬!”

王大憨接過話道:“對!其實這個辦法很簡單,就是爬過去!”龍四一愣,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沒聽清,開口問道:“爬過去?”王大憨點了點頭,又重複了一遍道:“對!就是爬過去!”幾人一時呆在那裡,這不是扯淡嘛!剛才胖子雖然跑進去兩步,就差點整個人都陷了進去,爬能有跑快?那還不整夥兒一齊活埋了! 李哥卻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這個辦法也許可行,因為人如果站著,那麼重力全部在雙腳之上,而沼澤里全是稀軟的泥水,所以雙腳大小的地方根本承受不住一個人的重量,而整個人趴在沼澤上,就在很大程度上分化了重量的受力點,說不定可以爬過去。” 我聽李哥這樣一說,好像也有那麼點道理,反正這樣僵下去急也會把我急死還不如冒險一試,當下我揚聲說道:“我先試試,你們先看著,如果發現不對勁,再想其他辦法!”說話間,我已經向那一大片沼澤的邊緣走了過去。

胖子急忙追上來道:“七哥,我塊頭大,要試也是我試,你身體輕,試也試不出來什麼效果,萬一能承受住你承受不住我,還一樣是白搭!而且我身上已經全是泥水了,再玩一遍也還這樣,你試的話,萬一不行還弄髒一身的衣服。”我想想胖子說也有道理,胖子、龍四、王大憨三人的體形都比我大,也比我重得多,我試還真不如胖子試的好,也就點點頭同意了。 胖子到了沼澤邊,看了看剛才自己陷進去的那片地方,那裡的青草因為受了胖子的連累,也有一小片葬身泥底了,光禿禿的一片全是黑色的淤泥,看起來很是顯眼。胖子打了個冷顫,回身對李哥道:“李哥,萬一你看我往下沉了,你可得出手快點,我可不想被活埋在這裡。”李哥笑笑點了點頭,胖子把眼一閉,慢慢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向前爬去。

胖子爬上了沼澤,向前移動了兩下,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沒有下沉,心頭一喜,回頭喊道:“他奶奶的,還真沒有事,感情這玩意不能在上面跑,只能在上面爬!”其餘幾人一見大喜,只要能渡過這片沼澤,別說爬了,滾過去都行。 幾人有樣學樣,紛紛趴在地上,匍匐前行,泥水在身下發出“嗤溜嗤溜”的聲音,幾人身前的衣服也很快就被泥水浸透,滑膩膩的好不難受不說,還冷的讓人牙齒都不聽話的打起架來。 胖子爬在最前面,勁頭也最足,我猜想這跟這小子從小就愛到泥塘子裡挖泥鰍肯定有很大的關係,那些泥塘子裡的淤泥,也是這樣軟軟的、滑滑的,胖子從小就喜歡在那些快乾了的泥塘子裡挖泥鰍,我每次找他,總是能從泥塘子裡那些挖泥鰍的小伙伴中找到胖子那又肥又大的光腚。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都冷的咬牙切齒的,陰娘子一個女人家,更是面色煞白,嘴唇都烏了,但卻始終緊緊跟在胖子身後,比我們幾人都快了半個頭,這不由得讓我很懷疑陰娘子小時候是不是也很喜歡挖泥鰍,甚至聯想到了陰娘子小時候光著腚彎著腰在泥塘子裡挖泥鰍的樣子,一定比胖子的姿勢要好看上千萬倍,不過至於陰娘子現在的光腚,那就只有龍四看過了,想到這個,不由得輕輕的笑了起來,感覺那些泥水似乎也不是那麼涼了。 我正在一邊爬一邊想些開心的事自己取樂,努力忘記泥水的寒冷,前面的胖子忽然停了下來,陰娘子一直跟在胖子身後,泥水上又滑,見胖子猛的停了下來,一個收勢不住,竟然一頭撞在胖子身上,胖子皮粗肉厚,倒沒什麼,仍舊動也不動,倒把陰娘子撞的一陣發蒙。

陰娘子怒道:“死胖子,你停下來幹什麼,快點爬,這沼澤里有什麼好呆的。”胖子頭也不回低聲道:“我倒是想爬,不過我不敢爬,我怕對面的這東西萬一亂鑽一通,我們這幾個就得永遠留在這裡陪它了,根據我們的體重,估計我們這幾個,很夠這傢伙吃一段時間的。” 我們這才發現胖子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沼澤底下鑽出一個東西來,頭只有龍四的拳頭大小,嘴巴也不是很大,最多比胖子的嘴大上那麼一點,嘴一張一合之間,可以看到嘴裡也沒有牙齒,只是上下嘴唇上各有兩根鬍鬚一樣的東西,有十幾厘米長,軟軟的耷拉在嘴角,全身烏黑,有手臂粗細,兩米不到的長短,趴在那裡猛一看上去很像是蛇,但仔細看卻絕對不是蛇,因為蛇頭不會這麼尖,也不會沒有牙,兩隻黑溜溜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胖子,大概心裡正在盤算如何享用這頓美餐。

大家都不由暗暗叫苦,幾人都趴在沼澤上,隨便動動都有可能會永遠埋在這裡,這時忽然出現這麼一個東西,打不能打跑不能跑,要指望爬的話,估計我們幾個在這沼澤里絕對是不會比這東西爬的快的。 我看了看王大憨,王大憨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認識這東西,我一見王大憨都不認識,心裡更是沒底,雖說這東西沒有牙,但在這裡根本就不需要牙,只要隨便在我們幾人身邊鑽鑽,我們就會沉到泥底,到時候自會腐爛到它不用牙也可以吃得動。我壓低聲音問道:“李哥,這是什麼東西?你認識嗎?有沒有什麼辦法?”李哥也搖了搖頭道:“看的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這是什麼!” 胖子這時側過臉來道:“你們這就沒見識了吧!這個也不認識,還出來混,丟不丟人,這是泥鰍,只不過他媽的在這里呆的時間太長了,比他媽的大黑魚還大。”大家一聽都愣住了,誰見過這麼大的泥鰍啊!要不是胖子說出來,打死我們幾人十遍我們也不會相信這是泥鰍,不過胖子這麼一說,幾人倒都認出來了,確實是一條泥鰍,只不過身形、體積比普通的泥鰍大的簡直沒發比,又是猛的出現在這沼澤里,所以剛才誰也沒往泥鰍這個名字上去想。

我心裡這個恨啊!你想什麼不好,想想美女、想想人民幣、想想汽車洋樓、想想山珍海味都行啊,偏偏想什麼狗屁泥鰍,這下好了,想泥鰍泥鰍就來了,還來了這麼大一條,這可怎麼收場! 不提我心中懊惱,那邊胖子罪可受大了,這丫的天生愛動,你就是把他綁在椅子上,他都得用屁股磨磨椅子才舒服,這讓他趴那一動不動,比把他綁在椅子上可難受多了。 大冷的天,又浸了一身泥水,胖子硬是一頭一臉的大汗珠子,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那條大泥鰍,那條大泥鰍好像對胖子也挺來電的,還跟胖子對上眼了,一人一泥鰍就這樣互相瞪著看,一時空氣倒像靜止了,時間也凝固在了這一瞬間。 最後還是胖子先忍不住了,對著那泥鰍嘿嘿乾笑了兩聲道:“我說兄弟,別看我現在也跟你一樣是趴著的,可我跟你不是同一個物種,你要是發情了,你也找錯了對象。你這樣看著我可真讓我不好意思,你瞅瞅我這一頭一臉的汗,愣是讓你給急出來的,你要是能明白俺的話,就給哥們讓條路,等哥們過去以後再回來的時候,一定給你弄條母泥鰍給你傳宗接代。”幾人剛才還一片緊張,一聽胖子這番話,都“噗嗤”就笑,偏偏幾人現在都趴在沼澤上,動也不敢動一下,就算笑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憋的那叫個難受啊!這話也就胖子能想起來,換錯錯一個主兒,憋死過去都整不出來這樣的一段詞。

幾人還沒緩過勁來,胖子見那大泥鰍根本沒拿他的話當回事,又接了一句:“我說哥們,你該不會是條母的吧!你要母的,我們這裡比我長的帥的可大有人在,我這一身都是肥肉,有啥好看的,你把頭挪一下,看看我後面幾位,看上誰了跟胖爺我說,我給你保個媒,憑你這身黑的發亮滑不溜手的皮膚,可說不定會有人看上你哦!” 胖子一席話,幾人頓時再也忍不住了,一齊哈哈大笑起來,要不是身在沼澤上,亂動的話有可能會陷下去,幾人肯定打著滾的笑。胖子自己見我們哈哈大笑,也嘿嘿乾笑了幾聲,誰知道我們幾人猛的笑了起來,可能驚動了那條泥鰍,那泥鰍竟然一甩尾巴,“哧溜”一下鑽到了沼澤中,再也看不到一點動靜。 我們幾人都以為這泥鰍就這樣跑了,頓時鬆了一口氣下來,雖然說這泥鰍夠肥夠大,抓出去肯定會是一頓美餐,但我們根本就沒那念頭,心裡只想這泥鰍能不搗亂,不讓我們變成它的美餐就行了,現在見這泥鰍主動走了,那裡還會停留,幾人立即拼命向前爬去。 誰知剛爬行了幾步,龍四的身子往下忽然一陷,好在旁邊的陰娘子一直在註意著他,順勢一腳把龍四踹的在草上翻了個身,自己也藉著一腳反挫之力往旁邊一翻,原先龍四所處的位置上泛起了一股泥水,那個大泥鰍鑽了出來,一見沒有害到人,尾巴一甩又鑽了下去。 幾人一見頓時又驚出一身冷汗,這泥鰍感情根本就不是被我們嚇跑了,而是鑽進了泥裡使壞去了,這沼澤里的泥水本就是稀爛不堪,幸好上面長了一層青草,勉強可以在上面爬行,這泥鰍這樣在底下一攪和,那還能有個好嘛!幾人也顧不上什麼了,一齊發一聲喊,玩命似的向對面爬去。 但那泥鰍那里肯放過我們,一直尾隨其後,不時的在這人身下拱幾下,到那人身下鑽幾鑽,弄的幾人心驚肉跳,幸好剛才暗襲龍四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所以不停爬動,也不停的變換方位,一時還沒有什麼人被淤泥陷住。 但好景不長,那泥鰍連續幾次暗襲都沒有得手,似乎也明白了過來,因為我們的身體在不停的向前移動,所以跟在我們身後搞小動作成功的機會不大,轉到了前方去了。胖子一直都爬在第一個,自然而然的首當其衝,但胖子也不是白給的角色,一覺得身上的淤泥有了異樣,馬上向前猛爬兩下,躲了過去,這下可苦了我們後面的幾個,也不敢跟在胖子身後,只好繞開胖子爬過的痕跡,從另一邊的青草上向前爬去。 胖子又連續躲過幾次那大泥鰍的暗襲,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什麼難聽罵什麼,一邊罵一邊拼命向前爬,罵了一會可能也想到這泥鰍也聽不懂,自己罵的也沒意思,你罵地再狠它聽不懂也是白搭,狠狠的說道:“操你媽的,千萬被給胖爺我逮到你,不然老子一刀把你砍成十八截!” 胖子無意間的一句狠話,卻好像一道閃電一樣擊在我的心上,頭腦猛的一激靈,對啊!我們怎麼忘了胖子有把鋒利無比的烏金斬馬刀,這麼好的東西我竟然愣是沒想起來,急忙對胖子喊道:“胖子,把你的刀藏在肚子下面,刀口向下!”胖子也不是憨到家的那種貨色,一聽我喊話已經明白了,面上一喜道:“對,胖爺怎麼忘了這茬,媽的,這下可要你好看了。”說話間,已經把一直插在後背上的烏金斬馬刀伸手一抽,刀刃向下刀背朝上的塞在自己肚子底上。 胖子這下心裡有了底,倒有恃無恐起來,速度也不是那麼快了,但動靜折騰的可不小,一邊爬著一邊故意用手拍打著泥水,希望用響聲來吸引那大泥鰍。胖子這一招果然起了效果,原先那泥鰍並不是只攻擊胖子一人,時不時的也來騷擾一下我們幾人,現在胖子這樣一搗鼓,那泥鰍就一奔直的盯著胖子一個人去了。 胖子早有準備,一隻手繼續爬行,另一隻手緊握刀把,就等那泥鰍在他身下搞鬼,那泥鰍雖然在這沼澤中成長了不知道多少年,但畢竟不能和人類相比,那裡會想到這個,“哧溜”一聲就鑽到了胖子身下。 胖子猛的覺得刀鋒一頓,似是受到了什麼阻力,知道這泥鰍上當了,喜道:“媽的,任你小子滑如鬼,也跑不出胖爺的手掌心,還不是乖乖的做了胖爺的刀下亡魂,不過這樣也好,早死早託生,也免得你一個在這裡孤單單的了。”果然不出胖子所料,胖子剛從那片淤泥上爬過去,那泥鰍從淤泥中“唰”的跳了出來,整個身體齊腰被劃了一刀,胖子的斬馬刀那是削金斷玉,鋒利無比,砍石頭都跟切豆腐似的,何況這泥鰍再大,身上始終只是皮肉而已,這一刀竟然把這泥鰍從中間一分為二,僅有腹部尚有三指寬左右連著。 那泥鰍疼的不停翻滾,血水迅速的把青草和淤泥染得通紅,我們幾人也無暇理會,急忙繞過那泥鰍,向前爬去。胖子卻回頭笑道:“奶奶的,胖爺好心好意的想給它做回媒,丫的愣不買帳,現在好了,再漂亮的泥鰍被切成兩段了,也只能當菜吃了。”說完自己哈哈大笑,幾人見這大泥鰍眼見不得活了,心理頓時輕鬆起來,也一齊笑了起來。 幾人沒有了泥鰍的牽絆,又找到了爬行的辦法,四十來米的沼澤那裡還在話下,不多會已經爬到了對面,幾人一直爬到見到石塊,知道總算了過了這個該死的沼澤了,這才敢站起身來。過來雖然是過來了,但這番折騰的幾人也夠戧,渾身都是泥水,濕噠噠的貼在身上,一站起身來,雖然谷內沒有什麼山風,但仍感到涼到了骨子裡,一個個凍的牙齒直顫,面青唇紫,現在要是遇到朱五一行人,那我們就倒了大霉了。 我們那裡想到,就在我們渡過沼澤不久,那絕壁旁邊的一大片青草被緩緩的推了開來,從裡面先慢慢的探出半個腦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才從絕壁底下的一個很隱蔽的洞口裡鑽了出來。接著從山洞裡又鑽出朱五等人,等翠兒也被拉出來後,唐猛才從裡面也鑽了出來。 唐猛一出來就衝朱五一挑大拇指道:“五哥真是聰明,竟然算到這些傢伙一定會跟上來,也算到這些傢伙一定有本事能過得了這沼澤,不然我們還真的拿這沼澤沒辦法。” 朱五得意的笑了笑道:“我跟這夥人相處甚久,他們有什麼本事我當然清楚的很,這片小小的沼澤能難得住我們,卻肯定難不住他們幾個,而且前面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凶險,讓這夥亡命徒去替我們打頭陣再好不過了,我們就這樣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等他們找到寶藏的時候,我們再出現,只要我們手上有這個女的,他們就得乖乖的寶藏給我們送過來,到那時候,嘿嘿~!” 唐猛也笑道:“對對!五哥聰明,這個沼澤就讓我們束手無策了,還不如讓他們在前面闖去,我們有樣學樣的跟在後面,他們怎麼過我們就怎麼過,有危險也是他們替我們清理,到最後寶藏還一樣跑不出我們兄弟的手心,何樂而不為!” 朱五又是“嘿嘿”笑,心中暗道:“就憑你這頭豬,還想跟我平分寶藏,哼!也不看看我五爺是什麼人物,何況現在的幾人都是我的心腹,寶藏還有你什麼事,要不是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我早把你做了。”而唐猛則顯的毫不知情,仍舊在一旁咧個大嘴傻樂,幻想著坐擁秦始皇帝陵墓裡的金山銀海,面上一片興奮之色。 朱五轉頭喊道:“都還愣著做什麼?爬過去吧!”說完帶頭向沼澤走去,幾人也都跟了過來,翠兒則仍昏迷著,被放在一副幾根木頭綁的擔架上。走到沼澤邊,朱五把槍往背上一甩,趴在地上,學著剛才我們幾人的樣子向沼澤對面爬去,唐猛則和另外一個身高體壯的男子拖著翠兒的擔架,一齊爬上了沼澤。 我們一行六人穿過大沼澤,強忍著刺骨的寒冷,繼續向前走去,但我們幾人也許是太小看了崑崙山的氣溫,剛走百十步,順著山谷拐了一個小彎,猛有些許的微風吹了過來,幾人頓時凍的再也頂不住了。 王大憨常年居住在崑崙山腳下,已經早就習慣了這裡的氣候,雖然全身也和我門一樣濕的透透的,但比起我們幾人那要好得多了,而且在這裡生活久了,早已經學會瞭如何保護自己,一見幾人凍的實在不行了,急忙攔住幾人道:這樣下去不行,你們幾人必須想辦法讓自己暖和起來,不然你們會被活活凍死在這裡,就算僥倖可以撿回去一條命,也必定會落下一身的毛病。 我早已經被凍的手足僵硬,除了胸口還有一點熱量外,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熱味,聞言也知道王大憨所言非虛,再這樣硬挺下去,幾人就算不死,恐怕難免會落個風寒陰冷什麼的毛病了,起碼風濕是會跟定幾人了。但其餘幾人一直都不開口,我心裡又一直擔憂翠兒的安危,所以也一直強撐著,現在王大憨一說話,正好給了我一個台階,我牙關不停打著架說:“是……不能……走了,再……走……下去,我們……都……會……活活……凍死……在……這裡!” 其餘幾人其實也都早就凍的受不了了,這本就是深秋的天氣,加上崑崙山腳下氣候本就寒冷,我們這些在城市生活慣了的人,那裡還挺得住,可是知道我心裡著急,恨不得馬上救回翠兒,所以也都一直強忍著不說,現在我一說話,幾人都只是點了點頭,因為一個兩個嘴都凍僵了。 王大憨划拉了一堆飄落在谷內的枯葉,又跑去找了些生長在岩石縫隙中的枯藤,把自己的獵槍子彈拿了一顆出來,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剝開彈殼,把火藥灑在堆積起來的枯藤枯葉上,一切準備就緒,卻找不到可用的火種了。 由於剛才我們幾人都是從沼澤里爬過來的,身上帶的火柴經過泥水浸泡,全都報銷了,我身上原本還有個打火機,也不知道是根本就沒帶出來還是什麼時候丟失了,王大憨只好拿起獵槍,對著那堆灑著火藥的枯藤枯葉開了一槍,那些枯藤枯葉本就是易燃之物,加上上面又灑了火藥,“砰”的一聲槍響後,火苗子“呼”的一下竄了起來。 王大憨卻不知道,他這無意間的一槍,差點把朱五等人的膽都嚇破了。 其時朱五一行剛剛爬過沼澤,當然也不能倖免的全身沾滿了泥水,只有翠兒是躺在樹枝紮成的擔架上,底下又鋪了塊油布,反而沒有被泥水浸著。試想一下我們幾人都忍受不住這刺骨的寒冷,朱五等人那裡忍受得住,一個個凍地跟我們一樣的青頭紫臉,腿肚子直抖。但他們卻根本不急著趕路,幾人一爬過沼澤,就一個一個都癱在那裡,把身子拼命往一起蜷縮,恨不得再縮回娘肚子裡暖和暖和才好。 唐猛自己也縮在那裡,氣急敗壞的道:“媽的,你們都想凍死在這裡不成,快找些生火的物事來,反正我們不急,烤乾了衣服再走。”其中一個高高壯壯的傢伙仗著自己身體強健,爬了起來,也划拉了一大堆枯葉枯藤,正要點火,卻猛的聽到“砰”的一聲槍響,嚇得朱五也顧不上冷了,急忙竄了起來,一把打掉了那高壯漢子手中的打火機,低聲喝道:“不能點火,聽剛才那聲槍響,他們應該就在前面不遠處,幸好前面有個拐彎,他們想來已經拐了過去,才沒有看見我們,不然我們的全盤計劃就全他媽的毀了,而且就憑我們幾個現在的狀態,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一旦被他們發現,一個都活不了,現在就是凍死,我們也不能點火,一定要堅持到等他們走遠了才能點火取暖。” 朱五看了看其餘幾人道:“他們以為我們在前面,一定不會耽誤太長的時間,你們放心好了,為了寶藏里數不盡的金銀珠寶,我們挨這點凍絕對值得!”幾人原本都凍得受不了了,一聽朱五不許點火,個個都有點不滿意,但又聽朱五這樣一說,想想那些寶藏,反而覺得朱五說的對了。 剛才朱五心中一急,竄了起來攔住高壯漢子點火,倒也不覺得怎麼冷,現在話一說完,頓時感到懷裡象抱了一大塊冰磚一樣,冷得整個人都弓了起來。 而前方僅有百十步遠的我們當然不知道後面的朱五等人正在和我們一樣忍受著刺骨的寒冷,更不知道就因為王大憨這嚇破了朱五膽的一槍,使我們幾人平白錯失了一個消滅朱五等人救出翠兒的大好機會,那怕我們再堅持一分鐘,就可以看見朱五等人升火冒起的煙了,那以後的一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人生就是這樣,往往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就可以改變一個人一生的命運,只不過自己不知道而已。 火苗子一竄起來,幾人頓時感到一陣溫暖,我馬上聯想到小時候家裡冬天用來取暖的小爐子,那時候總是覺得那小爐子的火太小,根本沒有什麼暖意,現在才知道吃飽喝足後坐在火爐子邊取暖是多少舒服的一件事兒。 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想起兒時的一些事情,人家說只有老年人才會總是想起以前的事兒,難道我已經老了不成?這他媽不是扯淡嘛!而且右眼皮子這幾天也經常跳個不停,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不知道這趟還會有什麼凶險,難不成會把命丟在這裡? 接著又想到了翠兒,如果翠兒真的死在朱五等人的手上,那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這個問題我想了好多遍,從翠兒一被抓走就開始困擾著我,卻始終得不出一個具體的答案來。 心裡越想煩心事越多,煩心事越多,頭腦也就越亂,我使勁甩了甩頭,努力不去想這些事兒,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隨他去吧!到時候看情勢怎麼發展怎麼走,這些事兒想多了,只會讓自己煩躁而已,人一旦煩躁不安,反應總是會比平時遲鈍很多,這個我還是清楚的,可目前的情況,卻是絕對不能容許我有一點點遲鈍的,任何小小的疏忽,都將使我遺恨終生,甚至真的會將自己的小命都丟在這崑崙山中。 王大憨又找來一大堆的枯藤添在火堆上,伴隨著那些枯藤在火堆裡“噼哩啪啦”的炸響聲,火苗子“呼呼”的竄,烤在人身上暖哄哄的,幾人的衣服都差不多乾了,可是穿在身上卻很不舒服,烘乾了的泥水使衣服上硬梆梆的,衣服領子也硬的象把刀子,但不管怎麼樣不舒服,衣服畢竟是乾了,人也暖和多了。再說我們幾人本來就不是來渡假的,那裡還顧得上這麼多的講究,就算想講究,這荒山野谷裡,也沒有辦法講究。 等最後一股火苗子“哧溜溜”的竄了幾下滅了後,我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幾人說:大家都沒事吧?沒事我們盡快上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還沒有看見朱五那老狐狸的影子呢!幾人的身體素質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早已恢復了過來,聞言一起站了起來,跟著我向前走去。 胖子這丫的從來就不能消停一會,剛才嘴巴被凍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可把胖子一頓好憋,現在緩過了勁來,當然要想辦法把剛才少說的話給補回來,嘿嘿乾笑了兩聲道:“他媽的,剛才差點把胖爺我凍成人肉冰棍,好在胖爺我神勇無敵,又練有金剛不壞神功護體,不然胖爺這一身肥肉,真要便宜這谷裡的蟲兒了。” 龍四見胖子都到這份上了還不忘了吹牛皮,忍不住諷刺道:“是嗎?早知道我剛才也不用讓地方給你烤火啊!反正你有金剛不壞神功護體,幹嘛還厚著臉皮跟我們一起擠在火堆旁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體形,屁股跟磨盤似的,還一身的肥肉,一個人能佔別人兩個的位置。” 誰知道胖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們真的以為我是去烤火取暖身體嗎?那就大錯特錯了,我是去烤臉,沒辦法啊!這金剛不壞神功我只練到第八層,還沒練到臉上,所以這臉皮子又薄又嫩,不烤烤火可不行,萬一把我這英俊的相貌凍壞了,那得有多少姑娘傷心啊!” 陰娘子一聽,“噗嗤”一聲笑罵道:“呸!依我看,你全身上下就數臉皮子最厚,金剛不壞神功護體你也許只是練到第八層,但金剛不壞神功護臉,你肯定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胖子學著那些說書先生的樣子,瞇著眼睛晃著他那顆大腦袋瓜子道:“非也非也,你們這是嫉妒,純屬嫉妒!怪不得孔老頭都說'天下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原來果有幾分道理。” 幾人見胖子那文縐縐的窮酸樣,一齊哈哈大笑起來,本來大家都熟悉的不能再熟了,你胖子有幾斤幾兩誰不知道,這丫的硬在豬尾巴上綁幾根狗尾巴草----充起大尾巴狼來,眾人那裡還忍得住。 就算王大憨不知道胖子的底,這幾天相處下來,大概也看出胖子最大的愛好就是吹牛了,一起跟著哈哈大笑,我本來還有點煩躁不安的心情,被胖子這樣一鬧,早已飛到爪拉哇國去了。 我心情一好,馬上也摻和了進去,一邊向前走一邊頭也不回笑罵道:“你這死胖子,啥時候能說幾句靠譜的話?從小就這賴樣,咋長這麼大也沒能變得出息點呢!別光顧著耍嘴皮子,還不快跟上。”胖子緊趕幾步湊了上來,嘻皮笑臉的道:“七哥,你這話說的不厚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那有拿人家小時候說事的,再說了,我這滿嘴跑火車的優良習慣,不都是跟你學的嘛!” 我臉上一窘,腳下卻絲毫沒有減緩速度,心裡暗想,胖子這愛吹牛皮的毛病,還真是跟我學的,以前我跟鄰村的孩子打架,明明是被人家打的鼻青臉腫,我也會吹說鄰村的孩子被我臭揍了一頓,當然為了掩蓋臉上的傷,還會把自己說的神勇無比,什麼一個打人家兩三個,一個不防備中了暗算等等亂扯一通。胖子一天到晚跟我混在一起,時間一長,自然學會了這吹牛皮的本領,而且大有青出於藍勝與藍、誓將吹牛皮這門藝術堅持到底並發揚光大的架勢,起碼我得承認,現在單論吹牛的話,我還真吹不過胖子了。 但我嘴上那里肯認輸,故意把嘴一撇,胸脯一挺道:“那是!就你吹的那點小牛,還真的不放在七哥眼裡,七哥是誰?那是吹牛的宗師級人物,就你這道行,還得好好練練,有待提高,有待提高。”其餘幾人早已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唯有我跟胖子兩人依舊板著個臉,搞得跟學術討論似的,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胡吹連扯個不停。 在我們身後的朱五等人,好不容易挨到我們走遠了,急忙升起火堆,圍成一圈烤起火來。翠兒這時悠悠的醒了過來,一見朱五等人猛的一驚,剛想翻身站起,奈何自己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想抬起手臂都艱難萬分,如同全身的力氣都被人用針管抽盡了一般。 翠兒忍不住怒罵道:“朱五,你這卑鄙小人,究竟對我做了什麼手腳?”朱五聞聲抬頭,見翠兒已經醒了過來,站起身道:“翠兒姑娘你醒了,你放心,只不過是一包軟筋散而已,除了全身乏軟無力外,其他什麼傷害都沒有,只要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我保證不會傷了你一分一毫。” 翠兒這才想起自己在暗殺途中,忽然聽見槍響,自己剛撿了把槍跑了十幾步左右,忽然從旁邊一棵大樹下後面閃出一高壯男子,趁自己不備一把砸掉了自己的槍,揚手對自己灑了把白色粉末狀的物事。自己發出了三枚蝴蝶鏢,只有第一枚還有點準頭,射中了那男子的臂膀,第二枚卻釘在了樹上,被那高壯漢子躲了過去,第三枚蝴蝶鏢還沒來得及發出去,就感到一種暈眩,一頭栽倒在地上,現在看那高壯漢子也圍在火堆旁,想來定是這朱五這廝暗中指使所為了。 翠兒也不知道我們幾人被朱五怎樣了,越想越急,越急越惱,翠兒看似柔弱,實則性子剛烈的很,這一急一惱,不由得放聲大罵起來。朱五則知道我們一個都沒有死,而且就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怕翠兒的罵聲再把我們幾人引來,急忙從背後的帆布包裡取出一方手帕,捂在翠兒的臉上,翠兒掙扎了幾下,奈何全身無力,片刻又昏了過去,想來朱五的那手帕上,定是下了迷藥之類的東西。 而我們幾人那裡會知道翠兒就在身後不遠處,正一邊胡扯一邊繼續向前走去,離翠兒也是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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