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望天樹殺人事件

第17章 第十六章密室不密推理

望天樹殺人事件 庄秦 6494 2018-03-22
到了差不多下午兩點的時候,黃寰宇才從客棧裡走了出來。 幸好我們上午十點多才起床,早飯也吃得晚,所以這會兒也剛開始覺得餓。 我們一起走向寨口那家草藥舖旁的小食店時,道路兩旁不時傳來此起彼伏的犬吠聲。在犬吠聲中,黃寰宇一臉忿忿的表情,嘴裡嘟嘟囔囔地念叨著:“這些警察真無能,居然問我最近上官小商是不是心情很低落,他們分明是想把上官小商的死辦成自殺案。真是豈有此理!” 孟警官卻替他的上司辯解道:“你千萬不要小看了趙警官,他有多年辦理刑偵案件的經驗。他這麼問你,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 黃寰宇依然惱怒,他認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上官小商絕對死於他殺。雖說那間客房是不折不扣的密室,但一定是兇手用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手段潛入密室,殺死上官小商後又用同樣的手法離開了密室。只因為那些無能的警察找不出兇手潛入及逃離的線索,所以索性想把案件辦成自殺案,逃避他們所應該承擔的責任。

我們出了補蚌村寨,走進了那家小食店,入座之後,因為都有些鬱悶,所以都沒什麼食慾。食店老闆也理解我們的心情,於是現做了一桌素材宴,所用的食材,全是村寨附近採摘的野菜。 涼拌馬齒莧、油炸馬蘭花、燴山藥、醋溜野葛菜……有一種名為龍爪草的野菜,有著鋸齒形的翠綠葉片,與乾辣椒熗炒後,既帶辣味又有清香,入口後略帶一點兒脆勁,滿口生香。 我們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一位在客棧裡進行現場勘察的警員也走進了小食店裡,他是來幫其他警員們要外賣的。 孟警官趕緊給同事扔了一根煙,然後湊過去想要套點情報。他們聲音說得很低,但卻正好能夠讓我們不動聲色地聽到。 那警員嘆了口氣,說:“老孟,這案子不好搞啊,完全和推理小說寫的一樣,居然出現了密室。”

“不好搞,也要想辦法搞呀。兄弟,你說是不是?” “是啊!”警員應了一句,就忙著讓食店老闆記錄外賣的數量與種類。 食店老闆記好之後,就鑽進廚房開始忙碌,趁著等盒飯做好的工夫,那位警員也不忘叮囑孟警官:“你那個樹皮衣失竊的案子,也要抓緊時間搞呀,不然趙警官追問起來,有你好看的。” 孟警官嬉皮笑臉地吐了一口煙,說:“我那案子有什麼好查的?百分百是寨子裡的鄉民喝醉了乾的好事。等那個村民酒醒了,再經過一番心理鬥爭,就會把樹皮衣還回去。當然,這個偷走樹皮衣的醉漢,也會考慮到自己的名聲,只能避開旁人視線,選擇深夜悄悄去還樹皮衣。為了解開醉漢的心防,我特意囑咐景區的劉經理,晚上不要把旅遊商店的保衛工作搞得太嚴密了。千萬別嚇著醉漢,讓人家不敢偷偷來還樹皮衣。”

“呵呵,老孟,還是你的活兒輕鬆呀。不像我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兇手是怎麼進去又怎麼出去的。就連趙警官,也沒十足把握破獲這樁案件。” “哦?!趙警官認為這樁案件裡有凶手?剛才黃寰宇那孩子不是說,趙警官認為上官小商有可能是自殺的?而且還問他最近上官小商是不是情緒低落?” “呵呵,老孟,你還不了解趙警官這個人嗎?他有的是經驗,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罷了。” 這句話,就跟孟警官之前給黃寰宇說得一模一樣,看來趙警官的個性,早就被他的手下摸得一清二楚。 “上官小商被殺的那間客房,真是徹徹底底的密室嗎?”孟警官開始套同事的話了。 那位警員愁眉苦臉地答道:“說是密室,倒也稱不上徹徹底底的密室。”

“哦?此話怎講?” 警員道:“你也知道,補蚌村的木頭房子,都是由一塊一塊木頭楔合而成的,沒有用到一顆鐵釘。但木頭之間楔合得非常緊密,嚴絲合縫,找不到一點空隙。” “嗯,這一點我也知道。” “不過,在上官小商所住的房間裡,我們卻在地板上發現有兩塊木頭有點鬆動,可以取下來。” “啊?!”孟警官震驚了,他大叫道,“這不就是兇手進出的通道嗎?那麼這所謂的密室之謎,趙警官就可以輕輕鬆松破解了啊!” 警員再次苦笑:“那兩塊木頭,都是長五厘米,寬兩厘米,間隔十五厘米左右,呈一條直線縱向分佈在地板上。話說,老孟你見過一個人可以從這麼小的縫隙裡進出嗎?” 孟警官頓時洩了氣。 是啊,除了《終結者3》裡的液體金屬人,誰還能從這麼小的縫隙裡進進出出?

兩人聊到這裡,小食店老闆也做好飯菜,盛入飯盒裡。警員用塑料袋裝好盒飯後,拎著走出了小食店。他出門後,也不忘回頭說了一句:“老孟,剛才我給你說的,都是機密哦,你千萬不要洩露出去。” “當然,我知道什麼是自己該做的,什麼是自己不該做的!”老孟一邊回答,一邊朝我們做了個鬼臉。 孟警官重新坐回我們這張桌子之後,舅舅放下筷子,突然說道:“我知道兇手殺死上官小商的手法了。” “誰都知道兇手殺死上官小商的手法,不就是拿匕首插入了她的胸口嗎?只要見過了案發現場,都能做出這樣的回答。”孟警官不解地說道。 舅舅搖了搖頭,道:“不,不,不,我所說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兇手是如何製造了這樁密室殺人案。”

“啊?!你破解了密室之謎?”就連莊秦也脫口大叫道。 舅舅說道:“是的,但我所推理出來的兇手說使用的詭計,是有一個前提的。” “什麼前提?” “那就是,上官小商本來就認得這個兇手,而且他們關係還很好,兇手讓她做什麼,她就會照做。” “週警官,你不會是想說,兇手讓上官小商把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胸膛吧?就算他們關係再好,只怕上官小商也不會笨到自己捅死自己吧?”孟警官一臉茫然地問道。 而莊秦也說道:“是啊,難道你是想說,上官小說打開窗戶,放進了兇手。等兇手把一柄匕首插進她的胸膛之後,她再忍住劇痛,關上窗戶,插好插銷,拉上窗簾,然後仰躺在地板上,靜靜等待死亡的來臨?這也太搞笑了吧。”

聽了莊秦的這段話,連舅舅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止住笑之後,舅舅嚴肅地說道:“我們之所以把這樁案件定性為密室殺人案,是因為我們無法找到兇手進出密室的手段詭計,所以偵破工作陷入僵局,幾乎走進了死胡同。但是,這裡存在著一個誤區,死者死在房間裡,胸口插著匕首,那麼兇手一定就是在房間裡殺死了她,因為找不到兇手進出的詭計,所以我們就把這樁案件定性為密室殺人案。” “難道不對嗎?” “當然不對!如果兇手在屋外使用某種手段殺死了身處密室之中的上官小商,那他根本就不需要進出房間。” “在屋外使用某種手段殺死了身處密室之中的上官小商?這句話真長,讓我好好消化一下!”莊秦開始撓他的後腦勺。 只過了半分鐘,他便恍然大悟般長出了一口氣。

“哦,週警官,難怪你剛才說,必須假定上官小商認識兇手,而且兇手讓她做什麼,她就會做什麼,才能破解這樁密室殺人案的密室詭計之謎。” “莊作家,你也明白週警官的意思了?快給我說說吧,我快憋死了,怎麼都悟不透你們的意思。”孟警官一頭霧水地說出了與我和黃寰宇心中同樣的疑問。舅舅和莊秦再不說出來,我們真會被憋死的。 莊秦讓小食店老闆端了一壺普洱茶來,然後他把普洱茶倒在杯子裡,又用筷子蘸著茶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幅圖。是上官小商遇害的那間客房的平面示意圖。 莊秦在房間平面圖上畫了一個人形,示意這是上官小商的屍體,然後又在圖上滴落兩滴茶水。 “上官小商的屍體是仰躺在地上的,但她是匕首刺入胸膛之後,馬上就死了嗎?如果不是馬上死的,她就會在房間裡掙扎,爬行,然後倒在其他地方。”

“那又怎麼樣?” “假若她最初被刺入匕首的地點是在這裡呢?”莊秦重新在平面圖上畫了一個人形,正好覆蓋在了那兩滴茶水之上。 “這兩滴茶水代表什麼?” “代表你剛才那位同事所說的,在房間地板上發現了兩塊鬆動並且可以抽出的木頭。” “呃……你是說,上官小商先趴在了地上,胸口正好在一個孔洞之上?然後兇手從這個孔洞刺入了匕首?”不僅孟警官大致了解了兇手的詭計,就連我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上官小商絕對不可能提前知道有人會從孔洞中刺入匕首,才特意趴在地上。 當然,她更不可能平白無故就趴在了地上,等著兇手從孔洞中刺入匕首。 所以,正如舅舅所假設的那樣,兇手與上官小商是相互認識的,而且兇手讓上官小商做什麼,她就會做什麼。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一開始,兇手躲入客棧一樓之下的空隙裡,這裡是客棧空置的豬圈,一直沒有使用過。兇手先從地板下方抽出了一塊木頭,然後授意上官小商趴在地板上,兩人透過抽出木頭後所形成的孔洞進行對話。然後,兇手悄悄抽出另一塊木頭,而這塊木頭與第一塊木頭的間隔距離是十五厘米,依照上官小商的身高,這塊木頭抽出後所形成的孔洞,對準的位置,正好是上官小商的胸口。 兩人說話之際,兇手突然將裹著棉花的匕首,透過抽出第二塊木頭後所形成的孔洞,刺入上官小商的胸口之中。 上官小商吃痛之後,在房間裡翻滾掙扎,最終死亡。 最後兇手把兩塊木頭重新楔入孔洞之中,就能恢復客房的密室設置。 而那柄匕首之所以會裹著棉花,就是兇手擔心血流出之後,重新楔入木頭,會造成血流的不均勻,令警方發現這兩塊木頭的存在。 不過,兇手也太小看警察了,雖然他成功地製造出密室,但勐臘當地公安局的趙警官及其部下,還是發現了這兩塊鬆動的木頭。 “精彩,真是精彩。” 雖然孟警官已經猜到了兇手的詭計,但莊秦還是詳細地講述了一遍,他所講述的內容,與我的猜測幾乎完全一致。當他看到舅舅不住點頭的時候,他也不禁稱讚起舅舅。不管怎麼說,舅舅是第一個破解密室之謎的人。 舅舅也為莊秦的推理進行了一點補充。舅舅認為凶手第一次抽出木頭,形成孔洞後,並不是為了與上官小商進行交談,而是想奪走上官小商的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莊秦問道。 “是手機,上官小商避開我們,與兇手進行聯絡的那隻手機。不知兇手以何種手段,騙上官小商把手機伸出孔洞,然後他即刻刺出匕首,同時強行拖走手機。但上官小商卻先把手機鏈纏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於是手機鏈斷裂了。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上官小商的手腕上纏著一條手機鏈,但密室內卻找不到手機的踪影。” 原來如此。 只有奪走了手機,警方才不知道有另一隻手機的存在,而我們也更不會猜到上官小商瞞著我們正用某種方式與兇手進行著聯絡。 黃寰宇聽得一愣一愣的,但他也不由得鼓起了掌。 我們來到望天樹,還不到四十八小時,就發生了兩樁離奇事件。 小都失踪一案,是由莊秦破解的。而上官小商密室遇害事件,則是由舅舅破解的。接下來,還有樹皮衣被盜事件,會輪到孟警官破解嗎? 不過,正如孟警官自己所說的那樣,樹皮衣一案,只怕根本不需要他動腦筋,就會有補蚌村寨的村民,主動把樹皮衣還回望天樹景區的旅遊商店裡。 而這時,莊秦卻站起來,直勾勾地望著舅舅,說道:“週警官啊,如果勐臘公安局的趙警官也得知了兇手所使用的詭計,那麼你與蘇杰、黃寰宇,將處於很不利的狀況中。” 嗯,我也明白莊秦為什麼會這麼說。 在這個地方,除了我們之外,上官小商並無認識的人。 如果是本地的哈尼族鄉民,那麼上官小商絕無與其認識,並言聽計從願意趴在地板上與對方談話的可能性。 如果是外來的陌生人,可昨天一夜,除了龍日昇一進一出、還有我們回到客棧之際,補蚌村寨裡的狗並沒有再吠叫過。也就是說,陌生人根本沒有機會在狗不吠叫的情況下,潛入村寨,然後又離開。 莊秦頓了頓,又說道:“而且,還有一點不利因素。昨天夜裡,我們大傢伙不是都拉肚子了嗎?因為拉肚子,所以我們都曾經離開過客房,就連龍老爺子也多次離開會客室。當一樓的衛生間裡有人時,你們一樓的人,就會到二樓上衛生間。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就有人可以等到龍老爺子上衛生間的時候,離開客棧,鑽進一樓之下廢棄的豬圈,對上官小商下手。下完手之後,又躲在門外,等到龍老爺子再次上衛生間的時候,偷偷溜進客棧裡。” “可是,還是有一點說不過去呀。當我們從核心景區回到客棧之後,龍老爺子就鎖好了客棧大門,他不開門,我們是無法離開客棧,鑽進廢棄豬圈下手的呀。”舅舅反駁道。 “哼哼,你一個刑警大隊的副隊長,難道還沒一手開鎖的絕技嗎?” 舅舅啞口無言。話說,我以前就曾經見識過舅舅的開鎖絕技,只要有兩根細長柔軟的鐵絲,他就能順利打開一扇防盜門。這是他以防不時之需,在警局裡從技術科的同事那裡偷師學來的。 但只過了片刻,舅舅就說道:“其實也不然,就算是陌生人,也肯定有辦法溜進村寨裡,並且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是嗎?那我倒想听一聽陌生人進入村寨的時候,是怎麼做到了不讓狗吠叫?要知道,在我這個推理小說作家的眼裡,狗吠聲就如同一道銅牆鐵壁,讓整個補蚌村寨形成了一個加大版的密室。只要狗不叫,那就沒有陌生人可以進出。” 加大版的密室,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呢。但仔細想一想,莊秦的說法還真有幾分道理呢。 舅舅頓了頓,反駁道:“呃,莊秦,你沒仔細聽我所說的話。我說的是,陌生人進入村寨的時候,不引起旁人的注意。而不是做到不讓狗吠叫。”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而且區別還很大。”舅舅臉上露出了笑容,“當這個陌生人進入村寨的時候,其實狗是叫了的,只不過當狗主人開門查看的時候,他們看到的是龍庭客棧老闆的孫兒,正拎著剛買來的藥酒往回走。但是,狗主人卻不知道,在黑暗的隱沒處,還躲著兩個人。一個是遵循龍老爺子的囑咐,跟在龍日昇後的小都。而另一個人,則是跟在小都後的那個陌生人。” 舅舅的這個推理,顯然脫胎於之前莊秦對於小都失踪案的推理,只不過他將龍日昇的尾隨者,由一個人改成了兩個人。 既然小都能夠跟著龍日昇潛入村寨裡,那麼自然也存在著另一個人用同樣的辦法潛入村寨。 不過,聽了舅舅的話,我的腦海裡也浮現了新的念頭。 “舅舅,其實那個陌生人根本不用躲藏在暗處,悄悄尾隨在龍日昇之後。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小都的存在,要是尾隨龍日昇,倒很有可能被小都看到的。要是小都看到有人鬼鬼祟祟與她一樣,也跟在龍日昇之後,說不定她會告訴龍老爺爺。但樹皮衣被盜事件發生之後,龍老爺爺並沒說出有人尾隨孫兒,所以,我覺得那個陌生人並未尾隨龍日昇。更大的可能性,是他穿了一件哈尼族的民族服裝,當龍日昇走進村寨後,他保持一定距離大搖大擺走在後面就行了。” “嘿,強將底下無弱兵啊。”聽了我的話,孟警官也忍不住發出了稱讚。 孟警官補充道:“沒錯,要是他靠得太近,如果是真正的寨里人,即使龍日昇作為陌生人經過,狗也是不會叫的。他只能不遠不近地跟著,才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對了,我還想起了一個問題,我們現在討論的是陌生人如何進入補蚌村寨的,卻忽略了一個問題,他的怎麼離開這兒的?為什麼離開的時候,也沒引起別人的懷疑?如果他真穿了一件哈尼族民族服裝,但終究是個陌生人,鐵定會引起狗吠叫的,那更會引起旁人的懷疑。 但很快我就想到了答案。 “兇手一定在一樓之下的廢棄豬圈裡待了一夜,然後等到有陌生人從客棧外出的時候,他再從豬圈的另一側鑽出來,跟著那個人出去。對了,孟警官不是因為客棧裡沒有手機信號,所以出去過一次,朝寨口走去,準備去景區售票處打座機電話?” 我說這話的時候,同時也想到,就在我們昨天夜裡在客房裡睡覺的時候,如果真如我猜測的那樣,兇手在我們所住的客棧下待了整整一夜,而我們卻毫不知曉,還真有點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呢。 針對我所問的打電話的問題,孟警官有些不解,但他還是答道:“是啊,是有這麼一回事。難道客棧裡沒有手機信號,也是兇手一手造成的?” 黃寰宇突然發話了:“要想讓客棧裡沒有手機信號,真是太容易了。我對電子產品熟悉得很,在c城的電子城裡,到處都能買到手機信號屏蔽器,只要按一下開關,方圓一百米內,所有手機信號都能夠被屏蔽。” 也就是說,兇手啟動了一隻手機信號屏蔽器,如此這般,就料定了會有警察因為手機沒有信號,必須得外出打電話經過村寨,引起犬吠。於是兇手跟在警察身後,離開了補蚌。 孟警官點了點頭,無奈地說道:“嗯,當時我走到寨口,在草藥舖借到了座機電話,所以在那裡就打了電話通知勐臘的同事趕過來。可惜當時我沒有留意到身後是不是有身穿哈尼族服裝的陌生人跟著。不過話又說話來,我不是補蚌村寨裡的人,所以也無法分辨誰是寨里人,誰是陌生人。” 說到這裡,孟警官站了起來,抱拳對舅舅和莊秦朗聲說道:“聽你們說了這麼多,有一件事我必須給你們說一下。雖然我被排除在密室殺人案之外,但你們所作出的推理,都非常有價值。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公安系統中的一員,有責任也有義務把這些有價值的推理告知給負責偵辦這樁案件的趙警官。” 舅舅點了點頭,道:“你去報告吧,我也是警察,能夠充分了解你的立場。” 就在這時,小食店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孟警官走到小食店門口,大聲詢問出了什麼事。 一個路過的哈尼族鄉民,見到孟警官身著一身製服,立刻說道:“警察同志,不好了,出事了。南臘河那邊,淹死了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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