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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二十九章海嘯

詭盜雙星 玉七 6756 2018-03-22
宋鐵嘴早就奄奄一息,只不過咽不下這口氣,奮起一擊給他兒子報仇,得手後旋即死去。宋鐵嘴跟付先勇一死,翠兒忙先幫陰娘子、李哥都解了藥性,李哥和龍四忙去扶起胖子,一邊解藥性一邊按胸口。我也急的直冒汗,胖子可是我最好的伙伴,是我帶他進入這一行的,萬一嗝屁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好在片刻後,胖子咳了兩聲,“哇”的一口,又吐出一口淤血來,醒轉了過來。李哥一見胖子吐出淤血,反倒輕鬆下來道:沒事了,本來我還以為王兄弟這次急怒攻心,逆血而行,雖然在一瞬間可以拼全力揮刀殺敵,事後難免會落下內傷,現在淤血吐出,調養一段時日就好了。龍四跟胖子這段日子來感情處的滿深,急忙一把抱起胖子,跟陰娘子、翠兒一起,送到艙房去了。

我跟李哥慢慢走到老爺子身邊,老爺子雖然還筆直的站在那裡,但是明顯感覺好像在一瞬間衰老了很多,再也感覺不到原來那種不怒自威的氣派。現在的老爺子,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而已。我輕聲道:老爺子,事情過去都過去了,多想無益。李哥也道:付先勇咎由自取,老爺子不必難過了。老爺子道:小七懶散慣了,不是接掌我家業的料,我又僅翠兒一個孫女。先勇跟了我十來年,前後立下許多功勞,而且對於管理方面,是個人才,人又冷靜沉著。所以我本想我百年之後,把這若大的家業都丟給他的,誰知道竟會發生這等事情,實是揪心。其實這次事件,我誰都懷疑過,甚至連保順你我都懷疑過,就是沒懷疑過他,我一直都認為他是個很正直的年青人。 老爺子頓了一頓道:這些水手不用難為他們,讓他們繼續工作,到時候薪金加一倍。又指了指地上的幾個死人道:都海葬了吧,人都死了,也沒必要記恨什麼了。又單獨指了指被付先勇一鉤鉤斷脖子的那人道:那是我安排的人,早就有透露消息給我,說這事是我們中的人幹的,所以我才安排了翠兒幾個藏了起來。但是由於先勇太機警,每次都是用寫信的方式聯繫,所以他也一直都不知道帶頭的是誰。緊要關頭雖幫了我們一把,卻也被先勇害了,你們倆把他的頭縫上吧,免得死了還落個身首異處。

說完背負雙手向門口走去,越走胸挺的越高,走到門口時,已經完全恢復了往昔的神采。我心下暗暗佩服,老爺子果然是提得起放得下的英雄。轉首看向李哥,李哥也目露崇敬之色,兩人對望一眼,同時轉身向那些水手喝道:你們這些混蛋,還不快動手清理! 等我們兩監督那些水手清理完,趕到胖子那時,胖子已經完全醒了,只是面色有點蒼白,胳膊也包紮好了,斜靠在床上跟龍四說話,看樣子沒什麼大事了。胖子一見我就笑道:七哥,俺那一刀可牛比?一刀兩斷乾淨利索!我見胖子都這德行了還不忘炫耀自己那一刀,嘿嘿笑道:等你丫好了我再找你算帳,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胖子知道我指的是我讓他見人就喊,他見了齊二裝的薑品海卻聽了齊二的話那事,咧嘴笑了笑,也不回嘴。

翠兒拉了我一下道:算了吧,要不是胖子那一刀,我們估計還被那幾個控制著呢!胖子一聽有人誇他,一咧嘴笑道:就是,俺那一刀可是非常關鍵的。我伸手給他一個爆栗,嘴上卻對翠兒道:沒看出來啊,翠大美人會的東西還不少啊,又是暗器又是蛇拳,還會些啥說來聽聽?翠兒見我誇她,也有點得意,這丫頭天天跟我跟胖子在一起混的臉皮也厚了起來,扳著手指數道:會的多呢,你不知道而已,什麼螳螂拳、蛇拳、鶴形、彈腿、醉拳、醉劍、蝴蝶鏢多了去了。胖子在一邊打渾道:七哥你得練練了,免得以後夫妻打架你老被翠兒騎在身下打,那人就丟大了。 胖子一句話逗的大家哈哈笑起來,翠兒居然臉都沒紅,看樣這丫頭的臉皮真練出來了。我也不理胖子,對翠兒道:剛才你那暗器就是蝴蝶鏢?翠兒點點頭,反手之間手裡已經多了一枚狀如蝴蝶,邊刃鋒利的小鋼片出來,遞了給我。我看了看,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樣子像蝴蝶而已,又還了給她。

胖子見調侃我跟翠兒沒什麼效果,轉過去調侃起龍四來,笑道:四哥,七哥跟翠兒已經板上釘釘了,你咋打算的?龍四一愣道:我有什麼打算?胖子道:哎!說你笨還不是普通的笨,陰大姐這麼好的條件,又是單身,對你也不錯,你就沒啥心思?龍四嘿嘿一笑道:我到是有意思,可人家不一定能看得上我這殘廢,又瞎個眼又斷個手的。陰娘子平日潑辣的緊,今日臉皮子卻薄了起來,伸手給了龍四一個爆栗,對胖子道:再亂說我一鞭子抽死你。眼角卻盡是笑意,想是那日受冤時,龍四第一個跳出來維護她,被感動了。 我一看有門,趕緊搧風點火道:既然你們兩都有意思,那就這麼定了,你們也都不小了,這趟回去就把事兒辦了,酒席婚禮的事我來安排,你們就安心當新人就行了。陰娘子一急道:那不行,我們自己的事那能要你安排,你安排的我要不滿意怎麼辦?話說出來才知道上了我的套,臉上頓時紅了起來。龍四沒想到自己快四十了還弄個俊俏媳婦,樂的大咧個嘴直笑。

平日不怎麼開玩笑的李哥也湊熱鬧道:到時候有娃了,我來當乾爹。龍四隨口應道:行,就這樣說。被陰娘子隨手又一個爆栗。我故意道:完了,我們英雄的龍四哥,從此變妻管嚴了。幾人哈哈大笑,陰娘子的臉又紅了幾分。 我見龍四跟陰娘子就這樣被我們幾人嘻嘻哈哈的促成好事了,心情也大為開心。正想再調侃幾句,忽然外面老爺子喊道:快出來,快出來!聲音都走音了,我認識老爺子這麼長時間來,還從沒見過老爺子這麼失態過,就算剛才那場撕殺,老爺子也一直從容的很,什麼事能讓老爺子如此驚慌? 幾人急忙都奔了出來,我本不想讓胖子出來的,但又怕把他一個丟在艙房會出事,所以讓龍四扶著也帶了出來。一到甲板,所有船上的人都在了,一個個呆若木雞.老爺子麵色一片青灰,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遠方看。我掃了一眼,也沒看見什麼,除了水還是是水,只是有“轟轟”的聲音不斷傳來。我隨手拉過一個水手問道:怎麼回事?那水手苦著臉指了指遠方道:剛才那有一道火光,直衝有半天高,我們這麼遠看上去還有一根超粗的圓柱子那麼粗,衝到半空形成一個大蘑菇的形狀。我笑道:這有什麼好怕的,離我們這麼遠。那水手道:你不知道,我聽老一輩的說,這是魔鬼出來的前兆,一般海上出現大蘑菇,都會有魔鬼,魔鬼會帶來幾十丈高的大海浪,把所有的船隻都吞噬了。

我搖頭想笑,這分明是無稽之談,轉頭又看到老爺子的表情,卻也笑不出來了,一般的事,老爺子也不會嚇成這樣。我走到老爺子身邊問道:老爺子,究竟怎麼回事?老爺子聲音晦澀道:海底火山,剛才是一座很大的海底火山爆發了。我心裡一閃,問道:老爺子,你說那天那大海怪,會不會是因為海底火山要爆發了,才逃竄到海面上來的?老爺子想了想道:很有可能,一般像那麼大的深海物種,都能預感到這種大型毀滅性的災難。 頓了一下老爺子又道:那海怪的威脅,現在已經算不上什麼了,跟即將來臨的災難相比,那海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我一呆道:現在沒有什麼威脅啊,那火山離我們這麼遠呢。老爺子苦笑道:那是因為災難還沒開始,像這麼大的海底火山爆發,通常都會帶來海嘯,那才是真正可怕的死神。我又是一愣,海嘯是什麼玩意,對於我們從小在北方長大的孩子來說,海是完全陌生的。但能讓老爺子如此懼怕的,肯定不是容易對付的。

當下我轉頭對那些水手喊道:快,調轉方向,全速航行,離這裡越遠越好。甲板上的水手也都回過神來,趕忙跑去工作。此時遠處傳來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大,猶如千軍萬馬奔騰一般,老爺子急聲道:來不及了,船行的速度,遠遠趕不上海嘯。大家快回船找上救生衣穿好,每人找個木頭抱著,等會不管遇到什麼情況,千萬不可撒手。我們忙回船按照老爺子的吩咐準備。 等我們都準備好,再次聚集在甲板上,那些水手也都不工作了,人人都穿好救生衣站在甲板上,個個面如土色。李哥拿了一條長繩,把大家都連在一起,防止等會大家被沖散了。我舉目望去,遠方已有一卷一卷的海浪湧了過來,聲音更是巨響。這些海浪速度極快,轉眼已到了近前,只見海水轟隆咆哮,每一個浪頭都捲起數十丈高,又猛的撲落下來,後面的海浪馬上又跟著捲到,又撲落下來,如此周而復始,如同一個不知疲憊的洪荒巨人在後面不停推動一般。

我感到自己呼吸困難,水還有這樣的氣勢,我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老爺子大喊一聲:閉氣,抓緊木頭。大家已經聽不清老爺子在喊什麼了,我站的近,也只聽到一點點,忙屏住呼吸,抓緊木頭。緊接著一個浪頭已經捲到我們頭頂上空,猛的直撲下來,我嚇的眼一閉,感覺頭一發蒙,人已經被海水掩蓋,恐慌之下,拼命抱緊木頭,此時我總算體會到落水之人的心態了。 接連又是無數個浪頭捲到,我們幾人被浪頭捲起又摔落,摔落又捲起,船早已不知道被捲到了那去了。本來我還自持有點水性,覺得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現在想來,只覺得十分好笑,再好的水性,在這海浪面前估計都是白搭。也不知道被多少次捲起,頭腦暈的厲害,像被丟在攪拌機裡攪了幾十圈一樣,身體百骸都被摔的散架般痛疼。我再也閉不住氣,口一張剛想換口氣,一個浪頭又把我們捲了起來,連連灌了幾口水,又鹹又腥,終於忍不住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有人不停在喚我的名字,還拍打我的臉,我咳了一聲,“哇”的吐了幾口水出來,嘴裡又鹹又苦,用盡力氣睜開眼來。我一睜開眼,就听見李哥喜道:沒事了沒事了,水吐出來就好了。我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只是那些水手,都不知被沖哪裡去了。胖子見我醒來,高興的又哭又笑道:七哥,我以為你這次要嗝屁了呢,你都昏兩個多小時了。我艱難的咳了咳,笑道:放你丫的狗臭屁,七爺我是什麼人,那會這麼容易就掛了。 翠兒見我這時候還有心情說笑,就損我道:那不知道七哥能不能用的你那神通把我們送到陸地上呢?現在我們都還在海裡飄著呢。我這才注意到我們幾人都還飄在海面上,想起剛才的海浪,我仍心有餘悸,問道:海嘯過去了?龍四笑道:要到現在還沒過去,估計我們幾個就成浮屍了。老爺子道:我們是幸運的了,因為我們處於海嘯的中心點不遠,所以才會這麼快就過去,有時候海嘯都能維持幾天。

我心下暗怕,暗道萬幸,掃眼看見陰娘子趴在一根木頭上,面色慘白,一手緊抱住木頭,一手還緊握著鞭子,就笑道:陰大姐估計下次不會暈船了,哈哈。陰娘子也笑道:你別說,現在看見水還真的不是那麼害怕了,不過這次幸虧李飛天弄了根繩子把大家連在一起,不然估計我沉海底去了。 翠兒又問我道:現在怎麼辦啊?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海上飄啊。我轉頭看了看,四處一片水茫茫,那裡有什麼陸地,只好乾笑道:嘿嘿,放心吧,老天爺不會讓我們死在這的,總會把我們飄到陸地上的。翠兒道:那倒是,不過我想不通的是,我們在海上沒有吃的沒有清水,不知道能不能挨到那天!我一時無語,只好閉上嘴巴。 大家的心情再度從逃過劫難的歡愉跌至冰點,我們都知道翠兒說的是真的,如果沒有清水跟食物,我們很快就會死去。也不知道飄了多久,忽然海面上有歌聲傳來,幾人頓時大喜過望,拼命向聲音飄來處游去。大家游到精疲力盡,也沒看見有人,胖子道:不會是幻覺吧?我甩了甩頭道:絕對不會,如果哪一個人聽見,還有可能是幻覺,我們七個可都聽見了,絕對是人的聲音。李哥忽然興奮的大喊道:快看,那邊有個黑點,大概就是那了。大家順著李哥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極遠處有個黑點,不注意看還真看不見。 這下有了動力,大家更是鼓起十二分精神游去,都累到快不能動的時候,終於看清了那個黑點不過是一片露在海面上的礁石罷了,哪裡有什麼人。但是有一塊礁石對我們現在來說也是好的,總不用一直泡在海水里了,又繼續努力的向礁石游去。 幾人終於上了礁石,一個個都躺著動也不動,胖子道:我又累又餓,不知道能不能捉兩條魚吃。老爺子道:大家先稍微休息一下,恢復下體力,等會我們看看有沒有辦法捉點魚填肚子。大家躺了一會,龍四第一個站了起來,看來還是他身體最棒。我剛想說話,忽然那歌聲又飄了過來,還是個女子的聲音,分明就在礁石的旁邊。龍四道:我去看看。轉身就向礁石另一邊走去,陰娘子張了張嘴,似要叮嚀龍四小心點,卻又怕我們調侃,終沒說出口。 龍四走向礁石另一邊,礁石不大,最多只有二三十平方,很快就到了另一邊,伸頭看了看,忽然喊道:大家快來,這裡有個女人泡在水里。說著就伸手下去撈。老爺子一聽面色一變,急喊道:龍四先別動,等我看看再說。說話間已經翻身而起,向龍四那邊走去。我們也都站了起來,圍了過去。龍四忽然又大叫一聲:他媽的,這不是人,還咬我。說著人已經迅速的倒退回來,老爺子急忙衝過去扶住龍四。 只見龍四手上還死死的叮著一個怪物,上半截身子像人一樣,卻沒有胳膊手,只有兩個大魚鰭。面容醜陋,卻有一頭烏黑的長發,尾巴更是像一條大魚一樣,張滿了鱗片。牙齜著,像兩排尖刀一般,嘴巴有人三四個那麼大,幸好龍四那隻手是鐵手,不然估計早被一口咬斷了。胖子忙抽出刀來,一刀砍斷了那怪物,那怪物痙摩抽搐了會,鬆口掉落在地。 老爺子道:好險,這根本就不是人,是鮫魚,也就是人們所說的美人魚。這東西生性兇殘,喜好血肉,一般都幾條一起行動,經常會發出女子聲音迷惑過往船隻上的水手漁人,只要一接近就會被它們拖下水,一個人幾條鮫魚很快就能吃光。幸好龍四力大,不然也被拖下水去了,其他幾條肯定也躲在附近。翠兒道:美人魚不是很美的嗎?怎麼這條這麼醜?老爺子道:其實沒有幾人真正見過這東西,只不過大家都是以訛傳訛,三傳兩傳,就把它傳成一艷麗的美女了。我們見到這傳說中的美人魚,竟然跟我們所想像的完全是兩樣,也不禁大失所望。 我肚子奇餓,就問老爺子道:老爺子,這東西能吃嗎?老爺子道:我也是第一次見這東西,並不知道能不能吃,不過這東西看上去就像一個人一樣,就算能吃我也是吃不下去的。不過這東西的油膏卻是好東西,傳聞彈子大一塊,就可以燒一年多。老爺子話音剛落,果然又有女子聲音傳來,老爺子道:得想辦法把其他幾條也弄死,不然它們在這,其他魚類不敢進身。翠兒怕我真的忍不住去吃那美人魚,伸腳把兩截魚身踢入海中。 當下李哥和陰娘子走到礁石邊,兩人使的都是長武器,看準那些美人魚藏身之處,“刷刷”兩下刺死兩條,剩下的兩條忙逃竄而去。幾人復又躺下,太陽沒一會把身上的濕衣烘乾了,衣服經過海水浸泡,再烘乾後象柴棒一樣乾巴巴的,穿著極是難受。 我們躺了一會,忽然海面上傳來“喀嚓喀嚓”的啃咬聲,我忙坐起來看去,原來那三條美人魚的血腥味,竟又引來幾條鯊魚。我一見大喜,美人魚不能吃,這鯊魚應該很美味吧!忙招呼大家起來,大家見了鯊魚,也都興奮起來,可七嘴八舌的討論半天,卻沒有辦法捉了上來,這鯊魚太大,而且那幾具美人魚屍體已經漂的有點遠了,李哥和陰娘子的武器都夠不到了,總不能下水去捉吧。 老爺子忽然走到礁石邊,抽出軟劍來一揮,手指已經破了,血滴了幾滴到海裡,果然有一條鯊魚嗅到血腥味衝了過來。鯊魚剛到近前,李哥的繩鏢、陰娘子的長鞭、翠兒的蝴蝶鏢都打了出去,不過鯊魚肉厚,幾下除了破了點皮,根本就沒造成什麼大傷害。倒是後面幾條鯊魚猛的衝了上來,幾下把那條受傷的鯊魚咬死啃吃了。老爺子對李哥和陰娘子道:這樣不是辦法,我想辦法殺一條小點的,你們兩看看能不能拖上來。說完軟劍出手,筆直的釘入一條鯊魚的腦殼,陰娘子跟李哥甩出武器,一齊卷住那鯊魚,兩人同時較勁,那鯊魚已經凌空被拖了上來。 眾人大喜,胖子上前一刀剁下魚頭,一腳踢入水中,片刻被那幾條鯊魚吞了。幾人都割下鯊魚肉吃了起來,翠兒也吃了好幾塊。大家吃飽,體力恢復了大半,把剩下的鯊魚踢入海內,其餘幾條鯊魚還在那盤旋游動,見有東西掉入海內,忙游過去幾口吃了,看樣一時半會是不會走的了。李哥道:這些鯊魚很夠我們吃的,等到有船隻過往發現了我們就好了。我苦笑道:如果吃個半年鯊魚,也許會有船來的。 大家都知道我說的是實話,都又沉默起來。幾人就這樣呆坐著,過了半晌海上竟然漂來幾塊木板,老爺子大喜道:有救了,趕快把那些木板撈上來,我跟胖子跳到水里遊了過去,不多時幾塊木板打撈了上來,幾人一人分得一塊還多出來兩塊,龍四和胖子塊頭大,就又多拿了一塊。幾人趴在木板上,互相拉著手,一齊跳入大海內,奮力向遠方游去。 也不知道遊了多久,前方隱約可看見一座山峰,幾人這下大喜,更加賣力的游動起來。 幾人終於游到岸邊,上得岸來,幾人高興的又蹦又跳,興奮的像小孩子一樣,老爺子也在一旁拈鬚微笑。過得片刻,老爺子首先道:我們得找些食物才行,不然估計等不到有船經過就餓死了。李保順看了看山峰道:這麼大一座山,別的不敢說,野果子肯定有不少,放心吧!餓不死咱們。話音剛落,忽然又“咦”的一聲道:這裡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呢? 老爺子這時大概也發現了什麼,急忙掏出包著地圖的防水牛皮包,掏出地圖仔細對照了一番後喜道:真是蒼天有眼,我們竟然漂流到埋藏寶藏的地點來了。幾人這下更是興奮,商量一番後,決定一邊向地圖上標的寶藏入口處走一邊尋找食物。 一路上果然找到不少野果子,幾人吃的飽飽的,談笑間來到一個大洞前面,老爺子又看了看地圖道:到了,地圖上標的這個洞口就是寶藏的出口,也就是後門,我們進去看看。李哥道:我覺得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再進去,大家也都累了,這裡面說不定有什麼危險,免得到時候沒有體力應急。幾人齊聲贊同,就地休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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