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
如果位置再差一點,他就要和她一起變成肉泥了……
如果那支撐著鐵板的玉簫不夠堅硬,那麼他也要和她共赴黃泉……
軒哥哥,他,為了她,竟然連生命也不顧了嗎?
眼眶一濕,淚水就向上湧,很快便氾濫成災。
一雙眸子,閃著淚光,凝望著上方的宇印沉軒,任由大顆大顆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向外淌著。
“這麼痛?莫非傷到了哪裡?”看見她不停外湧的淚水,宇印沉軒更為擔憂,焦急的問著。
岳添翎帶著淚水噗哧一笑,似怨非怨的說著:“才不是,是你太重了,壓得我喘不過氣。”不該讓他擔心,她不能再讓他擔心。
這邊的宇印沉軒一聽這話,卻瞬間就紅了臉。兩片紅雲調皮的嘻笑著戲耍著爬上他白玉似的面頰。
看到宇印沉軒紅了臉,岳添翎慌了會兒神後也立馬反應了過來,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幕,臉兒也瞬間燒了起來,羞得恨不能挖個地洞爬進去。
現在這狀況,就是伸不出手,要不然一定要給自己一個耳光,好死不死的干嘛說那麼一句話!
尷尬死了!
微妙氣氛
岳添翎兀自在一邊尷尬的時候,宇印沉軒已慢慢的向一旁挪著身子,一點點向外噌著。
由於玉簫的支撐,使得鐵板倒向一側,一邊著了地,另一邊懸在了空中,懸在空中的那側距離地面還有很高的距離。由於她們剛好就在蕭旁,比較接近鐵板的中間,空隙還很狹窄,所以才會這麼擠。那邊空間大,挪過去,兩人就算獲救了。
努力了一會兒,宇印沉軒已經成功的爬到了鐵板外。扶住鐵板一邊,道:“翎兒,可以出來了。”
岳添翎也爬了出來。
站起身,看著仍壓在鐵板下的玉簫,俏眉凝起,“軒哥哥,你的蕭,怎麼辦?”
那蕭距離這邊的鐵板邊緣有個好幾步的距離呢,如果硬生生去拿,恐怕,蕭還沒拿出,一隻手臂就已經硬生生給壓斷了!
宇印沉軒俊眉皺了一下,隨後便解開了自己腰間的玉帶。
岳添翎撐大了雙眸,奇怪的看著他,軒哥哥想幹什麼?
還沒等他問出口,玉帶已經“刷”地便射了出去,猶如一條銀蛇,奔向了那管玉簫。
添翎尚未反應過來,便已聽到一聲沉重的響聲。鐵板完全著了地,再看向宇印沉軒,那玉簫已然完好無損的在他手裡了。
岳添翎吃驚得眼睛撐得更大。
這手法也太迅捷了!
又想起剛才那麼短暫的剎那,他能自那麼遠的地方趕過來推倒她,又以蕭支柱了鐵板,恐怕這世上就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軒哥哥的功夫到底到了什麼境界?
宇印沉軒看她的目光奇怪,笑道:“幹嘛這樣看我?”
岳添翎崇拜的道:“軒哥哥,你好神啊。”
“神?”
“如果哪天我能把武功練到軒哥哥一半就好了。”小丫頭邊幻想著邊來回的踱起了步子。
“小心!”
這聲驚呼還是晚了,添翎的身子已然碰到後面桌子邊上的花紋。
添翎還沒反應過來,腳下已是一空!失去重心的身子立刻向下滑去!
翻滾了幾圈,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撈進了懷裡,大手護住她的頭,隨著她一起向下翻滾。
“砰!”又是一聲悶響。
不知翻滾了多久,她們著了地。
裡面一片漆黑。
能看見的只有對方忽閃忽閃閃亮的眸子。
裡面一片寂靜。
唯一的聲響,是她們略有紊亂些微急促的呼吸。
裡面一片冰冷。
溫暖的,只有對方火熱的軀體。
裡面一片死氣。
活著的,似乎就只剩下那近在毫釐,隔著兩層肌膚,幾層衣衫,呼應跳動著的心。
氣氛突然間變得微妙起來。
兩人似乎都忘記了反應,意識晃若也隨著沉悶的空氣進入了冬眠。
良久,良久。
“我重不重?”拾回了意識,添翎擔心的問著被她壓在身下的宇印沉軒,他剛才可是很重。說完就要起身離去。
宇印沉軒卻一把又將她拉了回來。也許用的力道大了,這一拉,使添翎整張小臉都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正是胸口,那處有心臟“作祟”,砰砰作響,火熱燃燒的地方。 “不重,這樣,很好。”宇印沉軒的聲音很輕很輕。如果可以一直這樣抱著她,如果時間可以停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岳添翎感覺自己的臉已經要被他火熱的胸膛燒焦了。那感覺就好似臉上貼了一個剛加好電的電熨斗。
怎麼會那麼燙?
不知是否可以蒸熟一個饅頭?
想到這,一個忍不住,岳添翎噗哧笑出了聲,真是佩服自己,怎麼會想到一個饅頭?
“在笑什麼?”身下響起宇印沉軒好聽的嗓音。
“沒,沒笑什麼。”岳添翎趕緊閉緊了嘴巴,說如果告訴他她在想他的胸膛能不能蒸熟一個饅頭,一定會讓他哭笑不得吧。
岳添翎掙扎著又要起身。
宇印沉軒的大手卻扣緊了她的腦袋。
“別動,小心又誤碰了什麼機關。”他還沒抱夠。
“可是總不能總這樣待著。”岳添翎用力頂著他的手掌。手臂一揮,結果意外地碰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
一顆心“噌”的就又提了上來!
這鬼地方到處是機關,不曉得又碰到了什麼!
“軒哥哥,小心!”情急之下,她大叫出聲。