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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章兩個愣頭青

詭盜雙星 玉七 3598 2018-03-22
蘇北鄉下,玉莊。 以全村大部分人姓玉為村名,武風強盛。 村上年齡最長者,最德高望眾者,當屬八十高齡的玉老爺子。玉老爺子一輩子急公好義,公正嚴明,排憂解難不留餘力,在玉莊跺下腳地抖三抖,咳一聲天變三變,當真是人人敬重,個個欽佩。 村里武術最好的,是玉老爺子的二兒子玉武;文化最高的,是玉老爺子大兒子玉文;村里最搗蛋最調皮的,就是玉老爺子的小兒子我----玉七了,這都是村里公認的。 我家兄弟多,我媽生到我這,上面已經六個哥哥,三個姐姐了!我爸也懶得給我起名字,直接就叫玉七了。 小時候我確實調皮搗蛋,不是打破了鄰家兒子的頭,就是砸了誰家的玻璃,有一次跟村里另一個孩子竟然推倒了村西頭麻爺的院牆,差點沒把麻爺給砸死在底下。

為這些事,老爺子沒少揍我,可我偏偏就是屬木頭段子的,這邊剛挨完揍,出了家門就忘個一干二淨,該干啥幹啥,能搗蛋的事絕對少不了有我的一份。我理所當然的成了孩子王,整天帶著一班毛頭小子呼嘯而來,呼嘯而去,好不愜意。 這班小子裡,有個叫王天寶的,特別對我脾氣,是我的忠實跟班。 說起王天寶,我得介紹下,這小子跟我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我一直叫他胖子,因為他從小就比我胖,比我力大,可頭腦沒七爺好,二十來年下來了,還什麼事都聽七爺我的,想到這我就得意。 十歲那年夏天,天熱的跟快要把人蒸熟了一樣,太陽肆無忌憚的在天空橫行,烤得人渾身都能冒出油來。 這樣的天氣,水庫當然就成了我們的聖地,游泳幾乎是每天的必修課,今天也不例外。

我率領著我的童子軍部隊,幾人騎著柳樹條,喧鬧著衝到水庫邊,也不管柳樹枝把褲襠染的一條一條的青。 男孩子臉皮厚,衣服一脫赤條條的就竄到水里,一到水中,幾人如同幾條歡暢的游魚,盡情的鬧騰。 正當一眾小伙伴打鬧正酣的時候,胖子一個猛子扎了下去,憋了半天才齜牙咧嘴的浮上水面,腳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破了,卻摸上來一個金耳環。 胖子大嘴一咧,也顧不上腳疼了,興奮的馬上準備上岸回家去送給他老娘,忽然腳脖子被什麼東西死死纏住,拼命把胖子往水里拉,他越扑棱越慌,一連灌了好幾口水。 我就在胖子旁邊,一見胖子不對勁,急忙伸手去拉胖子,也不知道是胖子太沉還是我力量小,連拉幾下胖子動也沒動。我忙招呼其他幾個小伙伴,大家一起遊了過來,幾人合力也硬是沒把胖子從水中拉上來。

胖子被嚇的直嚎,我心裡一急,也一個猛子扎了下去,順著胖子的大腿就摸了下去。摸到胖子的腳脖子時,才摸到胖子的腳脖子上全是水草,我胡亂的扒拉開胖子腳脖子上的水草,胖子頓時一鬆,遊了開去。 我一口氣已經快憋不住了,剛想浮上水面,一轉身子卻感覺自己腳脖子也被什麼東西纏了起來,拼命往下拉。我知道我自己可能也被水草纏住了,急忙轉身下潛,一摸之下,果然自己也被水草纏了起來,忙又伸手去解。 水里浮力太大,我一口氣已經實在憋不住了,灌了兩口水,慌的我趕快又浮了上來,把頭露出水面呼吸了兩口,又潛了下去。 這次比較順利,我胡亂的解開水草,正要游上去,水草中猛的伸出一隻慘白慘白的手來,在水中漂漂蕩盪,竟似要向我抓來一樣。

我嚇的腦袋一蒙,拼命向水面游去,游到水面,也顧不得其他人了,自己“嘩嘩嘩”游到岸邊,那速度,要擱現在絕對是奧運金牌。 我竄到岸上時,已經嚇的白色蒼白,回頭見其他幾人還在水中嬉鬧,連吆喝帶威脅的叫了上來,衣服也顧不上穿了,就光著屁股把衣服一抱,帶著幾個夥伴溜回了村。好在我一向都是孩子王,說話比那些夥伴父母還管用,不然這大熱天,想把那幾個搗蛋鬼從水里拉上來還真不容易。 回到家跟我家老爺子一說,老爺子哪里肯信,後來看了我們倆腳脖子上的淤青和胖子摸的金耳環,才帶著大家去把水庫的水給放乾了。 水一放乾,在水庫底下果然發現了一具女屍,旁邊全是半腰深的水草,渾身泡的都爛了,肚子鼓的跟揣了個皮球一般,耳朵上只剩下一個耳環,跟胖子摸上去的那個一模一樣。說起來也奇怪,水庫那麼大,旁邊愣沒長一根水草,獨獨那一片,水草長的小森林一樣。

從那以後,打死我也不敢再去水庫洗澡了。 大概到了十二三歲這樣吧,又發生了一件事。 我家跟胖子家都養了百十隻鴨子,農村哪會用那麼多糧食去餵這些扁毛畜牲,一般都是把鴨子趕到村東邊的小河裡放養,這樣鴨子還能賺點外快,撈點小魚小蝦什麼的慰勞慰勞自己。 當然了,撈到大魚的時候,鴨子是沒那口福的,都被人搶回去燒一鍋魚湯自己享用了。這放鴨子的事,大人們是不會去做的,理所當然的落到了我和胖子的頭上。 但我們兩哪裡能老實安分的去放鴨子,總是兩群鴨子往一起一趕,我們兩玩我們的,反正我們兩家關係不錯,到了晚上,鴨群從中間一劈兩半,一人趕一半回家去,害的兩家人再一隻一隻的查點,胖子家多的話就送幾隻過來,我家多就送幾隻過去。

一天兩人也不知道怎麼想起來的,竟然把一隻胖一點的鴨子捉住拔了毛架了一堆火烤了起來。本來是想飽頓口福的,誰知道我們兩沒經驗,鴨子烤的半生不熟就滅了火,那哪裡能吃,一咬一嘴的腥味,只好丟了。 當天晚上就被胖子老娘查出來少了一隻鴨子,胖子鬆蛋,幾下一打什麼都交代了,害我也被我家老爺子揍了一頓。 奇怪的是第二天我們去放鴨子回來又少了一隻,因為有了第一次的例子,我們兩理所當然又被揍一頓。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一天少一隻,一天我們兩被揍一頓,屁股被抽的沾到板凳都疼。 這下我火大了,這樣下去,百十隻鴨子沒了,我們倆估計也被揍死了,得把這事整明白了才行。 第二天早晨,我們倆把鴨子數清楚了,一路走一路仔細的看著,生怕再少了鴨子兩人晚上回去還會挨揍,就這樣看著看著,鴨子經過村東老柳樹林的時候,出來後還是少了一隻。

我忙跟胖子跑回去找,在柳樹林轉了半天,鴨子沒找到,找到個大洞,旁邊是棵大柳樹,兩人估摸著這鴨子飛不上天去,柳樹林也不大,這鴨子肯定是掉這柳樹洞裡去了。 我讓胖子看著,跑回家把平日里我們釣黃鱔的鉤子拿了來,穿條蚯蚓放了下去,看看能不能把鴨子釣上來。 鉤子剛放下去,感覺手上一震,我一拖鉤子,沒拿出來,裡面不知道被什麼咬住了,力道很大,反正不像是鴨子。我忙招呼胖子跟我一起拉,費了好一會勁好不容把鉤子拖了出來,鉤子已經被什麼東西咬斷了。 這下我更火了,氣的我跟胖子鴨子也不放了,一溜煙跑回了家,偷偷的下了根窗戶上小指粗的鋼筋,跑到鐵匠三叔家,求鐵匠三叔幫我們把鋼筋彎成鉤子。鐵匠三叔不知道我們又要搗什麼蛋,就是不願意幫我們,我們兩連放賴帶胡鬧的求半天,鐵匠三叔實在被我們兩鬧的沒辦法了,才幫我們把鋼筋彎成了鉤子。

這次我學乖了,在鉤子後面拴了截尼龍繩,把繩子一頭拴在另一棵柳樹上,才把鉤子上穿個塊從家裡偷拿的豬肝下到洞裡。 鉤子一下洞,果然又被一口咬住,我們兩拼命拉繩子,洞裡那東西拼命往洞裡縮,兩邊象拔河一樣。幸好繩子另一頭拴在柳樹上,替我們帶了不少力氣,不然我們能不能拉住繩子還真說不定。 就這樣繩子也被繃的筆直,我們兩拉一會實在累了,乾脆就把繩子放開,讓洞裡那東西跟柳樹拔河去。起碼過了兩個多小時,繩子終於慢慢鬆了下來,我們倆慢慢把鉤子拖了出來,鉤子上竟然鉤著一條扁擔長的火赤煉蛇,頭有二哥的拳頭大小,肚子馬上都有我大腿粗了,幸好已經死了。 雖然我們這裡這種火赤煉蛇很多,但這麼大的,我們還是頭一次見著。

胖子怕蛇,但我一個人扛著又吃力,一逼二逼的逼著胖子跟我一起抬,胖子被我逼的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和我抬著蛇向村里走去。 一回到村里,村里人都跑出來看,老爺子也知道錯怪了我們,胖子媽更是抱著胖子直啃,村里人都誇我們兩命大,說這麼大的蛇要是竄了出來,活吞了我們倆都有可能,就算不吃了我們兩,纏也把我們纏死了。 從這兩件事後,胖子就一直都聽我的,到現在都一樣。 這不,胖子一個遠房表叔,在北京潘家園子開了家古玩店,說白了就是倒騰些破瓶子爛罐子的,店裡缺兩個人,要胖子去,胖子硬是把我拉上了。想想北京我也沒去過,反正路費吃喝都有那表叔掏腰包,我也吃不了什麼虧,也就答應了。 聽說那表叔店裡一破瓶爛碗都值好幾萬,可我怎麼想也想不出那些破爛哪一點能比豬肉燉粉條好看!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表叔他一個月管吃管住外,還發五百塊錢的工資,五百塊在老家夠買一整頭大肥豬了,那宰了夠吃多久的啊!

看在一個月一頭大肥豬的份上,我和胖子跟著表叔坐了三四天的車,嚎了一路的“妹妹大膽往前走”,來到了北京。 到了北京,表叔帶我們倆個逛了一天,又給我們從頭換到腳,理了個發,大街上的人總算不再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們了。 就這樣兩人在北京安頓了下來。 每日表叔都教我們怎麼鑑定古董、怎樣識別真假、怎樣評估價位什麼的。我對這些玩意還挺有興趣,還真下了番功夫。胖子可就差海了,本來小學都沒畢業,只要是跟學習有關的,他一概沒興趣,表叔一教我們他就打盹,後來表叔看他也不是這料了,也就瞎子放驢------隨他去了。 無聊的日子一天重複一天,風平浪靜的過了大半年,我對古玩也有點小名堂,一般的小零碎,我也可以做主了,表叔經常放心的出去喝茶打牌,店裡一般都交給我跟胖子,工資也漲到八百,可以買一頭半肥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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