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變得越來越大了。
我本來想,只要在海峽路十八號殺死司機,再把昏迷的錢翔弄到郊外偏僻之處,就能脫身事外。可現在又多了個司機的老婆,難道我必須要把她也騙到海峽路幹掉嗎?
坐在出租車後排的座位上,我思考著怎麼才能把司機的老婆也騙到海峽路來。這時,錢翔那沉甸甸的身體靠到了我身側,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咯到了我的胳膊,那是他放在西裝內袋裡的錢包。
剎那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對司機說:“對了,你早些時候送這位病人來醫院時,他是喝醉了的,他的車費是怎麼給你的?”
司機嘿嘿笑了一聲後,說:“我從他的西裝內袋裡取出了錢包,抽出了車費。”他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立刻解釋道,“我是個有職業道德的司機,絕對不會多拿他一分錢的。出門時我老婆給了我兩百塊的零錢,里程表上又有我跑了多少公里業務的記錄,加在一起正好就是我現在身上所有現金的數量。”
我陰險地一笑,問:“你老婆出門時,真給了你兩百塊嗎?這位病人在醫院裡曾經醒過一次,他說他的錢包裡正好少了兩百塊錢呢。”
司機急了,他怒吼道:“我可以馬上把我老婆叫到海峽路來對質。你直接問她出門時給了我多少零錢,到時候我不會說一句話,我們絕對沒有串通撒謊的機會。”
我聳聳肩膀,說道:“好吧,你現在就通知你老婆去海峽路十八號吧。”
而這時,我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有一條短消息進來了,是林青兒發來的。 “真糟糕,這麼晚了,醫院外一輛出租車都沒有,我們來不了啦。”
我懵了,殺死出租車司機兩口子,這麼有難度的事,難道將由我一個人獨力完成嗎?
好在我是個醫生,在家裡存有一瓶三唑侖強力麻醉劑。到時候只要將三唑侖溶化在飲料裡,假意讓司機兩口子喝水,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想到這裡,我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