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陳子言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臥室。臥室裡,唐憶菲驚慌失措地握著手機,頹然坐在地上,渾身不住顫抖,眼眶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陳子言關切地大聲問道。”
唐憶菲還沒從巨大的驚懼裡解脫出來,她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說:“是那個人打來的電話……”
“哪個人?是誰打來的電話?”
“就是那個戴著面具的變態色狼!”
“你怎麼知道?”
“他的聲音,我永遠都忘不了!唐憶菲不禁小聲抽泣。”
“他說什麼了?”
“他在電話裡說……我逃不了的,他說我永遠逃不過最後的審判!說完這句話,唐憶菲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一聽這話,陳子言頓時感覺雙腿發軟。
天哪,那個人說了最後的審判!
一開始聽唐憶菲述說停車場遭遇非禮這事的時候,陳子言並沒注意到面具人曾經說過最後審判的話。現在電話裡重提此事,立刻讓陳子言想起了自己的小說——小說裡,他也曾提到了最後審判的裁決者。
而馮舒之死,也驚人地與自己的小說雷同了。
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冥冥中宿命的安排?為什麼現在這個無聊的面具人,也提到了最後的審判?
陳子言覺得頭有點疼了。
他看了看手機的來電顯示,那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回撥過去,已經關機了。陳子言只好讓唐憶菲關掉手機,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洗個澡好好睡一覺。醒來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可是,這樣做,真的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嗎?這只不過是把頭埋在沙裡的鴕鳥做法。陳子言覺得頭更疼了。
就在陳子言準備走出臥室的時候,唐憶菲突然從後面緊緊攬住了他的肩膀,問:今天的歐洲冠軍杯決賽,誰贏了?
陳子言沉默片刻後,答道:“不知道,我沒看球……”
“怎麼了?”
“馮舒死了……他今天死了……”
“啊——”唐憶菲又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