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孤墳鬼影

第7章 第六章發現了新線索

孤墳鬼影 高歌 6405 2018-03-22
群山蒼蒼,夜幕降臨。社員們在田野裡忙碌一天,都絡繹地回家吃晚飯了。總支書記梁守正雖然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但是下午還是堅持下田參加生產了。他從田裡回來,吃過晚飯,坐在門前樹下乘涼。他的女兒梁桂芳湊到他的眼前,小聲小氣地問道:“爸爸,'宋結巴'怎麼自殺啦?” “你怎麼知道他是自殺的?” “人家都那麼說嘛。” “又是李文彬說的吧?” “爸爸,你看你……”梁桂芳小嘴一噘,羞羞答答地說,“大家都是那麼說嘛。” 梁守正看見女兒有些不好意思,才笑瞇瞇地說:“是呀,是自殺啦!他活的不耐煩了,就想死唄。” 當他們父女倆正在閒談的時候,老社員萬昌壽來找梁守正,說有件事情要談一談。梁守正把萬昌壽領到屋裡。問他什麼事,萬昌壽壓低了聲音說:“有件事情,我想了半天想不通,才來找你談談。”

“好哇!你講吧!” 萬昌壽用手摸了一下小黑胡,說:“支書!你不是叫我們提高警惕嗎!我有件事情覺得奇怪。” 於是,萬昌壽就講了這樣一件事:前天晚間,大約是半夜十二點鐘左右,萬昌壽的老婆肚子痛得要死,哭天叫地的亂滾。弄得他實在沒辦法,就去請中醫“楊麻子”。可是當他到楊麻子家裡的時候,門上了鎖,人不在家。當時急得他心裡象油熬似的焦急。等了好久沒辦法,他就想回家去,可是還沒走上半里路,對面來了一個人,他用電筒一照,那個人霍地骨碌一下鑽到路旁邊草堆裡去了,把萬昌壽嚇了一跳。萬昌壽拿手電筒再一照,才看清楚原來正是“楊麻子”。當時萬昌壽是又驚雙喜。急忙叫著:“唉呀!楊醫生,我可找到你啦!我老婆的肚子痛得要死,快請你去看看吧!”

“楊麻子”的名字叫楊清。是當地的中醫。因為他長得滿臉大麻子,所以別人給他取個綽號叫“楊麻子”。 楊麻子聽萬昌壽請他去看病,他這才急急忙忙從草堆裡爬起來似笑非笑地說:“唉呀!你可把我嚇死啦!三更半夜的你也不先吱一聲,我以為是壞人呢!” 楊麻子一邊說著一邊笑嘻嘻地跟著萬昌壽看病去了…… 萬昌壽把這件事情告訴梁守正以後,緊皺眉頭,慢吞吞地說:“你說這不是怪事嗎?楊麻子為什麼三更半夜不睡覺呢?為什麼看到人,象兔子似的嚇得亂躲呢?平常這個人不這樣啊!?……”萬昌壽用手摸著鬍子,邊想邊說道:“昨天我聽說,'宋結巴'在前天晚上死啦,我的心就納悶:宋結巴是前晚死的,楊麻子也是前晚從供銷社那方面回來的,看到別人又那麼驚慌,這裡邊會不會有什麼事呢?”萬昌壽以疑慮的眼光看了看梁守正,然後又說:“唉!也許是我這個老腦筋胡思亂想。梁書記,就是這麼一回事,我告訴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那我可不敢擔保了。”

“萬大叔!你反映這個情況很重要。”梁守正嚴肅而和藹地說,“我們當然不應該亂懷疑人。但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們可以調查調查。希望你不要對別人講這件事。要是真有問題講出去不好,如果沒什麼問題,講出去就更不好。” 第二天早晨,太陽剛出東山,李局長、梁守正和李安平就順著崎嶇蜿蜒的山路,走向區政府去。他們準備找縣委書記李振吉去匯報一下案情,順便研究一下這個案件的偵察工作。 李局長等人,剛剛走到區政府門前,就碰見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看樣子有三十多歲,蹲在地上正在刷牙呢,一看就知道是才起床的。 這個人看見李局長幾個人來了,就急忙站起來,轉過他那健康的身軀,用左手撩了一下分散在他額前的短髮,右手還拿著牙刷在口裡“咔哧、咔哧”地刷著,刷得順嘴冒白沫。李局長仔細一看,那個刷牙的人原來是公安處的偵察科科長趙勇。他就高興地喊道:“唉呀!我的老兄,你是什麼時候,人不知鬼不曉的跑到這裡來的?”

“澳?老李,是你呀!我們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呀!”趙勇兩隻大眼睛亂轉,看了看李局長又看了看梁守正和李安平,然後笑嘻嘻地說:“我是昨晚十二點才到的,正想找你去,你倒來啦!” “就是你一個人嗎?” “不,李萍同志也來啦。” “哦!你們真是'夫唱婦隨'啊!”李局長開玩笑地說。 “我可是因公出差,不是跟他來游山玩水的。”偵察員李萍從屋裡走出來,邊梳著她那微燙了的頭髮,邊笑著對李局長說。 “噢?你這個人一說就到哇!”李局長忙上前去和李萍握手。 李萍是偵察科長趙勇的愛人,也是他的得力助手——一個久經鍛煉的偵察員。她今年已經二十六歲,而且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但是她那消瘦的身材,穿上一套“北京藍”的製服,腳上著一雙白色的力士鞋,看起來真像個女學生。

李局長轉過身來向趙勇和李萍介紹了梁守正、李安平。彼此互相握手問好後,他們就到區政府的樓上找縣委書記去了。 縣委書記李振吉,坐在靠南窗一把藤椅上,他一邊抽著香煙,一邊精神集中地看著全縣農業生產情況的報告。他聽見樓梯“格登格登”的響,知道有人來了。急忙放下報告材料,從椅子上站起來,移動著他那高大而健康的身體,走到門前,看見李局長等人,就很客氣地讓大家進屋坐下,給大家倒茶然後他向公安局李局長說:“老李,你們怎麼這樣早就趕來了?案子搞得怎麼樣啦?” “韓禮忠同誌已經向您匯報了吧!案子還沒頭緒。賴狗仔是抓到了,但是他只承認偷了東西,不承認害了人。”李局長從手皮包裡拿出筆記本,翻開以後,一邊看著,一邊將宋天武的案件的全部情況向縣委書記做了匯報。匯報完了以後,態度十分嚴肅地說:“情況很明顯,宋天武是被殺的,但是就說是賴狗仔害死的,現在還沒有充分根據。”

“是的,昨天我審訊到半夜兩點鐘,他死也不承認害死了宋天武。”韓禮忠說。 縣委書記李振吉邊聽著李局長的報告邊看著整個案件的材料。他聽完李局長的匯報,緊皺著濃黑的雙眉,兩隻圓眼睛閃耀著深邃而銳利的光輝,緩慢地眨巴著。忽然,他轉過頭來向著偵察科長趙勇說:“趙科長,你是專家,你看這個案子怎麼樣?” “李書記您太客氣啦!”趙勇很謙虛地說,“李局長親自到現場看過了,我同意他對這個案子的分析意見。賴狗仔盜竊了供銷社的布,這一點是肯定了。但說他害死宋天武,這裡邊還有些問題值得研究,一、賴狗仔為了偷東西不致於害死人,如果是在偷東西時被宋天武發現了,兩個人廝打起來,而賴狗仔一時失手把宋大武打死,那宋天武身上為什麼連點傷痕都沒有呢?”

“是呀!我也這樣想。”李局長表示同意地說。 “老梁,老李,你們是本地人,情況熟悉。你們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縣委書記又問梁守正和李安平。 “我同意李局長和趙科長的意見。”梁守正說。 “宋天武顯然是被害的,不然他脖於上勒的繩印為什麼是圓的呢?我聽韓禮忠同志分析案情的時候,心裡就明白了。後來李局長親自去檢驗又發現宋天武的手指甲裡還有血,這很明顯是與兇手掙扎的時候搔出的血。”梁守正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之後,他又看了著鄉長李安平,說:“不過李安平同誌有不同的看法。” “噢?老李,你有什麼不同的意見談一談吧!”縣委書記對著李安平說。 李安平頓時臉色有些紅漲地說:“我是個大老粗,看問題可能有片面。不過我總是這樣想,宋天武沒有什麼仇人哪,誰會害他呢?再說他死以前就和鄉文書李文彬談過,說他貪污公款受了處分。沒臉活啦,可不是,死的時候還寫了幾句話,什麼人有臉哪,樹有皮呀……這不明明是自殺的嗎?我看不會是賴狗仔害死的。這一點我同意趙科長的分析。”

鄉長李安平又把自己的意見向縣委書記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說完以後,他直盯盯地瞪著兩隻眼睛看著縣委書記,想從縣委書記的表情裡探索一下對自已發表的意見的反映。 “我提幾個問題。”趙科長從旁邊插門道,“現在從現場勘查的情況看來,說他是被殺的根據是充分的。李鄉長這兒點分析也很有必要,因為客觀上有這些事情。”但是這些事實還都是些現象,現在我們應該求其本質。那就是:“第一,宋天武和鄉文書談些什麼話,是李鄉長親自聽到的呢?還是鄉文書對你講的呢?第二,宋天武的桌子上的字條,是宋天武本人寫的呢?還是別人寫的呢?現在看來可以肯定不是賴狗子寫的,因為他不識字。” “對!”縣委書記表示同意的說,“趙科長的意見很對。我們看任何問題,都應該透過事物的現象去觀察本質,而不應該僅從表面上去看問題。”

鄉長的臉通紅了。他聲音有些激動地說:“我這個大老粗的眼光就是直的,不會拐彎。”他邊說邊擦著頭,“宋大武說他要自殺我沒聽到,是鄉文書告訴我的,宇是誰寫的那我就更不知道啦。” “鄉文書這個人怎麼樣?。”縣委書記問李安平。 “文書,沒問題。是共青團員,工作一貫表現不錯。”李安平很有把握地說。 “叮啷啷……”電話鈴響了。偵察員李萍拿起聽筒問:“餵!哪裡?……公安局……找李局長?”李萍把電話聽筒遞給李局長。 李局長接過聽筒:“餵!是我呀。啊!小陳哪!怎麼樣?化驗結果怎麼樣?……宋天武手指甲裡的血是'A'型……什麼?……宋天武本人的血是'B'型……啊,賴狗仔的血是'AB'型的。”李局長的臉上立即出現愉快的表情,“筆跡鑑定的結果呢?……紙條的字不是宋天武親筆字……不會有錯吧?……好!好!”

“爭論的問題解決啦!宋天武是被殺再不要懷疑了。”李局長的兩隻大眼睛看了李安平一眼,然後向著縣委書記說道。 鄉長頓時面紅耳赤,什麼話也沒說。但是他心裡想:“什麼'愛'的'必'的,反正血都是紅的……” “那麼兇手是誰呢?”縣委書記自言自語地問道。 “是呀!兇手可能是兩個人,因為一個人要想勒死一個人,又把屍體吊在樑上,那是難辦的。”李局長用手整理一下他那波浪式的捲發,一邊思索著一邊說,“兇手是很狡猾的,而且是很有經驗的。現場都被他弄得乾乾淨淨。但是敵人忙中出錯,還是給我們留下了很重要的線索,那就是有一個兇手的血是'A'型的。現在可以肯定這個兇手不是賴狗仔,因為血型不對,但是賴狗仔嫌疑還不能完全否定。還有那張偽造的死者絕命書上寫的宇,我們可以查到。” “啊!有一個問題我忘記談了。”總支書記梁守正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說:“昨天晚間萬昌壽老大爺到我家報告一件很值得注意的事。他說在宋天武死的那天晚間,大約是半夜的時候,他發現我們鄉的中醫楊麻子半夜三更從供銷社那方面回來。楊麻子碰見萬老大爺的時候,嚇得鑽到草堆裡去了……”梁守正把萬昌壽反映的情況向大家作了詳細的匯報。 “哦!這倒是巧合呀!你沒調查一下,他半夜三更去做什麼?是不是給旁人看病去了?”趙科長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地問道。 “我調查過了。那天晚間,除了萬大爺的老伴肚子疼,別人家都沒有害病的。” “這個人的政治情況怎樣?”李局長問梁守正。 “這個人是一九四八年秋來到我們鄉的。平常表現還不錯。對人很和氣,給窮人看病有時不給錢也可以,群眾對他都滿意。但是來到我們鄉以前他作過什麼,我們不清楚,大家認為他沒什麼問題,所以也沒有進行調查。”梁守正把楊麻子的情況作了簡單的介紹。 “楊麻子是不是兇手,當然現在還不能肯定。但是這個人的嫌疑是很大的,必須弄清楚。”趙科長一邊吸著香煙一邊對著李局長說。 李局長點頭表示同意。接著說,“是呀,我看就從這條線查起吧。” “那麼,另外一個兇手是誰呢?”韓禮忠正在作著記錄,忽然從旁邊插問了一句。 “另外一個兇手是誰,現在我們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但是只要找到一個兇手,那另外一個也就好找了。”李局長說道。 “是不是賴狗仔呢?”韓禮忠帶有懷疑的口氣問道。 “現在還很難說。不過從整個案情看來,他的可能性很小。”李局長說到這裡稍停一下,接著又說:“明天先把他送到縣看守所去。宋大武的案件是否與他有關,偵察的結果會弄清楚的。” “請允許我提一個問題。”偵察員李萍兩隻眼睛滴溜溜向每一個人掃了一下,然後對著李局長說,“楊麻子是不是兇手,唯一的辦法是要找到證據。而現在能成為證據的最好是弄到他的筆跡和血液。” “對!李萍同志的意見很對。”李局長表示贊成地說。 “筆跡倒好弄,可是血液怎麼能弄到呢?”韓禮忠搔著頭說。 “可不可以派一個醫療工作組,以檢查疾病的名義,檢查一下那個村里每個人的血,一方面可以給群眾看看病,另方面可以弄到我們要弄的血液,這不是兩全其美嗎?”梁守正忽然獻上一計。 “派一個醫療工作組倒很容易,但是普遍作一次血液檢驗,這未免驚動太大,甚至會驚動敵人。”縣委書記表示不同意。 “是呀,我們的敵人是很狡猾的。在這生產緊張的季節裡,又沒有發生傳染病,忽然派一個醫療工作組去看病驗血那不但會驚動敵人,而且般阻有意見。”趙科長也表示不同意。 大家研究半天也沒找出一個好辦法來。的確,平白無故要想把一個活人的血液弄到一點,是不容易的…… 屋內沉默了片刻,還是縣委書記打破了寂靜。他笑著對李局長說:“老李呀,我看這樣吧,一下子也想不出好辦法。來,你還是和趙科長去研究一下。辦法總會想出來的。只要緊緊地依靠群眾,什麼困難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 根據縣委書記的指示,做案件的偵察工作就從“楊麻子”這條線索著手進行。 案情剛剛研究完,縣委書記又向著趙科長說:“趙科長,再把形你的來意講一講吧!” “是呀,老趙。你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到底為啥跑到這山溝裡來啦?”李局長問道。 “其實,我也沒什麼大事,”趙科長笑了笑,兩隻大眼睛瞇成兩條黑縫。接著說,“馬處長指示我和李萍下來調查一下敵人的活動情況,順便調查一條重要線索。” “什麼重要線索?”李局長一聽趙科長說調查一條重要線索,一急忙河道於他知道、這個老獵手跑到哪裡,那裡一定有野獸的踪跡。他絕不會平白無故亂溜達的。 “是這樣的,我們破獲了一起'保密局'的預伏案件,在破案中,從潛伏組長的口供裡得知,他們是在一九四九年解放前夕潛伏下來的。據他了解,同時有潛伏任務的還有'保密局'特務蔡剛,也是個潛伏組長。據說這個人是你們縣里的。” “蔡剛!”總支書記梁守正聽了一怔,“蔡剛是我們鄉里的人哪!” “是呀!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霸,在剛解放不久就投河自殺啦!”鄉長李安平也驚奇地說。 “我們也查過這個人,據說解放不久,他從外地跑回山區,當時有些群眾想去抓他,可是這個傢伙投河自殺了。因為那時正是山洪暴發的時候,水漲得很大,屍首也沒找到。”韓禮忠急促地補充說。 “梁書記,李鄉長,你們是本地人,這個人自殺的情況到底怎樣?”趙科長很客氣問道。 “那天我到山里去砍柴沒在家。後來,聽人家說他是投河自殺了。”梁守正說。 李安平接著也說:“蔡剛這小子自殺那天我在家裡。那天水漲得很大。蔡剛的老婆就是那個'西宮娘娘',坐在河邊上嚎啕大哭,'天呀,地呀'地哭個死去活來。很多人都去看熱鬧。可不是,蔡剛的鞋子還在河沿上,蔡剛的帽子順水漂下有一里多遠掛在樹枝上。後來'西宮娘娘'還請人撈屍體,撈了很久也沒撈到。'西宮娘娘'還請道士念了三天經。” “那麼說,這個人是死啦?”縣委書記李振吉問道。 “是死啦。大鎮反的時候,我們就調查過,現在有七、八年的光景,也沒有發現什麼。”李安平肯定地說。 “也許是死啦,不過敵人的活動是狡猾的。特別像蔡剛這樣的老特務,他什麼鬼把戲都能耍出來。今後應該進一步了解一下,特別要注意他老婆的表現。”李局長向著梁守正和李安平說。 “是呀,蔡剛投河自殺只見其鞋帽,沒見其屍體。這就應該引起我們的注意。”趙科長態度嚴肅地說,“臨來時馬處長指示得很嚴格。蔡剛這個人一定要找到。活著要找到人,死了要找到墳。” “我看這樣吧,”縣委書記指示說,“宋天武被殺這個案件的政治性很大,蔡剛這條線索也很重要,必須查個水落石出。因此,我的意見,趙科長最好留在這裡幫助我們指揮。這個案件的偵察工作。因為李局長全縣的公安工作很忙,所以需要你留在這裡。” “好吧,這在我倒不是幫助,而是應盡的職責。只要有黨委的領導和李局長跳示,我願意完成這個光榮的任務。不過。我得請示一下馬處長。” “那投問題。今晚我給馬處長打個電話,要求他給予幫助。”縣委書記很高興地說。 “我還有個要求,”趙科長站起來說。 “這裡是個山區。外來人很少,來一個生人全村都會知道。我們公安人員突然到鄉里去,一定會驚動敵人,這對我們的偵察工作是很不利的。我的意見,多里的具體工作由梁守正同志掌握,我先住在這裡。” “那當然可以。”縣委書記同意地說,“不過梁守正同志,你們要注意和趙科長聯繫,更要注意保密,頭腦要清醒,不要上了敵人的當。”說到這裡,縣委書記看了看李安平說:“特別是你,可不要再犯主觀主義啦!” 李安平滿臉通紅,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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