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頁 類別 驚悚懸疑 孤墳鬼影

第5章 第四章是自殺還是被殺

孤墳鬼影 高歌 6231 2018-03-22
黃昏時候,縣公安局的偵察股長韓禮忠和偵察員小陳,帶著現場勘查箱,從八十多里外的縣城,趕到了現場。 黨總支書記梁守正和鄉長李安平,叫他倆吃過晚飯再去現場勘察,可是他們都拒絕了,要求馬上到現場進行勘查,怕時過境遷,發生變化,影響對案情的判斷。 韓禮忠和小陳隨同黨總支書記和鄉長來到了現場。劉大福還在門前站著,在那里維護現場。他看見公安局來人了,高興地上前歡迎。鄉長把現場的情況,向韓禮忠作了介紹。然後,韓禮忠就開始了勘查工作。 偵察員小陳用照相機拍攝現場外景方位圖後,韓禮忠用他那銳利的眼光,對現場周圍進行了縝密的觀察。他低下頭去,哈著腰,一步一步地詳細進行觀察,那怕是地上的一根小草,一塊石頭,一徵紙屑,一點痕跡,一點反常現象,都認真地觀察,仔細地分析,他不忽略任何細情未節,旁人不大注意的東西,他都認真加以洞察,想從中發現點對案件有關的物證或線索,以求得鑑別案情是自殺還是被殺的證據。

當他繞到房後面的時候,發現供銷社的北窗牆腳下邊,好像有人走過似的,但足跡已經模糊不清,從窗下邊直往北去,走到上山坡的草叢中就看不見了。 韓禮忠把發現的點滴情況,都詳細的作了“觀場勘查筆錄”。現場周圍勘查完了以後,韓禮忠又慢慢地走到房門前邊,從門上到門下,仔細的用放大鏡觀察了一遍。但是由於房門已被鄉長打開過,原狀已被搞亂,門閂上也沒有發現指紋。 房門打開,韓禮忠邀鄉長、總支書記和劉大福共同到屋裡進行勘查。外邊佈置民兵站哨,不准任何人進入室內。 韓禮忠等人走進屋裡,只見一片漆黑,伸手不見掌,因為這時候已經是晚間八點多鐘了。鄉長想把汽燈點亮,被韓禮忠阻止了,告訴他現在還不能亂動任何東西,以免破壞現場。韓禮忠用電筒對營業房間進行了初步勘查。

偵察員小陳忙著拍照,拍照完畢之後,又進行了現場繪圖,把一切主要物體,痕蹟的分佈情況:位置、距離、開狀、大小比例都畫在圖紙上,忙得他滿頭大汗。韓禮忠對現場初步勘查以後,又進行詳細勘查。開始對每件可疑物件,都小心的拿起來,用放大鏡觀察著。 當他拿起汽燈之後,特別注意地進行了勘查。看了半天沒發現什麼問題,才叫鄉長把汽燈點上,屋內頓時亮起來了。 韓禮忠在營業房間工作了一個多鐘頭。由於天氣炎熱,營業房的門窗又都緊閉著,所以他身上的汗珠象雨點似的直往下流。他熱得難受,他就脫下了白襯衫,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背心了。他用手巾擦了擦他那紅黑圓臉上的汗,揉了揉他那圓大的眼睛,提了提精神。繼續走進宋天武的宿舍,進行現場勘查和屍體檢驗工作。

宋天武的宿舍是和營業房只一板之隔的一間很小的房間。一排破舊的板壁,上麵糊了一層報紙。屋裡除了擺一張木床之外,還有一張沒有漆的木桌,這是他的辦公桌。這間小房間,就是宋天武的寢室兼辦公室。在辦公桌上,擺滿了茶壺、茶碗、墨水瓶、毛筆、鋼筆、紙張等物。靠近墨水瓶旁邊有一張長方白紙條。上邊是用毛筆寫的黑字: 宋天武就吊死在靠床上邊的木樑上,是用棕繩套在脖子上懸樑而死的。他直挺挺地吊在那裡,瞪著眼睛,咧著嘴,兩手略有點彎曲,攥著拳頭,但是不十分緊。兩腿微曲下垂,足尖稍向下。兩隻腳離地很高。腳下邊有一張竹凳子倒在地上,看樣子是登著這個凳子自縊的。 韓禮忠把整個房間仔細看過之後,走到外間屋的北窗前邊聚精會神地看了一會。忽然,他轉過身來問鄉長:“李鄉長,這個窗子你開過沒有?”

“沒有。”鄉長不知道韓禮忠問這個事是什麼意思,瞪著兩隻眼睛呆呆的望著那個窗子。韓禮忠沒有再說什麼,繼續在觀察著。 整個房間都勘查完畢以後,韓禮忠走到宋天武的屍體面前又細緻的觀察了一番。然後,拿出米達遲理了一下木樑離地面的高度和死者兩腳離地面的高度。偵察員小陳又拍了幾張照片,繪了幾張圖。黨總支書記梁守正和劉大福一言不發的、默默地跟在韓禮忠後邊仔細地看著。 “現在我們可以進行屍體檢驗了。”韓禮忠向黨總支書記說。 “要把屍體卸下來嗎?”總支書記愣然地問道。 “現在還不能。等把外貌檢查完畢以後,再卸下來作屍體檢驗。”韓禮忠邊說邊看著宋天武的屍體外貌情況。 宋天武上身穿藍布衫,下身穿青短褲,兩足穿著木拖鞋,一隻落在地下,一隻仍然在腳上搭拉著。韓禮忠見宋天武的屍體外貌,從頭看到腳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現象。然後他檢查了宋天武的衣袋,除了有幾串鑰匙和十幾元錢之外,沒有別的東西。

這時,韓禮忠哈腰把倒在地上的竹凳子扶起,用放大鏡仔細看過,偵查員小陳過來詳細檢查竹凳子上有無指紋,但沒有發現什麼。於是韓禮忠拿出米達尺又量了竹凳子的高度。一切都檢查完畢,韓禮忠才登著一個高凳子在房樑上看了一番,也沒發現什麼,就把吊在木樑上的繩索解開,下邊由劉大福、鄉長、黨總支書三人托著屍體,把它輕輕地放在床上。韓禮忠把宋天武的左右手都拉起詳細看過,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象徵。 然後,他拿起繩索,量過粗細,量了繩索套在脖子上的鬆緊程度和檢查了繩索結扣的形式。偵查員小陳把這些具體情況都拍了照片,作了記錄。把繩索解下之後,韓禮忠又檢查了脖子上的索溝,並量過寬度深度,當把屍體翻過來檢查後頸上的索溝時,韓禮忠猛的精神集中起來了。因為他發現整條索子在脖子上形成一個圓圈,這使他很感興越,馬上叫偵察員小陳拍下照片,作了詳細記錄。但是韓禮忠並沒有說什麼,仍然繼續進行檢驗,把宋天武穿的衣褲全部脫下,認真的檢驗了全身。整個屍體都檢驗完了以後,現場勘查才告結束。

“怎麼樣?勘查完了吧?”鄉長李安平有些焦急地問韓禮忠。 “完是完啦,可是現場還得保護起來。” “還保護?天這麼熱,再放下去不都放臭啦!”鄉長嘟嘟喃喃地表示不同意。 “到底是自殺還是被殺呢?”黨總支書記梁守正小聲地問道。 “你們著呢?”韓禮忠眯縫著兩隻大眼睛,略有笑意地問總支書記和鄉長。 “我還沒把握提出自己的意見。”總支書記謙虛地說。 “這有什麼沒有把握的!”鄉長拿著他的草帽當扇子,邊搧著邊向韓禮忠說:“自殺是肯定啦,昨天他就找我,因為貪污受了處分,受不了啦,要自殺。我以為他嚇唬人哪,誰知道他真的死啦!”鄉長兩手一攤,搖搖頭,然後長嘆了一聲。 “好吧,我們先不忙爭論,先把現場保護好。我們也應該去吃點飯啦。”韓禮忠看看手錶已經十二點了。 “吃完飯再詳細討論吧。不過現場的一切情況請對外不要洩露。”

韓禮忠囑咐大家注意保密,然後把“現場勘查筆錄”交給黨總支書記、鄉長和劉大福等看過,並請他們簽了名蓋了章,才動手把現場勘查中發現的一切物證,收拾起來。然後滅了汽燈。大家才走出房去。將門上了鎖。並叫劉大福佈置民兵繼續保護現場,不准任何人進屋。 韓禮忠等在鄉人委吃過飯,已經到了半夜一點鐘了。縣公安局李局長突然邁著健壯的步子走進了辦公室。這個身材魁梧、三十多歲的公安局長,跑了八十多里路,從縣里連夜趕到了這裡,可是他的精神還是那樣飽滿。 總支書記和鄉長看他進來,急忙上前迎接。並且親切地問道:“怎麼這樣晚還趕來呀?這段山路多難走啊!” “嗬!干我們這行工作的是不能八小時工作制的,為敵人的活動並不那樣遵守制度。”李局長的淺紅的腮幫上長著個微黑的富有美術意義的胡碴。他邊說著邊笑嘻嘻的瞇著兩隻雙眼皮的大眼睛。稍停一下,他又說道:“我下鄉去參加夏收夏種,搞了十多天,今天才回到縣里,可是剛剛到家,屁股還沒有挨凳子,就听說你們這裡發生了問題,我就急忙趕來了。”

李局長略微休息了一會兒,就叫韓禮忠匯報案情。總支書記、鄉長還有偵察員小陳也參加了會議。韓禮忠把整個現場勘查情況向李局長作了詳細匯報。然後他胸有成竹地說:“根據現場勘查的情況來分析,我認為宋天武是自殺的可能性很小,有被殺的嫌疑。” 鄉長李安平一聽韓禮忠說宋大武是被殺,他瞪著懷疑的眼光看了看韓禮忠。想說什麼,可是嘴唇微動了幾下又沒說。 “你說是被殺,有什麼根據呢?” 李局長態度很嚴肅地問道:“當然,現在我還不能作出肯定的結論,個過有些問題是很值得懷疑的。” 韓禮忠繼續向李局長匯報,但是剛想要說,被李局長一擺手阻止了。李局長回過頭來對總支書記梁守正說:“鄉人委裡還有別人在屋沒有?” 總支書記小聲小氣地說。 “沒有,只有一個文書已經回去睡覺了。”

“那好,你繼續談吧!”李局長對著韓禮忠說。 “從現場整個情況看來,好像是自殺。因為沒有什麼凶器和可疑的物品及明顯的痕跡。”韓禮忠掏出煙盒拿出一支香煙,點著抽了起來。看樣子他已經很疲勞,但是他狠狠地吸了兩口煙,抖抖精神繼續說道:“但是從某些具體情節上來看,就有了問題。” 總支書記和鄉長坐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看著韓禮忠,精神貫注地聽著他的發言。 “第一,假如宋天武是自己上吊死的,他脖子上的繩子勒的索溝,就應該是脖子前的溝深,脖子後的溝淺,而在後邊應該有段空斷的地方。因為繩子吊在樑上勒的太緊,在後脖梗上端就會形成'0'型的,可是宋大武的脖於。上的索溝恰恰是一個'0'型,而且可以看出。它和勒在脖子上的繩子的方位不同。”韓禮忠兩隻手捏在自己的脖子上邊說邊比劃著。 “第二,宋天武屍體吊在樑上,他的兩隻腳離地面的高度是七十公分,可是他腳下邊的竹凳子是他上吊時登的接足物,大家都會明白……”他轉過頭來對鄉長、黨總支書記說:“象宋天武吊得這樣高。他必須登著東西,把繩子掛在樑上,然後把繩子弄個套子套在脖子上,最後決心把足下的凳子一踢,人就懸空吊在樑上了,”韓禮忠的頭往後一仰眼睛一翻,作了個樣子。接著又說:“而且人的體重一下墜,這個凳子的高度應該比屍體雙腳離地面的高度會更高些。可是宋天武雙腳下邊的竹凳子卻是四十五公分。大家想想看,宋天武這麼大個子一上吊,不但沒有往下墜,而且是往上縮了二十五公分。這不是奇怪的事呀!?”

李局長聽了點點頭,沒說什麼,一邊認真地看著現場圖紙和“現場勘查筆錄”,一邊認真地記著筆記。 “第三,”韓禮忠捻滅煙頭,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接著說,“供銷社的北窗雖然是關著的,但是裡邊沒有扣上。可是整個房子的窗門都關得很緊,並且都掛好了。特別值得提起的,是窗外面的地上好像有人走過,但是腳印已經看不清了。”韓禮忠理直氣壯的、滔滔不絕的把自己的看法都說出來了。最後,他直言不諱地說:“從整個現場的情況來判斷,我認為是這樣:有人,看樣子一個人辦不到,可能是兩個人,把宋天武勒死,然後偽裝自殺的樣子把他吊在樑上。兇手是很狡猾的,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現場沒留下任何遺證和痕跡,是作完案以後從北窗跳出逃走的。” “你們的看法怎樣?”李局長聽完韓禮忠的匯報以後,轉過頭來問黨總支書記和鄉長。 “我看韓股長的意見很有道理。不過,我在這方面是個門外漢,看不出什麼。”總支書記很謙虛地對李局長說。 鄉長聽總支書記發言以後,不慌不忙地掏出他的竹煙斗,裝上煙,點著,“巴噠巴噠”地抽了兩口。然後說。 “韓股長的發言是有些道理,但我也有些不同看法。” “好哇!研究問題嘛,發表點不同的看法,對弄清案清案情是有好處的。”李局長笑著對鄉長說,“作公安工作,搞案子,可不是兒戲,搞錯了,不是傷害了好人,就是放縱了敵人哪,因此,大家可以大膽提出自己的看法。現在是研究案子嘛。” 鄉長經過李局長的鼓勵,膽大些了。接著他就把嗓門提高點說:“宋天武這個人我很了解。他在這個鄉住了十多年啦。解放前在大惡霸蔡剛家裡管了兩年帳,對群眾的態度還不壞,大家對他也沒有什麼意見。解放以後一貫表現還好,一九五三年供銷社沒人,就把他安排在那里工作。開始表現還好,最近發現他貪污五十元錢,受了記大過一次的處分。他受不了啦,找我談了幾次,也說過要自殺。你看,真的吊頸啦!這就是我說他是自殺的第一條根據,第二嘛……”鄉長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想,接著說:“對!桌子上不是有他寫的字條嗎?寫的什麼……人有臉哪!……樹有皮呀,唉!我的文化沒有水,叫我講也講不明白。總的意思:他是不想活就是啦。” “還有什麼看法嗎?李鄉長。”李局長笑著進一步徵求他的意見。 鄉長閉上眼睛想了一下,說:“還有……對!”他好像又想起什麼重要問題似的,“這個人平常待人很和氣,從來沒有人和他紅過臉。你們說誰能和他結冤家把他搞死呢?……要說是圖財害命麼,供銷社的東西和錢又沒動。這不是明明白白的白殺嗎?”鄉長也理直氣壯的發表了自己意見。 “李局長,你結論一下吧。”總支書記誠懇地向著李局長說。 李局長沒有立即答复,一邊用手摸著下腭,一邊在想什麼。過了一會才說:“是呀,問題是很複雜。現在叫我作最後結論還早,我要到現場去親自看看,然後再說。” 這樣,李局長等人又來到現場作了詳細的勘查。李局長藉著汽燈的光亮。仔細地審查了韓禮忠記的“現場勘查筆錄”,並和每一個實際情況進行了核對。當他檢驗宋天武的屍體的時候,他的精神特別集中,從頭到足都認真地檢驗了一遍。然後他拉起宋大武的手詳細地觀察著。從手腕到手指,從拇指到小指,一個一個的都看過。最後他把宋天武的手指撥開,把每個指甲都檢查過了。然後他拿起“現場勘查筆錄”看了看,問韓禮忠:“手指甲的血跡為什麼沒記在這上?” 韓禮忠雯時臉紅了。他很尷尬地說:。 “我忽略了這個細節問題!忘了檢查!” “忘啦?”李局長的態度立即變得很嚴肅,“你的工作職責允許你隨便就忘了嗎!你要知道粗枝大葉會給我們工作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呀!” 韓禮忠漲紅著面孔,一聲沒吭,兩隻手在褲腿上下意識地摸著。他心裡知道,李局長對待工作要求得十分嚴格,他是不允許別人的工作馬虎一點的,對他自己要求得更嚴。 “你們看,”李局長拿著宋天武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向著大家說,“這兩個指甲都很長,指甲裡邊塞滿了血,這很明顯是搔出來的血。可是宋天武的全身沒有一處搔的傷痕。那麼這血是哪來的呢?如果是被殺。很可能是在和兇手掙扎的時候,把兇手的某處抓破啦。” “對!”大家異口同聲的表示同意。 李局長急忙叫偵察員小陳把指甲裡邊的血跡用刀片全部刮下來,裝在玻璃管裡。然後又叫小陳從宋天武的屍體上取了血,裝在另一個玻璃管裡。現場勘查以後,李局長向鄉長說:“屍首可以埋葬啦。要不都快腐爛了,但是明夭還得在這房子周圍仔細勘查一下。”接著他又轉過頭向小陳說:“小陳,怎麼樣。馬上轉回縣里去把這兩個玻璃管的血都化驗一下,看看是什麼型的,時間越快越好,不然血會發生變化。現在馬上出發,能挺得了吧?” “沒問題!兩三天不睡覺那還不是常事。”小陳天真地說。 偵察員小陳剛走,李局長等人又回到鄉人委。這時已經深夜兩點鐘了。李局長洗過手,擦過臉,掏出香煙給大家抽,他自己也抽著一根。然後一邊抽煙,一邊用手整理著他那不燙自卷的分頭,向著總支書記和鄉長等幾個人說:“同志們!看樣子宋天武是被殺的可能性很大。等明天,得出化驗結果,我們就會作出最後結論,不過現在可以基本肯定是被殺的。理由不外乎是同志們的看法。韓禮忠同志的分析得對,我完全同意。李鄉長的發言對我們也有很大幫助。就是:平常宋天武沒有仇人,仇殺的可能性很小,屋裡的錢一分未動,貨物看樣子也沒動,不像圖財害命那是什麼呢?只有自殺或者是政治性的暗害了。根據現場情況來看,被殺的根據多些。當然李鄉長提出他曾經說過想自殺的問題和現場上寫的絕命書的問題,也應該認真研究,得出結論。”李局長說完又對總支書記說:“這個案子的政治性很大。希望你們提高警惕,嚴密監視鄉里的不法地主、富農。反革命分子和壞分子的活動!” “是!我們一定注意!”總支書記說。 鄉長在旁邊也點點頭,但是內心還不服氣。他想:自殺就是自殺,叫你們這樣分析來分析去,真是越分析就越複雜了…… “不過,這個案子很棘手,估計一下子不會那麼容易武弄清。為了保密起見,我們研究的情況對任何人也不要說。如果有人問到這件事,就說象自殺。”李局長作了詳細佈置以後,天快亮了,大家才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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