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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三節

無法呼吸 庄秦 2458 2018-03-22
紙條上一片空白,一個字也沒有寫,卻不知道這張紙是怎麼折的,白紙上出現了九道明顯清楚的摺痕。 吳畏睜大了眼睛,又將手中的紙條來回看了好幾遍,可是紙上還是一個字也沒有。 有沒有搞錯?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是誰放了這麼一張空白的紙條在自己的西裝內袋裡?難道是一個無聊的惡作劇嗎?可這惡作劇的用意又何在呢? 吳畏覺得頭有點疼,叫前排的司機將車窗搖下來一點。吳畏覺得應該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緒。 疊出九道摺痕的白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九折,有著特定的意義嗎?那又是什麼一樣? 九?九月?九日?九點? 又或者什麼意義都沒有,就是一個無聊透頂的惡作劇。 說實話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會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匿名電話,就跑到醫院來查找。可究竟要查找什麼,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除了在醫院裡看到一個因為丈夫去世而顯得瘋瘋癲癲的女人外,就沒再見到一點奇怪的事。

唉,別管它了。吳畏這樣對自己說,他閉上眼睛仰著頭,靠在了柔軟的出租車後座上。 就在這時,他的身體一抖,一股巨大的力量差點把他從座位上拽了下來。這是因為司機突然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盤,一個急轉,巨大的慣性使然。 吳畏緊緊拽住了前排的靠椅,大聲對司機叫道:“怎麼了?你怎麼開的車?” 司機無奈地回答:“不好意思,沒辦法,前面那輛車突然左轉,連轉彎燈都沒有打,我也沒辦法。” 吳畏深深呼出了一口氣,望瞭望已經超過了的那輛停住的車。 司機說:“那輛車的司機一定是酒後駕車,現在這些新考了駕照的司機,真的不要命了。” 吳畏搖了搖頭說:“他們不要命,我還想要命呢。” 司機笑了笑:“就是,像我們這樣的老司機,就絕對不敢喝酒的。自從我開車以來,基本上三十年沒沾過那玩意了。現在我的酒量也一定不行了,別說喝酒會醉,就是說話說到九的時候,我也會頭暈的,呵呵。”

“哈……”吳畏也跟著笑了起來。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他皺緊了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 九等於酒? 難道這個疊了九折的紙條,是要對吳畏說明這一點嗎?那酒又與人命關天有什麼樣的聯繫呢? 在吳畏的眼中漸漸放出了一絲光亮。 吳畏拍了拍出租車司機的肩膀,和氣地說:“師傅,麻煩您換個方向,我們回醫院去。” 下了車,吳畏並沒有走進醫院,而是在醫院的圍牆外隨意走動著。他一邊踟躕而行,一邊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都埋著頭,當他走到醫院後的一條狹窄的馬路邊時,忽然聽到了一陣喧鬧聲。 抬頭一看,這是一家裝潢得還算不錯的飯館,幾個伙計卻正在用力地向下拉著捲簾門。他們是在準備關門停止營業嗎? 這家飯館吳畏以前曾經光顧過的,味道還不錯。這裡的老闆是一個獨身的老頭,有四五個伙計,他親自下廚,手藝蠻好。這裡的東西就是貴了一點,當然,在醫院旁開飯店,價格都便宜不了,反正是賺病人與家屬的錢。在醫院裡已經花了不少錢了,只要味道好,再多花點錢在吃飯上,病人與家屬也不會太在乎的。所以這家飯館的生意一向不錯,想必那獨身的老頭也狠賺了一筆吧。

不過,現在正是晚飯時間,怎麼這老闆生意反倒不做了,這會兒正忙著關門呢?吳畏不禁心生疑竇。古怪的事一樁接著一樁,就連這飯店也不同尋常地打烊了。 他走上前去,問了一下正在往下拉捲簾門的伙計:“這是咋的了?怎麼不做生意了?” 這伙計一臉精明地答道:“先生,您要用餐的話,就請換一家吧。我們老闆另有新發展,他不做生意了。” “哦?!為什麼呢?” 這伙計撓撓頭,說:“誰知道呢?老闆的事,我們做伙計的哪能知道他的想法?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吳畏啞然失笑,他正要轉身離開時,伙計的一句話鑽進了他耳朵中。 “嘿嘿,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居然有人花大價錢盤下了老闆的店,卻把我們這裡的廚師、伙計全開了,一個也不留。他也不怕味道變了,老顧客全跑光。”

吳畏心念一動,回身問道:“你們的店被別人盤下來了?是誰呀?幹嗎連你們的廚師都沒留下來呢?” “嘁,誰知道那人想幹什麼,這傢伙昨天晚上還和幾個白大褂在我們這裡吃飯喝酒,還不住誇我們這裡的味道好。沒想到今天一大早,他就來和老闆商量,盤下了這裡。”說完,這伙計就一邊罵著,一邊拉下了捲簾門準備離開店面。 吳畏連忙上前一步,問:“這個盤下店面的人叫什麼名字呢?” 伙計想了想,說:“好像是姓沈吧?哦,對了,是叫沈建國。” 吳畏大吃一驚。這沈建國的名字,吳畏倒是聽說過的,據說是近來江都市藥品行業中嶄露頭角的一個厲害人物。上次,吳畏曾經因為一個經濟糾紛案子,在暗中調查過他,不過那個案子沒調查幾天,就被上級命令交給了經濟犯罪科的同事。後來那個案子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反正,吳畏知道,沈建國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物,錢也不少。他為什麼會突然盤下這家小飯館呢?真是奇怪。

吳畏抬頭看了看,然後走進了對面的另一家飯館。 坐在桌子前,他索然無味地吃著一盤炒麵,眼睛透過落地的玻璃窗,望著那家已經關了門的飯館,招牌在風中微微搖晃著,緊閉的大門顯出了幾分蕭索。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醫院裡如果真發生了怪事,那這件事一定與他遇到的那個瘋女人有關係,畢竟那張紙條是在他遇到這個女人後才塞進了西裝內袋的。那麼這到底是要告訴他什麼呢? 那個女人是因為丈夫病重去世而發瘋的,而她丈夫生前接受了心臟手術。 手術? ! 酒? ! 難道酒與手術有關? 不會是在暗示動手術的醫生,是在酒後做的手術吧? 一想到這裡,吳畏不由得心生一陣寒意,兩隻腿不由自主地戰栗。 難道電話裡所說的人命關天就是指的這個?吳畏不敢再去想像了。

動刀的是李漢良,江都市乃至全西南,都稱得上外科第一把刀的權威,會做出這樣的事嗎?不可能吧?是自己在疑神疑鬼吧? 俗話說,一個人不喝酒,兩個人不玩牌。李漢良如果真是在手術前喝了酒,那和他一起喝酒的人是誰呢? 望著對面已經關了門的飯館,吳畏心中咯噔一下。 難道李漢良是在和這個沈建國一起喝酒嗎?難道是因為他們怕喝酒的事被人知道,所以趕緊盤下了飯館,趕走了所有曾經目擊的伙計與廚師?如果真是這樣,那該是多大的一件瀆職行為!李漢良與沈建國得為那個病人的死負上全部的責任! 一想到這裡,吳畏感覺到了事件的重大性,他連忙扔下筷子,扔下幾張鈔票,向外跑去。他必須要找到那個關門打烊的伙計,也許他就是一個目擊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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