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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七章村西麻爺家怪事

詭盜雙星 玉七 7376 2018-03-22
我這兩天躺在家裡,也總看見嫂子們嘀嘀咕咕的,我還以為她們在背後說我不懂事,胡鬧什麼的,看樣也是在嘀咕這件胖子所謂的怪事了。當下上去就給了胖子一腳:看你那松包樣,什麼樣大風大浪七爺沒見過,俺這村有什麼事能嚇得住七爺!胖子一邊捂著屁股,一邊神神秘秘的問我:七哥,你還記的住村西頭的麻爺不?我一聽,眉頭一皺:廢話,你這胖子丫的是不是找抽啊!七爺我自小就認識麻爺,麻爺臉上有幾顆麻子我都知道,他能有什麼怪事,三棒子砸不出個屁來,走路踩死個螞蟻都能怕三天。麻爺不姓麻,只是長了一臉連環麻子,就是大麻子裡套中麻子,中麻子裡套小麻子的那種,所以大家都叫他麻爺,至於姓什麼我還真不知道,反正我從小就叫他麻爺。原來有次我跟胖子搗蛋,推倒了他家土牆,麻爺差點沒被我倆給砸死。胖子又神神秘秘的說:不是麻爺遇到什麼怪事,是他家小二子媳婦。

麻爺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大概八九歲的時候,掉村前頭那大水塘子裡淹死了,這事我們聽村里大人說的。就剩著這小二子,自小就嬌慣的很,總是被我們欺負,才十七八歲的時候,麻爺就給他張羅了一個媳婦,結婚那天我們都去看了,那小媳婦長的可水靈了,當時可把我們羨慕壞了。結果當天晚上,胖子就跑去偷看二花洗澡,被我抓個正著。 我一聽小二子媳婦的事,馬上來了興趣:快給七爺說說,怎麼回事?胖子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小二子媳婦,過門後沒多久,就懷上了。我一聽急了,上去就又一腳:揀重要的說,誰他媽有興趣聽女人懷孩子的事。胖子一側身竟然閃了過去,這小子從地下山谷回來後,身手到變敏捷了許多。胖子忙說:七哥你得聽我從頭說啊,不然你怎麼知道前因後果呢。我想想也是,揮了揮手道:快說,揀重要的說。

胖子接著道:小二子媳婦懷了八個月,孩子早產了,這八個月的孩子養不活,沒幾天,就嗝屁了。這八個月的孩子難養活,我倒是聽大人們說起過,俺們農村有句俗話叫七活八不活,就是這麼個意思。胖子看了看我沒踹他的意思,就又繼續說:這孩子死了,也沒什麼希奇的,當天晚上,小二子把那孩子的屍體,就丟後山那大山溝子裡了,回家也沒跟媳婦說,媳婦只道他隨便挖了個坑埋了,也就沒細問。兩口子心情本就都不大好受,晚上就早早的睡下了,小二子媳婦心疼孩子,半宿沒睡著,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忽然床頭地面上出現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來。一身的鮮血淋淋,身上戳滿了荊棘,一個眼珠子還滴拉著,伸著滿是鮮血的小手喊著:媽媽,媽媽,我好疼啊!媽媽,媽媽,我好疼啊!

聽到這裡,雖然是大白天的,太陽還暖哄哄的,我卻感覺陰風陣陣,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胖子大概看出我有點發怵了,故意又壓底了嗓子說:小二子媳婦一驚,就醒了,一看床頭地面的孩子沒了,忙推醒小二子,問他有沒有看見孩子,小二子以為媳婦兒心疼孩子都疼的精神恍惚了,就安慰幾句,又睡下了。這小媳婦也以為自己心疼孩子,看花了眼,自己安慰自己一番,就也躺下準備睡了。誰知道一躺下,那孩子又出現了,不過比第一次更慘,這次肚子都被什麼咬開了,腸子露出來一大截,依舊伸著小手喊:媽媽,媽媽,我疼啊!媽媽,媽媽,我疼啊!小媳婦忙的坐起身來,那孩子卻又沒了。第二天,小媳婦逼著小二子去把孩子的屍體找著好好給埋了,可小二子在昨天丟孩子的那個大山溝子裡找了個遍,也沒找到孩子的屍體,回家只好又撒謊說找到好好的埋了。到了晚上,那孩子又出現了,只要小二子媳婦一躺下,那孩子就出現在床頭地面上喊疼,一次比一次慘,家里道士也請了,和尚也請了,法事做了好幾場,愣是一點效果沒有,孩子照舊每天只要小二子媳婦一躺下就出現。

我聽胖子說完,頭皮直炸,雖說七爺我從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鬼,可這事太他媽邪乎了,愣愣發了半天呆說不出話來。胖子見我發呆,伸手在我眼前揮了兩下,問道:七哥,這事咱們管不管啊? 我伸手把胖子的肥手打了過去,心下暗想:可不能讓這胖子看扁了,這事也就是一傳十,十傳百的越傳越邪乎而已,肯定沒有胖子說的那麼玄,說不定這死胖子故意添油加醋的來嚇唬我的,再說那小二子雖說一直被我們欺負,可也是我們從小玩到大的伙伴,不能不管。一想到這,馬上意氣風發,趾高氣昂的說:管,一定要管,媽了個X的,到七爺地頭上鬧事也不給七爺打個招呼,七爺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走,胖子,到麻爺家看看去! 胖子早就奈不住好奇想插手了,只是一直沒得到我話,現在一聽我答應管了,馬上屁顛屁顛的跟著我向村西頭麻爺家走去。剛到村西頭,老遠就看見麻爺家門前設了個法壇,一個道士正在那揮舞一把木劍,口中念叨些什麼也聽不懂,旁邊還有兩個小道士。我撇了撇嘴,七爺我最恨這些騙人的玩意,村里每家有個病有個災的,這些道士就說人家是撞邪了,需要設壇做法化解,結果每次都是壇也設了法也做了,錢也一分沒少拿,該死的還死,該病的還病,反正七爺我長了二十來年,從沒見過這些道士替誰家看好過什麼。

我跟胖子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過去,一腳就把香案給踢翻了,我對那三個道士揮了揮手:滾吧,玉莊不是你們這些裝神弄鬼的人蒙糊得了的地方,下次再敢來玉莊招搖撞騙,七爺我拆了你的骨頭。 那個道士一聽之下有點慌亂,旋即陰陰的笑了兩聲道:小兄弟,你這樣一鬧,對事主可是大不好啊,據我推斷,這魔嬰是事主家大兒子的怨魂所變,很不好對付。如果你再鬧下去,那貧道就袖手旁觀了,到時候事主一家大小的性命被怨魂攝去,責任可就全在你身上了。我一見這道士又在危言聳聽,而且那邊麻爺跟小二子都跑了過來,看臉上表情,好像對我很不滿,我知道他們礙於我們家老爺子麵子,不會把我怎麼樣,但是這樣一來這道士就趕不走了。麻爺一跑過來就瞪了我一眼,連聲對那道士道歉,小二子也不由分說就拉我離開,我一下甩開小二子,對著麻爺大喊道:麻爺,我昨天晚上看到那東西了,我知道怎麼對付它,根本就不是你家老大的什麼怨魂,你聽我的話,我今天晚上就把它抓住給你看。麻爺那里肯聽我的話,小二子又過來要拉我離開,這時場外忽然有人喊道:住手,我相信我家小七。我一愣,回頭一看,竟然是我家老爺子來了。

圍觀的人馬上閃開一條通道,老爺子慢慢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二哥玉武強,麻爺一見老爺子來了,馬上迎了上去,苦著臉道:老爺子,小孩子不懂事,你怎麼也跟著摻和,這萬一把法師氣走了,我這一家老小的性命可怎麼辦啊!老爺子也不理他,徑直走到我身前,看了看我問道:小七啊,你真的看見那東西了?我明明哪隻眼睛也沒看見,但此時已經箭在弦上,只好硬著頭皮撐下來。當下裝做一臉誠懇的樣子道:是的,我昨天夜裡起床撒尿,剛到家後茅房,就看見那東西從村里一溜煙的往北邊那大山溝子去了,有狗大小,一身雪白,跑的賊快。老爺子又問道:那你真有本事抓住它?我此時也只有撐到底了,拍著胸口說:老爺子你放心,我這半年在北京,五叔盡教我怎麼抓鬼譴妖,那小東西我看還沒完全化為人形,我保證手到擒來。這時那道士急了,插道:一派胡言,那魔嬰分明是怨魂所變,你一凡夫俗子怎可看的見,貧道做法幾天,尚未驅走,你有什麼能耐?老爺子掃了一眼那個道士,緩緩道:你這道士,我已讓人暗中觀察幾天了,白天做法裝摸做樣,錢一分沒少拿,事一件沒辦成,晚上竟然還跑到隔壁村子一寡婦家鬼混,那裡是什麼清修之士,分明是一招搖撞騙的騙子。武強,送這道士離開村子。

二哥聽老爺子讓他送道士離開村子,上去一把抓住道士,一較勁就把道士舉過頭頂,二哥本就生的高大魁梧,又力大過人,那道士被老爺子揭穿底細,又被二哥一把舉起,嚇的面無人色,連聲求饒:老爺子饒命,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混口飯吃,我再也不敢了。二哥發一聲喊,猛的發力,一下把那道士扔出三米多遠,那道士跌落在地,疼的哼哼嘰嘰,也沒人搭理。 這時老爺子轉過身去對麻爺說:玉山啊,這事我替你擔著,如果晚上七兒拿不下那東西,我出錢去請茅山的張天師出馬。頓了一頓,又對二哥說:武強,你幫小七拿那東西,一切以安全為主。說完就徑自回家去了,我這時才知道麻爺原來也姓玉,名字還挺氣派,叫玉山,麻爺一聽老爺子給了話了,又知道我家老爺子跟鎮江茅山的張法師有交情,頓時喜出望外,在這玉莊,咱家老爺子還沒有辦不成的事。

當下麻爺把我們請到屋裡,一家人都眼巴巴的看著我,我裝摸做樣的四處看了看,又找小二子媳婦問了問詳情,果然不是像胖子說的那樣樣,只是晚上會在床頭出現一個毛絨絨的東西而已。就這樣我心裡也暗暗叫苦,我他媽什麼都不會啊,萬一真是像那道士所說,是怨魂索命,別說抓它了,估計我這條小命也得被它索去了。可場面話我又說的太硬,老爺子也替我擔下了乾系,如果我這時打退堂鼓,就算老爺子不責罰我,我自己也沒臉在玉莊呆下去了,還會連累老爺子丟了顏面。 當下我硬頂著道:放心吧,晚上我就來抓了那東西。麻爺可憐巴巴的說:還要準備什麼東西?胖子馬上接過去:準備兩隻燒雞就行了,其他不用你管了。我知道胖子愛吃,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喊上二哥就出來了,胖子馬上跟了出來。

出了麻爺家,我對二哥說:二哥,我得借你那獵搶用用。二哥平時對那獵槍寶貝的不得了,誰都不給碰,這回到是挺爽氣:行,我先回去,把散彈都給你裝好了,你晚上來拿。說完就回家準備獵槍。胖子這時才問我:七哥,你真看見那玩意了?怎沒告訴我呢?我也不睬胖子的問題,對他說:回家準備兩把匕首,再準備點糯米,找條黑狗,弄好了來找我。我看電影裡知道糯米是對付殭屍的,黑狗血是對付妖魄的,所以一股腦都讓胖子弄去了。 到了傍晚,胖子東西弄好了,提了十來斤糯米,牽了條小黑狗到了我家。正好趕上我家吃飯,胖子連央都沒需要人央,自己坐下拿起筷子就吃,我家人也都習慣了。吃完飯,我跟胖子把小黑狗宰了,放了一大水壺的血,又找二哥拿了槍,就往麻爺家走去,幾個哥哥不放心,都帶上傢伙跟了來。

路上胖子掏出兩把匕首,一人一把收好,不一會就到了麻爺家門口。一進門,麻爺一家都在眼巴巴的等著我們呢,兩隻燒雞也買好了放在桌上,當下我也就死馬當活馬辦,吩咐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分別找地方藏好,大哥是讀書人,不會武功,所以我讓他帶麻爺一家去我家呆著去。我跟胖子躺上小二子夫妻兩的床,在被子裡藏好,槍管對著床頭地面,就等那東西一出現就給它一槍再說。 兩人躲在被窩裡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床頭地面,就等那東西出現了,可是眼瞅著過去大半夜了,愣是一點動靜沒有,胖子迷迷糊糊的快睡著了,也不知道那個哥哥忍不住睡著了,竟然發出呼嚕聲來,我上下眼皮子也開始打起架來,迷迷糊糊的竟然睡著了。這時床頭地面忽然出現一個嬰兒,肚子不知道被什麼掏空了,露出裡面乾巴巴的幾根肋骨,臉上也被啃的面目全非,兩隻眼睛都沒有,只剩兩個黑洞,鼻子嘴巴都沒了,只能看見嘴裡還沒長牙齒的牙床,身上到處都被啃的露出過骨頭來,伸著血呼呼的只剩下幾絲肉的手骨對著我喊:媽媽,我疼,媽媽,我疼。我極度恐懼之下竟忘了開槍,“媽呀”一聲驚叫從床上竄了起來,一頭撞在蚊帳竿子上,才知道自己做了個夢。 “咔”的一聲電燈亮了起來,原來二哥一直沒睡,聽見我驚叫,馬上打開了電燈。燈一亮,其他幾個哥哥也都從藏身處跑了出來,二哥自小就寵我,走過來拍拍我,輕聲說道:小七,你是做噩夢了吧,不用怕,二哥在這呢。我只好尷尬的笑了笑,幾個哥哥對我都很寵愛,也沒責罵我,大家又繼續藏好,等那玩意出現。 誰知道一夜無事,那東西根本沒出現,第二天天一亮,麻爺一家人就回來了,知道那東西沒出現,還以為我真有什麼厲害法寶,那東西懼怕於我不敢出現,非要我們幾個留下吃飯,又殺雞又叫小二子去上街買菜的,見盛情難卻,我們就留下了。吃完飯,我們回家睡了一覺,我做了一天的噩夢,面前全是那渾身是血面目全非的小孩子。當我從噩夢中醒來,天已經快黑了,剛吃完晚飯,麻爺一家自己到我們家來了,一進門就央求老爺子,非要我們幾個再去幾晚上,說不然心裡不塌實,老爺子爽快的答應了,我雖然不想去,但是老爺子的話又不敢不聽,只好跟著幾個哥哥去了。 這一晚上除了兩隻燒雞被我跟胖子解決了,其他又什麼事都沒發生,第二天依然如此,一連幾天,別說鬼怪了,連個屁都沒見著。麻爺一家見幾天都沒有東西出現了,也就放下心來,終於不再要求我們來了,我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 第二天剛起床,就听見麻爺在喊我家的門,三哥一開門,麻爺就闖了進來,臉都變的煞白煞白的,進門看見我就激動的嚷嚷:小七啊,你一定得想辦法救救我一家老小啊,昨天晚上那東西又出現了,這次不單是小二子媳婦看見了,我跟我家老婆子,小二子都看見了,我家老婆子嚇的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啊。我一聽氣的三佛出世,七竅生煙,這小媽養的東西,七爺在不敢出來,七爺一走就出來禍害人,分明是揀軟的捏嘛,可我一去它肯定又不出來了,怎麼才能讓它以為我沒去呢!當下我先安慰了會麻爺,並且拍著胸口保證一定把那玩意拿了,麻爺才千恩萬謝的回家去了。 我在我家大院子裡轉了半天,到了下午終於讓我想出個主意來,馬上去找胖子,讓他再搞條小黑狗來,胖子一點不含糊,沒一個時辰就又搞了條小黑狗,我兩牽到我家殺了,裝了一大水壺狗血,又把上次沒用的糯米找出來,吃完晚飯,喊上幾個哥哥,拿了二哥的槍又來到麻爺家。 進門我就吩咐幾個哥哥藏在屋外,不要藏在屋裡,小二子媳婦剛要跟麻爺他們一起去我家,被我喊了回來,我跟小二子媳婦說:嫂子,今天你不能走,我琢磨了好半天,我們哥幾個陽氣太重,那玩意不敢來,今天你睡床上,我躲床下。小二子媳婦好像有點怕,我又打包票說:放心吧嫂子,有我在,那東西動不了你,再說了,這東西不除了,你家也沒法安生,我也不能一輩子守著你家啊。小二子媳婦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只好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轉眼間天就黑了,幾個哥哥都藏在屋外,小二子媳婦躺在床上,我跟胖子藏在床底下,槍口對著床對地面,屋裡靜的可怕,掉根針都能聽見。過了三四個時辰,胖子忽然趴在我耳邊說:七哥,我要出去撒尿。我沒好氣的說:找根皮筋紮起來,不許尿,要是嚇跑了那玩意,我把你閹了。胖子一聽我不同意,也就強忍著。我見他忍的難受,正想讓他快去尿,忽然從床底下看見一截毛絨絨的東西。我知是那玩意又來了,上次因為來收拾你做了個噩夢把老子嚇的夠嗆,被胖子一直嘲笑到今天,看七爺今天怎麼收拾你,當下把槍口一抬,對著那玩意肚子的方位就是一槍。 就听“砰”的一聲,那玩意“嘰”的叫了一聲竄了出去,就听門外幾個哥哥的聲音響起:抓住它,別讓它跑了。然後就是腳步聲,這槍坐勁太大,迴力把我胳膊撞的發麻,等我揉著胳膊從床底鑽出來時,胖子跟我幾個哥哥早不知道追到那裡去了,只有小二子媳婦蜷在床上,嚇的簌簌發抖。我跑到屋前大聲的喊人,我們玉莊本就團結,一會村里人都起來了,拿著火把圍了過來。我讓大家看好麻爺家,正準備去找胖子他們,他們竟然回來了,我忙迎上去問抓到沒有,胖子沮喪的搖搖頭,說:跑的太快,跑到後山那大山溝子就不見了。我見幾個哥哥也都垂頭喪氣的,忙道:大家不要急,它跑不了。 我知道我那一槍實實在在的打中了那玩意,當下我選了二三十個年輕力壯的,拿上火把傢伙,順著血跡找去,果然到了後山的大山溝子,血跡沒有了。我見這大山溝到處都是荊棘,這玩意肯定是鑽那個荊棘從裡了,就讓大家順著血蹟的方向砍荊棘,果不出我所料,砍了兩米來遠,就又發現了血跡,大家一下都來了精神,順著血跡猛砍猛追。不斷的發現血跡,不一會竟然追出一里多路,血跡到了一塊大石頭前面,再也尋不著了。 我圍著大石頭轉了一圈,發現在大石頭的側面下方,有一個半米左右的洞口,忙喊大家把大石頭抬開,大石頭一抬開,竟然露出個大洞來,直有腰身粗細,裡面黑沉沉的也不知道有多深。忙讓幾個人回去拿鐵鍬來挖,不一會鐵鍬拿來了,幾個人一齊動手,挖了沒一會,那洞口已經變的有涵洞大小,方向也變的傾斜起來。更不時的有被血跡染紅的土塊被挖出,這一來大家信心更足,又有幾人拿來鐵鍬,一起挖了起來。 挖了有數米遠,已經被挖的形成了一個長長的大溝,我正蹬在溝邊看,忽然裡面有人大喊:挖到了,挖到了。我忙跳下溝去,大家也都迅速的聚了過來,只見四哥正提著一個毛絨絨白乎乎的東西提了出來,提到火把處一看,竟然是個白毛黃鼠狼! 我把白毛黃鼠狼拿過來仔細翻看,胸口處果然有獵搶散彈射中的痕跡,此時白毛黃鼠狼已死,血液不再流出,但是胸口的白毛被血液染紅了一大片,應該是它沒錯。我在正看這白毛黃鼠狼,又有人喊道:這還有個東西。大家忙又圍過去觀看,卻是個死嬰的屍體,已經被啃的七七八八,肚子都掏空了,臉上眼珠子,鼻子,嘴巴,都被啃了,身上凡是有肉的地方,都被啃咬的露出骨頭來,其狀甚怖,竟然跟我那晚夢裡看到的一摸一樣。好幾個人忍不住嘔吐起來,我也一陣陣噁心,趕緊讓大家鏟了點土把嬰兒的屍身埋了,又讓大家把溝填平,提著白毛黃鼠狼就回村了。 回到村里,大家都圍過來看,其中有個年紀大的就說:這黃鼠狼正常的都是黃毛,能活到百年的,就會變成黑毛,再過百十年,才會成為白毛,一般來說白毛的黃鼠狼就有法術了,一般人根本就打不著了,怎麼小七一槍就把它給撂了呢!我心裡暗想,管他媽什麼毛,它也怕槍,只要七爺手裡有槍,就算青毛紅毛來了,也一樣乖乖給七爺躺下。 (後來才知道有時候有槍也不一定好使,這是後話,暫且不表)大家又圍著我問我究竟怎麼回事,我就說我在北京五叔教了我一套捉鬼驅妖的法門,那天我起床撒尿,忽見一道白光衝北而去,我掐指一算,算出是這畜牲在做怪,拖去了小二子家孩子的死屍,啃吃了後再變化成孩子的模樣來蠱惑麻爺一家,希望再弄死兩個,它就又有屍身可吃了,就使了法,化解了它的法術,一槍打死了它。其中當然不乏添油加醋大吹法螺。其中說看見什麼白光,其實是那天我跟老爺子扯謊的時候這麼說的,誰知道真他媽打死個白毛黃鼠狼,也是湊巧。我估摸著,定是這白毛黃鼠啃吃了小孩子的屍身,嚐到了甜頭,喜歡上了那股子血腥味,而小二子媳婦又剛小產,一房間都是血腥味,所以才招了這白毛黃鼠去。不管誰半夜裡猛的看見一毛絨絨的東西都會嚇一跳,何況小二子媳婦又剛小產,心疼孩子更是精神恍惚,加上農村人沒文化,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變樣,就傳成什麼鬼魂做怪了。但我也不說出來,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乾脆就當一回神棍,反正也不犯法。 大家圍了一會逐漸散去,我們也都回家睡覺,沒睡一會天已亮了。麻爺一家登門道謝,千恩萬謝的就差點給我跪下了,老爺子一見我這最沒出息的小七也乾了一件好事,也頗感得意。中午麻爺家又辦了一桌酒菜,大家心頭也都高興,就多喝了兩杯,感覺頭暈呼呼的,加上昨天晚上差不多鬧騰一宿,也沒睡好,就又回家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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